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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不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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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急躁道:“打啊!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撒酒疯,我才不会被折腾的大半夜才睡,都怪你!”

    “行行行,都怪我。”严寻边说边拿手机,但他没有说我中暑了,他面无表情对着手机说:“你好,陈记者,我老婆昨晚睡过头了,今天不来了,明天也不来了。”

    “对,我老婆就是向晚。”这人吧,一旦有精神,那他妈就会变得无耻。

    我当时就被严寻震惊了,我都怀疑丫是不是伤心过度,脑袋被刺激得不正常了!他都在说些什么?我慌忙的去抢手机,火冒三丈的骂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严寻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将手机举的高高的,我也站起来想去拿,奈何太矮了,实在拿不到。我索性直接往严寻身上扑,这个死高个,不是欺负我长得矮么?

    我左思右想,干脆站在沙发上,这下拿得到了!正当我要拿到时,忽觉身体一倒,硬生生的扑进了严寻怀里。说的具体些,是他把我抱了起来。

    我愣愣的盯着他:“你干嘛?”

    “我好饿,咱们出去吃饭吧!”他将我放下来,挂断了电话,语重心长道:“像那种地方,你还是别去了,那个姓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知道的。如果是以前的我,还能为了遮风挡雨,可是,现在我的,即使不愁吃穿,但你要是去电视台,我现在根本无可奈何,你明白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惊讶的的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陈老师不会真的?可那不是秦霜算计我的么?”

    “之前我不是打断了秦霜的腿么?我也警告过姓陈的,如果不是看在他孝顺的份儿上,当初我是不会让他有机会继续在电视台待下去的。”严寻低眸看着我:“知道他为什么和别人一起算计你么?而且还是那种禽兽行为。”

    没等我问,严寻继续跟我说:“那是因为,他妈妈得了绝症,需要很大一笔钱……”

    “所以,他是为了钱跟秦霜合伙算计我?”我震惊的同时,想起了陈老师的妈妈已经去世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太恨他,可能是我没有出事儿的缘故。

    严寻点点头:“不过,他妈妈还是死了。”

    “行了,快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吧,反正现在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忙的。”严寻的语气里还是带着深深的愁意。

    我也挺愁,即便陈老师算计了我,严寻他也不能跟人说,我……我是他老婆啊?我这么年轻,我大学都还没毕业,我怎么能是他老婆?就是不做了,我也还是要去电视台把手续给办了啊,而且……我做了那么久,实习满了十个月,我就可以去考证书冷冷,现在不是半途而废么?

    我越想越心疼,越想越郁闷,于是我一路都在埋怨严寻:“严寻,你怎么能这样?我再做一段时间,我就可以考记者证了!我就可以当个真正的记者了!你……你怎么这么混帐啊!

    “我这是为你好……”他风轻云淡的说。

    “好!好个屁!你这是在阻挡我完成梦想,你知道吗?”我边说边掐他……

    正当我掐的起劲儿时,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见到我的那一瞬间,对面的陆汉立即将放在两个女人腰上的手松开了,愣愣的看着我。

    “陆先生好兴致……”站在我旁边的严寻冷嘲热讽的,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和人说话。

 034再与旧人见

    再一次见到陆汉,我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曾经,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在护城河边胡吃海侃,一起在金陵巷子里晒太阳,一起搞恶作剧。

    未曾想到,最后我们却是形同陌路。我伸手拉严寻,低声说:“走吧。”

    严寻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陆汉的脸色很不好看,从刚才见到我到现在,一直面色沉沉的,眼神也不大自然。他眸光清冷的看了两个女人一眼,两个女人识趣的离开。

    “最近还好吗?”陆汉笑得很牵强,嘴里说着所有分手的情侣见面时都会说的话。只要不是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见了面也丢爱说这话。

    我点点头,没有答话。也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如果严寻不在我身边,或许我会问他一句,你最近过得好么?

