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古剑强龙-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告诉你,令主已授权给我,我可以全权处理。”
“承认失败吧!你这种手段……”
“你给我滚出去!”软玉观音暴怒地大叫。
“好,我立即前往向令主禀明经过。卓晓云转身向门外走。”
晶芒一闪即至,射向单晓云的脊心。
卓晓云命不该绝,在转身迈步出房的刹那间,眼角瞥见门外站着一个黑影,心中一惊,本能地闪身离开房门口,闪在门侧戒备。
小匕首间不容发地掠过卓晓云的左外肩,削破了肩衣,割伤了肌肉。
晶芒继续向外飞。飞向门外的黑影。
黑影伸手一抄,晶芒入手。
“果然是你这妖妇在光洲兴妖作怪害人。”黑影是在凤凰山下小食店现身,自称小柳的褐色脸膛小伙子。
小柳拈弄着接来的小匕首,冷笑着跨入房门。
房门旁的卓晓云突然一脚挑出,先出、脚为强。尽管她明白软玉观音用小匕首想要她的命,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她必须先对付外人。
小柳手中的小匕首顺手送出,急迎她扭身挑来的胫骨,出手轻描淡写从容不迫,但恰到好处迎个正着。
她心中一凉,想收住脚已来不及了。由于心念一动,挑势必然骤减。
小柳的匕首尖上挑,匕柄则下沉。
匕首敲在胫骨上,滋味真不好受。
“哎唷……”她惊叫,后跳两步,痛得蹲下了。
“她飞匕首杀你,可知你还不算太坏。”小柳拂着小匕首说:“这妖妇从来不杀坏人的。不过,你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好也好不了多少。”
这说话的片刻工夫,软玉观音共发射了七枚外形暗器,其中包括她用来刺李蛟的金钗。
小柳以侧面向着软玉观音,似乎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卓晓云身上,没将软玉观音放在眼下。外形暗器来一枚他就收一枚。他的左手五个小手指象坚韧的网针,一入手便失去踪影,
软玉观音脸色大变,暗器无功,该拼命了,飞快地从妆台旁抄出一把剑,拔剑丢掉鞘,在房中心拉开马步。剑立下门户准备攻击。
这时的款玉观音真够瞧的,上身半裸。只穿了暴露半个乳峰的胸围子,裸臂露肩极为肉感诱人。
“是你!”软玉观音极感意外:“你……你不是向东走了一天吗?怎么……”
“半途折回来看你呀!”小柳流里流气地转向软玉观音邪邻地笑说:“你这骚媚入骨全身软肉诱人的妖妇,令人一见难忘,一见便情难自己,我身往东走,心却西飞,所以武回来找你啦!”
“你……你认识我?”
“昨天在路旁小店,不是认识了吗?”
“你是在存心戏弄本姑娘,不知死活。”软玉观音干脆解掉腰裙,只穿贴身的水红色长衣裤。曲线更诱人了:“你到底怎样?”
