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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公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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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深谋远虑,已未战先胜。”司徒青云也由衷地赞叹。

“齐国侯可不这么想。他会以为我这个小皇帝好欺负呢。”

凭以往的经验,司徒青云又提醒道:“齐国侯一定是搞突然袭击,皇上要小心。”

“我知道齐国侯是个老狐狸。我二十五万大军早已迎头摆好,他可能会左右调我,但我就是不动。就算他攻到京城下我也不动。等吴越十万大军和山海关八万精兵过来,还有令郎司徒剑南的五万精兵突然出现,齐国侯也就没戏唱了。他那时就是一只死猴子。”朱允说罢,和司徒青云一起大笑起来。只有司徒静一直无语,此时皱眉道:“这仗真的要打吗?”

送朱允出来,司徒静和朱允并肩走着,陈林和阿莲跟在后面。司徒静还在想着打仗的事,显得很不开心。朱允知道她的心思,正安慰着她,猛听得一声大喝:“杀!”声音落处,秋心已带着多人攻向朱允。朱允拉住司徒静向后退去,陈林和阿莲持剑上前迎战。后面又冲出几个侍卫保护着朱允和司徒静。可是转眼之间,更多的杀手从暗处涌出,朱允和司徒静只好应战。此时秋心撇了陈林直奔朱允而来,司徒静大吼,秋心住手!秋心却道,公主闪开,看我手刃仇人。司徒静要护朱允,却被二杀手挡住。秋心眼见就到了朱允身前,静修突然从天而降,站在秋心面前,出尘也带着人冲出,和杀手交战不已。

秋心一愣,站住了,“师父?”

静修拔剑而出,“秋心,今天我要清理门户,清理你这背师卖主的孽徒。”原来秋心拉走一部分人另立山头之后,司徒静的身份很快暴露,显些丧命,这对静修来说是天大的事。静修知道秋心泄秘,并以为是她有意为之,一直在暗中调查她的踪迹,要清理门户。

只听秋心叫道:“师父,你国恨不报,可我要报家仇,恕徒儿不敬。”

“你报仇我不管,可你竟然出卖公主,让公主险些丧命,我岂能饶你。”静修说着开始攻击。秋心退让道:“师父,徒儿从未出卖公主。”

“还想狡辩。若不是你告诉梁君卓,谁会知道司徒静是公主?”

“徒儿只是一时不察,被梁君卓诱出了话,我不是有意的。”

“我不管你有意无意,出卖公主就是死路一条。”静修还在攻击。秋心仍不还手,“师父,徒儿愿以死谢罪,但先请您让路,让我先杀了那狗皇帝报仇。”正说着,秋心看见蒙面的梁君卓从暗处冒出,突然持剑刺向司徒静的后背,司徒静毫无觉察,秋心大叫一声:“公主小心。”扑过去推开司徒静。话音未落,梁君卓的剑已经穿透了秋心的身体。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秋心僵住,再慢慢向下跪去,“公主,快走。”

一旁的梁君卓暗骂一声,秋心你这傻子!静修大叫着秋心的名字持剑冲向梁君卓,梁君卓抽剑逃走。其余的杀手也跟着逃散。静修折回身来,抱住正在喷血的秋心。司徒静也跪了过来,慌乱地去捂秋心的伤口,口里喃喃道:“好秋心,你坚持住。师父会救你。你干嘛那么傻,我伤了你的心,你为什么还要舍命救我?”

秋心握住司徒静的手,吃力道:“公主,我们的小公主,秋心没有出卖你。公主,秋心不行了。”

静修也赶紧道:“秋心,你不要死,师父相信你了,你是师父的好徒弟,你从没有出卖公主。”

“师父,我也爱我们的小公主,她是那么善良。徒儿也爱你,像爱母亲一样。徒儿只恨——”秋心说着,看向一旁的朱允,“不能为死去的一家报仇了。”说罢垂下了头。

静修摇着秋心,一声声喊着。司徒静早已经泪流满面,喃喃道:“为什么要流血,为什么要杀人?”

