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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公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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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你司徒剑南连尸体也捞不到。”

司徒剑南以头撞地,悲痛欲绝,“太后,你要让死人都不得安宁吗?”

“这就是私奔和名正言顺的区别。”太后道,“齐国侯,梁君卓,你们父子要还承认这亲事,这具尸体就是你梁家的了。”

梁君卓想也没想就道:“我要的是活人,我要一具尸体干嘛。她自己发贱找死,关我们梁家什么事。”

齐国侯倒是想好了才说:“太后,文蔷在与我梁家大婚之时与别人私奔,已是丢尽了我梁家颜面。这种残花败柳若埋入梁家坟地,我梁家烈祖烈宗是绝不会饶恕我们父子的。”

太后听罢,提醒道:“你们若是要了这尸体去,就会让司徒剑南连死鸳鸯也做不得,这惩罚乃重中之重,你们不肯趁此机会出这口恶气吗?”

“不。我梁家坟地绝不能接受这不干不净的女人。更别说占我妻子的名分了。”梁君卓口气坚决,“她是什么东西,配吗?司徒剑南要占便宜,那这尸体就给他好了。”

太后很是慎重,又问齐国侯:“齐国侯,年轻人血气方刚,主意还是你来拿吧。”

齐国侯道:“君卓说得对,这种残花败柳,就算活着我们也不会要。”

一直安静的朱允提醒道:“人已经死了,齐国侯就不必侮辱文家的人了。”

文章被刺痛了,“我们文家可以不跟你们梁家攀亲,婚约就此作罢,但请你说话不要带有侮辱性。”

齐国侯仍不示弱,“是你女儿自己不争气,关我什么事?”

文媚儿不依了,“文家的女儿不止一个,齐国侯说话可否检点些。”

齐国侯赶紧说了声对不起,称他无意冒犯贵妃。

太后又一次道:“齐国侯,这文蔷你们真不要了?”

齐国侯讥讽道:“我们梁家行事不为已甚,这便宜就让司徒剑南拣了吧。”

太后这才转向剑南:“好吧。司徒剑南,这里躺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已经不是活生生的人了。司徒家一门忠烈,坟地也是浩然正气,你愿意把这么个还没有真正名分的尸体葬进你家坟地吗?”

司徒剑南眼里混杂着痛苦,“不管生死,文蔷都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我会在墓碑刻上‘司徒剑南之妻’,我要一辈子守着她。”

太后又转问司徒青云,“大将军,你愿意这身负私奔之名的尸体葬入你家坟地吗?”

司徒青云道:“文蔷是最好的女孩子,我一直希望她能做我司徒家的媳妇,可惜天不从人愿。她活着时虽不能做我儿媳,但她是为我儿子而死,这样的烈女子葬在我家坟地我感到光荣,我们司徒家接受。从现在起,文蔷就是我司徒青云的儿媳,我要好好地安葬她。”

太后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好,你司徒家有资格。我的侄女现在是你司徒家的人了。”

司徒青云道:“谢太后赐婚。儿子,文蔷现在是你媳妇了,我们司徒家婚事丧事一块办。”

太后反对了,“这算什么事。还是只办一样吧。”

“一样?那就只能办丧事了?”司徒夫人奇怪了。

太后道:“司徒夫人,办丧事未免太煞风景,还是办喜事叫人心里舒坦。”

“可是——”

安宁叫起来:“二表姐,你现在是司徒家的儿媳了,还不快拜见公公婆婆。”

众人都蒙了。只见那具白色的尸体突然动起来,文蔷掀开裹在身上的白布,从板子上爬起来,羞涩地来到司徒夫妇面前跪下。

第十九章



那天在庭审堂,齐国侯见文蔷突然活过来,有一种大受其骗的感觉,质问太后是怎么回事,太后道:“并不是哀家不偏着你,哀家已先让你挑了,可是你自己说活人都不要了。你说得也对,以你齐国侯这么尊崇的地位,一个跟人家私奔的女子自是没资格嫁入贵府的。”说得齐国侯无言以对,只好硬着头皮认了。

