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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强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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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啪……”耳光声清脆,伏龙公子凶狠地揍她。

“你还能有些什么了不起的屈人手段?”姑娘口角沁血。但语气更冷更强硬:“连令狐芳菲也看穿了你的……”

伏龙公子大怒,一手叉住她的咽喉,一手撕她的衣襟。刚抓住衣襟,刚要发劲往下撕……。

“砰!”外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干什么?”伏龙公子一惊,向闭着的室门大声向。

室门大开,门外站着张宏毅。

“看守死了,这是第六名。”张宏毅伸脚将地上的死者守踢入室内,举步入室:“外面,孟兰会的人正在大开杀戒,九幽三厉魄可怕极了,大概天亮之前,卜家大院的四十余位所谓狗屁侠义英雄,活的不会超过三分之一。哈哈!他们在替你卖命,你这罪魁祸首,却在地窟里欺负一位失去抵抗力的小姑娘。阁下,你一定一点也没感到羞耻和难过,反正满天星卜佑昌那些老不死,多死几个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老一辈的人不死,年轻人那有出头的机会?所以你一点也不介意他们的死活。”

“你不要过来。”伏龙公子心虚地狂叫:“你不希望封姑娘先死吧?”

“哈哈!你是用一位姑娘来威胁我吗?”

“随便你怎么说。”伏龙公子厚颜地说。

“我懂。”张宏毅嘲弄地说:“你是英雄,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你这种人的嘴脸我见过不少。当你有权有势而且占了上风时,你比任何英雄更英雄。一旦你失去了权势孤立无助,而且到了生死关头,你就会变成一条虫。假使必须挖掘你爹娘的坟墓才能保住你的命,你会毫不迟疑地抓起铁锄去挖的。”

“姓张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伏龙公子羞怒地大叫。

“我不会欺人太甚,因为我不希望封姑娘受到伤害,因为我不是英雄,因为我对伤害无辜毫无兴趣。”

“你……”

“在你还有路可走时,你不会和我拼骨,你有强烈活了去的欲望,你会为了活下去而做出任何事,包括挖你家的祖坟。现在,你可以大大方方地活着平安走出去,当然你必须平平安安释放封姑娘。”。

“你必须听我的……”

“去你娘的混帐!”张宏毅破口大骂:“你这狗养的杂种,竖起你的耳得听清了。我张宏毅在江湖杀人放火十年,我也有强烈活下去的欲望,任何人也休想胁迫我威胁我的安全,我也会因活下去而不择手段。你如果胆敢再威胁我,我要不零零碎碎地整你,就不是人养的,不信你试试看?你最好不要试。必须在我改变整治你的念头前,逃出我的视线外,愈快愈好。”

“在下却是不信。”伏龙公子咬牙说,挟持着封姑娘往外移动。

淡淡的青影一闪,破风的锐啸乍起。

是一枚飞钱,伏龙公子无法分辨,想躲闪己力不从心,钱割裂了左耳垂,立即鲜血直流。

“哎……”伏龙公子惊叫。

“下一枚,必定切入你的眼睛。”张宏毅阴森地说:“我要把你弄成一堆零碎,说一不二。”

封姑娘抓住机会,乘伏龙公子伸手摸索在耳伤势的刹那空隙,倾余力向下挫滑,向侧滚倒。她穴道被制,但手脚仍可活动,所以伏龙公子备茶与她谈判,只是不能运用真力而已,倒地滚转的力道所费有限。

伏龙公子极为机警,断然放弃擒她的举动。

“下次,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伏龙公子向她沉声警告:“希望你考虑我合作的建议,等到天下群雄齐聚天风谷,那就太晚了。”

“天风谷的人光临尚义庄,这一天会来得很快的。”封姑娘爬起,一面退一面咬牙说:“你给我记住,我必定杀你,用一切手段杀掉你那些孤群狗党,决不留情。”

“我等着你。”伏龙公子阴森森地说,举步向外走。

可是,张宏毅重新堵住了室门。

“你想食言吗?”伏龙公子变色问。

“哦!我食什么言?”张宏毅怪腔怪调反问。

“你说过,释放了封姑娘,在下可以大大方方平安离开,言犹在耳。”

“真的呀?似乎封姑娘并没平安,你制了她的经脉,没错吧?”