那个夜晚,秋心的尸体被放在一堆柴堆上。静修点燃了柴堆,按照道家的仪式,将秋心送归仙界。熊熊的火堆前,静修向司徒静道:“静儿,你长大了,也成了真正的公主。师父尘世间的事已了,该是和你分别的时候了。”司徒静问师父要到哪里去,静修道:“滚滚红尘中,师父未能潜心修道,现在是我真正出家的时候了。不知名的大山中会有一间小小的茅屋,那里便是师父的修行之所。”

司徒静迷惘道:“师父,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静儿,你有救世之心,百姓将因你受惠。你知道该怎么办。”

“师父能指点一二吗?”

“放弃仇恨,真正放弃。皇上是个好皇上。”

司徒静看看静修,又看看火堆。静修又道:“静儿,秋心已去,仇恨已经没有了。”

司徒静沉思着,又点点头,“秋心她为我而死,我更不可以苟且偷生。为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我也甘愿像秋心那样放弃生命。”



白云飞在军中秘谋的釜底抽薪计划就在今天晚上商议。夜幕降临之后,七八个将领已先后到达。军帐里,白云飞和安宁坐在中央,将领们分坐两旁,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肃穆。

白云飞对将领们道:“为了不流血,为了不杀人,诸位将军,我白云飞无意背叛父王,只是想消弥战乱。百姓生活刚安定一点,就要他们再遭兵祸,那就太不幸了。”

安宁也说起话来:“只要战乱得消,诸位都是功臣。到时我皇上哥哥一定会重赏重封各位将军。”

将军们互相看着,眼含深意。一将军说道:“封赏事小,忠心事大。”

安宁感动起来:“那真感谢各位忠肝义胆的将军了。”

白云飞便道:“事不宜迟,诸位就回营带兵启程吧。”几位将军坐着不动。白云飞有些诧异,问大家是否还有补充,将军们仍不说话。这时候,门帘掀开了,云南王带着人马走进门来。

白云飞和安宁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站了起来。众将军也起身,向云南王施礼。

云南王道:“他们没什么说的,我来补充几句。云飞,如果你爹带的兵随便就能被别人带走,爹还能是不败将军吗?”

一将军行礼道:“对不起小王爷,我们深受王爷知遇之恩,这一生只会听王爷的,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背叛王爷。”

白云飞急道:“可你们知道背叛一次可救天下苍生吗?”

安宁却只是愤怒,连连骂着无耻。

云南王十分沉稳:“光荣与无耻各人看法不同。对一个公主来说,被囚禁起来就不能说是光荣。”白云飞正想反驳,云南王又道,“对一个父亲的儿子来说,背叛可是真正的耻辱。”

白云飞试图申辩:“爹,你错了——”

“错的是你。”云南王厉声道,又对着士兵,“把他俩带走,严密监禁。”

京城这边,局势已日益紧张。那天文章和梁君卓约好,在郊外的一偏僻之处相见。文章带着文韬前来,梁君卓早已等候在路上。见文章下车,梁君卓迎上去道:“丞相,你是我们真正的盟友。”

文章道:“我不惜一切,你要体谅我这份心。”

梁君卓拱手道:“丞相放心,只要你的亲信暗中帮我们,我们不会亏待盟友。”

文章便提出条件,希望齐国侯和梁君卓保证他两点:第一,他可以站在藩王的立场上,但要求不要废除皇上;第二,他已经毫无退路,希望齐国侯和梁君卓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请看在他真诚的态度上,永远不要抛弃文家。

梁君卓听罢笑了,“丞相放心,我们只是争我们该有的东西。而且不管什么时候,我们永远是朋友。”

文韬便道:“君子一言。”

梁君卓道:“快马一鞭。”

文章放下心来,“好侄儿,我相信你,我们随时联系。”

