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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入烬-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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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沉香整个下午到晚上,也没有走出房门走动,所住下的房间是禅房,书架上隔着不少佛经,正好可以乘此机会,念一念佛经,希望佛主保佑,明天一切都能够顺利进行。彩菊除了伺候段沉香之外,其他时候都待在房门外的廊下,坐在长条凳上,看着远处朦胧的淡青色的远山,心里茫茫然。

“彩菊。。。。。。彩菊。。。。。。”段沉香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经书上的字在她眼中渐渐模糊起来,她已经困得不行了,便站了起身,一边绕过书桌往床边走去,一边低声唤彩菊进来。

彩菊正沉溺在自己的思索中,所以等到段沉香唤了好几声之后,才听到段沉香在唤她。彩菊赶忙拍了拍衣服站了起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顺手把房门带上,才向段沉香问道:“王妃,有什么事吩咐奴婢的?”

“我先睡了,你也别在门外守着了,今晚就睡在屋里的软榻上吧,这里不同宫里,专门有为宫女准备睡觉的地方。若是在门外站一夜,明日恐怕就没有什么精神了,身子也经受不住夜寒露重。”段沉香背对着彩菊褪了外衫,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这才侧过头对彩菊说道。

“王妃,这怎么行?其他主子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在屋外过夜,若奴婢在王妃的房里过夜,说不定会惹来什么闲言。再说了,奴婢是习武之人,身子骨比常人的要好很多,能够经受得住的。”彩菊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哪有婢女和主子睡在一屋的道理。段沉香可以不介意她的身份让她进屋里来睡,可她却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彩菊,哪来这么多闲言,别人要说什么,是她们的事,与我们毫无关系,何必要活在别人的眼里。不管你身子骨受不受得住,既然屋里还有地方可以睡,为什么要这么委屈,在门外守夜呢?”段沉香不是那种太过拘礼的人,彩菊这些年在南成国,想必没少为烬王爷办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就算刚刚认识彩菊没多少日子,段沉香仍是打心底对彩菊好。

“这不合规矩。”彩菊仍是有些忸捏,她一直待在南成国的皇宫里,深知什么才是奴才的本分。

段沉香见彩菊这么坚持,知道再说下去也是一样的结果,便躺下把头转到另一边,用命令的强硬的语气说:“你今晚必须睡在这个屋子里,这样才能保证我的安全。听见了吗?”

“是,奴婢遵命。”结果虽然是一样的,但段沉香这么一说,她根本就不能再说什么,再者,对于段沉香的好意,她已经拒绝了两次,真的不想再出口拒绝了。彩菊点头应了下来,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披风,在软塌上躺了下来,不过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第两百零四章。晨起礼佛

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外边的小鸟在树梢叽叽喳喳地叫着,这里是天心寺,周围的鸟巢比哪里都多,段沉香从没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中睡过,所以一听到这种声响,便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她坐起身朝软榻看了一眼,软榻上只有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披风,彩菊不知何时起了身,出去了。

段沉香一想到今日便要与烬王爷一同离开此地,心里难免有几分激动,一扫清晨的睡意,下了床穿着绣鞋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套浅灰色的衣裙穿在身上。一会还要虽皇后和贵妃等人到大熊宝殿参神拜佛,自然不能穿得太过艳丽,而且,浅灰色比较不惹眼,脱身的时候,也就不那么引人注目了。浅灰色不容易脏,和烬王爷离开了天心寺,毕竟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沐浴更衣的事,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段沉香刚换好衣服,房门便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了,彩菊端着香喷喷的早膳走了进来,见段沉香的换好衣服了,便说道:“王妃,怎么不多睡一会,好不容易能够睡个好觉。今天以后啊,要想睡个舒服的觉,恐怕就难了。”

“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没办法再入睡。好了,彩菊,时候也不早了,用完早膳就该去个皇后请安了。”段沉香自从入了南成国的皇宫,也从未主动去给皇后请过安,她表面上默认宫南成给她的身份,但心里边却不认同,所以一直推说身子不适,一次也没有到过皇后宫里去。这一次之所以这么主动,也是因为给皇后请过安之后,就可以去大雄宝殿参神拜佛了。烬王爷应该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她找对时机溜出大雄宝殿,就可以了。

