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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戒指外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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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偶然说起尤卓做神父的事情,安栀只好有点不好意思的承认,《圣经》她只看到了第一句。
起初,神创造了天地。
会读这句的时候,安栀还是个梳着娃娃头的小姑娘,小眉毛一皱,合上那本厚厚的书,与老爷子一本正经的讨论了一番关于神和天地的关系。
结果是,老爷子作为有党派人士的无神论者,从此再也没给安栀硬性的规定读过什么书。
那时候起老爷子真有心把她送去读法律,不过转过来一想,实在怕她祸害群众,只好收在家里自己被欺负了。
不可否认安栀的才华,念书也好军校的训练也好 ,她都能让自己做到最优秀的状态,可是,她始终都像蜗牛背着重重的壳一样,一路缓慢前行。
有的人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安栀合上书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这书看着像社会理论学一样,毫无趣味性可言,她实在想不明白尤卓哪里来的这样的耐心。
这本精装版的书里有他的笔记,墨香的行云流水,爱一个人,那门是窄的,那路是长的,《圣经。马太福音》。
安栀不知道尤卓标记下这句话时他的心情是怎样的,当她的指尖轻触而过时,突然就有了心动的感觉,这个男人拥有这样安静的爱,他的沉稳他的情深,从来不只是写下的笔记,他有他的世界,他有他的执着和守候。
他会做很好吃的菜,他能在短短一周之内了解到所有她爱吃的东西,他会在她身后装隐形,关键的时候却一定在站在她前面,无论夜晚的凉风,还是别人的伤害。
尤卓是一个骑士,在她满身疲惫准备放下最后一点点属于自己的坚持时,他带着一身薄凉的水气慢慢充盈到她的领地,守与护,他给予了她最好的情爱。
手里的书被安栀紧紧抱在了怀里,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她是视线渐渐模糊坠入沉睡之前,她想,这本书她一定要看完。
到达芝加哥已经早上八九点了,机场正是一片繁忙的时候,安栀昨天晚上被尤卓压上飞机之前喝了太多酒,下飞机了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眼前都是雾蒙蒙的,头痛的厉害,安栀拖着行李刚出来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高大的黑人,在他还没愤怒说话之前,安栀被另一个更高大的亚洲人挡在了身后。
美国人的英语就是爽快,在安栀还没辨别出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的状况下,那位挡在她前面的亚洲人已经转身面对她了。
“常小姐,您好,费家。”费家把手里的钱包还给她,在接过她手里的包,“尤让我过来接您,这边请。”
安栀拿着自己的钱包一愣,刚才是被偷了?费家是尤卓的贴身助理,怎么会在芝城?
“你不是在中国吗?”
“尤让我过来看管这边的公司,顺便照顾您。”费家废话很少,其实这话应该倒过来说,尤卓让他回来照顾安栀,顺便看管公司。
上了车安栀还没坐稳就听见前排费家的声音公式化,却又带了点小无奈的低音,“我接到了,对,其实我觉得还是在酒店……好吧……”
然后,费家转身把手机递给她,“尤的电话。”
安栀接过来,他那边现在应该是晚上吧,“你怎么还没睡?”
尤卓正端着琳姐刚泡的咖啡在厨房里休息,电话一上来就是她温绵的嗓音略带责备的关心,尤卓很受用,他清了清嗓子温柔低声。
“用工作要做,费家给你的药片喝掉,不然会难受很久。”
安栀低头看了看费家刚刚塞过来的药片,轻轻握紧,“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要休息,不然会累。”
尤卓端着咖啡杯无声地笑,这个小女孩一样的安栀,若是在身边他一定会化身饿狼不顾一切把她压在身下,真让人心里发痒。
“安栀,去见见我妈妈吧。”
安栀拿着手机的手一顿,随着车子的行驶阳光移动在她身上,长长的睫毛不安的眨了眨,很长时间才说了一句,“我试试。”
尤卓一笑,这里的夜景还真不错,“我妈妈很好相处的,安栀,她爱我,一定也会爱我爱的人。”
安栀喉咙里有发紧的干涩,她紧张的时候一般都是这样,“《圣经》我只看到了第13页。”
