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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盛装嫁予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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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挺伟大的理想。”
顾槿妍蓦然间觉得可能有些不妥:“我这样会不会侵犯了你们的利益?”
“难道全世界只有我们荣家做这些吗?”
荣轩表情平静如水,他提出宝贵的意见:“其实我觉得,向纪梵希靠拢并不算成功,你要有超越他的能耐,才算是真正的挑战了自我。”
“这……未免太难了。”
她现在一无所有,如何跟世界一流的时尚大师相提并论。
“而且香水、护肤品这些已经不算潮流了,你想有更杰出的作为,就要不断的提升自我,走别人走过的路,也要走出属于自己的脚印,这才是真正的成功,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槿妍点头:“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推陈出新。”
“聪明。”
荣轩唇角上扬:“其实通过我几日的观察,已经察觉出了你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荣轩的激励像是给顾槿妍注入了鲜活的鸡血,她瞬间对她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晚上顾槿妍躺在床上回想着荣轩的话,越想越觉得他的话有道理。
推陈出新?
要怎么样沿着别人走过的路,走出属于自己的不同的风格呢?
她静思了许久,突然心中有了主意。
激动的从床上跃起来,她穿着拖鞋来到荣轩房间,轻敲了敲房门:“荣轩,你睡了吗?”
“没有,进来吧。”
她推门进去时,一眼看到荣轩坐在一张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支笔正埋头写着什么。
她的嘴巴又惊成了o型。
慢慢踱步过去,她不可思议的盯着荣轩面前的一本厚厚的记事本。
他落下的每一个字都龙飞凤舞。
本能的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没有任何知觉。
太不可思议了,一个瞎子,能稳稳当当的写字,还能把字写的如此遒劲有力。
顾槿妍已经无法用钦佩二字来形容她的心情了。
“找我有事吗?”
见她半天没吭声,荣轩放下了手里的笔。
“你都是怎么做到的啊?”
顾槿妍盯着那一行行工整洒脱的字迹。
荣轩知道她说什么,云淡风轻的回复:“我不是跟你说了,别人用眼看世界,而我是用心。”
“那你写的是什么?”
“是以后要给你的东西。”
“给我的?”
顾槿妍顿时充满好奇。
她头微低了低,看着他写的内容,都是关于制香的一些细节和注意事项,心里不免划过一丝暖流,她是何德何能,在如此落魄之时,遇到生命中这样一位贵人。
“找我没事?”
“哦这样的。”她从感概中回过神,“我已经想到了,如何去推陈出新。”
“恩?”
“我将来想制作精油,现在随着社会主义人民的觉悟,不仅是女人,连男人也有了保养的意识,如果我能创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品牌,而且精油的效果又特别好,我想这一定是一条非常成功的道路,你觉得呢?”
荣轩笑了:“很好。”
得到师傅的肯定,顾槿妍开心极了。
她眼光不经意一扫,看到荣轩的书桌前墙壁上,悬挂着一副毛笔字,字体与荣轩的字体相似,或者说就是出自他之手,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字迹早已黯淡褪色。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点着念。
身旁的男人明显一僵。
但她却并没有注意。
“傲骨风气的一句话,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顾槿妍愉快的走出荣轩的房间,而静坐在台灯下的男人,却久久都未能挪动身体。
又是一个加班熬夜的晚上,贺南齐坐在总裁办公室内,批改着一堆下属交上来的企划方案。
今年的福布斯刚刚出来,盛世集团比起去年,又提升了数十名。
盛世的财富值已经无法估量。
然而那每一天都在呈递增变换的数字,却并不能麻木他一颗狂躁的心。
他用工作来麻痹掉脑海中的身影。
他用酒精来抑制对一个女人的惦念。
效果却都不明显。
蹬蹬蹬——
寂静的空间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办公室的门推开,乔希走了进来。
她手上提着一只保温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径直朝他的办公桌走近。
“南齐,我听小张说你最近加班都很晚,天渐渐凉了,我晚上亲自下厨熬了点鸡汤送来给你尝尝。”
纪官杰一直没有回来,小张是贺南齐暂时安排过来替他开车的司机。
贺南齐冷冷抬眸,语带讽刺问:“你这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给我送鸡汤?”
