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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我的碧海蓝天-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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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虽然不想承认,承蒙父母之恩,我的确一直都过的贵小姐的日子。可为了孩子,我觉得我可以过穷日子。我不怕苦。

    “那我就不用护肤品了。衣服,舅舅会送给我。”

    “最重要的还没有说到。孩子的奶粉钱。还有尿不湿和各种用品。然后你还要考虑孩子以后的教育费用。现在读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幼儿园,学费就要一两万,这个钱你得想办法每个月存一点吧……”

    “还有,你要上班,是不是要请你一个保姆来带孩子?那保姆的工资一个月总的两三千吧……”

    我就看到我妈在本子上潇洒地划划,然后我的资产就成了负数。

    “你自己瞧瞧吧。我都已经保守估计,你已经入不敷出,负债累累。你还敢生孩子!”

    她将本子推到我面前,给我看。

    刺眼的笔记,让我沉默。

    “还有一点,这个孩子瞒不住的。到时候辛家找你要人怎么办?我和你爸可以拦住辛家人,但拦得住辛少廷那个霸王吗?他就是一个疯子,不听人话的。如果知道你生了他的孩子,他肯定不会走。”

    “我……”我低下头。

    “唯一,妈妈也是女人,也知道让你打掉腹中的孩子是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你被他所累,变得不快乐。一个不快乐的母亲是无法养育出健康的小孩!你自己就是学社会学的,也见过孤儿院的那些孩子,应该懂这些道理。”

    妈妈的话赤果果地击中我的心脏,忠言逆耳。其实我心里都明白。但人,总是缺乏理智,因为我们有感情,我们相信爱可以战胜一切困难,创造奇迹。

    爸爸握着我的手指。他的手掌很温暖、很安全。而我的手指在发抖。

    “老婆,就让女儿生下来吧。孩子是无辜的。大不了我们养,就说是我们收养的孩子。”

    我爸宠我、万事都依着我。

    “绝对不可能!你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剧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真相大白,你女儿会名声尽毁。如果那个时候她已经另外结婚生子,那毁掉的就是两个家庭!”

    “唯一,如果你还没有那个能力来养这个孩子,那不生下他才是对他的负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明天早上你告诉我答案。如果你还是要留下这个孩子,那么你明天就去公寓住,自己独立。”

    我妈将爸爸拉走,留我在餐厅反思。

    桌上的手机在嗡嗡嗡地震动。

    是一个国际长途。我以为是同学,接起来。

    “唯一,是我。”

    是辛少廷!

    “别挂电话!”他慌不迭地说道,声音听起来很疲倦。“我走了好远,才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给你打电话。”

    我没有挂电话。

    他没有说话。

    太安静,所以我问:“你怎么不说话?”

    “能听到你的呼吸声。真好!”

    “你在非洲还好吗?”

    “天天搬砖,晚上睡在露天,被虫咬,还有野兽。但这儿的夕阳真美。唯一,有机会我一定要带你来看看。”

    他倒是挺乐观的!

    “辛少廷,我……”

    “怎么了?”

    “没什么。”

    “唯一,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很想你,日思夜想。我要在这儿盖一所房子,以后带你来住。我们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可以跟长颈鹿共进早餐,可以开车去探险。”

    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而我,要控制自己进入他的“圈套”。

    “辛少廷,你别再说了。你醒醒吧。我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就是你上次在餐厅见到的那位男生,我们很开心。”

    电话那端沉默。他的呼吸声很重。接着,我听到“咚咚”撞击的声音。他将电话砸了。我的眼眶湿了。

    “女儿。”

    爸爸不止何时,回来了。

    “爸爸”

    我扑在爸爸的怀里,终于哭出声。

    “没事的,没事的。就算天塌下来,还有爸爸给你撑着。”

    他拍着我的背,静静地陪着我。

    “你妈是嘴硬心软,心疼你。她不会不管你的。”

    “刚才辛少廷给我打电话。”

    “这个混账小子,竟然还敢来骚扰你!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老辛,把他看紧点。”

    “爸爸,别打了。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越会做什么。反正他来不到锦城,伤害不到我。”