“这得问你罗。”
“你必定知道我的身份。”
“是的,你看你这一身诱人犯罪的肉,已经表明你软玉观音的身份了。我小柳无意轻薄你,你这一身肉也引诱不了我,我只想回来看看你在光训,做些什么坑害良家父老,勒索杀人……”
一声尖叱,软玉观音突然发起猛烈的攻击,剑吐无数金蛇,幻出重重剑网。
小柳冷笑一声,手中的小匕首以令人无法看到的手法弹出,手一动,腰带上插的长剑已经入手,顺势向前一挥,剑气突然迸发,一道快得令人目眩的剑虹,不可思议地已嵌入软玉观音攻来的重重剑网中。毫无阻滞的一嵌而入,惯隙直透核心。
只有行家中的行家,才能看出其中的奥秘。
小柳出剑的速度太快了,而且认隙的判断也正确得令人难以置信,软玉观音发剑在先,而他的剑尖已先一刹那光临软玉观音高耸的胸口,高出来地方也容易中剑,这地方如果中剑那就不太妙。
男人与女人交手,这地方是禁区。但小柳可不理会那一套忌讳,攻胸击乳百无禁忌。
只差三寸左右.软玉观音的剑尖只差三寸才能触及小柳的右胸,这表示如果她继续将剑刺出。小柳的剑尖必定贯入她右胸三寸了。
她大骇收势后退,疾退三尺。蓦地,她感到右腿一麻,本能地伸手一摸,摸到了自己的小匕首柄。
小匕首太锋利,来势又快速绝伦,匕身细小,因此被击中时毫无感觉,直至身形移动时。腿部肌肉抽动,这才有了异样感觉。
痛楚光临,心寒胆战,即使想挺剑拼命也用不上劲了。
“哎……”软玉观音尖叫,手中剑脱手飞掷。
“铮!”小柳拍落掷来的长剑,慢了一刹那。
软玉观音身形连闪,消失在内间里,门帘仍在晃动,人已失了踪。逃命的人.速度比平常要快得多。
“这妖妇机警绝伦,难怪她能横行天下从未失风。”小柳收剑苦笑。
身后,卓晓云也乘机溜出房外去了。
小柳先解了李蛟被刺的筋缩穴,没收了软玉现音留下的百宝囊,用被单将李蛟裹上。
“你是一个铁汉.我先带你离开妖穴,要看你是否够幸运,也许我能救你。”他将李蛟抗上肩,李蛟已痛得昏天黑地。
一连三天,潢川装车工场陷入愁云惨雾中,东主李蛟失了踪。而且有六位工人也平白不见了,一天丢两个,六个人无声无息消失了。
其他城内城外有声望的人家也有人离奇失踪,但并没有刚起市民的注意,事不关已不劳心。
第四天一早。两匹健马驰人制车场的广场。两位骑士风尘扑扑,显然昨晚赶了一夜路,健马口喷白沫,疲态明显。
工场管事李坤接到客人,大喜过望。
“张大爷来得正好。”李坤接住那位英气勃勃,高大健壮年轻人的经绳:“敝东主已经失踪三天,可把人急坏了。王二爷好久没来了,今天来得正是时候。”
“什么?失踪三天了?”张大爷大惊失色:“这岂不是传出信息的第……”
“大哥,进去再说。”那位同样英俊的王二爷打断张大爷的话:“李管事,后面还有人赶来。从现在起,关闭工场,禁止任何人外出,小心了。”
张大爷和王王爷,是东主李蛟的朋友和买车的主顾,与李管事不但在生意往来上交往密切,私底下也谈得来。
东主失踪.事态严重,张大爷与李管事经过片刻商量。便住进了李蛟的小楼。
两人连茶都没喝,相偕登楼察看,一迳进入书房。
张大爷似乎对书房十分熟悉,取过书案上的白玉镇尺。双手上下一压一推,镇尺一分为二,中间嵌有一块奇异的两寸长铜片,左右有长短不一的犬牙。
书房上方搁了一尊古铜神像,高约一尺八寸。铜片插入金刚的降魔杵尖端,金刚的头便可取下。
张大爷从金刚的颈内,取出一卷尺长的白绢,在案上展开,两人仔细地观看绢上所写蝇头小楷。
是李蚊留下的大事记,上面起载着发现可疑的事物,以及根据征候所下的断语和疑点。
最后的记载,日期止于四天前失踪的那一天,写的是:明日未牌入城,赴镇八方设筵,或可从镇八方口中,探出一些有关江湖人潜匿本城的动静。镇八方的手下品流复杂,很可能吃里扒外。
“老三恐怕完了。”张大爷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怎么这样大意?这岂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镇八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恐怕他就是吃里扒外的人。”
“去找镇八方,快!”王二爷拍案叫。“是他请吸血蝠神对付老三。那两个姓卓的女人,出现在凤凰山,也未免出现得太巧了。”
“老二,不可妄动。”
“大哥,救人如救火……!”
“救火,打上门去救?你我都是外地人,只要镇八方大叫一声,全城的人都会来赶我们。”
“这……”
“等老四赶到之后再说,暂且不动声色。”
“猜得出扮黑白无常那两个人的底细吗?”