乔希脸僵了僵:“咱俩几乎一块长大,我替你送点鸡汤过来还犯法了不成?”
“不必了,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贺南齐漠然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乔希不死心,兀自给他乘了一碗:“你尝尝嘛,味道真的很不错。”
“不想让我高空抛物的话,现在提着你的鸡汤从这里出去。”
贺南齐的警告,提示了他的耐心有限。
乔希终于被激怒了,她愤怒的将一碗鸡汤扔到了桌上:“贺南齐,你不要太过分了,好歹我现在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妻子给自己的老公送点鸡汤怎么了?”
“呵。”
贺南齐冷笑:“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他缓缓从大班椅上起来,一字一句纠正乔希的言辞:“妻子这两个字,跟你没有关系,我贺南齐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那便是顾槿妍,不想自讨没趣,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
他想打击乔希。
他也确实做到了。
只是乔希被打击了也不想让他好过。
她同样讥讽的冷笑:“你再不承认我,我在法律上也是受保护的对象,而她,算个什么东西呢?”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贺南齐将她留下的保温壶直接扔进了垃圾筒。
吃定了他不会不顾忌老太太的性命是吗?
他贺南齐被谁威胁也轮不到她乔希!
将桌上的一摞文件合上,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步出了盛世大厦。
贺南齐没有回到他住的临水佳苑,而是回到了贺家大宅。
深夜十一点,他径直到了二楼一间封闭了很久的屋子。
这间屋子几乎快要划为贺家的禁地。
推开一扇厚重的门,看见一间老式书房,这间书房便是他爷爷用了几十年的。
因为老太太一直替老伴留着,也下过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去动她老伴的东西,因此这间屋子才一直闲置着。
但其实,不久这前,贺南齐已经进来过。
他轻车熟路的拉开书桌中间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一本毛姆的《无声的掘墓者》。
翻到第196页,那里躺着一张漫天黄沙的照片。
照片的背面是爷爷熟悉的笔迹:明天去跟老友见面了。
后来贺南齐调查了很久,才知道爷爷所谓的老友就是顾槿妍的爷爷。
一张撒哈拉的照片,一小段留言,成了爷爷的绝笔。
从那之后,他便彻底消失了。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南齐时隔一年再次进到这间书房,是因为他不死心,他总觉得在这间书房里,还能找到更多爷爷失踪的蛛丝马迹。
只要找到了爷爷,他便再也不用顾虑任何人。
心中打定了主意,他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
平时奶奶在家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如今她不在,他便没了什么束缚。
贺南齐找了整整三个小时,从深夜十一点,到凌晨二点。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在身后书柜的顶上,一只陈旧的爷爷装烟斗的暗灰色木盒里,再次发现了一张照片。
贺南齐如获至宝,赶紧跳下踩着的椅子,借着台灯仔细打量。
是一张年轻时爷爷和别人的合影。
照片里共有三个人,爷爷在左边,中间的人虽然他不认识,但从轮廓依稀可辨,应该就是顾槿妍的爷爷。
最靠右的也是一名年轻男子,只是刚好从脖子以上的地方被烧掉了……
贺南齐陷入了巨大的疑惑,一张被烧掉了头像的照片。
这个人,会是谁?
