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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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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本身,是不是就如此?
不知何处,传来小童的吟唱,那是曹植的《七步》么?还是,兄弟可以有另外的诠释?
对,他也许是谅解了,这也许,好伤人,他越寂寞,胜南就越愧疚。
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生弟弟,这相遇,没有足够……
原来是你……接下来的每天每夜,想的都是这四个字……原来是你。
第四章 林阡,胜南,川宇
数日过去,每一天,建康城都这样热闹,而他们,对于那陌生的秦府,终究是路人。
临近九月,什么事情都好像没有进展。半个月来,胜南都在沉思着第二次相逢该如何说,而凤箫吟,表面上没什么,只是会在吃饭的时候,心情不好,狂乱地翻着手里那本书,边看边吃。
胜南注意到她半个月只看这一本,似乎就盯着某一页出神,不像是愧疚,到像是怀春,笑了笑,问她:“看的是什么?李易安,还是温庭筠?”
凤箫吟微微一笑:“这是从秦川宇身上偷来的,是苏东坡啊……”
胜南一怔,只淡淡哦了一声,凤箫吟叹了口气:“这么小的孩子,就送去金国磨练,再没有寄托怎么行……”她说的时候,就带着怜惜的口吻,突然眼前黑影一晃,五只黑乎乎的手指出现在眼皮底下,凤箫吟吓得本能站起,转过头去,和那人照了面,才喜出望外:“小师兄!”
那人面带尴尬:“不要叫小师兄,多难听!”他身上很脏,穿戴不齐得很,像是刚刚越狱的犯人。
凤箫吟笑着,也怀着这种念头打量他,那人气道:“给个位置给我好不好,我好歹是个重伤之人!”
凤箫吟笑着给他安排位置,猛地给了他一拳:“哪里是重伤,这些伤全是你自己乱造的吧!”说着替他把脸上膏药拔下来,那人笑着,任她揭穿,果然是假的。
他的脸干净了,是个很好看的小伙子,就是身体有些偏瘦了,可能是小时候没有好好照顾的原因,这位小师兄一边不客气地夹菜,一边问箫吟:“这位是……”
箫吟呵呵笑着:“他就是林阡啊……”
那人“嗯”了一声,丢下碗筷:“记起来了,云雾山上的第六名,林胜南!久仰久仰!”
箫吟笑着向胜南说:“这个是我的小师兄,江西八怪里面的‘永遇乐’,他可是有本名的,叫沈延。”
胜南明白了他们的关系,笑着和他相识了。凤箫吟奇道:“小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出现?难道,建康有案子要犯?”
沈延“嘘”了一声,轻声说:“建康城发现了《兰亭集序》的真迹!”
“兰亭集序?不是失传了么?”
“那也未必是失传了,不管真假,咱们的同行都来了,若能偷到,到可帮师父了结一桩心愿……”
凤箫吟带着忧虑看他:“可是你没有偷到,还入狱了是吧?”
“你忘了我盗墓盗了这么多年,采掘的功夫白学了?建康城的地道都被我打遍了,下次有空带你看建康城下面,都被我掏空了……”
凤箫吟笑着听他吹牛:“敢情这次,你真的是越狱?”
小师兄笑着,不置可否,突然摸摸后脑勺,小声道:“吟儿,这次不仅江西八怪来了,咱们的一大群对手都来了!全盯上了兰亭集序,对了,就连韩莺,也来了。”
凤箫吟脸一变,胜南奇道:“韩莺是谁?很厉害的角色么?”
箫吟不语,沈延道:“韩莺,师父选徒的时候,明言了七男一女,当时,韩莺几乎已经是凤箫吟了,咱们已经大概见过面寒暄过的,可是最后一日,师父选的是吟儿,韩莺很生气,当时就和吟儿结了仇,吟儿,想想当年你也真是可怜,你刚刚加入的时候,大家都排斥你的,后来,却都觉得你比韩莺更适合。”
胜南一惊:这样说来,江西八怪倒是真的换过人……难道,替代真的是引起麻烦……
他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既然江西八怪换过人,那么凤箫吟完全有可能是萧玉莲啊!可是,这许多日的接触,他清楚知道箫吟的为人,不可能是那个蛇蝎心肠的萧玉莲!