绝不肯认的是文章。他怒气冲冲地质问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太后的理由是,为了不再上演“孔雀东南飞”的悲剧。太后又道:“哥哥呀,难道你真的要害女儿的性命?一桩姻缘,两条性命,不比天还重吗?人世间最可贵的就是情感,哥哥若真要置女儿性命于不顾,那我这当妹妹的就更不寒而栗了。”文章心里不服,也只好罢了,任由太后一切做主。

可是从法庭出来,人人都觉得很奇怪,太后为什么会改变立场?司徒家三人回到府上,司徒静和白云飞早已等候多时。司徒静见了哥哥,吊着剑南的脖子高兴得大叫。她当然以为是安宁说动了太后,而安宁公主又是听了白大哥的话,所以大功臣应该是白大哥。白云飞却说他不敢居功,真正有功的是皇上。白云飞分析说:这皇宫大内里,最想救剑南的人是谁?不是太后也不是安宁公主,是皇上!是他最不愿意文梁两家联姻,并且对三妹承诺过要帮忙收拾乱摊子。据他所知,皇上是最重承诺的人。

司徒青云也回忆道:“对呀,在庭上,皇上一直处变不惊,好像他早就料到这个结局。”

“可他一直都说要治我哥的罪呀?”司徒静还是有些不明白。

“那是他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再者他放出风来也是给文丞相和齐国侯听,先稳住他们。”白云飞又道。

司徒静突然发起愣来,“皇上早就决定帮哥哥了,可他对我——”她起来那天在后花园,皇上断然拒绝和她做交易。看来她确实小看了二哥,还伤了他的心。

白云飞还在分析这一盘棋,“也就是说,在整盘棋中,安宁公主甚至太后都是皇上驾驭的棋子,这太高明了,不得不防啊!”

“大哥,你为什么要防皇上呢?”司徒静奇怪道。

白云飞赶紧敷衍:“不是说伴君如伴虎吗,你二哥又绝顶聪明,我们当然小心点好。”

皇宫里,此时的安宁公主也正在陶醉。她当然以为自己是大功臣,正逮住朱允说个不停。

“当然是我最有功。玩权术,谁不会呀。就文媚儿精?这回栽我手里了吧。怎么说太后也是我亲娘。别人的话母后不信,我的话,她能不信?怎么样,哥,我说一定要帮助二表姐他们就能帮他们,别看你是皇上,这回也得服吧。”

朱允连连点头,一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特别是那诈死的方法,用得真妙。刑杖打在羊皮上,那声音也像极了。我原以为你说动母后没问题,可没想到还附带了个别致精巧的方法。”

安宁一惊,“哥,你早知道我会去劝说母后?”

朱允连忙掩饰,“没有的事,我是事后才这么想的。妹妹,你真是了不起,又有情,又有义,又有智慧。高,实在是高。”

婚礼的日子是由太后亲自定下的。虽然文家没一个人出面,但婚礼仍是热闹异常。司徒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喜乐声中,花轿入门,司徒静扶文蔷出轿,红彩的另一端,系着喜上眉梢的司徒剑南。

安宁公主以大媒人身份,坐在次首位上,供新人叩谢。司徒夫妇满脸喜色,笑逐颜开。婚礼按正常的秩序顺利进行。

然而此时的万人敌屋中,气氛却十分沉闷。桌上也摆着几碟小菜,一只酒瓶。万人敌和巴虎、熊二围桌而坐。万人敌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将杯子重重地顿在桌上,“我今天要不喝醉,就不是万人敌。”

巴虎气也不顺,“哎,你抽什么疯,喝酒就喝酒,胡言乱语什么?”