☆、第183章 他的女人绝对不可以在外面流浪
贺南齐兀自判断了许久,也理不出一丝头绪,等到天亮时,他拿着照片来到了仁信医院。
贺老太太是醒着的,贺南齐踏进病房时,她正目光呆滞的凝视着窗外。
那悲凉的神情令贺南齐不禁难过,他清楚奶奶这些年来等待爷爷的心情。
就像他,等待着她回来的心情……
“南齐来了。”
听到脚步声,老太太回过头,嘴角努力的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贺南齐拉了把椅子坐过去。
“年纪大了,睡眠也不好了,现在已经分不清白天晚上了。”
贺南齐手伸向西装口袋,摸索了片刻,毅然拿出了那张照片。
“奶奶,你看一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老太太目光缓缓落到孙子手里拿着的照片上。
原本憔悴的神情忽尔激动的不能自控:“老头子,我的老头子……”
“不是,奶奶,我让你看的是这个人。”
他指着照片中被烧毁的一角。
可老太太明显根本不关注别人,她只关注她的老头子。
“老头子,我的老头子,你在哪里啊?你到底在哪里啊?说好的一起老一起死,你却丢下我一个人,你这个没良心的……”
贺南齐见奶奶哭的几乎要喘不上气,伸手揉了揉额头,也许他拿着这张照片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看眼前这情形,他也别指望奶奶能透露出什么了。
老太太哭了好一会,直到主治医生进来,担心她继续哭下去会休克,便给她注射了一针安定剂,她这才稳稳的睡着。
“贺二少,老太太情绪不稳定,最好是不要让她……”
“知道了。”
贺南齐知道医生什么意思,打断他的话,拿着照片离开了医院。
这件事之后,转眼到了十二月底。
顾槿妍依旧没有消息。
而派出去找她的人也依旧没有回来。
当深冬的第一场雪飘落的时候,预示着春节也不远了。
贺南齐伫在高楼的顶端,望着窗外缓缓飘落的白雪,想到了去年那一场特殊的跨年。
她曾用不同的方式将自己嵌入他的生命中。
却也用最决绝的方式从他的生命中离开。
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他走到办公桌前,捞起桌边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回来。”
简短的两个字,透着王者的威严。
隔天上午,纪官杰便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数月未见,他像遭逢了一场灾难,头发又乱又脏,胡子长得满下巴乌青一片。
贺南齐望着他,半响没有说出话。
“我让你出去找人,你这是乞讨去了?”
人没有找到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整成了流浪汉。
“贺总,我一心只想尽快找到顾小姐,就忘了顾及自己的形象,抱歉……”
“还是没有一丁点她的消息吗?”
虽然很难启齿,但他也不能信口雌黄,“是的。”
纪官杰从前回答总裁的问话时,总是挺着腰杆儿,理直气壮的。
而如今,只能盯着地面。
贺南齐手指敲着桌面,目光深深:“有心想躲的人你又怎么能找到。”
停顿了一下又说:“既然找不到,那就让她自己乖乖回来。”
纪官杰闻言猛抬起头:“贺总,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自己回来?”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这个办法,但是快过年了,她必须得回来了。”
他的女人绝对不可以在外面流浪。
……
韩千喜好久没来过俪都了,如果不是她一直打不通顾槿妍的电话,她想,她不会到这里来。
找到俪都的经理,她直奔来意:“你好,请问之前在你们这里工作的顾槿妍,现在还在不在这里?”
“她早就辞职了。”
“那你们知道她最近为什么联系不上了吗?”
“这我们不清楚。”
“她住哪里你们知道吗?”
“抱歉,这我们不可能会知道。”
韩千喜没辙了,她不得不接受顾槿妍昙花一现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事实。
她来的时候正好是傍晚,因为心里有些不痛快,便进到了俪都的酒吧,要了一间包厢,又点了几瓶酒,一个人自饮自斟起来。
她韩千喜一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
初次见顾槿妍时,她觉得与她特别投脾气,所以很想和她交朋友。
后来她同意了她是那么高兴,两人一起去山上时,她就撂下大话,会成为她一生一世的朋友。
可现在看来,真是笑话啊。
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回事。
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你算根葱。
周易今晚跟着几名公子哥正巧也来到了俪都,俪都酒吧的经理一见着他便殷勤的上前透露:“周少,上回你约见的那名姑娘也在呢。”
周易一愣:“谁?”
“就上回那个,你先到,她后到的。”
周易赫然反应过来,一脸兴味:“在哪里?”
