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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余毒,缠留指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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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时按住女人摸向手袋的手,声音低哑,“别管它。”随即继续沉浸在品尝芬芳的美妙意境中。
可手机似乎要和他较劲一般,坚持不懈地响着。
终于,受不了铃音的狂轰烂炸,简苏推开纪寒时,接通电话。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简苏脸色瞬间凝重,继而变得悲伤,双眸涌出泪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纪寒时紧张皱眉,心跟着提了起来。明天起恢复两更,老时间晚上10点、12点~等着你们哟~~
第200 两块相似的玉佩
简苏上一次来孤儿院是去年过年的时候,那时院长的身体已不是很好,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会去世。
送走了院长,院长秘书将简苏叫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锦袋交到她手里,“院长临终前叮嘱我一定要把这个还给你,说是物归原主。”
简苏擦去面颊上的泪,颤着手打开锦袋。
盯着手里这块翠绿凤纹玉佩,简苏刚平复的情绪又激动起来,这是当年她离开孤儿院时作为感谢院长养育之恩送给她的感恩谢礼,如今院长去世又还给了她。
简苏强忍着泪问秘书,“院长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吗?”
“她说你是这些孩子中经历苦难最多的,希望你将来不要再受苦,能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眼泪再也止不住,像开了闸的洪水般哗哗流淌,从前在孤儿院生活的点点滴滴如放电影,一幕幕划过脑海。
见简苏双眼红肿地从孤儿院里出来,纪寒时立刻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慰,“人总有这一天的,别太伤心了。”
枕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简苏无比安心。人死不能复生,再伤心也无济于事,她会牢记院长的期许,好好生活,努力让自己幸福起来。
“对了,刚才查伯母打电话来,说好久没见我们了,让我们晚上去家里吃饭。”纪寒时帮简苏扣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他们,雨薇从英国回来,我们还没见过呢。”
晚上,两人带着念念一起去了查爵士家。
刚进到客厅就听见查雨薇在狮吼,“纪佑时,看你把朵儿的辫子扎成什么样子!”
“靠!不是挺好嘛,像天线宝宝,多可爱!”纪佑时一如既往地顶嘴。
“我呸!丑死了!重扎!”
简苏憋住笑,叫了她一声。查雨薇扭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苏苏姐~”
大半年前,查雨薇带朵儿陪卢婉仪去英国疗养,前不久才回国,回来后两人又一直各忙各的没时间出来聚聚,此刻相见,查雨薇格外激动,忙拉着简苏坐到自己身边,开始聊八卦。
听见他们的声音,查云飞和陆漫漫也从楼上下来。
再见到纪寒时,陆漫漫眼底划过一瞬即逝的涩然,压下心底的酸楚,朝他淡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查云飞却是很大方,似乎并不在意陆漫漫从前对纪寒时那样疯狂的爱恋,走到纪寒时跟前和他打招呼。
“伯父伯母呢?”从进门就没见到查爵士和卢婉仪的身影,纪寒时疑惑。
查云飞笑笑,“在后花园里散步呢!”
不一会儿,卢婉仪挽着查爵士的手走进客厅,见到纪寒时和简苏,卢婉仪脸上扬起慈爱的笑容,“你们来啦~”
“快坐啊,都站着干什么!”见大家都站着,卢婉仪招呼他们坐到沙发上。
一坐下,盯着简苏削瘦的脸颊,卢婉仪莫名心疼,“简苏,你最近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简苏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笑着摇头,“我挺好的。”
“她呀,就这个体质,吃再多都胖不了。”纪寒时在一旁插话道,想着最近自己给她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有时半夜还要加餐,目的也是为了让她吃胖些,可她就是不胖,他也很愁。
“那多好,我就羡慕苏苏姐这种吃不胖的好体质,你们看看我现在!”查雨薇一脸羡慕嫉妒恨,说着还往自己的腰指了指。
纪佑时不失时机地又“踩”她一脚,“和嫂子比,你就是一水桶!”
