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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宠]天才宝宝流氓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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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终于能解脱了!
  ……
  日记里记录的是赵松的在参与研究过程中的一些心路历程,从一开始的自豪,积极慢慢的变成了犹豫不定,到最后的后悔!
  纪凉翻到了最后一页,这页没有写日期,更像是一封忏悔信,如下:
  离开X研究小组好多年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多希望当时的自己不要接受那个调派令。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办法忘记啊……
  我想过去做弥补,但却是无从下手。X的研究,是一级机密的,不管是我从事研究的人还是来参与研究实验的人,都不能对外说起,我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个名字,就是那说着要回去看老婆孩子的年轻人。我常梦到,那个年轻人跟我说着回去就能看到女儿了的那个场景,他是那样的期待,那样的信任我,最后我却没能圆了他那个期待……还有那么多人的眼神,他们一双双地在我梦中出现。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报应的话,我只求能多让我苟活一段时光,让我多陪陪妻子儿子,让我能亲眼看着孙子出生……
  关于X,这是一个大胆的念想,但却是一个错误,违背了人体自然学,希望那些人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一封洋洋洒洒信,带着很重的情绪,看得出来赵松在写的时候,思绪有些凌乱,所以信里的内容也是有些跳跃,直到后面,一个名字滑入了纪凉的眼睛里,让她心头一紧:
  赵松在信的最后面说着,他叫林海平。希望以后我的后人们,如果遇到林海平同志的后人,能够好之以对……
  林海平……林海平……林海平……
  这个名字在纪凉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只是巧合的同名吗?
  “凉队?凉队!”
  听见李泽的喊声,纪凉回过神来见李泽正盯着自己看:“呃……恩?怎么了?”
  “怎么了?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李泽有些担心,毕竟纪凉是已经被批准离开重案组的人了,这次还叫她回来帮忙,不知道会不会给她增加麻烦:“是不是累了啊?”
  纪凉合上日记:“没的事!怎么?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恩!”李泽拿过记录本子:“我刚从吴宽的几个工友那边回来。吴宽曾在一次跟他们大家伙喝酒的时候,吹嘘说着自己最近认识了个大金主养着自己,自己没钱就去找他借,那群工友起初当然是不信的,不过打那之后,吴宽手头就宽裕了不少,下的赌注也越玩越大了起来……凉队,你猜吴宽的那个大金主是谁?”李泽卖着关子。
  纪凉瞥了他一眼:“是赵松吗?”
  “靠!你怎么知道啊!”还想让她猜一下:“这吴宽果真是个奇葩的无耻之徒。”李泽说着,拿出一张用证物袋装着的纸条,纪凉看了一眼,那是一张写给赵松的借条,最下的落款日期,正好是赵松遇害的那天。
  “凉队,你说这家伙会不会是因为借不到钱,结果恼羞成怒把赵松那一家子给……”李泽做着大胆的猜想:“胡叔不是说了,昨天吴宽去找他借钱的时候,说了自己摊上事了。”
  纪凉捏了捏鼻梁:“你拿着吴宽的照片,到赵松那边的小区去问看看他有没有在那边出没,尤其是在案犯的那天。”
  李泽领了任务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去执行。纪凉掂着手里赵松的那本旧笔记,想了下,拨通了夏禹的手机。
  电梯在十五楼打开,夏禹已经等在了外面,然后领着她一起走去档案室。夏禹把一份档案递给了她,是林海平的,纪凉迅速翻阅了下:
  林海平在部队里呆着的时候,成绩一直很不错,可以留提干继续留在部队里,但是他却选择转业来到警局里,在警局里的表现依然亮眼,交出了不俗的成绩单,然后……就没然后了,殉职了。
  纪凉看着林海平那份“虎头蛇尾”的资料,这感觉就像在看一本小说,前面精彩纷呈,**都还没出现,却突然斗转急下结尾了。
  纪凉看了下林海平殉职的时间,1986年2月。她不由想到之前在赵松日记里看到的那些……
  如果真是同一人的话,那就是林海平去当了那什么X研究的白老鼠,结果……试验不成功,他也成了实验失败下的冤魂了。
  “夏禹,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X研究小组。”
  “那是什么?”
  纪凉看他那反应,看来他也不知道。也对,从时间上来推算,那时候他才几岁啊:“关于林海平的事,就这一些么?”
