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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盛装嫁予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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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姐……”乔希羞怯的呢喃:“槿妍还在呢,别讲这种难为情的话。”
贺佳音豪爽的笑笑:“这有什么关系?槿妍又不是外人,正好给我们槿妍科普一下成人功课也没什么不好,对吧,槿妍?”
低头沉默不语的顾槿妍抬头僵硬的扬了扬唇角,再低头时双眸就已蒙上了一层水雾。
贺佳音再三盘问,乔希才嗫嚅着松口:“感觉……还不错喽。”
“哎哟,这评价可不高啊,听着还挺勉强的,莫非我二弟的船技差强人意?”
“当然不是了……”乔希欲语还休的急急解释:
“其实是……很棒,我的腰……险些都断了。”
顾槿妍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弦被扯断的声音,她木然起身说:“我跟南越约好了去海边抓螃蟹,我就先走了,你们慢吃。”
一路狂奔到海边,再也抑制不了内心刺骨的疼痛,迎着旭日东升的朝阳,她哭得像个迷了路的孩子……
尾随着她来到海边的贺南越早已习惯了每天都笑呵呵快乐无忧的她,第一次看到槿妍泪流满面的样子,这个憨傻的大男孩手足无措的愣在了原地。
许久之后,他才唯唯诺诺的上前拽她的衣袖:“槿妍,大姐说流眼泪,是因为心受伤了,心受伤了吃颗糖就不疼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方形的糖,小心翼翼放到她手心:“我把我最甜的这颗给你。”
经年之后,无论过去多久,顾槿妍都无法忘记这一日在塞班岛的海边,这个要把最甜的糖给她的大男孩。
她的眼眶再次湿润,望着面前这张纯真善良的面孔,不无痛心地说:“南越,你这样好,上天真是对你不公。”
…………………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星空》推荐大家听一听,是沐沐听一万遍也不会觉得枯燥的轻音乐,真正是能进入灵魂的曲子,写这章时正好听这个,心痛的揪成一团。
不单单是因为槿妍,还因为南越,这个我唯一掌控他命运的人……
☆、第66章 龌龊的计划
顾槿妍走后没多久,乔希脸上的娇羞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怼。
她微微颤抖的举起面前的红茶抿了一口,整个人显得极度没有自信:“佳音,我说的都是假的……”
贺佳音蓦然一愣:“什么假的?”
“南齐……他没有碰我,他根本就不想碰我,佳音,我该怎么办……”
空气如死一般的沉寂,须臾之后,贺佳音才试探着问:“那你为什么要说假话?槿妍她……又不是你的情敌,她不过是南越的未婚妻罢了。”
“可她看到南齐把我扛进屋了,被自己的未婚夫扛进屋却被嫌弃这是多么难堪的事?佳音,我丢不起这个人。”
“乔希,你这种想法很奇怪,你觉得在槿妍面前丢人,难道在我面前就不觉得丢人?”
“你和她不一样,我们相识多年,可她,毕竟是个外人。”
“她很快就不是了……”
贺佳音目光睨向海的一方,眼中流露出的是深不可测的神情。
入夜,顾槿妍卷缩着身体坐在飘窗前,数着天上不时向她眨眼的星星。
房门突然被嗵嗵拍响,她光着脚去开门,门一打开,就见贺南越一头扎进来。
“南越,这么晚你来……”
顾槿妍话没说完,贺南越就像疯了一样扑向她,猛的将她压在了房间的地上。
她惊恐的睁大双眼,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直到看清贺南越红的不正常的脸,心里才恍然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她色厉内荏:“南越,放开我!”
“妍妍,我好难受……”
贺南越用力撕她的衣服,俯下身就要亲吻她,顾槿妍挥手一巴掌,大声喝止:“南越,你清醒一点!你不能这么对我!”
即便贺南越清醒时,都无法以一个常人的思维来理解她的意思,何况他现在还极度不清醒。
顾槿妍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唯有奋力反抗。
贺南越虽大脑智障,但其它方面却跟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分别,尤其力大无穷,顾槿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番撕扯下来,她身上的衣服已残缺不全。
“妍妍,你不要动,你让我进去,让我不难受……”
贺南越精神已完全混乱,可这些根本就不像是他会说的话,不管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南越,你要进哪里?你先冷静一点告诉我你要进哪里?!”
