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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后欲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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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母抬头一见到晏芷,连眼泪都来不及擦,挥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这个扫把星,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在原本寂静的手术室外,这一巴掌显得格外清脆尖锐。晏芷当场就被萧母打懵了。
“你这是干什么!”萧父拉住萧母,将她按回了椅子上。“晏芷也是一番好意来看阿清,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家。”
晏芷揉着烫的半边脸,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没有还嘴。
萧母甩开萧父的手,站起身来,指着晏芷劈头盖脸一顿痛骂。“你说你怎么就不能离我们家阿清远一点呢,现在他出事了,你是不是满意了?要不是我们家这几年收留你,指不定你还在孤儿院受苦!”
“你少说两句。”看到晏芷的脸色惨白,萧父有些于心不忍,拉住萧母的胳膊向晏芷道歉:“你也知道你阿姨的脾气,现在阿清还在手术,所以她有些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晏芷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萧母的那些气话。“叔叔,阿清现在怎么样了?”
“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你害得,你这个扫把星!”萧母哭红了眼,现在看到晏芷就觉得心烦。没想到以前的签文居然真的应验了,如果这次的车祸真的是因为晏芷,那么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随后赶来的顾殊涵将晏芷护在身后,对萧母说:“萧夫人,你的担心我可以理解,只是我希望你不要迁怒于晏芷。萧清作为扬天的员工,生这样的事,我们都很难过。我想没有人会希望灾难事故的生,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他能尽快好起来。”
萧母认出他就是之前来家里劝说她让萧清参加飞行的飞机师,冷哼了一声:“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
34
“疼不疼?”顾殊涵没有理会萧母的责难;转过身揉了揉晏芷的右半边脸。
晏芷摇了摇头,除了最初被打时觉得委屈外;她现在更多的是担心萧清的情况。
当气氛略显尴尬时,护士拿着住院单走了过来;公式化的询问道:“请问你们能联系到程荫的家人吗?”
“谁是程荫?我儿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手术到现在还没有结果?”萧母抓住护士的胳膊,急切地想要知道萧清的情况;可是除了被告知需要继续等待外,根本没有其他法子。萧清是她的命根子,宠了这么多年,一直都相安无事;为什么突然就出了车祸呢?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程荫就是和萧清一起送来的女孩子吗?”在护士摇着头准备离开时,晏芷叫住了她。
“是的,送来的时候她伤势较轻,所以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不过现在还未苏醒。她的住院手续还未办理,我们需要尽快通知她的家人。”
晏芷看了萧母一眼,小声跟护士说:“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得到病房号后,晏芷和顾殊涵悄悄离开了手术室。她知道萧母此时最不希望她在这里,所以打算先去看看那个昏迷的女孩子,毕竟她是车祸时唯一在场的。
“白眼狼。”萧母看到晏芷离开,忍不住朝她背影啐了口唾沫。
“你就少说两句吧,晏芷只是想来看看儿子而已。”萧父轻声叹了口气,视线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等待手术快些结束。
根据护士提供的房间号,晏芷很快就找到了程荫所在的病房。看到病床上还昏迷的女孩,头上缠绕着厚重的白色纱布,手上吊着输液管,她确信从未见过这个叫程荫的女孩。
“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晏芷打开窗子通了通风,又帮她掖好被角。
不知过了多久,当程荫皱着眉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周围满是白色,想抬起手,可是手上无力的缠着输液管,她茫然的看着晏芷和顾殊涵。“你们是谁?”
程荫觉得头疼得厉害,可是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一分力气。她记得之前有一辆车撞过来,然后她撞向车窗就晕了过去。之后生了什么,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终于醒了。”晏芷见她还很虚弱,好心问道:“饿不饿,需不需要我帮你去买点吃的?”
