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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盛装嫁予你-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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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过一个单亲妈妈需要面对的压力吗?”

    顾槿妍踌躇了半天,觉得能跟她说的也只有这么一句话。

    “我想过,所有的困难我都想过,但是我不怕,妍妍,我就问你一句,如果事情换在你身上,你会舍得从最开始,就放弃小团子吗?”

    顾槿妍无言以对。

    “我要结婚了,你能否来参加我的婚礼?”

    不再谈论孩子的事,是基本上选择了支持她的决定,因为凭心而论,换在她身上,她也不舍得放弃小团子。

    “我现在不太方便,槿妍,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那你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虽有遗憾,但是顾槿妍悬着的心却落下了。

    知道千喜没事,就已经很好。
☆、第348章 大结局(二)
 时间很快到了要去沙漠举行婚礼的日子,出发撒哈拉的前一天晚上,贺春生突然提出,他也要一同前往。

    客厅里,贺南齐与顾槿妍面面相觑。

    贺南齐不是很放心的问爷爷:“撒哈拉常年干燥,气候炎热,阳光又十分刺眼,还路途遥远,您能吃的消吗?”

    “我现在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我认为没有问题。”

    “您是想去替我和妍妍主婚?”

    “这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撒哈拉也是承载了我一些回忆的地方,其实在那里,我还有一名朋友,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他,否则不知道以为还有没有机会。”

    贺南齐睨向顾槿妍,顾槿妍点点头,温和的说:“既然如此,那爷爷您便同我们一起走吧,我和南齐会尽力照顾好你的。”

    隔天上午,一家人便携着小团子踏上了飞往撒哈拉的专机。

    贺南齐没有提前跟顾槿妍说,下了飞机,顾槿妍才发现来接机的人居然是皮鲁德。

    皮鲁德永远都是那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脖子上拴着条土掉渣的金链子。

    好友见面,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寒暄客套,皮鲁德跟贺南齐热情过后,便走到顾槿妍面前说:“弟媳,欢迎来到我的地盘。”

    顾槿妍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回应:“那来到您的地盘,还望您能多多照应。”

    “哪里的话,这次你跟我兄弟的婚礼,我可都替你们全程安排好了。”

    顾槿妍侧目向贺南齐求证。

    贺南齐给予了她一道肯定的眼神。

    皮鲁德带了几辆车来,先是把老爷子请上车,然后他自己随贺南齐顾槿妍乘一辆。

    “兄弟啊,老皮我也不是什么特别懂浪漫情调的人,所以婚礼要是有哪方面安排的不够周到,你尽管提出来。”

    “你办事我放心。”

    贺南齐一脸对他的信任。

    “那可不行,主要还得问问弟媳的意见,这结婚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弟媳满意了,这婚才能结的愉快不是?”

    虽然顾槿妍对皮鲁德一直没啥好印象,不过他这句话她倒是挺受听。

    到了皮鲁德的土匪窝,皮鲁德将他们一一带到安排好的客房,房间都是精心布置过的,尤其是顾槿妍跟贺南齐的卧室,整得跟新房一样,色调和布局都十分贴合顾槿妍的心意。

    顾槿妍不免对皮鲁德刮目相看了几分,“没想到你的这位土匪朋友,表面上看上去粗粗狂狂的一个人,这心思还挺细腻,真不像他外表看上去的野人风格。”

    “我早跟你说了,老皮人不错的,他虽是个粗人,但该细致的地方却从不含糊。”

    “我们这样会不会麻烦人家了?”

    “麻烦什么,我跟老皮也不是外人,何况中东边境一直都不太平,有他替我们保驾护航,我们这婚礼才能避免一些节外生枝,顺顺利利的操办。”

    晚上,皮鲁德替他们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接风宴。

    顾槿妍坐了一天的飞机,整个人疲惫的不行,宴席进行到一半,她就提前离席回房间休息了。

    小团子有带了佣人专门过来照顾,皮鲁德也安排了人层层把守,这让顾槿妍虽身在土匪窝,心却异常安定。

    夜里,她睡得正香时,突然觉得好像有一只大猪蹄子在她身上游来游去,猛一惊醒,就看到贺南齐坐在床边,正用他的大猪蹄子在她身上不亦乐乎的揩着油水。

    “你干什么?”

