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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我的碧海蓝天-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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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虽然不想承认,承蒙父母之恩,我的确一直都过的贵小姐的日子。可为了孩子,我觉得我可以过穷日子。我不怕苦。
“那我就不用护肤品了。衣服,舅舅会送给我。”
“最重要的还没有说到。孩子的奶粉钱。还有尿不湿和各种用品。然后你还要考虑孩子以后的教育费用。现在读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幼儿园,学费就要一两万,这个钱你得想办法每个月存一点吧……”
“还有,你要上班,是不是要请你一个保姆来带孩子?那保姆的工资一个月总的两三千吧……”
我就看到我妈在本子上潇洒地划划,然后我的资产就成了负数。
“你自己瞧瞧吧。我都已经保守估计,你已经入不敷出,负债累累。你还敢生孩子!”
她将本子推到我面前,给我看。
刺眼的笔记,让我沉默。
“还有一点,这个孩子瞒不住的。到时候辛家找你要人怎么办?我和你爸可以拦住辛家人,但拦得住辛少廷那个霸王吗?他就是一个疯子,不听人话的。如果知道你生了他的孩子,他肯定不会走。”
“我……”我低下头。
“唯一,妈妈也是女人,也知道让你打掉腹中的孩子是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你被他所累,变得不快乐。一个不快乐的母亲是无法养育出健康的小孩!你自己就是学社会学的,也见过孤儿院的那些孩子,应该懂这些道理。”
妈妈的话赤果果地击中我的心脏,忠言逆耳。其实我心里都明白。但人,总是缺乏理智,因为我们有感情,我们相信爱可以战胜一切困难,创造奇迹。
爸爸握着我的手指。他的手掌很温暖、很安全。而我的手指在发抖。
“老婆,就让女儿生下来吧。孩子是无辜的。大不了我们养,就说是我们收养的孩子。”
我爸宠我、万事都依着我。
“绝对不可能!你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剧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真相大白,你女儿会名声尽毁。如果那个时候她已经另外结婚生子,那毁掉的就是两个家庭!”
“唯一,如果你还没有那个能力来养这个孩子,那不生下他才是对他的负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明天早上你告诉我答案。如果你还是要留下这个孩子,那么你明天就去公寓住,自己独立。”
我妈将爸爸拉走,留我在餐厅反思。
桌上的手机在嗡嗡嗡地震动。
是一个国际长途。我以为是同学,接起来。
“唯一,是我。”
是辛少廷!
“别挂电话!”他慌不迭地说道,声音听起来很疲倦。“我走了好远,才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给你打电话。”
我没有挂电话。
他没有说话。
太安静,所以我问:“你怎么不说话?”
“能听到你的呼吸声。真好!”
“你在非洲还好吗?”
“天天搬砖,晚上睡在露天,被虫咬,还有野兽。但这儿的夕阳真美。唯一,有机会我一定要带你来看看。”
他倒是挺乐观的!
“辛少廷,我……”
“怎么了?”