不及想那么多,有很多疑虑,只能等待谜底自己出现。
沈延续道:“建康府的事情,你们知道么?建康府的大小官员一大箩筐,数都数不清,比较有权有势的,就当属秦向朝、苏远长、贺联这些人……”
“秦向朝,是不是就是秦川宇的父亲?”“人如其名啊……看长像就是那种精忠报国型的!”沈延玩笑着,也点头肯定了,“你们俩也认得秦川宇啊?兰亭集序就是在他手里的!他可是厉害的紧,据说半个月前刚到建康来,建康的诗坛词坛,琴坛棋坛,全都被搅乱了,现在,还引来了我们!”
林凤两个均是一震,箫吟问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沈延蹙眉:“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这个人为人有些冰冷,他做什么事情好像都不在意,可是做什么都做得特别好……呵呵,小师妹,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他虽然才来半个月,据说建康城所有的女子,全都……我远远看见他一面,怕是没有人的气质比他吸引人的……”
胜南轻声说:“他就是我弟弟,从前的林阡啊……”
这回轮到沈延震了:“林阡?秦川宇?你在说笑啊……我跟踪他十几天,从来没有见他舞刀弄枪过啊,他一直都在舞文弄墨、作词作曲,没有跟任何一个江湖人士接触过啊……他是失踪近3年的那个人?”
“那是因为他答应了,他退让。”徐辕的声音,他在胜南身边坐下,“我与落远空前辈联络才知道,他真的是被事情耽误了……他知道饮恨刀已经归你所有,所以他主动和我说,他明白怎么做,他不会来争夺,而且,会和江湖保持距离……”
凤箫吟听得眼泪直打转:“他这么好啊?”
沈延愣在那里,叹了口气:“这不叫好,这叫明是非……”
徐辕拍拍胜南的肩:“你要对得起他。就得好好接过这任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再优柔。你也要记着,你不是林胜南,你是林阡。希望你早些明白,这个道理!”
是啊,林阡,不是现在的胜南,也不是现在的川宇。
秦川宇,在花园里坐了一整个下午,手中的茶水已经凉了,风将书页吹乱,他微笑着,走到池边,看着自己的倒影,莫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水里的自己,终于还给了另外一个人。
他身边,忽然就多了一个素衣女子,低着头也看着水里的他,淮南多美女,这女子正是拥有着闭月羞花的容貌,而且,有着风流的性情,是川宇的堂妹,建康城里闻名的才女贺思远。
乍一看,这两人似乎一对璧人,其实,贺思远很了解自己的堂兄,他从小,就没有过对任何人动心。
秦川宇的微笑,曾经让多少女子为之倾心,可是,那究竟是不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情?贺思远纵使是才女,也不敢猜想。
也不去追求秦川宇,因为明明知道不可能,也许,爱可以有很多种,就像现在,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做他的知己都好。
川宇笑着看她:“贺大才女今天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贺思远一愣,盯着他看,慢吞吞地从袖中抽出一打信来:“这不是我本意啊!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很,秦淮河边十个才女,有九个公然向外表示非你不可了!”
秦川宇接过信来,轻轻笑着:“这些诗词,到真是才女该写的……只是,肤浅了一些……肤浅的东西,我向来不喜好。”
贺思远不由得一愣:“十个才女,剩下的那一个,写了这么长的诗,这女子叫陈沦,是个歌女,可是谁见过她,都说她很刺人,冷艳、繁复又夸张,可是,竟然也……唉!”
川宇一笑,道:“陈沦我是见过,跟她切磋了棋艺,是不错,可惜就是沦落在烟花之地,身上的脂粉气太重了,我喜欢的气味,不是那样的。”
贺思远“哦”了一声:“川宇哥以前在江湖上是有个未婚妻子的是吧?是不是还在想念着她?”