彩菊没再说什么,只是一声不响地收拾起段沉香需要的东西来,段沉香坐在圆桌旁,看了看桌上的早膳,又转头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的彩菊,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彩菊,快过来一块用早膳吧,那些东西不忙着收拾。”

“奴婢方才已经用过早膳了。”彩菊说完就低着头,继续整理段沉香的行李。

段沉香端起清粥喝了几口,她看着彩菊有些不自然的举动,心里边有些疑惑,倒不是她怀疑彩菊会背叛她和烬王爷,而是纯粹担心彩菊罢了。从大雄宝殿逃出去之后,就没有时间去拿行李了,所以把一些值钱的珠宝首饰带上便是了,可彩菊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个劲的把衣服绣鞋都装进包袱里。

“彩菊,好了,不用收拾了。”段沉香喝完一碗清粥,看见彩菊这般,也没什么胃口再吃些什么了。她搁下筷著,走了过去按住彩菊的手说道。

彩菊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低声回道:“是,王妃。”

“彩菊,你怎么了?如果你不想离开,完全可以不必跟我们离开的。你在这里待了几年,这时候不想离开,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放心,我会去跟烬王爷说的,以后都不用再让你为他办事了。你便以自由之身在这南成国落地生根。”这些完全是段沉香的猜想,彩菊什么都不跟她说,她只好靠自己推测了。、“王妃,奴婢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但。。。。。。王爷说,奴婢离开南成国之后,也不必在王妃身边伺候了。奴婢只是在想,以后,到底该怎么办?”彩菊咬着下唇,说话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些期盼,希望段沉香把她留在身边。

“原来是这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在你没想到该去哪里之前,就继续跟着我们吧。以后你若是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段沉香松了一口气,其实与彩菊相处的这段日子,越发觉得彩菊某些方面豫碧荷特别相似,所以她对彩菊感觉比较亲切。一想到碧荷。。。。。。段沉香心里好像被针扎似的刺痛了一下。

“谢王妃。”彩菊展开了笑颜,早知道只要跟王妃说说就可以,她也就不用烦恼这么些日子了。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如今的她,也是充满了期待。

段沉香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眼见时辰也不早了,她听见贵妃的声音从皇后的房里传了出来,贵妃已经去给皇后请安了,她便把值钱的珠宝首饰包了起来放在胸前的内袋里,而后就带着彩菊到皇后房里去了。若是搁在平日里,她对这些个金银首饰是丝毫不放在眼内的,可今时不同往日,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沉香参见皇后娘娘。”段沉香带着彩菊走进去,齐齐向皇后行礼,她余光扫了一眼,看见珍妃也在一旁坐着,看来,她们倒是一大早就来给皇后请安来了。

“如今看到沉香妹妹起色好多了,本宫也就放心了,刚刚贵妃还在说呢,不知道你起身了没有。这不,才刚刚说完,你就打开房门出来了。快坐下说话吧,一会儿等德妃妹妹过来,我们就到大雄宝殿去上香。上完香之后,在午膳之前还有空可以到后山走走。今日难得有机会出来,各位妹妹一定要玩得尽兴才行。”皇后说完就笑了,看来,这南成国的皇后,倒也不是一味地端庄严肃,还是有平易近人的一面的。

段沉香谢过皇后之后,便走到珍妃旁边的位置坐下,因着自知昨日给珍妃添了麻烦,她朝着珍妃笑了笑,就算是打招呼了。

“臣妾该死,让皇后娘娘久等了。”段沉香刚刚坐下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个淡粉色的人影冲了进来,一面行礼,一面请罪。

“德妃妹妹这是做什么,大清早的,这里可以佛门圣地,什么死不死的。”皇后无所谓地笑了笑,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不紧不慢地说道。

德妃就是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妃嫔,此时她仍是满脸惶恐地说道:“臣妾该。。。。。。”

皇后估摸着德妃是又想说臣妾该死这一句话了,便站起身来,打断德妃的话,郑重地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这就出发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是,娘娘。”一干人等全都站起身,按照位份先后走出去了,段沉香走在了最后头,走在她前头的就是德妃。

☆、第两百零五章。逃离

高高的明珠塔顶,有几个和尚脸色凝重庄严地抬高手臂扯着撞钟的长绳,颇有节奏地晃动着长绳,使长绳束着的木桩重重地撞击那比井口还大的大钟。

皇后一行人已经踏入了大雄宝殿,段沉香的心砰砰地跳着,但脸上还是故作镇静,她不能让人看出任何端倪,否则,一切都完了。外面的钟声不断地传了进来,她抬头望着几乎跟大熊宝殿的几根大柱一样高的佛主金身,皇后已经跪在软垫上,手执三柱香煞有介事地拜了起来。