“镇八方会告诉我们的。哼!”张大爷的虎目中,涌起无穷杀机。
“大哥,我们到路上去接老四。”王二爷郑重地说:“情势急迫,不允许我们慢慢追查,必须用雷霆手段断然处理,留在这里反而施展不开……”
“对,情势急迫,必须分秒必争。”张大爷将绢卷藏入囊中:“我相信这里必定已经受到严密监视,不能再逗留,正好乘机离城,很可能在路上会弄到大鱼。”
“他们敢跟?”
“一定会跟。”张大爷肯定地说:“我去应付李管事,找离开的借口。”
张大爷和王王爷,是东主李蛟的朋友和买车的主顾,与李管事不但在生意往来上交往密切,私底下也谈得来。
东主失踪.事态严重,张大爷与李管事经过片刻商量。便住进了李蛟的小楼。
两人连茶都没喝,相偕登楼察看,一迳进入书房。
张大爷似乎对书房十分熟悉,取过书案上的白玉镇尺。双手上下一压一推,镇尺一分为二,中间嵌有一块奇异的两寸长铜片,左右有长短不一的犬牙。
书房上方搁了一尊古铜神像,高约一尺八寸。铜片插入金刚的降魔杵尖端,金刚的头便可取下。
张大爷从金刚的颈内,取出一卷尺长的白绢,在案上展开,两人仔细地观看绢上所写蝇头小楷。
是李蚊留下的大事记,上面起载着发现可疑的事物,以及根据征候所下的断语和疑点。
最后的记载,日期止于四天前失踪的那一天,写的是:明日未牌入城,赴镇八方设筵,或可从镇八方口中,探出一些有关江湖人潜匿本城的动静。镇八方的手下品流复杂,很可能吃里扒外。
“老三恐怕完了。”张大爷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怎么这样大意?这岂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镇八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恐怕他就是吃里扒外的人。”
“去找镇八方,快!”王二爷拍案叫。“是他请吸血蝠神对付老三。那两个姓卓的女人,出现在凤凰山,也未免出现得太巧了。”
“老二,不可妄动。”
“大哥,救人如救火……!”
“救火,打上门去救?你我都是外地人,只要镇八方大叫一声,全城的人都会来赶我们。”
“这……”
“等老四赶到之后再说,暂且不动声色。”
“猜得出扮黑白无常那两个人的底细吗?”
“镇八方会告诉我们的。哼!”张大爷的虎目中,涌起无穷杀机。
“大哥,我们到路上去接老四。”王二爷郑重地说:“情势急迫,不允许我们慢慢追查,必须用雷霆手段断然处理,留在这里反而施展不开……”
“对,情势急迫,必须分秒必争。”张大爷将绢卷藏入囊中:“我相信这里必定已经受到严密监视,不能再逗留,正好乘机离城,很可能在路上会弄到大鱼。”
“他们敢跟?”