顾槿妍手腕上被勒出一道道淤青,却还是死命抵抗着南越的入侵。
“进到你的密室里,妈妈说,只有进到你的密室里,我才不会这么难受……”
她终于明白了,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卑鄙的贺家,居然想出这样一出损招来捆绑她!
“妍妍,你不要再动了,你快点让我进到你的密室里,我真的好难受啊……”
顾槿妍一口咬在贺南越手臂上,他痛呼一声跳起来,她趁机爬起来想逃出去,却又被他拽回来,这次他更加癫狂了,明显药效已达到巅峰,双眼腥红的完全变了一个人,明知可能只是徒劳,槿妍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声嘶力竭的呐喊:“来人,快来人——救我——”
“妍妍,妈妈说我只要把我的宝贝放进你的密室……我就一点都不会难受了……可我怎么放进去……妍妍你帮帮我……”
尽管许千娴已经教了傻儿子很多,但理论授予的再多,真正实践起来还是有难度。
贺南越握着自己的宝贝,完全不知道正确施展的方式,他心急火燎,痛苦难忍,只能乞求槿妍帮她,可槿妍看起来似乎完全不愿意……
☆、第67章 迷离夜,蚀骨之痛
顾槿妍到底是小觑了贺家,这次来塞班岛度假从一开始就是预谋,是特地为她挖好的大坑等着她跳。
贺家做好了生米必煮成熟饭的决心,当身体出现熟悉的炽热感,顾槿妍就知道他们的计划有多么周详了。
在撒哈拉时她曾被下过一次药,所以她很清楚被下药后是什么感觉,她的心在那一瞬间痛到了支离破碎,不是因为贺家对她的算计,而是因为在这些算计她的人里,有一个贺南齐,这比亲眼目睹他抱着女人进他房间更令她万念俱灰……
真是深谋远虑的一家,算准了贺南越可能独自无法完成整个过程,所以才会给她也下了药,认为这样万无一失,想到半个小时前徐千娴亲自给自己送来的睡前牛奶,顾槿妍十指掐进了掌心。
她即便是死,也绝不会让这些人得逞。
“南越,我帮你,你放开我,我来帮你……”
贺南越喘着粗气,短暂的安静下来,一双眼充满狐疑,似乎不确定她会不会真的帮自己。
“你放手,我帮你,我会让你不难受的,你相信我!”
趁着他恍神的片刻,顾槿妍一把举起床头柜边的台灯,用力砸向了他的脑袋,只听砰一声,贺南越昏了过去。
身体里的药效已经慢慢开始发挥作用,顾槿妍踉跄着走向窗台,举起牛奶杯啪一声摔在地上,杯子碎了,她捡起一块碎片,毫不犹豫的划向了自己掌心。
刺骨的疼痛,终于短暂的掩盖了药效,但血也顺着掌心如注的流下来。
她一步步走向昏倒在床上的贺南越,神情戚然地说:“我没有失信,这样你就不难受了。”
说完,她握着那块玻璃碎片,趄趔地冲出了房间……
*****
贺南齐今晚去见了几位美国的合作伙伴,一直应酬到很晚才归来。
回到房间刚解下领带,房门被叩响,他的特别助理纪官杰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
他侧头望一眼,淡声询问。
纪官杰紧蹩眉头,表情凝重,似乎内心有所挣扎,反复斟酌后才吞吞吐吐说:“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
贺南齐声线透着慵懒。
“刚刚我看到顾小姐……朝着自杀崖的方向跑了,她……好像受伤了。”
正在解开钻石袖扣的手忽然停止了动作,贺南齐缓缓抬头:“你说什么?”
纪官杰作个深呼吸,尽量把话语表达得清楚一些:“我……看到顾小姐衣衫不整的从别墅内跑出来,朝着自杀崖的方向跑去,她身上沾了不少血迹,看样子……应该是遭到了非礼。”
贺南齐的眸光瞬间像是一把嗜血的刀,浸染上摄人的寒气,一旁的纪官杰噤若寒蝉,这样的boss,是他从前没有见过的。
房门被沉重的打开,贺南齐走了出去,刚踏出房门一步,就被外面的贺佳音拦住,
“你要去哪?”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贺南齐切齿质问,周身的寒气让贺佳音同样难以适应。
她心虚的避开他阴鸷的目光,“你都猜到了又何必要问。”
贺南齐闭上眼,用力点了点头,挥开贺佳音拉着他衣袖的手,转身大步往前走。
贺佳音追上去,一脸肃然的制止:“南齐,你不能去,你知道你这一去意味了什么?”