“妈的,姑奶奶变成这样是谁害的?刚打算减肥,这下又没戏了!”
“雨薇你又有了?”
听查雨薇这么一说,简苏这才注意到她的肚子微微有些鼓了出来。
“是啊,3个多月了。”刚才还横着脸的查雨薇,提到肚子里的宝宝立刻满眼含笑,手轻抚上肚子,全身散发母性光辉。
“播种能力挺强啊!”纪寒时斜了身旁给朵儿重新扎辫子的纪佑时一眼,调侃了句,心里有些微微发涩,他也好想和简苏再生一个,可是……
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到简苏脸上,简苏目光却停留在查雨薇脖子上的那块玉佩。
“对了雨薇,还记得你怀朵儿时戴这块玉佩,我说我也有一块和你这块很像的玉佩吗?”
查雨薇有印象,“嗯,说过啊,你不是说送给别人了嘛”
简苏从包里拿出锦袋,取出里面的玉佩递到她面前,“你看,是不是很像!”
还没等查雨薇接过,卢婉仪已抢先拿了过去,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这块玉佩,这块……玉佩,你是从……从哪里来的?”她目光惊愕地盯着简苏,声音不自知地微微发抖。
简苏被她过激的反应弄得有些懵,疑惑地看了她片刻,才说:“应该,应该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你父母?”卢婉仪脸上惊诧的神色更甚,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此刻,就连神经大条的查雨薇也察觉到了卢婉仪的反常,不解地问:“怎么了妈咪?你认识这块玉佩?”
查雨薇的大嗓门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她们这里,卢婉仪迅速敛起惊色,朝大家看了眼,讪讪一笑,“哦不,不认识,随便问问。这块玉佩的确和我们的很像!”
“我看看。”查雨薇一听来了兴致,把玉佩从卢婉仪手里拿了过去,仔细瞧了几眼,惊叹,“哇,真的好像!如果不是雕纹上的凤头朝向不一样,我还以为是双胞胎呢!”
简苏这块的凤头朝左,自己这块是朝右的。
吃完饭,三人便告辞。车刚驶离查爵士家,纪寒时便问简苏:“小猫,你对父母真的没有一点印象吗?”
简苏不假思索,“没有,我才8个月大的时候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听院长说,当时我身上没有一张纸条和信,除了这块玉佩。她说应该是父母留给我的信物。”
纪寒时没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若有所思。
“麻麻,明天的家长会你没忘吧?”突然,念念从ipad里抬起头,身体凑向副驾驶座。
“啊呀~”简苏惊叫了声,“我忘了。”
临近年关是酒店旺季,事情特别多,这一忙就把家长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糟糕的是,明天有个重要的商务会议在酒店举办,她是负责人必须到场。
就知道麻麻记性不好,没想到还真忘了。念念有些不开心地噘起嘴,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小家伙,纪寒时安慰道:“没事,纪爸爸去参加!”
念念仍不吭声,简苏愧责,转过头,忙不迭向他道歉,“念念对不起,是麻麻不好,但麻麻明天真的没有空,就让纪爸爸代麻麻参加,好不好?”
不好也没办法了,总要有人参加的,念念无从选择的点点头。
家长会在下午,中餐后,纪寒时推掉了好几个重要会议,早早去了学校。
走进学校,纪寒时心潮澎湃,之前只在学校门口接念念,还从没有以家长身份进入过这里。
刚走到念念所在教室的那层楼,一个男孩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窜进纪寒时耳朵里。
“你爸爸是杀人犯,所以你也是坏蛋!”
“我爸爸不是杀人犯!”念念急切反驳。
“是杀人犯,我爸爸说的!”男孩再次强调自己没有撒谎。
“不是不是,我爸爸不是杀人犯!”