“一定会跟。”张大爷肯定地说:“我去应付李管事,找离开的借口。”第十二章
光洲四通八达,东至凤阳,南至庐洲下湖广,西走信阳,北往府城,都是广阔的官道,车马络绎于途。
两人是从信阳方面来的,现在,他们出北城,驰上往府城的官道。到府城有两日马程,步行要四天。
山城已是辰牌末已牌初,艳阳当顶,道上车马行人渐稀。
蹄声急骤,官道绕杆城湖西岸向北西伸展。沿途行道树成荫,间或生长着一些树林,因此视线经常被树林阻挡,不易看到两三里外的路上状况。
过了杆城湖,离城已在五里外,前面五里接官亭在望。
对面尘埃飞扬处,一匹健马迎面驰来。
张大爷领先急驰,双方不久便接近至三十步内。张大爷举起左手,打出继续赶路的手势。
对面的骑士也是英俊年轻人,青帕缠头,青紧身骑装,鞍后有马包,雄骏的枣骝一身汗水。
“后面跟来两个狗东西!”张大爷用奇特的嗓音叫:“前后兜截。要活的,老四,死了唯你是问。”
“得令!”骑士朗声答,马不停蹄继续赶路。
张大爷与王二爷急驰而过,继续向北赶,远出三里外,兜转马头往回冲。
老四一人一骑向南驰,两里左右劈面碰上一位青衣骑上,双方懒得理会,各走各路。
又是一里,另一名骑士穿灰蓝衣裤土打扮,像是城郊的村民,但骑术奇佳,健马也雄骏,鞍袋中有长布卷。
双方相错而过,老四驰出五十步外,突然兜转马头,反向北走,距灰蓝衣骑士约百余步,速度逐渐加快,距离也在逐渐拉近。
青衣骑士突然发现张、王两人两骑迎面而来,相距已在两里左右,脸色一变。但略一迟疑,扭头看清后面里外的灰蓝衣骑士,正以相等的速度跟来,心中一宽,正想回头往前看,却发现先前相错而过的老四,紧跟在灰蓝衣骑士的后面,不由脸色大变。
近了,本来一前一后飞驰的张大爷、王二爷,改双骑并驰,片刻便到了三十步外。
“好朋友,咱们套份交情。”张大爷用打锣似的嗓门怪叫。“拔你鞍袋里的剑吧!交情是打出来的。”
青衣骑士勒住了坐骑,扭头回顾。
灰蓝衣骑士远在里处,立即策马回头。
已接近至半里内的老四,从马包中抽出长剑,马仍渐近,长剑高举。
“不要回头!”老四高叫:“在下这一关最难过,与你的同伴会合联手或许有生路。”
灰蓝衣骑士一跃下马,拔出鞍袋中的一柄九环刀,一按刀鞘,九只金环恢复活动,克啦啦一阵怪响。
“我快活一刀不信邪!你是什么东西?”灰蓝衣骑士怒吼,怪眼彪圆:“凭你一个毛孩子,也敢说这种大活,哼!亮名号,我快活一刀萧一山给你一刀快活。”
老四在十步外下马,轻拂着长剑笑吟吟地接近。
“我知道你这号人物。”老四笑容可掬:“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独行盗中的顶尖人物。呵呵!我这劫路的小贼碰上了强盗,大水冲倒了龙王庙,绝透啦!你问我的名号吗?”
“不会是阿猫阿狗吧?”快活一刀嘲弄的口物很令人难握:“我快活一刀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你是成名人物。改也改不了。呵呵!至于我这个小人物,报了姓通了名,也没有人知道我是老几。这样好吧,你就叫我老四好了。”
“好,就算你是老四。你为何要找快活一刀送死?你以为我的刀不利?”
“本来我老四不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快活一刀,可是,既然找上了你,不管你的刀利是不利,你就给我一刀快活好了。”
“大爷就给你一刀快活。”快活一刀抡刀冲上,刀环急鸣震耳欲聋。
白的刀身光芒四射,金的刀环幻化九道金虹,火杂杂刀到人到,刀气森森,冷电彻体生寒,这一刀极具威力,气势就足以压溃对方的心神。
老四一声长笑,长剑信手挥洒,似乎剑身平空失了踪,只看到淡淡的快速虹影,连续射入刀山之内。
老四站在他先前出刀的地方,将剑举在眼前,向剑锋吹
“叮叮叮!”三声脆响传出,三道金芒飞射丈外。
快活一刀冲过了头,前面看不到人也不见剑,大惊之下,旋身回顾。
老四站在他先前出刀的方地,将剑举在眼前,向剑锋吹口气,剑发出被撞击似的震鸣。
“你的刀该改称六环刀了。”老四的邪笑更令人难堪。“但不必急于更改,六只金环也许还会少,甚至会成为无环刀呢。”
“你……你用妖……妖术?”快活一刀惊怖地叫:“我……我亲见你……你在我的刀锋前消……消失的。”
“你心中有妖,所以……”
“要不,你……你就是鬼!”
