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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盛装嫁予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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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佑低头吃雪蛤,并没有看到那一瞬间弟弟看着自己复杂到极致的眼神。
自然,旁人也没人注意。
一顿饭看似吃的风平浪静,但在贺南齐心里,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他的思绪回到了养生馆开业的前一晚,顾槿妍将一小包药粉亲手交到他手里,告诉他这个药包的名字叫南天竹粉,正是按他的要求制作而成,不管抹在什么地方,只要人的手碰过之后,就会不可抑制的颤抖,类似帕金森综合症。
南天竹是一种有毒性的植物,会有麻痹人神经的作用,一旦中毒后,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三天五天,神经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痉挛,但因为并无痛感,因此多数也不会引人注意。
他正是将那个药粉浸泡在了封锁匣子的钥匙上,那天他的计划就是想用那张戈壁赤马图吸引敌人去打开匣子,或是触碰钥匙,一旦碰了即会中毒,而开业典礼最后有一个环节是所有宾客离开前,都要在一块大红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此举动就是查看有没有人会有手指关节痉挛的现象,当天他观察了,没有一个人有这种征兆。
而此时此刻,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自家,在这种完全没有料到的情景下,看到他昨天希冀看到的一幕。
他看到了一只因为神经痉挛而微微不可控制的手,虽然就是那么轻微的抖了两下,却还是被他敏锐的发现了。
在夹菜的那一瞬间。
来自他的大哥——贺南佑。
贺南齐一向遇事不惊,但那一刻他的心还是多多少少的陷入了混乱,只是因为太过不可思议。
怎么会呢?
他后来不时的抬眼睨向对面的大哥,这个男人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与他一起长大,他太清楚他的个性,一个软弱无能只想混吃等死的纨绔大少爷,他怎么也无法把他与那个心思手段都缜密到极致的神秘幕后人联系到一起。
如果眼前这个像废物一样的大哥真的是他一直苦苦追查的人,那么他的三观将会迎来一次巨大的洗礼,一个人伪装一年两年甚至十年或许都有可能,但怎么可能隐藏一辈子?
他努力回想贺南佑过往的岁月,真的从未有哪一件事,吸引过别人的注意。
顾槿妍口袋里一直塞着那张人皮面具,却没有机会给贺南齐。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东西揣在她身上,她回家给他也不晚。
生日宴结束后,顾槿妍想回她的养生馆去,今天是开业的第一天,听店里的主管说,生意好的出奇。
但贺南齐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于是委婉的提议:“我可不可以先走?”
“恩先走?为什么?”
贺南齐正与贺南佑坐在客厅里叙话。
顾槿妍诧异的望着他,先走为什么?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我店里忙。”
她耐着性子回答。
“弟妹那个养生馆怎么样?回头我也去体验一下。”
贺南佑言笑晏晏的开口。
贺南齐马上接话:“行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咱兄弟俩也好久没好好的聚聚了,今天我刚好也没什么事,去让槿妍给我们安排一个舒适的疗程,咱边好好聊聊天,边好好放松放松。”
……………………
般若波罗蜜~~~大家觉得南佑会是那个神秘人么?
阴险的小眼神飘过,我觉得你们又进入了我的谜布中~~~~
☆、第329章 揭面具
顾槿妍不知道贺南齐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给两人安排了至高无上的VIP服务。
她空闲的时候去洗手间,就又摸到了口袋里的那张人皮面具,将它摊在手掌心,一下子糊到了自己脸上。
会是谁呢?她努力回想脑海里有没有出现过这张脸,但因为昨天人太多了,着实是想不起来。
没好气回头,朝着二楼的某个房间瞅了一眼,一堆的事情理不清,还有心情来兄弟叙旧做按摩,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人了。
二楼翠景轩的包厢里,贺南齐与贺南佑结束了按摩,两人靠在按摩床的床头,点了支烟,“感觉怎么样?”