“九号包厢。”
他招呼也没跟公子哥们打一声,便大步朝着九号包厢去了。
推开一扇金黄色的门,一眼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女孩,外套脱了扔在一边,里面穿着一件高领米黄色毛衣。
他兴致怏然的向她走过去,韩千喜只觉得身旁的沙发重重朝下陷了陷,侧头时,便看到了一张言笑晏晏的脸。
“稀客呀。”
周易两手摊到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语气戏谑。
韩千喜已经喝了三四瓶啤酒,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愣了几秒后,做了一个让他捧腹不已的举动。
她缓缓站起身,一个九十度大鞠躬,像学生时代见到尊敬的老师一样,毕恭毕敬的喊道:“周总好。”
周易硬生生被她滑稽的举动喊成了木偶人,待反应过来,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他笑的前俯后仰,直笑得韩千喜晕上加晕。
“喂、我、我说,你要不要这么逗?”
韩千喜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觉得这人真无聊,自己难过的要死,他却在这里幸灾乐祸
索性也不理他了,坐到了沙发另一端,继续喝她的酒。
周易往她旁边挪了挪,仍然强憋着笑:“这是失恋了还是工作不如意了?”
韩千喜不理睬他。
他便直接换了个话题:“上次我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
怕她忘了什么提议,他实时提醒:“做我的女朋友。”
又特么来了。
韩千喜呼了口气,鼓起勇气面向他:“周总,你三番两次要我做你女朋友,那么请问,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你我吃饱撑的吗?”
你看起来就像吃饱了撑的。
“你喜欢我什么?”
周易佯装思考状:“喜欢你,率真,可爱。”
韩千喜咧嘴皮笑肉不笑:“呵呵,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周易听她这样说,摸起她开过的一瓶酒,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放下时,整个人看上去正经多了:“韩千喜,你要我给你十分有说服力的理由,我现在还真没办法给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感情的事情,不是你辩论赛时候的哲学命题,不需要你从正反方面去论证、辩驳;更不是像你做的投资分析报告需要用数字、用经验去研究投入和利得。”
他又喝了一口酒,表情继续正经:“或许你在想,我们可能有着一些层面的差异,我比你大六岁,呵呵,两个代沟了吧;我比你身边的同学、朋友可能看上去要拥有多一点的物质财富,但是也不过这些。这些不能成为你猜疑我喜欢你的理由,更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你说对么?”
对你大爷。
韩千喜努力过滤周易的言辞凿凿。
她承认,一个王子一般的男人,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跟她说这样的话,终究是感性会大过理性的。
但她仍旧是很清醒的,没有一脑子浆糊,就忘了他们是有着云泥之别的人。
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再次站起身,九十度鞠躬:“周总,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再见。”
捞起沙发上的外套,正要往外走,一条长腿伸出来,出其不易的将她绊了一下,她身子往前一个趄趔,险些摔成狗啃屎,关键时刻,被一双大手拉回去。
“领导同意你走了吗?”
韩千喜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周总,你到底要干什么?”
“再考虑一下我的话,想好了就放你走,想不好就继续想。”
靠。
这摆明了就是逼良为娼,她要不同意属于想不好,想不好就别想走。
韩千喜别过脸想对策。
他未免她觉得自己以势压人,态度谦和了许多:“我保证,你做了我的女朋友,一不影响你的工作,二不打乱你的节奏,三不会强迫你去接受你不能接受的东西…可以么?”
这真的是客气到家了。
韩千喜在心里哀叹,她这到底是何德何能啊!
“那、容我、想想吧。”
她硬着头皮离他远了一些儿,打开手机,把下载的电视剧《甄嬛传》打开,卷缩在沙发角落里,专注的看起来。
某总顿时一脸黑线……
“说好的想想呢?!”
