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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余毒,缠留指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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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少爷!”他当时就激动地脱口而出。
那人本想装作不认识,可拗不过他对他身份的肯定,又念及林管家是纪家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单少扬”最终向他坦白了所有事情。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揭穿我?”想起那段时间林管家对他的态度依然恭敬,纪寒时不解。
“是大少爷求我不要说,可没想到……都是我害了他!”林管家老泪纵横,自责不已。
自己曾好几次劝大少爷把身份调回来,可他偏不听,如果当时他能再多劝劝他,也许他就不会死。
纪寒时也很遗憾,安慰他,“这件事不能怪你。”
林管家走后,纪寒时心里也难受极了,闭上眼睛,思绪飘向了5年前。
英国某私人医院。
单少扬站在天台上,视线朝着东方,猩红的双目里满是恨意。
一阵低呜的哭声将他思绪切断,循声走向高台,见一个年轻的东方男子正蹲在上面抱头哭泣。
“喂~”他叫了声,带着些鄙视的口吻,“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纪寒时抬起头,脸颊沾满泪水,带着孩子气的不怼反驳,“当然是有伤心事才哭啊!”
“什么伤心事?说来听听,兴许我可以帮你!”单少扬点起一支烟,不相信这个与他年纪相当的男人会比他更惨。
“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纪寒时摇头,目光毫无神采,语气消极到了极点。
“呵~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我被我爸流放在英国10年,不闻不问,我的家产也快被我继母和弟弟抢走了,我还有严重的哮喘,你说,你怎么帮我!?”
“……”呵呵~是够倒霉的!
“你是富二代?”单少扬好奇。
纪寒时不避讳地承认,“我爸是纪焘,函城纪氏听说过吗?”
“你是纪氏的大公子?”单少扬很是吃惊,纪氏虽不是什么大集团,但在函城也算的上是一家知名企业。
纪寒时“嗯”了声,颓丧地坐在高台上。
单少扬默了几分钟,猛烈地吸了几口烟之后,把烟弹了出去,随即用力搓了把脸,目光再一次看向纪寒时时,已变得精睿而决绝!
“你想不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纪寒时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有办法?”
“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他眼里有了星光。
“我们必须交换身份!”
纪寒时一时没有听懂,问他什么意思,单少扬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纪寒时只犹豫了一下下便答应了。
“你疯了!换脸?!”
当陆谦豪知道这个被他千辛万苦救回来的男人的复仇计划时,觉得他简直疯颠了!
“我知道你恨那个女人和他老公,但也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吧!你心脏手术才刚做完,现在又要接受这么大的整容手术,身体根本吃不消!”
单少扬不以为然,“只要能报仇,我什么都能承受!”
“你……真是疯了!”陆谦豪无法理解。
“谦豪,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的恨你不会懂的!”
若不是陆谦豪那天恰好和朋友出海游玩,经过他坠海的海域,想必他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既然这条命捡回来了,他就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两个人!
一定要让简苏和关莫为为背叛他付出惨痛代价!
见他心意已决,不可动摇,陆谦豪十分无奈,“好好好,单少扬,希望你不会后悔!”
“从今以后,你要叫我纪寒时!”
纪寒时捏了捏眉心,听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脸色煞白,“我现在就过去!”
收起电话,他站起身,胸口突然一阵绞痛,他抬手捂住,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
半晌,待疼痛渐渐消失,他才长吁出一口气,抬脚走出书房。
简苏公寓。
见简苏坐在床沿收拾行李,简丹走过来,问:“姐姐,你真的要和叶楚去迪拜吗?”
简苏手一顿,嗯了声。
“那少扬哥哥怎么办?”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压下心里的酸涩,简苏声音淡淡。
简丹咬了咬唇,为纪寒时辩解,“姐姐,这件事不能全怪少扬哥哥,我们都有责任,最可恨的就是那个关莫为!”
放下衣服,简苏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空垠的夜空吐出口闷气。
她心里何尝不矛盾?
简丹说的一点没错,单少扬之所以选择“换脸”这么极端的方式报复她,也是被她和关莫为所逼,她有什么资格去恨他怪他?
其实心里已经原谅他了,只是现在要她坦然面对他,似乎还做不到!
