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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光归南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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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些心神,看向自己面前平静沉着的人,开口:“那么这其三,你也应该知道了。”
“恩,”顾沉光点头,不出所料,接着说:“其三,我们查只能查到脏钱,可是这所洗之钱,如果从一开始就是干净的,任我们再怎么查,也只会毫无收获。”
苦笑着点点头:“……是。”
“还有其四。”
“……什么?”
顾沉光看向他,语气平静:“其四,既然是财团支撑,便大小皆收,这样就直接扩大了我们的排查范围。”
这是之前所没有想到的。
可是,确实——排查范围无限量的增大,想要找出真正的财团支撑,难上加难。
他暗叹一句技不如人,刚要表示赞同,对面的人已经不急不缓的开口:“可其实上面这些,都不是问题。”
要出口的话瞬间滞住一顿,脑子里突然转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你是说……”
“这件事的直接操作人,是我认识的人。或者,换一种说法,是很熟悉我的人。”
“所以……”他微微起身,从桌面拿起最开始的一份报告:“他一定知道,所有这些我都会想到,并且,逐一击破。既然如此,倒不如,用最简单的方法,藏在最显而易见的地方。”
“最简单,也最容易遮掩的……毫无破绽。”
他说完,看向对面。
毫无意外的看到对面人瞬间亮起来的眼睛。
他微微一笑:“还要麻烦师兄帮忙了。”
————
在的帮助下,顾沉光顺着他最后定下的思路,调查得很顺利,进展迅速,半个月下来,已经几乎可以肯定幕后的资金链出处。下一步,就是找到具体的接手人,想办法,用以为证。
这段时间,南桪每天会打一个电话过来,他不管多忙都会接,两个人洋洋洒洒聊十几分钟的闲话,再恋恋不舍的挂掉。
直到,大半个月后,南桪再打顾沉光的电话,却一连三次都没有打通。
她只当他正在忙,便没有多担心,收了手机准备等晚上再打。
可晚上七点再打过去时,手机居然被提示关机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两个人说好,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南桪握着手机,心里突然开始发慌。
……
锲而不舍的一次次打过去,越打心越沉,越沉越忍不住的打……十几个电话之后,终于通了。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刹那,南桪真切的听到了自己心脏落实的声音。握紧电话,迫不及待就开始说话:“喂?顾……”
“你好,是路南桪吗?”对面是陌生的男音,说着拗口的中文。
南桪怔了一怔:“是我……你是?”
男人开始自报家门:“我是顾沉光的师兄,他经常提起你。”
“恩,”南桪抿抿唇,已经忘了被他时时提起的甜蜜,提着嗓子问:“那顾沉光呢……他自己怎么不接电话?”
望了望左边紧闭的大门,垂了眼睛再转回目光。再开口时,声音沉重了些许。告诉南桪:“他正在抢救。”
轰!!!
————
南桪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赶来,按照给的地址打车到医院时,顾沉光已经从抢救室出来了等在门口。
见南桪来,立马站直迎上去,问:“你好,你是南桪?”
直呼其名,美国式的自来熟。
“是,”她声音有点抖:“他怎么样……出手术室了吗?还好吗?”
“你别急,”第一次尝试安慰女孩子,稍微有些生疏,但还是把情况与她讲明了:“已经推进重症监护室了,没有生命危险。”
他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子……身上的衣服穿得很随意,像是随便拉了一件就套上。这么大老远跑来,连件行李都没带。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上去狼狈极了,可偏偏眼睛红的吓人,脸上却没有泪痕。
有些惊奇,直白的问:“你居然没有哭?”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迎来一个泪人。
他身后就是重症监护室,顾沉光就在里面。南桪恨不得趴在上面,只要能看他一眼。
可到底人家问了问题,不回答太不礼貌。何况又是他的师兄,无心思考周全的答案,脱口而出:“他不在的时候,不让我哭。”
这理由成功让愣了一愣。
反应过来,很认真的点头,冲几乎要巴在窗户上的女孩子说:“你们可真恩爱,顾沉光因为你的事情不要命,你因为他的一句话,能忍这么久的眼泪。”
他说得无心,单纯赞叹,南桪却听得狠狠一愣。
扭头,傻傻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高大个,不明所以:“因为……我的事情?”