程荫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说:“不用麻烦了,谢谢。萧清呢?他现在在哪里?”那场车祸就像一场梦魇,在车子撞向他们的时候,她看到萧清打了右边的方向盘,自己承受了撞击。
“他……他还在手术。”晏芷眼神闪烁,低着头说。
“我想去看他。”程荫心下一凛,当即拔掉手上的输液针,想要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是因为保护我才会受这么重的伤,我一定要去看他。”
如果不是因为要送她回酒店,也许就不会遇上这场车祸。此时此刻,在不知他生死的情况下,程荫的内心满是自责。
握着程荫的手,晏芷求助似的看向顾殊涵。
“程小姐,你现在需要休息。现在萧清正在进行手术,如果有消息我们会告诉你。”顾殊涵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没一会儿护士就赶来病房,帮程荫重新插上输液管。
看到医生在替程荫检查,晏芷见她情况尚算稳定后,跟着顾殊涵退出病房。萧清还未脱离生命危险,总像是扎在晏芷心口的一根刺,无法心安。
等到两人回到手术室外时,霍阳和高扬也赶到医院了。终于在过了半小时后,手术室外的红色指示灯变暗。萧母紧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到医生和护士推着昏迷不醒的萧清出来,她捂着嘴哭了出来,口中不断呼唤着萧清的名字。
“手术很顺利,已经为他取出脑中残留的玻璃碎片。”主治医师姓陈,是顾槐序的学生,所以和顾殊涵算是相熟。“不过这几个月他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必须好好休养。”
“会影响他日后的飞行吗?”顾殊涵沉思了一会儿,略显担忧地问道。
主治医师合上萧清的病例,拍了拍顾殊涵的肩膀说:“如果调养的好,一般说来不会影响到他以后的职业。放心吧,没事的。”
在得到萧清脱险的消息,晏芷这才得以松了口气。她本想跟着回病房探望萧清,可又害怕引起萧母过激的情绪,左右为难时,顾殊涵牵起她的手,低声说:“要不要去看看我爸爸?”
“会不会打扰他看病?”
“如果他知道是你来,一定会很高兴。”十指紧扣,顾殊涵带着晏芷离开手术室。
两人到顾槐序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拿着听诊器给病人看诊,所以两人安静地站在门外没有打扰。在病人离开后,顾槐序收起听诊器,满面笑容地对晏芷说:“晏丫头,总算想到来看望我这老头子了。”
“不好意思顾伯伯,这段时间都没能来看你。”晏芷被顾槐序拉着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他注意到她的右半边脸颊有些肿肿的,脸一板,指着还站在门口的顾殊涵说:“是不是殊涵欺负你的?”
晏芷连忙摇着头否认,眼眶中的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搂着顾槐序的脖子,背对着他擦掉眼泪,笑着说:“顾伯伯,他对我很好,才没有欺负我。”因为顾槐序的体贴和关心,让晏芷明白先前萧母的那些冷言冷语都无法真正伤害到她。他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给了她一直渴望得到的父爱和温暖。
可是萧母的那些话,仍盘踞在她心头挥之不去。会不会她真的就像一个扫把星,谁跟她沾上关系都会倒霉。所以从一出生父亲就不要她,妈妈也从来都不疼她,被抛弃在机场,也许就是妈妈想要摆脱这样的命运。
“快和我说说,他对你怎么好?”顾槐序了然一笑,看向顾殊涵的眼里多了一份深意。
晏芷没想到顾槐序顺着自己的话接了下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话。
“爸,我和晏芷在一起了。”顾殊涵有些不自然地看了顾槐序一眼,这些年父亲一直希望他能好好找个女孩谈场恋爱,现在找了个比他小十二岁的,说到底顾殊涵的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不过现在见晏芷和父亲相处这么好,也打消了他心中的忧虑。
“好,好。”顾槐序喜上眉梢,拍了拍顾殊涵的肩膀说:“这儿媳妇,爸爸很满意。”可能由于太过高兴,顾槐序咳嗽了几声,可是眉眼和嘴角还是止不住满满的笑意。
说话间,萧清的主治医师来找顾槐序,晏芷以为萧清的病情有了变化,担忧地问他:“萧清现在醒过来了吗?”