“鬼?对,对,就算我是鬼好了,晴天白日你见了鬼,那是倒霉透顶的事,你在触你自己的霉头。”
“你是鬼太爷也给你拼了!”快活一刀咬牙怒吼,冲上刀发横扫五狱,刀势比先前凶猛一倍。
剑长驱直入,速度比刚才更快一倍。
“叮叮叮……”异鸣震耳,金芒乱飞。
人影倏止,两人面面相对。九环刀刀尖柱地,收不回来了,刀上只剩下九个环孔,九只金环全失了踪。
老四的剑尖,点在快活一刀张开的大嘴中,牙齿咬住了剑尖。
“没错吧?你的九环刀已经成了无环刀了。”老四仍在笑吟吟神态轻松:“咬实了没有?人喉岂不完了?”
老四起右脚,靴尖挑上快活一刀的丹田,收了剑取出一卷蛟筋索,一脚踏住倒地的快活一刀,将对方翻转,熟练地上绑.
那边,青衣骑士正被老二王二爷按倒在地。
老四策马北上,马后牵了马,也拖着人。
“怎么一回事?”老四在百步外便高声问。
“老三可能遭了毒手,线索在这些狗东西身上。”张大爷用马鞭向东一指:“先找地方安顿,快跟上来。”
杆城湖北岸的荒野密林,隐藏三五百人马绰绰有余。
五匹马桂在一条根绳上,三个人坐在林下的短草中。快活一刀与青衣骑士,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手脚被捆在打入土中的木椿上,动弹不得。
老四已看完白绢卷中的记载,将白绢递还给张大爷。
“三哥怎么如此大意?”老四不住用右举捣搓左掌心,剑眉锁得紧紧地:“按记载,他发现有了疑征候,该是我派张掌柜来交换信鸽之前,他为何不将所疑的事告诉张掌柜?你瞧,才几天工夫,变得如此不可收拾了。咱们在天下各地管闲事也许管得太多,却疏忽了自己家里也可能出大纰漏。真该死,我来问口供。”
“我们并未疏忽,而是对方所用的计谋太过高明,老三事先已有戒心,依然着了他们的道儿。”张大爷咬牙说:“咱们真得特别当心,看对方到底是何来路,用何种手段来计算老三的。你问口供火候太差,急惊风用不着你这慢郎中,让老二来。”
“对,让我来。”老二王二爷一跳而起:“我是神,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问口供包君满意。”
“对,老二,你的神情毫不激动,好现象。”张大爷说。
“你一定可以获得满意的结果。”
“没有激动的必要。”老二嘿嘿冷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咱们高举英雄之剑为世界弱小作不平鸣,身家性命早就非自己所有,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老三的尸骨已喂了蛆虫,咱们激动悲愤又何补于事?冷静镇定计划复仇。才是当务之急。你们等着瞧,看我好好料理这两个杂种。”
“快活一刀是个凶悍的巨盗,二哥。”老四伸手拍拍快活一刀的脸颊:“骠悍残忍,凶顽冷血,他不会乖乖听你料理,我建议……”
“老四。你那一套我了解,行不通的。”王二爷阴笑,拔百宝囊中的小刀削树枝:“对付凶悍残忍的人,我这一套保证灵光。”
“打木尖?”
“不,削木刀。”王二爷扬了扬剥着的树枝:“老四,你知道吗?残忍的人,喜欢虐杀对手以便取乐,但当他自己反而成为被虐杀取乐的人,他比任何人崩溃得快些,因为他知道那种情景的可怕。我要用木刀一寸寸剥他的皮,一根根分裂他的筋骨肌肉。劳驾,把我旅行时必备的盐包取来,盐对创口有特殊的妙用,只是疼痛也真令人受不了,快活一刀一定不在乎的……”
“我在乎……”快活一刀狂叫:“给我一刀快活,我答复你们所要问的事。”
“我不急、”王二爷阴笑:“有些事急反而误事,问口供的事就不能急,必须反复的问,不断的盘,继续找出漏洞来追,一定可以查出真相来。你们有两个人,两个人的口供最容易找出漏洞,尤其是那些自以为聪明,想用串供来证明自己的人,也最容易找出漏洞来。”
“看老天爷份上!”快活一刀简直在叫号了:“等你发现在下胡招,再剥我剔我好不好?冲武林道义份上,我要求你们俐落地杀死我。”
“哦!你也讲武林道义?失敬失敬。好,姑且相信你。你说吧!你潜伏在装车场附近监视有何用意?”