“啊……”很奇怪:“你不知道吗?他这次来美国,就是专程来调查你父亲的死因的。”
第三十七章
南桪是当天晚上便被批准进病房陪护的。顾沉光伤的不重,很快便被转出了重症病房。
南桪安静坐在床边,一只手握住他的——他食指上还带着心跳测试器的夹板。氧气罩已经撤了,他整个人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呼吸很轻。
她想起下午时说得话:“你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之所以会频繁的受伤,就是因为他在调查你父亲的真正死因。这后面牵扯的人背景太复杂,大多都有黑色背景。”
“这次就是,沉光查的急了,被他们察觉,直接找了几个黑帮的男的,嘚住沉光就往死里打。要不是沉光身上有不少武功底子,估计就没了……还好警察来的快,不然真不知道出什么事。”
“医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傻了。”
……
她小心地抬起他的手,俯下身,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睛里面有晶莹的液体摇摇欲坠。
嘴唇贴紧他的指尖,在他面前,眼泪终于肆无忌惮,瞬间濡湿一片。
她死死抿住他温热的指尖,压抑着冲到嘴边的哭声,小声喃喃:“傻瓜……大傻瓜……明明就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要查……”
连她都几乎要忘怀的事情,他居然还记得。甚至为此,几次三番险些丢命。
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
————
顾沉光清醒的第一瞬间,听觉还不甚清晰,眼皮也沉重的压在眼睛上,拉不开。只有触觉是灵敏的——他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指尖处,有温热的东西在一张一合,触感很干涩,却又有滚烫的液体淌过。
他猜测着,是不是小姑娘又哭了。
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实在太过沉重,睁不开,无奈放弃。迟钝思索两秒后,尽自己所能,微微动了下手指。
耳边模糊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再下一刻,就有熟悉的气息离得很近,很近……近在耳边,小姑娘熟悉的气味就扑在耳边,直抵耳膜。
小心翼翼、颤抖的声音:“顾沉光……顾沉光?”
真是她。
顾沉光心脏狠狠一跳,想见她。这种时候,尤其想要见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冲破了本能的极限,沉重的眼皮终于拉开,堆在眼睛上面。黑亮依旧的瞳孔茫然的四下搜寻着,去找他的小姑娘。
南桪从看见他睫毛颤动的一刻,便屏息注视着,一动不敢动,怕又把他吓回去。直到他完全睁开眼睛,四下扫视的时候,才终于忍不住扑到他面前——也不敢大声,一只手小心攥着他的手指,摇摇,小声道:“我在这……在这里……”
他的眼睛看过来。
南桪对上,小小声:“顾沉光……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他没动,直直望向她。
南桪不死心,继续追问:“能么……恩?”
顾沉光看出来小姑娘这是害怕了,想要开口答应一声,轻轻一动,喉咙火烧一般的疼。只能放弃,艰难的眨了两下眼睛,示意自己听到了。
南桪看到他的示意,眼泪就一下子冒出来了,豆大的几颗,顺着腮帮子往下淌。
他在心里叹气,被她握着的那只手轻动两下,转到她颊边,缓缓擦掉汹涌流下来的泪。
再次尝试,忍着喉咙间火烧火燎的疼,开口:“……不哭了。”哑得像是含了几斤的砂。
南桪吸吸鼻子,没忍住,继续哭。
他无奈,手还划在她的脸颊边,开口,又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那躺下来,再哭。”
躺进我的怀里,你再哭。
南桪“哦”一声,隔着眼泪往他怀里瞅了瞅,确定没什么仪器,这才放心的躺了进去——说是躺他怀里,可一不敢压着他的胳膊,二不敢往他胸前靠,只是比刚刚离得他更近了些而已。
顾沉光尝试着动了动右手,一弯,圈住她,长指轻轻拍了拍她脖子下边的地方:“哭吧。”
南桪抬手捏住他的手指,紧紧攥在手里面,不好意思哭出声,望着他的病号服,默默掉眼泪。
他叹口气,手指用力勾住她的:“别憋着。”
南桪摇摇头:“没有。”
两秒后,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从他怀里小心的跳起来,下床,对上顾沉光不解的眼神,解释说:“我去叫医生!”
蠢死了!他醒了这么久,居然只记得哭,连医生都忘了叫!