    她身子往床里扭动了一下,抬手打在他的蹄子上。

    贺南齐收回手,一双眼睛醉醉的望着她,明显是喝多了。

    “你看,皮鲁德替咱们把红烛都点上了,咱们是不是该趁着这良辰美景,把洞房花烛给办了?”

    “办你个头啊。”

    她抬脚踹他:“你今晚找地方睡去,一身酒气不要靠近我。”

    贺南齐抓住了她伸过来的脚腕,摩挲着她细细的肌肤说:“堂堂七尺男儿,洞房花烛夜被老婆赶出房间,你叫我颜面何存?今后还怎么混?”

    顾槿妍从床上爬起来,“第一,还没到洞房花烛呢。第二,你混什么混?难不成你打算结完婚就在这里扎营为匪了?”

    “这嘴巴是吃了什么这么会说?恩,我来瞧一瞧。”

    贺南齐话落音,顾槿妍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被他给堵上了。

    虽然象征性的也挣扎了两下,但最终还是屈服在了他的淫威之下,两人就在燃烧着大红烛的房间里,那个亲啊亲啊亲的热火朝天。

    洞房花烛还是提前了。

    凌晨三点,顾槿妍依偎在贺南齐怀里,回忆着两人第一次到皮鲁德这里来的情景:“我真是想想,都恨不得把你踢出去……”

    “恩?怎么了?”

    “还记得当时在另一个房间,我住的房间,你是怎么对我说的那些刻薄的话吗?”

    贺南齐握住她的手,“此一时彼一时,陈年旧事还提它干嘛。”

    “对于你来说是旧事,对我来说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伤心事,我当时是真的被你弄得颜面扫地。”

    “那你要我怎么办?才跟你认识短短几天,就承认喜欢你?”

    “就算不说喜欢我,那也不能说违心的锥子语,你不知道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

    “呵……水做的?”

    贺南齐是真的忍不住笑出声。

    顾槿妍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啊?”

    “你要说别人是水做的话,我还有点信,但你的话……”

    “怎么,你就不信了?”

    “一个水做的心的女人,再被拒绝之后,不但没有感到伤自尊,还愈挫愈勇的利用反人类的诈骗手段,把我腰上一轮太阳硬生生变成了一只翅膀,我也真是服气了。”

    “……”

    说到理亏的事,嘴巴顿时就不利索了。

    顾槿妍裹住被子蒙住头准备睡觉,又听闻身旁的男人说:“后天就是结婚的日子了,你紧张吗?”

    她捂在被子里含糊回应:“要是这次还嫁不成你,这辈子我也不嫁了。”

    “那怎么能行,你不嫁的话我还要娶呢。”

    “扯个证过日子算了,既然每一次结婚都那么难,那还折腾个什么劲。”

    “你别乌鸦嘴,这次我们一定会顺利的。”

    顾槿妍有些困了,眼皮上下贴合:“但愿吧……”

    “我给你订的婚纱,明天就能运过来,希望你能喜欢。”

    “能嫁给你,我穿树皮都喜欢……”

    这是她半梦半醒的最后一句话,贺南齐侧目看她一眼,无可奈何的笑了。

    就在贺南齐一行人抵达撒哈拉的当天夜里,贺南佑一行人也赶到了。

    贺南佑一分钟也等不及,连夜就拿着地图,按着上面的路线找到了石油宝库的藏匿地点。

    他一共带了十几个打手,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只微型手电筒。

    贺南佑以为自己找到了石油宝库的准确位置,展现在眼前的就会是一望无际的大油田,事实上并是的,展现在他眼前的不是什么大油田,而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墙。

    更让他匪夷所思又郁闷至极的是,那石墙居然还有密码,要输入四位数的密码才能将门打开。

    “这都什么鬼……”

    贺南佑抬脚往石墙上狠狠跺了一脚。

    “老大,不行我们就拿火药包把这门给炸了。”

    一名自以为是的手下自作聪明的上前建议,结果脑门被狠狠胡了一巴掌:“你脑子是浆糊做的吗?石油还能用火药炸?炸你家祖宗啊!”

    那手下吃了鳖一脸无奈的样子:“那我们要怎么办?”