  “这边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夏禹皱起了眉头:“在82年到87年这段时间里的档案记录,要比其他年份的来的少……”他指了指那几个显得有些稀疏的档案架。
  “你们在找什么?”
  一个粗噶的声音突然想起来,把纪凉吓了好大一跳。
  这档案室里的光线本来就不太好,平日里又少有人来,冷不丁地突然冒出还在么个声音,如果不是他们两人胆子都还算大,怕是早被吓得跳脚了。
  纪凉看了下,是管理资料室的老爷子:“李大爷,我们在找些资料。”
  “哦!”李大爷看清是纪凉:“是小凉啊,不是听说你已经被调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查点资料。”纪凉指了指架子上的空档处:“李大爷,这边的怎么比其他的的少了许多啊。”
  李大爷走近,凑过去看了下:“这个啊……烧咯烧咯。”
  烧了?
  李大爷招呼着他们两人跟他到外边去:“你们不知道吧,局子里之前发生过一次火灾。”李大爷给两人倒上了茶,慢慢地说着:“那些档案就是在那会儿被烧掉的。”
  “怎么没再补上?”
  “有啥好补的。”李大爷说着:“那些不过是一些死刑犯的记录而已,反正都是一些死人的东西了,补不补也没什么差别啦。”
  “李大爷,你在这局子里呆了多少年了啊?”
  “好久咯。”李大爷摸了摸自己的左腿:“这腿受伤也没能做啥,政府体恤我,给了我这么个糊口的活儿。”李大爷是个老红军,当年参加解放战争的时候左腿受了伤,捡回了一条命,后来政府给他安排了到了警局里管理资料:“这都有二十多年了吧。”
  “你记不记得局子里有个叫林海平的警员。”夏禹问着,也正好是纪凉想问的。
  “林海平……”老爷子眯着眼睛,似乎在从记忆里搜索着是否有这个名字的存在,但毕竟是上了年纪,把那名字念叨了数遍,还是没能跟哪张脸给对上。
  “就是这个人。”夏禹掏出了纪凉给的那张照片。
  李大爷接过照片,凑到等下仔细看了下:“啊——是小海啊。”
  纪凉听他这口气,心头一喜:“大爷,你认识他。”
  “认识,怎么不认识。”李大爷脸上不掩饰对照片中的人的怀念:“他叫我林叔,那会儿一到下雨天,我这腿就犯疼,他经常来帮我整理资料,是个好娃子啊。”老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殉职的?”纪凉问着。
  “小海当年在局子里破获不少的案子,跟你一样能干。”李大爷对着纪凉说道:“后来那天,他来到我这,跟我说以后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来帮我了。我问他是不是要高升了,他说是接到一个什么任务,要离开一段时间,我那会还跟他说好好表现,这是组织对他的考验,得不准回来之后就能步步高升,平步青云了。”回忆总是轻易地勾动人心:“那次,他离开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月吧,回来之后整个人壮实了不少……”说到这里,李大爷顿了下,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但总感觉……有那么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纪凉心急地追问着。
  “是小海没错,但是感觉又有点不同。”李大爷回忆着跟林海平最后见面的那段时光:“小海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是个好心的孩子,表面上看起来很冷漠,但私底下是个热心肠的。但那次回来之后,他慢慢变了,变得凶残狠辣,听说在捉拿犯人的时候,经常把那些罪犯给折腾得头破血流的,断手断脚的,整个人变得暴躁易怒,有一次来我这里我们聊天聊着聊着,他突然就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直嚷着头好痛,差点没拿脑袋去撞地板了,幸好我一直拉着他,不然他可真要把脑袋撞坏掉了……小海那发狂的样子真的很骇人,力气也出奇的大,那时候好几个人一起帮忙拽着才勉强按住了他,给他打了镇定剂也没用。”
  “后来呢!”纪凉在边上听得干着急,偏偏老人家的回忆总是要慢慢来,又急不得。
  “后来……”李大爷回想着当初的事情:“后来突然走进来了一个人。”
  “一个人?”
