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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盛装嫁予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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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董事们,只要他们
愿意支持南佑,届时公司的领导人大洗牌,南齐公司独裁者的时代也就终结了。”
“大哥,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吧?南齐独掌盛世这么多年,创造的佳绩是有目共睹的,那些董事们也不是傻子。”
“公司是贺家的公司,对董事们来说,只要能让他们拿到钱,谁来做领导人都一样,我好歹也是集团的董事长,这点薄面他们应该还是会卖给我的。”
贺坤言毕睨向对面的大儿子,从前他是瞧不上他的,若不是走投无路他依然还是瞧不上他,但如今他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南佑,你有信心吗?为盛世创造出比他老二更辉煌的战绩?”
贺南佑毕恭毕敬,一脸严肃的回应:“爸,你放心,从前我是一滩糊不上墙的泥,但现在我深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为了我们整个家族的长兴不衰,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不给贺家丢脸,不给您丢脸!”
“荒唐!”
徐千娴的声音至楼梯口传来,她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单手握拳在嘴边用力咳了几声,缓缓步下楼来。
贺佳音迎上去:“妈,你病着呢,起来干什么?”
“我要不起来,你们指不定还要整出什么笑话来。”
徐千娴来到沙发旁坐下,视线扫一圈家里人,“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们说要推翻南齐推举南佑,这件事我反对。”
她又咳了几声:“南佑不是我偏心,而是你扪心自问,你真有那个本事吗?掌管一个企业不是过家家,盛世旗下光子公司就不计其数,这么一个庞大的体系,牵涉到的内容管理繁琐复杂,非能力卓越之人,根本难以掌控。”
“你们现在在气头上,说着赌气的话,根本就不去想公司真的换了主导人,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说句难听的,公司真的易了主,咱们这里所有人,将来都是死路一条。”
“妇人之仁!”
贺坤铁青着脸,嗤之以鼻训斥道:“你说这些话未免也太抬举老二了,没错,他是有能力,但我贺家有能力之人也并非他一个,南佑刚刚接手,或许会有手忙脚乱的时候,但我身为公司董事长,自然会坐镇集团辅佐他,我还就不信地球离了他贺南齐就不转了!”
“你说这些话未免抬举你自己了,你坐镇辅佐他?从前公公在的时候,我也没见你为公司出谋划策过什么,后来南齐接了手,你更是坐享其成,压根就没接触过公司的业务,一个门外汉还想去指点江山,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你……”
贺坤险些被老婆气吐血。
“不是我贬低你们父子俩,地球离了南齐确实照样转,但盛世离了南齐还真就不行,就算你们这里所有人都出马,你们也驾驭不了庞大的集团!”
“驾驭不了就关门,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名下的财产一辈子吃喝不尽,天翻不了!”
贺坤一辈子牛脾气,逼急了可以鱼死网破,就为了一吐心中之不快。
“为了跟自己的儿子怄气,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对的起至今下落不明辛苦创业的公公吗?”
“那也是那个不孝子给逼的,是他没有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他不仁我不义,我就是亲手毁了这基业我也不让他称心如意!”
“那可是你亲生儿子,你一定要做这么绝吗?”
“是我做的绝吗?现在要断绝关系的人是他,是他口口声声要跟我们划清界线!”
“那是他丢了孩子说的负气话,他现在在气头上,你何必要跟他斤斤计较,我相信我儿子,等孩子找到了,他一定会原谅我们!”
“妈,你别把事情想的太乐观了,那万一找不到呢?”
贺佳音不忍心提醒。
徐千娴一脸决绝:“最坏的结果,倘若孩子找不到,南齐真跟我们划清界线,他每年该给我们的分红也一分不会少给我们,我们现在的优越生活依然有保障,但股份撤出来就不一样了,大家只有坐吃山空,贺坤你这辈子是吃穿不愁了,但南佑呢?南佑的下一代呢?他们还年轻,靠什么生活?还有佳音你,你跟蒋白安那婚姻过的半死不活的,说不定哪天就离了,到时候娘家也没个保障,我看你又怎么活?再说利达,你周游世界不需要钱吗?你能安下心来从此哪里也不去吗?”