“不去,是要看着她死吗?!”
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火在胸腔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身影,贺佳音挫败的愣在了原地。
她仿佛已经看到,将来每一个人被改写的命运。
☆、第68章 你的毒,我来解
深夜的海边,一块陡峭的石崖旁,伫立着一抹纤细骨立的身影。
她的脚下就是万丈海水,滔天的巨浪拍打在岩石上,发出哀鸿遍野的嘶鸣。
肆意的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苍白的面孔如天空高悬的明月,面朝大海,摇摇欲坠,这一抹遗世而独立的身影后来成了贺南齐日日夜夜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第一次想喊她的时候,发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竟无语哽噎。
须臾之后,他再次发声,却又因力道不足,而被尽数淹没进风里。
最后一次,他使出洪荒之力,才地动山摇的喊了句:“顾槿妍,你在做什么?!”
山崖上形单影只的身影晃了晃,之后一切又趋于平静,她仿佛已经成了山巅上一块风干的石头。
贺南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脚步声临近,他听到她万籁俱寂的嗓音:“不要靠近我。”
他立住不动,她缓缓转身,两人对峙的局面就这样形成了隔江对垒。
他看清了,她凄绝的脸上挂着的嘲弄的笑:“你是作为贺家的代表来看看被下了药的我,是在路边随便抓个人苟合了,还是已经忍受不了痛苦而跳崖身亡了吗?”
一片俱静,他不承认亦不否认。
这是个永远都不会为自己辩解的男人。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们预期的所有结果都不会实现。”
贺南齐看到了她的手,十指握拳的一只手,鲜血正一滴一滴滑落,像他那晚喝的红酒,刺目的色泽。
胸腔似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他拧眉上前,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放开!”
顾槿妍用力挣脱,她体内的药效还未散去,这个时候任何异性的触碰都让她生不如死。
“既然已经决定跟我划清界线,现在又何必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我顾槿妍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怜悯……”
体内的欲念排山倒海,她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用力攥紧拳头,血顿时蜂拥而至。
贺南齐这才看清,她手心里握着一块碎玻璃。
这么长久的时间,原来她就是靠着这个来对抗药效带来的折磨。
“你疯了吗?放手!”
他想要去剥开她的掌心,却因为她的不配合而不敢强硬。
她掌心稍一用力,血就停不下来。
“这样算什么?不是说我们预期的结果不会实现?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我当然不会去死,一块玻璃渣就能要了我顾槿妍的命吗?你太小瞧我了,怎么样活下来,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天空忽尔响起一道炸雷,如同要把世间万物挫骨扬灰……
倾盆的暴雨铺天盖地倾泻而下,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任眼泪也一并落下。
泪水混着雨水,谁又能分得清。
要她在他面前示弱,在他面前哭,她不会的。
然而,她却也低估了面前的男人,人会装,但眼泪不会说谎。
他缓缓的抬起手,伸向了她的面庞,拂掉她面庞滚烫的泪却试图假装是雨水。
贺南齐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弱点,觉得一筹莫展,他无力的开口:“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顾槿妍,我该拿你怎么办?”
雨越下越大,黑沉沉的天眼看着就要崩塌而下。
隔着厚重的雨幕,她心灰意冷:“贺南齐,你说的没错,你们盛世是大财团,我们天星这种小财团无法相比。你们盛世若是联姻也必然会找门当户对,在你父母眼里,因为贺南越的情况,所以和我们联姻没有亏。但我还是想问,在你贺南齐的心里,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我顾槿妍……就只能配你那个傻弟弟?”