“他司徒府今天人山人海,办婚礼,吃酒席,我万人敌算什么,没资格进门。他们有今天,我没出力吗?我一把火,烧得人家精光,她小龙虾,跑得那么快。她现在不就是大将军的女儿吗?一转眼,不认识咱们了。行,算她有种。我是混混,没资格进那大院是不?行,我不去。我万人敌,也有酒喝,来,喝酒。”说着又干了一杯。

熊二也抱怨起来,“别说,这小龙虾确实不够意思。一张帖子也不发。咱为了她,砍了十个脑袋都干。”

巴虎倒也会想,“算了吧,人家那里都是达官显贵,咱去了也格格不入,就这儿喝酒也不错。”

“我从今以后不认识小龙虾。”万人敌道。

“又来了。别不平衡了。说到底,还是小龙虾帮咱多。她今天可能是忙晕了。”巴虎又道。

“那她之前干什么去了?”万人敌还是想不通。

“我说你就别唠叨了。司徒剑南也算咱朋友,来,咱也祝福一杯。”巴虎举起杯子。

万人敌不理,“算什么朋友,娶了老婆就不认我这大恩人了。要不是我,十个司徒剑南也娶不上媳妇,十个小龙虾帮他也白废。我要是再跟小龙虾说一句话,我就不姓万。她要是再来这儿,我就让她滚出去。”正说着,突然眼睛直了,他看见司徒静手抱一坛酒,后面的阿莲拎着个大食盒,已站在屋中。

“你再说一句让我滚出去,我就砸碎你的头。”司徒静恶狠狠道。

屋里的三人已即时换了面孔。万人敌仍然道:“去,你这不要朋友的人,还来干嘛。”

阿莲首先叫起来:“你别没良心,家里忙得都开锅了,小姐扔下所有的人来跟你们喝酒,她说你们才是真正的朋友。”

“真的?”熊二惊问。

阿莲摆起菜来。司徒静放下酒坛,从怀里摸出三张请贴扔在桌上,“这是哥哥亲自写的三张请贴。他说最敬重你们。我没送来,是因为我要来和你们在一起。如果你们喜欢的是那种场面,我现在就带三位过去。”

万人敌大叫起来:“开玩笑,去赴什么鬼宴。我万人敌这一辈子也不会干这种事。哎,哥几个,咱们要的是什么?”

“小龙虾!”

大家都笑起来。万人敌又道:“小龙虾,我就知道你是最重视万人敌的友情的。我刚才跟他们说什么来着,谁忘了我万人敌,小龙虾也不会。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把小龙虾的友谊从我万人敌身边抢走。”



转眼之间,万人敌三人已喝得倒下了。司徒静拍拍手站起身,道:“好了,都搞定了。想把我灌醉,就都是这个下场。走,回家。”

走在路上,司徒静已明显有些醉意,看见朱允挡在面前,还以为是幻觉,“二哥?”

原来朱允听了陈林的报告,说小龙虾并不在婚礼上,带了酒菜去万人敌那儿了。朱允感叹不已,说她混混的本色,什么时候也改不了。他本来很生她的气,怨她竟拿感情来和他做交易,可心里却只是难受得像堵着块生铁似的。

见了司徒静,朱允道:“这么巧,我出来散散心,就碰见小龙虾了。”

司徒静道:“鬼才相信呢!”

“那你信什么?”

“你是故意出来找我的。”

朱允就势道:“我是想要是能撞见你也不是一件坏事。既然见面了,就一块走走吧。对,到那个寺庙后院去坐坐也不错。”

二人来到寺院,让厨子上了一壶酒两碟小菜。朱允首先举杯,要为剑南和文蔷祝贺,又说那么开心的场面,可惜小龙虾没看见。她要是去了,文家和齐国侯会更恼火。司徒静只说兄嫂能有这样的结局,她很开心,就像做梦一样。朱允便道我也是,没想到母后会想出这一招妙计,我都惊呆了。司徒静疑惑地看着他,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白大哥说,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真正帮助哥嫂的人是你。”

“白云飞这么想?”朱允有些吃惊。

“我相信白大哥的话。”司徒静点点头,又动情道,“是你,是我二哥帮了我们。”