“张爷,我不要这畜生的脏手沾我。”封姑娘恨声叫:“这畜生阴险狡猾,不能放他走。”

“既然我说过让他平安离开,就让他滚好了。”张宏毅大方地说,让在一旁:“这杂种阴险狡猾,无所不为凶残恶毒,但我不怕他,我也不希望食言背信。公治斌,快滚吧!”

伏龙公子三两步就奔至室门外,反手扔出两道白虹,分取张宏毅和封姑娘,不等结果便如飞而遁。

尚义庄的庄主绝剑飞虹公冶方,这是飞虹绰号的由来:五寸小飞剑。由于速度太快,象是化虹取敌。伏龙公子家学渊源,小飞剑上的造诣几乎有青出于兰的趋势。上次被张宏毅出其不意痛揍了一顿,没有机会使用小飞剑,这次总算有机会使用了。

张宏毅早知这家伙的底细,怎会上当?身形已早一刹那离开原地,到了封姑娘身旁,轻轻挽住姑娘的小腰肢一闪,小飞剑间不容发地掠过姑娘的右上臂外侧,贯入对面的青砖墙三寸以上。

“谢谢你。”姑娘悚然失惊:“这畜生的暗器,比我的七煞如意针更霸道,更歹毒。”

“所以我不敢招惹他呀。”张宏毅轻松地扶她在凳上坐下:“知道被制的经脉和手法吗?”

“那天晚上你……”姑娘却答非所问:“我发现他们向都下毒手暗算你……”

“那天晚上如果没有你声援,我和病虎死定了,我还没谢你呢!走。我完带你出去,地窟毕竟不安全。”

“那畜生如果闭上窟门……”

“放心啦!门都闭不上了,而且,外面成了杀人的屠场,不会有人来过问地窟的事了。”

卜家大院成了一处可怕的、莫测的屠场。

人侵的不止九幽三厉魄三个人,似乎孟兰会的高明杀手都来了。孟兰会的秘密会堂开设在开封府,人来得快似乎不算意外。

杀手们的规矩,是尽可能避免露面,尽可能避免与对手拼搏,能暗杀猎物于百步外,决不接近至九十九步内。因此,入侵的人飘忽如魅,乍隐乍现出没无常,一击即走经验丰富,不攻则已,攻则必中。所以卜家大院虽则成了屠场,却不会发生纠缠搏斗的景象。

侠义道群雄知道情势恶劣,因此皆在屋内利用地势死守,入侵的人必须逐尽冒险袭击。防守的方法固然不错,但也失去主动,完全陷入埃打的困镜,无法相互策应,只能眼巴巴等待天明。天亮,入侵的人就不放活动了。

已经是四更天了,好漫长的一夜。第二十九章

院子里,走廊下,散布着几具尸体,却嗅不到血腥味,这些先后被杀死的人,显然都不是死于刀剑下的,没有血淋淋的景象出现。有两个人似乎仍在呻吟,并未丧命。

鬼啸声此起彼落,凄厉刺耳动人心魄,到底有多少人在大院中出没,屋内的人无法估计,反正原先担任警戒的人都死了,出去支援的人也有出无人,大部份是死在暗器下的,有些死了的人,连敌人在何处都不知道就遭了毒手。