川宇突然一怔,脸色很不好看:“林阡和林念昔的神话,怕是已经结束了……”
第五章 误打误撞
三更半夜,月不明星稀,乌云密布,大自然之声,鬼祟而空灵。
这夜凤箫吟和沈延师兄妹的事情,是钻地道到秦府去偷兰亭集序。
听说是秦府,胜南自然也要去,不管这是鸡鸣狗盗,跟着也进了那地道,一路过去,这条地道狭长而曲折,沈延果然是个盗墓好手,恐怕没有旁人能像他这般,短时间内打通这么长的地道。
可是,在地道的出口,三个人都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发现这地方,根本不是秦府!
箫吟毛骨悚然:“这,这是哪儿啊?”
沈延看着看着,自我安慰:“这也许,是秦家的祖坟吧……”
却听得一声大喝:“谁!”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持棒大汉,凤箫吟、沈延、胜南三个对视,不知如何答复,谁都支吾着不说话,凤箫吟正在编理由,那大汉已经一步步往她走来,他每踩一步,地都好像震一下,健壮的胳膊上都是肉,脸大得看不清五官,凤箫吟啊一声僵在那里:“我……我没有盗墓……没有……”
那大汉的话像从脸上传出来的:“你们是谁?!”沈延一脸笑容地上前搭救箫吟:“这位大爷!咱们,咱们是……”大汉怒喝:“从哪里来!”凤箫吟实话实说:“从地底下来啊!我是白无常。”推着胜南:“他是黑无常!”沈延笑道:“我是判官!”
“哈哈哈哈,白无常成了个女人,判官有这么瘦么!你们从地底下来,那老子岂不是从天上来?!”一棒挥来,凤箫吟木琴迎上:“你从天上来,姑娘就送你回天上去!”
棒琴相抗,方知这大汉力气非凡,木琴立即被棒打折,但随即而出的玉剑出琴,将棒削作两截,那大汉不气馁,挥了一半在手上的棒子再度袭来,沈延立即抽出锥来,将短棒打离,沈延退后一步,胜南紧接着迎上去,那大汉哪里敌得过这些武功,长得再壮也没用,胜南上前去牢牢实实替他点了穴,正欲松口气。却听嘣一声巨响,门开了,冲出更多人来!
这些人长得和这大汉无异,全副武装,凤箫吟大惊:“你们……你们……”
为首一个怒道:“你们三个好大胆!敢来尉迟家惹是生非!”三人齐声疑道:“尉迟家?”
顿时有人对那为首的说:“大哥!这3人私闯尉迟府禁地,理应杀了!”
凤箫吟怒道:“杀了?凭你们这么一点点本事?!”
大哥笑道:“小姑娘好是心高气傲!”他不知是怎么笑的,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知道肉开始凹凸不平起来,沈延一把拉过凤箫吟,赌一次:“大家误会一场,在下3人是尉迟雪尉迟姑娘的好朋友。”
大哥一愣:“小姐的朋友?现在小姐还睡着,等天亮了在下带三位去见小姐。”
通往大厅的路上,凤箫吟抓准了时机,拉开一扇门就要逃,哪知这么快,背后阴风袭来,箫吟一闪,却从这人的右手边转到了左手边,没有闪的过,被他轻轻一抬就拎了起来,箫吟一身冷汗,恍然惊觉,抽出玉剑对着他肚脐就是一下,她未有伤他之意,故是用柄击之,那大汉负痛扔下她,其余几个急忙来救,凤箫吟挥剑横扫:“谁敢过来?!”大汉见她似无防备,站起身又要擒拿她,沈延一惊,提锥便刺去,那大汉躲闪不便,臂被他刺到,他反手一握,企图折断锥,沈延快捷地在之前抽回锥来,旋转着再度刺去,那大汉虽然肥胖,但身手矫捷得厉害,被刺中一次,第二次沈延再难得手,他躲让及时,竖起大拇指赞道:“很好,锥练得不错!你叫什么?”
沈延也不隐瞒,老实跟他讲了,这大哥一愣,念了一句:“姓沈?”
