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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见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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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重点搞错了吧。”凌珊觉得话题走向要被对方带歪了。
从凌珊的手中接过那个魔方,伊诺克拿在手里看了看,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这魔方大概生产出来有段时间了……这家厂以后再生产的新一批魔方,上面印着的代言人就要换成别人咯。”
“你不想和他们合作了?”凌珊有些好奇。
伊诺克却是哈哈笑了两声,将手中的魔方抛弃又抓住,然后撇了撇嘴,“不是,是我被他们抛弃了。”
“……”这样也能笑得出来哦,心里这么腹诽着,凌珊还是有些尴尬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不好意思,提起这种事了。”
“没什么。”伊诺克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跟我这一年里发生的其他倒霉事相比,这个不算什么。”
这倒的确是……凌珊心里认同地点了点头,毕竟眼前这人在过去的这大半年里可是惨遭事业、爱情双重打击。
“其实是昨天晚上我和一些中国同胞聚会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那个人你应该也认识,和你一起工作过。他无意间看到了我和你的合照,然后我才知道了你的事情……”凌珊大致解释着。
“Jake。Wu,对吧?”这个伊诺克当然不可能想不到,毕竟他昨晚还亲眼看到两个人在一起,只不过他关心的重点不是这个,“你们是昨晚才认识的?”
“对啊,如果不是因为昨天认识了吴先生,我倒现在都还不知道你那个神秘兮兮的职业呢。”凌珊用手肘轻轻地戳了戳伊诺克的手臂,“这种事情干吗一直不说啊。”
“你觉得我的职业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伊诺克想了想后问道。
“我想不会。”凌珊回答得倒是很干脆,“因为我不是网球迷,甚至没怎么看过网球比赛,所以在这方面我对你真没什么感觉,不可能像个小迷妹一样对你激动啊、尖叫啊什么的。”
“嗯,那不就OK了,既然我的职业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也就没必要去在意这个了。”伊诺克笑嘻嘻的,对此是真的不怎么在意。
凌珊眯起眼睛打量着伊诺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过,突然知道自己认识的人其实是个名人我还是有点小激动的,不如给我签个名?”
说完后便从背包里又取出了一支签字笔和一沓A3大小的海报,显然是有备而来。
关于伊诺克的这些周边,可是她今天上午特意去街上的一家店里搜罗来的。
接过后看着每一张海报里基本上都是球场上的自己,有正在击球的、有获胜后挥手致意的、还有捧起奖杯的。这种海报伊诺克自成名来早就签过无数了,不过今日看着这些却让他觉得格外地有兴趣。
拿起笔,一张张认真地签了起来,“回头我送你一把我的球拍吧,拍头上纹有我的名字,是属于我的特别定制球拍,一般球迷可拿不到哦。你放到INS上一晒,绝对能引来我一堆球迷羡慕。”
“啊?给我太浪费了吧,我又不会打网球。”她昨晚把能查到的关于伊诺克的资料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查到了他用的那款Wilson球拍真的是价格不菲,“嘛,不过,毕竟你这么一个职业网球运动员在我身边晃悠着,我以后也会试着去了解、欣赏网球的。不过……说不定看了之后我会喜欢上别的球员,成为别家粉丝~”
刚刚把那几张海报签完名的伊诺克眼含笑意地目光斜转向凌珊,晃了晃手中的那沓海报,“那可不行,收了我的签名就得粉我。”
“啊呀呀,这话要是让你的铁杆球迷们听到了可都不敢向别的球员要签名求合影了。”凌珊毫不费力地一把夺过海报。
“哦,要是比赛的时候你在观众席上为我的对手加油,我会斗志全无的。”伊诺克夸张地做捂心口状。
看着对方这副“心都要碎了”的小样,被逗乐了的凌珊刚准备也以一个夸张的表情回复,却是被口袋里传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伊诺克也笑着比了个手势,让她先接电话。
从牛仔裤口袋里取出了正在作响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人后有些困惑。陌生的号码,而且……是从中国打来的。
“喂,您好?”接通后,凌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疑惑下的试探。
而那边回应她的先是沉默,这让她更加疑惑并且不安。直到她又连着“喂?”“喂?”了几声后,那边终于有了反应——
“珊珊……好久都没联系了。”
说真的,在听到那个声音后,凌珊大脑中的第一反应是……这人谁啊?一时间她还真没反应过来。
而在反应了三秒钟后,想起这个声音是谁后,大脑立刻有一种想要炸开的感觉,“魏浩安?你怎么会有我的这个手机号码?!”