梁君卓上马告辞,“好,胜利之时再相见。”说着扬鞭而去。

御书房里,司徒静被朱允叫了来,专为与她告别。听说朱允也要御驾亲征了,司徒静十分难过。爹爹带兵走了,哥哥也会上战场,现在二哥也要走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朱允劝她不要伤感,只说等着他凯旋回来,那时候天下就太平了。正说着,陈林急冲冲进来,道:“皇上,急报,白云飞和安宁因策反将领泄密,已经被云南王囚禁了。”

朱允和司徒静惊得同时从座椅上站起来。

“他们有危险吗?”司徒静问。

“不知道。”陈林回答。

“大哥不愧是好兄弟,可他跟安宁还是太草率了。”朱允十分焦虑。

“二哥,我要去救他们。”司徒静突然道。

“你?三妹,你开玩笑吧?”朱允惊得张大了嘴。

“我没开玩笑,我要去云南王军中,我要让云南王放弃反叛,我要救白大哥和安宁出来。”司徒静一连串道。

朱允害怕了,“三妹,我知道你能做得出来。可你千万别这样。我已经有一个亲妹妹被囚了,已经投鼠忌器了,我不能再让你也落入虎穴。不行,绝对不行。”

陈林也焦急道:“是啊,静公主,这赔本的买卖咱不能做。你和安宁公主都陷里面了,皇上会更加束手束脚,这仗就没法打了。”

“陈林说得对。三妹,你要打消这念头。”朱允坚决道。

司徒静想了想,叹息道:“好吧。”

朱允还是不放心,又道:“三妹,我还是担心你一意孤行。我要你发誓。”

“好,我发誓我绝不会独闯云南王军营。”司徒静认真道。

“这就好。你要遵守誓言。”朱允放下心来。

司徒静道:“我当然说话算数。”

只是从宫中出来,司徒静回家稍做收拾,立即去了万人敌那里。万人敌三人都在,见小龙虾神色异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司徒静一拍桌子道:“本公主决定了,御驾亲征云南王。”

三人一听,知道小龙虾言出必行,立即兴奋起来。万人敌乐得哈哈直笑:“小龙虾,我就知道你会干件天大的事。对,这才是英雄们最终要走的路。我支持。”又认真问道,“小龙虾,你是和皇上的大军一块出征呢,还是自己带一队军队单独行动?”

司徒静道,她自己带一支部队单独行动。大家又一阵兴奋,只说好,这样自由。万人敌又道:“没说的,小龙虾出征,万人敌当然是最好的副将。不,你干脆把所有的军中事务都交给我,你只要准备庆功宴就行。打败云南王的事就交给我了。瞧好吧,我会带一彪人马直接冲入云南王的大营,把云南王和他所有的将军全都绑起来。”

司徒静笑起来,只说如果能这样,她当然不反对。万人敌又问她的手里有多少人。司徒静道,阿莲算一个。

“一个?”巴虎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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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仨也同意参加,我就有四个人,加上我五个。”

万人敌三人全傻了眼。

熊二又问:“小龙虾,就我们五个人?”

司徒静看看三人,“如果你们不愿意去,就只有我和阿莲两个人。可我觉得只有阿莲一个人跟着我,我这个静公主的排场小了点。”

万人敌苦笑起来,“小龙虾,千军万马我倒不怕,可我们五个人冲进去,立马就会像小蚂蚁一样被碾死,连个响动也没有。这么个死法,一点也不好玩。不如这样,我们到哪里去抢点钱,然后去周游天下。有人愿意打架就让他们打去,咱们眼不见心不烦。怎么样?”

巴虎和熊二马上吆喝起来,都说赞成这样,周游天下去,哪儿有热闹上哪儿。

万人敌又道:“是吧,这才是最伟大的抱负。小龙虾,你就负责筹备银子吧,周游路线由我安排。”

“你们去玩吧,我带阿莲去见云南王。”司徒静认真道。

“我说小龙虾,云南王和你非亲非故,干嘛去见他?”万人敌恼火起来。

“我不要他起兵打仗,我要他放弃战争。”

“可小龙虾,这事咱劝得了吗?”万人敌哭笑不得。

“劝得了要劝,劝不了也要劝。我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我要做这件事,就算是会把命丢在那里,我也要去。”

万人敌三人互相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静盯着三人,“怎么样,出征的衣服都做好了,你们要不要各穿一套?”

