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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的秘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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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此时,心头莫名滋生出不舍和怅然。他有些不解。
就在叶臻准备离开时,他不禁说:“说说你的看法,但是我不听废话。”
一霎那,叶臻心跳悸然。恍然间,她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与他初见的时光。
他是严厉苛苛刻的教授,而她是初出茅庐稚嫩青涩的学生。
她收拾心神,说:“好。”
第82章 重建路线
清晨; 金芒明透,她亭立的身姿晕着光; 脸微微扬起,脸色白嫩; 透着红晕。
也许是映在她身上的光有些耀眼; 林北钦漆黑的眼底; 似有光芒轻轻一荡。
然后; 她开口了,声音清晰有力:“虽然现在已经有了一部分线索,但依旧有几大谜团。
第一,杀害霍冀然的人; 是否真的是南山别墅的无名男尸。
第二,南山别墅的无名男尸; 到底是谁。
第三,无名男尸生前是怎么进入别墅的,什么时候进入的; 那片别墅区出入检查严格,需要刷门卡; 路师兄已经对别墅门口的监控进行了排查,没有发现违规进入的人。
第四,婴尸是否是这位林氏男子做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第五; 制作婴尸的骨头,到底是哪些人的人骨?如何得到的?”
几个问题抛出之后,一条线索逐渐清晰; 她说:“其实,这些谜团的中心人物,依旧是林思竹……”
说完后,她抬头看着他,目光殷切而探究。然而她依旧看不透林北钦的情绪,他面不改色,平静地听完,稍微沉默。
她也猜测到,当林北钦得知无名男尸是林家人之后,就已经有了怀疑对象。所以才会退居二线,将案子交由方圆主导。
她上前一步,轻声说:“教授,如果无名男尸真的是林家人,和他关系最近,最可能和他有联系的,只能只南山区的林世杰一家人。”
林北钦与她四目凝睇,说:“我知道。”
他与林世杰一家人的关系并不亲近,唯一有心想维护的,也之有那个叫他“哥哥”的林思竹。
李逸止对她有愧,他何尝不是?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希望自己没有让李逸止认识林思竹。
真相的门依旧紧闭着,他不知推开这扇门之后,门后到底掩盖着什么。
是光明的真相,还是更加丑陋的人心?
“教授,”叶臻又上前一步,几乎与他只相隔咫尺,她说:“我接下来,会查林世杰一家。”
林北钦轻轻点头,说:“好。”
他目光如炬,坚定沉稳,“叶臻,只管去查。”
叶臻心里有些难受。她脑海中不断的回忆起何彩芹死时,张浩强对她的控诉。
无视亲情,毫无仁义,冷血无情。
虽然她明白何彩芹的死因,但心头依旧有疙瘩。
他轻轻地握住她的肩膀,说:“你心里其实比我清楚,警察的责任和感情,应该如何处理。”
阳光照进她的眼睛里,映得她眼眸清明如星。
她眼神逐渐坚定,轻轻地点头,说:“我知道了。”
她心头的郁结缓解不少。约束警察的,从来是责任,有些感情,需要克制、约束。
她心头有些泛酸,心想如果此时哥哥在,她也会问他,当年离开她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因为把责任看得比感情更重?
而林北钦呢?他从来都是克制、隐忍,是否因为,他早就经历过更艰难的抉择?
叶臻有些迷惘,她像一个懵懂的小孩,抓住林北钦的袖子。
“教授……”她的声音很轻,有些不确定地说:“如果犯罪的人,是骨肉血亲呢?”