四更未,突然传出一声怪异的鬼啸,几个快速的鬼影突然现身在东院,飞快地接近那一带的客室。

“砰膨!”门和窗的倒裂声震耳。

“哗啦乓乒……”屋瓦的碎裂声同时传出。

五个黑影破门窗杀入,两个则击破屋顶向下降。

黑暗中,传出几声火弹爆炸的声响,绿光四射中,传出吆喝声和暗器破风的厉啸声,与及濒死者的凄厉叫号。

片刻,七个黑影重行冲出,以更快的速度四散而逝。

入侵东院客室的七个强敌,显然一个也没受伤,而客室内担任防守的人,可能伤亡殆尽了。

鬼啸声依旧此起彼落,但看不到活动的鬼影。

不久,东院客厅的厅门拉开了,黑沉沉的客厅踱出一个黑袍人,一步步降阶而下向院子里走,黑袍无风自摇,似乎被风鼓起、外张。

“老朽彭家麟,请宇文会主相见。”黑袍人用洪钟似的嗓门大声说。

盂兰会的会主,据说姓宇文,名琛,没有绰号。到底是不是真名、似乎连该会的会友,也不知其详,据说有不少人入会十余年,根本不曾见过会主的面目。

鬼啸声依旧,久久不见有人出现。

“请孟文会主现身赐教。”彭家麟再次朗声高叱,接着沉叱一声,左手大油一抖,风雪乍起。

一星冷芒在袖风中折向斜飞,发出更刺耳的锐啸。

右袖再发,风雷声更强烈一倍。

暗器被反震而出的啸风声连续传出,也强烈一倍。

连挥五袖,彭家麟的身形闪动加剧,袖风也愈来凌厉猛烈。

最后传出动气撕裂的刺耳怪声,彭家麟一声惊叫,身形电射上阶,眨眼间便退入黑暗的客厅,厅门随即闭上了,显然彭家麟真力将竭支持不住,挨了一枚可破内家护身真气的暗器,不得不见机返走。

没有人出面讲理,澈底关闭了谈判之门。

五更天,鬼啸益厉,中院的屋顶上,出现三个黑影,并肩站在屋脊上,像是鬼魂幻现。

“明晚,卜家大院将化为火海。”中间那位黑影语音刺耳己极:“如果你们认为躲在城里可以安全,那将是最大的错误。”

声落,人即失踪,像是突然隐没消失了。

一早,灵堂香烟缭绕,但做法事的僧道不来了,只有几个请来照料的村民,一早便前来张罗。

天气炎热,棺柩必须尽快下葬。江湖人对生死并不怎么介意,人士为安,不需按世俗举行铺张浪费的葬礼。

但张宏毅还不打算草草下葬,他发誓要让死者九泉瞑目。

住宿的草棚内,多了一位风华绝代的封姑娘。最宽慰的是伤势仍未痊愈的大掌鞭罗杰,他对把封姑娘救回的张宏毅当成神明。

而张宏毅反而显得有点不安,不时盯着封姑娘直皱眉头。

辰牌初,本城的捕头快刀熊亮,带了两名捕快光临,后面跟着三位相貌威严、年届花甲的人。

所有的人,皆站在棚外冷然屹立,冷然目迎六位不速之客,以张宏毅为中心,气氛一紧。

“你们要找谁?”张宏毅抢先发话。“我是负责人,张宏毅。”

“在下熊……”

“我知道你,快刀熊亮捕头。”张宏毅语声大得像打雷,在气势上,他有压倒性的威力。

“在下要来查问……”

“你查问个屁,早些天你就该来查问的。”他愈说愈大声,咄咄迫人:“熊捕头,你那些欺世盗名的所谓侠义道朋友,卑贱得不值半文钱,人多气壮时拍胸膛不可一世称英雄,杀人放火自以为可以任意死人活人。一旦势穷力尽大难临头,忘了自己以往的无法无天,反向你这执法人求援,把大圈套住你脖子上套,未免太不上道了。你要查什么呢?死了的这四个人,有三位是十四五岁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们都是死在伏龙公子手上的。你能替她们中冤主持公道吗?封姑娘是在下从卜大爷的地牢中救出来的,封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你能替她捉拿掳人凶犯吗?我张宏毅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受到这些侠义狗雄偷袭暗算几乎送命,你要替我查凶手吗?病虎苗威虽然是强盗,但贵县并无他的底案,你能毫无理由地捉他吗?”