她椎心泣血的叩问,在这个毁天灭地的雨夜,仿佛奏响了一曲人生最伤感的乐曲。
血肉模糊的掌心早已觉察不出痛意,她感谢这场雨,可以让她无所顾忌的哭泣。
再次攥紧了手心,这场雨洗涤了世间万物,却浇不灭她体内欲望的火焰……
贺南齐平静的向她伸出手:“把玻璃给我。”
她凄绝一笑:“这是唯一能让我清醒的利器,我凭什么给你?给了你,我如何……”
唇突然被死死封住,突如其来的吻就像眼前的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灼热的吻几乎撕咬的她透不过气来,浑身的体力蓦然间被全部抽走,她脑中一片空白,握着玻璃的手就在他的诱哄下慢慢松展开来……
他拿走了那块玻璃,用力抛向大海,从她破碎的裙边撕下一块布,绑住了她汩汩流血的伤口。
顾槿妍已经分不清自己眼中到底是雨还是泪,她揪住他的衣领:“谁让你扔了我的东西,谁允许你了?”
“谁让你吻我?明明不爱我,吻我又算什么?”
“我现在这么难受,你告诉我要怎么办,怎么办……”
扣上她的后脑勺,他将她拉近一些,望向她泪雨交替的双眼,一字一句笃言:“谁告诉你一定要伤害自己才能自救?”
雨幕下他俊魅孤傲的脸庞透着史无前例的坚定,“你的毒,我来解!”
早已被雨水浸湿的衣服贴在他健硕紧实的肌肉上,狂风暴雨下的荷尔蒙被引爆。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拨向自己衬衫的纽扣,用力扯开,一颗,两颗……
☆、第69章 欲壑难平
云巅之下,悬崖之上。
风卷着雨,雨裹着欲,空气里到处是荷尔蒙爆裂后的气息。
暴雨侵蚀的顾槿妍几乎睁不开眼,但她仍然能够看清雨幕下跨俯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袭黑衣,苍劲洒脱的手指毫不犹豫的解开在暗夜闪闪发光的钻石纽扣。
凹凸不平的石崖硌的她后背发疼,她试图想要坐起,却还没蠕动一下,一道炙热的气息已经吻上了她的双唇,带着绝对的霸道,带着强悍的力量,也带着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与其说是吻,更不如说是野兽的啃咬,但就是这样猛烈激昂,这样风卷残云的撕咬,让顾槿妍原本狂躁到极点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她紧紧抱着贺南齐回应,激烈,缠绵,带着死亡的气息,更带着绝然的想与他纠缠到一生一世的热情。
夜,娇嗔着,羞涩的撩起片片海浪,岩石也仿佛渐渐战栗,发出抵抗的嗥叫。
唇舌疯狂的搅动,牙齿相互碰撞,摩挲的欲望,冰凉的雨,宇宙在唇间交错。
哧拉一声,她后背的链接被直线拉下,他宽厚的掌心抚上她滚烫的肌肤,带出让她昏厥的酥麻。
破碎不堪的上衣被他褪至腰间,肌肤相贴的一瞬间,顾槿妍就像原本漂浮在海面上的一根木头,终于停靠到了温暖的港湾。
她用又湿又烫的脸去摩擦他的颈项,趁其不备时,一口狠狠的咬下,男人闭上了眼,在雨夜感受着身体痉挛的疼痛。
内衣带子断裂的声音,像她脑中绷紧的弦。
他俯下身去,她在黑暗里看不见,身子更敏感,这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咬着,火烧一般,小腹被刺激得蓦地缩紧,淌过一股股热流,不安的拱起……
抵到他腿间坚硬的炙热。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甘愿沉醉其中。
双手颤抖的去解他的皮带,却因为心悸而左右不得其手,雨渐渐停歇,风也渐渐静止,他的耳边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
酡红的双颊,乌沉沉的眼睛,因为欲壑难平而不停扭动的身体。
他覆上她的手背,引领和协助她完成急欲解开的动作。
金属迸裂的声音在暴风雨宁静后的深夜异常清晰,贺佳音的声音却也不合时宜的同时响起。
“贺南齐——”
压在火烫身躯上的虎躯蓦然一震,他缓缓回过头,便见到远处一道急促的身影向这边奔来。
冰火寒星的目光微沉,他撇了眼地上躺着的女人,撂起自己被扔在一旁的黑色衬衣,搭在了她赤裸的半身上。
贺佳音赶来时,瞥见眼前的光景,脸上的神情极其复杂,她清了清喉咙:“我让官杰给你拿了干衣服来,你去换上吧,这里交给我。”
她说着俯身将一粒药丸塞到了顾槿妍嘴里。
“你给她吃的什么?”