徐千娴将利害关系道明后,最后表态:“你们要冒这个险,你们冒,反正我的股份我是绝对不会退出来的。”
屋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贺南佑深深的睥睨母亲。
隔天上午,贺坤还是约了几位董事会成员出来,盛情招待他们,酒足饭饱后,他切入正题:“实不相瞒各位,今天约几位出来,是有事需要几位帮忙?”
“董事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几人附和。
“是这样的,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最近我们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我思来想去,想让我的二儿子暂时退位,由老大贺南佑继承总裁的位置,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几名董事会成员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包厢里的气氛赫然就变了。
刘道:“贺董,我们若早知这是一场鸿门宴,我们就不来赴约了。”
赵道:“对啊,董事长,你这不是给我们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嘛?”
贺坤有些着急,想说这怎么就这么难了。
被贾某打断:“让贺总退位,贺大公子继位,这真是我听过最滑稽的事,不是我们语言攻击,就贺大公子那出了名的饭桶名声,我们推举他上位,那不是自绝生路嘛。”
“对啊,董事长这件事请孰我们几个办不到,你还是找别人吧,看哪个脑子被门夹的人愿意,你让他推举去。”
不顾贺坤的挽留,几个人起身走了。
隔壁包厢里,贺南佑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包厢是日式风格,中间的那扇墙实际上就是一道屏风,因此里面讲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目光颓废的扬起,他举起一杯酒,一口饮尽。
*****
“嗨,又在发呆了。”
尔迪克拿着一杯饮料来到坐在一处石阶旁的顾槿妍身边。
一连三天了,孩子没有任何线索,她想过这样的结果,但心里还是克制不住的难过。
“我准备明天离开了。”
顾槿妍目光怅然的望向远方;也许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利比亚,利比亚是那个可疑人员最先到达的地方,贺南齐已经掘地三尺过,他都没有找到她又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个人怕是早已打草惊蛇了。
“你准备下一站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这个给你。”
尔迪克将一张牛皮纸塞到她手里:“这是整个非洲一带的地图。”
“谢谢,这次多亏了你。”
“不客气,我也没帮到什么忙。”
“希望我到下一个地方时,还能遇到你这么好的翻译。”
“你有安拉保佑,你和孩子都会平安的。”
尔迪克望了眼她手中的地图指引道:“往东是埃及、苏丹、往北是突尼斯、阿尔及利亚,你看看你想去哪里。”
埃及的名字触到了她心底的伤痛,那个地方,她怕是没有勇气踏足了。
“我去突尼斯吧。”
“你这样上路,就没想过会遇到危险吗?一个柔弱的女子。”
顾槿妍愣了一下,她满心想的都是找孩子,确实没想过其它的。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尔迪克神秘的跑开,半个小时后,气喘吁吁的回来。
他将一个布包打开,里面展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顾槿妍认识其中一样物品,是微型防狼喷雾。
“这些都是可以防身用的,你随身带着吧。”
尔迪克开始一样一样给她讲解那些防身道具的用处,都是个头不大,小巧便携,实用性又强的好东西。
“多少钱,我给你钱。”
“不用了,我一个朋友卖的,免费送你。”
明天就分道扬镳了,能在异国他乡遇到如此善良的人,顾槿妍心中百感交集。
最后在她的坚持下,她请尔迪克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第四天早上,顾槿妍要离开利比亚了。
她临走前,来到了利比亚人民都崇尚的安拉神像前,跪地虔诚膜拜:“尊敬的安拉真主,如果您真的存在,请保佑我可怜的孩子平平安安,保佑我尽快找到他,我将一生做您忠诚的信徒……”
“sister。(姐姐)”
她正闭眼祷告时,一个孩童的声音打断了她。
微微侧过头,她看到了一名瘦弱的非洲男孩,一双大大的眼睛晶亮的望着她。
“i've seen
this
baby。(我见过这个婴儿)”
男孩的手指指向了她脚边放着一沓寻人启示上。
☆、第272章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顾槿妍跟着男孩拼命的向他的家里跑,她那无法抑制的激动心情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安拉真的显灵了,安拉显灵了。
男孩告诉她,有一位叔叔曾经抱着图片上的婴儿来找他母亲喂过奶。
就在前一秒,顾槿妍还觉得是万丈深渊,前路渺茫,下一秒,当男孩给她透露了这个信息后,她就仿佛在漆黑的暗夜中,见到了黎明的曙光。
男孩的家比想象中要破旧一些,在贫民窑附近,男孩一进家门,就用英文喊着:“妈妈,妈妈……”
一个小姑娘从屋里跑出来,应该是男孩的妹妹,年龄较小。
她奶声奶气的回应:“哥哥,妈妈出去了。”
“姐姐,我妈妈出去了,怎么办?”
