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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妙探独宠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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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看了眼桌子上的摆设,拧了拧眉问道:“老板,你最喜欢的那个白瓷镂空花瓶哪去了?”

    董平心里一怔,急忙掩饰道:“什么镂空花瓶?这里有吗?”他使了好几个眼色,却是被穆冥有意无意的侧过身挡住,而店员正好没看见。

    她朝桌子走过来,指着桌子上的一方角落道:“你看,这里还有放置东西的痕迹,我记得它明明放在这里当装饰的,不会不见了吧?那可是你最喜欢的镂空花瓶。”

    董平心里越来越急,恨不得上去封住这店员的嘴,明明这女人在平时可是机智的很,怎么到现在看起来蠢到家了!

    连他的眼色都看不明白,有警察虎视眈眈的在旁边盯着,他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

    “咳——”他咳嗽一声,“我想起来了,那花瓶被我送人了,说起来也怪可惜的,我挺喜欢那个花瓶,若不是那人的关系太好,我才舍不得送出去。”

    “可是……”店员皱了皱眉,认真的问道:“可是花瓶前天不是还在吗?”怎么说送就送,而且还这么快速,她前天下班都还看到花瓶好好的摆在原处。

    董平摇了摇头,有些疲倦道:“你先下去,那花瓶是我在前天晚上送了人。”

    店员微讶的点了点头,缓步朝楼梯盘旋而下,虽然心中的狐疑越来越大,可终究是不敢出声问话。

    顾景柯眼神从桌角上的那抹痕迹轻轻扫过,若不是店员的提醒,他还真没发现,因为董平狡猾的将水杯放在了那痕迹上方,若不仔细看,瞧不出以前拜访过东西。

    “董先生,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顾景柯用棉签搅好大量碘酒,再往董平的伤口上抹去,手指暗藏着力气,直接让董平倒吸一口凉气。

    “比如原先摆放在这里的花瓶去了哪里。”他拿着棉签一路划过,血不止反而流的更多,“你说送人了,也需要告诉我们送了哪个人。”

    董平全身绷得很紧,就像一只正被危险靠近的刺猬,又像正被人挖掘秘密的人。

    “那花瓶,我不小心打碎了,扔了。”他笑道,很明显在承认刚才对店员撒了谎。

    “董先生为什么要撒谎?”顾景柯又换了根棉签,反反复复,直接让董平的脸变成猪肝色,身心同时遭受打击的董平早就不复之前的淡定。

    他额头渗出一阵阵细密的冷汗,眉头紧紧的拧着,像是不敢松开般。

    “这是我的私事。”他答道,将手从顾景柯的手下移开,“不劳烦警官了,我自己上药可以的。”

    他怕再被他那样弄下去,真是要进医院了。

    “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在你的店里待了多久才走。”顾景柯将手上的棉签巧妙的扔在垃圾桶内,手指轻微的屈了屈,也不计较他的态度。

    他从桌上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将卫生纸扔进垃圾桶时脸色也跟着转变成淡然,就像方才并未发生什么。

    董平脸色有瞬间的难堪,人再傻也能看清这人的意思,可他要忍!

    人在处于极度虚心的情况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以忍为先,而他现在正处于这个阶段。

    “没呆多久,她只是看了看我家的古董就走了。”董平不受伤的手在桌子底下紧握成拳,脑袋低垂,就像是在认真的回想,可他肩膀却是在轻颤。

    谁看到都不会觉得他无辜。

    “花瓶为什么会打碎。”顾景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可他对于董平的答案却是不置可否,就像是不论董平说了什么,他都不会去反驳去计较。

    董平身体微抖,瞬间恢复过来:“不小心碰到了地上,警官,你要知道,那种东西是很容易碎的。”

    他是爱瓷器的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碰到地上,这话或许只有他自己才信,谎话连篇、篇篇漏洞!

    穆冥拿出手机走到楼梯口,突地在楼梯口顿住,目光轻微的闪了闪,就像是线索被串联起来,她拨给程曼,在对方说话之前道:“带人来古董店。”

    这边的包包店刚被陈君去向别人证明前天下午6点并没有关门,后脚就被穆冥一个电话惊到。

    “祁少晨,我们要去他们那边了。”她匆匆转身朝文艾和两位店员道:“抱歉,打扰了。”

    她带着人快步走出包包店,目光凌厉的睨着,古董店店员看这么多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正准备给董平打电话,对方的人就问:“不知道之前来的两个人在哪?”