“麻药还没有过去,不过你现在可以去探望他。”陈医师认出她是之前等在手术室外的女孩。
顾殊涵知道晏芷一直都很担心萧清的情况,又惧怕会引起萧母过激的反应。唯一的办法只有由他出面,才能让情况有所缓解。“爸,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顾槐序微眯着眼,有些好奇儿子的请求。毕竟他**了这么久,基本上从没有让他这父亲操心过任何事。
当顾殊涵在他耳边说完事情之后,顾槐序心中自有一番打算。他揽着晏芷的肩膀,笑容和蔼地说:“晏丫头,陪我去巡病房吧。”
晏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他推着走出了办公室。
“老师,这就是萧清的病房。”陈医生指着加护病房的门口,并将萧清的病例递给他。
晏芷没想到顾槐序巡病房就是为了带她来这里,难免觉得意外不已。跟在他身后进入病房,果不其然,萧母一看到晏芷出现,脸色一沉。“你还来干什么,还嫌害萧清不够吗?”
顾槐序看了晏芷一眼,又看到萧母这番态度,已经大概猜出为什么顾殊涵会让他出面带晏芷来病房了。
萧母见晏芷杵在那儿没有打算离开,心中怒意更深,虽然医生说儿子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一想到他躺在病床上受着苦,她心里就更难受。要不是她听了丈夫的劝说,从一开始她就不该认养晏芷。
替萧清儿时求的那支签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命中带劫,当她知道萧清和晏芷八字不合,就更加加深了她对晏芷的反感。现在出了车祸,虽然不是直接由晏芷造成,可是她认为和晏芷逃脱不了关系。警方说萧清在生车祸前曾在酒吧饮酒,那么不难想,问题一定出在晏芷的身上。
就凭着这些念头,萧母现在恨不得出事的是晏芷,而不是自家儿子。
“医生,你过来是不是我儿子有什么事?为什么做完手术到现在他都还没有醒?”萧母推开晏芷,走到陈医师的面前,焦急地问道。
“这位是我的老师。”陈医师指了指站在晏芷旁边的顾槐序,眼中带着对他的尊敬。
顾槐序微微颔,对萧母说:“鄙人姓顾,是这间医院的医生。萧清的情况在手术后很稳定,所以还望夫人放心,另外病人需要静养,还请夫人不要迁怒于其他人,以免影响病人的情绪。”说完,顾槐序特地看了晏芷一眼。
萧母的脸色白了白,没有开口反驳顾槐序的话。毕竟刚才主治医生也说他是老师,那么自然是这间医院具备资历的老医生。她可不想因为晏芷而得罪医生,那样说不定会影响萧清的治疗。
“请问,这里是萧清的病房吗?”正当众人静默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程荫穿着大大的病号服,头上还缠着纱布,就这样单薄的站在门口。躺在病床上,她怎么也无法安心休息,索性躲过护士查房,偷偷跑来找萧清。
“程小姐,你怎么过来了?”晏芷认出她是之前躺在病床上的程荫,没想到她居然找来了。
萧母听晏芷叫她程小姐,又疑心地多看了她几眼。“我儿子出事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他旁边?”
程荫讷讷地点了点头,可能因为长期生活在国外的缘故,她对人际关系以及陌生人的态度并不敏感。“你是萧清的妈妈?”
“你又是谁?”萧母仔细打量着程荫,除了她额头的伤势外,全身上下无一处受伤的痕迹。
“我叫程荫,刚来居城不久,萧清他帮过我。”看来她来对了病房,在众人的注视下,程荫拖着步子走进病房,看到仍昏迷不醒的萧清,她拉着萧母的手问道:“萧阿姨,萧清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萧母不习惯她的亲近,不留情面的甩开了手。
程荫尴尬地站在萧母面前,手悬在半空。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萧母不开心了。
顾槐序走到萧清床前,拿出手电检查了萧清的眼皮,又看了仪器显示的血压和心跳,填写完病例卡后,转身对在场的众人说:“探视的时间到了,病人需要休息,你们明天一早再来吧。”
萧母本不愿离开,奈何顾槐序已经下了命令,只好在萧父的推搡下,拿着包离开了病房。
走出医院后,晏芷回头看了眼住院部的高楼,不由得叹了口气。“希望阿清能快些醒过来。”
“他会没事的。”揉了揉她的头,顾殊涵将她揽进怀里。“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你的情况。”