“我在这里等她!”
顾槿妍迫切的回答。
她进到屋子里,四下打量了一眼,回过头询问男孩:“你们不是利比亚人?”
“我们不是。”
“那你们从哪过来的?”
“叙利亚。”
男孩低垂下眼睑:“我的家乡常年战争不断,我的爸爸就是在战争中被打死了,所以,妈妈带我和两个妹妹逃到了这里。”
“你有两个妹妹?”
“是的,外面玩耍的那个是伊萨,还有一个玛拉,刚刚才六个月大。”
“那你叫名字?”
“我叫哲米。”
男孩话落音,外面伊萨喊道:“妈妈,家里来客人了。”
顾槿妍视线睨向门外,见到一名典型的非洲女人弓着腰,背上背着一个非洲小婴儿从外面回来,她手里握着一些应该是从市场上捡来的别人扔掉的不要的烂蔬菜。
非洲女人见到她,眼中满是戒备,用英文质问:“你有什么事?”
顾槿妍连忙上前,将寻人启示展示到她面前:“您的儿子说,你们见过这个婴儿?”
“不,我没有见过,我的儿子,他脑子不正常!”
出乎顾槿妍意料的,非洲女人居然一口否认。
她有些无措,更多的是焦急:“怎么可能呢?他明明说见过的,还说您给孩子喂过奶?请您再仔细想一想,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人偷了。”
“我没有见过,请你离开我的家里。”
非洲女人再次否认,伸手推搡顾槿妍出去。
“妈妈……”
哲米困惑不解的喊了声。
“闭嘴!”
“夫人,您一定见过的对不对?请你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我的孩子才出生几天就与我分离了!”
顾槿妍扒着门框不肯走,“你是不是要钱?我给你钱,多少钱我都给……”
她说着就手忙脚乱的翻出钱包,将一沓钱掏出来:“这些我都给你,我身上只有这么多现金,只要你告诉我孩子在哪里,回头我给你更多的钱!”
“我们不要,你出去,出去!!”
非洲女人态度十分坚定,硬是把顾槿妍推出了门外,砰一声关了房门。
顾槿妍伫在门外苦苦哀求,声泪俱下,不管她说再多,她就是不肯给她开门。
“夫人,我不远万里来到异国他乡,就是为了找孩子的,既然有了孩子的线索我就不会放弃,明天,我再过来。”
擦干眼泪,她亦步亦趋的离开了。
事实上她并没有走,而是躲在了一堵墙的后面,大约十来分钟后,非洲女人打开了门。
确定她已经走了,她回过身突然一把抓住自己的儿子,噼里啪啦的巴掌落了下来。
顾槿妍躲在远处,清晰的听到了小男孩哭泣的声音。
这让她更加笃定,非洲女人见过她的孩子。
盛世董事会如期召开,除了那天被贺坤约过的几位董事外,其它人都不明所以。
要知道董事会一年只召开一次,除非有什么大的事件,否则,不会轻易召开。
贺南齐坐在首席的位置上,表情莫测,很难从他的脸上预知些什么。
所有人都到齐了,贺家人却一个也未出席。
这让那天的几位董事们倒是彻底糊涂了。
一直等到会议开始,提出要开会的董事长都未曾露面。
对于其它人或许不解,但对于贺南齐来说,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们到底是不敢冒这个险。
与其说是不敢冒险,不如说是不想难堪。
推举贺南佑接管大局,在座的都不是傻子,他就是主动要求退位让贤,他们也绝不会同意。
“今天召开这场董事会,有一些人事变动跟大家说一下,经过我再三考虑,为了集团更长久稳定的发展,现决定解除贺南佑贸易部总经理的职务,由营销部部长赵念安接手,另外,我父亲贺坤也将卸任董事长的职务,由我来兼任董事长。”
贺南齐宣布完,扫一圈众人:“大家可有异议?”