念念大声吼道,愤怒地将男孩推倒,男孩不甘示弱地爬起来与他扭打在一起。
“滚开!没教养的小兔崽子!”男孩爸爸快步跑来,不问青红皂白,一把将念念拉开,推到地上,凶恶地瞪着他。
“你骂谁小兔崽子?”纪寒时如霜的声音冷冷掷向那个男人,射向他的目光里更是淬了冰一般。
男人在见到纪寒时的那一刹那,全身已经吓得僵硬,此时,见他脸色阴沉,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腿不由微微发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纪寒时声名远播,函城谁不认识!更何况他的公司最近还有个项目有求于“世纪”,他更不能得罪了。
只是,他不明白纪寒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且样子还很令人可怕。
“纪,纪总。”他嘴角抽搐,弱弱地叫了声。
纪寒时蹲下高大的身躯,将念念从地上扶起来,轻轻拍去他身上的灰尘,关心地问道:“有没有摔疼?”
念念咬唇摇头,眼泪在眼眶打转。
纪寒时皱眉,心疼不已。
见纪寒时表情与刚才截然不同,那么和蔼亲切,并透着只有父亲才会表露的那种慈爱表情,男人有些怔愣。
站起身,纪寒时将念念搂到自己身前,表情再次恢复到阴冷,冷眼睥睨着身颤的男人,问:“你说他爸爸是什么?再说一遍!”
他声音毫无温度,却暗藏凌厉,男人畏缩地吞了口唾沫,但转而一想,他并没说错什么,于是说:“他爸爸不是关莫为嘛~所以,所以是……”
“杀人犯”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即被纪寒时冷凛的声音打断,“谁告诉你他爸爸是关莫为?”
念念闻言身子一顿,惊讶地转头看向纪寒时……
第201 得知身世,念念失控
男人也同样一惊,不明所以地盯着他。
看了眼念念,纪寒时没有往下解释,只沉声警告男人,“以后若再让我听见你家小孩乱说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对不起,是我们说错话,我,我向你道歉!”男人冷汗直冒,话也说得结结巴巴。
“不是向我道歉。”纪寒时下巴点了点身前的念念。
男人立刻会意,赶忙拉着自己儿子向念念赔不是,“对不起念念,是当当错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随即,当当也跟着男人向念念道歉。
道完歉,那对父子逃似地离开走廊,纪寒时刚也想带念念去教室,却被念念拉住。
纪寒时顿住脚步,扭头看向念念。
小家伙脸憋得通红,不停咬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纪寒时蹲下身体与他平视。
“纪爸爸,你刚才,刚才,是不是骗他们的?”念念终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刚才纪寒时对当当父亲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小脑袋里滚啊滚,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爸爸不是关莫为?如果不是关莫为又是谁?
不可能的吧!
一定是纪爸爸为了教训当当爸爸才故意这么说的!
纪寒时神色一顿,眉尖轻蹙,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不是!”
他声音无比坚定,却又小心翼翼地观察念念的表情,内心万分忐忑。
他老早就想告诉他自己才是他亲生父亲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生怕念念无法接爱。
可今天,既然他主动问起,他也不想再隐瞒了。
“念念,其实……关莫为不是你爸爸。”
念念一惊,随即歪着头,两条眉毛拧在一起,状似不太相信地望着他。
纪寒时料到小家伙会是这样惊讶的表情,于是,深吸口气,暗暗给自己添了勇气,说:“念念,其实你的亲生父亲……是我。”
念念呆愣地盯住纪寒时,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里俱是不可置信。
“你骗人!”突然他回过神,扯着嗓子吼道:“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关莫为,关莫为!”
“我没有骗你,念念,我真的是你爸爸,亲生爸爸!”
“我不相信!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我不要理你了!”