  “恩!很漂亮的一个男人。”
  男人,用漂亮来形容?纪凉跟夏禹对看了一眼,无言!安静地等着李大爷的回忆继续。
  “那男人很纤瘦,皮肤很白,像是很少晒到太阳,黑色的头发留得很长,却没让人觉得娘气,反倒是有着一种贵族的绅士气质,他穿着白衣大褂应该是个医生吧,他来了之后给小海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小海就安静下来睡着了,后来他把小海带走了,之后我就再没见到小海。”
  “那男人是谁你知道么?”那个漂亮的男人应该跟那个什么狗屁X研究有关的。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有些干涸的嗓子,努力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后来那男人有再来了一趟局子里,带回了小海的骨灰,那时候他来找了我,拿给了我一瓶药说小海很惦记着,那药能治疗我腿上的老毛病。我问他小海怎么死的……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对我笑了笑,然后一把火烧了那个档案架。”李大爷指了指,正是刚刚纪凉他们呆的那地方。架子上面的档案比其他架子的要空了许多。
  “纵火!”纪凉傻眼了,那家伙也太大胆了吧,直接跑到警局里来放火。夏禹也愣了,这尼玛也太嚣张不要命了吧。
  “那人被抓了吗?”
  “没!”李大爷摇了摇头,像是也很不解:“非但没被抓,局子里还封锁了那个事情,不许让人对外说,我记得那会儿,部队里还有人过来呢……好像是一个姓夏的长官。”
  ------题外话------
  T。T突然停电,丫的!
    




060:真相?

  姓夏的!
  纪凉第一个反应就想到了夏禹他老子,但……会这么巧么?
  之后,李大爷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安静地喝着茶。纪凉看他这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便跟着夏禹离开了资料室。天色也已经暗了,这一整天的时间在忙碌中总觉得过得特别快。
  纪凉正琢磨着要怎么跟夏禹开口,把回去部队里的日子多拖延几天,夏禹已经先一步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挂了通电话回去给沈崇,让他再多带队几天,自己留在这边,等着纪凉一起把案情了结了。
  “其实……你可以先回去的。”纪凉说着。早过了下班的时间,局子里除了值班的同事,其他的都先下半回去了。重案组的几个哥们,接连着几天的折腾,看这案子一时半会也结不了,今天也都先回去,养精蓄锐,明天再继续努力。
  两人出了局子,微凉的晚风吹来,雨后的风中多了一些湿气。路过那栋高楼的时候,纪凉停了下来,从下往上驻足看着,楼前的尸体早被带走,地板上的血渍也已经被水冲刷掉了,除了周边拉起的明黄色的警戒线告诉着过往的人们这里出事了,不然还真看不出来。
  夏禹随着她的视线抬头看了下,一怔!白天的时候事情接二连三,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事,现在猛一想,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样你看得清上面的?”顶楼跟地面的距离很高,而且,那时候是在中午,顶着强光。在那样的环境下,要看清顶楼的情形和那些护栏,根本不太可能吧。
  “可以啊!”纪凉回答得很正常,继续抬头看着顶楼处:“这点高度不算什么,从小我的视力就特别好。”
  夏禹无言,她这视力已经好过头了吧。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纪凉指了指顶楼那外翻的铁护栏,有几根护栏断裂,也就是纪凉最初冲到顶楼时候看到的,断裂面平滑得像是人为切割的。
  但天台上的门又是从外边被反锁着,天台上也没看到其他人,种种迹象又现实着吴宽可能是自杀的——把铁护栏锯开个口子,然后从楼上跳下。
  夏禹眯着,看向顶楼的那排铁栏杆,在那个断口处旁边的一根铁栏,几乎呈向下垂直翻下的样子。
  “如果是受害者在跳出去的时候,突然反悔拽着铁栏,整片铁栏受力应该是向外翻,而不是这样向下翻。”
  说着,两人一起跑进了大楼。
  因为发生了命案的原因,大楼里的成员今天早早的就被驱散,整栋大楼安安静静的,两人跑上天台,来到护栏边,纪凉伸手试了下那护栏,韧性很好,将它拉至向下垂直的样子,需要的极大的力道,像吴宽那么个瘦瘦的,体重不足六十公斤的人,根本做不来。
  纪凉向下探了下,在夏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迅速地爬上水泥护栏,然后,向下跳了去……
  “小凉!”
  夏禹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从护栏掉下去的清醒,他双目剧睁,冲向护栏,就看见她一手抓着向下锤的那跟铁栏,一个接力,跳进了靠得最近的那个窗户。
  操!