“白云飞有什么道理吗?”朱允淡然一笑。

“白大哥说宫里最想帮我哥哥的人是你。而且你事先就承诺过为我收拾乱摊子。再有,太后本来是要处罚我哥嫂的,她的转变很奇怪。白大哥还说你最重承诺。”

“这个白云飞,倒不是个简单人物。我可得小心点。”朱允若有所思。

“怎么回事,白大哥要小心你,你要小心他?”司徒静奇怪了。

“其实你心里明白。”

“又是削藩。不提它了。”司徒静一摇头,端起了酒杯,“二哥,你已经承认了是你帮的对不对?快告诉我,你这个大聪明人是怎么布局的?”

朱允便说起来。其实他开始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一直对司徒静说着最坏的可能。他对此事的保护是从司徒剑南和文蔷的私奔开始的。到陈林押二人回来,就必须走庭审这一步了。于是他便坚持把文蔷也关起来,并说一同治罪。这里面很有学问,因为文蔷是文章的女儿,如果一同治罪,文章有可能不忍心施以重罚。就算文章狠心,母后也不可能看着亲侄女受重罚。这便是用文蔷保护剑南。再说一旦文蔷判罪,梁家也不能再娶她了。朱允也想过,实在不行就判二人同时流放,只要文蔷不嫁给梁君卓,他二人就有希望。

最妙的是安宁要出头,是白云飞刺激了她。朱允便顺势再给她一激,只说十个安宁也比不上文媚儿,还说她是宫中的过客,人家文媚儿才是正主,听得她都快气死了。而安宁是太后的小棉袄,如果朱允出面,太后会说他偏袒司徒家,安宁出面则让太后感到很公平,又还不至于把文章和梁家惹急,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按照安宁的性子,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她就算胡搅蛮缠也会让母后答应她的要求。

惟一让朱允感到意外的,是那个诈死的妙计。那招太厉害了。那是安宁的杰作。没想到安宁的脑子用起来真还谁也比不上。朱允说他在庭审之前见了安宁的那副得意相,就知道她已经胜券在握,所以才索性把审讯的活全推给了太后。

听罢朱允的叙述,司徒静感叹道:“二哥,你才是真的精彩,像白大哥说的,所有人都是你棋盘上的棋子。”

朱允一笑,“谁让我给了你收拾乱摊子的承诺呢。”

“可是我却错怪了你。二哥,对不起,我罚酒三杯向二哥赔罪。”说罢就去倒酒。

朱允按住了她的手,“算了,你已经没少喝了,你知道二哥这片苦心就成。我为了这事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司徒静又小声道:“二哥,你已经早就决定帮我哥哥了,可你还——为什么?”

“你说的是换你进宫这事?”

司徒静点点头。

朱允慎重起来,“二哥不会用感情做交易,绝对不会。在这方面,二哥愿意付出真感情,但也会要求在我身边的人是真正爱我的。我愿意帮你哥哥,是因为我对我义妹有承诺。但我绝不会借此讹诈。”

司徒静心里感动,头点得像鸡啄米,“我明白了。我那么做是侮辱了二哥。我二哥是英明的皇上,是大英雄,大豪杰。我用感情做交易,实在是小看二哥了,对不起。”

“你明白就好。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缘分,我很怕会失去它。所以二哥向你保证,我不会过分要求什么,只要你做我的妹妹,我也心满意足了。”

二人又举起杯,一饮而尽。朱允又道:“三妹,我问你件事。”

“什么?”

“你感谢安宁吗?”

“我甚至愿意去给她洗衣做饭。”司徒静说的是真心话。

“那二哥求你件事。”

司徒静让他说。他道:“如果你对安宁有感激之情,就离你白大哥稍远一点。我的话你明白吗?”