沈延的锥法,是一贯以“瘦”著称,尖利地扎人,且瞬息万变,和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他给人的感觉和善可爱,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不信他可以爆发出这种凶悍的力量,这锥法,也是不管天高地厚的!
带头大哥一转头,接连几次差点再被他刺着,快步闪躲,即刻到了胜南这里。
从拎起凤箫吟那一刻开始,到他转到林胜南这里,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可是谁都不能忽略这段时间,有一种如此厉害的武功和兵器!
但是穿到胜南身旁,带头大哥脸色就大变,一下子拖出了他身后的大刀,来拦截胜南,喝出了这么一句,似乎很惊诧:“饮恨刀?!”
凤箫吟咦了一声:“你也认得这饮恨刀?”
带头大哥冷冷笑着:“那不知比不比得过我这大雪弓刀呢?!”说罢大雪弓刀已然砍出一招“仙人指路”过来。
胜南长刀迎上“势拔五岳”,短刀侧路“掩赤城”,刀光里只见那一招仙人指路的沦陷和粉碎,大汉叫了一声好。返上来一刀“白鹭横飞”,胜南再度长短刀交错,将他刀逼退回去,像海一样,一望无际地奔腾过去,后续力量一发而不可收,大汉没有办法,跃后一步,他自然没有林胜南这般的旺盛体力,而且知道他潜力无穷,只大声喝道:“好功夫!”
那些汉子见识到了沈延胜南先后两手,一灵巧,一磅礴,都纷纷鼓掌,惊叹他们的厉害。凤箫吟即刻虚荣起来:“要不要我这盟主也露一手给你们看看如何?”说了就做,右手提剑,继续一剑十式的表演,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虚幻,那大汉捋须笑眯眯地看着,等箫吟卖弄玩了,随即板下脸来:“不管你们武功有多好,私闯尉迟府禁地,要交给主人发落!”
凤箫吟哼了声:“咱们怎么可能被你们这群平庸之辈擒住!”
3人聚拢在一起迎敌,那群大汉们排成了刀棒阵,气氛随之绷紧。没有风,却只见树叶纷纷扬扬地坠下斜飞。
就在僵持刚刚开场,干戈正欲拓展的时候,听的一个稚嫩声音道:“白大叔!”
大汉停下来:“扶风,你不伺候着小姐,到这里来干什么?”
被称作“扶风”的这个侍女站在院门口,未施妆,却根本不像个侍女,到像是个小家碧玉,皮肤水汪汪的,眼睛里却有一种怯意,见到沈延、胜南两个陌生男子,脸微微泛红,小声道:“小姐听说有人擅闯禁地,吩咐奴婢来看一看。”
白大叔道:“怎么?惊动了小姐么?”
扶风摇摇头:“白大叔,小姐只说了,无论是谁,先放了再说,大半夜的,惊动了老爷太太可不好。”
白大叔一愣,有些为难:“但是……他们三个私闯了禁地……”扶风道:“白大叔,小姐的吩咐你也不听么?”
白大叔点点头:“好,二子,你送这3人出去!”
扶风见他们3人被带走,长吁一口气,回身走到院子外面,围墙旁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用她焦急的眼神看着扶风,她比扶风要高出一头,也相对丰腴些,应该就是这家的小姐了,虽然年纪差不多,却明显是大家闺秀的气质,成熟、妩媚,当是建康百里挑一的美女。
扶风微笑:“小姐你放心,这私闯禁地的被捉之人不是傅少爷。”
尉迟雪长叹一声,纤纤素手,紧攥一方丝帕:“幸而不是他,幸而不是……”
天亮之后,也不能再进地道去作奸犯科了,3人误打误撞进了别人家,还差点被捉住,从此颜面尽失,想想都有些后怕。
凤箫吟一路体会着方才险境,笑着责沈延:“小师兄,你打的那是什么地道啊?错了好几条街!”
沈延擦擦汗,苦笑无法解释:“凡事都有万一的啊,就比如说,你第一次犯案的时候,还把自己匕首给丢掉了,后来还跟师父狡辩,说把匕首扔了。”低声道:“估计没有扔啊,是不是作案的时候害怕,丢在哪里了?”