段沉香心里冷笑一声,皇后这双手,恐怕没有少沾鲜血,这时候参神拜佛,不知道心里可有一丝悔恨之意。想到此处,方才的紧张已经不知不觉消失了,她看着皇后站起身,把三炷香递给一旁的宫女,由宫女把香插进香坛里。

贵妃几乎也照着皇后的样子,有板有眼地拜完。接着是珍妃走过去,点燃三炷香,拧着眉头潜心跪在软垫上,嘴唇微微颤动着,好像在念着什么。在众人耐心就快磨灭的时候,珍妃才幽幽然站起身,不知是起得太急,还是跪得太久了,珍妃突然就两眼一黑,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似的,身躯柔软无力地朝前边的供案倒去。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连站的最近的宫女,一时竟也没有反应过来,僵硬着身子看着珍妃倒向供案。珍妃只是在供案边缘撞了一下,供案上的烛火一下子就滚到了地上,供案周围的围布一瞬间就烧起来了。

“啊。。。。。。”珍妃赶忙站了起来,连连跑了好几步,在皇后身边才停下,她满脸涨红,除了惊叫,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事发突然,众人都跟被点了穴似的,站在原地看着火苗越蹿越高,还是皇后最先冷静下来,命令道:“赶紧退出殿外去,宫女太监赶紧去提水救火,千万不能让大雄宝殿烧毁了。”

段沉香看见围布被点燃的一瞬间,就已经明白了,这就是烬王爷说的乱子,接下来,只要找个空子不着痕迹地离开就行了。

所有人都跟着皇后退了出去,宫女太监们担心火势蔓延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所以纷纷也跑出了大雄宝殿,周围的和尚在看到烟雾的一瞬间,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整个天心寺乱成一片。皇后贵妃等人,虽见过不少大场面,但还未见过如此危急的情景,一时间也被吓到了。火势迅速蔓延,皇后便命各人撤出天心寺。

今日一早,宫南成便到天心寺的山顶去了,而天心寺的一德大师以及天心寺所有排的上名的弟子,都跟着离开了。留下了一部分侍卫宫女太监伺候后宫的妃嫔上香,谁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整个天心寺乱成一团糟,尽管侍卫们努力在维持秩序,可宫女太监们还是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有些胆小的,还直接从偏门逃出了天心寺。寺庙里的小和尚连忙训练有素地到放生池提水,可毕竟人数力量有限,大雄宝殿的火越烧越旺,泼在火上的水,好像油似的,火不但没有扑灭,还又更旺的势头。

段沉香一直紧拉着彩菊的手,大雄宝殿火势之大,也是她料想不到的。彩菊一个闪身,把她拉进了一条偏僻的小道,她们赶忙朝前跑了一段,总算离开皇后一行人了。段沉香停在原地大口呼吸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甚至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还好彩菊一路拉着她。

“王妃,我们快走吧,王爷恐怕已经等着了。”彩菊拉起段沉香的手,也不管段沉香怎么气喘吁吁,现在到了这个关卡上,可容不得出半分差错。

段沉香小跑着跟在彩菊身后,一面大口喘着气,一面向着彩菊的后脑勺问道:“彩菊,王爷不是让我们设法逃出大雄宝殿就可以了吗?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王爷又在哪里?”

“王妃,你若是相信我,就别问那么多。王爷在今天早上,另有交代,让我带着你,从侧门出去,马车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山脚下。陈侍卫会在侧门等我们,而王爷,则在山脚下的马车里等着。”彩菊灵活地带着段沉香穿梭在小道上,还时不时把段沉香扯进矮树丛里,躲过南成国路过的侍卫。

一路躲躲闪闪,倒也很快就到了天心寺的侧门,这个侧门平日里鲜少有人知道,是专门给寺庙的僧侣到后山的果园菜园用的。用简陋的木块钉起来的侧门此时半掩着,彩菊用另外一只手拉开侧门,拉扯着段沉香走出了侧门。