    “勘测仪带了吗?先通过技术手段探测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

    贺南佑是有备而来,道具都准备的妥妥的,带的人里面也有先进的科研工作者,一番捣鼓后,勘测仪给出了明确的数据,石墙内堆放了大量的石油灌,以及延绵万里的石油田。

    这个发现简直让贺南佑欣喜若狂,他仿佛看到了成堆成堆的宝藏就立在眼前。

    但欣喜之余他逐渐冷静了下来,虽说一墙之隔外就是无法估量的财富,但现在他们进不去也是白搭。

    贺南佑笃定的认为,贺南齐一定知道密码,难怪当时那么大方的把三份地图都给了他,这是算准了他进不去拿到也无用。

    这么一想,贺南佑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阴险的小子,给我玩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真当老子是吃素的?”

    贺南佑摩了摩牙根,大手一挥:“走!”

    天刚蒙蒙亮,贺南齐便被一阵吵杂的叫嚷声扰醒,他隐约听到叫嚷的人似乎是贺南佑。

    穿好了衣服迈出房间,瞥见外面叫嚣的人果然是他。

    “嗳兄弟,你起来了,你大哥这一大早的跟吃了炸药一样找过来,非得说要见你,我拦都拦不住啊。”

    皮鲁德跟贺南齐是朋友,跟贺南佑自然也不陌生。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贺南齐平静发问。

    “你别管我怎么找来的,你就告诉我,你给我三个地图不给我密码是几个意思?”

    “什么密码?”

    贺南齐云里雾里。

    “你少他妈给我装,那个地方必须要有密码将门打开才能进的去!”

    “我并不清楚。”

    贺南齐说的是实话,但贺南佑根本不相信。

    “我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来撒哈拉是结婚的,我想你也不想弄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

    “我再申明一次,我不知道什么密码。”

    “好,那咱们就走着瞧!”

    贺南佑走后,贺南齐表情凝肃的沉思了几秒,直到皮鲁德过来拍他的肩:“兄弟,你真不知道那密码么?”

    很久以前,皮鲁德就已经知道贺南齐寻找赤马图的事情,而且一直再帮他寻找,昨天晚上,贺南齐也将赤马图已经找到并且给了贺南佑的事告诉了他。

    贺南齐摇头:“真不知道。”

    “那就奇了怪了,还有什么密码的……”

    “老皮,贺南佑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明天就是我和槿妍成婚的日子,我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尤其是我的孩子,请你一定要保护好,一切能不能顺利,就全靠你了。”

    皮鲁德重重拍他的肩膀:“放心,兄弟,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为了不让顾槿妍担心,贺南齐并没有告诉她贺南佑找来的事情,而是准备去找爷爷问清楚,毕竟这个事情他是当事人,没人比他更了解。

    然而当他来到爷爷房间时,却发现他人根本不在屋里。

    外面守门的人告诉他,老爷子天没亮就出门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们也不清楚。

    贺南齐想到爷爷临来之前说的话,想来必是去探寻他的那位朋友了。

    一直到天黑,贺老爷子才给孙子打了通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了朋友,晚上先跟朋友叙叙旧,明天一早带着他的那位朋友一起去见证他们的婚礼。

    贺南齐本想在电话里问问密码的事,结果正好顾槿妍走过来,他到嘴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婚礼的这天,撒哈拉晴空万里。

    皮鲁德将方圆几十里的沙漠上都铺上了玫瑰花,可以说是非常的惊艳和奢侈。

    顾槿妍坐在房间里,盯着贺南齐给她精心打造的婚纱,眼泪不知不觉就溢出了眼眶。

    不是婚纱不好看,而是婚纱很漂亮,可是这么漂亮的婚纱,她却不能穿给她最好的朋友看。

    她穿上这件婚纱,今天就是她最重要的日子,可是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她的身边却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那些曾经承诺会见证她幸福的人,都去哪儿了?

    正默默垂泪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她木然抬起头,惊诧的看到进来的人居然是贺佳音。

    贺佳音面无表情的来到她身旁,目光只在她残留了泪痕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便移向了一旁悬挂的婚纱,嘴里由衷感叹:“还是我弟眼光好。这婚纱挑的不错。”

    “大姐,你怎么来了……”

    纵然过往有太多的不愉快,但如今她是马上要成为贺家的人,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

    “瞧你这话说的,我亲弟弟结婚,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该来吗?”