“贺总,
我们没有异议。”
一人表态,所有人都跟着表态,最终人事变动以全体无异议通过。
当天下午,接到消息的贺坤就怒气冲冲的来到了盛世,一冲进儿子办公室,就一拳砸在桌子上:“老二,你是要造反了吗?”
贺南齐淡然抬起头:“什么样的大事,需要这么大动肝火的。”
“你竟然都不征求我们同意,就擅自解除了我董事长和你大哥总经理的职务,你真当这盛世是你一个人的了??”
“你们顶着职务也只是挂名,又不能为公司做出什么贡献,现在解除也是为了公司全局的考虑,于你们而言,也没什么损失,该你们拿的钱一分也不会少给你们。”
“狗屁全局,你不就想独揽大权!你、你简直是忤逆不孝!”
“董事会是你要召开的,要推翻我政权的人也是你,可最后不出现的人还是你,那你叫我怎么办呢?”
贺坤恼羞成怒,那天没有参加董事会,已经是落败了。
但儿子这么赤罗罗的说出来,还是让他颜面尽失。
他悲从中来,痛心的说一句:“真没想到我磊落一生,最终却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贺南齐哼笑一声:“你这还叫悲惨?我半生就已经妻离子散了,比悲惨,你能有我惨。”
一连几天,顾槿妍每天都会跑去非洲母子一家。
哲米的母亲一见到她,就会无情的关上房门,无论她在门外怎么哀求,她就是铁了心肠不开。
顾槿妍出来就是为了找孩子的,所以但凡有一丁点线索,她也绝不会放弃。
第七天,她直接把行李搬到了贫民窑,就睡在了哲米家门外。
这让哲米的母亲十分恼怒,开了门吼道:“我说了,我没有见过那个孩子,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苦苦纠缠?”
“夫人,您自己不是母亲吗?”
顾槿妍视线落在她身后的襁褓上,“同样是母亲,为何你就不能理解我的心?”
她说着眼泪滚滚落下来,指着自己的心脏说:“你知道我这里有多痛吗?对于一个丢了出生仅仅四天的孩子的母亲来说,这是比挖心还要难以忍受的痛苦,如果不是寻找孩子的信念支撑着我,我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已经没有……”
非洲女人眼神闪烁的睨向了别处:“我没见过,我就帮不了你。”
入夜,非洲女人站在窗前,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门前。
那影子的双肩在耸动,其实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观察她,她知道她哭的很伤心。
她的视线落在床上几个熟睡的孩子身上……
安拉,原谅我,我也要为我自己的孩子们考虑。
伊萨很喜欢在门前的几根木桩前玩,非洲女人提醒了她很多次,那些木桩倒下来会很危险,但伊萨总是不听。
中午时分,非洲女人站在窗前的小厨房里做午饭,视线不经意往外一扫,看到伊萨居然在哥哥的帮助下,在两根并行的木桩中间拴了一根麻绳,荡起了秋千来。
木桩摇摇欲坠,伊萨荡的开心无比,非洲女人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伊萨,下来,危险!!”
她话刚刚落音,就看到其中一根木桩朝内倒下来,她尖叫一声:“伊萨——”
疯了一样冲出去。
顾槿妍刚刚买了午饭回来,就听到非洲女人尖锐的叫声,紧接着便见到一根木桩朝着小伊萨砸下来,几乎是出于本能,她丢下手里的午餐,扑到了小伊萨身上。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顾槿妍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不知是什么时候才醒来的,醒来时,眼前是几张焦急的脸。
非洲女人领着她的两个孩子,蹲在她的床边。
“你醒了?”
她后脑勺发疼,但还是勉强安慰:“我没事,伊萨呢?她有没有受伤?”