    但严寻在,我也就没有说什么。陆汉的眼中隐隐苦笑:“嗯,过得好就行……”

    陆汉不像以前那样对我说一些肉麻的话,以前他是不会管有没人在,他就喜欢大张旗鼓,更是会对严寻示威。

    即便他不再喜欢我,也不会像现在……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走吧,咱们好像打扰了陆先生的好兴致。”严寻伸手拉我,临走前,又笑对陆汉道:“陆先生,真对不起啊,我们还得去吃饭,就不和你多说了。”

    严寻的啰嗦,以及对陆汉的冷嘲热讽让我十分不理解,即便是争风吃醋也用不着这样吧,严寻从来都不是喜欢对人冷嘲热讽的人。我觉得他不太正常,尤其是陆汉出现的的时候,他整个脸色都变了,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眼神里的恨意却是那么显而易见。

    走出小区之后,我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没事……”严寻冲我笑笑,拍着我的脑袋:“别胡思乱想,吃饭去。”

    他说没事,可我看着他就是有事的样子,我索性直接问他:“你今天怎么说出那种话,即便是陆汉……那个什么,你也不能冷嘲热讽的啊……这不像是你……”

    “怎么了,你在乎他?”严寻的反应一反常态,想必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立即跟我解释:“阿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反正你别胡思乱想,我和陆汉认识这么多年,不一直是这样么?”

    “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确定严寻没有说实话,他刚才看着陆汉的眼神明明是恨意。难不成,他是因为陆家害得他破产?不对啊,害他破产的可不能说是陆家,该说是付冬晨,付冬晨就是太作了,最后自食恶果,连带着严寻也被他连累。

    本来也是付冬晨贪婪,想要吞并陆家,才导致如今的落败,也怪不得人家。

    我都明白我,严寻不会不明白,那他为什么还要说出那种话?

    我好奇心一下上来了,他越是不说,我越是想问,我拽住他的手臂,满面严肃:“到底是怎么回事?严寻,我觉得你很不对劲儿……”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严寻继续掩饰:“可能是最近受了点儿刺激,脾气不太好,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乱想。”

    呵呵,他要是真受了刺激脾气不好,我能不知道?我是有眼睛的,他的脾气忽然不好,显然是因为陆汉的出现,并不是因为破产。他破产,也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伤心的都差不多了。

    我不死心:“就是不对劲儿,你刚才看见陆汉,整个人脸色都变了,看着就像是和他有十辈子的仇似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又不是傻子!”

    “对,你不是傻子,你是猪,猪都比你聪明!”严寻这是在骂我么?他说我比猪还笨?我是人!我可是高级动物,我怎么会比猪还笨。

    这人是怎么说话的!我一时没忍住,拽住他的胳膊使劲拧,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的威胁他:“我比猪还笨?小伙子,你是怎么说话的?有你这样说话的么?你以为你很聪明么?你也是笨蛋一个,好意思吗你?”

    “我可没说我聪明,但你真的比猪笨!”严寻的话听上去像是玩笑话,然其中却是别有深意。

    我的确也不是什么聪明人,有些东西就是搁在我跟前,我也未必能看得透真相。

    在严寻这里,我的脑袋是相当的不好使,被他这么一绕,我硬生生的被他给绕糊涂了,都忘了原本在问他的问题。

    那天,我和严寻又像从前那样打打闹闹,我想,那一天,我是真的很开心。严寻并没有因为破产而一蹶不振,他之所以会伤心,伤的是他奶奶的离世,还有付冬晨的背叛。

    付冬晨被送进监狱以后没多久,公司彻底的败落,公司里的员工不到几天也都各自离开。

    我听说,严寻这些天忙完了,关于他和付冬晨的公司,他是无法力挽狂澜了,所以,这段时间他闲的慌。

    被他搞破坏,我不得不选择离开电视台。好吧,我承认,我是生怕再遭人算计,可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好运气的。我也不能无端端的说要换老师,我不想跟着老陈了,我要跟着别人诸如此类的吧。

    我和陈老师的关系,早已经势同水火,貌合神离。继续呆在电视台,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大不了,我再去别的电视台就是,反正也还有一年时间才毕业。

    自我安慰了一番,我被严寻拽着去电视台办离职手续。我觉得我俩挺猥琐的,我告诉保安他是嘉宾,是来接受访谈的。保单大哥憨厚,也可能是他觉得我长得面善,当时就相信我的话。