叮咚——
“这么晚了,谁啊?不会是陆谦豪吧?”简苏边说边走向门口。
打开门,当见到纪寒时怒着脸站在自己面前时,简苏怔住了。
趁她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纪寒时已将她拉了出去。
“你放开我!”手腕被他紧紧扣着,生疼,简苏拼命去推他的手。
可纪寒时怎肯放手,他现在气得要命,把她塞上车,愤怒地瞪着她,“为什么要跟那姓叶的去迪拜?”
先前接到陆谦豪电话,说简苏决定带念念跟叶楚去迪拜,可能再也不回来。
当时就觉天旋地转,没想到简苏这次真这么绝,为了与自己一刀两断竟要出国!
简苏一愣,别开眼,“那是我的自由,没必要向你汇报。”
深吸几口气,纪寒时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发火。
“那个袖扣是你交给警察的,对吗?”
他突然调转话锋,令简苏有些错愕,她诧异地盯住他,“你怎么知道?”
纪寒时自嘲地笑了笑,他做事一向凭理性,唯独对她,靠的是感觉。
“小猫,求求你,别再折磨你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他眼眶透红,激动地扣住她肩膀,望着她的眸子里尽是悲恸。
简苏低垂眼睑,眼泪不停打转,“我没法面对你。”
“因为我是单少扬却长着一张纪寒时的脸?”纪寒时这样以为,随即表明心迹,“如果你介意的是这个,我可以把脸换回来!”
“不是。”简苏摇头,明确知道自己爱的是这个人,而不是这张皮囊。
“那是为什么?”
简苏视线无处安放,只好盯着排挡杆,“也许属于我们两个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
最近她总是在想,如果没有5年前那件事,她和单少扬还有念念早就是幸福的三口之家,也许他们还会有另一个孩子,过着不算富裕却简单快乐的生活。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更没有后悔药。
这席话,纪寒时绝不承认,“没有错过!我们之前所经历的种种都是上天考验我们的劫,现在都度过去了,我们可以真正在一起了!”
“我做不到船过水无痕。”她内心痛苦,却佯装淡漠。
纪寒时目光紧紧锁在简苏脸上,他戚然,她真的不要他了!
扣在肩膀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当那辆悍壮的suv在自己眼中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最终消失,简苏泪眼朦胧。
从此,对他那份深刻的爱只能埋藏心底,愿时光抚平彼此所有伤口。
城中某爵士酒吧。
查云飞和朋友道别,从卡座里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目光无意朝吧台方向瞥了眼,当看见趴睡在吧台上的女人的侧脸时,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起来,脚步不受控地朝她走了过去。
“小姐,你没事吧?”查云飞拍了拍她肩膀,关心道。
听见男人的声音,陆漫漫微眯开眼,望着模糊的脸容,唇角勾起抹笑,“你来啦~”
查云飞怔了下,“你在等人?”
陆漫漫似是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吃力地撑起脑袋,拿起酒瓶,抖抖晃晃地倒了两杯酒,口齿含糊地说:“来,陪我喝一杯。”
本想拒绝,可陆漫漫已将酒杯递到了自己唇边,查云飞看了她一眼,接过。
“cheers~”陆漫漫重重地和他碰了碰杯,仰起脖子,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由于要开车,查云飞不能喝酒,只用唇轻微地沾了沾。
见他没有喝,陆漫漫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抓着他手臂哭打起来,“你又骗我!”
爵士酒吧不像迪吧那么吵闹,陆漫漫的哭闹声瞬间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好事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查云飞。
查云飞尴尬极了,严肃的俊脸涨得通红,面对哭得越来越没节制的陆漫漫,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束手无策。
除了小时候哄过查雨薇外,长大后从未哄过任何一个女人的他只能赶紧拿起酒杯,僵硬地哄道:“我,我没骗你,你看,我喝了。”
说完,一仰头,将酒喝得干干净净。
陆漫漫见他听话地喝了自己倒的酒,刚还梨花带雨的脸立刻变成憨憨的笑。
查云飞失笑地盯着她,三次遇见她,两次喝醉,她是天生好酒还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来,我们继续~”
见陆漫漫又要倒酒,查云飞抢先把酒杯拿到另一边,“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话刚说出口,查云飞自己都愣了下,他从不管闲事,今天为何会如此热心?
陆漫漫猛摇头,“不要,不要抛弃我!”
说着,她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肚子上又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
查云飞猛一顿,只觉身体僵硬不能动,低头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缓缓抬手轻抚她发顶……
许久,听哭声渐止,查云飞才慢慢拉开她环在他腰间的手,可陆漫漫身体丝毫没有动弹。
查云飞俯首一看,顿时无语失笑。
她竟然睡着了。
第193 他就要死了!