尤卓忍不住笑出来,他可以猜得出来现在安栀脸上的呆毛儿样,他很多次都发现这个女人天然呆,比如刚睡起来的样子,比如喝掉一大瓶酒以后,很多次尤卓都忍的很辛苦,要知道这样一个身材火爆性感却又一脸纯真的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诱惑力实在不可小觑。
“安栀,卢女士很喜欢给人讲《圣经》。”所以,当然不用紧张这一点,让她讲给你听就行了。
安栀默默的叹气,在心里先做好建设,“你在家吗?还是先睡觉吧,快天亮了。”
“嗯。”尤卓把空掉的咖啡杯放在流理台上,转身上楼,“我去你的房间睡。”
“……”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听在安栀耳朵里怎么都别有意味,安栀闷闷的说了一句,“我要挂了。”
尤卓扭亮窗前的台灯,侧脸的线条干净而温和,笑意满眸,“好,安栀,我等你回来。”
安栀低头,盯着自己扣在裙子上的指尖微微笑,“嗯,好。”
第二天早上见到了尤卓的妈妈,费家把她送去酒店的二十四个小时里,Doctor卢把牧场的木屋重新装扮了一番,颇有些中国唐朝的古风古韵。
“坐吧。”Doctor卢是坐轮椅的,因为心脏负荷的关系。
“谢谢。”安栀在花卉布艺的沙发坐下来,和这间别墅连接着的还有两个花房,不大,却很美,芳香四溢。
“觉得你会喜欢这样,不然你昨天过来的话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就像尤卓说的,卢很和善,很娇小的样子,慈爱的眼神,年岁应该已经不小了。
“您很有做室内设计的天赋。”安栀一笑,打趣道,短短的一天,真的太专业化了。
“常小姐好眼光,在做医生之前,我确实是室内设计师。”卢看着她的眼光变了变,笑的很开心。
安栀有些吃惊,这两种职业没有任何关联性,“您是转行?”
卢点点头,望向牧场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多情,风吹过大片的绿色,那里有个胖胖的身影是她牵挂了的一生,“安东尼十几年前突然罹患重症,我亲手治疗好了他。”
她说的时候那么骄傲,又那么难过。
这个女人,她是基督徒,她亲手从上帝的手里抢回了自己的爱人。
风轻轻吹拂,木屋的门上有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安栀静静凝视着她,真真有种岁月长存的感觉。
“安栀,作为妈妈我没有任何多于爱自己儿子的想法。”卢转过头来,温柔的模样和尤卓神似,“我只希望他幸福。”
安栀的手背上是卢温暖的右手,这个爱得连上帝都让步的女人,安栀不敢对她的爱有任何一点亵渎,她这一生的爱恐怕只给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安栀不敢。
“我……我想说……其实我和尤卓,并不是您认为的那样,我们……认识才不过半个月。”
卢温柔的笑脸一动不动,甚至有些绽放的笑意,“我知道,尤卓和我说了。”
安栀一愣,那男人不是要……“他不是为了您……”
卢拍拍她的手,“可以麻烦你推我去外面走走吗?”
安栀点点头,站起来推着她出去,木屋这一环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有平整的木板铺层,安栀进来的时候还有些纳闷,现在看来这依然是他们相爱的证明。
“尤卓一直都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卢抬头看着她笑笑,“你要相信,我的儿子,他很优秀。”
安栀也笑,确实是那样,他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男人。
“他也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安栀如果你们打算在一起,如果有一天即使他选择欺骗你,你也要至少相信他一次。”
卢对于自己的儿子一直很有自信,她是医生她的病自己最清楚不过。
“安栀,其实碰到一个人不容易,我和安东尼也是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才相遇的,而且,后来,我还差点失去他。”
“尤卓不会想要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所以,安栀,我其实不希望你让我失望,因为他爱你,所以我无条件的接受你。”
“我一直都希望尤卓找一个干净善良的女孩子,她可以不优秀可以不富贵,但是她应该要爱尤卓。”
“那么,现在,你优秀并且富贵,你拥有一切的生活着,却是不爱尤卓的。”