她的力道很小,而林北钦依旧通过衣袖,感受到她指间的无助。
他没有多想,握住她的手,说:“骨肉血亲,就是父母、兄弟姐妹。我的人生信念,是由父母教导传授的,因此我的坚守和执着,其实承袭于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亦然。所以我相信他们,和我有一样的坚守,不会犯罪。”
叶臻心头一颤,他的声音落于耳畔,振聋发聩。
心似乎被什么柔软触动,长久以来地的迷惘和无措,好似终于迎接了温暖的阳光。
她眼底泛着水光,又非常艰难地压下去,情不自禁与他手指相交,额头轻轻地磕在他肩上,动容地说:“谢谢你,教授。”
林北钦浑身僵了僵,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抱住了她。
……
叶臻内心渐渐平静,离开林北钦办公室后,她收到了新的法医鉴定报告,新的鉴定结果,与李逸止所鉴定的毫无差别。
她在几个实验室之间徘徊,总结侦查线索,不由自主地路过法医实验室。
实验室内一如往常,冷感神秘的仪器,无影明亮的灯光。李逸止站在试验台前,目光专注,身形入定。
按制度规定,他有回避此案的必要,但到手的案子,心底的心结,不是说丢开就能丢开的,哪怕不能参与,也可以旁观。方圆等人也对此保持沉默。
回到位置上,还未翻开数据资料,她便起身,披上外套离开了。
林北钦曾告诉过她,与其在警局内反复查看一成不变的资料,不如多走多看,或许会有新的收获。
她回到了无名男尸的陈尸现场。上午的阳光正好,明丽却不刺眼,透过蓊郁的树梢,斑驳地落在地面。现场依旧拉着警戒线,几个勘察人员在做勘查的收尾工作。穆婂也在其中,似乎是累了,她蹲树荫下,捡了地上的树叶扇风。
“叶臻,你也来了?”穆婂走近她,递给她一瓶水。
叶臻谢过,端着水灌了几口,问:“有发现吗?”
穆婂轻轻摇头,“方圆半公里,全部进行了地毯式排查,没有任何发现。接下来只怕要扩大搜查范围。”
地毯式搜查……叶臻快速打量穆婂一眼,她穿着防护服,应该很闷热,脖子上浸着汗,也不能及时擦。原本一个精致漂亮的女孩儿,此时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继续休息,”叶臻说。
穆婂轻轻一笑,钻进了警车里,闭目养神。
叶臻走到陈尸处,环顾四周。茂密的树林交错横斜,光线明暗交织,视线不开阔。她拿出手机,调出别墅区的监控布局图,目光入定。
凶手将尸体抛到这里,成功地避开了监控,她快速规划出几个能避开监控的路线和方向,先选择一条,试着重走凶手的路线。如果凶手曾带着尸体经过,那路上或许会留下痕迹。
通常情况下,有经验的刑警寻找尸体,会遵循“往下找”的原则,因为大多数情况下,抛尸人会将尸体抛弃到地形较低的地方。所以,叶臻最先选择了一条朝高处走的路线。
走出去不远,穆婂突然追了上来。叶臻正好需要她一起勘查,拉着她一起走了。
这片别墅区环境很好,别墅依山而建,开发时,并没有破坏山体原始的环境,只是在山间,种植了许多观赏性蔷薇科植物。此时,朗朗日光下,月季和蔷薇,似一片片浓淡不一的云,点缀在树林中。
叶臻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遇到监控,便重新选择,或尝试避开镜头。
走了几条弯路,重复尝试多次后,穆婂突然懂了叶臻的用意。她留神着路上的痕迹,问:“这是林队教你的吗?”
叶臻微微回神,说:“是,从他那里学到的经验。”她微微一笑,“我记得在侦查奸杀幼童案时,教授也考虑到了凶手避开监控的路线。”
“原来是这样,”穆婂说。
叶臻问:“有什么发现吗?”
穆婂遗憾地摇头,“没有,室外的现场情况复杂多变,这几天又下过雨,或许痕迹和线索,早就没了。”
叶臻没有多言,继续重建路线,终于走出树林,到达一片开阔的地方。
草木月季掩映间,一幢别墅出现在眼前。别墅庭院内空无一人,安静无声,看起来有些阴沉。
“这是林家别墅,”穆婂说,“是林思竹小姐住的家。”
叶臻有些惊诧,她没想到在重建凶手抛尸路线的过程中,会路过林家别墅。同时,她也认为这是情理之中。
林家人本来就有嫌疑,或许她在重建路线时,潜意识在牵引着她,往这个方向走。
“要过去看看吗?”穆婂问。
叶臻深吸一口气,说:“好吧。”
正打算去敲门,一辆黑色保时捷从道路尽头驶过,紧接着,便缓缓地停在了叶臻的身前。
车窗降下,开车的人是一个年轻男人。
“叶小姐,”年轻男人露出微笑,“你是来拜访林小姐的吗?”
叶臻思索一瞬,故意问:“你是……?”
年轻男人礼貌得体地说:“我叫常旭,是林家的司机。”
“哦,原来是你,”叶臻佯装自己记了起来,“你这是刚回来?”