    之前来的两个人?不就是正和老板谈话的一男一女?

    店员准备说客人的信息不能透露,二楼楼梯口就传来一阵清冽的嗓音:“你倒是来的快速,在二楼。”

    程曼和祁少晨带着人直奔二楼,在看到穆冥身影时回道:“那边刚盘查完你就来了电话,及时。”

    祁少晨看着二楼内部,眼神冷厉的扫向里面的摆设和物品,而董平正好朝这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一人目光冷厉、一人胆颤心惊。

    董平刚刚还在奇怪穆冥去了哪里,现在一看到楼梯口出现不少人,心顿时漏了一拍,可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看着顾景柯,一字一句的应付眼前人。

    嘴角弯了弯,祁少晨收回视线:“有什么发现?”

    穆冥眼神朝董平那边一看:“这个人谎话连篇,不是凶手就可惜了,而且这家店的监控正好也是在前天晚上坏的,里面的胶卷被偷,这人也承认死者在那个时候来过这。”

    “自己承认死者来过这?”程曼略显讶异,按道理说,若是凶手一定会设法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居然自己承认倒是出乎意料。

    “因为他说有人目睹死者进来这家店。”所以才不得不自主承认,而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顾景柯。

    程曼差点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那这是确定了?”

    “确不确定还不得等两位警官去确认?”穆冥抿着唇,“还有就是你们最好让他说出碎掉的瓷器在哪,我怀疑那个就是击打后脑勺的器物。”

    “瓷器?”程曼疑惑,再意识到这是个古董店,她瞬间明白过来,“我懂了。”

    她和祁少晨朝里面走去,而穆冥却叫住陈君,陈君立马在她身前站定不动:“冥姐,有什么事?”

    她的眼神朝监控的方向瞥了眼:“去问一下修监控的师傅,这监控坏掉是人为的还是自然坏掉的。”

    若是人为的又可以加强一道嫌疑,而正好师傅还在,当场问话也不会让人变卦,至于被偷的胶卷恐怕是被董平给烧了,而那瓷器……究竟被扔去了哪里。

    穆冥手指碰上楼梯的栏杆,大理石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指尖的触感是一片凉薄,她垂下眼皮,看着陈君朝两位师傅走去,三人互相说了半天,陈君的脸色却是含着喜。

    这就说明,她猜对了!

    看了看身后的四人,里面正进行盘问,她朝楼梯缓步走下,在最后的一节台阶猛地顿住脚步。

    最后她缓缓的勾起唇,笑的高深莫测,脚步往下,踩在了最后的一节台阶上!

    店员看着她下来,又没见到其他几人和老板的身影,连忙走过来问道:“不知道客人有什么吩咐?”

    “我……”穆冥张口,话还没说完,就被疾步走过来的陈君打断,“冥姐,确实如你所料!”

    这结果,在她意料之中,穆冥只是轻点了点头,别开眼看向满脸莫名其妙的店员,在店员眼中,陈君和穆冥就是在打哑谜,刚刚这男人去了哪里,回来就说‘如你所料’。

    店员隐隐觉得有事发生,可是又猜不到究竟会发生什么,她收拢心神,觉得还是先按兵不动。

    “你觉得你家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穆冥单枪直入,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店员对董平没有好感,就在店员准备给董平上药时,她分明看到她眼神里的厌恶。

    尽管这女人隐藏的很好,就连董平都没发现,可她却是在那一闪即逝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当顾景柯想揽下上药的活时,这女人眸子里分明闪过喜色……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巧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她看了。

    店员心尖一颤,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她弯了弯眼尾,轻笑道:“老板自然是给我工作的好人。”

    “是……这样?”穆冥拉长了音调,在肯定词上的语色下足了功夫,轻轻缓缓,荡进店员的耳中时却如搅动一湖静水,她重复的问了遍,“你说他是好人,真是这样?”

    店员微微的咬了咬牙,一时之间居然被问的愣住了,她不知道怎么答眼前这个睿智、精明、清冷的女人的话,似乎她若再撒谎就是对这人亵渎,可若不撒谎,传进老板的耳中又会是怎么个情形。

    她的心里正快速的进行天人交战,脸色也在迅速变化,之前的从容早就消失不见。

    陈君在旁边看着,不由得为这女人捏了把冷汗,穆冥分明就是在采用心里攻防,她的再次反问会被压抑已久的店员在心里扩大,到时候,那店员心中的恼怒、怨愤……

    将被无限扩大!