贺南齐侧过头询问。
贺南佑连连点头:“不错,技术好,服务佳,我最近颈椎疼的很,被那位按摩师捏了几下后,现在感觉好多了。”
贺南佑说着转了几下脖子。
贺南齐观察着他捏着香烟的手指,再次敏锐的觉察到他的手指时不时的再轻微颤抖,于是以一种随意的口气问:“我看你手指头怎么在抖,怎么回事?”
贺南佑闻言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马上无所谓的笑笑:“哦,这个啊,老毛病了。”
“老毛病?”
“是啊,你不是知道吗?我甲状腺功能一直不是很好,常年都要靠药物调节,这两天我忘了吃药,这不,又亢进了。”
说实话,贺南齐并不知道贺南佑有甲状腺功能亢进这个毛病。
但他也没有当场质疑什么,而是又转移了一个新话题:“昨天这边开业,你好像中途就走了,后来想找你说点事,都没找到你人。”
“是疗养院那边打电话说爸血压持续不降,我就匆匆赶了过去,还好后来降下来了。”
他的每一次试探他都回应的从容淡定,贺南齐不再试探,两人聊起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二弟,今年对于咱们家来说,真是个多事之秋,好在经历了这么多令人寒心的事件后,我们兄弟二人的感情还能一如既往,真是实属难得。”
“是啊,所以,更应该倍加珍惜。”
贺南齐回应的意味深长。
“佳音已经嫁作人妇,咱们家现在也就你跟我了,以后咱们兄弟心连心,再也别闹分歧了,俗话说,家和才能万事兴,我们和和气气的,我们贺家才能长盛不衰。”
“恩。”
“最近你有去看妈吗?我上个星期去看她了,但被她拒绝探视,我想她是觉得自己落难时怨我没替她求情吧,不过……”贺南佑苦涩的笑笑:“妈本来也就不待见我。”
从前听到这样的话,贺南齐不会作他想,但今天他特别留了心眼。
“妈从前不待见你,你可曾有怨过她?”
“怨她什么呢?要怨也是怨我自己不争气,我要有你一半的本事和能耐,她也不至于对我们俩另眼相看,本来做父母都是这样的,哪个孩子有出息就喜欢哪个,没什么遗憾的,要一定得说出一点什么心理感受,那肯定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吧。”
“你一直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吗?”
贺南佑自我解嘲一笑:“这不是公认的事实么?难不成你还觉得我有什么出息?”
“或许你也很有能耐,只是不愿意示人罢了。”
贺南佑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侧过头,“二弟,你今天咋啦?讲话莫名其妙的,我有能耐?我要有能耐我早使出来了,还不愿示人?你何曾见我这么低调了?说句不怕你笑的话,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梦,梦到自己干了一番大事业,然后在我们贺家人面前耀武扬威,呵呵呵,可惜那终究是一场梦。”
兄弟俩聊了许久后散伙,临走前,贺南齐用力拍了一下贺南佑的肩膀:“就像你说的,如今贺家只有我跟你了,希望不要连这最后的亲情都令我失望。”
贺南佑激昂点头:“哥懂,放心,哥再不会无理取闹跟你索要公司的执行权了。”
不管是装糊涂也好,还是真的糊涂也罢,贺南齐既然已经起了疑心,都会仔细将事情调查清楚。
他调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贺南佑的私人医生,这个医生也是贺家的家庭医生,主要职责就是负责贺家人的健康问题。
贺南齐直接在办公室把他召了过来。
“二少爷,你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贺家家庭医生,一边打开自己的看诊箱,一边恭敬询问。
“最近一直有头痛的毛病。”
“有多久了?”
“半年了吧。”
贺南齐的一只手臂被对方拉过去量血压,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血压正常。”
家庭医生又拿出一台小型脑电波仪器,调整到合适的频率,对他的大脑神经进行监测。
“二少爷会不会是太累了,我从前还常与你大哥说,你们兄弟几个,就你的身体健康状况最好。”
“我大哥身体状态不好吗?”
贺南齐佯装随意问。
“你大哥不像你,生活自律,他经常熬夜喝酒,大毛病虽然没有,小毛病却也不少。”
“我也经常熬夜喝酒。”
“但你有健身啊,南佑大少爷现在体重节节攀升,主要在于他缺乏运动。”
“那倒是,对了,他是不是有什么甲状腺功能亢进?”