常旭轻轻颔首,“林先生让我把车开去保养,我刚回来。”顿了顿,他说:“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送送你们。”
“谢谢,不用了。”叶臻客气一笑。
四周寂静无声,连曾经热闹的别墅也静悄悄的,叶臻还不想打草惊蛇,于是想在常旭进别墅前拉住他问话。
她拉住车门,说:“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常旭看了眼穆婂,见她穿着制服,脸色微微一凛。似乎犹豫一瞬后,他解了锁,说:“上车谈吧。”
他把车开到了稍微隐秘的地方,停下后,有些不安地看着叶臻,“叶小……叶警官,你想问什么?”
叶臻见他配合,也就开门见山了,说:“4月25日,也就是五天前的凌晨,是你开车送林世杰上下班的?”
常旭不假思索地点头,“是,我本来就是林总的司机,平时除了送夫人和小姐外,就是送他上下班,从来没耽误过。”
“你还记得他那天的行程吗?”叶臻问。
第83章 深入冰山
常旭把车窗全部关闭; 他转头看着副驾驶上的叶臻,思索片刻; 说:“那天,我照常送林总去基金会。我停好车之后; 又去接了几个林总吩咐接送的人。忙到下午; 回去接林总下班。”
叶臻敏锐地问:“当时是几点?”
常旭说:“大约是六点半。”顿了顿; 又说:“但是我那天没有接到林总; 我等了很久,给他打了电话询问,才知道基金会要办庆功宴,林总一时走不开; 就让我先等着。”
叶臻:“你等了多久?”
常旭摇头,“我记不清楚了; 我等得无聊,用手机看了几部电影,大概过了凌晨; 林总才出来。他那时有些醉,上车后倒在后座。最后是我和刘嫂一起; 把他送回房间的。”
叶臻心念一动,问:“送回哪间房?”
常旭没有多想,说:“林总的房间。”
“二楼还是三楼?”叶臻问。
常旭说:“二楼啊; 太太也在,我和刘嫂不好林总进去,是太太扶进去的。”
“太太?”叶臻心头一凛。任静玟不是住三楼吗?据她推测; 任静玟或许和林世杰长期分房了,为什么当时她会出现在林世杰房中?
难道她推测有误?
她若有所思,问:“你觉得,林总和他夫人的感情好吗?”
常旭的脸色有些古怪,突然沉默了。叶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让他一阵心虚。
他低下头,说:“我来林家工作的时间短,但……但是我觉得,林总和夫人的感情其实不好。夫人平时冷冰冰的,对林总爱理不理,有时甚至为了一点小事和林总争吵。林总其实心里有夫人,有时会主动讨她欢心,可夫人依旧拒他于千里之外。”
叶臻眉心微蹙。
常旭恳切地看着她,说:“叶警官,你……你可千万别把今天的事告诉林总,否则我就没工作了。”
叶臻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她说:“好,我尽量不在破案前告诉他。”
常旭嗫嚅着,没出声。
询问完毕后,叶臻说:“林总的车子,是有行车记录仪的,对吗?”
“是。”常旭说。
叶臻说:“那好,我会申请,让人来调取行车记录仪。”
常旭脸色一灰,不说话了。
叶臻和穆婂下了车,关车门前,她问:“林小姐在家吗?”
常旭说:“应该不在,这几天林小姐都没回来。”
叶臻:“她一个人住?没人照顾她吗?”
常旭启动车子,说:“刘嫂这几天跟她住一起。”
他进入别墅后,叶臻和穆婂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沿着别墅周围走了几圈。令人奇怪的是,别墅周围的几个监控,都没有正常运行。
……
离开林家别墅后,叶臻和穆婂回到了陈尸现场的警车里。
烈日刺眼,连树荫下的车子都被晒得发烫。穆婂进了车,便脱下衣服。
叶臻回忆着重建的路线,回忆着常旭的话,心绪很复杂。她拿出纸笔,在别墅区的地图上勾勾画画,画出不少可避开监控的道路。这些道路,路径和通往的方向,大多都没有什么问题。方圆已对这里的十几个住户进行了调查,基本已排除嫌疑。
她看出窗外,目光追向半山上林家的别墅。
“林家人的嫌疑的确很大,”穆婂轻声说,“无名男尸是林家人。而重建的抛尸路线,可以通往林家……”
叶臻盯着地图,生怕自己刚才重建的路线是受了潜意识的误导。再三确认其他路线没有疑点后,她才叠好地图,放进口袋里。
她坐在驾驶座上,等拷贝行车记录的人回来之后,才发动汽车离开。
回到警局,她将行车记录交给路征。同时将今天的侦查简要汇总,发到了实验室的系统群里。
然后她路过鉴识实验室,看见几个法医助理,正在磨骨。
这是李逸止交代的事情,拼凑婴尸的骨头,还无法判断是否有生活反应,无法判断是在生前被人砍下,还是死后被人砍下的,只有磨骨。
将骨头放在磨刀石上,浇点水,磨刀一样磨得极薄,这样就更容易检测出骨头中是否还有红细胞。
如果有,则证明骨头被砍下时,人还活着,反之,则已经死了。
实验室的人太过专注,根本没注意到她,她也无意打扰,继续往前走,敲开技术鉴识的门。
开门的人是路征,叶臻将拷贝出来的行车记录交给他。
“这是林世杰的行车记录。”她说。
路征谨慎地将视频存好。短短几天,他看了无数的监控视频,查了几个人的手机,头脑和精神都很疲惫。恰好叶臻来,他分出神来休息,看了看时间,问:“吃午饭了吗?”