胜南奇道:“她也会害怕?”
箫吟一震,想起那把属于自己的匕首,再想到洪瀚抒,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胜南没有想过问这个关于匕首的问题,就算想,也猜不出,他毕竟不了解,洪瀚抒至今在找匕首的主人!
沈延叹了口气:“那么好的匕首,就这么丢了……”
凤箫吟突然脸色大变:“你别说了!”
沈延一怔,不知道她心里的惧怕,啊了一声呆在那里,胜南也是一愣,不知怎地,箫吟最近脾气很不正常。
箫吟也明白自己不该对他发脾气,轻声说:“几位师兄在哪里?我们去找他们吧!”
第六章 听建康
一进客栈,沈延笑着说:“大家看,是谁来也?”
“我来也!”凤箫吟从梁上飞下来,落到长凳上,不巧的是,满江红刚刚站起,凤箫吟从高处落下,理所当然地要导致长凳翘起,后果是她跌坐在地,因为满江红没有合作而使得一个好好的开场计划泡汤!
胜南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知道她恢复心情了,而沈延等诸位师兄已经大笑不止。
凤箫吟怒道:“满江红,谁让你起来的,给旁人感觉,好像是我比你重,把你给撑起来似的!小师兄,你笑什么笑!”
醉花阴扶起她来:“小师妹真是咱们的开心果啊!”
满江红赶紧替她擦了凳子,服侍她坐好了,诸位师兄把她当皇帝一样服侍,沈延有些被打入冷宫的感觉:“干什么啊。我才是客啊!还负了重伤,越狱出来看你们,你们不关心我,一窝蜂地围着小师妹转,不公平!”
凤箫吟笑道:“不然你也变成女人啊!”
沈延一笑,不跟她计较了,众位师兄都疼爱她,没有办法,更惯了她的脾气,胜南这才明白,最一帆风顺的不是厉风行,而是这个盟主呢!
满江红突然扯了扯凤箫吟衣袖,鬼鬼祟祟掏出一只蓝色布包来,然后出了屋子,急急忙忙拎了一大桶水,箫吟道:“什么事情啊?我们不吃早饭啦?”
清平乐笑道:“小师妹,满江红这几日天天找人演示,储备着这东西!不过可神奇了,不看不好啊!”
箫吟奇道:“什么东西这么好玩?”
满江红傻笑着,打开蓝色布包,里面原是一锭银子,他用筷子夹着银子浸入那“水”中,奇迹便是,水本来是黄色,后来渐渐变成了银色,银子再夹出的时候,已经成了金子!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客栈老板看到了,怔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凤箫吟直冒冷汗:“你……你干脆叫满江钱算了!我……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个师兄啊……”
清平乐呵呵笑着:“还不是因为韩莺见钱眼开的原因?”
满江红被戳穿心事,满脸通红:“你胡说!”
沈延一愣:“你还喜欢那恶俗女人?只怕她不念真情,只贪钱财啊!”
胜南也是一怔,几次见到凤箫吟欺负他,还以为他喜欢的是凤箫吟,现在才明白,他是个真的老实人,喜欢韩莺,也疼爱这韩莺最大的敌人凤箫吟,叹了口气:满江红,真是淳朴善良!
九人围着桌子吃着早餐,江西八怪个个都很好相处,而且都很容易就变成熟人,初次见面就可以跟任何人做朋友,他们在一起谈天,可以从夏商周扯到唐宋,早饭快吃到了中午,胜南才发现,自己的见识真是太浅了,以前说的话也真是太少了……
突然,醉花阴就扯到了建康的几大家族,引起了凤箫吟和胜南的极大关注和浓厚兴趣:“最厉害的一家当属秦家,秦向朝有3个儿子,长子叫秦川宇,好像不是他亲生的,几年前秦家到建康来的时候,秦川宇并不是经常在建康出现,奇也奇在,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凤箫吟轻声道:“过去,他是三足鼎立之一的林阡,4年前的武林大会,是他主持的局面,你当然见过他!”