    我想了想:也许辛三少对我的偏执,来源于我的反抗。他就像一个任性霸道的孩子,非要跟别人对着干,显示自己的存在。

    “女儿,有什么情况一定要跟爸爸讲。我会替你处理。”

    爸爸塞了一张银行卡给我。“这是我的是私房钱,你妈妈不知道。自己留着。”

    “爸爸,我不用。”

    “拿着!好了,我得走了。我趁你妈洗澡偷跑出来的。”

    手里的银行卡,让我惭愧。

    别的同龄人已经开始回馈父母,而我依然在爸妈的庇护下活着。我去国外念书,接受贵族精英教育,可我现在是一个孤儿院的小员工,我碌碌而为,什么都没有。如果没有爸妈,我什么都不是。

    我连自己的人生路都还没有找到,的确没有资格当一个母亲。

    突然,我的头脑变得异常清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妈妈带我到绵城的医院打掉了孩子。其实,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妈妈说那是因为孩子还是个受精卵。回到家,妈妈精心地照顾我,以防我落下后遗症。

    我跟爸妈说了去非洲的事。妈妈不同意,觉得那边危险。而且我的情绪不好。但我爸特别支持我。最终,霸道总裁说服小娇妻,我妈妥协。

    日程定在半个月后出发。这半个月我在家养身体,办理签证,打预防针(因为非洲那边各种病毒很多),去疗养院跟爷爷奶奶们告别。玉奶奶给我说对不起,她保证会介绍比林森更好的男孩子给我。

    我微笑着答应,让老人家宽心。

    我走的很低调,谁都没有告诉。凌晨,爸妈送我到机场,一人一包,经济舱。

    “宝贝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千万要告诉我们。”

    我妈眼泪汪汪地叮嘱我。

    我拥抱了她——这个爱我疼我又敢骂我打我的女人。有她的家教育,我才成了一个好女孩。

    有人说父母是最勇敢无私的人。只有他们敢于对我们说真话,即使被我们误会埋怨甚至憎恨,他们也要拉着我们不让我们走错路。

    “好了,差不多了。让她走吧。”

    我爸扶着妈妈的肩膀。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哭。我与爸爸挥手,决然地走进候机厅。

    昨晚,我到书房与爸爸长谈了一次,将银行卡还给他。我向他表明自己的想法。他说:我的女儿好样的。去闯吧!累了就回家。我和你妈永远都在。

    有这么多爱我的人做后盾,我会努力地飞得更高。

    此行,我的主要任务是前往埃塞俄比亚里本的难民营,提供医疗服务,帮助他们建立学校。这里的居民非常排斥外来志愿者,所以工作展开很困难。也因此,他们才想找经验丰富的石磊干爹帮忙。

    我乘坐吉普车到达大本营。同事看到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略有失望。他带我进去,可能以为我呆不长,所以也懒得将我介绍给其他的同事。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后主动去找这里的负责人。

    负责人是一名中国女性,三十岁出头。留着寸头,很干练,很霸气。

    “你好,我是刚到的志愿者萧唯一。”

    “你会不会骑摩托车?”

    “会!”

    “好。跟我走吧。”

    我什么都没问,跟在她后面,小跑来到营地放车的地方。

    “钥匙。”

    有人将钥匙扔给她,她扔给我。我快速地上去,发动摩托车,她跳上后座,拍了拍我的肩膀。“走!”

    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我将车开的很快,故意在她面前炫车技。

    她给我指路,来到一个村庄。我急刹车,停在别人家的门外。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抢人!”

正文 番外 心的唯一(18)

    抢人?我还来不及问,就见她冲了进去。里面传来女人叫喊的声音。负责人抱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冲出来。后面,有一个当地妇女拿着木棒追出来。

    我立刻发动摩托车。她们跳上来的瞬间,摩托车离弦飞出去。

    村民在我们后面追赶。我将摩托车开的飞快,穿过草地,越过泥泞,回到营地。

    负责人抱着小女孩冲进帐篷。我停好车,走进去的时候。女负责人已经在给小女孩做手术。

    旁边有外国人在议论:yan真的把那个小女孩抢回来了!村民们肯定会来找我们算账的!怎么办?

    yan这个名字我听过很多次。她就是一个传奇!