“本来由在下接掌工场帐房的,因此必须监视工场的一切可疑人物往来情形。”
“李东主呢?”
“在不只知道他被令主的心腹软玉观音所擒获,之后就封锁消息,一连三天,掠走工场六名工人杀掉灭迹,以便日后安排自己的人……”
“慢着。”王二爷截住对方的话:“软玉观音我听说过这个妖妇,令主是谁?”
“你问到筋骨眼上了。”
“对。”
“等你们知道之后,最好对在下客气些。”
“搜在下的右靴统夹袋,你就知道了。”
张大爷更急,赶忙解开快活一刀的右靴绊带,从内面的暗夹带里取出血鸳鸯令。
“血鸳鸯令!”张大爷吃了一惊。
王二爷一把抢过察看,也脸色一变。
“明白在下的身份了吧?”快活一刀神气起来了,对方心中害怕,他当然神气:“你们离店之后,在下已交代暗中应办的事,你们的神情相貌……”
“哦!人的相貌是可以改变的,咱们几位朋友真要办起事来从不露出本来面目,做起生意才有利可图。”张大爷收好鸳鸯令:“据在下所知,贵令主作案也从不露庐山真面目。只留下血鸳鸯令信记。”
“血鸳鸯令所在,天下群雄惧伏。”快活一刀更神气了:“令主辖下高手如云,对付强出头管闲事以及抗命的人报复极为惨烈。两位如果识时务明时势……”
张大爷不再理会,缓缓挺身站起。
“咱们碰上了大鱼,中了大彩。”张大爷脸色沉重:“这将是一场惨烈的拼搏,两位贤弟有何打算?”
“哈哈哈哈……”老四仰天狂笑。“大哥,你这是什么话?”
“老四,敌势过强……”
“我领先上刀山,跳火海。”老四冷笑:“大哥二哥是否跟来,小弟可不介意。你们走开,我来问清楚。”
“这家伙怎么啦?”老二推了老四一把:“论聪明才智你都是咱们弟兄中最优秀的,在任何时候都是提得起放得下,今天怎么激动得冒火起来了?”
“三哥生死莫卜。我不该激动?大哥话中之意……”
“你简直莫名其妙,老四。”张大爷苦笑。“你他娘的混球听话怎么只听一半,断章取义?”
“大哥……”
“我的意思是敌势过强,该如何应付。老四。自从咱们并肩行道开始的第一年,就有意找血鸳鸯令的主人为世除害。可惜咱们一直不曾碰上他们,苦主之中也没有人找咱们出头,没错吧?”
“是的,大哥。”
“现在不仅是碰上了他们,而且他们先找到咱们头上,甚至残害了老三,断了咱我一条足。”
“是的,大哥。”
“该怎么下手?老四。”
“连根拔掉。”老四一字一吐:“半个不留。三哥一条命,要他们全体偿还。”
“好,咱们定下神,仔细了解情势。再定对策。”
“大哥,小弟错了”
“呵呵!自己弟兄没话说,我原谅你。”
申牌未,搜山的人已搜完了凤凰山以东一带丘陵区。“他们每四个人为一组,共出动十组之多,午前便从石家关堡以东的几座村落开始,逐渐向西移。预计从最远的地方往回搜,一定可以将要搜的人往西赶往州城。州城的东郊早已布妥天罗地网,只等鱼儿入网鸟儿进罗。
可是,搜了三个时辰,一无所获。
在石家关堡,他们将四公手之一的周健。用刑弄成残废,杀了周家几位有头有脸的人,搜遍了全村,却白费了工夫,浪费了一个时辰。
他们判断李蛟必定隐身在凤凰山以东一带村落养伤,救走他的小柳是东行的旅客,必定向东走的,不可能带了一个半死的人赶长途往东面的府州就医。
眼看夕阳西下,倦鸟归林,显然无法再彻底搜查凤凰山了,十组人皆满身疲倦。
其实,凤凰山也没有什么好搜的,树林、草场、冈阜……决不是可以养伤的地方,只能等死。虽然也有几家茅舍,但没有任何一个傻瓜蛋,会躲在这种无处可逃的茅舍中等死。
终于,主事的人失望地下令撤走,回城另搜可疑的藏匿所在,也许人还藏身在城里呢!