“对于我来说,你没有任何缺点,可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你有最致命的缺点,你不爱我的儿子。”
这样不动声色的角色,像极了尤卓,温柔,却是最冷的刀。
牧场悠闲而作,一望无际的植物原野里,安栀突然感到无边的寂寞,这座芝城,有一个女人扞卫的爱,也有她或许即将失去的爱。
芝城,爱占。
第16章 16何所,爱归
渐入夏季的芝城,安东尼的牧场里绿意深浅薄厚,繁华遍野,安栀在这里呆了有一个星期左右。
春夏的过渡,很短暂。
卢不会每天都接待病人,只有在她身体状况好的时候安东尼的允许之下,才会这样做,安栀每次都会陪诊,在自己完全陌生的领域里,尽心尽力。
放下万里之外的工作,放下万里之外的尤卓,她只是想证明一点,即使她不爱,她也能倾力为他生活,好好的携手而伴。
安东尼种花种草,安栀学着辨识各种名贵的花草尽力帮忙,卢去看病人,她照顾卢,为了一个人为努力,这种感觉单纯而昂扬,让安栀简单的快乐起来。
生活是一场在漫长的岁月里的,倾心尽力,为了一个人,为了一座城池。
然后,风霜雨雪,在这座两个人共同建立的城池里幸福,终老。
“安栀,你应该回国看看了。”吃过晚饭以后,安栀在厨房里洗碗收拾,卢在一边帮着擦干洗好的碗。
此时,夜空繁星,昏黄的灯火里,安栀觉得温馨而踏实。
“嗯,我得回去一趟了。”安栀放好碗,弯腰在另一个池子里净手,黑发柔婉而垂落,面色静然。
卢退后轮椅,从下边一排柜子里取出一个大罐子,“尤卓爱吃,你带给他吧。”
安栀擦干净手,边解开围裙边过去,“尤卓的口味一向很淡。”
那是一罐类似与腌制食物的东西,有整支红红的辣椒,安栀捧着那个玻璃罐子疑惑。
“安栀,你一直在自己的认为里生活了太久。”卢轻轻的笑,慈爱如母亲,“也许,你过的很美满容易,但是,其实尝试另一种方法,你会获得更好的幸福。”
“爱一个人不难,尤其是去爱尤卓。”卢拉起她的手,“你是个很美好的女孩子,安栀,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再去爱上尤卓不是更好吗?”
安栀微微勾唇,抬头看卢,“我需要时间,可是,我想先嫁给他。”
卢一下子笑出来,这孩子怎么这么别扭,“既然你们俩都愿意,我当然不会不同意。”
安栀轻笑,抱着罐子放在流理台上,推着卢出去,“谢谢您能同意。”
婚姻,需要家人的祝福。
安栀希望,他们的婚姻能得到祝福,无论以后如何,现在,她要嫁给尤卓了。
国内瑞生典行开业已经都准备好了,尤卓从楼上下来最后一圈巡视过,全部高层员工都集合在会议室了。
“大家坐。”尤卓走进来随意的压了压手,在为首的椅子上坐下来。
“这是在中国的首个分行,大家注意各个方面的配合,开好这个局。”
尤卓如常温雅,轻拂笑容,墨色的西服衬衫雪白,第一次见到老板的几个女员工瞬时就芳心飞舞了,不过,老板刚抬手时修长的手指上一枚闪亮的戒指圈直接扑掉她们刚刚飞舞起来的芳心。
老板结婚了?
“其他的事项都由费经理负责,那么,我们后天见。”尤卓看了看侧首的费家,起身离开。
费家前天在安栀的一通电话后,被尤卓调回了国内,负责整个中国项目的执行。
安栀的‘越洋电话’,尤卓,我不要保姆。
费家被深深的‘侮辱’了,这回不用安栀横眉竖眼的赶人他就自动自发的离开了,回到国内扔给尤卓一句话。
娶这个女人,有你受不完的罪。
深夜默凉,飞机静静的在去往芝城的空中稳行,尤卓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按灭一旁的小灯,昏哑的光线,他熟睡去的侧脸朦胧的轻笑,安栀,你最近实在太让人想念了,想念到我想抱在怀里,好好的睡一觉。
安栀离开一周,尤卓有100个小时在连轴转着工作,不能说睡不着,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人,她的温绵尤卓有种上瘾的感觉。
其实费家只说对了一半,安栀嫁给他,那才是有受不完的‘罪’。
比如,做尤卓的老婆,估计得要能当得了他的抱枕,拯救他的睡眠。
尤卓回来芝城并没有之前打过招呼,下了飞机直接到牧场时,正是清晨明亮,阳光轻薄的披在大片的绿色上,清新自然。
安栀在做饭。
木头屋子的隔间里,宽敞的厨房里有白雾的蒸汽,黑发被整齐的绑在脑后,围裙淡紫,她正拿着勺子尝汤。
尤卓远远的走来,方格窗户里低下头的那一弧眉弯,温顺柔婉,他举起手机,留下了她美丽的剪影。
“尤卓?”安东尼正拿着农具回来,背影瞧着像自己的儿子。
“爸。”尤卓回头,没拿行李的那只手帮他拿过些农具,“早。”
“早,刚回来?”安东尼胖胖的壮实,眉眼却是极其温和的样子。
“嗯,刚下飞机,接安栀回去。”两个人边说边进门,卢在壁炉旁来回的摆着餐桌。
安东尼一进门看见她来回就皱起眉来,“让你少动,怎么总是比小孩子还不听话。”
卢听见声音正无奈的抬起头来,看见尤卓高兴极了,“尤卓?怎么有空回来?”