    顾槿妍无言以对,抿了抿唇,两个眼圈还是像兔子一样红。

    “不是我吓唬你,结婚的这天啊,千万不要哭,不吉利的,真的,像我当初跟蒋白安结婚就是,我那个心里憋屈啊,晚上哭了大半宿,结果呢,现在我们就离婚了。”

    顾槿妍不知道贺佳音讲这番话是真心为她好还是故意讽刺她,一时缄口不语。

    屋里的气氛有些僵硬。

    过了许久,就在顾槿妍认为贺佳音要走的时候,贺佳音突然来到她身边,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她面前:“送给你,结婚礼物。”

    “什么……”

    顾槿妍诚惶诚恐的不敢接。

    “不是说了,结婚礼物。”

    “谢谢……”

    “记得跟我弟弟一定要长久的幸福!”

    顾槿妍抬起头:“是真心的吗?”

    “我大老远的跑到这沙漠上来跟你讲假话,我吃饱撑的吗?”

    顾槿妍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贺佳音吁了口气,态度突然前所未有的亲和:“过去的事情,虽然都已经过去了,但我还是得向你道个歉。”

    “以前是我太苛刻了,我的母亲也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好在你跟我弟弟真爱无敌,而我的母亲也为此付出了代价,经过家里的这些巨变后,我终于认清了一些现实,人啊这辈子还是要积善积德,不然落不到好下场,所以余生我想做个好人。”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大姐,你有了这个向善向上的心,你就一定会幸福的。”

    “但愿吧。”

    贺佳音自我解嘲一笑:“换衣服吧,别让我那心急的弟弟等太久了。”

    顾槿妍刚换上婚纱,就听到外面乱成了一锅粥,似乎是说什么孩子不见了。

    她心下一紧,赶紧询问身旁的贺佳音:“大姐,他们是不是说孩子丢了?不会是我的小团子吧??”

    贺佳音知道之前小团子丢失的打击对她造成的心理阴影极大,笃定的安抚道:“不会的,皮鲁德是我弟弟的挚友,在他的地盘上,不可能弄丢了你和南齐的孩子。”

    可顾槿妍已经不能安心了,她提着婚纱急忙跑出了房间。

    外面人来人往,明显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听到咆哮声,冲向声音的来源,皮鲁德会客的大厅,正好看到贺南齐揪着皮鲁德的衣领质问:“为什么在你的地盘上,让我的孩子被人偷了?说好的绝不会让我失望的呢?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顾槿妍几乎要昏厥,她三步并作两步奔进大厅内,歇斯底里的质问:“你说什么?小团子又被偷了吗?!”

    “妍妍,你不要担心,先冷静一下,等我把事情问清楚,我定会把孩子找回来的!”

    尽管已经暴怒不已,贺南齐还是冷静的安慰顾槿妍。

    “怎么找?再找个一年半载吗?为什么总是发生这样的事?我的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厄运总是要降临到他头上,他只是个孩子啊,为什么?为什么?!!”

    “槿妍,你冷静一点,先不要急……”

    贺佳音追了出来,安抚情绪失控的弟媳。

    她的视线焦虑又夹杂着愤怒的睨向弟弟身后的皮鲁德:“你是不是该给我们所有人一个交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佳音话刚落音,一只冰冷的枪口,缓缓抵在了贺南齐的后脑上。

    没有任何预兆。
☆、第349章 大结局(三)
贺南齐的眸光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他缓缓转过去身,视线睨向身后用抢指着他的皮鲁德,他的眼神太复杂了,复杂到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兄弟,对不住了,虽然我们十几年的朋友,但是我终究是个土匪,烧杀抢掠才是我的本性,那片石油田对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所以当你的大哥找到我要跟我联手,以一半的石油田作为条件,我实在无法做到不心动。”

    “呵,十几年的朋友?”

    贺南齐嘲讽的冷笑了一声:“我这一生阅人无数,倒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你只要说出那堵石墙的密码,我便饶你一命,至于你们的婚礼,看在过往的情谊上,我也会替你们继续下去,你既然把地图都给了你大哥,说明你也不屑于这笔财产,那还留着那最后一道密码给自己填什么麻烦呢。”

    “我再最后说一次,我不知道什么密码!”

