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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见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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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买来的当然还没有扔,凌珊立刻就把外包装拿了过来。
伊诺克接过,刚大眼一扫包装盒上的字,瞬间莫名地笑了起来,甚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凌珊完全搞不懂面前这人突然get到的笑点是什么,“诶,有什么问题吗?干吗这么开心?”
大概是笑够了,伊诺克指着手中拿着的包装盒上一组字号绝对不算小的单词,“亲爱的Lisa小姐,你买的是个声控灯。喏,这组单词的意思就是‘声音控制’。”
“什么!”凌珊顿时傻眼了。
“现在不少声控灯已经不需要配上特别的声控装置了,接灯泡的方式和普通灯泡的一致……当然,需要声音来控制这点是不会变的。”
“那……我们刚刚一直在这里说话,为什么它不亮啊?”
“对哦……”再度仰起头望向那个灯泡,伊诺克突然气沉丹田、扯开嗓子地大喊了一声:“啊!”
……灯瞬间亮了起来!
指了指那发光的灯泡,伊诺克调侃着说道:“看来你的这个灯泡太害羞了。”
完全没有心情去称赞一声“你都会用拟人的修辞手法了!”,凌珊闷闷地看着自己那个不仅需要声控而且还相当不敏感的灯泡……要是她大晚上地一边上厕所一边大喊大叫,左邻右舍楼上楼下估计都该找来了吧,不是告她扰民就是以为她这里闹鬼了。
“这个时间……商店差不多都关门了啊。”伊诺克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要不这样吧,今晚你就先凑活着用,明天我再帮你换个正常的。”
凌珊点了点头,也有些小愧疚,“不好意思啊,又得麻烦你了。”
“没事,反正我现在也是闲人一个。”伊诺克耸了耸肩,对此并不在意,“走啦,带你去吃正宗的匈牙利菜,用美食忘掉这件倒霉的事吧。”
所谓化悲愤为食欲什么的。
刚准备点点头跟伊诺克出去吃饭,凌珊突然一拍手,“对了,差点忘了!”
转身从一个柜子的一格抽屉里取出了安放在其中的那副Gucci墨镜,将它还给了物主。
她有上网查了这款Gucci墨镜的价格,虽然不是那种价格贵得离谱的奢侈款,但也抵得上汉办给她的一个月的补助了。所以这几天她一直都把这个墨镜封存在抽屉里……她可不想一个失手就把自己这个月的补助砸进去。
接过墨镜后,伊诺克顺手将它挂在了穿着的休闲衬衫的领口处,不经意间便又增添了几分时尚。
在交接墨镜的那一瞬间,凌珊无意间碰到了伊诺克的手指……然而并没有感受到什么身体里电流划过或者心尖一颤,让她有些惊异的反而是,伊诺克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茧子。
“怎么了吗?”注意到凌珊不知在想什么,伊诺克开口问道。
“不,没什么,我们走吧。”
……
等到了吃饭的地方时,已经夜幕初降,是一家离市中心稍远的餐厅。
这家餐馆的光线较为昏黄,有一种复古的情调。构造也很特别,像是一个狭长的通道,两侧是多张小方桌经拼接而形成的两条长桌,此刻已经坐了不少的客人了。
踏进这家“长廊式”餐厅,一瞬间,凌珊差点以为自己是进了家中餐馆。不同于西餐厅在遵循西餐礼仪下的冷静自持,这里更多了份……烟火气息。
因为桌子都是拼接在一起的,所以相邻几桌的人天南海北地聊起天来,什么话题都有。而且音量不算小,有匈牙利语也有各种口音的英语。尽头处是一个小型舞台,穿着匈牙利传统民族服装的姑娘小伙正在跳着踢踏舞,一旁还有大提琴手和竖琴手在演奏助兴。
整个餐厅热闹非凡。
走到了一张空着的餐桌后坐下,凌珊仔细打量起这家颇为别致的餐厅的装潢。
墙壁和屋顶均是用石砖砌成的,再配上墙上挂着的古典主义油画,一瞬间让人有一种置身于古代西方的梦幻。一个角落里的一排排货架上,各色各样的葡萄酒整齐地依次排列开来,一旁甚至还摆着几个酿制葡萄酒的大酒桶。
“这片地原本是一个葡萄酒庄园,后来改建成了餐厅。”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伊诺克对这里很熟悉。