    比如刚才的事,换做我,肯定不敢——跑到人家地盘去公然“抢”人!

    营地外面闹哄哄的。

    “不好了。村民们来闹~事了。让我们将女孩交出去。”

    “yan正在给她动手术。她不会让我们带女孩走的。”

    “我们去跟村民解释清楚吧。”我弱弱地提议,受到他们的白眼。“如果他们肯定,我们还需要抢人吗!”

    “你们谁进去问问yao还要多久结束手术?”

    他们都不敢进去,怕被骂。所以,只有我这个新人上。

    我走进用窗帘临时围起来的手术室。

    “有什么事?”

    她问我,可手里的手术刀依然继续工作着。

    “村民们找来了。”

    “剪线!”她吩咐护士。我以为她没有听我的话,正想又说一次。她接着说:“手术还有十分钟。你们帮我拖延十分钟。”

    “好。”

    她回头,看着我。“谢谢!”

    不知为何,只是简单两个字,我心里燃起热血,来到营地门口。

    有同事在安抚村民。可是他们不听劝,用各种农具敲打铁门。我加入同事的说服行列。可是我不会说当地话,只能用手势与他们沟通。

    有东西敲了我的头。

    我认出了孩子的母亲。擒贼先擒王。所以我走到她面前,向她比划:你女儿在做手术,医生在救她的命!

    她不听我的话,挥手打我,正中我的鼻梁。一股酸涩涌上鼻头,流鼻血了。

    同事过来帮忙,拉我退开。

    “我没事,我没事。”

    我继续拉着孩子母亲的手臂。她看到我流血,眼里露出恐惧。我也睁大眼睛对她对视,稍微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你的女儿,她没事。请相信我们!我们会把她平安地还给你。请相信我们!”

    她的邻居朋友还在推门,眼看就要将铁门推倒。

    这时,女孩的母亲说了句话。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我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但我想她应该暂时相信了我。

    “唯,快擦一擦你的鼻血。”

    同事拿纸巾给我。

    我分了一半给女孩的母亲。因为她的额头也在流血。她接过去,将它珍惜地装起来。

    对于他们而言,雪白的纸巾是难得的礼物。

    “手术结束了!”

    “你想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的女儿吗?”

    她点点头。

    她的乡亲在原地等她。她跟着我,四处张望。

    “她是第一个主动进来我们这里的人。”同事在我耳边悄声说。

    我将女孩母亲引入帐篷。Yan解开口罩,出来。母亲看到她,充满敌意,嘴里骂骂咧咧地抓住yan的衣服。

    “诶,你别激动。请冷静一下。”我立马过去阻止女孩母亲。鼻梁再次被误伤。Yan用当地的语言“与她对骂”,然后将她推进帐篷。

    女孩母亲看到女孩躺在病床上,立刻哭着过去,拉着女儿的手。

    女孩对她笑了笑。母亲一直在亲吻女孩的脸颊。

    “走吧。”

    Yan叫我出去。

    “你的鼻子没事吧?”

    “哦。”我赶紧用手指捂住鼻子,不想在偶像面前丢人。“没事。”

    “拿纸巾擦擦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唯一,萧唯一。我是今天才来报道的志愿者。”

    “我知道。是石老师让你来的。欢迎你。你在这儿守着他们,有事叫我。”

    她潇洒地走了,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笼罩一层金光。

    我好羡慕她,她活成了我最想要的模样:自由、骄傲和霸气。

    我一直守在帐篷外面,时而关注里面的情况。

    “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你让我守着她们,所以我就守着……你放心,他们很好。”

    她突然大笑。“你还真的一直守着啊!好了,快去吃饭吧。我进去跟孩子的母亲说几句话。”

    怎么了?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有点懵。

    “去吧。去玩了就没吃的了。”

    “哦,好的。”

    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只剩下一点干面包,勉强填了填。

    晚上的时候,我饿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起床到厨房找吃的。

    我看到一个人影独自坐在空地上,仰望夜空。我也情不自禁地抬头望望天——满天繁星,真美!到底是谁还有这种情调赏夜景?