尤卓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抱抱卢,“刚刚下飞机,得接安栀回去了。”
卢一听他们马上又要回去,不高兴了,“怎么刚来就要回去?是不是工作很累?中国的事情很多吗?”
尤卓在卢身边的沙发坐下来,拍拍卢的手,“不要担心,妈,过不久我们还会再回来。”
安东尼接过卢手上的活一边摆餐桌,一边不高兴,“尤卓要有自己的事情忙,安栀也有工作,你不要总是粘着他们两个,我一直都很有空,粘着我多好,明天带你去西班牙,旅游。”
卢貌似无奈的看了尤卓一眼,看自家吃醋的老头子,“那是旅游吗?每次都只让我看一堆又一堆的花和草。”
“自然之美,多好。”安东尼一笑,过来推卢吃饭。
正巧安栀将粥熬好端了出来,美丽的小妇人,阳光微露,正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依旧干净温和,清澈的眼眸,笑意荡漾。
“安栀,早。”
尤卓很有先见之明的接过她手里的粥锅,才开头像某个看起来傻傻的女人打招呼。
“早。”安栀停了一会儿回神,低头脸红了一下,她刚才看的太专注了。
门口之外,铺着日光的路径弯曲斜长,尤卓回身放下粥锅轻轻抱住她,一高一矮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安栀,看起来你很想念我。”尤卓看似心情很好,薄唇轻勾,温热的呼吸就在安栀耳侧。
安栀耳朵一下子泛红起来,推推他,“还在家里。”
尤卓闷笑了一声,轻咬了一下她红红的耳朵才放开人,“安栀,我们在美国。”
哦,美国,这种拥抱是很正常的,安栀看到卢和安东尼平静的表情才明白过来,尤卓只笑不语,拉着人坐下来。
“安栀居然会做饭?那我来尝尝。”
安栀一脑门黑线,什么叫‘居然’?她做的很好吃好不好,虽然她只会做粥。
“真的还不错。”尤卓喝着点点头,笑,“你们吃了多久了都,我今天才第一次吃到。”
卢喝着粥差点噎着,这种动不动就吃点飞醋的性格也会遗传?她斜眼瞧了瞧安东尼,安东尼被她瞧的发毛,“哈尼,怎么了?”
安栀嫌他丢人,在桌子底下轻轻打了他一下,让他闭嘴吃饭。
清晨,阳光,花与草,爱的人,温热的早饭,桌子上的温馨,安栀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的满足,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幸福了。
瑞生在中国的分行定于明天开业,尤卓接安栀回去剪彩,在卢的各种不舍得下,只好把定在今天中午的飞机改签在了晚上,不过也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可是足够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说说话了。
照顾到卢的身体,安东尼把铺在树下的毯子弄的又厚又大,暖和得安栀靠在尤卓身上都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安东尼拿手的英国红茶,很正宗,虽然安栀不是太爱喝,不过口感确实很不错,阳光倾洒,悠闲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卢和安东尼都比较关心尤卓的生活近况,卢会说一些尤卓小时候的事情与安栀一起分享欢乐,安东尼只是听一些他工作上的事情,偶尔给出一些建议,尤卓都很认真的在听。
卢和安东尼与孩子的相互方式是明显的美式教育方式,培育了现在优秀的尤卓,他健康而积极向上,绅士礼貌,温润善良,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
这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安栀真的很羡慕他。
卢说,尤卓,你要好好照顾安栀。
安东尼说,尤卓,安栀是个好姑娘,千万不要像爸爸一样生病,要健健康康的照顾她。
安栀懒懒的靠在尤卓身上,轻轻的微笑,她好像有点太幸福了。
好吧,尤卓,为了这样一个家庭,我也会好好学习怎么做人家的妻子,人家孩子的妈妈。
无论过往,尤卓,我接下来只努力为你。
这是我对我们这段婚姻的承诺。
第17章 17圈地,围城