她抬起头,一脸无辜:“我想问题时必须看电视,周总…多包涵。”
“……”
韩千喜喝了不少酒,其实有些累了,有些困了,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
她不知道上帝是否真的会时刻睁着眼睛看着这世界,更不知道世界上的那么多巧合,究竟是巧合,还是造物弄人。
此情,此景,连电视里的剧情,都成了以后很长的岁月中,横亘在她的心口,碰不得、容不下、拔不去的刺。
身怀六甲的甄嬛坐在地上,狼狈且是次要,高高坐在榻上的男人的:“…菀菀类卿,暂排苦思,亦除却巫山飞云也。”彻底粉碎了她所有幻想。
每每看到这,她都情不自禁的落泪,感同身受么?还是那时候她已经有了未卜先知的本领,看到了她的未来呢。
她在悲伤的情绪中,渐渐迷蒙,不知不觉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
朦胧中,她感觉到一只手轻抚她的额头,但她也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直到多年以后,她才确认,她朦胧中听到的确是叹息。
***
整整两个多月,顾槿妍一直潜心留在深山古堡里,跟着荣轩学习闻香的本领。
期间荣轩的姑姑又来过两回,不知荣轩对她说了什么,后来她便不再来了。
顾槿妍终于再无顾忌,把古堡暂时当成了她的家。
直到一场大雪降至,她才赫然想到,自从丢了手机,她已经数月未联系弟弟安安。
如今快要过年了,想到往年父母总会跟安安视频过年,她心下便觉得一痛。
她要怎样安抚安安一颗再也得不到温暖的心?
思来想去,她如果离开古堡,很有可能会被贺南齐发现,唯有一个办法,把安安接到古堡来过年,姐弟团聚才是最好的两全之策。
当她跟荣轩提出这个‘过分’的请求时,荣轩一口就答应了。
她这才放心的用古堡的座机给安安打去电话——
接电话的是照顾安安的保姆卡米尔,一听到顾槿妍的声音,激动的大喊:“miss顾,你终于来电话了!!”
顾槿妍心里一阵不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在心里祈祷,安安千万别出了什么事,一面祈祷,一面自责,自己这段时间居然都没有跟安安联系,真是个不称职的姐姐。
“安安被接走了!”
“接走了?被谁接走了?”
她大惊,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你的爱人,去年与你一起来过的贺先生,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派过来的一些人,他们临走时,让我留话给你,想要见安安,就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
ps:为了避免没有看过甄嬛传的亲不明白菀菀类卿,暂排苦思,亦除却巫山飞云也…是什么意思,我在这里简单解释一下哈,就是皇帝纪念亡妻纯元皇后所做的诗——其中“寄予莞莞爱妻…纵得莞莞,莞莞类卿…”等语句表明皇帝称甄嬛为莞莞,不是因为宠爱她本人,而是因为她的容貌姿态等和纯元皇后类似。
所以,大家可以想一下为何韩千喜会有那样的心境。
再次注明,韩千喜的爱情故事都是真实的。
☆、第184章 我会离婚
顾槿妍握着电话机,半响都没能发出声。
她万万没想到,贺南齐做到了这一步。
几个月来她不联系安安,就担心贺南齐会从弟弟口中得知她的行踪,可她却忽略了贺南齐会直接拿安安来威胁她。
电话另一边的卡米尔一直听不到她说话,着急的在里面喊:“顾小姐?顾小姐?你在听吗?”
“我知道了,卡米尔。”
无力的挂断电话,她行尸走肉一样走进了古堡的后花园,蹲在一堆狗舌草旁,把头埋进了膝盖。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一道温润的男声:“发生什么事了吗?”
荣轩来到她身边。
她缓缓抬起头,望着面前这个看不见她的男人,不知该如何向他诉说自己的遭遇。
沉吟了许久,她才声若蚊蝇的开口:“荣轩,我要走了。”
原本正要蹲下的男人,弯腰的动作赫然一僵,又直了起来。
他望着她,明明看不见。
几分钟后,他点点头:“好。”
顾槿妍心里有些难过,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在最需要别人的时候利用了别人,利用完以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要离开了吗?”