    其实我不希望严寻和我一起进去,毕竟,电视台的人都是认识他的,他和我一块儿进去,人家都怎么看我?找个靠山就开始装逼了?又或者说我借着访谈节目勾搭上了有钱人。

    现在的严寻,对于普通人而言,着实是个有钱人。况且,他对付冬晨了解,早有防备,也没有损失太多。明明没有多少损失,这厮还装一副伤心颓废,老子不活了,老子要去死的颓废模样。丫还跑去酒吧喝酒,害得我担惊受怕的,早知道丫根本没多少损失,我就不去安慰他了,这会儿惹来一身骚……

    带着一身骚,我郁闷的进入了电视台。电梯停在十楼时,我结结巴巴意图阻止严寻和我一起进去:“那个,严老师,您就别进去了,您在这儿等我就行了。”

    “怎么,我是见不得人人么?”他的脸立马沉了下来:“还是你怕人家知道我是你男朋友?我说,我是长得太丑还是怎么着,你就这么不愿意带我去见人?”

    这是什么歪理啊,我什么时候不愿意带他去见人了,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应该低调点儿。我一边推他一边试图劝他别进去:“不是你说的,做人要低调吗?你想想啊,你是什么人?你是金融界的精英,还上过访谈节目,大家都认识你。你跟我一起进去,人家会觉得我是来炫耀的,辞职还带男朋友,你说说,人家会不会觉得我是在炫耀?炫耀我钓了个金龟婿?而且啊……你想想,你比我老了十岁啊。说不定,他们觉得是你在包养我。然后认为你是个酒肉池临的坏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包养小姑娘,你的名誉会受损的。你就在这儿等我吧啊,我一会儿就出来……”

    “你这是什么道理,我长得这么帅,我需要包养么?”我那一番冗长的发言,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严寻凑过来,双眸紧紧盯着我:“你该不会是在电视台找了小白脸,怕我发现吧!”

    我……我找小白脸?我当时就怒了:“想什么呢你!”我横了他一眼:“你这人心理怎么这么黑暗啊!要说找小白脸,小三儿二奶的,也是你这种*的臭男人才会做,像我这样温柔可爱,痴情绝顶的女子,和你不是一个档次的。”

    “怎么说话的?你这意思是说,我不痴情么?”严寻厚颜无耻,一脸无辜的问,搞得好像他真的很痴情似的。

    我忍不住冷哼:“你痴情?你要是痴情,母猪都能上树了……”

    “别扯远了,反正您就在这儿等我把!三十几岁的男人,怎么屁事儿这么多?”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始嫌弃他:“难道真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愈发的啰嗦了?”

    “我年纪大了怎么?年纪大脸也年轻,我和你一起,谁会瞎怀疑,走走走,我陪你进去。”他许是和我辩解的有点儿烦了,干脆直接拉着我往里面去。

    他……他……他这样就进去,同事们一定会认为我那个什么的?天啦,我苦心经营的好形象就这么毁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该不会把我说严寻是一王八蛋的事儿给说出去吧!我也不是故意说的,我就是被开水烫了,他们问我严寻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和照片是一样是帅,是不是温文尔雅。我万般不屑的说:“不帅,也不温文尔雅,他是个王八蛋!一看那种长相就知道上辈子是个王八蛋!”

    唉,果然不能随便说人家的坏话。我满腹心虚,别别扭扭,一抬眸看到对面走来一名女子,走起来也是别别扭扭,矫情万分。这个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可能严寻比我更熟悉。我和严寻看到她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许久不见,田昊雨看上去已经不那么清纯了,她身上多了几分贵妇的味道。一个看上去大概五十多岁的老头和她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那老头是谁啊?田昊雨跑来电视台做什么?

 035看不透才好

    本来笑容满面的田昊雨,在见到我和严寻后,瞬间脸色煞白,极其不自然对着旁边的老头子说:“伯父,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别人志林等久了。”

    刚才看到田昊雨和那老头子有说有笑,我还以为她又勾搭上了某个猥琐老头,听这口气,倒更像是勾搭上老头子的儿子。

    田昊雨要如愿以偿的嫁入豪门了?我凑过去,低声问严寻:“你看田昊雨是不是要嫁入豪门了?你说,她来电视台做什么?”