公寓楼下,看着叶楚将最后一只行李箱搬上车,简苏侧身对简丹说:“丹丹,别送我了。”
简丹眼泪汪汪,万分不舍,“姐姐,到了那里你一定要经常跟我facetime。”
简苏微笑点头,“我知道,我会的。”
简丹看了眼站在车旁等待的叶楚,咬了下唇,说:“姐姐,要是你不习惯那里的生活千万不要勉强。”
简苏心酸难奈,“放心吧,姐姐适应能力很强的。”
叶楚看了眼表,知道两人都依依不舍,但如果再不走就会赶不上飞机,于是走过来催促道:“时间差不多,我们该走了。”
简丹还是拉着简苏的手不肯放。
叶楚见状,宽慰道:“简丹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简苏的,不用担心。”
离别总是痛苦的,要是再这样下去,她真就不忍心走了,简苏强忍着泪,拍了拍简丹的手背,“是啊,进去吧,我们走了。”
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简苏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楚,晶莹决堤。
叶楚定定看着她,于心不忍,“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将眼泪擦干,简苏摇头,淡淡道:“走吧。”
三人到了机场,换好登机牌,见还有些时间,便找了个家咖啡店进去落脚。
盯着垂头搅拌咖啡的简苏,叶楚说:“那里我都已经安排好,你到了之后先适应几天,不用急着上班。”
简苏意兴阑珊地应了声好,继续沉默。
一旁的念念脸皱成了包子,“麻麻,爸比为什么不来送我们?”
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单少扬了,之前麻麻一直说他忙,可再忙也不至于连送机都不来啊!
他真的很失望!
念念的话让简苏心颤了下,此前一直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她和单少扬、纪寒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能一再撒谎,念念的身世也将永远成为秘密。
压住心里那股疼痛,简苏解释道:“你爸比工作很忙走不开,但他答应我们,有空就会来看我们。”
“真的吗?那就好!不然我再也不理他了!”念念半信半疑地噘起嘴。
叶楚看了眼对单少扬颇有埋怨的念念,又将视线投向简苏,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碍于孩子在场,没有说出口。
喝完咖啡,三人起身准备进关。
此时,简苏的手机响了。
“姐姐,你现在哪里?进关了吗?”简丹焦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进简苏耳畔,听得简苏心突突直跳,一股不祥的感觉倏得升腾起来。
“我还在机场大厅的咖啡店,没有进关,怎么了?”
“姐姐,你先别进去!我现在就过来找你!”
简苏还没来得及问她原因,简丹已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
“是丹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我们先不要进关。”
叶楚皱眉不语。
不一会儿,简丹急喘着气跑了进来。
她满头大汗,眼眶透红,拉住简苏的手就要往外走,“姐姐,快,快跟我走!”
“出了什么事?”简苏不解。
“少扬哥哥,少扬哥哥他,快死了!”
说完这句话,简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简苏惊愣,一股凉意遍袭全身。
“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从干涩的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纪寒时……他怎么了?”
简丹抽泣,“刚才他在来机场的路上突发心脏病,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可是……可是……”
心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简苏彻底懵了!
纪寒时一定是来求她不要走的,刚才他打过好几个电话给她,都被她狠心拒听了。
是因为情绪太焦灼导致急火攻心吗?
几秒后,一道急速狂奔的身影如风般擦过人们的肩膀,消失在机场。
广播里,正在播放登机通知,叶楚目光定格在机场大门,手里的登机牌已飘然落到地上……
医院急救室外的长廊上,几乎所有与纪寒时有密切关系的人都来了。
他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但无论是怎样的姿态,每个人脸色都同样凝重,同样哀戚。
越逼近急救室,简苏脚步就越缓,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就是不敢去靠近。
陆漫漫一回头,当看见简苏惨白如纸的脸时,顿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抢在所有人前面,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就甩给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简苏,你这个贱…货,你把他从我这里抢走,为什么不好好对他,还要抛弃他!他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害人精,扫把星!”
陆漫漫歇斯底里地边骂边伸手撕扯简苏头发,想要将她往墙上撞。
“漫漫,你冷静点!”陆谦豪见状赶紧去拉她,“寒时还在抢救,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
陆谦豪话虽这么说,可看着简苏的眼里充满责备和忿怒,仿佛在说“现在你满意了吧!”