说着,念念生气地一把推开纪寒时,转身飞奔下楼梯。
纪寒时重心没把稳,被他推得跌坐到地上。
“念念!”他着急地大喊一声,连忙站起来追了上去。
小家伙跑得飞快,等纪寒时追到楼下已不见了身影。
这下,他真的慌了,也有些懊悔自己太过冲动,在时机还未成熟时对他坦白一切。
纪寒时冲出学校,朝马路四下焦急张望,看见小家伙正奔向马路对面,而此时,一辆巴士正以飞快的车速向他驶来。
纪寒时吓得脸色惨白,一颗心都要跳出胸口。
“念念!”
惊叫声快要扯破嗓子,他立即飞奔过去,眼见巴士快要撞上念念的那一瞬间,他伸手奋力将小家伙推了出去。
吱——
砰——
刺耳的刹车声连同一声闷撞的声响将人们的视线集中到了路中央。
“啊呀,撞死人啦!”
“快,快报警!”
四周嘈杂的叫声将吓呆的念念拉回神,小家伙跌坐在地上,扭过身子,见纪寒时已倒在车前,表情甚是痛苦,可目光却仍紧张地粘在自己身上,微张着嘴想要说什么。
巴士司机站在他身旁,慌张地拿手机报警。
念念吓傻了,面如白纸,喃喃出声,“纪,纪爸爸……”
刚才若不是纪寒时千钧一发之际将他推开,此时,倒在马路上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念念飞奔到纪寒时身边,猛烈地摇晃他身体,吓得哇哇乱哭,“纪爸爸你不要死!不要死!”
纪寒时见他没有大碍,放心地笑了,忍着疼痛,宽慰他,“我没事,别哭。”
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熟练地将纪寒时抬到车上。
“小朋友,这人是你爸爸吗?”车上,医护人员边给纪寒时做急救措施,边问念念。
念念愣了下,朝单架上的纪寒时看去,纪寒时也正看着他,目露期盼。
小家伙咬了咬唇,低下头,轻点了下。
仿佛见到了世间最美丽的东西,纪寒时眸中顿现闪耀的光芒,他忘记了疼痛,心中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情绪填得满满当当。
“念念!”他激动地伸出手去拉念念的小手,却被医护人员制止,“哎~你别乱动!”
当简苏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的时候,纪寒时已从急救室出来,看着他被打了石膏的左手和左腿,满目心疼。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车祸?”
看了眼念念,纪寒时说:“小猫,我已经全都告诉念念了。”
简苏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吃惊不已:“你,你都说了?!”
她立即回头看念念,小家伙垂丧着头坐在沙发,不吭声。
他的脑子乱极了,仍不相信纪寒时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爸爸呢!
“念念~”简苏坐到念念身边,把他搂进怀里,歉意道:“念念对不起,是麻麻不好,没有早点告诉你。”
一听这话,念念惊讶地抬起头,所有的不相信在这一刻全都被击碎。
“麻麻~”念念盯着简苏,乌黑的眼睛满是质疑,“你说的是真的吗?纪爸爸真的是我爸爸?那为什么我姓关?”
简苏眼圈泛红,心有戚戚然,不知该怎样对一个7岁的孩子解释成人间错综复杂的事情。
只能说:“念念,你现在还小,很多事麻麻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懂。但是有一点,麻麻向你保证,没有骗你,你纪爸爸真的是你亲生爸爸。”
眼泪哗哗地流出眼眶,瞬间让念念变成了小泪人,他看了眼病床上的纪寒时,问:“那他之前为什么不认我?不要我?”
“我没有不认你!”听念念语气里有明显的质问和埋怨,纪寒时急着解释,“念念,爸爸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这件事的,当时候就想认你了,可又怕你一时无法接受,所以才不敢认,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
念念侧过脸看向简苏,企图想从她嘴里确认纪寒时说的是否属实,见简苏点头,念念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陷入冷凝,纪寒时内心从未像现在这般忐忑焦灼,念念的态度还不明朗,到底是接受他了,还是没有?
“念念~”他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又问:“你,你能原谅我吗?”