    我好奇地走过去,竟然是yan。

    她听到我的脚步声。“是你啊!睡不着吗?失眠还是想家?”

    “我饿了,想找吃的。”

    她又是大笑。“你等着啊。”一会儿她递了一包薯片给我。“吃吧!”

    “谢谢!”

    “你的鼻子没事了吧?可别毁容了。”

    “没事了哈。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我坐在她旁边。有一点“天苍苍野茫茫”的感觉。

    “随便问。”

    Yan很随和,没有工作时的严厉。

    “你今天去抢那个小女孩,就没有想过万一他们追究责任,那你怎么办?”

    “想过。但我如果不抢,那个小女孩就只有在家等死。我是一个医生,救人是我的天职。哦,说到这个,今天谢谢你!摩托车骑得不错。”

    “不客气的。你来这儿多久了?”

    “一年。可是我依然还没有看够这儿的星空。你瞧,多美啊!”

    “真的很美。我在锦城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星星。”

    “你是锦城的呀?我的母亲也是锦城人。小时候我经常去锦城。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辛烟。大家都叫我yan。”

    辛?又听到了这个姓。

    我与辛烟在夜空下聊天。帐篷里亮着灯。女孩的母亲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第二天,辛烟让我骑摩托车载她到村子里去做宣传。他们并没有因为我们救了女孩,就对我们的态度有所好转。有人朝我们扔石头。

    “yan,他们说什么?”

    “他们骂我们是魔鬼。”

    辛烟的语气很淡定,见惯风云。她往墙上贴宣传广告。有小孩子在我们后面围观。我掏出糖,分给他们。

    他们一窝蜂地围上来,一抢而空。然后就跑了。

    “是石老师让你带的糖吧?”

    “是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参加志愿者活动,石老师送我到机场,然后塞了一大包糖给我。”

    我们俩一边聊天,一边贴广告。

    这时,我注意到一个小姑娘一直躲在墙后面看我。

    “我过去问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

    我试探地接近她。可是她跑的飞快。

    我失望地回去。

    “你知道吗?你长了一双让人信任的眼睛。”辛烟跟我说。

    “嗯?”

    “我说你是圣母玛利亚,上天派来拯救人类的天使。”

    “……你别开我玩笑了。”

    几天后,我开着营地唯一一辆吉普车送小女孩和她的母亲回去。村里的人都在她们家门口围观,看到健康活泼的小女孩感到很吃惊。

    终于有人开始主动向我们走过来,寻求帮助。

    我又见到了那个小姑娘。她依然躲在墙壁后面。这一次,我跑得很快,终于抓住了她的衣服。

    “嘿,别跑!我可以帮你。”

    女孩转过来,用黝黑硕大的眼睛望着我。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对她微笑。我希望可以得到她的信任。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已经怀孕。

    她用手指指着她的肚子。

    “你想让我把肚子的孩子取出来吗?”

    她点点头。

    在这儿,堕胎是不允许的。而且女孩普遍成婚早。很多女人到三十岁就已经生了五六个孩子。

    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

    “你的老公呢?”

    她不说话。

    “好吧,我回去问问我的同事。你等我的消息。”

    我跟辛烟报告了此事。她是负责人,也是做手术的医生。

    “不行。唯一,你告诉那个小姑娘,我们帮不了她。除非她肚子的孩子不健康,出了问题,我们可以从医学的角度上帮她拿掉。”

    “那我明天问问她为什么要拿掉那个孩子?”

    可第二天,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来营地找我。他一见我,就往我身上吐口水,骂着我听不懂的非洲话。

    “他就是怀孕小姑娘的丈夫。他要你以后都不准靠近他的妻子,不准引,诱她。”

    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打胎了。我替小姑娘感到不值和可惜!