“吃过了,”叶臻说,又看了看他办公桌上的电脑,问:“有什么发现吗?”
“有,”路征在电脑前坐下,顺便往身边拖了一张凳子,示意她坐。他快速调集视频和截图,以及霍冀然相机中的照片,说:“我在霍冀然的拍的跟踪照片里、林思竹小区的监控里,以及林思竹社团的照片里,发现了同一个人。”
叶臻在他身边坐下,盯着电脑查看。画面中的人只有模糊的身影,没有正脸,焦距不准,画质很差,叶臻虽然接受过相关的识人训练,可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这些不同照片中出现的模糊不清的人影,是同一个人。
但她相信路征的眼力,心下理了理,说:“如果真的还有人跟踪过林思竹的话,那此人是艺术社团的人。”
路征颔首,“不错,我已经把这个结果告诉方圆了,方圆识人的能力很强,就算拿着这些模糊的照片去找人,也找得准。”
叶臻点头,“还是让素描师将人像画出来,方便辨认。”
“已经在画了,”路征打开软件,将这几天分析的数据导进去,说:“这个AI软件,能清晰还原模糊的人像。”
数据输入完毕后,AI识人软件开始合成人像,十几秒钟后,电脑屏幕上出现两张男人的照片。
路征将照片打印出来,说:“虽然不是百分之百准确,但与我想象中的也差不多。”
叶臻真要拍手叫好了,很兴奋,正欲让路征用这照片去排查,又听他说:“AI技术运用并不广泛,也没有得到认可批准,所以,还是需要等犯罪素描师的画像才行。”
虽说有些失落,但叶臻对路征的钦佩却不减。
交接好工作之后,她下意识朝林北钦的办公室走。习惯了和他同进退,如今单枪匹马,对她来说也有些压力。
敲了门之后,才知道他并不在。问过之后,才得知他去了市公安厅开会了。
叶臻估计了时间,赶到市公安厅。她没有邀约,并不能进入会议室,又怕在其他地方等候会与林北钦错过,干脆到停车场去找林北钦的车。
西斜的太阳照在市厅外的场地上,地面都有些发热。好在林北钦的车停在树下,她就靠在旁边的树干上休息。
林北钦开完会,被几个人簇拥着走出来,其中一人与他交谈正欢,林北钦脸色平淡,礼貌地倾听完,好一会儿之后,才与人辞别,朝停车的方向走。
走近后,拿出钥匙,正欲上车,叶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她笑意吟吟,还有些惊喜的样子。或许被太阳晒久了,她的脸上晕着红,额头上有些薄汗。
“教授,你终于出来了。”她见他开了车门,不假思索地就要上车。
林北钦拦住她,把她推到树荫下。他先上了车,开了全部车窗通风,车内稍微凉快一些后,才示意她上车。
“等多久了?”他面色如常,平静地问。
叶臻坐在副驾驶上,说:“半个小时吧。”
林北钦皱眉,拿出手机看了眼,又放回去,沉声说:“以后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叶臻也这样想过,但考虑到他在开会,便没有打扰。
“任何情况都可以吗?”叶臻带着些期盼,问道。
林北钦却是反问:“我的话很难懂吗?”