留下了三组人,两组潜伏在山南近官道的扼要所在,以便监视夜间出没的可疑人物。另一组则隐伏在山上,其中就有卓晓云姑娘在内。
白天搜山,她就留了心。凤凰山是她熟悉的地方,为了引诱李蛟,她和软玉观音曾经走遍了全山,事前的准备做得相当完善。
四个人在小凤溪的草坡上方,各弄了一个草窝当作宿处。每个人放哨一个时辰.监视夜行人出没。
四个人两男两女,另一个女的是一位中年女人,叫鲁黛,众人皆称她为鲁姑娘而不称大嫂,至于是不是未出嫁的。姑娘就无人敢问了。
卓晓云对鲁黛深怀戒心,表面上不得不温驯服从。可知鲁黛的身份比她高,而且这位鲁姑娘天生的阎婆脸,不苟言笑面目阴沉。
身份地位高的人,通常守夜时必定分派在最早或最晚。鲁黛就是起哨的第一班。
星光朗朗,夜风微带凉意。从星光的转移中,有经验的江湖人,可以看出正确的时辰。
亥牌初起哨,四野虫声卿卿,留林中不时传来声声枭啼,与野犬饿狼的长嗥。
鲁黛从溪旁折回睡处,瞥了丈外草窝中的卓晓云一眼。卓晓云蜷缩在披风的覆盖下,无声无息睡得很香甜。奔波了一天,睡得沉也理所当然。
另一边,两名男伴却可听到不稳定的鼾声。
“她倒是心安理得倒头大睡。”鲁黛低声自言自语:“似乎她真的无牵无挂呢!无牵无挂的人有福了。”
子初,另一位男伴换了班。
鲁黛缩入草窝。用披风作褥,躺下时将剑放在怀内,将披风的一角掩住了身躯,片刻即梦入华胥。
久久,她像一头猫,悄然而起。
丈外的草窝中,卓晓云不见了。
往西走,两里外是地形复杂的七步洼。
在几座相连的树林中,低洼处建了两座小茅屋,一双老夫妇在对面的山坡上种黄精。这种野生的药物也称仙人余粮。两座小茅屋,其中一座是空的,那一户人家早在去年就搬走了,活不下去啦!
卓晓云像一个幽灵,无声无息地接近了茅屋的左侧,刚贴身在一株大树后。
“我有话说!”她低叫,向下一挫,滚倒在地窜至另一株大树下。
微风凛然掠过她先前藏身的大树下,依稀可看到淡淡的人影一掠而过。
“是你,你还敢来?”黑暗中传来柳的语音:“你能找到此地来不愧称四海堂的高手。”
“夸奖夸奖,我是凭直觉找到此地的。”
“你不怕我杀死你?”
“你不会杀我,因为我知道你救不了李公子。”她长身而起:“他怎样了?”
“你或可替他治外伤,但决难化解软玉观音的软骨奇毒,我是送解药来的。”
“你是为了什么?”小柳突然出现在她身侧,伸手可及。
“也许,我佩服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她悚然而惊,小柳的身法真吓了她一大跳:“或者,我……我真的忘……忘不了他……”
“可能的。但是,你是他的仇敌,你害苦了他,我为何要相信你?血鸳鸯令主的爪牙,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是些人性已失的畜牲。”
“柳爷。数不了他,再杀我也尚未为晚。”她将三颗灰褐色的鸽卵大丹丸递过:“一年前,我就偷了那妖妇三颗独门解药。本来准备留来自救的,没想到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