简苏也紧张地看着念念,希望他能点头。
望着因救他而受伤的纪寒时,念念内心矛盾万分,既然感动又抗拒。他试着张了张嘴,可那两个字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最终,他还是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纪寒时失望又难受,可也知道不能强迫孩子,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念念,你一时没法接受我能理解,没关系,你现在可以不叫我爸爸,没关系的。”
“饿不饿?我给你们去买吃的。”见两人又不说话了,简苏出声缓解僵持的气氛。
纪寒时哪有胃口,摇了下头,念念也同样吃不下任何东西。
简苏叹了口气,看时间也不早了,对纪寒时说:“这样吧,我先把念念送回去,他明天还要上学,我晚点再过来。”
“你也不用过来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纪寒时不想简苏太劳累,拒绝道。
“不行,你伤得这么严重,我可不放心。”
“这点伤算什么!”瞅了眼打着石膏的胳膊,纪寒时不以为然,但又怕简苏坚持,于是说:“你让林管家过来吧。”
等林管家过来后,简苏又叮嘱了几句才和念念离开。
回去的路上,简苏不断开解念念,期望小家伙能原谅纪寒时,并接受他,可念念继承了她的倔强和纪寒时的固执,就是不松口。
简苏无奈,只能把它交给时间去解决。
她相信血缘亲情是天性,是割不断的,即使再陌生,甚至再有怨恨,最终都会因血浓于水而化解,正如小文和关莫为那样,念念也总有一天会接受纪寒时。
这样想着,她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她也幻想过某一天自己的父亲或母亲会到孤儿院来将她认回。可随着年龄渐长,这样的幻想渐渐破灭。她的父母和纪寒时不一样,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她的存在,而是嫌她累赘才抛弃她的。
“麻麻,那不是查奶奶嘛~”念念说话的声音将简苏思绪打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卢婉仪正站在公寓楼下,仰头朝楼上的方向看,表情尽是犹豫不决。
简苏纳闷,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于是心怀疑惑地叫了她一声,“查伯母。”
听见简苏的声音,卢婉仪身形一顿,立即转身,对正朝自己走来的简苏不自然地讪讪一笑,“简,简苏。”
简苏站定在她面前,问:“查伯母,您怎么会来?是有事找我吗?”
“哦~不,不是。是正好有事经过,经过这里,听雨薇说你住这儿,就,就顺道来看看。”卢婉仪极力掩饰慌张的情绪,可话语却说得磕磕巴巴。
狐疑的目光在卢婉仪温笑的脸上转了几圈,简苏笑道:“那上去坐吧。”
卢婉仪跟着简苏上了楼。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朝屋子里四下环顾,问:“你和寒时分开后,一直都住这里?”
简苏将茶递给卢婉仪,“是啊!”
“你们4个人住会不会太挤了点!”卢婉仪语带关切,甚至还透着简苏有些不明白的心疼。
“还行,习惯了。”简苏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抿了口茶,卢婉仪又问:“对了,你和寒时打算什么时候再举办婚礼?”
“我们不办婚礼了。”
卢婉仪惊讶,“啊?为什么?他不想办?”
简苏淡笑摇头,“不是,是我不想。婚礼只是形式,我不想太麻烦。”
纪寒时承诺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可她拒绝了,认为幸福不是流于表面的,只要他们相爱,即使没有婚礼也会幸福一辈子。
卢婉仪紧握茶杯,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简苏觉得很是奇怪,刚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想到卢婉仪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简苏,你有想念你父母吗?”
第202 病了还不老实
话题转变得太过突然,简苏有些错愕,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父母?”
她不解地盯着卢婉仪,“您怎么会突然问起我父母?”
卢婉仪自知刚才的问话唐突了,忙解释,“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你上次那块玉,不是说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嘛。”
“哦~”简苏恍然,笑说:“我没有想过他们,也不想去想他们。”
“为什么?”卢婉仪目露诧异。
“他们都狠心把我抛弃了,我又为什么要去想他们?”