  夏禹在心里低咒了句,然后迅速地冲了下去!
  纪凉跳进房子里,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纪凉打开手机,借着手机的光亮,看了下周围,这应该是间杂物间,里面堆放了不少的杂物,纪凉走到门边找到灯的开光,刚把暗下按钮,门砰地一声从外面粗鲁地踹开,幸好纪凉闪得及时,不然那门板就拍到她的小身子板上了。
  “靠,你……”
  纪凉话还没骂完,从外边进来的男人已经一脸恶相地打断了她:“你下次再敢这样试试看。”
  “啊?”她一头雾水。
  “你……”看她那一副浑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样子,夏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粗鲁地将她按到了墙上,张嘴吞掉了她所有的疑惑。
  这该死的女人!
  纪凉瞪大着眼睛,攒足了力气想将眼前这个突然发情的家伙推开,奈何先天的力气还是比不过人家,推搡了老半天,还是没能把自己从魔爪里解放出来,反倒是把自己累的够呛。
  唇齿间的碰撞,像风暴一样席卷,没有什么柔情,更像是在撕咬。
  用力地往她的唇上咬了一口,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然后他才放开了她的唇。
  呼呼呼——
  两人的气息有些紊乱,交融在了一起,在安静的小房间里,听起来显得暧昧而……狂野。
  “你……你他妈发什么春啊!”纪凉想将他推开,出口的话因为刚刚的亲吻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看她那样子,夏禹心头的那把无名火稍稍冷却了:“下次不许再那样做。”
  “我……我他妈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是做啥了?又没脱衣色诱他,他干嘛突然化身成狼纪凉翻了记白眼。
  “你他妈的从楼上跳下去!”这女人是装傻还是真傻?想到之前的那个情形,夏禹就觉得心头上刚冷却不少的火又蹿上了一些。
  “我他妈的又不想死,跳啥楼。”纪凉火大地戳着他的胸口:“我只是在验证我自己的想法,从天台到这个房间里……出乎意料的简单啊,借着那根栏杆,从天台上爬到房间……”
  “你……”看她又一脸陷入思考的样子,夏禹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他妈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个没抓牢那根栏杆或者是那时候出了岔子什么的,那会是什么后果。”
  “呃……”纪凉看着他脸色铁青的模样,知道他真是动了火气。不然那张常年面不改色的棺材脸,不会出现这么多情绪:“咳!好……好啦,以后我会注意点的。”伸手推了推他:“放开我!”
  夏禹脸色不快地松了手,纪凉抹了把脸,看着地板上凌乱的灰渍,显然是有被人刻意抹过,抹去了地上留下的脚印。
  “这样就能解释,天台上的门是怎么被从外面锁住的。”纪凉把脑袋往窗外探了下,这高度看着还真有点骇人,从这上面摔下去不死才怪,她刚刚的举动确实是太欠缺考虑了点……但是,也因为做过了,才明白看起来很骇人,但是难度却不大。
  “我们被天台锁着的门给误导了。”纪凉说着:“这是人的惯性思考,比如当你冲上天台,看着栅栏下放着一双鞋子,你就会觉得死者是自己爬上栅栏,然后跳下去的。”
  “所以,当看到天台的门被从外面锁着,”夏禹接过她的话:“第一印象就是没人能从外面出来,只有死者自己一人在,很理所当然地就会被认为死者是自杀。”
  “但那里也有可能只是一个伪自杀现场。”纪凉指了指这个小储物间:“这里则可能是第一现场。吴宽可能是从这里掉下去的。”这里的高度也一样够把人摔成肉饼了。
  “吴宽到这里来干嘛?”这是一间杂货间,如果没什么事,谁会到这里来?
  “也许是有人约了他。”纪凉做出了假设:“吴宽喜欢赌,尤其是喜欢外围赌球!我记得……”纪凉拿出手机,搜索了下今天球赛的直播列表:“今天体育台有一场球赛的直播,如果不是有必要,他应该是要守在电视前看着比赛,直到结果出来,而不是来这地方送死的。”赌徒都喜欢这样,亲眼目睹结果:“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能让他把注意力从比赛里挪开呢……也许不一定要是人……”纪凉继续自己的推想:“吴宽活到这种地步,连他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他,都没能让他把赌瘾戒掉。这种赌性坚韧的人还有什么人能让他这么关注的?”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钱吧!”夏禹回答了她的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底!但……为什么呢?