“是的,今早还找我拿过药。”
贺南齐尽量使整个谈话过程看上去没有刻意的迹象:“恩,昨天我们一起吃饭时,我看他手一直抖,就随口问了句,我也提醒他要多注意了,又不是多大的年纪。”
监测结束,家庭医生看着数据告诉他:“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个别几根神经管遭到压迫,可能是你经常伏案工作的原因,下次我带个牵引器过来给你颈椎做做牵引,你头痛的毛病应该就会舒缓很多。”
“好的,辛苦了。”
送走了家庭医生,贺南齐来确定第二件事。
那就是确定贺南佑在顾槿妍养生馆开业当天中途离场的说辞是否具有真实性。
他亲自打了电话到协和疗养院,确认养生馆开业当天父亲是不是真的血压升高,持续不降,得到的结果也是如贺南佑所说,确实出现了当时很危机的现象,血压上升到几乎200,他们紧急通知了家属,后来在极力的抢救下,血压才终于回归到正常值。
两件事都确定了,贺南佑没有嫌疑,想到大哥平时一向的行事作风,也许确实只是个巧合,但经过二叔贺利达的教训后,贺南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些事不是自己不愿意相信逃避就能解决,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可能。
晚上回到基地,顾槿妍赶紧将一张人皮面具交给他:“这是昨天在你们家替你爸过生日时,蒋白安给我的,昨天晚上从店里回来的太晚,结果就忘了给你了。”
“这什么东西?”
他和她第一次拿到时一样诧异。
“蒋白安说他在我养生馆开业当天在洗手间捡到的,他觉得对你应该有用。”
贺南齐认真审视着那张面具,“我还以为那天我等的人没有出现,原来是我判断有误了。”
“之前害死你二叔的人也是易过容的,会不会就是那个人?”
“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不能确定,但肯定是有联系的。”
“那你觉得那个人碰过匣子了吗?不过当天貌似没人有中毒的迹象。”
贺南齐想到在自家看到的一幕,陷入了沉默,他不知该不该将这件事告知顾槿妍。
她好不容易走出小团子被偷的阴影之中,他实在是不想再给她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不过眼下也不是斟酌这些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她的安全。
赤马图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必然不会无动于衷。
可能已经蠢蠢欲动,他不想让她陷入烦恼,更不会让她陷入危险。
贺南齐当即安排了一帮非常干练身手非凡的保镖24小时保护基地的安全,并且在基地附近安插了高科技摄像头,但凡有可疑人员靠近,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察觉。
不仅是基地,包括养生馆都列入了保护的范围。
****
乔希接到电话,神秘人要见她,没有告诉她具体去哪里见,而是派了几个人过来接她,将她带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场所。
乔希赶到时,神秘人就候在一间卧室内,室内的光线一如既往的黑暗。
“今天怎么不去郊区那幢别墅了?”
她淡淡询问。
随着接触的次数增多,她对他仍然好奇,但恐惧已经日益减少。
“总是去一个地方,想不留下破绽都难,这一点,你要多学着些。”
还是那该死的变声器发出的声音。
乔希作个深呼吸:“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今儿我心闷,想办法取悦我。”
尽管一万个不情愿,乔希还是向立在黑暗中的那道身影走过去。
她伸手解他的衣服,今晚外面月色皎洁,一些薄薄的月光穿过窗帘扫进屋内,虽然看不清那张黑色面具下隐藏的脸,但乔希可以看清自己解着男人衣服的手。
那双手,骨节分明,带着压抑,带着隐忍。
她是站在他身后的,一件黑色衬衫从他的肩膀被她拉下来,拉到腰际时,乔希突然瞳孔扩张,她目光死死盯着某处,捏着他衬衫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
变声器下的声音透着不耐烦,看来确实是心闷。
乔希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或许是那一瞬间大脑短路了,她突然不顾一切的把手伸向了男人的面具……
……………
哇好紧张呀~~乔妖妖会不会死的很惨~~~~
☆、第330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在面具即将揭下的一瞬间,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有力大掌狠狠扼住了乔希的手腕,神秘人转了过来,面具下一双骇人的目光迸射出冰冷的寒光,他一字一句警告:“想找死吗?敢揭我面具!”