“没什么。”
“唯一,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很想你,日思夜想。我要在这儿盖一所房子,以后带你来住。我们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可以跟长颈鹿共进早餐,可以开车去探险。”
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而我,要控制自己进入他的“圈套”。
“辛少廷,你别再说了。你醒醒吧。我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就是你上次在餐厅见到的那位男生,我们很开心。”
电话那端沉默。他的呼吸声很重。接着,我听到“咚咚”撞击的声音。他将电话砸了。我的眼眶湿了。
“女儿。”
爸爸不止何时,回来了。
“爸爸”
我扑在爸爸的怀里,终于哭出声。
“没事的,没事的。就算天塌下来,还有爸爸给你撑着。”
他拍着我的背,静静地陪着我。
“你妈是嘴硬心软,心疼你。她不会不管你的。”
“刚才辛少廷给我打电话。”
“这个混账小子,竟然还敢来骚扰你!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老辛,把他看紧点。”
“爸爸,别打了。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越会做什么。反正他来不到锦城,伤害不到我。”
我想了想:也许辛三少对我的偏执,来源于我的反抗。他就像一个任性霸道的孩子,非要跟别人对着干,显示自己的存在。
“女儿,有什么情况一定要跟爸爸讲。我会替你处理。”
爸爸塞了一张银行卡给我。“这是我的是私房钱,你妈妈不知道。自己留着。”
“爸爸,我不用。”
“拿着!好了,我得走了。我趁你妈洗澡偷跑出来的。”
手里的银行卡,让我惭愧。
别的同龄人已经开始回馈父母,而我依然在爸妈的庇护下活着。我去国外念书,接受贵族精英教育,可我现在是一个孤儿院的小员工,我碌碌而为,什么都没有。如果没有爸妈,我什么都不是。
我连自己的人生路都还没有找到,的确没有资格当一个母亲。
突然,我的头脑变得异常清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妈妈带我到绵城的医院打掉了孩子。其实,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妈妈说那是因为孩子还是个受精卵。回到家,妈妈精心地照顾我,以防我落下后遗症。
我跟爸妈说了去非洲的事。妈妈不同意,觉得那边危险。而且我的情绪不好。但我爸特别支持我。最终,霸道总裁说服小娇妻,我妈妥协。
日程定在半个月后出发。这半个月我在家养身体,办理签证,打预防针(因为非洲那边各种病毒很多),去疗养院跟爷爷奶奶们告别。玉奶奶给我说对不起,她保证会介绍比林森更好的男孩子给我。
我微笑着答应,让老人家宽心。
我走的很低调,谁都没有告诉。凌晨,爸妈送我到机场,一人一包,经济舱。
“宝贝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千万要告诉我们。”
我妈眼泪汪汪地叮嘱我。
我拥抱了她——这个爱我疼我又敢骂我打我的女人。有她的家教育,我才成了一个好女孩。
有人说父母是最勇敢无私的人。只有他们敢于对我们说真话,即使被我们误会埋怨甚至憎恨,他们也要拉着我们不让我们走错路。
“好了,差不多了。让她走吧。”
我爸扶着妈妈的肩膀。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哭。我与爸爸挥手,决然地走进候机厅。
昨晚,我到书房与爸爸长谈了一次,将银行卡还给他。我向他表明自己的想法。他说:我的女儿好样的。去闯吧!累了就回家。我和你妈永远都在。
有这么多爱我的人做后盾,我会努力地飞得更高。
此行,我的主要任务是前往埃塞俄比亚里本的难民营,提供医疗服务,帮助他们建立学校。这里的居民非常排斥外来志愿者,所以工作展开很困难。也因此,他们才想找经验丰富的石磊干爹帮忙。
我乘坐吉普车到达大本营。同事看到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略有失望。他带我进去,可能以为我呆不长,所以也懒得将我介绍给其他的同事。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后主动去找这里的负责人。
负责人是一名中国女性,三十岁出头。留着寸头,很干练,很霸气。
“你好,我是刚到的志愿者萧唯一。”
“你会不会骑摩托车?”
“会!”
“好。跟我走吧。”
我什么都没问,跟在她后面,小跑来到营地放车的地方。
“钥匙。”
有人将钥匙扔给她,她扔给我。我快速地上去,发动摩托车,她跳上后座,拍了拍我的肩膀。“走!”
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我将车开的很快,故意在她面前炫车技。
她给我指路,来到一个村庄。我急刹车,停在别人家的门外。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抢人!”
正文 番外 心的唯一(18)
抢人?我还来不及问,就见她冲了进去。里面传来女人叫喊的声音。负责人抱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冲出来。后面,有一个当地妇女拿着木棒追出来。
我立刻发动摩托车。她们跳上来的瞬间,摩托车离弦飞出去。
村民在我们后面追赶。我将摩托车开的飞快,穿过草地,越过泥泞,回到营地。
负责人抱着小女孩冲进帐篷。我停好车,走进去的时候。女负责人已经在给小女孩做手术。
旁边有外国人在议论:yan真的把那个小女孩抢回来了!村民们肯定会来找我们算账的!怎么办?
yan这个名字我听过很多次。她就是一个传奇!