    穆冥目光稍稍抬起,紧盯着店员:“我们是警察。”

    五个字,细腻的敲进店员的心,她方才还以为这女人是被老板打发下来刺探的,现在她神经一松,就像刚刚那句话是能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张了张嘴,脸色是积怨已久的愤慨:“他就是个继承他父亲遗产不劳而获的小人。”

    “他顶着一副假皮囊,到处恶心人!”店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的满心满目的愤慨,穆冥神色从容的听着,而陈君却是惊讶的瞪大眼。

    穆冥转过身睨着陈君:“还不将她的话记下来?”

    陈君这才反应过来,拿出本子和笔奋笔疾书。

    “他的什么做法让你这么厌恶。”穆冥右手轻碰左手拇指,心中早就有了个猜想,可她就是想要店员亲口说出。

    “太过好色的无耻之人!”店员身体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像是想起被赚便宜的经历,“他会趁你不注意时突然从后面将你抱住,实在是恶心!”

    店员搓了搓手臂,想搓掉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可却是徒劳无功,反而越来越多!

    看她这样,陈君不由问道:“你被他欺负过?”

    店员身体狠狠的抖动,被旗袍勾勒的曼妙身躯接二连三的轻颤,最后她垂下脑袋,喃喃的道:“是。”

    “那你怎么不报警?”陈君又问,心中升起一股子同情,可是又想到这女人不报警却是有点活该。

    “报警的话,我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我做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位置。”她抬起眼,眼神带着不言而喻的气息,看的陈君微愣。

    他本来是好心的提醒,怎么却反过来了……

    “小弟弟,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工作有多难找?重新从最底层做起有多难?换个工作保不准会遇上更无耻的,董平不敢真的强我,我也就忍着,若真到了最后他太过犯贱,那我也可以鱼死网破!”

    店员目光不断闪烁,明显心里没有这么豪气万丈。

    她,怕死、怕‘脏’,现在当着她和陈君的面说出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已经实属不易。

    像是松了口气,店员叹了一句:“你是不知道工作有多难找,毕竟你吃的可是公粮。”

    陈君面目一黑,怎么又绕到他身上来了?

    快速的朝穆冥投去一眼,只听穆冥缓缓道:“所以,他喜欢猥亵女人?”

    喜欢猥亵却不敢真的动手,因为他没胆子,那何永芳又是怎么死的,不可能自己将瓷器砸在自己后脑勺上,因为她没那么傻。

    店员想了想,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快速撇开,沉下声道:“是!”

    穆冥沉下眸子,声音平淡:“女人受到伤害就要用正当手段反击回去,而不是一味地忍让,你要知道一味地忍让是会让无耻之徒得寸进尺。”

    店员愣了愣,她没想到这样清冷的女人会对她说这么一段话,最后她点了点头:“我会保护好自己。”

    过了几秒,她古怪的抬起眸子打量了穆冥一会,试探的问道:“他是不是对你也做了……”

    后面几个字她自动省略,可已经不用说出全话就能让人深刻明白这里面潜藏的意思,例如陈君就快速的反应过来,将眸子瞪得更大,就像是脸上挂了一对铃铛。

    里面充斥着不可置信!

    冥姐会被人欺负?

    而且还是被男人欺负?

    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

    那这店员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错了?

    穆冥轻笑,那笑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闪着冷冽的寒光,她抬起眼盯着店员的眼睛,勾起一抹笑魅惑至极的笑:“他用眼睛多看了我几眼,而作为待客之道一来二回才是好。”

    她顿了顿,唇角的笑意更浓:“所以有人替我送了他礼物。”

    手掌被划了那么长的口子,可不是回赠的礼物?