  这也仅是一个推断而已,没有足够的证据来为他们的推断加码,还需要确凿的证据。
  纪凉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喂!李泽,我找你要个地址……”
  根据李泽所说的地址,两人驱车来到了这座有些老旧的公寓。纪凉确定了下门牌号,然后按下了门铃。
  “谁啊——”门被打开,胡佳看向外边,隔着铁门看见了纪凉跟夏禹,有些惊讶:“纪警官,你们怎么会来。”
  “佳佳,胡叔在吗?”纪凉说道:“我们来找胡叔,有些事想问问他。”
  “我爸他书房里。”胡佳把门打开,领着他们走到一个房间面前,敲了下门:“爸,纪警官来找你……”里面没有传来回应,胡佳又敲了两下:“爸?你在么?”
  安静的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纪凉跟夏禹对视了一眼,拉开胡佳,靠近门板,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没听到声响,她无声地掏出了手枪,看了夏禹一眼,两人同时向后退开一步,然后踹开了门——
  白炽灯下,小小的书房里,胡成一动不动地趴在书桌上,连他们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将他吵醒。
  纪凉跑了过去,看了一眼,立即喊道:“快叫救护车!”
  “爸——”胡佳慢了半拍,一直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到救护车将胡成带走之后,才回过神来:“纪警官,我爸……我爸他……”女孩浑身发抖。
  “放心吧,没事的!”纪凉搂着她安慰着:“没事的!”
  闻讯赶来的其他重案组成员拿过了一条毛巾给她披着,然后带着她去做了笔录,
  纪凉进入书房,书桌上摆着一封信,是胡成的笔迹!
  “头儿,这是怎么回事。”李泽走了过来,纪凉把手里的信递给了他。
  各位:
  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跟你们见面,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我用死亡来偿还这一切的罪恶。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凶手,我杀了吴宽,我把他从楼上推下去,制造成他自杀的假象。
  这是一场赌局,我,赵松和吴宽三人的赌局。
  这几年来我也染上了赌瘾,大大小小的赌博把我这些年的积蓄都花掉了。看着空荡荡的存折,我觉得自己失败极了,想到自己最迟明年就该退休了,小佳还要上学……
  知道赌徒最大的特性是什么,就是坚信着自己下一次幸运女神会站在自己这边。我也不例外,那天有一场球,我觉得我十拿九稳,但是我没多少钱了,我给自己最后一搏的机会,于是我去找了赵松。
  之所以会知道赵松,也是从吴宽那里知道的。吴宽对我说过,他握有赵松的一个秘密,只要他开口,赵松就必须借钱给他。我当时真是财迷心窍了,真去找了赵松,跟他开了口要钱,那赵松是个聪明的家伙,三言两语就戳破了我的谎言,但是……他并没有赶我走,反倒是开口说要把钱借给我,他说他也要跟我赌一把:赌约很简单,如果那场比赛我赢了那些钱我可以不用还他,如果输了……就要我去杀一个人,也就是吴宽。
  我觉得我真是被鬼迷了眼,被他洗了脑,浑浑噩噩的就答应了下来。结果……没错,我输了!那场本该是十拿九稳赢下的球,居然输了。我走投无路了,想到那笔巨额的赌债,想到那个赌约……我觉得我这辈子毁了,想了整个晚上,我觉得我还是没办法去杀人。我去找赵松,我要跟他说钱我会慢慢还,但我不会去杀人的。
  那天晚上,我去赵松那里,远远地就看见吴宽从赵松家里出来,还哼着歌,看那样子又是从赵松那边敲了一笔。我脑子里突然有了个恐怖的想法……如果,我杀了赵松,那我就可以不用还钱,警察查起来的时候,吴宽会是最大的嫌疑,我再把吴宽杀掉,这样……
  现在想想,我当时真是疯了,才会有那么疯狂的想法。更疯狂的是我不止想了,还做了。我杀了赵松一家三口,然后再约吴宽出来,把他推下了楼。一切都是我做的。
  ……
  写得满满的一张纸,交代了所有的罪过。李泽看完后,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说。等他回过神来,就看见纪凉来回在屋里翻看查找着。
  “头儿,这……这……”他抖着手里的信,至今还是无法相信会是胡成做了这一切:“这是真的吗?”
