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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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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顶的幸福让她感觉像是踩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肖院长最近很忙,没怎么回家,让弯弯不由得猜测是不是在外面又包了个小情儿,毕竟她晓得的肖院长,可是有黑历史的。
  为了暂时让她自己别想得太开,想得太多,事情也没法子解决,她就是不离开律女士,他们也奈何不了她,她就这么想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天掉下来叫高个子去顶着,她的天嘛,叫律女士来顶。
  刚回肖家这几天,她没见到肖里,据说肖里高考后就去了同学家,一直没回家,她试着从律女士那里提起两回肖里,律女士都淡淡地表示肖里是个大男孩子了,管得太紧不太好,容易闹别扭……
  闹别扭?
  弯弯表示这三个字有点悬,正当她这么想着,也想着是不是去医院看看,最好能让让她跟上肖院长,律女士这么对她好,她怎么能让人家的婚姻乱成渣渣样?
  她其实一厢情愿的事,人家乐不乐意享受现在的婚姻生活还难说,她就在那里替人烦恼,恨不得一刀就把肖院长给拉回家庭来,反正在她眼里,律女士对肖院长态度就固执地认为是肖院长一方的过错……
  所以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弯弯当时没发现,兀自沉浸在自己是个好人的想法里,对律女士很感到内疚,她想来想去只能尽自己的力,把肖院长从混乱的生活里弄出来,好让他们一家子过得幸福快乐才是真。
  她刚要出门,碰到肖里刚从外边走进来,手里头还拿着一个不怎么厚的信封,还作势将她的出路都给挡住——
  “怎么了?”她是自认是个好脾气的人,还跟着后退两步。
  肖里手指紧紧地捏着信封,那目光充满着十八岁少年的年轻气盛,甚至是恶狠狠的叫人颤抖的怒意,“你是假的,怎么DNA报告出来你是我妈的亲女儿?”话一说完,他狠狠地把信封丢向她——
  一听这话,弯弯就以为肖荃把事都弄好了,见那信卦朝自己飞过来,她人就一闪躲开了,任由那信封掉落在地,没有弯腰去捡,心里到是一喜,麻烦没了,亏她还跟着烦恼了,烦什么哪,他们把她推在律萌这条路上,自然会替她做一切后续的,她烦什么烦,烦下去才是傻子。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眉毛儿弯弯的,眼里头都是笑意,心情好得不得了,“谁说我假的,我不过就是失忆了,你不知道吗?”她反口了,果断反口,谁说她不是,谁就得找出来证据来。
  肖里本想拿着这份报告到他妈那里去揭穿这个假冒的律萌,没想到得到的报告是真的,让他拿着报告就来质问了,“你就是假的,就是假的——”
  跟十几岁的小孩子真是说不通,她有点头疼,“要不真的,你拿出证据呀,小孩子一个,你以为随便嚷嚷就能行了?凡事得讲个证据的,你要是乱说,我不信到娘娘面前,她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被律女士宠了这么多天,她跟着底气足了许多,面对肖里的为难,挺直了腰就反驳回去,欺负一个小男孩是有点不地道,可这当头,她不欺负小男孩就等于默认自己是假的律萌,不好的不好的呀。
  “反正你是假的,假的成不了真的。”肖里气结,就凭这份报告,他知道面前的律萌就算是假的,那也是真的,难不成是报告出了错?“你快点离开我们肖家,我不允许你出现在我们家里——”报告不可能是假的,他心里有数,是他拜托医院里的人做的,不可能做个假报告给他。
  可让他相信律萌是真的,也没办法相信,律萌失忆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想法在纠结,不知道应该信报告还是信他自己的直觉。
  不得不说直觉这种东西很可怕,就像肖里,明明没有证据,却偏偏相信面前的不是律萌,还斩钉截铁——
  弯弯晓得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假的就是假的,一份假造的报告,就能让她成真的,她还得维护自己是真律萌这个事儿,“跟个小孩子似的,昨天娘娘还说去找你,想让你回家来,你怎么今天才回来?”
  她把话说得好听点,其实律女士压根儿没提起肖里一个字,她想呀,得在中间起个润滑剂的作用,好让他们母子看上去正常一点儿,她是记不得已经在天国团聚的父母对她怎么样,反正他们留下的债是她背了。
  “你骗我,妈才不会那么做——”肖里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律女士还能提起他,心里一滞,却又很快地就反应过来,盯着弯弯,“你别哄我,拿这种话就想把我哄住了?”