    店员有些莫名其妙,而陈君则是一头雾水,他们俩根本不知道穆冥这话是什么意思。

    冥姐这意思,到底是有没有被欺负?陈君脑门上挂着几个大大的问号,转念一想,顾警官陪在冥姐身边,应该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才对。

    “这家店一共有几个店员?”穆冥继续问,扫了眼一楼四周,却发现店员出奇的少。

    “加我在内一共五个。”店员像是知道她在看什么,接着解释道:“因为董平的所作所为,店员几乎走光了,留下来的也只不过是长得丑的。”

    这意思就是,长得丑的,他下不了嘴。

    “那前天下午六点你们真的走光了?”穆冥拧了拧眉眼,看着店员的眼神很淡很定、

    “我们一到时间就会下班,谁都不会想和他独处。”店员直接省去他的名字,像是提到他的名字就会让她觉得恶心。

    这样说,是真的没有人能证明死者进入这家古董店发生了什么。

    结合那破碎消失的瓷器,再联系起董平的龌龊性子以及何永芳的面貌,真相像是在缓缓的浮出水面。“谢谢你的配合。”穆冥道句谢,又走上楼梯,在最后那节台阶又停住脚步,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朝右下方一扫,嘴角的那抹笑也逐渐勾起。

    陈君一头雾水,直接问道:“冥姐,你怎么了?”

    “没事。”

    ------题外话------

    夏乏……我想问问这个病谁能治?

    没钱买冰棍鸟……唉,亲亲的鱼儿们求鲜花打赏~要从榜单掉下来咯~

    求五星评价票!记住,是五星啊!

 152尾 荧光反应,警笛鸣音

    陈君觉得今天他的大脑不够用,心下决定今天回家好好给脑容量清清空、放放压力!否则就连最简单的话他都听不懂了,比如现在穆冥说的没事,究竟是有事还是真的没事?

    他完全处于迷惘状态,思来想去,还是不懂!他真的要怀疑智商被狗吃了这个事实。

    看着穆冥身影走上楼梯,脚步音响在耳边,他站在原处愣愣的发呆,抬起手挠了挠脑袋,还是想不通透,一拍大腿,索性靠着墙壁等着人下来。

    而在此时,顾景柯正好从房间内走出,穆冥和他在楼梯口正好碰上,两人相视一眼,视线内含着千丝万缕的信息,穆冥率先发问:“办好了?”

    “嗯。”顾景柯轻应了声,听不出里面的情绪,而眼底却藏有一道暗芒,“你刚才去哪了?”

    “找店员查了一下那人的风评。”穆冥眼睛似有若无的朝楼下店员的方向瞥了眼,声音凉淡,“这风评,确实是个有力的证据。”

    “我还以为你抛下我一个人先回去了。”顾景柯一扫眼底暗芒,换上一副清亮的神色,声音也似带着委屈的音调,他不问究竟是什么风评,只关心眼前人去了哪里。

    穆冥嘴角微微抽搐,无比淡定的吐出两个字:“正经。”现在还在查案,能不能正经点?

    这暗藏的意思,顾景柯怎么会不懂,他走到她的旁侧,而她被逼的靠在了楼梯栏杆上,两人的右手和左手碰撞在一起,他似有若无的薄荷香气缭绕进她的鼻间。

    两人就像是简单的并排站在一起,似远似近的距离带着独特的美感,深深浅浅、影影绰绰,在灯光与大理石的映衬下,显得完美无瑕,就像是画中人走了出来。

    有溪水迢迢、鸟鸣哼唱,又像似有清风徐来、发丝扫过脸颊耳畔,轻轻柔柔的留着奇异感。

    陈君抬起脑袋看起,正是看到了这幅场景,他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掩下心底的激动,死死的盯着两人的动作,就希望两人更进一步!

    “顾警官和冥姐确定好关系,那就只剩下祁队和程队,只要他们都确定好,那群人就不会只调侃我。”陈君心里话阵阵抨击,满目的期待。

    可他盯着盯着,却发现两人似乎根本没有动静,只站在那里的栏杆上,很静、很淡。

    他觉得是自己影响了顾景柯的发挥,遂移着步子朝旁边挪去,在他们视线看不到的角落远远观望。

    楼梯口的两人却觉得硝烟弥漫,只听穆冥冷喝道:“别乱动!”

    顾景柯像是没听到,脑袋低下往她脖颈处凑去,视线沉静,目光显得温和,穆冥狠狠的瞪了瞪眼,看着他的眼睛简直像是要冒出火来。

    她侧了侧身,离他远了点,这次他倒是不动,只轻笑道:“我去洗手间。”

    他还是嫌弃刚刚拿棉签给董平擦碘酒的事,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但他就是不喜,若不是想借机狠戳他伤疤,他也不必要那么做。

    穆冥弯了弯唇,却是什么都没说,脸上的笑意却是浓的,顾景柯迈着步子朝楼梯下走去,就像是只高贵的狐狸在扬着得意的尾巴,这样一想,穆冥的脸上的笑容更甚。

    她低下脑袋,眉眼含笑,而陈君看着她笑,却是像见了鬼般,特别怪异的看着两人,冥姐那张冷冰冰的脸居然会笑,还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清贵的男人!