比如刚才的事,换做我,肯定不敢——跑到人家地盘去公然“抢”人!
营地外面闹哄哄的。
“不好了。村民们来闹~事了。让我们将女孩交出去。”
“yan正在给她动手术。她不会让我们带女孩走的。”
“我们去跟村民解释清楚吧。”我弱弱地提议,受到他们的白眼。“如果他们肯定,我们还需要抢人吗!”
“你们谁进去问问yao还要多久结束手术?”
他们都不敢进去,怕被骂。所以,只有我这个新人上。
我走进用窗帘临时围起来的手术室。
“有什么事?”
她问我,可手里的手术刀依然继续工作着。
“村民们找来了。”
“剪线!”她吩咐护士。我以为她没有听我的话,正想又说一次。她接着说:“手术还有十分钟。你们帮我拖延十分钟。”
“好。”
她回头,看着我。“谢谢!”
不知为何,只是简单两个字,我心里燃起热血,来到营地门口。
有同事在安抚村民。可是他们不听劝,用各种农具敲打铁门。我加入同事的说服行列。可是我不会说当地话,只能用手势与他们沟通。
有东西敲了我的头。
我认出了孩子的母亲。擒贼先擒王。所以我走到她面前,向她比划:你女儿在做手术,医生在救她的命!
她不听我的话,挥手打我,正中我的鼻梁。一股酸涩涌上鼻头,流鼻血了。
同事过来帮忙,拉我退开。
“我没事,我没事。”
我继续拉着孩子母亲的手臂。她看到我流血,眼里露出恐惧。我也睁大眼睛对她对视,稍微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你的女儿,她没事。请相信我们!我们会把她平安地还给你。请相信我们!”
她的邻居朋友还在推门,眼看就要将铁门推倒。
这时,女孩的母亲说了句话。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我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但我想她应该暂时相信了我。
“唯,快擦一擦你的鼻血。”
同事拿纸巾给我。
我分了一半给女孩的母亲。因为她的额头也在流血。她接过去,将它珍惜地装起来。
对于他们而言,雪白的纸巾是难得的礼物。
“手术结束了!”
“你想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的女儿吗?”
她点点头。
她的乡亲在原地等她。她跟着我,四处张望。
“她是第一个主动进来我们这里的人。”同事在我耳边悄声说。
我将女孩母亲引入帐篷。Yan解开口罩,出来。母亲看到她,充满敌意,嘴里骂骂咧咧地抓住yan的衣服。
“诶,你别激动。请冷静一下。”我立马过去阻止女孩母亲。鼻梁再次被误伤。Yan用当地的语言“与她对骂”,然后将她推进帐篷。
女孩母亲看到女孩躺在病床上,立刻哭着过去,拉着女儿的手。
女孩对她笑了笑。母亲一直在亲吻女孩的脸颊。
“走吧。”
Yan叫我出去。
“你的鼻子没事吧?”
“哦。”我赶紧用手指捂住鼻子,不想在偶像面前丢人。“没事。”
“拿纸巾擦擦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唯一,萧唯一。我是今天才来报道的志愿者。”
“我知道。是石老师让你来的。欢迎你。你在这儿守着他们,有事叫我。”
她潇洒地走了,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笼罩一层金光。
我好羡慕她,她活成了我最想要的模样:自由、骄傲和霸气。
我一直守在帐篷外面,时而关注里面的情况。
“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你让我守着她们,所以我就守着……你放心,他们很好。”
她突然大笑。“你还真的一直守着啊!好了,快去吃饭吧。我进去跟孩子的母亲说几句话。”
怎么了?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有点懵。
“去吧。去玩了就没吃的了。”
“哦,好的。”
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只剩下一点干面包,勉强填了填。
晚上的时候,我饿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起床到厨房找吃的。
我看到一个人影独自坐在空地上,仰望夜空。我也情不自禁地抬头望望天——满天繁星,真美!到底是谁还有这种情调赏夜景?