    辛烟替我解围,劝走了那个老大爷。

    “唯一,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别人的家事不要去干涉。他们两人是合法的夫妻。在这里,男人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利。”

    “但她需要我的帮助!yan,如果我们不救她,她的未来就毁了!”

    “打掉了孩子又能怎样?就能帮她摆脱命运了吗?唯一,现在我们的工作已经有了一点进展,我们可以让他们接受教育,改变观念。慢慢地好起来。我知道你气愤。但也只能接受。”

    我与辛烟争执,吵了起来。

正文 番外 心的唯一(19)

    辛烟不准我再进村。

    她让我留在营地帮忙做一些文档工作。因为我们的志愿者经费由各大公司组织赞助的,所以我们要向他们汇报进程。让他们知道我们确实做了事,没有浪费他们的钱。

    “唯,那个小姑娘来了。在我们的营地外面。”同事悄悄来告诉我。

    我赶快跑出去。小姑娘浑身是血地站在营地门口。她光着脚,衣服褴褛。

    我打开门,出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们进去。”

    她似乎有点害怕。

    “没事的,相信我。”

    我将她偷偷地带到放存粮的帐篷。平时,很少有人进来。

    同事打了干净的水进来。我们帮她清洗包扎伤口。

    同事会说当地的语言,充当翻译。

    原来,这些伤都是她丈夫打的。她十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卖给了她现在的丈夫,同年怀孕。可是一年过后,她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她被认为是不祥之人,天天被家暴。所以她想让我们开刀将她的孩子取出来。

    我和同事相望,有了相同的怀疑——也许她肚子里的不是孩子,是一个肿瘤!

    同事跟小姑娘解释,带她拍片。

    “真的是一个肿瘤。不过我们的设备有限,无法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只有等yan回来做决定。唯,你这次真的救了她的命。”

    同事赞许地对我说。

    “这都是我们的工作。”

    辛烟回来,我立马跟她汇报。

    “她的丈夫肯定会找来,她现在不能留在这里。唯一,你赶快带她离开。到我弟弟那里去。他会带你们去找医生。你放心,他一定会保护你们。”

    辛烟给我画了一张路线图,将摩托车钥匙给我。

    “你们小心一点!”

    “好的。Yan,再见!”

    我带着小姑娘,踏上逃亡之路。这一走,我很担心营地会不会受到牵连?小姑娘望着我。

    “上车吧!”

    繁星满空,照亮了前方的路。一夜狂奔,内心有着使命感。天亮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辛烟的弟弟所在的地方。

    这儿是一个工地,在修电站。工人都是中国人。拦下我们。

    “你们干嘛的?”

    “你好。我找……”我摸出辛烟给我的纸条。昨晚太匆忙,我都没有看她弟弟的名字。

    “她找我!”

    “三少,原来是你的人啊。对不起对不起,请进请进。”

    怎么会是辛少廷!

    难道?

    “辛烟是我的二姐。她已经跟我说了情况。你们先进去歇一歇,吃个早饭,然后我带你们去医院。”

    他穿着无袖T,露出结实黝黑的胳膊。好想说一句“好久不见”。

    我随他来到他们的食堂。我真的很饿,狼吞虎咽。

    “你慢点吃,别噎着。”

    他将牛奶打开,递到我的嘴边。

    “谢谢。”

    我自己接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

    吃过饭,他带我们到房间休息。

    “营地没什么事吧?村民们有没有去闹,事?”

    “他们找不到人,也就只有放弃。你放心,没事的。好好睡一觉。下午,我们再去医院。”

    他将房间留给我们。里面有一张床。小姑娘坐在地上,让我睡床。

    “你去睡。我不困。”我拉她起来,指了指门外,表示我要出去。她才肯上、床去睡。

    也许是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她显得有点害怕,但很快就笑了。

    我走到外面。辛三少就站在我的对面。四目相对,他朝我走过来。

    “我不知道你就是辛烟的弟弟。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绞着手指,很紧张。

    我无情地让他不要来打扰我,可我却踏入他的地盘。

    他双手包住我的手指。“我知道。是我让她不要告诉你。其实,你到的那天二姐就跟我说了。她知道你,也知道我们的事。我就知道,老天爷会将你送来我身边的!”