顾沉光手指抬了抬,想让她先等等,她已经跑出去了……他收回手,无奈苦笑,算了。
这笨小孩。
**
医生很快赶来,仔细检查了顾沉光身体各项数据,没什么问题。
笑了笑,一边记病历一边用地道的美式英语说:“手术很成功,身体机能恢复的也很好。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请放心。”
南桪站在旁边,闻言心里一乐,微笑着跟医生道谢。
年轻男医生看见她红肿的眼眶,大致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笑着说了句“”后,全身而退。
房里剩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沉光想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南桪想要问的则更多: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为什么刚出医院不到一个月就又把自己搞进了医院?还有……为什么帮她调查她父亲的事情,却不让她知道。
她其实猜到了,他是怕她担心。
一想到这,就心里像被谁狠狠揪起来一样的疼。
眼睛四下看,不经意扫到旁边桌上的水壶,一愣,猛地想起刚刚他说话时沙哑至极的嗓音,脑子里瞬间什么念头都没了,几步跑过去,趴在床边问他:“想不想喝水?”
顾沉光点头。
南桪爬起来,从备好的水壶里倒了杯水出来。先放到自己嘴边试了试水温,确定温和,才小心翼翼的往他嘴边递。
递到一半才发现,他不能坐起来,可这么躺着也不能喝啊……想了想,南桪把水杯又放回去,去翻柜子:“这里应该有棉签吧……”
翻了两层,翻到了。拿出来,撕开包装,抽了根出来。
用白色的头沾了水,反复浸湿,这才往他嘴边送。
可这只能湿一湿他的嘴唇,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南桪皱眉思考两秒,再把棉签递到他嘴边的时候,低声哄他:“你含住,砸砸水,喉咙会好受一些……”
顾沉光:“……”
实在不想干这么有损形象的事情,可嗓子又确实烧的难受,挣扎几秒,还是在南桪倍加期待的目光中妥协——双唇微张,含住棉签头,用力……重复几次,终于感觉有清凉的水流过喉咙,火烧的感觉霎时减轻很多。
他开口:“……好了。”
南桪:“哦。”放下棉签,收好,坐回床边。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
顾沉光被看得好笑,低声问:“看什么?”
南桪:“看你说话不算话。”
顾沉光:“……恩?”
南桪:“你说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可是你没做到。说话不算话。”
很认真,看着他。不像女孩子刷性子。
顾沉光心一跳,搁她眼睛里仔细找了找,没找到责备。
其实有些事情,两个人心知肚明,但都不约而同的不想挑破。顾沉光很清楚,照的性子,南桪现在十有八九已经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了,也就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受伤的。
可她不说,就是不想把他苦苦经营的心思挑破,他便也顺着她,不说。
低笑一声,顺着她哄:“恩,我说话不算话,害你担心……要罚么?”
南桪扭过头,红着眼睛一脸正气:“不罚。”
“呵……”顾沉光又低低笑了两声,探手挂挂她的鼻头:“谢夫人隆恩。”
……
总共说了五个字,其中两个字成功让南桪烧红了脸,瞥他一眼,再不自然的立马移开,小声抱怨:“……乱叫。”
“恩,”他好整以暇的笑,低声问:“那要罚么?”
……
南桪瞟他一眼:“罚!”
顾沉光微一挑眉:“罚什么?”
她看他一眼,再看一眼,想了想,坚定道:“不给你亲了。”
“啊?”顾沉光闻言,状似苦恼的皱眉,低声抱怨:“罚好重。”
南桪:“……”
————
顾沉光恢复的很快,没用半个月,基本就好全了。
这天两个人下楼去散步,阳光暖烘烘的,两个人并肩坐在树下的竹椅上闲聊。南桪把脑袋靠顾沉光肩膀上,歪歪头:“你会不会还出事啊?”
这是被吓怕了。
顾沉光低低一笑,回答:“不会了。”
南桪瞅他:“这么肯定?”
“恩,”他也歪了头去看她,说:“该处理的这段时间应该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他这么厉害?”