  “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娘娘就是那么说的,你要是不相信也随你呀,我又没有损失的……”她装出一点都不在乎他反应的表情,拉拉挂在肩上的包,“我现在出去办点事,你让让……”
  她真走,拉着包就走,从肖里身边走过。
  肖里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走开,又看看地面孤孤单单躺着的信封,年轻的脸庞阴晴不定,可慢慢地、慢慢地,眼底涌上一点点喜色,像是期待已久的东西,突然来了一样——
  他看着她的背影,难道真是律萌?是萌萌姐?
  弯弯想着呀,得让肖院长迷途知返,像肖院长这样的,真是没把外面的小情儿当真过,要不然,这家哪里还能有现在的样子——
  她撑着顶太阳伞,找了个晒不着太阳的角落,给律成铭打了个电话,电话打的很直白,都没有什么废话,“给我辆车子吧,我自己开的,别再配个司机,还有你别过来……”
  不光这些话,她还看了看自己身处是哪条路哪条街的,都报给律成铭,没等律成铭说一句话,她就挂了电话,就干等着,等着人把车子开来,打定主意了,要享受的都得享受完。
  她自己那张卡,现在也能用了,巴不得一下子就刷完了,可惜好几百万,她真花不了,一向没有特别大手大脚的习惯,想来想去,都没有特别想花钱的地儿,就来也可悲,她想她自己的这一生,连个什么特别能折腾钱的兴趣*好都没有。
  小半个小时,车子来了,还真是把车留下了,律成铭的影子都没见——
  她有驾驶证的,这点必须有,当初奔解放逼着她考的,她当时还觉得学个证儿没有啥要紧的,还想着自己要是结束这份职业了,估计车子都不是什么必须品,现在嘛,她想开了,要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他们不是有对策了嘛,她就折腾,背有律女士当靠山,再折腾他们——
  叫他们折腾的不想什么事了!
  她跑到省第一人民医院,鉴于别人可能从她这张脸猜测她与律女士的关系,虽说她不知道这医院上上下下的有多少人晓得肖院长的老婆律女士长什么样子,为了避免叫人发现,她决定低调行事——
  大大的太阳镜,几乎将她大半张脸都挡住了,还来顶帽子,挺洋气的那种,帽檐很大的那种,让人几乎都看不清她的脸,这打扮,这大热的天,大家都几乎差不多,防晒嘛,谁都没有太注意她,又不是什么明星级人物,能惹得别人一两眼就算是回头率挺高的了。
  她直奔院长办公室,认准了位置过去的,谁料到刚到那里门口,就见到肖院长从电梯里出来,她赶紧的往旁边走,当然,还是谨慎的模样,不想让肖院长认出她来。
  肖院长到是好,一眼都没注意到她,径直往外走,让她妥妥地松了口气,停下脚步,眼看着肖院长在前边走,走向停车场那边,她赶紧朝前跑,这后边有个停车场,是可以直接往外出去的,这点她都事先踩过点的,她的车子停在前面,自然得赶紧往后面去追。
  幸好来得及,她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打算有什么肖院长有什么小情儿,她都叫人解决了,至于人选嘛,她想就律成铭得了,反正他闲的——
  律成铭不知道她是这么想他的,他还真是忙得脚不沾地,贵人事忙,说的就是他,一天到晚的,事儿拖不开身,桩桩的事都拴在他裤腰头了似的。
  弯弯这个人嘛,从来都是想当然的,她怎么想就怎么做的,追人这个事,还有种讲究,不能追太近了,容易被人发现,追太远,又怕人给跑了,就得讲究一个度儿,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要刚刚好——
  一路上,她挺得意呀,觉得自己把这个度把握得挺好,就见肖院长进了个会所,远远的车子就从大门口进去了,她等了五分钟后才把车子往那边靠,谁料——大门口的门关着呢,不叫她的车子进。
  那门口还有年轻的保安,到是礼貌得很,朝她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你好,这是私人会所,请出示白金卡——”
  白金卡?
  她觉得那保安的洁白牙齿太闪眼睛,还得要“通行证”,她也跟着笑笑,笑得很含蓄,“那么,我现在办张白金卡还来得及不??”
  “恐怕不太合适,我们这里的白金卡不是你想办就能办的,得有介绍人,你是哪位介绍过来的?”保安看她的车子,说得还算是有礼貌,不算不客气。
  得,还得有介绍人,她还进不去,头一次,她想干件点事,居然还干不成?