司徒静点点头。朱允这才笑了,很开心地笑着。



文媚儿知道因为司徒剑南和文蔷的事,太后和安宁都对她有看法,近一段行事十分小心,刻意要改变自己狠毒的形象。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就是要对付司徒家。

那天她来到御花园,见安宁心不在焉正把一朵朵的花摘下来,又撕成碎片,叫道:“这么好看的花,真是可惜了。”安宁没好气道:“我不过撕了几朵花,总比有些人把自己的亲妹妹往火坑推强多了。”文媚儿赶紧道歉,只道她当初是因为不了解梁君卓,到了堂上才看清他的嘴脸。而今天她来,正是来感谢安宁的,如今有了司徒剑南这个情种照顾妹妹,她真是放心了。听了她的话,安宁将信将疑。文媚儿又道:“我只是对司徒家人的行径看不惯,以为他家所有的人都像司徒静那样不要脸。”

安宁不同意她的说法,认为司徒静虽然刁蛮,但还不至于不要脸。文媚儿却道,她女扮男装,故意和皇上和白云飞亲近,让两个男人现在都为她神魂颠倒,而白云飞和公主早有婚约的,皇上更是嫔妃如云,她横着伸一脚进来,还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安宁不语,可也并没有赞同文媚儿的说法。文媚儿又道:“安宁,我知道你对白云飞一片真心,可你不抓紧时间,再不想些办法,没准真要败在司徒静手下了。”

这话踩到了安宁的痛处。安宁将手里的花一扔,叫道:“我安宁是认输的人吗?”说罢气冲冲地走了。文媚儿看着安宁离去,得意道:“安宁一怒,有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她最好杀了那狐狸精。”

安宁找到朱允时,朱允正在宫里的路上放风筝。朱允见了安宁,把手中的风筝线塞给她,“神仙眷属,是一对,你放这个,我去取那个。”

安宁拿着线道:“神仙眷属,中间要有人乱搅和,就啥也不是。还不如早点散了。”说着扯断了风筝线。那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飞上老高,又一头扎了下来,不知道落什么地方去了。朱允莫名其妙,“安宁,你今天早上吃药了吗?”

“吃了,就快毒发身亡了。”

朱允摇摇头,也决定不放风筝了,“病看来不轻,来,哥哥帮你诊治一下。”

兄妹俩来到亭子里。朱允笑咪咪看着安宁,等她说话。安宁撅着嘴说起白云飞和司徒静,要哥哥拿主意,把他们俩拆开。朱允当然同意,这也正中他的下怀。拆开他们俩,趁花还没打苞就掐死,让两个人像两座山似的根本见不上面,别说情了,就连模样都能忘脑后去。只是朱允问:“怎么拆呢?”

“把司徒静撵出京去。”

“这倒是个办法。”朱允表示同意,“可是什么名目才好呢?”

安宁想了想,想不出来,“你是皇上,随便编个名目不就行了。”

朱允一笑,“没那么简单。司徒静不是官吏,我不能直接管。最名正言顺是把大将军调出京,司徒静必须跟父母走。”

安宁眼睛一亮,“对,这招最好。”

“可削藩的事迫在眉睫,我能离开大将军吗?”朱允皱起了眉头。

“我就知道这招不行,我的事总不如你的事重要。”

朱允又有了办法,“对,我可以把白云飞弄出京去,远远的,这行。”

“那我不是也见不到白云飞了吗?”

“也是。”朱允沉思着,“这也不成,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要不,你就宣白云飞进宫,让他呆在宫里不许出去。”

这办法当然也不行。朱允道:“这宫里,除了太监,哪个外姓男人可以在宫里呆着。可要让白云飞当太监,我觉得还不是上策。”

安宁跺起脚来,“你胡说什么呀。”

“本来嘛,宫里这么多女人妃子,你放心白云飞进来我还不放心呢。”

安宁又想起一个主意。找一个地方把白云飞软禁起来,除了她之外,不许他见任何人。朱允却感叹,其实安宁和白云飞的婚事,也就是他皇上一句话。可他不想强求,是因为顾忌云南王。一桩好的婚事可以拉住白家,一桩不美的婚事却适得其反。他一直希望安宁和白云飞能真正产生感情。