醉花阴和沈延当时一样震惊,恍然大悟:“是啊,虽然有些改变,但是现在想想,是同一个人的脸……不过比当时好的多了,可是……为什么他到建康之后,武林里没有什么动静?”
“那是因为他退让了一步,把饮恨刀让给了哥哥。”凤箫吟叹了口气,“而且,徐辕在其中,可能也费了不少力气……”
醉花阴哦了一声:“想不到,他以前是这种身份!那咱们还抢什么兰亭集序?他刀法那么厉害!”
“好吧。不要再说秦川宇了,他们家的别人呢?”
“另外还有两个儿子,就是标准的纨绔子弟,不对,不配叫纨绔子弟,应该叫恶霸了,都是妾侍所生,秦二少秦日丰,整日整夜地忙着收粮收蛋,以此为乐,也喜欢惹是生非,秦三少就整日无所事事,一事无成。”
凤箫吟笑着:“秦日丰是见识到了,凡事都靠着他哥哥!”
“建康城里除了秦日丰外,阔少爷还有一个叫傅千秋,这傅家原来是名门大户,书香门第,只可惜去年宝贝女儿被人拐走了,不知去向,为了找女儿,倾家荡产,夫妻两个还忧郁成疾,相继去世,唉!那傅千秋一开始挥金如土,现在也是不知去向!”
众人听着,都觉得可惜。
客栈门外鸾铃声响起,有人提刀进来:“小二,来碗热茶,上些快点的小菜!”
“好嘞!”小二立即上前沏茶。
几人没有在意,醉花阴继续讲是非:“再说这尉迟家,就一个宝贝女儿,叫尉迟雪,不仅通晓诗书,而且精通多国文字,尉迟家为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请了好些人保护!”
凤箫吟啊了一声:“包括那个白大叔是吧?他的那把大雪弓刀,其实很厉害!”
提刀者一惊,撇过头来:“白大叔?大雪弓刀?”
凤箫吟一怔,转过头看见他:“是啊,阁下是……”
这个老者,面色凶狠,没有说一句话,凤箫吟看见他,突然有点恐惧:他武功不在我之下!他是谁,怎么会这么眼熟?!
醉花阴继续讲:“再说苏家两兄弟,都当官,苏远山无后,苏远长只有一个女儿,叫苏杭,一天到晚都和秦日丰扰乱街头,胡作非为,野蛮任性,不像个女孩子,字也不识一个,常常欺压百姓;贺联也只有个女儿,叫贺思远,这贺思远既不像尉迟雪那样中规中矩,也不像苏杭刁蛮,而是个风流才女,建康城里很有名气,能文能武。”
凤箫吟回头看了那提刀者一眼,提刀者的侧脸,有年轻时候的英俊存留,可是,他为什么竟会让人害怕?
她预感到,有事要发生。
第七章 谜恋(1)
客栈里,虽至深夜,每间房里几乎都灯火通明,这,也许是城乡最大的区别。建康城里,行路人匆匆忙忙,为不同理由疲于奔命,抬头看天,下弦月高悬,照着同一片大地,不同的人心。还有一片云若即若离地遮在月上,不一会儿飘然而逝。
这种天气,最适合颓废。
胜南刚刚进入客栈,脸上尽是焦虑,箫吟轻声问道:“怎么了?”
胜南道:“宋贤和玉泽遇到意外,去了姑苏,可能会被慕容山庄的夺权事情牵绊住。”
凤箫吟一愣:“慕容山庄?”
胜南点点头:“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本是往建康来的,却去了姑苏,我怕他们被慕容家的人利用,他们说要帮助慕容荆棘保住位置,这太危险了……不行,我要去平江找他们!”
沈延笑着拦阻他:“别冲动,你去了慕容山庄,万一他们往建康来怎么办?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醉花阴笑着说:“蓝姑娘啊,我是知道的,蓝姑娘哪里那么笨,人家是江湖公认的美女才女,才不可能被利用,你放心好了,何况,还有你兄弟在侧,会保护好她!”