    他脑子快速的转动,联合程队之前在车上说过的话,心里闪过一道清楚的事实。

    “少女含春了?”程曼走过来,用手肘杵了杵穆冥的肩膀,而祁少晨走在最后,董平则是走在他前面,脸色铁青僵硬,手指也不断抠进肉里。

    穆冥回过神,冷冷的扫了眼程曼,眸光变换,冷音肆起:“准备带走了?”

    程曼揽过穆冥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道:“说的话漏洞太多,不带走还真对不起他的蠢。”

    这时,祁少晨带着董平正好走到两人的身前,听到程曼这么说,董平眼神狠狠的瞪了过来,就像是被惹怒的凶猛野兽,这女人分明就说的是他!

    “董平,小心你的眼珠子被瞪出来了。”程曼好意的提醒,扇了扇鼻子像是闻到一股不存在的血腥味。

    董平刚想反驳几句,话都到了喉咙口,可硬生生的被祁少晨给打断:“还请董老板看着脚下的楼梯,倒时因为乱看摔下去了可别赖在我们头上。”

    他连忙收回视线看着楼梯的台阶,虽然手上没被戴上手铐,可是那脚步还是走得无比僵硬。

    一步步,他都迈的沉重,就像是他身上载着千万斤说不出来的压力与重量。

    穆冥在祁少晨看着人下去后,也同程曼下了楼,最后她在最后那节台阶停住,扯了扯程曼的衣袖,在对方不解的视线下抬了抬下巴:“你不觉得死者那一身青紫交加的伤痕很奇特?”

    程曼顺着方向看过去,顿时有些明白:“这么说,这店子里就是第一凶案现场。”

    “楼梯最后的台阶上的栏杆外,你去看看有什么东西。”穆冥又道,眼中的神色含着点点亮光。

    程曼不疑有它,快步走到栏杆上一看,只看到那大理石上的地板溅了几滴红色的东西在那里。

    那红色很小、很淡,看在程曼的眼里却是格外扎眼,若不是工作性质是和血打交道的,眼睛见惯了这种红色,她或许第一时间还看不出来这红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血,人的血,即使现在干涸变成点点的暗红色,隐在大理石颜色暗淡处,可还是逃不开她的眼!

    穆冥走过去,在她旁边停住,用手敲了敲栏杆再抬眼看着楼梯,轻声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死者那一身伤痕是怎么回事了。”

    “自然知道。”程曼将身体站直,目光扫了眼楼梯,唇角一勾,“这楼梯还真是个好‘场所’。”

    至于是什么场所,不用说,两人都心知肚明,顾景柯从洗手间出来,手上的水渍已经自然发干,那双手依旧白皙倾长,完美无瑕。

    “程队,还不将这里封锁起来?”顾景柯站在离两人的不远处提醒,他明明在和程曼说话,可那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向穆冥,就像她在哪处,哪处就有吸引力。

    “呦,你这是在和我说话?”他看的根本就不是她!真当个她眼瞎?

    程曼眼神漫笑,自从上午景怡出现她就不曾给顾景柯一个笑脸,可因在车上穆冥那么笃定的否定,很明显就是知道景怡不为人知的身份。

    不管那女人是谁,只要不是顾景柯在外面勾搭来的野花野草就行,这样一想,程曼对顾景柯又变回往日的态度,堪比——变脸比翻书还快。

    顾景柯早就习惯程曼的这种性子,也不惊讶她对他的变化,总之一句话,女朋友的闺蜜不易得罪,否则怎么被坑死的都不知道:“难道还有第二个程队?“

    程曼被噎了一下,匆匆摆手吹哨,有人立马开始拉起警戒线,第一凶杀案现场现在才被发现,肯定早就被破坏,现在拉警戒线只不过是找找蛛丝马迹。

    例如和血迹类似的东西,瓷器破碎,肯定是会有碎片的,就算董平仔细清理过,可保不准某个角落还躺着一块瓷器碎片,毕竟他二楼里的架子也不少。

    而且地面上还铺着毯子。

    很快,警戒线全部被拉起,包括二楼内部以及楼梯,那明黄色的线条扎眼的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董平转过身看着这一幕,心肝肺气的生疼,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而目光则是含着惊诧以及掩藏在眸子深处的慌张。

    难道警方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他明明都清理干净了!