“不能用强,那就更不能用软禁的办法了。”安宁更着急了。

“你是不是也想白云飞心甘情愿地娶你?”朱允问。

“那当然。用你说。”

朱允糊涂了,“出京入宫是两个最好的办法,可白云飞既不能出去也不能进来,大不好办。还有司徒静,也不能出去。难,难……”

安宁的眼睛一下亮了,“有了,哥,有了。”

“什么有了?”朱允故意问。

“白云飞是男人不能入宫,咱可以让司徒静进宫啊。那样白云飞不也见不到司徒静了吗?”

朱允恍然大悟,“噢,这是一招。”

安宁马上就要朱允宣司徒静进宫长住。朱允却又发现了问题,“不行,还是不行。那文媚儿对司徒静老大的意见,觉得她是个天敌,恨不得吃了司徒静。我要宣她进宫,那还不翻了天。文媚儿肯定找母后大加编排。不行。再说,我宣一个女孩儿进宫陪我也不是回事啊。名不正啊,不行。”朱允连连摇头。

安宁却道:“你怎么这么笨,不能转个弯啊,就说是宣司徒静进宫陪伴我,这总算名正言顺了吧?”

朱允又露出难色,“安宁,我是有心帮你,可母后那儿——”

“我当然自己去说。”

“行,为了妹妹终身幸福,我帮你。我现在就到母后那儿坐坐,一会儿你再去。你提出来,我呢,故作不愿,你一求母后,母后一说情,我就顺水推舟。”朱允说完,起身就要离去,背着安宁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文媚儿听说司徒静要进宫,只觉天都要塌了。她找到朱允要说法,朱允早有准备,将一切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只说是安宁的主意,自己本不赞成,她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太后。文媚儿找到太后,太后证明说,朱允起初确实不赞成,是她看着安宁出嫁前有这个心愿,就要皇上遂了安宁的意。文媚儿顿时蒙了,实在想不出安宁有何用意,便又找到安宁。安宁正好兴高采烈,便道:“这没什么不好啊。”

文媚儿以为她糊涂了,“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是你的敌人啊!”

安宁得意道:“敌人要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那才叫人不放心。”

文媚儿顿时明白过来,气得咬牙切齿,“她是不跟白云飞在一块了,可皇上跟她就近了。你说,这回可好,连宫也不用出了,一迈腿就能见到这小蹄子,你让我怎么办?”

安宁一笑,“那是你的问题。我只管白云飞。”

文媚儿真是懊悔不已。她原来只想让安宁想办法把司徒静弄得远远的,不成想想把老虎赶走,反倒拽窝里来了。但她心里清楚,这是皇上的主意。不管他嘴上说如何反对,她都不信。他会极力反对?他不乐得蹦高才怪。但现在既然来了,就只有面对现实,预先做好准备。令她安慰的是安宁也是司徒静的敌人,她相信司徒静进宫来也没有好果子吃,首先安宁这关她就不好过。

安宁确实也在摩拳擦掌准备收拾司徒静。在自己的宫里,她招来所有的宫女和太监训话,要大家等司徒静进来后,眼里就当没她这个人,能不理就不理,能不管就不管,就算是说话,也不必毕恭毕敬。她要给她个下马威。

陈林这边带了圣旨,很快来到了司徒府。司徒静听说让她去给安宁公主做伴读,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直嚷太荒唐了。陈林又道,这是太后的旨意,是安宁公主告诉太后,说她和司徒静最合得来。司徒静听了,定定地呆在那里,脑子里却仿佛钻入了迷宫,弄不懂究竟怎么了。司徒家人虽觉奇怪,却把它看做一次报恩的机会,要司徒静进了宫去,好好伴读,不许对公主不敬。司徒静苦笑道:“放心了,我以前虽然不怎么喜欢她,但她帮了我家大忙,我心里很感激,我进宫后尽量不和她打架就是了。”