胜南有些心焦:“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自己的女人,还要兄弟去保护……只会担心,什么也做不了……”
凤箫吟看他转身上楼,轻声道:“他焦急有什么用……以后,等他进了短刀谷,就会明白,江湖和情爱,哪个重……”
路过他房间,闻到烟味,知道他在干什么,箫吟也有种莫名其妙的难受:最近淮南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这么乱?!
隔了几日,胜南才得知新的消息,原来那慕容山庄从前是慕容兼统治,云雾山上慕容兼被徒弟张若隐暗杀,姑苏就群龙无首,慕容兼有5个亲兄弟,8个堂兄弟,全都盯准了庄主的位置要争夺。
可是,仅仅几日过去,形势就变了——暂时继承父业的慕容荆棘,不仅没有像众人猜测那般被夺权,反而逐一击败了这13个长辈!
她借助的,是独孤清绝的力量,还是宋贤玉泽的智慧?
不得而知,只知道这个女子真的很厉害,才19岁,手段就这么厉害。
“宋贤说,慕容荆棘的位置已定,玉泽和他都很安全,据说还有功劳,现在在那边做客……”
看着胜南心安,众人都很高兴,醉花阴笑着:“这么说来,蓝姑娘做完客就快来了是吧?”
胜南幸福地点点头,江西八怪只有凤箫吟还没有起床。
玉泽,谢谢你,让我有这样的牵挂……
他知道,像玉泽那样的女子,无论隔多久,距多远,都让人在思念她的时候,既痛,又甜。
凤箫吟睡熟了起床,轻轻下楼,忽然间停在楼梯,躲在屏风之后……洪瀚抒来了!
他竟然还在建康?!
凤箫吟简直要崩溃,闭上眼睛,回到那一夜,那个漆黑夜晚,那个血色夜晚,她杀了对面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听到一阵马蹄声迫近,于是连凶器也没有拔出就走,她就这样,杀了一个和自己其实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种巧合,简直是离奇,可是,上天为什么作弄洪瀚抒,让他爱上仇人?
她紧张地探出头去,不错,是洪瀚抒和宇文白,他们总算来了。
只听见沈延的声音:“我师妹啊,她整个人乱七八糟,要驯服她很难啊!”
箫吟强打精神,从楼上下去:“又是谁在说我坏话!”
洪瀚抒大喜:“小吟!”随即起身来上前:“小吟,几个月不见!你真的在建康!”他欲去牵她手,但被她闪让开来,瀚抒发觉到她的冰冷,只得放弃牵手的行为:“小吟,我从祁连山追到泉州去,你已经不在当地,所以再到建康来找你……”
凤箫吟冷淡地说:“你在泉州为何不参加南方义士团?在建康为什么不加入小秦淮?”
宇文白听她语气如此,有些愠怒:“凤箫吟,大哥为了你如此辛劳,你怎么这样说话?”
洪瀚抒听她每次都这么搪塞,心中着实又奇怪又不高兴:“她说的何尝不对,我是把情爱看得最重,不如凤姑娘有大志!”
凤箫吟听他也发火,当然知道这一切早已覆水难收,冷道:“你可以走了,有大志的人,不会和只谈情爱的人在一起。”
洪瀚抒性情中人,听到这番话,哪里可能不怒,听完就走。
宇文白看他立即出去,冷冷对凤箫吟道:“大哥日夜盼着重逢,他哪里招惹了你,使得这团聚更别离?”
凤箫吟轻声道:“对于喜欢的人,爱到死都无所谓,对于不喜欢的人,需要暧昧么?”
这句话,把宇文白说到愣住,随即也走了。
第七章 谜恋(2)
八月的最后一日,所有事情都拥挤在这一天。
这一日,江西八怪被官府冠了罪名抓住。
原因:醉花阴偷盗不遂当场被抓;永遇乐越狱被抓第二次;其余人为连坐。
小偷的宿命,好像就是被抓了再放,放了再抓。
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着往官府走,只是冤家路窄,满江红眼睛一亮,看见道旁衣着光鲜的女子,明艳不可方物,不是韩莺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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