我好奇地走过去,竟然是yan。
她听到我的脚步声。“是你啊!睡不着吗?失眠还是想家?”
“我饿了,想找吃的。”
她又是大笑。“你等着啊。”一会儿她递了一包薯片给我。“吃吧!”
“谢谢!”
“你的鼻子没事了吧?可别毁容了。”
“没事了哈。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我坐在她旁边。有一点“天苍苍野茫茫”的感觉。
“随便问。”
Yan很随和,没有工作时的严厉。
“你今天去抢那个小女孩,就没有想过万一他们追究责任,那你怎么办?”
“想过。但我如果不抢,那个小女孩就只有在家等死。我是一个医生,救人是我的天职。哦,说到这个,今天谢谢你!摩托车骑得不错。”
“不客气的。你来这儿多久了?”
“一年。可是我依然还没有看够这儿的星空。你瞧,多美啊!”
“真的很美。我在锦城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星星。”
“你是锦城的呀?我的母亲也是锦城人。小时候我经常去锦城。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辛烟。大家都叫我yan。”
辛?又听到了这个姓。
我与辛烟在夜空下聊天。帐篷里亮着灯。女孩的母亲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第二天,辛烟让我骑摩托车载她到村子里去做宣传。他们并没有因为我们救了女孩,就对我们的态度有所好转。有人朝我们扔石头。
“yan,他们说什么?”
“他们骂我们是魔鬼。”
辛烟的语气很淡定,见惯风云。她往墙上贴宣传广告。有小孩子在我们后面围观。我掏出糖,分给他们。
他们一窝蜂地围上来,一抢而空。然后就跑了。
“是石老师让你带的糖吧?”
“是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参加志愿者活动,石老师送我到机场,然后塞了一大包糖给我。”
我们俩一边聊天,一边贴广告。
这时,我注意到一个小姑娘一直躲在墙后面看我。
“我过去问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
我试探地接近她。可是她跑的飞快。
我失望地回去。
“你知道吗?你长了一双让人信任的眼睛。”辛烟跟我说。
“嗯?”
“我说你是圣母玛利亚,上天派来拯救人类的天使。”
“……你别开我玩笑了。”
几天后,我开着营地唯一一辆吉普车送小女孩和她的母亲回去。村里的人都在她们家门口围观,看到健康活泼的小女孩感到很吃惊。
终于有人开始主动向我们走过来,寻求帮助。
我又见到了那个小姑娘。她依然躲在墙壁后面。这一次,我跑得很快,终于抓住了她的衣服。
“嘿,别跑!我可以帮你。”
女孩转过来,用黝黑硕大的眼睛望着我。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对她微笑。我希望可以得到她的信任。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已经怀孕。
她用手指指着她的肚子。
“你想让我把肚子的孩子取出来吗?”
她点点头。
在这儿,堕胎是不允许的。而且女孩普遍成婚早。很多女人到三十岁就已经生了五六个孩子。
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
“你的老公呢?”
她不说话。
“好吧,我回去问问我的同事。你等我的消息。”
我跟辛烟报告了此事。她是负责人,也是做手术的医生。
“不行。唯一,你告诉那个小姑娘,我们帮不了她。除非她肚子的孩子不健康,出了问题,我们可以从医学的角度上帮她拿掉。”
“那我明天问问她为什么要拿掉那个孩子?”
可第二天,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来营地找我。他一见我,就往我身上吐口水,骂着我听不懂的非洲话。
“他就是怀孕小姑娘的丈夫。他要你以后都不准靠近他的妻子,不准引,诱她。”
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打胎了。我替小姑娘感到不值和可惜!