她在匈牙利的这个号码国内知道的人可并不多。除了家人基本上还真没人打来,好友们想和她聊天一般都是用微信。而今天又多了一个……各个朋友圈都已被她拉黑屏蔽的前男友!
“珊珊,你,你现在还好吗?”魏浩安显然也觉得有些尴尬,声音都不太自然。
“跟你有关系吗?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拿到我这个号码的,不过你现在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想要庆祝分手一周年纪念日吗?好像还有点早吧?”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要成熟一点……但面对曾经劈腿了的前男友她实在是没办法柔声细语一笑泯恩仇什么的。
自然是听出了凌珊话语里的火药味,魏浩安也立刻赶在凌珊再度开火前把自己打电话要说的话都说出来。
“珊珊,你听我说,我都知道了,你跟我分手后一气之下辞掉了工作跑去国外一个人当志愿者。对不起,珊珊,我没想到给你造成的伤害会那么大。我毁了你的前程,因为这个让你失去了工作,还让你赌气一个人到国外去受苦……”
“所以你现在感到愧疚了?呵呵……我呸!你少高看你自己了!”凌珊不止是整个人都被点炸了,简直都要被气笑了,“我辞职来这里当对外汉语教师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这是我自己决定的自己的事!而且我现在在这边生活得非常好!”
因为声音很大,一旁坐着的伊诺克也大致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琥珀色的眸子转了转,然后扬起嗓门,用可以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到的声音来了一句:
“Honey,who are you calling?”
声调酝酿得是要多性感有多性感,要多撩有多撩。
就连凌珊也愣了一下。而这时,伊诺克又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用匈牙利语问了句:“那人听得懂英语吧?”
这个是自然的……凌珊也立刻反应过来伊诺克是什么意思。
那头,魏浩安倒是先拔高了声调问道:“珊珊,刚刚那个‘honey’……那个老外是在叫你吗?珊珊,你一个人在国外,不要被那些外国佬的甜言蜜语给骗了啊!”
凌珊却是意有所指地冷笑了两声:“起码他没有劈腿,你说呢?”
别说劈腿了,她身边坐着的这位反而是被戴了绿帽子的那个……
说起来,她和他还都是被前恋人给劈腿了的倒霉蛋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存稿箱已阵亡……所以没有办法保证更新时间一定是晚八点了(捂脸)……
☆、第二十六章
因为两人当初的分手不管怎样终极是自己移情别人所直接导致的,所以当凌珊说出那种话时,魏浩安确实没办法去反驳什么,半晌只有沉默。
而凌珊在觉得自己刚刚窜上心头的一通火气已经发完后,便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毕竟还为了劈腿的旧爱而在这儿瞎嚷嚷的话,也实在太不成熟了。
说了句“没什么别的事就挂了”,给了对方三秒钟,见对方回以自己的仍然是沉默,凌珊也就直接挂断,结束了通话。
“你以前的男朋友?”虽然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伊诺克还是怀着一种别样的心绪问道,同时又表达了歉意:“不好意思,刚才我自作主张了。”
知道伊诺克指的是刚刚他故意让电话那头听到的那声“honey”,凌珊偏过头,朝着伊诺克比了个大拇指:“不,你刚刚……干得漂亮。”
不然的话估计魏浩安还以为她还对他心心念念着呢,毕竟那家伙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自认为是她因为被他伤了才又是辞职又是出国地疗情伤呢。
“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们两个之间是怎么回事吗?”虽然心里有点被挠得痒痒,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伊诺克觉得应该先尊重对方的隐私与意愿。
凌珊倒觉得没什么还遮遮掩掩的,撇了撇嘴说道:“他是我大学里和我一级的法语专业的学生,和我也是老乡,大学的时候我们谈了快三年的恋爱。毕业后我回了家乡工作,他去上海继续念研究生了。没多久,他就喜欢上了他研究生班里的一个同学。一个在他看来,比我更有梦想、更有才华、更加优秀的女生……然后我们就分手了,已经快一年了吧。”
“你以前和他是真的相互喜欢,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吗?”