    我和严寻都没有想到,消失一段时间之后,田昊雨进入了另外一个我们熟知,却又陌生的圈子,她进入了娱乐圈,到底是怎么进去的,我也不太清楚。据周启明说,田昊雨似乎是通过她现在的男朋友,国内知名电子企业的少东韩志林而进去的。不过,她也就是玩儿玩儿,陪韩志林出席活动,并没有知名度。

    她若是有知名度,我不可能不知道。且不说我的工作在电视台这样复杂的地方,就单说我身边有曾离这个八卦中的战斗机,完全不可能不知道的。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我也不能鄙视田昊雨,我要鄙视,也是鄙视她撒泼污蔑我这种下作手段。她想找个有钱人,没有什么可鄙视的。正如男人想找漂亮女人,凤凰男想找孔雀女。当然,他们可能也想找白富美……,又或者是身材火爆的名模。

    男人在鄙视女人拜金的同时,也希望自己找个有钱人。在我看来,拜金没有什么不好,没有人不喜欢钱。男女老少都一样,做只是这拜金还得看怎么个拜法儿。为了钱,去当人家的小三儿,为了钱做出丧心病狂的事儿,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拜金。

    倘若,田昊雨遇上的是一个年纪相当,她也没有当人家的小三儿,那倒算是实现了梦想,跟着韩志林那样的年轻男人,即便是没有爱,都要比当那些老头子的小三强得多。

    田昊雨费尽心思的爬了上去,自然不希望被人掀了老底儿。也许当时就她是怕我们无意间掀了她的老底,影响她嫁入豪门。所以装作不认识我们,走得急匆匆的,

    关于田昊雨处心积虑嫁入豪门一事,我还是在进门之后听周启明说的。无聊的目送走了田昊雨和那老头子之后,我扭扭捏捏,百般不愿的让严寻跟着我一起去电视台。

    这个男人疑心病太重了,他怕我不辞职,所以硬要跟着我一起进去。什么担心我出事儿,担心有人生事欺负我都是屁话。

    和严寻一起进办公室时,新老同事们齐刷刷的将目光聚集在我和严寻身上。有惊异的,有不以为然啊的,陈老师就是那个不以为然的,周启明是惊异的那个。他惊异得有点儿欠揍,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严寻,毫不避讳,嘻皮笑脸的说:“严老师,感情您和向晚真是一对儿呢!我还以为以前是学校的同学们胡说八道呢!哎呀呀,听说向晚要辞职了,严老师,你俩是不是要结婚了?该不会!”

    他露出惊恐的表情,打量着我的肚子:“该不会是向晚有了吧!”

    周启明这货简直和张飞扬一模一样,丫根本就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这俩人胡说八道的本事都是空前绝后的。而且,这俩人都还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说八道,以此凸显他们的特别,寻找存在感。

    说了奇怪,女人八卦,我没觉得太讨厌,男人八卦,尤其是像周启明和张飞扬这一类的八卦之王,我是恨不得两巴掌抽死他们。

    我甩给他一记白眼:“周启明,嘴怎么那么欠啊?谁有了,你才有了呢!你个死人妖!”

    我愤怒的一时忘了严寻的存在,差点儿就给周启明打上身,手伸到一半时,我感受到一股阴冷的目光,立即想起严寻在我身边,迅速的收回手。嘴里冷哼道:“周娘娘,我告儿你,你要再敢胡说八道,我把你嘴缝起来!”

    后来,严寻因为我和周启明斗嘴,说我水性杨花,我啪的一巴掌过去,险些没把丫鼻血给打出来。我骂周启明怎么就成水性杨花了?周启明又不是男人,他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形同陆汉舅妈一样的存在。

    身为一个八卦的人,周启明即便被我骂死人妖,还是忍不住同我传起八卦来,他贼眉鼠眼的看了看严寻,贱兮兮的说:“严老师,刚才您的旧情人,田老师来过!听说她现在进娱乐圈了,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嫁入豪门,走上人生巅峰了!你们知道吗?她要嫁的可是韩志林,电影集团大名鼎鼎的韩家荣的长子韩志林。”

    哦,难怪田昊雨身上多了几分贵妇味儿,原来真当了贵妇呀!