    “兄弟,你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不太好了,我老皮虽心狠手辣,但也不是没有一点道义,我是真的不想跟你撕破脸,你看这新娘子婚纱都穿好了,就等着你这新郎官了,你搁着跟我耗什么劲呢。”

    “小团子是被你藏起来了是不是?”

    贺南齐冷静发问。

    “你现在甭管孩子的下落,你只管告诉我密码,你的新娘子也好,孩子也好,我保证毫发无损的全部都会还给你。”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你把孩子还给我!!”

    顾槿妍从震惊和愤怒中反应过来,发了疯一样的扑向皮鲁德。

    “给我老实点!否则小心老子崩了你!”

    皮鲁德一声令下,手下的人便将顾槿妍给钳制住了。

    “你敢动她一根毫毛试试看?虽然现在是在你的地盘上,但我贺南齐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除非你现在真的一枪崩了我,否则等我离开了这片沙漠,我让你皮鲁德的名字永远在这片沙漠上消失!”

    “我没时间跟你耗太久,赶紧把密码告诉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呵,十几年的朋友,为了一份不值一提的财富而出卖了我们的友情,利益果然能使人蒙蔽心智,你不想耗那就开枪杀了我吧,关于密码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皮鲁德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么不识抬举?那行,我看你不怕死,是不是也不在乎你儿子的性命了!”

    “你这个阴险的土匪流氓,你要把我弟弟带到哪里去??!”

    贺佳音用力挣脱了皮鲁德手下的控制,拨腿跟了上去。

    顾槿妍也挣脱了牵制。

    皮鲁德一路将他们带到距离他土匪窝不远的一处地势险峻的悬崖旁,这个悬崖叫侯嘎山脉,足足有近千米高。

    在那里,他们见到了等候多时的贺南佑。

    贺佳音一见到他,气的就想上前甩他耳光,被贺南佑制止,他毫不客气的甩开她的手,鄙夷的冷哼一声:“一群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打我?”

    “贺南佑,你简直丧心病狂!!”

    贺佳音气的浑身颤抖。

    “大姐,别跟他废话了,人若丢了人性,你以为仅凭你几句话,你能恢复成人了?”

    贺南齐泰然处之的讽刺。

    贺南佑走向他,微笑着指了指悬崖下:“你看看那是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所有人都看到了,悬崖边悬挂着两根粗粝的绳子,而绳子的顶端则捆着两只木箱,贺南佑的手下一摇动,木箱里立刻传出了孩子的哭声。

    顾槿妍要崩溃了,她万分确定她的小团子就在箱子里。

    “你们放了我的孩子!!!你们这群罪该万死的魔鬼!!”

    “别动!”

    贺南佑冷冰冰的警告:“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在这里乱来,我的手下一个没掌控好,箱子掉下去了,那我可不负责。”

    他的警告生生的震慑住了思子心切的女人。

    顾槿妍眼含泪水的跑到贺南齐面前:“南齐,你知不知道什么密码,你告诉他们……”

    贺南齐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样吧,兄弟,十几年前你也救过我一条命,今天老皮我背叛你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我给你一个机会,也算是回报你当年的救命之恩,这个下面呢有两个箱子,里面装了两个孩子,当然只有一个孩子是你的,你下去选择一个箱子,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选错了,那就没有机会了。”

    “那如果我选对了呢?”

    贺南齐直视皮鲁德。

    “选对了那就是你运气好,带着你的孩子老婆走呗。”

    “我还能再相信你们这群言而无信的鼠流之辈吗?”

    “这是我的地盘上,我说了算,我说放你走,没人敢拦着不放!”

    皮鲁德说这话时,扫了一旁的贺南佑一眼。

    “那好,就按你说的操作。”

    “不行!”

    贺佳音上前制止:“为什么要我弟弟下去?他挑个箱子,你们直接拉上来不就行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耍什么阴招,想置我弟弟于死地!”

    “贺大小姐,放心吧,我们还指望着他透露密码呢,就算他一心想死,我们还舍不得呢。”

    贺南佑冷嘲热讽。

    贺佳音知道他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人性,道德谴责对他已经没用,于是改用亲情策略,她哽咽着劝道:“南佑,虽然你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么些年,我们可从没把你当外人,尤其是南齐,他是真的把你当亲大哥的,你仔细想想看,他在哪一方面亏待过你了?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吃喝玩乐,欠下的每一笔巨款,不是都他替你还的?你被父亲骂,哪一次他在场的时候没有替你说过情,包括你犯的错……”

    “行了!”