明明早上她才向他提出请求,想接自己的弟弟来他的古堡过年。
“你既然要走,肯定有你的理由,你想说,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你不想说,我问了岂不是令你为难。”
荣轩短短的几句话,让顾槿妍心情更加阴霾。
有生之年,能遇到这样一位知己,她不知是该感叹自己命好,还是该感谢上天垂怜。
他越是这样包容理解,她越是觉得自己阴暗见不得光。
从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到现在准备离开,她至始至终未对荣轩坦白过一分,而他却诚心实意的对待她。
这个古堡就他一个残疾人,外加两个女佣一个女管家,他的家人除了那个姑姑来过几回,几乎没有任何人来过,顾槿妍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荣轩一个人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了,我一个人早就习惯了。”
她的心思在他面前总是赤、裸、裸的难以掩饰。
当天晚上,顾槿妍借口不舒服,晚饭也没吃,早早进了房间休息。
深夜,她肚子有些饿,准备到楼下找些东西吃时,经过荣轩房间,看到房门虚掩,里面背光的地方,坐着一抹单薄的身影,正望着窗外发呆。
他能看到什么。
看星星吗?
看月亮吗?
他除了能感受到窗外阵阵吹入的冷风外,他什么也看不见。
顾槿妍的脚步硬生生定在了地面上,怎么也挪不动,她不知道这样的深夜是不是头一回还是已经无数回。
他心里一定是孤寂的。
经管他表面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可却被这样一个夜晚给出卖了。
后半夜,几乎是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顾槿妍这个人,最怕的便是离别,她曾经跟贺南齐在撒哈拉分别时,也只是留了一张纸条。
可是跟荣轩,连纸条都省了。
因为他看不见。
东方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她为了避免惊动荣轩,敲敲的穿衣,离开了古堡。
她不想回去。
可她又必须要回去。
贺南齐挑了一根这世上她唯一的软肋来挟制了她。
回去的路线比来时要清晰多了,那一晚她只是亡命逃跑,只知道自己在一条深山老林了跑了很久很久。
而离开这座古堡的路线昨晚荣轩已经画给了她。
她来时孑然一身,走时依旧。
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两旁都是参天的青竹,她埋着头往前走。
忽尔——
“脖子不疼吗?”
像是幻觉一样,耳边传来了荣轩的声音。
猛一抬起头,不知是抬的动作过快,还是真的低头低了很久,脖子还真有些疼。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坐在轮椅上的一个男人。
他……
居然在她前面?
疾步朝他走过去,顾槿妍焦虑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是提前来的吗?”
荣轩点点头:“因为我知道,你会不告而别。”
顾槿妍一时心情百味陈杂。
“你不用来送我,我就是不喜欢离别的场面,所以才会不告而别。”
“我没有送你,我是有东西要给你。”
荣轩从轮椅的大腿上拿起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顾槿妍知道这是什么。
是他日夜为她杜撰的真传。
“谢谢。”
在荣轩的深明大义面前,顾槿妍讲出这两个字时,觉得真是轻如鸿毛。
“不客气。一路顺风。”
荣轩重重的咳了两声。
收起沉重的心情,她催促他:“你赶紧回去吧?看你又染上风寒了,就你一个人来的吗?为什么都没人陪你?”
“有的,只是你看不见。”
荣轩冲她笑笑。
“快走吧。”
“荣轩,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除了这句,她不知还能对他说什么。
未来,谁也无法预料。
“槿妍。”
在她走出一小段距离时,身后传来了荣轩的喊声。
她缓缓回头。
“你可以不用喜欢我,但只要你喜欢这个古堡,你就随时都可以回来。”
明知他看不见,顾槿妍还是点了头。
荣轩划着轮椅离开了。
顾槿妍再转回身时,就红了眼圈。
其实没有走太久,对面来了辆吉普车,司机将车子停在了她面前。
“是顾小姐吧?上车吧,我是荣少爷安排过来送你离开的。”
即使到了最后,荣轩还是给了她最好的安排。
通城距离晋城并不远,大约三四百公里,司机一直将顾槿妍送到晋城边界才离开。
顾槿妍打了辆出租车,直接报了盛世的地名。
车子朝着这座她熟悉的城市越开越近,而她的心,也越来越苍凉。
她是为什么回来的?
她又是为什么离开的?
再回首,已物是人非。
他已为人夫,可曾想过,这样逼着她回来,她要以何种立场自处?
出租车在盛世门前停罢。
下了车,她望着面前巍峨的高楼,整整数分钟都未能挪动步伐。
最后迎着强烈的光线,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弟弟安安的脸,她才将灌了铅的双腿抬起来。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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