在段沉香气喘吁吁,而彩菊正在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屋顶一跃而下,那人的双脚刚刚着地,就单膝跪在段沉香身前,拱手行礼:“属下参见王妃。”

“陈侍卫?!快别跪着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虚礼作甚?”段沉香惊喜地看着陈侍卫,虽然彩菊刚刚已经说过陈侍卫会在侧门等她们,可现在真正见着了,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有彩菊和陈侍卫在她身边,她觉得自己那颗揣揣不安的心,终于可能稍稍安定一下了。一会,也许只需要一小会,她们下了山,就可能跟烬王爷顺利离开了。现在段沉香不敢往深处想,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先不要去烦恼了。因为谁也不知道,她所担心的事情,会不会发生。

“王妃,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幸而苍天有眼,让你平安无事。”陈侍卫一边走在前边带路,一边回过头欣喜地对段沉香说道。

“这一回,可真是给陈侍卫添麻烦了,想必陈侍卫这些日子跟在王爷身边,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吧?”段沉香笑了笑,她看着陈侍卫眼睛周围的黑圈,也就知道这些日子,他跟着王爷,都受了什么苦。

陈侍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王妃这话可就是客气了,保护主子,本来就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只要王妃平安无事,王爷也能放心了。”

段沉香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狭小的山路,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她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天心寺,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总算是可以放下了。宫南成。。。。。。。我段沉香欠你的情,今生注定是无法还清了。

☆、第两百零六章。血染大地

段沉香跟着陈侍卫的步子,一路小心翼翼,总算走完了这条崎岖难行的山道。她因为精神紧张,加之这条山道相当难走,累得浑身冒汗,一踩上实地,就忍不住在一旁的低矮草丛坐了下来。

“王妃,来,擦擦汗。”彩菊一路搀扶着段沉香,怕她走不惯山路会摔着,现在也是累得浑身是汗。不过她只是抬起衣袖往脸上抹了抹,随即从怀里掏出洁白的绢子,递给了段沉香。

这时陈侍卫在一旁有些焦急地说道:“王妃,有些不对劲!王爷明明跟属下约好在这里碰头的,可现在周围寂静无声,显然是有问题!”

听陈侍卫这么一说,段沉香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方才身体的些许不适,站起来谨慎地朝四周扫了几眼。彩菊也把藏在腰间的软剑拔了出来,双脚微微移动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过了半响,有一辆马车从路的另一头缓缓驶了过来,陈侍卫的剑已经拔了出来,死死盯着那辆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马车。

“哈哈……烬王爷,你的侍卫倒是很是警觉呢。”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马车帘子里伸了出来,帘子随即被掀开了。

段沉香往马车里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烬王爷脸色平静地和宫南成坐在马车里,那淡定从容地模样,不知道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他们这是相邀去郊游呢。

“南成皇客气了,本王的侍卫跟南成皇身边的侍卫相比,根本就是排不上号的。”烬王爷脸色如常,清冷而带着几分不耐。

宫南成嘴角带着闲适的笑意,对烬王爷略带讽刺的话语丝毫不在意,笑着说道:“烬王爷果真不愧是个人物,到了这个地步,仍能处变不惊。当真是令人佩服。”

“一局棋没有下到最后,输赢仍是未知数。南成皇这是迫不及待了?”烬王爷仍是不慌不忙地说道。

段沉香低垂着头站在马车旁,她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宫南成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她,他一直以来,都做好了所有部署,等的就是这一天。思及此处,她扬起头看着宫南成,冷冷地问道:“宫南成,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在说谎,是吗?”

宫南成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段沉香的怒意。他以一种哀叹无的语气说道:“沉香,你不知道,在你告诉我,你愿意留在南成国的时候,我心里欣喜若狂。可我心里很明白,你是绝对不会因为烬王爷落魄了,而离开他的。所以,我多留了几分心。果真……”宫南成说到此处,眼睛闭了一会,半响才睁开眼睛继续说:“果真……如我所料。”

烬王爷蹙眉,说道:“听南成皇这话,莫非是认为抢人娘子也是有理的?”