“这么说……这里就是原来的酒窖吧,难怪构造这么独特。”这下凌珊算是有点懂了。
服务生将菜单递上后,被问到想要点什么时,凌珊把决定权交给了伊诺克,毕竟他这个匈牙利人绝对更懂这里的美食。
伊诺克也就没有推让,招来服务员后熟门熟路地用匈牙利语报出了一串菜名。
“有Gulyas吗?”待到点完后,突然想起了这道菜的凌珊开口问道。
Gulyas,匈式土豆炖牛肉,是匈牙利菜品中被称为国粹的一道菜,相当有知名度。有人这么打过比方,到匈牙利不吃土豆炖牛肉就相当于到中国不吃北京烤鸭。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确,这道菜很有名,不少对匈牙利不算很了解的人甚至以为我们天天都只吃土豆炖牛肉。”琥珀色的眸子飘过一抹调侃的笑意,伊诺克进而解释道:“我刚刚没有点那道菜。因为最正宗的匈牙利土豆炖牛肉应该是在室外生火,然后用我们传统的大锅来炖。下次有机会你来我家,我在我家的后院里生火做给你吃。”
“你还会做饭啊?”凌珊觉得自己又发现了对方的一个技能。
“也算是被逼出来的吧,在美国上学那会儿我要是不学会做饭的话早就被美国的饮食逼疯了。”回忆起年少时的经历,伊诺克自己也止不住笑出声:“平时吃学校食堂的饭,有机会出去吃的话也不容易找到家匈牙利餐馆,毕竟不像中餐馆那样几乎遍布世界的每个角落。所以,那时候每次和朋友外出野餐,我都忍不住想要动手做这道菜给自己解解馋。”
闲聊间,第一道菜已经上来了。
在这里,菜是按照一定的顺序一道一道地上的。每用完一道菜,服务生便会上前把盘子收走,然后再换一下道菜。
被端上来的第一盘菜里,菜盘上铺着一大片又厚又绿的生菜叶。偌大的生菜叶上,摆着几片小鹅肝。
“我有听说过,匈牙利是世界第一鹅肝生产大国,没错吧?”想起自己来这里前学习过的一些资料,切着鹅肝的凌珊开口问道。
伊诺克认同地点了点头,“的确,虽然在法式鹅肝比较有名,但其实大多原料都是法国从匈牙利进口的,因为匈牙利的养鹅历史非常悠久规模也大。其实还有一些原因……想听吗?虽然听后你可能会没有什么食欲。”
大概也猜到了些什么,眉头微皱,但凌珊还是表示自己要听下去。
“法国虽然烹制鹅肝闻名世界,但法国并不大量生产鹅肝,因为这个过程太过残忍,法国的动物保护协会对此强烈反对。在匈牙利,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鹅被带到养殖场后,它的酷刑就开始了。第一步,把小鹅关到笼子里,但是要让它们的脖子露出笼子的栅栏并且固定住,以此来训练它们的颈部肌肉。与此同时,饲养人不断地增加喂食量,致力于把小鹅的胃撑大。第二步,一段时间后,饲养人会每天三次地把一根二十多公分长的铁管捅进鹅的喉咙深处,然后把大量的饲料顺着这个管子塞到鹅的胃里。这样一来,鹅的肝就会比正常情况下的肿大六到十倍,一千克的鹅肝到市面上差不多能卖到三十欧元。”
如果不是碍于公共场合的礼仪问题……凌珊此刻真的想把在口中咀嚼着的鹅肝吐出来,实在是,太,难以下咽了。
……虽然不可否认这鹅肝尝起来口感很棒,肥腻中却又包裹着份细嫩什么的。
意识到自己的话的确太毁食欲了,伊诺克也用半开玩笑的语气缓解一下气氛,“幸好我是用中文和你说这些,周围的人听不懂。要是我用匈牙利语或者英语谈这些的话,他们绝对该围上来揍我了……或者这里的老板直接把我轰出去。”
“那你平时……经常吃鹅肝吗?”努力咽下了嘴里含着的那口鹅肝,凌珊心中止不住庆幸着还好这东西贵,这么一个大盘子里只上了这么一点点。
“我也只是偶尔吃一次。不过匈式鹅肝也算是我们的特色之一,所以还是想让你品尝一下。”伊诺克笑了笑,也谈了自己的看法:“我并不是一个素食主义者,在我看来,食物链的存在自有其道理,只是相比于其它肉食的制作,鹅肝的提取的确太过残忍。至于法国动物保护协会一边反对这样伤害鹅,一边却又从我们匈牙利进口鹅肝来烹制有名的法式鹅肝……我倒觉得他们并不是想要保护动物,只是想要保护法国的动物罢了。”
仔细想了想后,凌珊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再次庆幸我们可以用中文交流,不然我可不知道咱们右边那桌坐着的法国小哥会不会跳起来和我争论。”伊诺克边说着边用眼神示意着右边坐着的人。
听了伊诺克的话,凌珊也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瞥去那桌,“你怎么知道他是法国人?”