    贺南佑打断她:“女人就是聒噪!”

    他毫不领情道:“他替我还钱那是因为贺家的钱都被他掌控着,足以证明我在贺家没有任何地位,现在跟我打什么亲情牌?老子在贺家从未有一天感受过亲情的存在!”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放我下去吧。”

    贺南齐被穿上了攀岩装备,顾槿妍紧张的拉住他,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流泪,因为她知道,哭已经没有用。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绑着贺南齐的绳子扣上了快挂,将人与保护点,继而与岩壁,连接在一起。

    绳子缓缓的下滑,每下滑一寸,顾槿妍的心就跟着揪成一团。

    贺佳音已经不敢看,她还试图能说服贺南佑手下留情:“南佑,这真的太残忍了,算我求你,放过南齐和孩子吧好不好?”

    “呵,残忍?从前在贺家,可没人对我不残忍!”

    直到此时此刻,贺佳音才深深的感受到,贺南佑对于贺家人的憎恨。

    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贺南齐在两个箱子之间斟酌,也许这也是老天给他的考验,偏偏两个箱子里的孩子都鸦雀无声,想要通过哭声来分辨孩子,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悬崖上的顾槿妍,一边要担心孩子的安危,一边要担心贺南齐的安危,还要担心他的选择,她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在流汗,整件婚纱都湿了。

    贺南齐犹豫了几分钟后,果断选择了一个箱子。

    箱子被缓缓拉上去。

    贺南齐随后也被拉上去。

    皮鲁德将箱盖打开,顾槿妍连睁开眼皮的勇气都没有,但她还是看了,可下一秒钟,她的心就如同掉进了脚下的万丈深渊……

    那不是她的小团子。

    贺南齐选错了。

    箱子里是一个陌生的孩子,一个从未见过的孩子。

    “哈哈哈,袁思怡在天有灵,看到你拯救了她的孩子,一定会感激你的。”

    袁思怡的孩子……

    贺佳音愤怒至极:“原来当初袁思怡的孩子也是被你给抱走的!”

    贺南佑不理睬她:“怎么样,现在你的一次机会已经用完了,悬崖下也只剩下你的孩子,是不是想好了要用密码来跟我交换?”

    “我说了,我不知道密码!”

    贺南齐咬牙切齿。

    “都这节骨眼上了还不松口?那看来是要逼我下狠手了,从现在开始,我每问你一句就把绳子下放一寸,你什么时候说出密码,我什么时候收手,你看怎么样?”

    贺南佑话毕,问道:“密码是多少?”

    贺南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密码,密码,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劳什子密码,你再敢拿我孩子当儿戏,我绝不会轻饶你!”

    “放!”

    贺南佑无视他的警告,整个人完全被利欲熏心,伴随着顾槿妍的尖叫,绑着小团子的箱子被下放了一大截。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位老人的呐喊,所有人的视线睨过去,只见向他们奔跑而来的人正是贺南齐的爷爷贺春生。

    而随他一道前来的还有一位老人,乍看之下,顾槿妍觉得有些眼熟。

    “你要的密码我知道!”

    贺春生气喘吁吁,眼神冷冷的直视着贺南佑:“把孩子给我弄上来。”

    “爷爷?”

    贺南佑诧异一笑:“多年不见啊。”

    啪——

    贺春生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孽畜,你也配叫我爷爷,不知好歹的东西,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

    “都别说废话了,老爷子,既然你知道密码,那就赶紧说出来吧,别耽误大伙的时间,这个点赶回去,你孙子的婚礼还能照常举行呢。”

    皮鲁德是个急性子的人,早已经等的不耐烦。

    “密码就在她的手上。”

    贺春生身后的老人突然开口。

    他的视线落着的位置是顾槿妍的右手腕,所有人的视线跟着落到了她的手腕上,只见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檀木手珠,颜色很陈旧,实在不像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老人慢条斯理的走到顾槿妍面前:“小姑娘,不认识我了吗?”

    顾槿妍猛然想起来:“是您??”

    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位老人是曾经在撒哈拉的一次沙尘暴中,与她有过生死之交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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