  难不成,她就没有能干成的事了?
  她到是不想为难人,这里不是为难人家保安就能办张白金卡出来的事,她没必要纠缠太久,索性将车子开走,开得远远的,就等着肖院长的车子——
  可她没想到,就这么一等,就等了大半天,才远远地看到肖院长的车子,等肖院长那车子从她车子经过时,她妥妥地学电影里头的人一样,自己矮下/身子,不叫任何人见到——
  车子就那么过去了,她小心翼翼地趴在车窗前,计算着车子几时才能跟上去,就那么一算,又一辆车子经过,坐在车子里的人,让她瞪大了眼睛——
  那张脸,化成灰,她也认得的,不是康姐还能有谁!
  前些日子康姐还说要卖了吕城会所,她看看不远处的私人会所,难不成这里是康姐新弄的地儿?上次她还以为康姐多多少少受了点什么事儿的牵连,想不到是换了个地方重新开始了?
  是真的?
  她还是有点怀疑,肖院长在前头,这康姐在后头,要说两个人是凑巧了,打死弯弯都不信呀,哪里有这么巧的事,还一前一后的!
  这一趟出来,她没搞清什么事,到是脑袋里糊糊的一团,越来越弄不清。
  刚回到肖家,她的手机刚好响了,拿手机时还看到肖院长的车子,估计是比她早一步到的,她眉头微皱,看也没有看手机屏幕,根本不去注意是信打来的电话,就那么不耐烦的问了句,“谁呀?”
  这一问,到差点把奔解放给气着了,合着她不看手机是不是,都给她手机给折腾好了,也把他的大名及号码都存了,她现在还给他来这么一句,简直剜他的心!
  于是,这心就有点冷了,“你说我是谁!”
  不是问,是质问!
  顿时,弯弯气弱了,不是她想弱,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一手去关车门,一边将手机凑到耳边,“解哥哥,怎么电话我了?”不由得加了点“惊喜”的成分,她晓得跟奔解放这个人没有道理可讲,于是就“装乖卖巧”,就算是再恶心“解哥哥”三个字也是跟着叫出口,“咱们晚上一起吃饭?”
  她还约他。
  “总算你识相。”奔解放顿时眉开眼笑了,哪里还能冷得下去,“吕城弄好了,几时过去看一看,也算是你的地儿了,叫他们也好见识见识一下老板娘?”
  她一滞,没想到奔解放当时那么一说,现在还真成了,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眉飞色舞,还是控制不住,就连声音都带了点亲昵,“那你晓得康姐去哪了吗?”
  “不是回老家了嘛——”奔解放理所当然的回答,可他说这里,话一顿,“好像也不是,你想找她?找她要干嘛?”
  回老家?
  这让弯弯更疑惑了,她记得康姐的家在南方某个小镇子的,还是康姐自个儿说的,她那时最认识的就康姐一个人,康姐就把她当妹妹一样,什么事儿都记得提点她一下,还开玩笑说省得她出错儿……
  一个是照顾过她的人——康姐;一个是现在不知道她是律萌、把她当律萌宠*的律女士……也许是她认错人了。
  “没干嘛,就是问一问,好歹她也照顾过我的。”她说得还算是中肯。
  到是奔解放挺不放心的,“现在吕城就一清吧,跟别的都不搭界,你也别康姐不康姐的,不是什么好人,把你卖了你还数钱,真是个傻的——”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通话就给掐断了,他自己到是傻了,盯着手机看,看来看去还是没能看出一朵花来,手机愣是让他砸了出去,也不看手机成啥样子,冷哼了几声,“开个玩笑都不行了,真是脾气见长呀……”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分成两章,后来又觉得不好,索性合成一章算了


☆、060

  弯弯手里捏着手机;刚好与肖院长碰个对头;叫她有点吃惊;主要是心里藏了点事;让她不太能淡定;面上到是没有露出来,还多了点喜色;完全不用靠排演;直接就上手,“姑丈,要出去?”
  肖院长原本就停下步子;被她一问,到是大大方方地指向她的车,“你的车?”
  “哦,不是的,我小叔给的。”她回答的挺坦然。
  肖院长一听,那眉头皱得更紧了点,眼神有点不赞同,“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或者付出得更多——”
  她一愣,总归不是笨人,哪里听不懂他的意思,脸色顿时臊红了起来,难为情,回头看看那车子,开的时候觉得哪样哪样都好,现在一看,这都是自己的卖身钱,用得安心了?