话音一落,叶臻眼光微微一闪,溢出几分雀跃,很有感染力。
林北钦目视前方,微微勾了勾唇。叶臻的行踪,他比谁都清楚,手机中的“徒儿在此”软件,会实时发送定位给他。他知道她去了南山别墅,之后又回了警局。只是没想到,她会来这里等他。
车子驶出市厅广场,已到了下午高峰时段,道路上车辆拥堵,前进缓慢。
他问:“你想去哪儿?”
当然,他不会单纯地认为,叶臻只是来等他的。她一定有其他重要的事。
叶臻说:“去林思竹家。”
林北钦打了方向盘,说:“看来案情有新进展。”
叶臻颔首,当即向他汇报了侦查结果。
“林世杰和任静玟的感情,似乎有很大的问题。”叶臻正色说,“我观察过他们两人的房间,各自的房间里都只有自己的生活用品,显然是分房很久了。而常旭说,案发当晚,他和刘嫂送林世杰回房时,是任静玟开的门……我总觉得,这有些可疑。”
有些疑点,来自于作为刑警的经验和敏锐,叶臻的怀疑,并不是毫无根据。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相对较长,然后就是最后一案,完结了。
写文真累,不写也累……
过两天去重庆探亲玩耍,《女镖师》也好,《风月》也好,灵异悬疑也好,都暂放一边吧。
第84章 甘之如饴
纵横交错的道路上; 一派车水马龙。
红灯时,林北钦平稳地停下车; 分神看了叶臻一眼,问:“还有什么发现?”
叶臻又习惯性地咬着手指; “任静玟的手腕上; 有许多自残的伤……”
林北钦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 “伤情怎样?”
叶臻回忆起那手臂上的伤痕; 依旧有些不适,她说:“横七竖八地,到处都是,手腕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新伤旧伤交错着,看起来很吓人。”她眉头一蹙; 说:“我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时,她还添了新伤。我在她房间里找到了自残的工具,我问过法医了; 很肯定她就是自残。”
林北钦沉默片刻,红灯过去后; 他驾车继续向前行驶。
“当天,任静玟与林老夫人发生过争执,这件事或许刺激到了她。”林北钦说。
叶臻恍然了悟; 接着他的话往下讲:“她长期生活在这样压抑、不和睦的家庭环境中,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痛苦。所以她选择用自残的方式来宣泄。”
林北钦脸色微微一沉,“她的精神状况只怕很糟糕; 如果再受刺激,就怕不是自残那么简单了。”
“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叶臻似自言自语,“精神极度抑郁,常常处于崩溃的边缘。再受刺激的话,只怕可能鱼死网破。”
职业关系,她见过各种各样的案例,因精神崩溃自杀或杀人的情况,屡见不鲜。
……
由于道路拥堵,到达林思竹住处,已是一小时后。
叶臻上前敲门,来开门的人是刘嫂。她非常警惕,从猫眼中看清门外的情况后,才敢开门。
“林先生,叶小姐,快请进。”刘嫂热情周到地接待。
进了门,客厅里空荡荡的,厨房里煮着饭菜,刘嫂给林北钦和叶臻端了茶点,就进了厨房忙碌。
不久后,卧室的门开了,林思竹睡意惺忪地走出来,见到叶臻时,露出了笑容。
她亲昵地靠近,挽住叶臻的手腕,又愣了愣,撩开她的袖子,问:“叶臻,你的伤好了吗?”
“全好了,”叶臻露出手臂给她看,还特意握了拳,让她看自己手臂上几乎可以忽略的肌肉。
林北钦趁机看了一眼,见她手臂果然已经消肿,也没有留下伤痕,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你这几天都没回家?”叶臻问林思竹。
林思竹摇头,“我爸生日过后,我就出来了。他不放心,非要刘嫂一起过来。其实……其实霍冀然都死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叶臻心头的疑虑却没有消除。
她问:“当真没有人再跟踪骚扰过你?”
林思竹笃定地摇头,“没有,连字条、画都没再收到过。”
叶臻研判地看着她,说:“除了霍冀然之外,你想不到其他人了吗?”
林思竹有些茫然,“真没有,难道……”她欲言又止。
叶臻立即宽慰:“我也只是问问,你不要多想。”
因林北钦和叶臻是临时来的,刘嫂又赶紧多炒了两道菜,半小时后,几人各怀心事吃饭,叶臻吃过一碗后,拿了勺子盛汤,没留神,盛满汤的碗从手中滑落,碗应声而碎,汤也洒到了她腿上。
林北钦迅速起身,拉过她的手查看,“烫到没?”