巴虎和熊二怯怯的眼神,向万人敌点头。万人敌便道:“要,每人要一套丧服,一则出征,二则给自己出殡。”

“那就穿上吧。”司徒静说着,阿莲打开手里的包袱,露出五套雪白的丧服来。

万人敌三人惊得呆了:“真的是丧服?真的要去送命呀?”

万人敌嚯一声站起来,道:“来吧,兄弟们,穿上这丧服,上路。风箫箫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五人各拿一套丧服迅速穿上。

司徒静五人上路后已经有一些时辰,朱允这边才得到消息。原来司徒静走前,曾为朱允留下一封信。信被送到宫里,由陈林呈上。朱允打开,“二哥,我去见云南王了。不是独闯,我带了阿莲和万人敌,还有巴虎和熊二。我要劝云南王放弃战争。我知道难得成功,但为百姓苍生,我必须一试。此去凶多吉少,一旦三妹丧命他乡,这封信便做永别。二哥珍重,珍重。你永远的三妹。”

朱允眼睛陷在信里,半天拔不出来。“她到底去见云南王了。”又突然对陈林道,“陈林,现在能追回来吗?”

“他们早出城了,骑的都是好马。”

朱允在屋里来回走着,急得不知所措,“他们以为这是去闹市中瞎混吗?你说,小龙虾这么做算什么?”

“英雄。”陈林冷静道。

朱允仰天叹息起来:“对,英雄,三妹是真正的英雄,男儿不及。传令东南、巴蜀等各路大军,火速逼近云南王,给小龙虾助威。”

陈林应一声是,正要出去,顺子进门来。顺子道:“皇上,文丞相留了个奏折在家中,他和文韬不见了。”朱允大惊,问怎么回事,顺子道:“我们在文府里安插的人报告,说丞相去见过梁君卓。”朱允气愤得咬牙切齿,急冲冲来到太后宫里,叫人找来文媚儿,要问个明白。

文媚儿见了朱允和太后,只是哭泣,说她什么也不知道。朱允便道:“那我来告诉你,我们的百官之首竟然在大敌当前的时候一走了之了。他去哪里了?他曾和叛贼梁君卓在一起,他背着我私下通敌。”

太后和文媚儿惊异至极。太后自然是不信,文媚儿却是不明白皇上怎么会知道。朱允又道:“梁君卓假意离京,其实留了下来,为了刺杀我。他那晚刺杀未成,跑掉了。丞相府的一个可信的人报告说丞相是先出城见梁君卓,然后才失踪的。”

文媚儿恼怒起来:“你,你在我家安插了耳目?”

“侥天之幸,这世上还有忠君之人。”朱允骄傲道。

太后很生气,却无话可说。文媚儿站在一旁发愣。朱允又问:“媚儿,你真的不知道?这么重大的事你爹怎能不和你商量?”

文媚儿一口咬定不知道,痛哭流涕起来。朱允不耐烦了,只说知不知道会见分晓,你现在回自己宫去,什么时候等我拿回你爹再说。这时候陈林进来,与朱允一阵耳语。朱允匆匆与太后告别,回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司徒剑南一身戎装站在屋里,见朱允进来,连忙施礼。朱允扶起剑南,问候他辛苦了,剑南响亮回答:“为保江山社稷,臣愿肝脑涂地。”

朱允和剑南说起司徒静,说她去见云南王,也是为江山社稷。剑南听了大惊,只说太危险了。朱允一脸沉重,道:“要想保护司徒静,必须震慑云南王。”又正色道,“司徒剑南,你训练的秘密军队够勇敢吗?”