“他一直用法语对着他对面坐着的姑娘大说情话,用你们中国的词来说就是那个……撩妹?”有些纠结地思索了一下,伊诺克总算从大脑里提取出了前段时间学习到的新式词语。
而一个“撩妹”让刚刚抿了口葡萄酒的凌珊差点不雅地被呛得直咳嗽。
伊诺克这颗歪果仁……也太与时俱进了吧?
☆、第十八章
接下里上的菜就比较正常了,像是浓汤和蔬菜沙拉什么的。而那浓汤在凌珊看来倒更像是羹,非常黏稠。
而这顿晚饭算得上主食的,是一盘配上了土豆泥的烤鸭腿。
当看到盘子里放着的那条又大又肥的烤鸭腿时,凌珊禁不住暗暗估摸着自己的胃是否有福消受,“……你们匈牙利人还真是个无肉不欢的民族。”
“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烧制的食物吗,这个鸭腿就是烧烤出来的,而且绝对没有糊掉。”伊诺克相当细心地记下了之前手机里凌珊说过的话。
而想到那通对“一回生,两回熟”的曲解,凌珊止不住笑起来,并决心今晚一定把这条鸭腿干掉……为了他们之间的友谊不糊掉什么的。
不过不得不说,在欧洲菜系中,匈牙利饮食真的是最对中国人尤其是她这种北方人的胃口了,味重、油大、好吃肉。
欢快地拿刀叉切着盘中那肥美的鸭腿时,右边那桌突然飘来了一句英文,而且是标准的伦敦腔。
“哦,你们两个一直在用中文交谈。帅气的小伙子,你是跟你的女朋友学的中文吗?”
伊诺克和凌珊同时转过头,只见右边挨着他们的那桌坐的是一位有些年纪的戴着眼镜的长者,对面坐着一个漂亮年轻的金发姑娘。
刚刚那句话是这位老先生说的,而此刻,二人一同微笑地看向他们。
那声“girl friend”让凌珊止不住老脸一红,尴尬地眼神不知道该飘向哪儿。
伊诺克却是相当开得起玩笑,游刃有余地回道:“如果我对着一位认识没多久的中国女性说‘哦,甜心,做我的女朋友吧’,那么她一定会骂我一句‘流氓’甚至给我一巴掌。”
包括凌珊在内,在座三人都止不住被伊诺克逗乐了。
瞧着伊诺克那副骚包的小样,凌珊晃了晃左手的食指,“伊诺克,时代是在进步的,现在的中国女性也是很开放的。就凭你这张脸和这副身材,往那儿一摆,绝对有姑娘愿意对你媚眼飞吻齐抛……当然,前提是你不开口说话。”
“为什么?你知道的,我的中文可是很棒的,难道不应该更加受青睐吗?”仿佛为了加强自己的话可信度,伊诺克甚至亮出了自己的文凭:“我小时候在中国念完幼儿园后,那所幼儿园给我的毕业证书我至今都还保留着呢。”
这种槽点满满的证词外加那得意的小神情……凌珊觉得自己简直要笑到胃疼。
“也许这么说会打击到你,但从严格的角度来讲……伊诺克你的地区方音实在太重了,不符合现代汉语的规范要求。”
如果让凌珊打个比方——伊诺克不开口的话,往那儿一摆,那就是青春偶像剧男一号标配;只是一旦开口……画风瞬间就转向乡村爱情了。
“那些规范要求都是什么啊?”伊诺克虚心求教道。
到了该亮出自己逼格的时候了,凌珊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道:“标准的现代汉语应该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作为语法规范的现代汉民族共同语。”
毕竟考虑到隔壁桌的那二人,所以刚刚全程都是在用英文对话。
继上次解释鱼香茄子的来历后,再次这么一长串英文说下来,凌珊心中禁不住感叹,当年那个考英语六级口试时被为难的不要不要的自己究竟是干啥吃的……
伊诺克愣愣地看着凌珊,仿佛还在消化理解刚刚凌珊说出的那一串专业术语。
“哦,小姑娘,你和我接触过的中国人真的不太一样。”隔壁桌的老先生开口道,看向凌珊的目光带着份欣赏,“我接触过的一些中国人,他们都太过内敛,不喜欢主动表达自己的观点……哦,忘了做自我介绍,我是英国伦敦的一所大学的讲师,这是我的女儿,我们是来匈牙利旅游的。我在学校里是研究东亚社会方向的,前段时间在做一篇关于你们中国人性格的论文。”
大概明白了这位英国讲师想要表达的意思,凌珊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民族的性格正名一下了。
“的确,先生,比起你们西方人,我们中国人在为人处世时的确不是那么外放直接,但我也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我倒觉得,这种性格非常符合我们中国人的生存法则。这种性格可以被形容为含蓄啊、内敛啊,但我更愿意把这叫做‘守弱胜强’。”凌珊觉得自己得找点有利的论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蓦然间想到了什么后止不住打了个响指,“先生,我们中国有不少古装剧被你们外国人引进,不知你有看过一些吗?”