    关于田昊雨和韩志林之间,有千百种说法。在周启明这里,就说那俩人只是交易关系,何为交易关系,田昊雨如愿嫁入豪门,但不能插手管韩志林在外面的事儿。真相到底是怎样,局外人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也懒得去打听韩志林和田昊雨的八卦,周启明说的有滋有味,我泼了他一脑袋冷水:“关我们什么事儿?嫁豪门的又不是我……”

    “还真别说,嫁入豪门还真的有点儿本事才行。”周启明四下看了看,凑过来低声对我和严寻说:“我听说啊,韩家荣和韩方程是堂兄弟,当年韩方程害死了韩家荣的妻子,韩志林从小没了妈,心里扭曲,从五岁就暗暗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整死韩方程,最后找到了田昊雨,田昊雨手里可有不少韩方程的犯罪证据。韩方程这会儿不是还可能无罪释放的么?要是田昊雨能做点儿什么;韩方程就死定了!你们知道吗?听说韩方程还和之前那个黑老大梁平合作,拐卖咱们学校的女大学生。简直太可怕了!幸亏我当时还不出众,就没有被拐卖……”

    大概是太久没有人搭理周启明,他一见了我,一股脑的把他所知道八卦给倒了出来。讲的是眉飞色舞,绘声绘色。

    最后却让严寻冷冰冰的一句话给打断了,严寻面无表情的说:“你是男的,你怕什么?难不成还真是人妖?”

    “走吧,赶紧办完手续。”严寻完全无视了周启明还想继续滔滔不绝的热血之心,拉着我就走。

    办完手续以后,丫直接绕开周启明,拉着从另一道门出去。从电视台出来,我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挺难受的,但也不是很难受。

    我不太高兴,严寻却乐呵呵的。他见我满脸的郁闷,又装模作样,虚情假意的安慰我:“阿晚,我不是不支持你的梦想,只是,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你,太危险了懂么?”

    “哪儿不危险?哪儿哪儿都危险,当家庭主妇还担心丈夫出轨,小三上门儿闹事呢”我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行了,我真是为你好……”严寻颇为无奈:“除了电视台,你还有很多地方可去,例如报社,一样能实习梦想,或者……去别的电视台也行,何必非得要在那里。”

    后来,我想,严寻说的其实很对。实现梦想的方式,不是只有那么一条道。

    离开了电视台,我并没有闲下来。九月开学的时候,韩方程回来了。整个学校都炸开了锅,媒体将学校的几道门都围得水泄不通。也许,这其中有人和我一样,想不明白,像韩方程那样的罪人,怎么能无罪释放呢。

    那……是我最怕的事儿,这样一个人当永安大学的校长,未来的永安大学只怕是步步坠入地狱。

    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门口拥挤的人群,还有韩方程那辆久违的车。忍不住发出冷笑:“秦露,你说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坏人总能逍遥法外。”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秦露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言语间几许悲凉。有的时候,将事情看得太透彻,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曾经觉得自己看不透严寻所以难过,后来看透了,我觉得更难过。一开始看不透官官相护,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如今看明白,却是绝望。我想起我爸爸,我爸爸死得那么惨,韩方程却能逍遥法外,继续风光无限。

    可人啊,只要是做了坏事,就一定会遭到报应。

    九月中旬,天气逐渐转凉,我身上套着一件薄薄的针织衫,坐在阳台上看书。

    翻到第二页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看也没看一眼,漫不经心的接通了,手机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是向晚吗?”

    “我是,你是?”我放下书,拿起手机看了看,这……这不是派出所的电话吗?

    “你男朋友严寻先生昨晚被人捅了几刀,现在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麻烦你到医院来一趟。”严寻……被人捅了刀子?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我的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昨天睡觉之前,严寻明明还给我打过电话的!怎么会?

    该不会是骗子吧?不可能,这是派出所的电话啊!严寻……他……他不会……,我心里极度恐惧,浑身颤抖着,结结巴巴道:“怎么回事?”