辛烟替我解围,劝走了那个老大爷。
“唯一,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别人的家事不要去干涉。他们两人是合法的夫妻。在这里,男人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利。”
“但她需要我的帮助!yan,如果我们不救她,她的未来就毁了!”
“打掉了孩子又能怎样?就能帮她摆脱命运了吗?唯一,现在我们的工作已经有了一点进展,我们可以让他们接受教育,改变观念。慢慢地好起来。我知道你气愤。但也只能接受。”
我与辛烟争执,吵了起来。
正文 番外 心的唯一(19)
辛烟不准我再进村。
她让我留在营地帮忙做一些文档工作。因为我们的志愿者经费由各大公司组织赞助的,所以我们要向他们汇报进程。让他们知道我们确实做了事,没有浪费他们的钱。
“唯,那个小姑娘来了。在我们的营地外面。”同事悄悄来告诉我。
我赶快跑出去。小姑娘浑身是血地站在营地门口。她光着脚,衣服褴褛。
我打开门,出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们进去。”
她似乎有点害怕。
“没事的,相信我。”
我将她偷偷地带到放存粮的帐篷。平时,很少有人进来。
同事打了干净的水进来。我们帮她清洗包扎伤口。
同事会说当地的语言,充当翻译。
原来,这些伤都是她丈夫打的。她十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卖给了她现在的丈夫,同年怀孕。可是一年过后,她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她被认为是不祥之人,天天被家暴。所以她想让我们开刀将她的孩子取出来。
我和同事相望,有了相同的怀疑——也许她肚子里的不是孩子,是一个肿瘤!
同事跟小姑娘解释,带她拍片。
“真的是一个肿瘤。不过我们的设备有限,无法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只有等yan回来做决定。唯,你这次真的救了她的命。”
同事赞许地对我说。
“这都是我们的工作。”
辛烟回来,我立马跟她汇报。
“她的丈夫肯定会找来,她现在不能留在这里。唯一,你赶快带她离开。到我弟弟那里去。他会带你们去找医生。你放心,他一定会保护你们。”
辛烟给我画了一张路线图,将摩托车钥匙给我。
“你们小心一点!”
“好的。Yan,再见!”
我带着小姑娘,踏上逃亡之路。这一走,我很担心营地会不会受到牵连?小姑娘望着我。
“上车吧!”
繁星满空,照亮了前方的路。一夜狂奔,内心有着使命感。天亮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辛烟的弟弟所在的地方。
这儿是一个工地,在修电站。工人都是中国人。拦下我们。
“你们干嘛的?”
“你好。我找……”我摸出辛烟给我的纸条。昨晚太匆忙,我都没有看她弟弟的名字。
“她找我!”
“三少,原来是你的人啊。对不起对不起,请进请进。”
怎么会是辛少廷!
难道?
“辛烟是我的二姐。她已经跟我说了情况。你们先进去歇一歇,吃个早饭,然后我带你们去医院。”
他穿着无袖T,露出结实黝黑的胳膊。好想说一句“好久不见”。
我随他来到他们的食堂。我真的很饿,狼吞虎咽。
“你慢点吃,别噎着。”
他将牛奶打开,递到我的嘴边。
“谢谢。”
我自己接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
吃过饭,他带我们到房间休息。
“营地没什么事吧?村民们有没有去闹,事?”
“他们找不到人,也就只有放弃。你放心,没事的。好好睡一觉。下午,我们再去医院。”
他将房间留给我们。里面有一张床。小姑娘坐在地上,让我睡床。
“你去睡。我不困。”我拉她起来,指了指门外,表示我要出去。她才肯上、床去睡。
也许是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她显得有点害怕,但很快就笑了。
我走到外面。辛三少就站在我的对面。四目相对,他朝我走过来。
“我不知道你就是辛烟的弟弟。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绞着手指,很紧张。
我无情地让他不要来打扰我,可我却踏入他的地盘。
他双手包住我的手指。“我知道。是我让她不要告诉你。其实,你到的那天二姐就跟我说了。她知道你,也知道我们的事。我就知道,老天爷会将你送来我身边的!”