小伊萨摇摇头:“我没受伤。”
非洲女人红了眼圈:“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说完这句,她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顾槿妍勉强支撑着坐起来:“夫人,我救你的孩子,不是想要感化你,当时那个瞬间,我真的就是出于一种本能,一种爱护孩子的本能,才救了她。当然,我也希望我的孩子在外遇到危险时,也能有人出手相救。”
她明白非洲女人的心理,可能会觉得她是有目的的救人,所以她要把话说明白。
她不会借着这个机会,逼迫她一定要说出孩子的下落。
踉跄着下床,她向门外走去。
“等等——”
非洲女人喊住了她。
她的表情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告诉你,我向你坦白。”
顾槿妍回过头时,眼泪蜂拥而至……
☆、第273章 必须要死,她知道的太多了
“夫人,你真的愿意告诉我?”
“是的,我见过你的孩子,可是…我却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顾槿妍握住非洲女人的手:“是有人威胁你了吗?”
这是她唯一能猜出的可能性。
通过几天来的观察,非洲女人生活的很贫苦,一个女人养育着三个孩子,这是多么艰难的事,可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想过通过她给予的金钱改善孩子们的生活。
一个宁愿捡市场里别人扔的烂菜度日的女人,也不愿接受轻易唾手可得的钱财,唯一让她忌惮的,恐怕就是命了吧。
她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非洲女人恐惧的点点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那天晚上,一个男人看到我倚在门前给孩子喂奶,突然将我拽进屋里,叫我给他怀里的孩子喂,我替那孩子喂了,将孩子交给他时,他却突然摸出一把尖刀抵在我脖子上,警告我说,如果敢把我见过这个孩子见过他的事告诉任何人,他就杀了我,还有我的孩子……”
“那个人长得很凶恶,他不像吓唬我,所以我害怕,我不敢说。”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顾槿妍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他威胁完我以后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颗心仿佛坐上云霄飞车,时而飙到云端,片刻又坠落谷底。
“你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那、那带走我孩子的人长什么样?”
顾槿妍控制不住的开始抽噎,身体因为无措而颤抖。
“他戴了口罩,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有一双非常犀利的目光,那目光能吃人一样……”
看得出来,非洲女人是真的被吓到了,她一个弱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流亡他乡,确实没有胆量去招惹任何有危险的人。
顾槿妍也知道,非洲女人对她已经和盘托出了。
“我的孩子,他还好吗?”
她坐在地上,单手捂着心脏,哭的喘不了气。
“他很好,长得很结实。”
非洲女人告知她。
她取来自己的行李,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交到她手里:“这里有一大笔钱,你带着孩子走吧,离开这里远远的。”
非洲女人不肯收,她执意给了她。
离开非洲女人家里后,顾槿妍伤心欲绝的沿着一条马路走,边走边哭,尽管她安慰自己,那个偷孩子的禽兽还知道给孩子找吃食,说明他不希望孩子出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可她仍然难掩悲痛,她多么希望,能跟自己的小团子团聚。
“姑娘,姑娘……”
木然的回过身,她见到非洲女人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喂奶时,听到那个人接了通电话,好像、好像在里面提到了乌干达,他有可能去了乌干达!”
尽管不是很确定的信息,但对于前路茫然的顾槿妍来说,已是提供了最好的帮助。
她千恩万谢,当即决定,下一站就去乌干达!
深夜,她躺在一家旅馆的床上,睁着眼睛准备等天亮。
扔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心里感应会是某个人,事实证明,她又猜对了。
看着屏幕上跳跃着的熟悉的名字,她竟然没有勇气去接听。
离开晋城已经十来天了,这十天来,是他首次联系她,只因为她临走前让纪官杰带了话给他,若非孩子有消息了,其它的情况下请不要联系。
她不确定他是在什么情况下拨通的她的号码。
最终怕错过孩子的重要信息,她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
“你哭过?”
他听出了她嗓音的沙哑,也给出了准确的判断。
“说重点。”
她的疲惫与不耐烦让他一时间无言。
潜藏在她身边的人将她这几天的遭遇都一一汇报了,他是犹豫了很久,才拨通的这个电话。
没有找到孩子的下落,他本无颜联系,可到底是放心不下。
“你还在利比亚吗?”
他明知故问。
“恩。”
“找得怎么样了?”