叶臻脸色一白,轻轻点头。
林思竹绕过桌子,关切地看着她,见她的衣袖和裤子都湿了,立刻说:“去我房间换一件干净的衣服。”说着,让刘嫂来收拾地上的碎片,拉着叶臻往卧室走。
叶臻不动声色地给林北钦递了个眼神,对林思竹说:“有烫伤的药吗?”
林思竹有些愧疚,叶臻不是第一次在她家受伤了,家里备了不少药品,可偏偏没有治疗烫伤的。她看了眼叶臻湿透的裤子,说:“小区外就有药店,我去买。”
说着,她就往外走,林北钦见状,和她一同出了门。
房间内只剩下了叶臻和刘嫂,正合叶臻的心意。刘嫂领着她去了卧室,翻出几件林思竹的衣服,让叶臻换下。
叶臻先去浴室清洗干净,刘嫂跟进来,看了眼她的手臂,说:“还好,并不是很严重。”
其实那碗汤已经不烫了,叶臻不过是想找个由头和刘嫂单独相处。她换了外套,闲聊似的问刘嫂:“刘阿姨,你在林家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刘嫂丝毫没有戒备,帮叶臻替毛巾擦手,说:“没有五年,也有四年多了吧,夫人和先生都非常好,我对现在这份工作很满意的。”
叶臻轻轻地擦手,问:“你陪林先生的时间多一些,还是林夫人的时间多一些?”
刘嫂不假思索地说:“陪夫人的时间多一些。”
叶臻:“他们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刘嫂隐晦地轻叹,“看起来还好吧,夫妻两人和和气气,不吵不闹的。”她不太好谈论东家的私事,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就噤声了。
叶臻继续探问:“林先生的生日宴之后,还有没有其他人到过林家?”
刘嫂认为她问的是去给林世杰庆生的人,便说:“没有,那几天我都在家,没有任何人来过。”
叶臻有些诧异,如果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去过林家,那无名男尸从哪里来的?难道无名男尸,没有进入过林世杰的别墅?
“我听说,前几天林先生参加公司庆功宴,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喝了酒,是你和司机把他扶回房间的。”叶臻说。
刘嫂拿了一条裤子,认真地比对尺寸,没有怎么思索叶臻的用意,说:“是,先生很少喝醉酒的,那晚还真是让我意外。”
“你们把他扶回房间时,林夫人也在他卧室里吗?”叶臻眼眸深深。
刘嫂有些局促,她其实很清楚,林世杰夫妻早就分房睡了,只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和外人谈论是另一回事。
她有意岔开话题,举着裤子问:“叶小姐,你觉得这条裤子的尺寸合身吗?”
叶臻见她不愿意多谈,干脆不寒暄了,直接说:“刘阿姨,我是以一个警察的身份和你谈话的。”
刘嫂微微一惊,缄默不语。
“你不要紧张,”叶臻放松语气,“我只是问些简单的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我保证不会随便泄露。”
刘嫂拽着裤子,有些惊疑,“你想问什么?”
叶臻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林夫人和林先生是分房睡的吗?多久了?”
刘嫂有些不情愿地说:“是分房睡的,我从来没见他们睡一间房过。”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从来不过问。
“所以那晚,他们睡在同一间房了吗?”
刘嫂点点头,“是,我也觉得奇怪,平时夫人从来不会去先生的房间,甚至连看一眼都不会。”
叶臻没有深虑,继续问:“这段时间,林夫人或者林先生,与什么人接触过吗?”
“林先生接触的人我不清楚,”刘嫂很老实地回答,同时又笃定地说道:“但夫人一定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
“为什么?”叶臻半信半疑。
刘嫂说:“因为夫人是完完全全的家庭主妇,她性格孤僻,平时都不会出门,更别说接触什么人了。就算要出门,先生也会让我陪着。我从来没有见他和什么人接触过。”
叶臻换上干净的裤子,心头怀着疑惑,轻声问:“林先生和林夫人的感情,一直这样疏冷吗?”
刘嫂喟叹,“我也不知道,听说他们夫妻俩感情本来就不好,有外人在的时候,还会装作平静,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彻底冷淡了。夫人把先生看得跟仇人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两年还好一些,林小姐住院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崩了。明明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夫妻,却形同陌路。”
真是怪异,既然夫妻感情已经破裂这么多年,为什么不选择离婚呢?
叶臻心事重重地换好干净的衣裳,觉得非常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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