“这……”

“熊捕头,不要上当了,脱身事外吧!昨晚杀手夜袭卜家大院,卜家可能死了不少人,但卜大爷不可能贻笑江湖报案,你查什么?查我乘乱救封姑娘?苦主是谁?是卜大爷吗?他控告我什么罪名?不该抢救她不择手段,无法无天掠劫的人质?像话吗?熊捕头,不是我瞧不起你们这些公人,我本来很尊重你们的身份职责,但你管不了咱们这些人的事,更不敢抓这些欺世盗名的侠义英雄置之于法,你何必上他们的当?太平府的两个公人,就比你聪明,他们不耻这些人所为,所以撒手不管了。”

一位双眉灰白的老人哼了一声,踏前两步老眼似电。

“你这位小老弟牙尖嘴利,语利如刀。”白眉老人怒声说:“说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老家伙,且慢谬论。”他大声阻止:“你是公人?”

“老夫不是公人……”

“那你是老几?”

“老夫……”

“呸!你算什么东西?”他冒火地挖苦对方:“熊捕头在办案,轮得到你这非公人在旁胡说八道?熊捕头,你不轰走这个目无王法的老混蛋吗?”

白眉老人被骂得羞愤交加,顿忘利害。顾不了王法,突然抬手戟指虚空疾点,一缕罡风袭向他的七坎大穴。

他先一刹那侧移半步,从指风侧方闪电似的切入,近身一了,大喝一声,一肘撞在老人的左肋下。掌一翻,反拍在老人的鼻梁上,打击空前快速猛烈,无法防御。

鼻尖下陷,双目发黑,挨一下真不好受,老人立即失去应有的反应。

接踵而至的打击可怕极了,凶猛极了,拳掌着肉响声似连珠花炮爆炸,每一击皆是浑雄无比的内家真力。

“砰!”老人终于跌出丈外,爬不起来了。

病虎张口结舌,大吃一惊。

“老天爷!”病虎惊呼:“你把名列武林三老的擒龙手王天霸打得好惨,而这位元老气功盖世,宝刀宝剑也伤不了他,你用什么怪功把他打得乌天黑地的?可能吗?”

“用乾元大真力。”张宏毅一面调和呼吸一面揉动着大拳头:“他太老了,像拉了一天破车的老牛,心有余而力不足,出其不意给他一下,他当然受不了。熊捕头,你打算把在下当作斗殴的现行犯捕送法办吗?”

另两位老人,气势已灭掉七成。

“老弟练了乾元大真力,但不知令师贵姓大名?”那位长了个鹰钩鼻的老人惊问。

“在下从不抬出师门来唬人。”张宏毅冷冷地说。

“老夫……”

“熊捕头,你真不走,休怪在下放肆了。”张宏毅不再理会钩鼻老人;“咱们宰了你虽然落了案,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死人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你走不走?”

熊捕头打一冷战,领了两位捕快狼狈而走。两个老人也扶了昏昏沉沉的擒龙手,溜之大吉。

半个时辰后,又来了一批人,一批打扮诡异的,有如鬼怪的怪人。

七个戴黑头罩只露双目。黑袍宽大掩至地面,高矮不等的人,在棚前一字排开有如妖魅现形,七双充满鬼气的怪眼冷电森森,虽在大白天炎阳高照之下,依然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似乎气温陡降,阴气袭人。

张宏毅这次改换了阵势,八个人分散在棚内四周,他自己站在棚口。像是天神当关,也像冯河的暴虎,无畏的浑雄气势,抗拒对方的森森鬼气毫不退缩。

“我要带封姑娘走。”中间为首的人,语气阴冷得真像来自九幽地府;“不容违抗。”

“真的呀?”张宏毅语气坚定,神态却不轻松。“有充分的理由吗?”

“要证实鬼婆被杀的一些细枝节。在我来说,理由已经。够充分了。”

“封姑娘可以将重要的枝节无条件奉告,但不能让你阁下带她走,何不棚内小坐?封姑娘当—一奉告……”

“不,我一定要带她走。”

“我的答覆是决不。”

“你知道拒绝的后果吗?”

“知道,但在下并不介意。”

“天下间没有人敢拒绝孟兰会的要求。”

“也许,但我敢。人生短暂,生死等闲,我不是憨不畏死,而是我认为某件事必须要做时,我会执着地去做,死而无悔。现在,诸位愿意进来坐下来谈吗?”