瑞生典行开业的剪彩,尤卓携着安栀压轴登场,下飞机的四十分钟后,安栀一袭裸粉长裙,白皙的双肩削瘦骨感,乌黑的眼眸水盈光亮。
在一片欢呼声中,尤卓优雅的护在安栀身侧,不远不近,刚刚好的亲密,昭然两人的关系。
剪彩过后宾客聚在一起把酒言欢,绿地明艳,常冉冉一身水红飘然过来,像清淡的水彩画中突然多出来的一抹浓重的艳丽。
安栀轻笑。
“常大小姐这次是真的要定了吧?”圈子里的某个公子哥,和安栀他们在一起玩的,半开玩笑办试探的问,围了一圈的人具是眉眼笑开,等待这个八卦。
安栀端着酒杯低头一笑,闪亮的菱形钻石耳钉,抬头,在阳光下折射出凌厉慑人的光芒,“是啊,这个月月底。”
一句话,炸开了这整场观望的所有人的欢呼,气氛突然热烈起来,不管真心假意,欢呼鼓掌起哄尖叫的都有。
绿地长长,他们中间,安栀侧头笑在尤卓的怀里,幸福示人。
常冉冉伴在曾年身边,莫名一笑,和身边失神的男人随意的说了一句,“看来常小姐有了更好的靠山。”
闻言,曾年攥紧的拳头松开,有些颓然的放弃,看来他二叔的如意算盘是打不成了。
莫天豪牵着冷琪躲在角落里清静,结果那个女人一宣布婚讯,实在是吵得各个角落都不得安宁。
“您回国还没站稳吧?就来这么一个炸弹。”莫天豪以尤卓朋友的身份出席,身旁的冷琪依旧一身黑色,冷淡却有一种奇异的温柔。
莫天豪一眼就看中的女人,自然有非常打动他的地方。
安栀不清楚是第几次见冷琪了,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她们之间大概始终都能是这种见面笑笑的敷衍距离了,“你好。”
“你好。”冷琪微微一笑,常家的大小姐,永远都是女王,这么温柔的粉色在她身上依然有一种睥睨的傲然,这就是强大的家族堆积培养起来的气质,冷琪自认自己一辈子都学不来。
“总之,你月底过来就行了。”尤卓淡淡的笑抹在唇角,黑白的儒雅温润,低沉的嗓音润着红酒的醇香,厚重泛开。
莫天豪笑,懒得再问他们,摆摆手要离开了,他还有其他的事情。
安栀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成双对影,轻轻叹气,“尤卓,我现在只能这样做选择。”
“我很乐意你是选择了我。”尤卓抬手搂在她的肩膀上,轻拍。
常平林的事情,安栀很抱歉额必须马上把他拉进来,用他们已经用烂了的联姻手段,垫起来一个强大厚实的基础。
尤卓身后除了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还有海外的人际资源,以及一定的国内关系网,加上安栀所拥有的人脉关系网,这是一个很好的弥补配合。
“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妻子。”安栀靠在他的肩头,有些小小的决心的坚定的说。
尤卓憋笑,她低着头根本看不见某个人一笑而过的腹黑,“嗯,我拭目以待。”
常安栀这个女人,似乎还有一个缺点,对于爱情实在是太迟钝了,她难道不认为她现在靠着的这个男人因为爱才如此?
他步步紧逼,圈地,围城,力图让某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中嫁给他,结果,可能真的是上帝不想要他了,出现了帮助他的助力,尤卓眼神瞟了曾年的方向一眼,白齿笑开。
日光倾城,绿地的影子紧紧依偎,不分不离。
事实证明,安栀这个炸弹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瑞生门口的记者几乎围了个水泄不通。
瑞生的老板要结婚?这个消息震惊了各大媒体网络,早在瑞生典行闻名于国际时,尤卓被邀请会哈弗做过一次讲座,彼时还年轻的男人,却已经是内敛的沉稳,儒雅清俊,一亮相就被好多大胆的女生表白了。
面对这样的场面,尤卓只是轻轻的笑着,等待让他说话的机会。
然后,静下来的大厅里,他的声音清朗如水,温良善和。
如果我有一天要结婚,一定会第一个通知大家。
开玩笑的一句话,现在这样算不算是兑现了诺言?
瑞生香槟色的大门口处,安栀被尤卓紧紧抱护在怀里,他只身向外面对闪光灯和无数的话筒。
“谢谢大家的关心,本月月底就是我与安栀的婚宴。”
记者甲,“总裁您的未婚妻是常家的安栀小姐吗?那您知道其实她曾经有过婚约的吗?”
记者乙,“常小姐您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就要结婚了呢?是否有其他什么原因呢?”