司徒剑南声如洪钟:“五万大军坚如铁石,将士上下同仇敌忾,只要皇上下令,旌麾指处,必克顽敌。”

朱允十分满意,欣赏地看着剑南,“好,司徒剑南,你是我最重要的杀手锏。来,你看。”说着拉剑南来到御案前的地图旁,手指着地图道:“这是齐国侯的兵力布置,齐国侯大军主力在这个位置,梁君卓率他的主力军和齐国侯成犄角之势。你现在的军队在这儿。司徒剑南,朕要你火速返营,率大军昼夜兼程,突袭梁君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战击溃他的军队,给你妹妹勇敢的行程壮威。”

“皇上放心,司徒剑南必胜。”

朱允走上前,紧紧握住司徒剑南的手,“小龙虾还有安宁的安危,还有这江山,朕全放在你肩上了。”剑南两眼放光,点头道:“请皇上等我的捷报。”说完大步离去。

朱允望着剑南的背影,十分欣慰,自语道:“勇敢的兄妹,天下的脊梁。”

第三十一章



司徒静五人身着孝服,头系白布,万人敌手中拎着个摇铃,快马来到云南王的军营。几个把守营门的士兵见了,问他们什么人,来军营有何贵干,司徒静道:“我是司徒静,本是前朝公主,来军营一是拜见云南王,二来给我的结义兄长白云飞送行。”

万人敌道:“公主大驾光临,还不马上叫你家王爷跑步出来迎接。”

云南王听罢禀报,莫明其妙道:“司徒青云的女儿怎么会是前朝公主?还穿着丧服来给云飞送行,真够妙的。她嫌死一次都不够吗?好,我去迎接她,看是何方神圣。把小王爷和安宁也带来见见他们的朋友,还有刀斧手准备好。”

云南王来到司徒静五人所在的军营门口,紧皱眉头,仔细地看着司徒静。司徒静任由他看,神色高贵而从容。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南王问。

“你难道没从我的脸上看到我已经亡故的母后的形象吗?”

万人敌摇了下铃,道:“先皇后母仪天下,岂能没有传人。”

云南王一震,不知是被铃声还是被眼前的事情弄糊涂了,又道:“你不是司徒静吗?司徒青云的女儿,绰号小龙虾?”

“司徒青云并不是我的生父,他当年为感激一个宫女的救命之恩,把我从皇宫抱回家。我的真实身份是前朝公主。我的父亲就是曾经赏识重用过你的皇上,我的母亲是天下最高贵的皇后。”

“你真的是那个小公主?”云南王将信将疑。

“离恨天的首领静修师太是我的师父。她也曾是我母后身边的宫女。现在的皇上、太后已经承认我公主的身份。”

“静公主,这个称呼请你记住。”阿莲正经道。

云南王仰面向天,喃喃道:“难道世上真有这么传奇的事?”

司徒静亮出手上的手镯,“你认得这副镯子吧?”

云南王大惊:“这是我给云飞的订亲礼物,怎么会在你手上?”

司徒静盯着云南王,“当年你从我母后臂上摘下这镯子时,不知道上面有没有血迹。”

云南王神色一黯,“现在我信了,你确实是那个小公主。”

“既然知道是公主了,还不赶快请公主帐内上坐。”万人敌慎重道。

“这位是?”云南王指着万人敌。

万人敌主动介绍:“我是公主御前大将军万人敌,这位是巴虎巴将军,这位是熊二熊将军,这位是内侍总管阿莲。”

云南王讥讽地笑了,“这么多大人物,公主帐下果然人才济济。”

“云南王说得不错。”万人敌接着道,“天下最大的刺客组织离恨天也是公主手下的一个小分支。想当年离恨天在京城数次刺杀令公子白云飞和当今皇上。”