    绝对不会有发现!他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快速往前,就在他离明黄色的警戒线还有一厘米时,他手指成爪飞快的朝那明黄色的线条抓去。

    而有人比他还快,手指抓上他的衣领让他动弹不得,稍微用力将他朝后一扯:“董老板,你这是干什么,想破会警方办案?”

    祁少晨嘴角挂着笑,可话落,那笑意却消失殆尽,目光含着危险的冷光。

    破坏警方这顶帽子若扣下去,肯定不会有他好果子吃,可董平已经豁出去了,哪会在意这一星半点的罪名,他手掌攀上祁少晨的手指,暗中使力。

    他也是个男人,真有使起力来也是有几分力气,可还不待他彻底将力气使出来,祁少晨就淡定的松开手,将手从抓改为捏住董平的肩膀。

    找到肩膀上最容易受伤的骨头,他轻轻的捏了下去,目光含着从容无比的光,就像他此时不过是在做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董平的脸色有刹那雪白,他快速的隐去,问道:“警官,我作为这个古董店的老板,难道都没有资格质问你们要对我的店做什么?”

    祁少晨轻笑出声,捏在他肩膀的手指轻微的松开,在他的肩膀上屈起手指弹了弹,像是要弹落什么脏东西般,可董平明显的看到,自己肩膀干净的很,丝毫脏东西都没有。

    那这警官在干什么?是在专门挑衅还是在测量他的心绪?

    董平在心里猜测,可又不敢表现太过,就一直紧闭着嘴等着祁少晨的回答,既然不露声色的阻止他的动作,那这人一定会给他个说法。

    可左等右等,这警官依旧是这脸色,唯一变得就是他将手从他身上挪了开,董平心里一急,又转过身想去拉扯警戒线,嘴中道:“既然各位警官不肯给我个解释,那么——”

    他顿了顿,转过身冷冷的看了眼祁少晨,他想用他的自以为是掩盖眼底的慌乱:“那么我不配合又怎样?你们警方不至于无缘无故就给人家店子上警戒线!”

    董平说的话却也是轻巧的,像团棉花炸弹往警方打去。

    “那董老板这是在拒检?”祁少晨似在试探的等着他的说法,可下一瞬的话却冷厉无比,“董老板还是别去碰那警戒线的好,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董平还真因为他这句话讪讪的住了手,他转过身,看着祁少晨的眼神像是隐藏着风暴。

    “警官,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可担待不起。”董平声音微冷,隐约含着颤,就像是被吓到了般。

    以为这样装傻,他就奈何不了他了?祁少晨笑了笑,又是轻拍董平的肩膀:“既然你担待不起,那就请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走一趟——让你有去无回,不必再走第二趟!也不必他们麻烦来来回回的走!

    董平脸上一片愁云惨淡,可看到祁少晨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危险的话,他就开始强装镇定,本来还想再去警戒线内走一遭,最好是当着众人的面跌一跤在里面。

    到时候真发现了什么,他也有个说辞。

    可祁少晨就像是看透了他般,手指往后腰上一摸,露出银光闪闪的手铐:“我相信董老板不需要使用这手铐,你说是不是?”

    董平脸色变得僵硬,灰败之色也旋转而出,最后叹气低头,朝店门口走去。

    突地他在即将迈出门口时停住,朝那位领头的店员道:“别告诉老板娘,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话里话外都都威胁,现在他还有闲工夫威胁店员,也只不过是料定警方发现不了什么,觉得警方拉警戒线只不过吓吓他,他将这里处理的这么干净,不会出现差错的!

    这个时候他似乎大脑短路,脑回路搭错了线条,要知道,警方从不做无用功!

    尽管他再擦洗的干净也会被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技术检测出来。

    终归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警方,而后果就是会死的很惨!

    店员虽还搞不清究竟是什么状况,只猜测到董平牵扯进了件案子,只不过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现在董平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威胁,她只能匆匆点头答应。

    而祁少晨推搡了一下董平的背,力道用的不轻,差点将人给推倒在地。

    董平眸子燃着怒火直直的朝祁少晨看来,那模样,像是想要个解释。

    “不好意思,刚刚手不受控制的一抖就碰到了你的身上。”祁少晨顿了顿,脸上适时露出惊诧的神色,“董老板,你有没有事?”

    董平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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