烬王爷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宫南成,他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烬王爷,怒吼道:“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女人,也是一样!为什么?上天要让我遇见沉香,既然遇见了,为何要让我爱上她。烬王爷,谁能得到沉香,就看各人的本事了。哼……”宫南成说到最后冷哼一声,显然是已经不耐烦再跟烬王爷绕圈子了。

宫南成话音刚落,就有一大批带刀侍卫从树林后面钻了出来,把所有人团团围住,只等宫南成一声令下,便把烬王爷等人杀个片甲不留。

“你们两个,保护好王妃。”烬王爷说着就从马车一跃而下,随手抽出腰间的软剑,挽出凌厉的剑花,朝宫南成的侍卫攻去。

对方人数众多,这时候等待也是徒劳,不如速战速决,杀出一条血路离开此地再说。宫南成的侍卫入潮水一般,倒下一批马上又有一批续上,甚至还有不少侍卫从树林里钻了出来,谁也不知道宫南成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包围他们。

“把段沉香带过来。小心一点,不要伤害她。”宫南成见烬王爷如阎王收割灵魂一般,下手一刀一个,丝毫不留情,他也是时候出手了。

听到宫南成下的命令,除了束缚住烬王爷的一部分人之外,其他人都往段沉香的方向攻去。陈侍卫和彩菊已经尽力抵挡,彩菊的手臂已经伤了好几处,差点连剑都拿不稳了。宫南成此番派出的侍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武功自然不凡,陈侍卫和彩菊眼见就要撑不下去了。

段沉香的手上身上都被喷了不少鲜血,温热的鲜血仿佛快把她的皮肤烫伤了,她伸手迅速用衣袖抹掉血迹。她的眼神越来越冷,浑身气得发抖。这明明不是她想要的,宫南成……为何就一定要穷追不舍,为何……不能就此放过她。

彩菊的右臂又受了一剑,她的剑从右手换到左手,其动作看起来不免迟钝了许多。那些侍卫们见此情形,连忙奋力朝彩菊攻去。彩菊自顾不暇,被那帮侍卫窜了空子,在段沉香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宫南成身边了。

“王妃!”彩菊和陈侍卫拼命抵御对方的攻势,一面焦急地冲着段沉香喊道。

烬王爷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段沉香,如今见段沉香被人挟持,他下手更加凌厉了,几乎一剑下去就去了几人性命。

“宫南成!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就算让我留在你身边,又能怎么样呢?我爱的人,始终不是你,而且,永远也不可能是你。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我恨你!”段沉香声泪俱下,她这段时间担惊受怕,心里受尽折磨,她已经受够了。她再也承受不住,宫南成所谓的深情。

宫南成痛苦无奈地看着段沉香,他的心就像被人用钝刀一刀刀切割着,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在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段沉香眼睛微微眯着,掩盖住眸里的寒光,她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首,瞬间朝着宫南成扑了过去,匕首刺中了宫南成的左胸,却因为段沉香力量不够,根本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

☆、第两百零七章。大结局

鲜血染红了宫南成的白色锦袍,虽然伤口不至于致命,流血过多却使宫南成的脸色苍白。宫南成咳嗽了几声,挥手制止了想冲上马车的侍卫。他嘴角浮着几丝自嘲的笑,竟也没有出言怪罪段沉香半句。

“你疯了吗?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不躲?”段沉香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拿过匕首的那只手,到现在还在微微颤抖着。她心里很慌乱,她方才用过的那只匕首,现在就躺在她的脚边,那本来是她用来防身用的,刚刚。。。。。。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热就想杀了宫南成了事。她怎么能忘记,宫南成救过她三次,她怎么会忘记!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宫南成并没有直接回答段沉香的问题,反而直视段沉香的眼睛,眼里满是痛意。肉体上的伤痛,远远不及内心的伤痛。

段沉香连忙摇头,眼泪跟着洒落,她哽咽着说道:“不。。。。。。我不希望你死。可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这么逼我了!为什么要打破我原本风平Lang静的生活?!”

“沉香,那你回答我,我到底哪里不如烬王爷。他有权势,我有更大的权势,他文武双全,我自认也不会比他差,他长得冷峻,我。。。。。。”宫南成话说到最后,声音就越来越低了,因为他这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傻话了。他竟然像情场失意的女子一般,祈求心上人的一点点垂怜。

“南成,你听我说,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你是南成国的国君,雄才伟略自然是无需置疑的。可是。。。。。。我们今生注定无缘,南成,你又何苦再执着?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你还有烬王爷,三个人都痛苦。”段沉香真的不愿意再这么纠缠不清了,再这么下去,三个人都太苦了。只因为宫南成放不开她,造就了三个人的痛苦。