  头一次,她觉得肖院长这个人有点叫人难以理解,一方面,她怀疑他在婚姻关系中出轨,一方面,他确实讲得还有点道理,足以让她反思自己的混乱关系,她忍不住自我反醒一下——
  四个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乍一看,得多有面子的事,谁能随随便便地占一个都是祖上烧高香了,她还一般,占了四个,这得是多她们家烧了几百年的香才能得的事?忍不住有点虚荣感了——
  对,就是虚荣,走路都快带飘的了,想想她刚才跟奔解放说话,跟律成铭要求,可不就是把自己摆在高处了嘛,摆在高处她觉得没什么不可以,最主要的是她的想法得改——
  他们也得给个章程,总不能叫她一直不明不白的跟个傻瓜一样,万一他们都结婚了,她不就成了给丢下的那一个?奔解放说会娶她,她压根儿没把这话当真。
  “姑丈,你说得挺有道理……”她竖起大拇指,夸起肖院长来,这一点话她得听,至于肖院长私底下的事儿,她得好好地琢磨一下,探一下律女士的口风再决定,“娘娘回来了吗?”
  肖院长眼神一暗,面上笑得淡淡的,“不回来呢,就我们两个人,肖里这小子又说跟同学一起吃饭,不耐烦回来吃。”
  “啊,是这样呀……”弯弯把手机放回包里,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家里就两个人,再加上个阿姨。
  吃完了饭,弯弯还帮忙洗碗,当然,那种油腻味挺叫人讨厌,她还是硬着头皮洗了碗,生平最烦洗碗这件事,就是心里有事,想找点事儿让她自己把脑袋放空一下,别想太……
  她是不乐意想太多,可架不住这脑袋里的东西天马行空的,要不,真找个人结婚去?她一睁开眼睛,乌漆抹黑的,才想起都是半夜了,嘴里有点干,就想去楼下弄点开水,顾不得穿拖鞋,就那么赤着脚就推门出去——
  刚走到楼梯口,她居然看到肖里……
  整栋楼都是黑的,也就外面那么一点夜光进来,让她隐隐地看到肖里的身影,最让她奇怪的是肖里半蹲在楼梯口,似乎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大晚上的跟作贼一样,她好奇心一起,到是猫着腰上去。
  肖里矮在那里,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书房,书房门虚掩着,从里头倾泻出灯光,灯光拉得老长,几乎到楼梯口这里,她一边盯着书房门的动静,一边看看前头的肖里,就那么上去。
  后面有动静,肖里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一回头看到弯弯站在那里,顿时立即起来,也亏得他早有一手准备,脚上的也跟她一样,什么都没穿,他一个起手,先是迅速地把她的嘴捂住,再将她的人拖过去——
  就两个动作,利落得不像话,弯弯都来不及说什么,或者问他到底要做什么,人已经跟着肖里半蹲在楼梯口,所有的声音都叫他捂在嘴里,她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就这么个意思,她要问的就是这个……
  肖里还能看得懂,全亏得她表现得太明显,他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别发出声音,那眼睛就对着她的眼睛,两个人的脸离得非常近。
  弯弯没有拒绝的理由,最主要是她觉得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还不如听他的,于是死劲地点点头,表示她的诚意——
  肖里总算是放开她,趴在那里,头也不抬一下,整个人隐在夜色里一般,她刚想抬头看,就看到书房门口似乎出现一个长长的影子,将从书房里出来的灯光挡住,模模糊糊的就那么一点点亮光,都让人给挡住了。
  “你非得叫我难堪吗?”
  那声音,让弯弯一惊,同时对上肖里的视线,他眼里也是同样的——
  分明不是律女士的声音,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不知道肖里认不认得这个声音,她却是记得的,这分明是康姐的声音,结束了吕城会所经营的康姐,据人说回了老家的康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顿时有点搞不清状况了,难不成肖院长还敢把人带回家来?
  “你听过这个声音?”
  肖里瞪着她,那眼神几乎要吃人似的,一字一句地从嘴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几乎压到喉咙底,他不是不知道他们家里的情况,可像这样的,把另外一个女带回家里来,是他绝不能容忍的事。
  弯弯到是想点头,就听到里头隐隐地传出肖院长的声音,“小康呀,你这样子是不对的,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么干,你律姐一直过得很苦,你就不能放过她一回?”