什么?!
“原本,我打算到营地去看你。装作偶遇。可发生了这件事。”
“辛少廷,请你不要误会,我是来工作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改变。”
“你瘦了。我听二姐说你每次都跑得慢,抢不到饭吃。我送去的那些红烧肉都进了别人的嘴。”
“我……哪有!我明明就是……在减肥……”
“再减就没了。我要到哪里去找你?听话,别减了,好好吃饭。”
别人都嫌我吃太多,他却怕我吃不饱。
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只有一个我。
他是爱我,我很肯定这一点。
可是他同时也伤害我最深。
“我带你去个地方。”
“你不用搬砖吗?哦,我知道了。你是辛家少爷,当然不用做事。你跟我说你在搬砖都是骗人的。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工作。”
“我要是没有认真搬砖,这一身肌肉是怎么来的?我会晒的这么黑吗?只要我答应的事,我就会好好做的。这是我的原则。”
我无话可说。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万一她醒了找不到我,会害怕的。”
“很快就回来。”
我们走了一会儿,来到一片开满向日葵的地方。
简直太美了!向日葵是我最喜欢的花。
“是不是很美?”
“嗯!”
我走进花丛里面。他又拿出手机给我拍照。我故意躲开。
“我们还是回去吧。走了!”
我跑在前面。他追上我。“送给你。”
他将一大捧的向日葵送到我的怀里。
“唯一,你对我而言就是向日葵。”
“可向日葵永远向着太阳。而你不是我的太阳。辛三少,对不起!”
他是一个阴暗的魔鬼,有我最阴暗的回忆。
“我知道你跟林森没有在一起。你也没有男朋友。那你的太阳是谁?那个抛弃你的林恩吗?”
我不想跟我他做这种无谓的争辩。
“我真的要回去了。”
他放开我。
我们一前一后地回到他的宿舍。小姑娘果然已经醒了。
我将向日葵送给她,借花献佛。
午饭过后,辛三少和一名翻译带我们来到医院。其实也不算是医院,只是一个医疗支援团队。
对方的负责人认识辛烟,很快就替小姑娘做检查、安排手术事宜。
她很害怕。
“没事的,别怕。她们会治好你的。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我握着她的手。辛三少站在我身后。
负责人让我出去。
“她的肿瘤是良性的,我们可以切除。可是她的血型特殊,我们没有。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给她做手术。”
“到哪里可以弄到血?”辛三少比我着急地问道。
“有。XX医院。可是镇上已经被当地黑、帮占领,很危险。”
“好的,我知道了。”
辛少廷走了出去。
“你要去干嘛?”
“去医院取血啊。”
“很危险!”
“我知道。可是我答应了你和二姐,要救那个小姑娘。再说了,这里还有谁比我厉害呢。我走了,唯一,不要担心我。”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嗯?”
“我可以替你开车,逃跑也快一点。我的车技,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学过防身术。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我跟他去,不是为了逞强,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我是真的可以帮到他,所以我才敢说。
“好,我们走吧。”
为了以防万一,他带上了枪。
到了小镇入口,车被栏杆挡住。
“如果可以用钱解决,我们就给他们钱。”
“嗯,我知道。放心,没事的。”他拍拍我的手背,下车去与他们交流。我担忧地看着他,手心握紧。
他终于回来了!
“解决了。我们走吧。”
栏杆升起,放我们通过。
车行驶在狭窄的石子路上。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一两个在街上游荡的黑、社、会。所以,普通居民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眼看就要到医院了。有人冲出来,挡住我们的路。他手上有枪,在向我们招手让我们下车。
我看着辛少廷。
“你在车上等我。”
可是,那个人让我一起下车。这儿是他们的地盘。
“那走吧。”辛少廷握着我的手指,然后他先下,走过来给我开门。
这时,旁边酒馆里面又走出几个流氓,围着我们,围着我们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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