“不愿意。”

“悉从尊便。”

“你已经向孟兰会的声威直接挑战。”

“不错。”

“我会死的,但不是现在,你得等待,可能等不到我死的一天到来,因为我比你年轻一倍,先死的人以你的成份最大。”

封姑娘款步而至,神色庄严。

“张……张兄。”姑娘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让我跟他们走,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不要因为我而与孟兰……”

“你听着,封姑娘。”他庄严地一字一吐:“我不否认抗拒他们的原因,其中牵涉到你,但主要的原因,是我这人做事的原则和宗旨。我这人游戏风尘并不可爱,但在应为与不成为上,表现得还像个大丈夫。你要知道,鬼婆的死因虽然与你无关,但确是死在你的七煞如意针上的,他们决不会容许你活着。孟兰会今天不找我,早晚会找我的,早晚我也会去找他们,这一天一定会来的。正如我与侠义英雄之间早晚必然会有冲突一样,要来的反正会来,早来晚来无关宏自。请你退回去,好吗?”

封荑的明眸中闪动着一种焕发的光彩,深深地凝注着他,然后默默地顺从地退走。

“你的话很奇怪。”与他打交道的杀手说:“你说本会早晚会找你,你也早晚找本会,为何?”

“因为你们是为钱而杀人的杀手,我是为伸张公义的复仇者。”他庄严地宣告。

“你是……”

“日后自知。”

“你要替封姑娘护花?”

“我已经给予你明确的答复。”

“你认为你保护得了她?”

“那是毫无疑问的”

“凭你吓唬那些假仁假义假侠义英雄的声威?”

“凭张某的真才实学,与及理直气壮的坚强自信心。”

“你出来。”杀手点手叫,向后退。

“在下不会退缩。”他举步向前走。

众人纷纷让开,两人面目相对。

“当我的手一动。”杀手阴森森的语句令人闻之心中发寒:“你知道结果的。”

“不错,你会用最有效,最快速的手段和方法,直截了当杀死我。”他信心十足地说:“同样地,我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和方法,毫不迟疑地,不带感情地杀死你。你我是同类,不同的是我行事有原则有宗旨。所以我一定可以杀死你。我有你宇文琛全部身份调查资料,这是准备日后对付你们盂兰会杀手的本钱,遗憾的是,今天我竟然在身不由己的场合中遭遇。”

“你……你的话愈来愈令人觉得怪异……”

“在我来说,一点也不怪。阁下请注意,你那六位手下,千万不要在你我生死相拼中妄行加入。”

“你是说……”

“我希望这是你我个人之间的英雄生死决斗,因为今天的事与双方的买卖无关。”

“如果……”

“如果你的手下加入,贵会将精英尽失,在天下三杀手集团中除名。”

“你威胁我吗?凭你这几个人……”

“你看。”他用手在灵堂方向一指:“那位是张某的义弟,是降龙伏虎的人中之龙。”

四爷赵群玉从停棺的灵堂踱出,佩着那把光秃秃的古剑,穿一袭碧蓝劲装,浑身透露出危险气息,一双虎目放射出慑人的冷森森电芒。

“宇文会主,谁要想插手,在下奉陪。”赵群玉直薄耳膜的嗓音也具有慑人的威力:“诸位如果一起上。将是一场血腥的势均力敌拚搏。在下行道江湖十载岁月,一直以未曾碰上真正的敌手引为憾事,也许今天碰上了,在下深感荣幸。”

“你是谁?”宇文会主沉声问。

“我姓赵。我大哥不许我管他与侠义门人之间的恩怨闲事,但你们却平空插手。我必须管了。我大哥说过,早晚彼此要生死相见的,晚了断不如早结束,今天提前了断岂不一了百了?大哥,上吧!其他的人我还应付得了。”