“对,很厉害。”
南桪奇怪:“既然他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早不……”
顾沉光知道她的疑惑,打断她,低声解释:“的身份非常特殊,不是必要的时候,不能出面。可这次不同,这次我在他的地盘被伤成这样,他绝不会再好商量。另外,我近来三番五次受伤进医院,我哥那边的人,应该也已经动手了。”
南桪歪头,热气直接喷他脖子上,问:“顾叔叔?”
“恩,”顾沉光点点头,随即有点不满:“你怎么叫他跟叫我一样?”
“哪儿一样了?”南桪瞪眼睛:“他是顾叔叔,你是小顾叔叔。”
顾沉光:“……为什么?”
南桪瞟他:“因为他是哥哥,你是弟弟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顾沉光:“……”原来是这样。
被叫了这么多年的“小顾叔叔”,居然现在才明白其中缘由。
身边人呼吸的热气还一下下不自觉的喷他脖子上,顾沉光顺着看过去,目光定格在她洇湿的唇上。
目光暗了暗。
南桪察觉,仰头,唇更凑近,不明所以地问:“干什么?”
他直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唇,太久未曾亲近,自制力早已土崩瓦解。他抿抿唇,哑声道:“想亲。”
下一秒,不及她反应,一低头,猛地咬住了她的双唇。
第三十八章
两个人坐的地方偏僻,树荫完好的挡住了这一方的旖。旎。
顾沉光索性把她抱在自己身上,深深亲吻。到底顾忌在外面,手还算老实,紧紧搂着她的腰,撩开上衣,隐秘的磨挲着她腰间的细肉,克制着没有再往别处侵犯。
南桪仰着头,承受他压抑了近一个月的欲望。
……
这么抱着她欺负了好一会儿,唇舌离开时,南桪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浑身像是煮熟的虾子,又热又红。
顾沉光低低一笑:“回去吧。”
“……好。”
顾沉光把她放到地上,南桪腿软的不像话,双脚一着地,差点摔倒。幸好顾沉光眼疾手快,从身后紧紧捞住她,锁在胸前。
她发间的清香瞬间盈满鼻尖。
身体内有蠢蠢欲动的热量,叫嚣着侵占理智。
若无其事的松开手,一只滑下,牵住她的,十指相扣:“走吧。”
南桪脸红扑扑的,任由他牵着:“哦。”
天短,回到病房时,已经临近傍晚。
半小时后,医生例行来查房,看了看,说恢复的很好,便要离开。顾沉光叫住他:“晚上还要查房吗?”
医生回身,未经思索,说:“不用了,顾先生恢复的很好,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顾沉光目光深了深,面上淡定自若:“好,多谢。”
医生摇摇头,转身走了。
顾沉光拿过手机,问正在一边发懵的人:”晚上想吃什么?叫外卖。“南桪想了想:“有面么?吃面吧。”
顾沉光翻了翻:“有,吃辣的?”
“好。”说着走过来,凑近手机看了眼,嘱咐他:“你别吃辣的。”
“恩。”
两个人点了一份香辣面,一份意大利芝士面,外加一大杯果汁。估计离得近,很快就送到了,南桪下楼取了回来,顾沉光已经把小桌摆好了,安静等她。、南桪把手里两份面摆上桌子,一份推给他:“这是你的。”
“恩,”顾沉光说着瞟了眼南桪的面,问:“汤面?”
这在美国可不多见。
“对啊,”南桪笑眯眯的,一边解包装一边说:“惊喜吧?我刚刚也特别惊喜,居然能在这里吃到汤面……可能是开在附近的中餐馆?”
“应该是。”顾沉光解了自己的那份,正宗的意大利面,一点汤水没有。
他在国外待得时间长了,其实对于食物的区别已经不大在意,不像南桪那样对中餐有执念。拎起配送的叉子拎面,迅速又不失优雅的开始吃面。
南桪也准备吃,打开面汤盖子,左右翻了翻,没找到筷子。嘟囔了句:“怎么没有筷子啊……”
顾沉光停下,看过来:“应该是忘放了,你翻翻你身后的柜子,应该有。”
“噢……”南桪扭身,准备去找筷子,接过没注意汤碗太高又太满,她袖子一下子带到,狠狠一撞——汤呼拉拉全洒了,糊了她一身。
幸好不是刚出锅,此时汤虽然热,但好在也不能烫伤她。
南桪:“……”
她身上就穿了件纯白色的宽松短袖,整碗汤倒上去,全都湿透了。
顾沉光立马放下筷子,抽纸巾递给她:“有没有烫到?”