“我如今已是你的人,就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说过了,时机未到,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让你看,但在这之前,你最好给你安分一点!”
神秘人说完,阴戾的甩开她的手腕,把衬衫往身上一套,步伐沉重的离开了。
漆黑的屋内,顿时只剩下乔希一个人,空气是窒息的,她的脑海里凌乱如麻,唯一存留的便是最后看到的一道似曾相似的疤痕。
如果她没有记错,十二岁那一年春节,她跟着贺家人去山上烧香,每年上完香老太太都要留在庙里听大师的讲道,她嫌无聊便一个人去了山头放风筝,后来贺南佑也跟去了。
因为南佑窝囊的性格,乔希并不喜欢他,便对他爱理不睬,自己独自玩风筝,山上风大,她跑的一个不留神,脚底踩在一块岩石上落了空,伴随着她的一声尖叫,一个人抱住了她,与她一起滚下山去,在快速滚动的过程中,乔希不知道自己滚了多久,在她最后的意识里,她看到了抱着她的人是南佑。
后来当她醒时,她和南佑都躺在了医院里,她没受什么伤,但听家里的佣人说,南佑大少爷为了保护她,后背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划破了,划了好大一条口子,整整封了十几针。
乔希一直没去确认那道伤口到底有多深,直到几年后的某一天,她随贺家人去度假,在一处海边游泳时,她不经意看到南佑后背的疤痕,长长的一条,像一只狰狞的蜈蚣。
而就在今晚,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只蜈蚣,那只令她心虚的蜈蚣。
乔希脑子乱透了,为自己匪夷所思的发现,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贺南佑,这绝对不可能……
乔希打死也不会相信,贺南佑有这个能耐。
那不过是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一无是处的窝囊废罢了。
失魂落魄的被几名黑衣人带走,那天晚上,乔希失眠了一夜,一直想着这个事情,最后她决定,与其自己胡乱猜测,不如想办法验证。
而验证的方法也很简单。
周六晚上,乔希精心打扮了一番,驾车来到了久违的贺家大宅。
她到贺家时,家里除了几名佣人外,一个贺家人也没有。
贺家冷清的情景令她感慨,佣人替她沏了杯茶,恭敬的说:“乔小姐,如今家里只有大少爷一个人,他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没关系,我也不是客人了。”
对的,她不是客人,她是差点就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只是天不遂人愿。
乔希喝完一杯茶,伸了个懒腰说:“我今晚就睡在这边,我的房间还在吧?”
“在的,那乔小姐我去帮你的床铺整理一下。”
“好。”
乔希一直等到十一点,才拿着一件性感的浴衣走进洗手间,她进洗手间之前,特地把卧室外面的门敞开着。
贺南佑喝得醉醺醺回了家,也没在客厅逗留,就踉踉跄跄上了楼,经过一道门坎时,听到了一阵流水的声音,他眉头一蹩,狐疑的朝一间卧室望去,那个卧室里透着光,他更诧异了,他当然知道那个房间是谁的,只是那个房间已经空了很久了。
他甩着头朝房间走去,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一只脚迈进去,就看到床上脱着的女人的衣服,再向里看,看到磨砂浴室的门内,一道窈窕的身影在灯光的照耀下,淋漓尽致的展示着一个女人曼妙的酮体。
贺南佑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径直走到浴室门前,抬手扣了两下:“谁?谁在里面?”
里面的人假装被惊吓,啊了一声:“南佑大哥,你怎么进来了?我是乔希,我门忘了关吗?”