“我怎么了?”晏芷纳闷地抬头,头顶正好磕到了他的下巴。
“你担心了一天,难道不饿吗?”右手抚上她的脸颊,幸好刚才被萧母打那巴掌的痕迹已经褪去,看不出红肿了。
35
在萧清住院的这段时间;萧父萧母一直陪在床头,所以程荫每次趁着护士巡房过后偷跑过来;都不能如愿和萧清说上话。
“妈;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今晚你和爸就不用留在医院陪我,多回去休息吧。你看你的黑眼圈多深;不要担心我了。”喝过萧母亲自炖的鱼汤,萧清躺在床上;看着萧母忙里忙外替他打扫病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不是因为他一时冲动跑去喝酒;又怎么会没有注意到红灯,也就不会害他们担心了。如今新买的车子差不多报废,萧清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车祸的原因。
事情都已经生;解释再多也于事无补,倒不如沉默。也省得她问起去酒吧的原因,到时候又不是一番说不清楚的账。
“不行,妈不放心,还是留下来陪陪你。”虽然这几日忙进忙出基本没怎么休息好,可是看着萧清能日渐好起来,她自然高兴。但她仍旧不放心萧清晚上一个人在医院,想要留下来陪他。
“我真的好多了,我可不想等我出院了,你又病倒了。”尚且吊着输液管的手握住萧母的胳膊,萧清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心疼。
“好吧,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按床头的呼叫铃,或者你打电话给我。”萧母轻叹了口气,替他重新掖好被角。
萧母带着保温壶和脏衣服离开病房后,病房一下子就显得空荡荡的。萧清觉得眼皮有些乏了,刚准备睡觉时,眼睛余光注意到门口晃动的身影。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进来,当他以为只是幻影时,那个身影趴在门口探出头,一点点挪了进来。
“是你?”萧清认出了那个做贼似的身影是程荫,不禁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她的身上还套着宽大的病号服,头有些凌乱,脸上也没什么血色,不过看样子伤势并不严重。
“我是看到你妈妈离开了才敢进来的。”程荫站在他床前,看到他恢复得不错,不由的松了口气。这些日子她住在病房一直祈祷着他能快些好起来,不然她的罪过可就大了。“真的很对不起,如果不是你送我回酒店,可能就不会生车祸了。”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明知道喝了酒,就不应该开车。”两人的头上还裹着纱布,看起来像极了是一对刚逃出鬼门关的苦命夫妇。
“你已经第二次这么帮我了。”程荫挪走步子来到萧清的床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爸爸说,做人应该知恩图报。”
事实上,她说这话是存了私心的。他是她来到居城唯一认识的朋友,在心中有着与众不同的位置。她一直都很相信缘分的存在,那么现在面对萧清,她更相信那是上天的指引。
萧清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回应她的话。偏头时,他看到晏芷抱着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也不知她站在那里多久了。“晏晏,怎么不进来?”
“我看你们在聊天,所以就没打扰。”她本来看到萧母走出医院,才想来病房看他,只是没想到正好程荫也在。三个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彼此沉默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程小姐,你现在联系到家人了吗?”晏芷想起之前护士说联系不到她的家人办理入院手续。
“你叫我程荫就可以了。”程荫记得那日在病房,晏芷曾经和顾机长来看过她,所以现在见到她心生了几分亲切感。“爸爸现在还在巴黎,我是偷跑来的,不想让他知道。”程荫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两人。
程泽桐一直独居巴黎,生活中除了画画就是画画,所以程荫很少会去打扰他。况且这次在英国读完所有课程后,瞒着他偷偷跑来居城,又怎么敢让他知道呢?