  小康?律姐?
  话怎么听上去像是出轨的男人想让第三者别太过分了,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原配?
  她都想笑了,却见到肖里想冲上去,这时候,手来得比脑袋还快,赶紧把人拉住,不让他上去,她就那么干了——
  还拉着半起来的人往二楼跑,原因无他,她听到脚步声了,不管是不是书房里的人要出来还是怎么的,总之不能被发现是她的惟一目的。
  但——
  没有动静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二楼这里听不到一点是,隔音太好了,更别提那边楼梯口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你怎么回来了?”她把人拉入房间,根本没把这个十八岁的小男孩当成是危险,“不是说你去同学家了?”
  肖里一把甩开她的手,伸手想去开灯,又怕叫人发现这房里的人已经清醒了的事实,脚步此时重得跟灌了水泥一样重,“那个女人是谁?”
  “呵呵,我怎么、怎么……”知道。
  她刚想这么说,肖里就瞪着她,让她赶紧地举起双手投降状,“我真不认识人,就是觉得声音哪里听过,又想不起来……”
  大大的狡猾,就是简简单单地哄人一回。
  肖里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到是没有再想冲上去质问的心情,凶狠的样子少了点,神情蔫蔫的,像是一下子长了好几岁似的。
  反倒是弯弯一夜好眠。
  楼下吃早饭,肖院长还没去医院,正好坐在那里喝粥。
  弯弯也喝粥,觉得粥不够甜,再往粥里添了点糖,喝得甜蜜蜜的,她最*。
  早饭刚吃完,结果来必诚来找她……
  不是平时出行那种的,是他自己开的车子,一辆一点都不起眼的黑车子,要是从她身边开过,她估计都不会多看一眼,那车子从大门口进来,她到是有点奇怪这车子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是来必诚,她顿时将脸上的笑意都给收拾了——
  “出去走走?”
  来必诚就说了四个字,算是问句,也算是命令的。
  这里住的人,哪里能没见过来必诚的呀,谁能认不出来这位是那个年轻有为的市委书记呀,她是想拒绝,可人就在外面,她硬着头皮跟人走。
  “坐后面,别坐前面,那边不安全。”
  她过去,一拉前面的车门,就想往副驾驶座上去,被他一句话给弄愣了,傻傻地看着他,有那么几秒的时间,才让她反应过来,那点虚荣感顿时就又来了,市委书记给开的车,谁有荣幸?
  想归这么想,她还忍不住轻轻地给自己一巴掌 ,说是巴掌,都是轻得快跟摸脸一样,迅速地关上车门,她坐在后边,对上的是他的后脑勺,不由翻白眼睛,“你这么闲的?还能出得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不太好意思


☆、061

  来必诚难得自己开车;要说自己亲手开车那都是年少时的事了,年少时谁没有冲动,开着车子飙速度,他也是干过的;现在看着稳重;不代表以前也稳重——
  他一哂;被她说得都成什么样了,跟个没乐趣的老头子一样,“难不成我没自己的时间了?”
  她乐得坐在后边;一个人占了那么大的位子,不舒服也得舒服,两手一摊,大赤赤地张开;两条细撩撩的腿儿就跟着交叠在一起,唇儿一撇,颇不以为然,“不是人民公仆的嘛,鞠躬尽瘁的嘛,干嘛得有自己的时间?”
  来书记叫她的话一噎,将车子往一边转过去,算是淡定下来,嘴角微勾起浅浅的笑意,“谁规定的人民公仆不能有自己的时间了?”
  “我可没说……”她翻个白眼,“哎,来必诚——”
  她故意叫他的名字,把那尾音拉得长长的,都有点撒娇的意味……
  当然,她觉得没有,一点都不承认,可来必诚那么听的,身心舒畅的,最喜欢她娇娇的叫他名字,那种味儿,最叫他喜欢,“再叫次?”
  “叫你妹……”她想的是恶心他,没曾想他到是乐在其中,让她差点把自己给气着了,冷冷地回他一句,眼神暗了暗,“来必诚,听说你后妈来了,要不要跟你后妈续个旧?哦——不算是续旧,应该是……你干嘛呀,不好好开车!”
  最后,她的声音突然的拔尖了!