简苏不顾被陆漫漫打得辣疼的脸颊,含泪问陆谦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纪寒时为什么会有心脏病?”
以前她见过他发过一次病,也以为可能只是普通的心脏不舒服,万万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严重到要死了!
陆谦豪冷笑一声,“还不是拜你所赐!”
心里咯噔一下,简苏不解其意地盯住他,“什么意思?”
“5年前,你那一枪虽没有直接正中他心脏,却也偏擦到了左心房,他这条命可以说是从阎王手里捡回来的,但也不是完全无事。这几年他大大小小做过很多次手术,也一直在吃药。”
还未等简苏从震惊中缓过神,只听陆谦豪又说:“他最近一次发病,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水雾已将简苏眼睛模糊得快要看不清,她全身冷汗涔涔,紧盯着陆谦豪不说话,耳朵里全是心脏狂跳的声音。
“就是你和他在单少扬墓地里提离婚的那次。”
话音一落,简苏心脏猛一收缩,疼痛漫无边际地在身体里蔓延开……
记忆瞬间在脑海里狂卷而来……
别墅前陆漫漫肿如核桃的双眼,悲恸难抑的表情,万般绝望的话语;
纪寒时毫无血色的面庞,凹陷的眼帘,削瘦的脸颊。
甚至还有自己对他说的那句“不得好死”!
天哪,她对他的病一无所知,还那样刻薄地诅咒他!
“那他现在……”简苏深吸口气,压住快令她窒息的疼痛,朝急救室看去,“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恐怕……凶多吉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谦豪眼泪也滚出了眼眶。
凶多吉少!
这四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将简苏劈得眼前一黑,身体一下站立不稳。
“苏苏姐~”
“姐姐~”
就在她快要栽倒时,一旁的查雨薇和简丹眼明手快地上前扶住她。
“姐姐,少扬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是啊,寒哥哥运气一向很好,这次也会平安度过的!”
两人虽也担心不已,却为顾及简苏感受,只好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她。
卢婉仪也走过来拍拍她手背,担忧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放心吧,给寒时做手术的是心脏外科权威胡博士。”
简苏怎会不知道大家是在强作笑颜让她宽心?
侧头又看向陆谦豪,声音不住颤抖,“手术成功率到底有多少?”
“30%。”陆谦豪不想瞒她,也是希望她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简苏口中重复低喃,尽管她不懂医学,但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陆谦豪没有骗她,这一次,纪寒时能否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真的要看天意了!
含泪的眼瞬间决堤,简苏痛苦地捂住胸口,那里已被撕碎了。
纪寒时,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陆漫漫双眼裹火,恨不得将简苏撕烂,指着她鼻子,愤怒道:“简苏,如果寒时真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陪葬!”
“陆漫漫,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什么出事,什么陪葬,我呸!”
见查雨薇气得要冲到陆漫漫面前教训她,查云飞一把将她拉住,厉声呵制,“坐下!别胡闹!”
“你干吗维护这个坏女人啊!你看看她什么德性!”查雨薇气不忿,恨不得撕烂陆漫漫那张贱嘴!
瞥了眼哭得双眼红肿的陆漫漫,查云飞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轻叹口气,心里莫名一阵闷疼。
“行了,都他妈烦着呢,少说几句!”
纪佑时烦躁地从旁插了句嘴,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刚想点燃又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医院,把烟狠狠一捏扔出窗外。
“靠!你敢教训我!”查雨薇气得跳脚,她还没和这货算账,他竟反过头来骂她!反了!
“够了!”再也受不了闹哄哄的争吵,查爵士铁青着脸,怒声呵斥,“谁要是再敢多说一句,现在就给我滚!”
果然,查爵士的这声吼让大家全都闭了嘴,走廊里又恢复安静。
简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急救室上方的红灯,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纪寒时能挺过这一劫,并发誓如果上天能让纪寒时平安出来,就用自己20年的寿命做交换!
又过了几个小时,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胡博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家全都焦急地迎了上去,可没有一个人敢问结果。
胡博士摘下口罩,视线从每个人脸上一一掠过,大家见他神情凝重,似有不好的消息,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最终,还是查爵士代表大家发了声,“胡博士,有什么就说吧,我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第194 注定孤独终老
“又下雪了呀!”简丹看了眼窗外,无数雪霰自天空轻轻扬扬地飘落下来。
这已经是今年第三场雪了。
关上窗,她转过身,对正拿起桌上一捧菊花的简苏说,“姐姐,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简苏摇下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盯着已被关闭的大门,简丹哀叹口气,走去小房间,把被子一掀,“念念,小文,快起床!上学要迟到啦!都已经上小学了,怎么还要我催呀!”