卢婉仪放下茶杯,脸上突显急色,“也许他们是有苦衷的呢!”
简苏冷哼一声,“有什么苦衷能让他们扔掉自己亲骨肉?我也是做母亲的人,当年我那样恨单少扬都不忍心把念念打掉,他们的处境会比我更糟吗?”
一席话让卢婉仪低下了头,脸上浮起一抹简苏没有察觉的羞愧之色。
没坐一会儿,卢婉仪便告辞了。
简苏觉得她今天有些怪怪的,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也许是突然到访,又也许是对她突然的关心,总之,很是反常。
等吃过晚饭,简苏想想还是放心不下,嘱咐念念做功课后,一个人又回了医院。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嘛,怎么又来了!”
嘴上虽这样说,但纪寒时心里却是高兴的,他拍了拍床沿,示意简苏坐到身边。
简苏刚一坐下,纪寒时的手就像条灵活的游蛇一样缠着她。
“手都折了还不老实!”简苏嗔怪,想把他手拿开,谁知男人不但没有收手,还倾身附在她耳边,用极度魅…惑人心的声音喃喃道:“这只手没折,我还有条腿是好的,要不要试试?”
简苏脸刷一下就红了,咬牙道:“纪寒时!”
“嘘……”纪寒时把手指抵在她唇瓣,笑得邪肆,“逗你的,就算你想试我也不让,等我痊愈再好好伺候你!到时候一定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一席话顿时让简苏脑子里出现了很多他们曾经上演过的限…制级画面,瞬觉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我的小猫怎么这么敏…感?只说一说就有感觉了?”
她的反应全都落进纪寒时眼里,他拿话逗她。
正待他恋恋不舍欲离开女人时,突然,一股电流急速窜遍全身,体…内血液加速沸腾。
纪寒时缓缓低头,“小猫~”
喉间轻滚了下,纪寒时裹着情…欲的眸子再次望向简苏,“小猫,你,你别停啊……”
他难受极了,有股力量亟待爆发,可简苏却在关键时刻不动了。
女人促狭地对着他笑。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每次都这样挑…逗自己,这次也让他尝尝滋味。
简苏刚想抽回手,不料却被纪寒时一把握…住,声音难…耐,“我家小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嗯?惹了事就想一走了之?”
简苏这才知道自己的确惹了“麻烦”,难再脱手,又看他实在憋得难受,脸已涨得通红,于是也于心不忍起来。
如同纪寒时对自己身体每一处的敏…感了如指掌,简苏对他也同样深谙。在她熟练的技巧下,纪寒时很快得到释…放,冲上云端……
回到地平线,纪寒时还未从刚才快乐的余韵中平静下来,单手托住简苏后脑勺,将心中甜蜜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她,简苏也十分享受这样的幸福纠缠。
两人吻了好久好久,直到一声咳嗽声响起,简苏才猛得推开他。
“哟~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陆谦豪双手插兜倚在门边,嘴角勾起抹戏谑的笑。
简苏脸尴尬一红,将床上的纸巾胡乱扫进垃圾桶,随后去了洗手间。
被打扰好事的纪寒时不满地白了陆谦豪一眼,“知道还不快滚!”
瞥了眼落荒而逃的简苏,陆谦豪坏坏一笑,踱步朝病床边走来,“不是怕你长夜漫漫太过寂寞嘛,看来是我多虑了。”
“少来!什么事?”他哪会这么好心!纪寒时一眼洞穿,斜睨着他。
陆谦豪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收件箱里的某封邮件递给纪寒时,“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纪寒时下意识朝洗手间方向看了眼,接过手机。
陆谦豪瞅着他微渐暗沉的脸色,问:“你会告诉她吗?”
纪寒时刚想开口,见简苏已从洗手间里出来,立刻把手机还给他,并对他使了个眼色。
陆谦豪会意地闭嘴,巧妙岔开话题,“对了姐,我和丹丹的婚礼准备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就会寄请柬,你那儿还要请什么人吗?”