进宫那天,司徒静和阿莲一人坐一台小轿来到宫门前,陈林和顺子满面笑容迎出来。司徒静走下轿来,眼看着厚重的宫门在身后合上,心里无端地沉重起来。陈林见她满脸愁容,安慰道:“这里面也好玩得很呢,顺子他们都兴奋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了。”顺子跟着道:“这下皇宫里又生气勃勃了。”

“我来了,肯定会让很多人生气。”

阿莲一听就急起来,“小姐,这皇宫好好的,您可千万别把它弄得乱七八糟的,老爷和夫人可是让我看着您点。”

司徒静不耐烦了,“你怎么不明白,有我司徒静的地方,怎么会不乱。”

顺子点着头,“越乱越有趣。”

大家一阵哈哈。

来到安宁宫里,安宁冷峻地坐在上位。司徒静和阿莲上前行礼。安宁冷笑道:“你来得倒快。”司徒静回道:“我是急着来向公主谢恩。”

“谢什么恩?”

“你救了我哥哥,还成全了他和嫂子,我心里感激得很。你是大好人,我以前还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司徒静诚恳道。

安宁傲慢地扬起头道:“帮你哥哥和嫂子是因为我同情他们,而且文蔷是我二表姐,这和你一点关系没有。要因为你,我才懒得管。”

司徒静眉目一竖,却被阿莲拉了一把。她压住火,道:“不管怎样,我还是感激得很。我们全家人都让我代为感谢。”

安宁很不友好,“免了。”

“哎,你好像还是跟我过不去呀?”司徒静忍不住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你过得去了?”

“那你为什么招我进宫?”

“让你离我近点我才好跟你过不去呀。”

司徒静气极,“你——”

“我怎么样?”安宁挑衅道。

“你——你行,你行。我认。你是我家大恩人,我心里感激,我认。你想把我怎样就怎样吧。”司徒静压住怒火,有气无力道。

“你感激的态度很特别啊。”安宁并不罢休。

司徒静咬牙切齿,“公主,我是真的感谢你,发自内心。”

“我看你像要吃了我。”

司徒静喘起了粗气,“你是我家恩人,我不敢吃你。公主,我愿意报恩,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就你这咬牙切齿的样儿我还真不信。”

“我说过了,我愿意做任何事。只是你不要对我这种态度。”司徒静大叫起来。

安宁咬住不放,“我第一件要你做的事就是别对我大喊大叫。”

司徒静一下泄了气,“好,好,我不喊,不叫。对不起。我先坐下歇会儿。”说着顺势坐在地上,头扭来扭去,大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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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司徒静受气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文媚儿宫里。阿秀眉飞色舞地告诉文媚儿,司徒静如何欠了安宁的情,满肚子的火发不出,又是如何地气得坐在地上大喘粗气。安宁还吩咐宫里的人,都不要拿司徒静当回事,那边的人都憋足了劲要给她好看。文媚儿听了很是顺气,要阿秀多拿些银子请安宁宫里的人,把火再煽得旺些,非把她司徒静烤焦不可。

见过安宁之后,司徒静回到房间,不由得流下泪来。今天她才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事就是欠人人情。你欠人家的,赖不得,说不得,急不得,横不得。欠情啊。我司徒家欠人的是大情,那比命都重。所以就得忍气吞声。不忍不行啊……她让阿莲去打一杯凉水来,她要喝下去压火。

阿莲出到门外,向一宫女叫道,姐姐,我家小姐想喝杯凉水,麻烦您——话没说完,那宫女便道,你自己没长手啊。阿莲见她不耐烦,不敢再说让她打,只小心地问在哪里打?宫女道,从这里出门。阿莲又问,然后呢?然后再问别人。

阿莲好不容易打了一瓮水往回走,路上一太监拦住她,说是几位姐姐要洗衣服,正好用你的水。阿莲不干,说水是小姐要喝的。太监却道,你家小姐肚子比牛大吗,要喝这么多水,你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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