“那你住在哪里?”两人年纪相仿,所以晏芷听说她一人来居城,不免对她多了几分关心。
“出事之前一直住在酒店,不过这几日酒店的人估计该以为我不付租金偷跑了。”程荫注意到虽然萧清一直躺在病床上默不作声,可是他有在听她俩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萧清的视线一直都是落在晏芷的身上。这样的现,令她的心里有些微微不舒服。“对了,那天谢谢你和顾机长来看我。”
“不用谢我。”晏芷摇了摇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程荫,能不能请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和晏晏说。”始终沉默不语的萧清忽然开口,却是委婉的想要程荫离开。
晏芷身子一僵,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看向程荫。在看到她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时,她歉疚的笑了笑。
程荫离开后,晏芷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视线看往别处,有些不知该如何单独面对他。
知道他出车祸住院时,她很紧张害怕他会出事,现在知道他安然度过危险,她觉得是时候该退出他的生活。也许萧母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扫把星,那么她就不该再和他有任何往来,任何牵扯。她不敢去问萧清为什么会醉驾,因为害怕从他口中知道真正的原因。
因为害怕所以逃避,她已经欠了萧家和他太多了,那些恩情多到她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晏晏。”开口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萧清忽然很想知道顾殊涵会不会也这么叫她的名字。那个他本以为日后会成为他妻子的女孩,如今虽然就坐在离他几步的距离,可是他却觉得离得好远。
或许,是他的固执和自负,将她越推越远吧。那时他不相信晏芷心中真的有喜欢的人,所以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想要给她全部的爱,却从没考虑过她是否乐意接受。顾殊涵的出现加剧了他内心的恐慌,所以才会在她生日的时候用钻戒向她求婚。可是到头来,他彻底的失去她。十年的陪伴,他一直都想摆脱哥哥的身份,可是现在看来,只有哥哥的身份,才能让他继续照顾她吧。
晏芷一直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没有吭声。自从她生日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就连他的飞行学员毕业典礼,她也因为工作的缘故忘了参加。
“晏晏,我想明白了。”萧清想要坐起身子,可是手上还插着输液管,一只手撑着完全使不上力气。
晏芷见状,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扶起他的肩膀,帮他身后垫高了枕头。当她想要松开放在他肩膀的手时,手腕忽然被他按住。一时间晏芷心乱如麻,手腕想要抽离,却是被他按得更紧。
“阿清,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他的身上还带着药水的味道,因为开刀的缘故,晏芷不敢乱动,以免牵动他的伤口。
“听我说完吧。”好不容易才有勇气面对她,堵在心口的那些话也必须在今天全部说个明白,萧清知道错过了今天,下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坦然的面对她。
“你说的对,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萧清眸色如墨,目光清明,始终用最若无其事的口吻对她说着心里话。“希望之前那些表白,不会对你造成困扰。你说过在你心里一直都有顾殊涵的位置,以前我不相信,可是现在我信了,也认了。”
萧清松开了手,血液由输液管倒流,可是他浑然未觉。
“这十年,我知道你在我们家受了很多委屈,我替妈和你说声对不起。以后就让顾殊涵好好补偿你,照顾你。”
听他这么说,晏芷反而觉得愧疚,连忙摇头说:“阿清,你不要这么说。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亲人,如果不是你们的收留,或许我这一辈子都只能呆在孤儿院。”
鼻子泛酸,晏芷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表达她内心的感激。即使阿姨一直都对她冷言冷语,她也没有讨厌过她。她还记得上次在门口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自己亲生妈妈已经有了新生活,似乎过得还很如意,那时她就断了想要去找她的念头。
她的存在,如此尴尬。
“这次车祸能捡回一条命,我也想明白了。”萧清挪了挪身子,想要寻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他只觉得浑身都像是散架了似的。“能够继续飞,对我来说就足够了。”还能飞行,至少梦想还在,还有寄托。
那个莽撞冲动的萧清,好像一下子就随着那场车祸一起被掩埋。或者应该说,从他选择重新飞行,就已经在慢慢成长,他以顾殊涵为他的榜样不断努力前行。他想要变成晏芷喜欢的那类人,可是现在想想,他不是他,即使变得再像,也终究不是他。
“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还会是你的哥哥,萧家一直都是你的家。”他一直都是笑着面对晏芷,即使笑意始终未曾到达眼底。
萧清的这些话,无疑是加深了晏芷内心的愧疚。可是爱只有一份,她已经完完整整的给了顾殊涵,就再也不可能给其他人。
“阿清,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哥哥。”眼泪在眼眶打转,晏芷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话中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我还记得叔叔接我回来的时候,因为怕生,也怕阿姨会觉得收养我会浪费粮食,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多吃几口饭。每天晚上都饿得睡不着的时候,都是你偷偷塞饼干给我。为了不让阿姨现你把零食给我,最后每次挨饿的都是你。”
“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出去兼职被人欺负,也是你帮我讨回了工资。还记得因为当时你的脸上被人打得挂彩,一整个暑假都被阿姨关在家里。”说着说着,晏芷哭着笑了出来。
原来那些回忆,一点一滴,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别提这些了,现在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声音平淡如水,打断了她的话。
回忆戛然而止,就像她和他的关系,不得不被迫走到一条平行线上。
“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萧清脸上浮现疲惫,正好输液袋也见了底,他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没一会儿就有护士拿着满满一袋的输液袋进来。
晏芷不便打扰,在护士忙着换输液袋的时候,拿着包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萧清目送着她离开,眼神辨不清是黯然还是释怀。任由护士换下输液袋,待护士离开关上房门后,他怅然地叹了口气,将身子埋进被子里。
出医院时,晏芷本想打车回去,没想到招手没拦到出租车,倒是有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她面前。车窗缓缓落下,露出驾驶座上一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晏芷利索地开了副驾座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顾殊涵摘了墨镜,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泛红。“怎么眼睛红红的,哭了?”