南桪摇摇头:“没事。”
他撤了桌子,说:“你先进浴室清理一下,我换床单。”
顾沉光住的是豪华vip病房,客厅卫生间自然一应俱全。
南桪低低应了声好,苦恼瞅着自己这一身的狼狈,套上拖鞋,匆匆忙忙跑进浴室。
顾沉光下床找了干净的床单,换好,再把脏掉的床单放到收纳处,回身才发现她换洗衣服没带。想了想,拿起来,准备给她送去。
到卫生间门口,敲敲门,说了句“给你送衣服”,直接推门而入——
顾沉光以为,她没带换洗衣服,最多就是扯着衣服用水把上面的脏东西清理掉,可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年轻的女孩子,上身只剩下一件淡蓝色的内衣,双排扣,扯在身后。正一只手往上拢着内衣,一只手接水往腹部上冲……本就不小的胸部被她一拢,瞬间成了诱人心蛊的妖精,有嫩色的粉红呼之欲出。
见他进来,惊慌的大睁了双眼瞪过来,脸色还带着好看的红晕。
顾沉光的目光扫下,淡蓝色的内衣称得她瓷白的肌肤更加好看,在灯下泛着如玉的光泽。里面满满包裹的柔软,早已随着她的动作,呼之欲出。
顾沉光的目光深了几分,渐渐危险起来。
他走进来,随手关了门。不动声色的举了举手里的衣服,开口声音哑成一片:“你忘带了。”
南桪此刻简直羞愤欲死,脸成功烧透了。快速瞟一眼他手里的衣服,哆哆嗦嗦说:“……你放那吧。”
顾沉光低低一笑,走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她手边的流理台上。撑住,不动。
另一只手撑上她身后的镜面,将她整个人都圈进自己的怀抱。
镜子上不断有水蒸气凝成水珠,再随着他掌心的热度,滑下。
南桪更紧张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但她总觉得今天的顾沉光,有些不同——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磨牙已久的狼,终于忍不住要释放本性。
危险,且迷人。
……她有点怕自己把持不住。
顾沉光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扣子扣到第二颗,从南桪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腹部线条完美的肌肉,以及,再往下……
轰!!!
脸彻底烧透。
南桪抿抿唇,不敢再看,刚要抬头看他,便被人凶狠的摄住了唇。
……他的舌强势抵开她的唇齿,探到她嘴巴里,吸着她的,翻天覆地的搅弄。南桪被他吻得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被他紧紧一把搂住,按在胸前。
情爱中的人总是敏感的。南桪隐隐有种感觉,这个吻和之前的每一个都不一样……抱着自己的人像是终于扯开了所有的束缚,再无顾忌。身上一片凌厉气场全开,唇舌间好闻的气味,不可阻挡地……蛊惑人心。
……
不知多久,吻终于停下。顾沉光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沉沉喘息着。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她泛着粉红的皮肤。
他俯到她的耳边,声音低而沙哑,像窗外一望无际的黄昏:“……宝宝,我忍不住了。”
……
南桪感受着他起伏的胸膛,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刺痛她。她默默咽了口水,鼓起勇气,凑到他耳边,用比蚊子还要低的声音问:“在……在浴室?”
顾沉光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几乎设想了她所有的反应——惊慌的,害羞的,恐惧的,甚至,情动的。
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自己会等来这么一句话。
忍不住低低笑起来,啥啥的声音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格外谋杀人耳朵。
他一只手已经探到她背后,一扯一拉,轻易解开她内衣的扣子。向下狠一扯,带子应声而断——淡蓝色的小内衣被丢在大理石板的地上,南桪瞬间上身已空无一物。
他附身,继续吻下来:“不……去床上。”
最后两个字成功让南桪心口一热。
他的手已经滑下,拽住她裙子的松紧带,长指挑开,拉宽……很快,裙子便和内衣同样的命运,被丢在湿漉漉的地上。
南桪身上,再一次,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内裤——那里面,是顾沉光从未探索过,却深深渴望的领地……
“别忍,叫出来……很好听。”
……
“不……去床上。”
……
“你……你别吻那里……顾沉光,别……”
……
南桪被他这么狠狠欺负着,忍不住想放声大叫……可是这里是医院,门外不时会有人经过,在几乎被情欲淹没的时候,仅存的理智却在如此提醒着她。
这种煎熬,生不如死。舒服和痛苦的感觉同时侵占身体,进退两难。
……
他终于放过她,重新爬上来,吻住她的唇。一只手摸索找到她的,十指紧扣。
“南桪,我几乎是,死过两次。”
南桪微微睁眼,不明所以,怎么突然说这个?