云南王显然对此已有所闻,不由慎重起来。

“几次刺杀计划周详,白云飞和皇上幸为公主和我等所救。”巴虎补充道。

“否则白云飞和皇上已成刀下亡魂。”熊二又道。

“离恨天若要杀谁,那人必死无疑。”阿莲也道。

云南王点头称是。只说离恨天刺杀白云飞和皇上这事,他早有所闻。静公主几次救白云飞的性命,他也知道,作为白云飞的父亲,他十分感激公主。司徒静则谦虚道,白云飞是我的结义兄弟,危难时援手,也是本公主分内之事。云南王便做出手势,只说外面风大,有请静公主和几位英雄帐内喝茶。

进了军帐,云南王请司徒静上坐。司徒静毫不客气坐在上首。其余的人分坐两旁。云南王又吩咐人上茶。一番安顿之后,云南王开门见山:“不知静公主千里迢迢到我军营有何贵干?”

司徒静道:“王爷,我此番前来不是为我死去的父皇和母后讨公道的,过去的仇恨虽然天高海深,但为了黎民苍生不再受战乱之苦,我已经决定放弃。”

“公主大度。云飞和无双的信中一直盛赞公主是天下最善良的人。”云南王赞叹着,“公主既非来寻仇,那么是来看云飞的?”

司徒静认真道:“我此来有两个目的。一、如有可能,救我结义兄弟和王爷您的性命。二、如救不得,就给白大哥送行。”

万人敌即时摇起铃来。

云南王被铃声一震,疑惑道:“本王和云飞性命有危险?”

“万分危险。”司徒静道,“如果王爷不悬崖勒马,仍是一意孤行,必然性命不保。”

“你是说我起兵的事?”

“王爷一旦起兵,就是走向坟墓。”

“危言耸听。”云南王放松下来,冷笑道,“本王兵精将广,战无不胜,一旦兴兵,进中原则势如破竹。静公主,你的好意本王领了,但我决心已下,进兵中原,把那个小皇上从龙椅上拉下来。”

云南王声音刚落,万人敌、巴虎和熊二笑作一团。云南王奇怪了:“你们笑什么?”

万人敌道:“王爷,我万人敌一生从不服人,今天我服了,我应该拜你为师。”

云南王糊涂了,问他要跟他学什么。巴虎一口答道:“吹牛。”熊二又道:“王爷,你比万人敌还能吹。他本来是公认的天下第一能吹。”

云南王明白被戏弄了,大怒道:“刀斧手!”应声,一大排刀斧手冲进来。

云南王怒道:“敢戏弄本王,找死。”

万人敌毫无畏惧,站起来道:“王斧,你看我们穿什么来了,这是丧服。我们哥们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巴虎和熊二也跟着站起。

万人敌看向司徒静,“静公主,我们哥仨先行一步。”

“死了耳根清净。”巴虎道。

“省得听人吹牛。”熊二道。

万人敌仍不罢休,“云南王,静公主说得没错,你动兵就是自寻死路。我们先走一步,你肯定随后就来,到那边我还拜你为师。”

见万人敌还在张狂,云南王怒不可遏,大吼道:“拉下去砍了。”

刀斧手正要拉人,白云飞和安宁走了进来。白云飞招呼刀斧手且慢,又向父王求情道:“父王,他们是我的朋友,平时游戏风尘,但都是英雄好汉。儿在京城受他们恩惠不少,请看在孩儿面上,放过他们一次。”

云南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白云飞让刀斧手下去,又请万人敌三人坐下,要他们看在自己的面上,当云南王是个长辈。万人敌顺势道:“也罢,就看在你面上,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云南王再次瞪起了眼睛,眼里火星直冒。

白云飞听说三妹是来给他送行,问她送什么行。司徒静道:“大哥,王爷不肯听三妹劝,执意发兵。可天下大局如此明了,这棋未下,却胜负已定。你云南兵马,不出二月,必溃败如山倒,大军作鸟兽散。他人或可逃得一命,但你父子为祸患之首,万难幸免。所以三妹前来给你送行了。”

万人敌三人赶紧站起身,向云南王、白云飞各施一礼。

万人敌又摇一下铃,道:“白公子,黄泉路上好寂寞,别怕,你侧耳倾听,万人敌在给你摇铃。”