听他突然改口叫自己“姐姐”,简苏一时还不习惯,愣了片刻才说:“哦,我这儿没什么人,就是原来孤儿院的一些朋友,我明天把名单给你。”
“好!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看了眼来去匆匆的陆谦豪,简苏觉得古古怪怪的,“他特意跑来就是问这事?”
“是啊,他无聊呗,过来瞎转悠一圈。”纪寒时表现得很轻松。
简苏无奈地笑了笑,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拿过床头柜上的苹果削了起来。
盯了低头削苹果的简苏片刻,纪寒时问:“小猫,你说念念不接受我,如果是你呢?”
“什么意思?”简苏手一顿,抬眸,目露不解。
“如果你的亲生父母想要认回你,你会接受吗?”
简苏失笑,继续削苹果,语气不以为然,“你怎么突然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这怎么可能!”
“我只是假设。”
觉察出纪寒时声音里的严肃,简苏放下水果刀和苹果,定定看着他,半晌才淡淡吐出两个字,“不会。”
“为什么?难道你还在怪他们?”
简苏摇头,“与其说怪,不如说对他们毫无感知,他们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既然前28年和他们没有任何牵扯,那以后又何必再有联系?!”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突然关心起我父母的事?”
纪寒时表情一凛,“都?还有谁问过?”
“查伯母。”
“她来找过你?”纪寒时微蹙起眉头。
“是啊。”想起卢婉仪突然造访她家,还突然问自己有无想念父母的事,简苏只觉奇怪。
“她还说了什么?”
简苏重又拿起苹果,切了一小块递到纪寒时嘴边,“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聊了几句,还问了我们婚礼的事。”
纪寒时没再说什么,乖乖地张嘴吃苹果。
濠生酒店。
简丹正和同事做交接准备下班,一瞥眼,见陆漫漫正站在柜台前,双手环胸,扬着下颚,趾高气昂地睨着她。
简丹心里一惊,咬了咬唇,低声问:“你,你是找我吗?”
陆漫漫冷哼,“你说呢?”
吞咽了下口水,简丹又问:“找我什么事?”
“装什么傻?明知故问!”陆漫漫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声音冷厉。
生怕同事又在背后议论她,简丹走出柜台,对陆漫漫指了指大堂咖啡吧,说:“我们去那里说吧!”
一坐到沙发上,陆漫漫立刻发难,“你想毁我哥毁到什么时候?”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陆漫漫强大的气场压得简丹说话声音更小了些,连头也不敢抬,只盯着自己的鞋面看。
最讨厌她这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儿,好像谁欺负她似的,估计她就是用这套才把陆谦豪给套晕乎的。
陆漫漫冷冷一笑,“我说简丹,你还真是不简单!看你平时不声不响挺老实的,没想到狐媚手段这么高,我哥为了你竟然要和家里断绝关系!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他!”
简丹心里咯噔一下,以为陆谦豪只是一时冲动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这么做了!
抬眸,惊讶地看着陆漫漫,她紧咬唇瓣,无言以对。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简丹捏了捏拳,暗自做了几个深呼吸,既然陆谦豪肯为她放弃一切,她也绝不能怯懦。
于是,勇敢地直视陆漫漫,“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毁了谦豪,而不是帮他脱离苦海?”
脱离苦海?
陆漫漫像是听到了个大笑话,怒极反笑地说:“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口气比力气还大!和你在一起我哥才是掉进了苦海!苦海无边,想回头都找不到岸!”
对她的讽刺简丹充耳不闻,只淡淡一笑,“陆漫漫,有些事你一定还不知道吧。”
顿下话,见陆漫漫眼中似流泄出一丝狐疑,简丹继续道:“其实谦豪不是你的亲哥哥,一直以来,你父母只把他当成壮大自己家族企业的一颗棋子,对他没有半分关心和爱护。”
“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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