他低声,继续说:“在这之前,我一直在担心,现在会不会还太早,会不会伤到你?可是这两次几近丧命之后,我在醒来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从前的自己,傻得无可救药。”
“……为什么?”
“谁的人生都有太多不确定,最重要的,不过享受当下……我不想日后后悔,也绝不会让你后悔。你信不信我?”
南桪真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这个男人还记得给自己上一堂政治教育课。
可其实……若不信他,还能信谁呢?
她仰头,眼睛里面有亮晶晶的液体,闪烁星芒。主动送上一吻,在他眼睛上,再迅速离开、她低声,坚定而温柔:“信。”
……
顾沉光笑了:“好……宝宝,我要进来了。”
他下身早已肿胀的发疼。只是怕鲁莽伤到她,用尽手段,确认她为自己准备好之后,才终于忍不住,要向里进攻。
南桪闭着眼睛,眼皮红红的,低低一声:“……嗯。”
是对男人最大的鼓励。
他深呼吸,身子向前一挺……终于推入。
……
到后来,南桪终于忍不住,嘤嘤哭出声来,可怜巴巴的巴在他身上,软乎乎的求:“你……恩你慢点,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顾沉光……”
没想到适得其反,女孩子软乎乎的求,反而让她身上的男人愈加兴奋,顶弄的动作更重……
最后时,她泪流满面,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他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性感沉迷,任由她咬着自己的肩膀,身下迅速几下,紧抱住她,死死颤抖起来……
第三十九章
两个人折腾完,已经是半夜了。
南桪躺在床上,浑身酸软,任由他抱着去清洗。
医院自然没有浴缸,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站在花洒下冲洗。顾沉光拉来沐浴露,双手搓出泡沫,开始往她身上涂。
……大手前后肆意游走,细致入微,照顾到她身体的每一寸。掌下的肌肤光滑细腻,像是顶好的绸缎。顾沉光只觉得自己的手心要化在上面,下面又隐隐有抬头的迹象。
他腿紧贴着她的,这样的变化自然瞒不过她。南桪感受贴在自己腿根的灼热温度,猛地抬头,看向他的目光中有略微的……惊恐。
刚刚已经三次了啊!而且……后面两次,那么久。她的腿现在酸的好像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他怎么又……
南桪在心里捂脸哀嚎:他体力怎么那么好啊!
顾沉光被她这满脸惊恐逗笑了,手上老实不少,低声坏笑着说:“别怕,不碰你了。”
……真的?
南桪有些怀疑,水汪汪的抬眼睛去看他。
却立刻被他蒙住,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耳边传过来他低低压抑的嗓音:“别这么看我。”
……哦。
不看就不看。
南桪从他掌心里低头,准备眼观鼻鼻观心……入目的却是两个人一丝不挂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体。她的柔软抵在他坚硬的胸膛前,被压出了弧度,诱人深入。
脸又烧透,一时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进退两难。
顾沉光喟叹一声,先放过了她。
……把她身上的泡沫冲掉,扯下一大块浴巾从头到脚包严实,横抱起来,就出了浴室。
放到沙发上。
南桪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顾沉光轻一咳,声音细听下也有些不自然。解释说:“床单……脏了,我先换好你再上来。”
脏了……
南桪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红着脸,不敢再说话了。
刚刚洗澡时,她偷偷望了几眼镜子——自己胸前、大腿根、屁股上,全是他的吻痕和手指印,红成一片,有的还发青,胡乱纠缠着,几乎遍布全身。
她能感觉到,他开始是很想温柔的,一直在顾忌她的感受,强忍着自己的欲望。可是他后来……怎么那么使劲啊……
南桪瘫软在沙发上,不自觉开始回想刚刚那人的样子,脸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她从未想过那样的顾沉光,性感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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