记者某,“听说两位才认识不到一个月,请问怎么会这么着急的就定下婚事了呢?是否与近期关于常家私生女的传言有关呢?”
记者们像喝了几十吨兴奋剂一样,围着安栀和尤卓不断的发问,安栀被尤卓挡在身后,有些嘲讽的勾勾唇角,还真是专业,无孔不入。
“首先,这些问题我们不必要去回答。”尤卓勾起的唇角淡淡的冷,兴奋的记者们也发现了,一下子都呆在原地都不敢往前凑了。
“其次,还是谢谢大家的关心。”尤卓看了看身边的费家,费家点头,站在最前边往两边挡开记者,“结婚,是两个相爱的人要在一起的形式,就这样。”
尤卓一句总结了他结婚消息的公布,带着安栀上车,人群有些拥挤,瑞生的保安护在两旁,安栀在他怀里一言不发的上车,留下长裙甩出的华丽漩涡,倾城的高傲。
其实常安栀一直都是幸运的,她的身边,总能有一个人站出来维护着她的高傲,甚至纵容。
“怎么了?”尤卓摸摸她的头发,低声。
“没有。”安栀收回自己有些太过专注的目光,有些无力的笑笑,“尤卓,回去我们还得给家里解释一下,我来就好,你不要说话。”
尤卓把人拽进自己怀里抱着,薄唇轻吻在她的额头,“安栀,其实你做的他们都明白。”
有一种人会感觉,责任是天生的。
常安栀从一生下来拥有了那么多,在父母有些冷漠的教育下,她在心里堆积了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力所能及是委屈自己,而她自己却感觉不到。
“我知道。”安栀轻轻应了一声,闭眼似乎要睡去,她有些困。
尤卓拽了储物格里的薄毯盖在她身上,抱着人轻哄,一路阳光,尤卓看着她安睡的容颜薄唇弯弯的笑了,不管怎么样,这个开业典礼他很满意,昭告天下的圈了地,马上,马上,他就能围城了。
先回的是南水别墅,尤卓把睡熟的安栀抱上楼给陶扬和家里打了电话,然后静静坐在客厅里,等待。
因为,也许,某个人要坐不住了。
到黄昏的光景,薄薄的昏黄余晖落在窗外,白纱透明,常冉冉才到来,艳丽的红色侧影,琳姐开的门。
常冉冉水红色的风衣至膝盖,长发卷卷下垂,走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愣,“怎么是你?”
尤卓放下手里的文件,端起咖啡杯,“很奇怪吗?”
常冉冉轻笑着坐下来,琳姐端来的是果汁,“不奇怪,只是不习惯。”
尤卓交叠的双腿拖鞋上居然有幼稚的哆啦a梦,浅灰和天蓝,有些明媚的可爱,一抬头就是他温良的侧脸,线条清俊,常冉冉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优秀的让人心痒痒。
“安栀在睡觉。”尤卓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目光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手上平板电脑上。
“那我等等。”常冉冉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以前等师姐一起去学钢琴的时候,他也总是这个样子坐在沙发上,没什么情绪的温良,声音低沉清淡,她在化妆。
“可是七点我们还有事。”尤卓签掉两个文件,随意的说了一句。
常冉冉愣了一下身体僵住,意思是不想让她见常安栀?
她低头苦笑了一下,“想不到多年以后回来,还是会被赶出去。”
尤卓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可是你总是会回来。”
落地大窗,他背后的窗纱之外,夕阳已经深深的没入了黑暗之中,半红半暗的妖娆,常冉冉在他的目光下手脚一片冰凉。
难道他都知道了?
尤卓低下头正要说话,琳姐疾步从楼下下来,“安栀醒了。”
“送客。”尤卓放下手里的东西扔了一句话下来,上楼去了。
琳姐面无表情的看看她,做了个请的动作,她见过这个女孩子,在安栀撕碎的一张照片上。
天色已经全黑了,常冉冉一个人走在南水别墅的大道上,这里属于高级私人别墅区,人烟稀少,并不好打车。
风有些凉,吹透到她身体的各个角落里,连心脏和胃也都纠结在了一块儿,她拿起电话打给曾年。
“我在南水,过来接我一下,……不是,我只是过来看看她,……嗯,她很好。……没有,她不会让我叫她姐姐的。……曾年,我很想你。”
一个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温柔。
更何况是常冉冉这样的绝色佳人,曾年在三番五次的追求常安栀无果之后,也许现在已经对她这个被逼订婚的未婚妻会更上心一点,但是这又能维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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