“哦小希啊,真的是你,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我就晚上刚到,麻烦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洗好了。”
“嗳好好。”
贺南佑歪歪倒倒的退到了卧室外面,随手替她关了房门。
片刻后,那道被他关上的门又打开了,里面站着的女人一张白皙的脸颊因为热水的氤氲透着粉嫩的色泽,令人移不开视线。
再往下看,她穿的浴衣是那种低胸的,一道鸿沟若隐若现,鼓囊囊的包裹在一层丝绸之内,继续往下,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上还隐隐透着亮闪闪的水珠,就是一双脚,都闪耀着玉色的光芒。
贺南佑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他的生理变化乔希尽收眼底,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嗤之以鼻,其实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肖想了。
只是从前,因为忌惮她未来弟媳的身份,加上家里的人的压制,他顶多也只是偷偷的看她几眼,从不敢有任何逾越的举动,此刻没了任何束缚,偌大的宅子里只有他们孤男寡女,也许是酒精的催化,让贺南佑斗胆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乔希没有拒绝。
任由他拖着她一直挪到床边。
“小希,这一年多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小希,我们家没人了,死的死,病的病,亡的亡,小希,我心里好难过……”
贺南佑的嘴迫不及待的落到她散发着迷人香味的脖颈上。
乔希忍着。
贺南佑或许是真的对她肖想了太久,他整个人都疯狂了,一把撕开了她本就薄弱的浴衣,让她美丽的身体展示在他眼前,他呼吸粗重,一双眼睛血红,下一秒就猴急的脱自己的衣服。
当他压下来的时候,乔希重点去看他腰部的位置,意料之外的什么也没看到,她整个人僵住了,在某个火热的东西攻城掠地前,她及时制止了他的行为。
“咋啦?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贺南佑喘着粗气,表情猴急猴急。
“我为什么要让你进去?”
乔希瞬间变了脸色,厌恶的一把将他推开,捡起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我问你,你后背上以前救我落下的那道疤呢?”
贺南佑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我嫌难看,激光激掉了,怎么了?”
“没什么,滚出去。”
“小希,你、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贺南佑极力控制着自己,压抑着体内那股想要去强暴她的冲动。
“贺南佑,你现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连我也敢亵渎?我告诉你,即便我不是你二弟的未婚妻了,也不是你这种废物可以玷污的对象。”
说完讽刺的话,乔希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今晚来这里也就是要确认疤痕的真相,既然她已经猜错了,那也没必要留下来让一头猪把自己给拱了,她乔希再不济,就算是被人人上,也轮不到她贺南佑来压。
***
荣家老太太正在佛堂里念经,三儿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妈,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不会好好说,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老太太色厉内荏的回过头呵斥。
“那个、那个姓贺的,他们把玉叶给抓了!”
玉叶是荣家三儿子的小千金,荣家三儿子一共三个女儿,老大美玉,老二金枝,老三玉叶。
“什么时候的事?”
老太太蹩起眉头。
“就刚刚,和玉叶一起逛街回来的锦华说的。”
锦华是荣家老大的小女儿。
“姓贺的为什么只抓玉叶,而不抓锦华呢?”
荣家老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谁知道啊,妈,你快想想办法吧,玉叶从小就被我们呵护着,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啊!”
“急什么,事情都还没弄清楚,我能想什么办法,荣姿呢?”
老太太话落音,荣姿一身干练职业装的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手机,似乎还在通话中,来到母亲面前,将手机免提打开。
“谁?”
“贺南齐。”
荣姿严肃回答。
“贺先生,听说你绑了我的孙女,不知你这次又想干什么?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提醒你一声,做人要有分寸,别逼人太甚,我荣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荣家不是好欺负的…贺家就好欺负了?”
荣老太太闻言翻了翻眼,呼出口气道:“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爷爷不在我这里,你就是绑了我荣家所有人,也是于事无补。”
“恩,那我就绑了所有人试试,今天先请你一位孙女过来,明天再请一位,听说老太太有七个孙女,等孙女请完了,我再请您的孙子来,当然我也不介意你们荣家所有人都到我这里来喝杯茶。”
“贺南齐,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现在的行为,可非君子所为!”
“那荣董事长的行为又算什么呢?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老太太您若有觉悟,应当知道怎么做,当然,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你一天不放了我爷爷,你们荣家的人就一天休想回去!”