“哦,当然,为了能够从影视作品中了解到你们中国人的价值观,我当初特意去看过不少,有几部关于宫廷的古装剧的确拍得相当不错。”这位英国老先生说着说着还列举出了几部来自中国的非常有名的宫斗片的名字。
“就是这些!”既然对方有了解,凌珊自然也就能更好地说明了:“先生,您有注意到吗,那些后宫女人在争斗的过程中,最先出局的往往是那些锋芒毕露的,唯有懂得内敛和隐忍的人才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把握好时机,成为笑到最后的赢家。这也正应了我们中国的一句俗语,‘枪打出头鸟’,所以‘守弱胜强’是非常符合我们中国社会的生存之道的,这也就成了我们的民族性格。”
“‘守弱胜强’吗……嗯,的确是很有意思的说法。很高兴能够和你交谈,富有智慧的中国姑娘。”
被这位身为大学讲师的老先生这么夸赞,凌珊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一眼就看出了凌珊此刻的难为情,伊诺克倒是大大咧咧地转用中文说道:“这位先生夸得很对啊,你就是一个博学优秀的中国姑娘,我一直都觉得你懂得好多。”
凌珊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害臊了……其实她真的很怂啦,只是展现逼格的那几次恰巧是撞上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她大学的时候好歹也是年年都能拿奖学金的优等生,专业素养方面她还是很自信的。
至于其它方面……呵呵……
……
话匣子一打开,挨着坐的四个人也就天南海北地畅谈起来。
这位英国老先生的女儿也是很健谈的人,而当谈到最喜欢的歌星都是Taylor。Swift时,两个姑娘也都仿佛找到了知音般更加热络了起来。
正是晚餐吃到兴头上的好时候,这家独具一格的餐馆也更加热闹起来。台上跳踢踏舞的演员们也都下来和客人们互动,还邀请今晚来餐厅吃饭的女士们上台和他们一起跳踢踏舞。
一开始凌珊还有些扭捏,但禁不住这位刚认识的英国姑娘的热情,就这么被她拉拽到了台上。
没什么舞蹈底子,凌珊感觉自己模仿着那些演员们的动作僵硬得不能行,步子没几下就踢乱了。
只是看看周围的女孩儿们,大家一个个的动作也都不标准,但却很投入,笑得很开心。不怎么在意舞姿是否标准,只是享受此刻和大家一起恣意地潇洒起来。
被这种氛围所感染,凌珊也不觉间融入了这片群魔乱舞中。
台下有鼓掌有吹着口哨的,为这火热的气氛再助一份兴。
“哦,小伙子,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有点眼熟,我以前是在哪里见过你吗?”将目光从舞台上收回,这位英国老先生打量着伊诺克的侧脸问道。
伊诺克也停下了自己鼓着掌的手,眼珠子转了转,“嗯……不少杂志上的模特都长得和我一样帅。”
这话把老先生逗得哈哈大笑,“幽默的年轻人,祝好运啊。”
……
待到狂舞完回到自己就餐的座位后,凌珊发现最后的一道菜——甜点,已经摆上来了。
看上去有点像巧克力味的华夫饼,上面还浇着奶油……只是却只有她自己面前的这一份。
“你不吃甜点吗?”凌珊望向伊诺克面前空荡荡的盘子。
伊诺克摇了摇头,“虽然我对甜点也很钟爱,但很遗憾,出于工作原因,我必须要严格控制甜食摄入量。”
“喂,喂,你那神秘的职业……该不会是模特吧?需要控制饮食保持身材什么的。”
“嗯,我也觉得我的身材不会比那些模特差。”
“……”虽然有资本但她还是觉得这货有时候真的自恋到一定地步了。
……
吃得差不多了,与这对儿萍水相逢有缘相聊的英国父女打了声招呼后,凌珊就和伊诺克便离开了餐厅。
待到二人离开后,这位英国老先生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去年的英国温布尔顿网球公开赛上,他去现场看了一场十六进八的男子单打比赛。他并不是一个网球迷,但那场比赛却让他印象深刻。
记得那场比赛,一个来自匈牙利的年轻人全场轰出了40记ace球!一通狂轰滥炸后,将卫冕冠军淘汰出局,据说那也是那个年轻人职业生涯第一次打进大满贯八强。