话刚一说完,顾殊涵就被晏芷猛地抱住,脸颊贴着他的肩膀,像是满腹心事。顾殊涵看了眼医院,再看她现在的反应,已经大约猜到生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安静地坐在车内陪着她。宽厚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背,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背,给予她最简单的安慰和鼓励。
“可能以后,我都无法心安理得面对他了。”闻着他身上淡淡薄荷香,晏芷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没有哭,只是觉得萧清的那番话让她心里堵得慌。虽然说好了要做亲人,可是彼此心里都很清楚,要坦然面对当亲人,谈何容易。
“现在你有我了。”抚摸着她乌黑的丝,顾殊涵在她耳边低喃。
36
开车送晏芷回到住处;顾殊涵在她临下车前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说:“不久之后阳就要和希墨结婚了,他希望我和你能成为婚礼的伴郎伴娘。”
“伴娘?可是我没有当伴娘的衣服。”对于当林希墨的伴娘;晏芷难免觉得有些意外。毕竟两人的关系不咸不淡;再加上她和杨绫是闺蜜;如果杨绫没有结婚,那么这伴娘的位置怎么也不会轮到她吧。
替她拨正有些凌乱的刘海;顾殊涵看出她的顾虑,微笑着说:“下周他们去挑婚纱的时候;会通知我和你;不用担心。”
目送着顾殊涵的车子离开后;晏芷这才转身上楼,回到她和白芮芮合租的住所。
“怎么看起来愁眉苦脸的?”盘腿坐在沙上看韩剧的白芮芮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就看到晏芷愁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走进门。
“你知道吗;我要当希墨姐的伴娘。”晏芷耷拉着脸,游魂般的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抱着她的胳膊说:“我怎么觉得压力特别大。”
“那不是挺好,正好给你机会抱大腿。”白芮芮嚼着薯片,有些不太明白晏芷愁的真正原因。“况且找伴娘自然要找不能压过自己风头的,我看你挺合适。”
关键时候,白芮芮总能体现她最佳损友的光荣称号。
晏芷说不过她,决定用洗澡来暂时冷静下。她没有当伴娘的经验,如果婚礼当天出错的话,希墨姐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的吧。
不过事实上,更让她紧张的原因是顾殊涵担任伴郎。自从两人恋爱后一向低调,或许除了相熟的人之外,公司上上下下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等到婚礼时,伴郎伴娘站在一起,说穿了她还是缺乏自信。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星期,到了休息日的时候,四人一同去往居城的婚纱店。每套婚纱的背后都拥有很美的名字和故事,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听着店员介绍一套套婚纱的款式和设计,晏芷光是听着都觉得穿婚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
“这些都是我们当季的新款,林小姐可以看一下。”店员拿着一本厚厚的婚纱相簿给林希墨挑选。
对于选婚纱,显然霍阳的热情要高于林希墨。“希墨,你看这套怎么样?”在翻看了几页后,霍阳一眼看中了那套鱼尾设计的婚纱。浪漫的鱼尾裙摆,加上飘逸的雪纺点缀,让这款婚纱清冷中带着几分柔和,正如林希墨的性子一样,让他一见钟情。
“那就这套吧。”既然霍阳喜欢,那么她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起身跟着店员走去试穿那套鱼尾的婚纱。
“霍先生,请跟我到这边来,挑选您的新郎服装。”另一位女店员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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