  原因很简单,来必诚踩了刹车,没有一点儿预告的意思,就那么踩了下去,让几乎给开放式姿态坐在后面的弯弯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撞上去,整一个的紧紧抓住前头的座椅,才没让她给摔在车里……
  只是,这一吓,却是坚实的叫她给吓着了,小脸微白,没等来必诚说话,她就有点歇斯底里了,双腿都是半软的,她拖着腿儿起来,两胳膊还挂在来必诚身后的靠背上,但是——
  她嘴巴还有力气,“来必诚,你混蛋,你想吓死我不成?”
  来必诚两手从方向盘上移开,回头看一脸愤怒的她,那小脸涨得通红,乌溜溜的眼睛满是生气,活脱脱的鲜活模样,叫他有点移不开视线的感觉,到是朝她难得的眨眨眼睛,跟开玩笑似的,“没哟,我哪里舍得你死——”
  迎上她瞠大的眼睛,他还再加上一句,“舍得我自己死了,也舍不得你死……”
  这种话,再配上他再认真不过的表情,妥妥的表白,没由来地让弯弯打了个寒颤,大夏天的还能打寒颤,简直不科学,她都没想得出自己有哪里好的,叫来必诚看上了,更别提她自己那点黑历史,但凡有脑袋的人都晓得怎么做的,哪里有人偏偏的上来表白?
  她一点儿也不相信,到是装得很相信,一脸高兴的,跟中了五百万似的,虚以委蛇什么的,她还是挺有一手的,“嗯,我也舍不得你死的,最好都活着,都死了算怎么回事呀,万一都是别人把我们当成殉情的就不太好了。”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他到是好,还附和她,回过头,继续开车,“别提叫人扫兴的事,不用你认识的人,就不用去认识,这话你得记着。”
  她算是听明白了,更加觉得自己没把他的话当真是太对了,哪里人跟自己表白的女人这么说话的,好歹也给个好脸是不是?这好脸是给了,一转头就是个警告的,叫她别做他不允许的事。
  来必诚不晓得她那个心眼儿,把他的话完全给曲解了,表白根本没用,一点波澜都没起,她自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把事情完全按她自己的走向来看,“晓得了,我还能不晓得——”
  “还疼不?”
  冷不丁的一句,让她的节奏没跟上,顿时愣愣地看着他的后脑勺,疼?哪里疼?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腿间,都多长时间了,哪里还会疼?
  “不是那里,我是问你的手,给割过的,是不是还疼?”
  来必诚一想到当时那情形,还从来没觉得他有脆弱的一天,那一天,他还真是吓得不轻,就怕她要过去了,那种心情,到现在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顿时,她僵住了,脸上都绷紧了,尴尬不已,视线对上已经拆线的手,看着那里还缠着薄薄的纱布,自个儿认定自个儿脑抽了,怎么就理所当然的想到那个地方去,一点都没想起自己的手?
  她怎么了?
  给他们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伙给同化了?
  “不疼。”她阴着脸,一点笑意都没有。
  “不疼就好,就怕你疼。”来必诚这表现称得上好好男人,她说什么,他都没生气,还好声好气地问着,实在不想在她面前提起白允芯那个女人,“成铭那里,都是气你的,要不是气死的,也不会把你的卡给冻了,这不,早就把卡给解了,你就刷去,别舍不得他的钱——”
  这都是什么话?替律成铭说好话?
  弯弯在心里头仔细地琢磨这个话,又觉得不像是替律成铭说好话,弯了弯修得精细的眉毛,“难不成我就花他的钱?”
  “那有什么的,谁叫他钱多,你要是不乐意,我给你就是了。”他说得轻巧,一点疙瘩都没有,仿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将车子驶入前面的别墅区里,车子嘛直接入车库,人嘛,他殷勤地开车门,还做了个“请”的姿势,“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
  她瞪他,他到是表情半点没变,态度也没有变,就让她自己选择。
  弯弯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识相,两手往他肩头一搭,就让他抱——
  不要矫情的时候不矫情,她目前学的是这个。
  来必诚还真抱她,不是说说的那种,扣住她的小腰,把人真从车里抱出来,从车库往房里走,走过厂房,还能闻到一股子叫人意外的菜香,不止他愣了,连她也愣了。
  她两手扯着他的衣领子,到有种受宠若惊般的感觉,“你做饭了?”还做菜了!
  来必诚把她放下,一言不发地走向客厅,那脚步快得跟跑似的,她觉得莫名其妙,不由得跟上去,纯粹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叫她意外的是那边的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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