“啊~好冷啊!我不想上学!”念念缩成一团,把被子抢了回去。
“我也是!”小文也重新躲进被子里。
简丹佯装生气地“威胁”道:“不可以!快起床,不然我让陆叔叔今晚不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说完,她先把小文拽了起来,把沙发上的衣服扔给他,“快穿衣服!”随即又去拖念念,“念念,你要是不听话,你麻麻又要哭了!”
一听这话,念念惊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十分自觉地跑去穿衣服。
他最怕麻麻哭了,麻麻每次哭他都要哄好久。
两个孩子刚洗漱完,简丹就接到了陆谦豪的电话,说他已经在楼下,让他们快下去。
“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又赖床了?”一上车,陆谦豪就问后排的两个小家伙。
念念和小文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
简丹习惯性地把早餐递给陆谦豪,不解地问:“你不是说今天早上有个重要会议,不过来了吗?”
“我把会议延后了,送你们更重要!”陆谦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随即又问:“简苏去墓地了?”
简丹嗯了声,“本来想陪姐姐一起去的,她不让。”
陆谦豪无奈一叹,“你就随她吧!”
话落,发动引擎,缓缓踩下油门,驶离公寓。
青松墓园。
放下菊花,简苏依旧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蹲下身体,将墓碑擦拭的干干净净,尤其是描红的那个名字,她擦得尤为细致。
随即,她点燃三柱香,插进香炉里,又一打打烧着纸钱。
燃起的烟灰氤氲而上,将本就灰濛的天空熏得更加乌暗,简苏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眶热得炽红。
纸钱成了灰烬,寒风吹过,如黑色的雪花扬在天空里,简苏站起身,将被风吹散的碎发绾到耳后,眨了下微酸的眼眸,“我走了,明年清明再来看你。”
走出墓园,雪已经停了。
坐上车,简苏打开cd,里面照旧播放着唯一的那首歌。
iloveyou(我爱你)
saywe'retogether;baby(说我们在一起,宝贝)
saywe'retogether;ow(说我们在一起,哦)
ineedyou(我需要你)
ineedyouforeverbaby(我永远需要你,宝贝)
youandme(你和我)
铃铃铃——
蓝牙来电将音乐阻断。
简苏按下接听键,“怎么了,叶楚?”
“好的,我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半小时可以到。”
挂上电话,简苏加大油门,只20分钟便到了“濠生”。
简苏走进办公室,见叶楚已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等她。
一见到她,叶楚便笑着揶揄道:“简总监真是大忙人,以后找你是不是要提前预约呀!”
简苏嗔笑地白了他一眼,“叶总召见我有何贵干?”
叶楚言归正转,“我来拿你们今年的业绩报告。”
“就为这事,还要劳烦您这位大总裁亲自跑一趟?”简苏不失时机地又调侃起他。
“不找这个借口,我怎么过来见你?”
简苏无奈失笑,拿过桌上一份文件夹递给他,“都在这儿了,请叶总过目。”
叶楚翻阅了几页,满意地赞道:“看来你这个总监上任才几个月,已经做得很称手了。”
“那还不是叶总慧眼识人,栽培的好!”
叶楚眉一挑,嘴角勾起抹开怀的笑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会拍马屁!”
简苏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吧,你回来都一个星期了,我还一直没空请你吃饭呢!”
“我还以为你把我忙忘了!”
叶楚一脸灿笑也跟着起身,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
到了八楼西餐厅,里面已坐了好几桌,简苏扫眼一看,目光与靠窗一桌的女人正巧撞在一起。
简苏本不想过去和她打招呼,但她对面的男人已率先朝自己点头。
无奈,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这么巧。”简苏对查云飞礼貌一笑。
查云飞朝叶楚微一颌首,视线重回简苏脸上,肃然的面容浅露一丝淡笑,“是啊,刚在附近和客户开完会,就约漫漫一起过来吃饭。”
简苏莞尔,刚想告辞,只听陆漫漫充满嘲讽的笑声飘进耳畔,“简小姐魅力无边,总是让人难以忘怀。”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叶楚。
简苏轻蹙了下眉,心知她是在讽刺自己,却也没有说什么,抿了抿唇和查云飞说了声“再见”便走了。
目光从两个离开的背影上收回,查云飞微有责备地对陆漫漫说:“漫漫,你刚才有些过分了。”
陆漫漫颇为气恼地反驳,“我有说错吗?我是替寒时不值,为了这么个货色搭上自己的命!”