贺南齐冰山一样的脸上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贺佳音气恼:“解药,难不成我还毒死她吗?”停顿了一下明显咬紧了牙关:“毒死她也挺好,省得局面更失控!”
***
顾槿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
她微微曲动了一下手指,手心处传来一阵刺痛,视线望过去,纤细的手掌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明显伤口已经被处理过。
她凝视着顶上的天花板,习惯性聚焦某一个点去想事情,头,很痛。心,似乎更痛。
自杀崖上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清晰的存在于她的脑海,她只是想不明白,那样算什么。
窒息的宁静被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打破,接着一堆人推门而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顾氏夫妇俩一见到女儿就心疼的扑过去:“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哼,怎么了,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看看你们的宝贝女儿都做了什么好事!”
徐千娴怒不可遏的指向顾槿妍,语气嚣张,气势凌人。
这难道就是恶人先告状的节奏?顾槿妍麻木的望着她,只觉得讽刺。
“居然敢用台灯砸我儿子的头,还嫌他不够傻吗?!”
一想到儿子半分便宜没捞到,还被砸晕在床上,徐千娴就气的怒火中烧。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顾槿妍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忍无可忍,继续再忍的必要。
她踉跄着坐起身,霍然迎上徐千娴吃人的目光,言简意赅问:“那不知我砸晕贺南越的具体原因,你有没有告知我父母?”
徐千娴瞪着她,可能是没料到她居然敢反抗,静默了几秒,鄙夷的冷哼了声:“说不说又怎么样?你们这种小门小户收了我们诸多好处,我想怎么样随我乐意,别说我下了药想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即便是我不下药,你也得乖乖躺好让我儿子上!”
徐千娴的意思直接明了,收了她们好处的顾家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顾槿妍将目光睨向了父母,这一瞬间,她只想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
“顾枫堂,看来你女儿要领回家好好教导教导了,我们对她也没有过分要求,就想着她与南越尽快完婚而已。”
鲜少发言的盛世董事长凌厉开口,房间内的气压骤然降低。
顾枫堂撇一眼女儿,眼中尽是无奈,“贺董,当初不是说好的,一年为期,你们这突然逼婚……又下药,我这闺女性子硬,自然是……”
“这么说顾董事长也是觉得我们做的不对了?”徐千娴气焰愈发嚣张:“原本我们也是有耐心的,可你这闺女不让人省心啊,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将来她会折腾出什么蛾子来。”
“贺夫人,你这么鄙视我们小门小户没教养,你们大门大户的素养又在哪里?难道你们的道德标准就是给别人下药?如果真是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作为衡量教养的标准,那我可真是长见识了。”
“槿妍!”
顾夫人赶紧使眼色阻止女儿说下去。
顾槿妍觉得悲哀,母亲这样的反应,直截了当说明了,贺家对于她们的贬低并没有让她觉得羞辱。
她倔强的抬起头:“爸妈,你们不反抗是你们的事,但我顾槿妍,绝对不可能再跟这样无耻的一家有任何关系!”
说完,她用力拔掉手腕上静脉注射的管子,拨腿跑了出去……
☆、第70章 用一夜换你手下留情
沉闷静谧的房间,贺南齐高大的身影立于窗前。
临海远眺,碧水茫茫,海天一色间,海鸟群集飞翔。
贺佳音推门走了进来,脚步落在地毯上,犹如漂浮在空中的羽毛一般,未发出任何声响。
“南齐。”
她凝重开口,表情肃然:“你知不知道昨夜你险些酿成了大错?”
“那又是谁造成了这险些酿成大错的局面?”
贺南齐缓缓转身,面上的表情冷森阴沉。
贺佳音嚅嗫:“没错,我们是给槿妍下药了,可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让她跟南越发生关系,不是让你……李代桃僵。”
“你们的目的?贺佳音,你有那个时间多管管自己,奔三的女人到现在还没嫁出去,整天却只想着算计别人,你不累么?”
“我没有想算计谁,因为南越喜欢她,所以我才……”
“南越喜欢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南越憎恨的你是不是也要一并把人给灭了?”
“贺南齐,你现在简直是强词夺理,你不要忘了,顾槿妍于我们家而言,并不只是南越未婚妻这么简单!”
“不该忘的我不会忘,不该失的分寸我也不会失,我只是奉劝你们,不要对一个女孩子太过卑鄙。毁掉一个女人的清白意味着什么?你自己也是个女人,难道不会将心比心一下?”