刚刚那个匈牙利青年,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匈牙利球手有点像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守弱胜强”这个说法是我之前选修的一门“中国传统文化概论”课上的老师和我们交流过的一个观点,也改变了我对民族性格的认知。过往我也只是觉得我们较之于西方人不够外向出挑、不善表现自己,但我现在觉得,这并不是什么软弱,而是一种以柔克刚,这是我们的民族智慧。
小贴士:ace球即网球比赛中发球者发出的球落在有效区域内且对方球拍没有触碰到球,可直接得分。如果对方触碰到了球却回球出界或下网,虽然也算发球得分,但不算做“ace球”。发球是网球中至关重要的一项技术,“ace球”对球速和角度落点的要求都很高。
☆、第十九章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伊诺克也很尽绅士义务地开车送凌珊回去。
一路上,两人随兴交谈着,路过哪条比较有意思的街道或者比较有趣的建筑物时,伊诺克也会颇有兴致地介绍。
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凌珊偏过头,“伊诺克,其实,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想起那天和周涵伊视频聊天时的话,直觉得能够帮她的除了伊诺克外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你说。”
“就是……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教我匈牙利语吗?我认识的人里,匈牙利语和汉语都说得很棒的只有你了。”
其实她还是蛮担心被拒绝的,也是因为知道了对方目前处于待业空窗期所以想着对方这段时间大概不会很忙,应该不会太打扰到他。
“当然可以啊。”伊诺克倒是答应得很爽快,甚至还朝凌珊暧昧地眨了眨眼:“这样的话,你要多给我打电话、多约我出来才能学会更多的匈牙利语哦。”
由于眼前这位歪果仁不时地就会给她来上这么一句总觉得含有那么点调情意味的话,凌珊也渐渐学会免疫了,只是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前方:“……那个,绿灯了。”
伊诺克这才把头转回前方,又听到后面因为被自己的车堵住而响起的多辆车的鸣笛声,像被揪住了小辫子的小鬼,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小调皮地吐了吐舌尖,赶忙把车开出去。
“不过,我应该只能帮你练练听力口语、纠正一些你的错误,语法上的问题你最好还是找专业一点的老师来讲解……嘿,你现在不就在小学任教吗,你可以找学校里的语文老师教你语法。”
想到学语言时会遇到的一些问题,伊诺克很认真详细地给凌珊做着分析。
“这个我也有想过。”凌珊点了点头。
她的首要目标已经瞄准了同办公室的凯丽,并且打算到学校里的阅览室借书……嗯,从适合匈牙利小学一年级的孩子阅读的读物看起。
“对了,刚刚吃饭的时候你好像还能听懂法语,你到底会多少种语言啊?”
想起这件事,她突然觉得伊诺克身上还有好多她所不知道的技能,比如说语言。
匈牙利语是母语就不必说了,汉语是因为童年是在中国沈阳度过的所以能说一口东北话,又因为去美国留过学所以那英语张口完全就是典型的美式英语。
“其实法语我只会最简单的日常用语,我会说的是匈牙利语、英语、汉语、德语,还会一点点的意大利语和捷克语。”打着方向盘转弯的伊诺克毫无意识地炫着技能。
听着对方这种拉仇恨的话,凌珊直想甩给对方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包……虽然知道欧洲人会多国语言是很常见的事,但这家伙的语言天赋也太恐怖了吧?!
……让她这种这么多年就学会了个半吊子英语的人情何以堪。
似乎是感受到了凌珊的羡慕嫉妒恨,伊诺克笑着解释道:“我会那些语言其实都是工作中学到的,毕竟我每年都要跑遍世界上的很多国家……多会一些语言工作起来也方便一些。”
“哥们儿,你的工作该不会是搞翻译的吧?”