“你……”
电话已经是盲音。
荣家老三要吓尿了:“他、他说什么来着?要把我们一个个给绑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搓着手掌心:“妈,不如我们移民吧,我们去国外就安全了……”
“滚!”
老太太一声怒吼,荣家老三连滚带爬滚了出去。
“原本不想起什么正面冲突,如今看来,已是箭在弦上——”
一道沉静的目光扫向荣大小姐:“是时候,速战速决了!”
☆、第331章 缘分还真是奇妙
一条漆黑的通道,通向的似乎是地狱的大门。
这是个极其隐蔽的地下室,除了荣老太太与大女儿荣姿外,没有一个人知道。
“老头子,还没有觉醒吗?”
站在一处牢房门前,荣老太太目光寒冽的扫向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名糟老头。
老人缓缓抬起头,常年得不到清理,他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脖子,看上去更像一个厉鬼。
“该觉醒的人难道是我吗?荣禾忻,我就跟你耗,你今年岁数也不小了,你知道我贺春生的耐性的,我倒想看看,最后是你熬死了我,还是我耗死了你!”
荣老太太闻言冷笑一声:“跟我耗?呵,没错,你是很有毅力,也确实跟我耗了这么多年,可惜你有毅力有什么用,你知道没有你的贺家现在已经是什么鬼样子了吗?”
牢里的老人目光一顿。
这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脱老太太精明的眼底,她语气更加肆意:“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当初在你贺春生管理的贺家,事业稳步发展,家族人员兴旺,可惜现在却今非昔比,你的大儿媳跟你的二儿子苟合多年,就在前不久东窗事发,你的二儿子死在牢里,大儿媳也被你的孙子贺南齐亲手送进了监狱,这件事对你的长子打击巨大,卧病在床,从此一病不起,如今中风躺在疗养院里,可谓半死不活。另外还有你们家那个痴傻小孙子,两年前也死了,没有任何原由的,何止是小孙子,还有你大孙子的儿子,应该是你的曾孙了,也是死于非命,据说是你大儿媳和二儿子害死的,反正要多乱有多乱,要多悲惨有多悲惨,简而言之,当初的贺家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贺家不过是一片残垒破壁,你还说跟我耗?呵呵,真可笑,只怕你没耗死我,却把你整个贺家都耗没了。”
荣老太太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剜在贺春生的心头上,他不想相信这个老妖婆说的话,可是他又那么清楚,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当年……
也许他的一念之仁,真的害了整个家族。
“你好好想想吧,你们贺家已经衰败成这个样子,你还留着那个东西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准备带到棺材里到阴间享受?真是个迂腐至极冥顽不灵的老顽固,马上家里的人都要死光了,还铁了心跟我耗,行,那就耗吧。”
老太太说着就要离开,刚迈出几步,贺春生嗓音沙哑的开口了:“等一下——”
老太太唇角弯起弧度。
“好,我把东西给你,放我出去!”
“这就对了,你早该这么做了,如果你能早一点开窍,你们贺家何至于沦落到那副凄惨的境地……”
“不过,东西不在我身上,你得先放我出去,我取了给你。”
老太太前一秒还欢欢喜喜的脸,下一秒听到贺春生的话后就变了脸色:“你当我傻吗?放你出去?我放你出去,你还会乖乖的把东西给我送来?你这老顽固能这么想得开的话就不会跟我耗这么久了,说来说去,全是白说!”
“你若不放心,可以派人和我一起去。”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谁知道你出了这个牢门会使出什么诈,你要真想获取自由,就把你的藏物之处告诉我,我叫人去取,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你真当贺家是你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吗?如果我猜的没错,我的孙子贺南齐一定是盯上了你对吧?否则你不会这么狗急跳墙。”
斗了十来年,彼此都算了解了。
老太太眼神闪烁:“这你不用操心,我自然会有我的办法,你只管告诉我。”
“那我又怎么相信你取了东西就一定会信守诺言放我走?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完全干的出来过河拆桥这种事,当年老顾就是最好的例子。”
“看来我们是达不成协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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