宫南成久久低着头,似是在沉思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抬头看着段沉香,眼里满是无奈和痛苦绝望,他抡起右拳,在马车壁上重重打了一拳,鲜血从他的手背缓缓往下流。段沉香瞪大眼睛看着,心跳如擂鼓,她从怀里掏出帕子替宫南成擦拭手背的血。

“全都给我住手!”宫南成看着段沉香轻轻地替他擦拭伤口上的血,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朝着马车外的侍卫命令道。

侍卫们听到宫南成的命令,连忙都收起了剑,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等着宫南成接下来的命令。

“沉香,你走吧。”宫南成别过脸不去看段沉香,语气轻而缓。

“你说什么?”段沉香在这一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根本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宫南成突然改变了心意。

宫南成反问一句:“怎么?你不想离开?”

“南成,谢谢!”段沉香心里一阵雀跃,但又担心宫南成会改口,她匆匆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踉跄地爬下马车,一旁的侍卫连忙伸手扶了一把。陈侍卫从一旁牵了两匹马出来,这是他事先就藏在河岸边的,此时正好能用得上。烬王爷随手把沾满鲜血的软剑塞回腰间,朝着段沉香走了过来。

“没事吧?”烬王爷握着段沉香的手,扫了也扫马车里的宫南成,满脸关切地向段沉香问道。

对于宫南成而言,可能认为是自己放过了他们,可烬王爷却不那么认为,宫南成开口,只是让他省却了很多麻烦罢了,他若是没有后着,又怎么会与宫南成起正面冲突。一切只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段沉香轻轻扯了扯烬王爷的衣袖,示意他有什么话等到离开此地再说。一面也摇着头轻声说道:“我没事。”

烬王爷伸出长臂搂紧段沉香的腰肢,手臂轻轻使力,段沉香就已经坐在马上了,而后他一个翻身跃上马背,一手扶着段沉香,一手拉着缰绳。烬王爷余光向后扫了一眼,见彩菊和陈侍卫也已经上马车了,便拉了拉缰绳,不慌不忙地驱马前行。

宫南成双拳紧握,整张脸涨得通红,似是在刻意忍耐着什么。要说是什么把他唤醒了,那只能说是段沉香的那一刀了,这使他真正意识到,他若是再这么下去,段沉香不单只不会爱上他,还会因此而恨他。也是因为那一刀,让他突然彻底清醒过来,原来。。。。。。他真的伤害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这段时间,他都做了些什么啊?!尽管知道继续留段沉香在身边是会让所有人都痛苦的,可要他眼睁睁看着段沉香离开,他的心。。。。。。真的感觉比死还要痛。

烬王爷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即使是马背颠簸,她心里却非常欣喜,脸上的笑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沉香,我们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一起了。说起来,你可当真是红颜祸水啊。”烬王爷把头凑到段沉香肩膀上,段沉香的发丝被风吹得全粘在他的脸上,不过他丝毫不在意,反而深呼吸用力嗅了一下属于段沉香的味道。

“如果我是红颜祸水,你愿意做那个昏君吗?”段沉香微微侧过脸,如玉的脸颊恰好与烬王爷略显粗糙的俊脸贴在一起,她的眸子盛着满满的柔情,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烬王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我不是已经成了昏君了吗?你难道还不清楚,我都为你放弃了什么吗?沉香,万里山河,绝对及不上你的宛然一笑。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就算我得到皇位,也只不过是可怜的孤家寡人一个。就算让我得天下,没有你在,这一切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我失去了这么多,你可得为我下半辈子负责呢。”说到最后,烬王爷竟然一改往日的冷峻语气,用几分调笑的语气说道。

“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本王妃满意了,以后你负责洗衣做饭挑柴挑水。”段沉香心头的大石是彻底放了下来,听烬王爷这么一说,心里就更乐了,忍不住也调侃一番。

“是,小的一定谨遵王妃的命令。”烬王爷哈哈笑了几声,满是宠溺地说道。

彩菊和陈侍卫对视一眼,两人都是笑容满面,听着烬王爷和段沉香的对话,让他们全然忘了身上的伤口,也跟着高兴起来。

太阳高高挂在正空,几匹骏马朝着远方奔驰而去,扬起阵阵如雾一般遮眼的灰尘。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就这么一页页,被人翻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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