“嗯……以后换工作的时候说不定可以考虑一下。”
“……”
“Lisa,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换个话题,OK?”
“OK……”
“OK,那就……”
“嗯?等等,OK、OK、OK……”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凌珊突然魔怔般地嘴中不停念着“OK”这个词。
“Lisa,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伊诺克,你的车里有纸、笔吗?我,我想到了一个好东西,得快点记下来才行!”凌珊突然激动地有点手舞足蹈。
看着凌珊突然这么兴奋起来,伊诺克空出一只手指了指,“就你前面的这个抽屉,里面有签字笔和便签纸。”
赶忙打开身前的那个抽屉,取出纸笔在上面狂写着什么。
“你在写什么?”伊诺克探了探头,却看到最上面的那张便签纸上除了好几个“OK”外,其他的字全是中文……很遗憾,他不怎么认汉字。
“教学灵感啊教学灵感!”凌珊相当投入地在便签纸上写写画画,“刚刚跟你聊天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汉语语法点该怎么教了!”
“哈?真……真的?”
……
愉快的晚餐能够让人暂时忘记烦恼,但也真的只是暂时的。
半夜里肚子不太舒服,迷迷糊糊地起来解决五谷轮回问题时,凌珊才终于不得不直面现实——自家洗手间的灯是声控的这一事实,而且这声控灯还不怎么灵敏。
一片漆黑中,要是她放声尖叫的话……别说会不会二半夜的吵到左邻右舍,光是这么黑暗中鬼叫着她自己估计都能吓到自己。
那么就,用掌声代替尖叫声吧,掌声响起来……
如果此刻有镜子的话,凌珊一定觉得此刻自己的样子特别衰,坐在马桶上一边撇条一边鼓掌这种场景……太羞耻了啊!
灯一灭,就用力鼓掌;灯一灭,就用力鼓掌;灯再灭,就继续用力鼓掌……
弄得跟处理个五谷轮回问题都还要为自己加油助威似的!
已经记不清来到布达佩斯后遇到多少囧事了,还好自己是一个人住的,这件糗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啧,大概是晚上那条大鸭腿太肥太腻到她的肠胃受不了了。虽然很困,但她估计还得……再鼓会儿掌……
……
翌日清晨,半夜折腾了一番导致睡眠质量下降,凌珊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整理好后走出自己公寓的大门,正准备锁门时,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
下意识地回头,便见穿着运动衣和运动鞋的妮可走了过来,肩膀上搭着条毛巾,鬓角处还流着汗,显然是刚刚外出晨练回来。
像往常一样,凌珊简单地朝这个跟她不怎么合得来的邻居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只是想到上次遇到可回收垃圾分类问题时人家又帮了她……便还是又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看上去让自己更友善一些。
原以为妮可会继续我行我素地像平时一样和她直接擦身而过,没想到却是停下了脚步,眉头皱了皱后开口道:
“你昨天晚上在高兴什么吗?而且兴奋得不得了?”
不明白妮可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凌珊一脸困惑的表情。
妮可继续解释道:“我昨天凌晨的时候去上了趟洗手间,我隔着墙听到你在拍手,还不停地拍……我们这两间房子的洗手间应该是隔着那面墙的,你上厕所为什么会那么高兴?”
一脸“你可真是个怪人”的表情,瞬间让凌珊噎住了。
卧槽,说好的昨晚那件丢人事天知地知除了自己只有那枚声控灯泡知呢……妮可小姐,为什么你也半夜上厕所啊!还偏偏和她一个时间点!
妮可用匈牙利语小声自言自语地喃喃着,“难道是便秘终于通畅了所以很高兴?”
当然,“便秘”这种高级词汇,目前还不在凌珊的匈语掌握范围内。
“没什么,可能昨晚去洗手间的时候,有点睡迷糊了……”凌珊打着哈哈,赶忙结束这次对话,“那个,我上班的时间到了,先走了,再见。”
说罢便加快了脚步离开这条气氛略尴尬的走廊。
而当妮可也准备转身进自己的屋门时,无意间地一瞥眼,看到凌珊那间公寓大门的钥匙还插在上面,刚刚锁门的时候忘记拔了。
“你的钥匙……”
妮可赶忙追到楼梯口,然而早就没有人影了,甚至连下楼的脚步声都没了。
“……走得可真快。”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刚刚存稿箱操作失误,不小心把明晚要更新的章节也放出来了,所以下章暂时锁住。
可能也是因为职业的特殊性,现实网坛中,会多国语言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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