顾槿妍斟酌了几秒,还是将非洲母子见过小团子的重要信息透露给了他。
贺南齐其实已经知道了,在她离开非洲女人家里后,他的人便也去了非洲女人的家里。
“那你是准备去乌干达了?”
“是。”
“好,注意安全,我也会派人尽快前往乌干达。”
通话到这里,似乎已没什么可说了。
顾槿妍准备挂电话,就在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的一刹那,听到播音器里传来一句:“妍妍,我想你了。”
****
徐千娴病了多日不见好转,用她女儿贺佳音的话来说,她那是心病。
春日的午后,她恹恹的斜倚在沙发上,闭眼假寐,听到有脚步声渐渐向她靠近。
她微微睁开眼,发现过来的人是袁思怡。
袁思怡漠然的扫她一眼,端着热牛奶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贺坤自从被卸任董事长后,在兄弟贺利达的劝慰下,也慢慢接受了现实,兄弟两人吃完午饭就去钓鱼了。
家里冷冷清清。
徐千娴一看到袁思怡就心烦不已,尤其是看到她肚子,就会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的孙子。
“天天窝在房间里的人,今儿怎么好好的跑楼下来坐了。”
袁思怡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淡然一笑:“昨天我去产检,医生告诉我,别老是闷屋里,要多出来透透气。”
明知她哪里不痛快,她专挑哪里来说。
徐千娴果然脸色阴郁至极。
“一个野种,也值得炫耀!”
“那你去揭穿我呀?”
袁思怡挑衅的抬眸,徐千娴气到肺疼。
“婆婆大人,说实话,我真是替你抱不平,那么为小叔子着想,极力维护他,可有什么用呢,你病成这样,他还是看都懒得来看你一眼……”
“我的事,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不领情那就算喽。”
“先操心操心自己吧,不知廉耻!”
“哈,不知廉耻……”
袁思怡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句话从婆婆大人嘴里说出来,听着真是叫人觉得微妙呢。”
徐千娴脸色一阵白一阵紫。
“我有什么需要操心的呢?我又不用担心孩子生下来后会不会被谁抢走,或被谁偷走,说白了,他可没有那个福气子凭父贵……”
两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继续打哑谜。
“那倒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都不知道打哪来的野种,还想子凭父贵!”
“婆婆大人,你能别装糊涂装的太过了么?你明知道我说的可是您的大儿子南佑啊。”
袁思怡无辜的望着她,眼神虽是无辜的,表情却是嘲弄加挑衅。
徐千娴莫名心虚,别开视线说:“南佑和南齐都是我儿子,我两个儿子一视同仁,你自己犯贱怀了野种回来,扬言我们不会在意这孩子,倘若你真怀了南佑的,我们一样疼爱!”
“呵呵,一样疼爱?婆婆啊,你这种话也只有骗骗家里其它人,在我这里,没必要这样装,真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虚伪过头了。”
袁思怡翘起二郎腿,“我其实挺不喜欢你跟我装腔作势的,毕竟在我这里,你就是一透明人,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所以,装来装去就没啥意思了,还不如坦白来的爽快。”
徐千娴定定的望着她,这次,没有与她针锋相对。
袁思怡端起桌边的牛奶,姿态从容的喝一口:“其实咱们都心知肚明,南佑跟南齐,在婆婆大人心里,从来就不在一个起点……”
“你知道些什么?”
徐千娴的声音,忽尔变得凌厉。
袁思怡神秘一笑,起身绕到她面前:“我只能这样告诉你,我所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
袁思怡走后很久,徐千娴才从木讷中回过神来。
回过神后她上到了楼上的卧室。
随手将房门反锁,从一个抽屉里翻出一张新的电话卡,插进手机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喂?”
“是我。”
对方愣了一下:“不是叫你暂时不要联系了吗?”
“我受不了了!”
“怎么回事?”
“袁思怡必须要死,她不能再活着了,她知道的太多了!”
“婧婧,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她一旦发生意外,一些秘密将被公之与众,这个险,我们终究是不能冒的。”
“可我到底要被她拿捏到什么时候?你没看到她把我吃的死死的样子,我快要压抑死了!”
“这样吧,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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