贺佳音自知理亏,一时缄默。
须臾之后才开口:“昨晚的事除了我和纪官杰没人知道,你自己整理好,悬崖勒马为时不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贺佳音面无表情的朝外走,走到门口时踌躇了一下,又停步强调了句:“你可以怜悯她,维护她,甚至替她打抱不平,但你也要拿捏好,她最终是否能够承受得了。”
***
顾槿妍坐在医院外面一处不起眼的藤椅上,抱着自己单薄的身体卷缩成一团。
阳光一览无遗的覆在她身上,却照不进她昏暗的心底。
两双脚停到她面前,她微微抬起头,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又负气低了下去。
“丫头,你跟爸妈呕什么气呢?你该知道我们的难处……”
顾董事长重重的叹口气,坐到她身边:“你真以为贺家那样对待你,我不生气么?老子气的恨不得宰了他们,可那又能怎么样?人在屋檐下,我们不得不低头。”
“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真的离了盛世就没法活了吗?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们那样践踏我们,我们再不反抗,那真的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尊严能当饭吃吗?”
面无表情的许闵荟冷不丁开口,目光凉凉落在女儿身上:“这个世道本就如此,我们财不如人,只能任人摆布,何况他们也只是想让你们尽快结婚而已,倘若你一开始就遂了他们的愿,又怎么会生出如今这诸多的事端?”
“所以我差点被强暴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了?”顾槿妍嘲弄的哼一声:“没错,确实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你们荒唐的要求!”
“妍妍……”顾董事长抱住女儿:“爸知道你有多委屈,你妈也就是嘴上这样说,她其实心里比谁都难过,刚刚贺家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要么结婚,要么撤资,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那就让他们撤资好了,我是不可能结婚的,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我屈服了,那么将来我一定会被贺家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可这样的话我们将一无所有……”
“我不在乎,我可以不做什么大小姐,我们一家平平凡凡的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丫头啊,你到底是年轻气盛,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世界非你所想的美好。”
顾槿妍逃了。
无声无息的在美国这片土地上逃的无影无踪,她关闭了手机,彻底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当顾家发了疯似的找她时,她其实就躲在美国威斯康辛州一处隐蔽的郊区麦迪逊。
整整七天,她把自己关在一家旅馆里昏睡,七天之后,当她打开手机,无数通电话和讯息蜂拥而至,几乎引爆了电源。
她一条条翻看,多数是来自父母传讯,无外乎就一个意思,贺家给的期限只剩最后五天,如果她再不回去,顾家将彻底完蛋。
牛逼的贺家,欺人欺到这份上了是吗?
顾槿妍下楼,正好看到旅馆墙上悬挂的电视上播放着一组财经新闻:“盛世集团与美国tunpu公司日前正式签订了两方合作协议,盛世股价近日连续飙涨……”
电视屏幕上是一个俊逸非凡的亚洲男人与美国佬并肩剪彩的画面。
当满世界都向她施压的时候,她似乎忘了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贺南齐结束了一天剪彩的活动,疲惫的回到下榻的八星级酒店,当他沉重的步伐穿过一道道走廊,最后停在一间总统套房门前,刷房卡时,身后响起了一道飘浮的嗓音:“贺南齐,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他捏着房卡的手指紧了紧,木然调转步伐,迎上一道清冷目光,她就倚在一侧的墙壁上,两手背在身后,一只脚曲在墙上,表情颓颓的,整个人显得萎靡又消沉。
贺南齐注视着她的脸,半响没有说话。
“看着我干什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顾槿妍自我解嘲地笑笑:“也对,贺总早就与我撇清了关系,不然也不会联合家人一起来给我下药。”
“你以为这八星级的酒店若不是我提前打了招呼,安保能放你鬼鬼祟祟的进来?”
顾槿妍曲下腿,两手插在风衣口袋,缓步晃到他面前,“这么说,贺总你果然有话对我说。”
“进来吧。”
贺南齐刷了房卡推门。
顾槿妍随他一道进去,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低垂目光盯着自己笔直修长的双腿,默默等他先开口。
“玩失踪的感觉好吗?”
她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无所谓好不好,说的好听点是玩失踪,说的不好听点,我不过是一个被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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