巴虎道:“白公子,大家朋友一场,请你放心,如有机会,我们必给你收尸。”

熊二道:“一路走好,纸钱少不了你的。”说着从怀里掏出纸钱,向天一扬,顿时漫天飞雪般飘起了纸钱。

云南王大怒起来:“住口,你们统统住口。你们擅闯军营,扰乱军心,我要把你们统统杀掉。”

“那我们也给自己摇摇铃。”万人敌说着,又摇起铃来,“黄泉路上巡寂寞,兄弟们,我们也走好吧,愿意跟上的随后来吧。”

“白公子,我们在前面等你们父子。”巴虎道。

“大家都走好。”熊二说着,又扬起一把纸钱。

一旁的安宁不语,此时看这情形,忍不住大笑起来。正待大发雷霆的云南王听着安宁的笑声,突然泄了气,恼怒道:“云飞,这就是你交的朋友吗?”

“父王,这情形虽然古怪了些,可我觉得他们说的真可能是我们的结局。”

司徒静又道:“王爷,十几年前你害了我父皇母后,这笔血债,你真的要马上偿还吗?”

听了司徒静的话,白云飞和安宁莫名其妙了。

“司徒静,你说什么,父皇母后?”安宁问。

司徒静道:“安宁,有件事你不知道。我本和你一样,也是公主。只不过我是前朝公主,司徒青云夫妇不是我亲生父母。我是司徒青云从前朝宫里抱回来的。我是个真正的公主。”又转向白云飞,“大哥,你不是一直怀疑静修师父和我的关系吗?其实师父本是服侍我母后的一个宫女,母后死前,把我托付给她。所以她一直暗中保护我,生怕我受一点伤害。”

“噢,我明白了,应该是这么回事。”白云飞点头道。

万人敌又摇起铃来,道:“白公子,我们千里迢迢来给你送行,你就不肯请我们吃顿饭吗?”

白云飞笑了笑,向云南王道:“父王,朋友们远道而来,我可以在囚禁我的地方请他们喝酒吗?”

云南王气急败坏,正求之不得让他们离开,便咆哮道:“快点走,晦气。”

大家随着白云飞出门,万人敌边走边摇着铃:“奈何桥去雾迷漫,喝碗孟婆汤吧。”熊二一路撒着纸钱,渐渐走远。

军营里重新安静了下来。云南王愣愣地坐着,看着满地纸钱,喃喃道:“这真是不祥之兆。”一军士见状,要收拾地上的纸钱,云南王出手制止,让他别动,就放那儿。军士感觉奇怪,云南王道:“难得有这么个氛围。有纸钱的墓地最安静,最可以让人平静地想心事。”

军士下去之后,云南王离开座位,看着满地的纸钱,又捡起几张来,一张张仔细端详,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想起来司徒静的话:“我来给大哥送行。”又想起万人敌三人向他父子施礼的情景。一时间,耳朵里塞满了万人敌的铃声,眼睛里看见的是满天雪花般飞扬的纸钱。

“兵败如山倒,大军作鸟兽散。棋局明显,胜负已定。”云南王重复着司徒静的话,又不自觉地摇摇头,“耸人听闻,真是耸人听闻。”说罢手一扬,手中的纸钱飞向空中。

这时候一将军进来,向云南王道:“王爷,密报。”

云南王让他快讲。将军道,正东有一支朝廷大军迅速向我腹地逼近。云南王问有多少人。将军回答,不下七八万人,而且军纪严明,气势如宏。

“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支军队?”云南王自问道,“哼,想攻我后方,没那么容易。就算他们能够得手,可我只要先打败司徒青云,挥师京城,拿下小皇帝,就什么也不怕。”

云南王正想着,又一将军进入军帐,道:“王爷,巴蜀方向有一支大军正兼程向司徒青云靠拢。”

“有多少人?”

“不下十万。里面有很多不知名的将军,都年轻气盛,而且军队阵容整齐,实力不容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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