“你这小辈好狂的口气,该死!”宇文会主厉声说,黑袍突然无风飘动。

几乎肉眼难办的电芒连闪,消失后方传出可怕的高速飞行啸风声。

宇文会主的身躯手脚,旁观的人皆看不见任何移动,仅可看到袍袂徐徐飘扬而已。

赵群玉则向后斜飞而起,手脚急剧振拂。

一声鬼啸,宇文会主急闪而进,双袖拂起阵阵风涛声,黑袍飘举猎猎有声。

人影上下急剧飞翻急掠追逐中,几种细小而速度骇人听闻的暗器,在人影的空隙中飞闪旋舞,发出恐怖的尖厉呼啸,与动风罡气所发的风涛声相应和。

在众人目眩神移的惊诧呼叫中,人影终于突然静止。

赵群玉远在三丈外,双手徐徐前伸,摊开双掌。

“我知道你的底细了,宇文会主。”他兴奋地叫:“你是一代魔中至尊,无我天尊的门下。你还有两种致命的武器,远攻用无影追魂剑,近身用掌中刀。好手难寻,来吧!我等你的无影追魂剑。”

他掌中,共有三种暗器:五虎断魂钉、回风飞电录、五棱枣核刺,有九枚之多。

“字文会主,不要错过机会了,他说话算数。”张宏毅在三丈外大声说:“我这位四弟心狠手辣,勇敢果决,他拚搏的宗旨是速战速决尽快结束,不容许劲敌有施展绝招奇学的机会,能一剑解决的事,决不多浪费半剑。今天他让你施展武林独步的绝学,算是破天荒的异数呢!出手吧!”

宇文会主露在外面的阴森双目,有了明显的变化,厉光更慑人心魄,双手一张、一合,右手向前一推。

破风锐啸令人闻之毛发森立,但空中一无所有。

赵群玉哼了一声,长剑出鞘,古色斑斓但毫不起眼的剑身,就在他踏出马步向上一伸的刹那间,似乎剑身倏然消失了,变成闪缩吞吐不定的晶虹。

“叮……叮叮……”奇异的脆亮清鸣传出,最后青虹向侧上方飞腾上升。

是一把八寸长,几乎透明的小剑。

赵群玉与宇文会主,同时向小飞剑飞腾处飞跃而起。

双方距离相等,就在双方伸左手虚空抓剑的刹那间,两人的右手同时发招,剑尖神乎其神地接触到宇文会主的右肋,击破获体真气的迸裂声,与及宇文会主不得不全力自救,沉右掌吐出掌中四寸怪刀挡剑,怪刀着剑爆碎的响声同时传出。

两人身在半空,突然相并飘随而下。

六名黑袍人齐声惊呼,作势冲出抢救。

张宏毅拔出原属于大掌鞭的雁翎刀,豪情骏发引刀便待冲上。

“你不要上!”他突然伸手拦住纵身后冲出的封荑。

“我要与你并肩闯剑海刀山。”姑娘坚决地说。

六名黑袍人突然止步,不敢冲上。

赵群玉与宇文会主相向而立,他左手有夺获的八寸长小飞剑,点在宇文会主的心坎上,右手剑后收,剑尖点在对方的丹田要穴。

“我给你运功聚毕生精力抗拒的时间,自一数至十。”赵群玉冷冷地说;“数尽,在下就行致命一击,功深者胜,不是你死,就是我去见阎王。”

宇文会主象是僵死了,眼中厉光已消,疲态明显可见。

“我也知道你是谁了。”宇文会主沮丧地说。

“真的。”

“我接下了血鸯鸯令主三十七招,却一招栽在你手下,血鸳鸯令主武功独步武林,只有你才杀得了他。”

“不错,那是在下所遇上的唯一劲敌。”

“孟兰会今后咱们没有碰头的一天。”赵群玉将小飞剑递到对方手中,向后退。

“满天星那些人……”

“在下兄弟不过问你们的事,你们不必追究封姑娘是对是错,她是受害人。”不远处的张宏毅沉声说。

“一言为定,我宇文琛一言九鼎。”

“这倒是实情。”赵群玉收剑入鞘。

“谢谢你的信任。”宇文会主向后举手一挥:“走!”