 036受伤的背后

    一切来的太突然,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我手足无措。很多时候,我以为我已经成长了,可是每每事情发生了,我才发现,自己的成长没有多少,只是那么一丁点儿。

    以前,在这个时候,我会慌乱的给旁人打电话,现在,我却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夜里静静的,我来了医院一天,到了晚上,严寻也没有醒过来。医生同我说,他只是失血过多,并没有伤到重要部位。我不知道医生说的是时候,还是安慰我。

    伤严寻的凶手,到现在也没有抓到。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随着夜色的将来,恐惧感倍增。我想起了我爸爸,那个时候,我也是像现在这样,在冰冷的走廊里,期盼着爸爸能醒来。

    然而最后,爸爸还是走了。

    严寻……他不会……,我的脑海里乱腾腾的,本来这些天都要准备毕业论文,毕业论文准备起来就是一年半载的。我担心,我都毕业不了,且不说韩方程再回到学校,就是严寻现在这种状态,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我又怎么会有心情写论文,还得找地方实习交实习报告。

    若说私人感情不会影响到生活,那不是装逼就是扯淡,要真能做到那样,也实乃神人。

    我不是神人,自然是正常人的反应。静默的夜里,我坐在床边,握住严寻温热的手,会让我有一丝安全感。

    他的手还是温热的,那么他就还是活着的。

    “严寻,你要是醒了,咱们就订婚,等我毕业了,就结婚。”我握住他的手,泪止不住滑落,浸湿了脸颊。

    大部分人都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我们都懂这个道理,可往往,越是懂这个道理的人,越是容易犯错。妈妈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人死以后,大张旗鼓,大操大办都是做给活人看的,死了的人,什么也不知道。

    有的时候,是一个念想,有的时候,是为了自己安心。

    而有的时候,是因为失去之后,变得倍加珍惜。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惧怕失去严寻。尽管,以前我也曾怕,可没有一回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

    在这个夜里,我想起了许多妈妈说过的话。妈妈说,人生有太多的遗憾,能不遗憾就尽量别人自己遗憾。

    妈妈又说,感情这种东西没有谁对谁错,错的只是老天。那个时候我听不懂,只觉得妈妈说的都是对的。

    妈妈不是个好女人,可她总能说出许多很有道理的话来,也许,是因为她曾经经历过。而我,正在经历着。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现在,我只希望严寻能平平安安,别的都不重要。

    握着严寻的手,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因为我发现,失去他,我就仿佛失去了全世界。情到深处,矫情自然而来,根本用不着装腔作势。我也觉得严寻很可怜,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来看他,现在能来看他的,没有几个人。

    锦上添花算不得什么,雪中送炭才是真情。

    迷迷糊糊中,那双被我握着的手仿佛有了轻微的动作。

    “阿晚……”耳边传来的是男人微弱的声音。

    严寻……严寻他醒了?我猛然睁开双眼,床上的男人静静的看着我,他的脸色惨白,嘴里吃力道:“阿晚……”

    “严寻……严寻你醒了!”许是老天怜悯我,在我含泪入睡的一个晚上,严寻便醒来了。

    医生说,严寻的身体不算差,再加上那刀子没有伤在重要的部位,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他本身身体不差,所以醒来也不奇怪。

    严寻醒来,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阿晚,你昨天晚上说的是话,还算数么?”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这厮昨天半夜就醒了。

    只是昨晚太虚,他说不出话来,所以什么也没有说。妈的,要是知道他昨晚已经醒了,打死我也不会说那种恶心巴拉,自己挖坑的煽情话。

    我果断选择性失忆:“啊?昨晚我有说什么吗?”

    “向晚,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作为一个无耻的男人,严寻竟然和我说起大道理来了:“做人,要讲诚信。”

    他没有直说,我也就继续装傻:“什么跟什么啊?我说你是不是昏迷太久脑袋睡糊涂了,好端端的,什么覆水难收啊?你还是先把自己身上的血水给养会了再说,明天我去买点儿红枣给你煮汤,你现在这样,还不能吃猪肝,先喝点儿红枣汤,把血给补回来。”

    “小骗子,别给我装失忆啊!”严寻立马话题扯了回来,声音虽微弱,看着我的眼眸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阴险的臭男人!”

    “不要脸又怎么了,不要脸你还不是哭了?”严寻这人一旦躺病床,他就把自己当祖宗了,总觉得人家都该把他这老祖宗给供着,烧香拜佛,好吃好喝,言听计从,尊敬有加。

    这个混蛋,都让人给捅了刀子,还能儿女情长。说实话,我到现在也还是挺担心的,我担心那个捅他刀子的人半夜会趁着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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