    什么?!

    “原本,我打算到营地去看你。装作偶遇。可发生了这件事。”

    “辛少廷,请你不要误会,我是来工作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改变。”

    “你瘦了。我听二姐说你每次都跑得慢,抢不到饭吃。我送去的那些红烧肉都进了别人的嘴。”

    “我……哪有!我明明就是……在减肥……”

    “再减就没了。我要到哪里去找你?听话,别减了,好好吃饭。”

    别人都嫌我吃太多,他却怕我吃不饱。

    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只有一个我。

    他是爱我,我很肯定这一点。

    可是他同时也伤害我最深。

    “我带你去个地方。”

    “你不用搬砖吗?哦,我知道了。你是辛家少爷,当然不用做事。你跟我说你在搬砖都是骗人的。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工作。”

    “我要是没有认真搬砖,这一身肌肉是怎么来的?我会晒的这么黑吗?只要我答应的事,我就会好好做的。这是我的原则。”

    我无话可说。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万一她醒了找不到我,会害怕的。”

    “很快就回来。”

    我们走了一会儿,来到一片开满向日葵的地方。

    简直太美了!向日葵是我最喜欢的花。

    “是不是很美?”

    “嗯!”

    我走进花丛里面。他又拿出手机给我拍照。我故意躲开。

    “我们还是回去吧。走了!”

    我跑在前面。他追上我。“送给你。”

    他将一大捧的向日葵送到我的怀里。

    “唯一,你对我而言就是向日葵。”

    “可向日葵永远向着太阳。而你不是我的太阳。辛三少,对不起!”

    他是一个阴暗的魔鬼,有我最阴暗的回忆。

    “我知道你跟林森没有在一起。你也没有男朋友。那你的太阳是谁?那个抛弃你的林恩吗?”

    我不想跟我他做这种无谓的争辩。

    “我真的要回去了。”

    他放开我。

    我们一前一后地回到他的宿舍。小姑娘果然已经醒了。

    我将向日葵送给她,借花献佛。

    午饭过后,辛三少和一名翻译带我们来到医院。其实也不算是医院,只是一个医疗支援团队。

    对方的负责人认识辛烟,很快就替小姑娘做检查、安排手术事宜。

    她很害怕。

    “没事的,别怕。她们会治好你的。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我握着她的手。辛三少站在我身后。

    负责人让我出去。

    “她的肿瘤是良性的,我们可以切除。可是她的血型特殊,我们没有。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给她做手术。”

    “到哪里可以弄到血?”辛三少比我着急地问道。

    “有。XX医院。可是镇上已经被当地黑、帮占领,很危险。”

    “好的,我知道了。”

    辛少廷走了出去。

    “你要去干嘛?”

    “去医院取血啊。”

    “很危险!”

    “我知道。可是我答应了你和二姐,要救那个小姑娘。再说了,这里还有谁比我厉害呢。我走了,唯一,不要担心我。”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嗯?”

    “我可以替你开车,逃跑也快一点。我的车技,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学过防身术。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我跟他去,不是为了逞强,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我是真的可以帮到他,所以我才敢说。

    “好,我们走吧。”

    为了以防万一,他带上了枪。

    到了小镇入口,车被栏杆挡住。

    “如果可以用钱解决,我们就给他们钱。”

    “嗯,我知道。放心,没事的。”他拍拍我的手背,下车去与他们交流。我担忧地看着他,手心握紧。

    他终于回来了!

    “解决了。我们走吧。”

    栏杆升起,放我们通过。

    车行驶在狭窄的石子路上。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一两个在街上游荡的黑、社、会。所以,普通居民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眼看就要到医院了。有人冲出来,挡住我们的路。他手上有枪,在向我们招手让我们下车。

    我看着辛少廷。

    “你在车上等我。”

    可是,那个人让我一起下车。这儿是他们的地盘。

    “那走吧。”辛少廷握着我的手指,然后他先下,走过来给我开门。

    这时,旁边酒馆里面又走出几个流氓,围着我们,围着我们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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