查云飞严肃道:“那也是寒时自己的选择,我们旁人没有资格去评判。”
“你……”
陆漫漫气结,一下子没了胃口,双手环胸靠进沙发椅内。
见她生气了,查云飞只好岔开话题,“对了,雨薇明天从英国回来,明晚大家一起吃个饭。”
陆漫漫皱眉,“我不想去,你那妹妹见我跟见仇人一样!”
“那怎么行,你是她未来嫂子,难道你们两个永远不见面?”
陆漫漫撇撇嘴,想了想,无奈点头,“那好吧。”
走出酒店,简苏仰首望天,长长地吐出胸腔里那口闷气。
叶楚站在她身后,女人背影削瘦得令他心疼。
“你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走到她身边,出言安慰。
简苏嘴角轻扯了下,摇头,“我没有生气。”
陆漫漫对她的冷嘲热讽她早已习惯,她难受的不是她的嘲讽,而是她的每一次讽刺都会让她想起纪寒时,想起自己曾经对他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心不由得疼痛自责。
叶楚侧首,盯着她苍白的脸颊,这张脸依然美丽,只是少了几分鲜活的光采。
那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太大了,她只为他光彩照人!
“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吃。”
调整好情绪,简苏拿出车钥匙,朝停车场方向走去。
两人在酒店附近找了家餐厅,菜上桌后,简苏以茶代酒,举杯道:“欢迎回国,以后我又要继续跟着叶总混了!”
叶楚与她碰下杯,啖了口茶,笑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调回来,还以为至少3、5年呢!”
简苏目光闪露崇拜,“谁让你能力出众,才短短1年多就让‘濠生’在迪拜跃升奢华酒店top5。”
定定看着对面的女人,叶楚内心苦笑,他能力再强又如何,面对一个人他始终无能为力。
吃完饭回到酒店,简苏在大堂意外碰见了许久不见的宋青柠。
宋青柠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身上多了不少风尘气。
她亲昵地勾着一个长相丑陋的胖男人,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俩是什么关系。
见到简苏,宋青柠微怔了下,和身边的男人低语了一句后便朝她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宋青柠扬着下巴,红唇挑起一抹轻蔑。
简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知道她过来肯定不是只打声招呼这么简单,静静等她往下说。
果然,宋青柠又开了口,“前几天我去监狱看莫为了。”
见简苏仍旧毫无反应,她又继续往下说:“他气色很不好,好像生病了。”
“宋青柠,你说这么多和我有关系吗?”
“简苏,莫为说很想你,想见见你。”
简苏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简苏!”宋青柠不死心地追了上来,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傲慢,语气变得有些央求,“他现在已经落得这个下场,就当可怜可怜他,去看看他吧!”
“那也是他罪有应得!”简苏心硬如铁。
“是!他是罪有应得,可他最大的错是遇见了你,并且爱上了你!如果他从来没有认识你,就不会变成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简苏无语失笑,“你的意思,错在于我?”
宋青柠摇头,心下怅然,“不是,一切都是命运,怪不了任何人!”
“关莫为对你那么无情无义,你为什么还要去关心他?”她戚哀的神情令简苏不解。
宋青柠似是自嘲牵起唇角,“说出来也许你不信,我爱他。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我这人有受虐倾向吧。”
定定看了她片刻,压下心头才刚冒出的恻隐之心,简苏眼神转而又变得冰冷,“你帮我转告他,我不会去见他的,就算死了也不会!”
关莫为是她此生最痛恨的人,因为他的自私贪婪,使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全都受到了深切伤害。
他杀死了真正的纪寒时,本该被判死刑,却因有钱找到最好的律师为他辩护,最后只被认定误杀,判了无期,这已是上天对他格外开恩了!
她怎么可能会去同情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呢!
“简苏,你真是一个狠心肠的女人!”见她如此绝情,宋青柠恨恼地瞪着她,直往她伤口撒盐,“难怪你身边的男人一个个离你而去,活该你注定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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