七个鬼魅似的灰袍人,去势如星跳丸掷。

赵群玉也走了,消失在停棺的棚后。

“张兄,我……”封荑软弱地说:“我有眼不识泰山,原谅我……”

她觉得自己这一生中,以这一刻最大软弱,最需要一双坚强的手扶持她、带领她。

“用不着说原谅,是吗?”张宏毅果然扶住了她,这双手坚强极了:“放松心情,千万不要让气血加速流动,不是胡思乱想,不要……”

“咦!我……我怎么了?有……有点……”她脸色一变,感觉出自己出奇地虚弱,浑身有点脱力。

“有点头昏目眩,是吗?”张宏毅挽着她住棚内走,剑眉锁得紧紧地:“你还没恢复元气,赶快吐纳。”

“我……”

“我在等机会,机会得靠宇文会主制造。”

“你是说……”

“满天星那些人,我不容许他在这里生根作怪了。”张宏毅答非所问:“你先小睡片刻,其他的事不要耽心。”

当夜,卜家大院成了血腥屠场,大火冲霄中,幸运的人星夜逃命。

侠义英雄与孟兰会大决斗,双方死伤惨重的消息,以奇快的速度向天下各地轰传。孤竹君父女被害的内情也大白于天下,引起邪道人士极大的愤慨,正邪双方展开了报复讨取公道的行动,掀起可怕的武林大风暴。

破晓时分,五匹健马狂奔东下,马不停蹄越过白杨村,健马冲劲犹在。

五骑士中,有霹雳剑客和伏龙公子在内。霹雳剑客丢了一条手臂,创口仍然感到疼痛,坐骑奔驰,显得创口的痛楚愈来愈强烈,吃足了苦头。

逃命的人,是不会珍惜坐骑的,他们要尽快远走高飞,逃避孟兰会的人追杀。

飞驰中,不知地面有变,更没留心路两旁的行道树后有人潜伏,一条绊马索突然从泥土了升起。

第一匹马重重地摔倒,一声长嘶,第二匹马便凶猛地撞上了。

砰然大震中,尘埃飞扬,五匹马倒了四匹马,最后一匹马总算及时向路侧冲入高粱地,脱出危境。

一声长笑,张宏毅出现在路中。

“救我……”倒在伤马旁的霹雳剑客狂叫,还没听清狂笑声是何人所发。

张宏毅揪住一位中年人的背领,将人按跪在尘埃中。这人是及时驱马冲入高粱地的人,恰好被扑出的张宏毅扑上马背擒住拖来了。

三个中年人爬起了两个,迅速向伏龙公子身边一靠,拔剑戒备。另一位仁兄断了腿,被死马压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求救的粗嘎叫号。

“是你?”伏龙公子变色叫。

“还有我。”另一边窜出挟了鸭舌杖的病虎:“你这杂种真有出息,真替尚义庄增加光彩。卜家大院死伤殆尽,满天星一家可被你坑死了,你却在紧要关头,带了几个死党乘机逃之夭夭,让满天星与擒龙手那些人去死,你这罪魁祸首却逍遥自在,无理何存?”

“尚义庄以侠义自我标榜,你这二少庄主岂可作出公治家有辱门风的事?”张宏毅将跪伏在脚前的人一脚踢翻:“所以我打算把你送回卜家大院,替满天星那些被盂兰会杀死的人善后,保全你尚义庄尚义的声誉。”

“哼!阁下枉费心机。”伏龙公子狞笑:“我知道你为何而来的。”

“真的呀?”张宏毅向病虎打手式示意,意思是赶快救出被死马压住断腿的人。

“真不真你我心中明白。现在,先作一了断……”伏龙公子声未落,人已发狂似的冲上,剑出鞘风雷骤发,身剑合一气吞河狱,攻势空前猛烈,与往昔判若两人。

同一瞬间,另两人也剑挥进攻,不论是功力或剑术。皆比伏龙公子高明多多,明眼人定可看出,这两人才是主攻,也必定是伏龙公子的保镖。

张宏毅用上了游斗术,雁翎刀灵活地在三剑飞腾中出没自如,一沾即走,避免落在三把剑的聚力控制点,神态相当轻松。

他在观察,在探索,怎么这位伏龙公子,今天竟然象是脱胎换骨了?比往昔勇敢多多,骡悍多多,攻势空前猛烈,进招时豪勇绝伦,不顾自己的空门,完全是无畏的两败俱伤打法。以往,伏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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