  “你说呢!”纪凉看也没看他一眼,然后走出了书房,看着这个家庭。
  胡成的老婆早些年犯了癌病死去,这些年来一直是独自抚养女儿。少了个女主人的男警察的家里,总是会显得有些的凌乱,幸好还有个女儿,所以这个家并没有预想中的那般凌乱,反倒是整齐得很,所有东西都有序地摆放着。
  她看了下正在录口供的胡佳,然后闪进了她的房间里。
  一间女大生的房间该是什么样的?
  纪凉看着眼前的房间,只有一个想法:一般女大生的房间不该是这样的。
  干净,整齐,有序到让人不舒服。
  书架上的书被从低到到高整齐地摆着,书桌上的一些小东西也同样如此,纪凉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些精致的小木偶,木偶的四肢跟脑袋是可以自由组合的,现在,他们支离破碎地散抽屉里,但依旧有序,四肢归四肢,脑袋归脑袋地分类摆放着。
  纪凉心一沉,把抽屉反手关上,正要走出房间的时候,瞥见了书架上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三口之家的全家照,照片里胡成抱着胡佳,他的妻子靠在他身边,一家三口很幸福。
  纪凉走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坐到了胡佳对面。
  “小佳!”
  “纪警官。”胡佳的情绪已经平缓了一些,眼睛哭得通红,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看着纪凉:“我爸……”
  “我很抱歉!”纪凉遗憾地叹了口气:“胡叔已经自首了。”
  “我爸爸他……”胡佳垂着头:“我爸他会怎么样?”
  “等医院那边的消息,不过……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胡叔醒来等待他的也是法律的制裁。”纪凉说着:“小佳,你也认为胡叔是犯人吗?”
  胡佳猛地抬起头,对上纪凉的眼睛:“不……我爸当然不可能杀人……我爸不会杀人的……”
  “那你觉得是谁呢?”纪凉拿过她的笔录记录,边翻看边问着:“你说今天晚上胡叔都没出去,回来吃好饭后就到书房里去,没再出来,期间也没有人来过。我们查看了胡叔的手机记录,也没有通话记录,胡叔的信里也都交代了犯罪经过……”说着,她让李泽把胡成的那封自首信递给了她。
  胡佳颤颤巍巍地接过信:“不……不是的,我爸不会杀人……他们不是我爸杀的……不是我爸杀的……”胡佳哭喊着,不停地摇着头,否定信里胡成承认的犯罪事实。
  “那他们是谁杀的?”纪凉盯着她,追问着:“你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对吗?”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胡佳浑身颤抖着:“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就死了……已经死了……”她紧闭着眼睛,脑海里出现了那个让她无法忘记的场面,支离破碎的尸体,睁大着眼睛的脑袋就那样盯着她……
  “胡佳!”纪凉抓着她的肩膀:“你冷静点,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想救胡叔的话,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救爸爸……对,要救爸爸……纪警官你一定要救我爸爸……”胡佳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攀住了纪凉这棵浮木:“我会说,我什么都说了,只要能救我爸爸……那天,我接到一个电话……”
  胡佳抽噎着,断断续续地交代出了所有的事情。
  胡佳所读的专业是犯罪心理学,接触到的各种犯罪的案例,但是……始终觉得只能触及到最表面,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她希望能真正接触到案子而不只是看着树上那些过去发生的案例来学习,只有真正接触过,才能体验得更深……那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她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她参与一个命案……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
  照着电话里人所说的地址,她半信半疑地来到了赵松的家里,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赵松一家三口已经被杀了,尸体被分解得满地都是:“我被吓得当场瘫在了地上,我刚掏出手机想报警,那人又打进了电话,他说他就别的地方看着我,让我照着他的话去做,不然就开枪杀了我……于是,我就照着他的要求,把尸体摆放成那个样子……”胡佳边哭边说:“纪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就都死了……他们也不是我爸杀的……他们是被那个人杀死的……”
  纪凉让人给她倒了被水:“胡佳,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胡佳怔了下,然后点了点头:“对……我,我喜欢把东西都归类摆好,如果没弄好我就觉得不舒服。”
  “胡叔也知道你这个症状吗?”
  “恩……知道。”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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