原以为伊诺克会跟她一个鼻孔出气,没想到对方却是来了这么一句。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凌珊在仔细思考了后还是点了点头,“当然是了,不然也不会一交往就是三年。大学时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确实挺开心的。”
“那你现在还想着他吗?心里对他还有那种……用你们中国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就是吃的那个白色带洞的东西断掉后丝还在那儿黏黏的……”说到一半的伊诺克一脸纠结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不停地用手势比划着。
“你口中那个‘白色带洞的东西’中文名叫‘藕’,你要说的词是‘藕断丝连’。”凌珊觉得现在自己已经适应伊诺克式语言思维了,在先给对方解释完后接着说道:“我对他现在当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了,都过去多久了。”
去年刚刚分手的时候是挺难过的,但是就算难过又能怎样,她的日子还是照样要过。等到日子过得和往常无异时,也就说明分手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已经彻底过去了。
至于那些小说、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一个个因为爱情死去活来、刻骨铭心什么的……她觉得看看就算了,毕竟爱情从来都不是生活的全部,她的生活也从来都不是围着爱情转的。
听到凌珊这么回答,伊诺克满是洒脱样地打了个响指,“这不就OK了吗,你和你前男友之间已经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什么意思?”
“每一个你喜欢的人,在遇到的那一刻你也不可能就断定那是会与你走完一生的人。所以,我觉得吧,爱一个人时就好好去爱,分开了就说明那人不适合再与自己继续走下去,那就放下,再去找下一个喜欢的人就好。”
随意地转动了几下手中的魔方,静静听着伊诺克的话,低着头的凌珊笑了笑,觉得……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像那些什么与前任重逢惋惜心痛感叹今生无缘啊、或者是华丽逆袭后打脸前任从而浑身酸爽啊,其实往往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种感觉。大家其实不过是各过各的日子,继续走着自己的路罢了。
单手托着下巴,凌珊打趣地看向伊诺克,“对这方面感觉你像是个专家啊,你这是谈过多少次恋爱总结出的实战经验啊?”
“没有,我就谈过两个。第一个是我在美国尼克网球学校上学时的同学,是当地的一个美国女孩儿……”
“哇塞,那个时候你也才十一、二吧。”感叹了一下,不过想到西方人向来早熟,凌珊又觉得这种年纪应该也算正常吧?
“不是那会儿就喜欢上的,那时只是关系好一点的普通同学。”伊诺克赶忙解释,琥珀色的双瞳微眯,看上去是在回想着什么,“十三岁离开美国后我们就没什么联系了,是后来在职业巡回赛中才又相见,那时我们都十七、八了。”
“情侣档一同征战网坛,听上去挺浪漫的。”
“不过我们只交往了一年多就分手了。当初也只是对彼此感觉不错,又因为小时候是同学,可能更有好感一些,所以就在一起了。不过后来我和她都觉得……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我们做情侣真的不太合适。两年前她就退役了,因为她其实对当职业网球手没太大兴趣,世界排名也一直在一百位左右徘徊着,她觉得她还是更想去大学念书。她现在在美国的一所常春藤大学念体育管理方面的专业,每次我去美国比赛,她有空的话也会来现场给我加油。”
“这样倒也不错。”凌珊点了点头,感觉伊诺克和他的初恋大概就是那种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类型吧。
“至于我的第二个女朋友……”比起说起那段简单初恋时的轻快,提到第二任时,伊诺克的脸色不由自主地便沉下去了几分,“你应该在网上看过有关我和她的事情的报导了吧?”
“看过了……虽然很想说一句‘对此我深表同情’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需要。不过可以问一下……你当初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吗?”
她并不是体育发烧友,但对于体育圈的花边新闻偶尔还是会看两眼的,在她的认知里,貌似球星和模特都快成固定搭配了。喏,连她身旁这位都免不了俗。
“我和她是去年年末在一个商业活动举办的酒会上认识的,她在匈牙利也算是有些名气的模特。”皱了皱眉,嘴角勾起一丝带着点自嘲的苦笑,“当时倾心于她大概是因为她……性感、有情趣?”
“……好肤浅。”沉默了半晌,凌珊憋出了这么一句评价。
伊诺克摊了摊手,“我也有因为那些肤浅的原因而把控不住自己的时候啊。不管怎样,只要交往了我都会很认真,至于她对我有几分真心……这我就把控不了了。”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种话,果然不假啊……凌珊心里暗笑了一番,不过觉得这也正常,身边这小伙子虽然已经够成熟了,但终究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至于那位超模小姐……想也知道,去年下半年伊诺克那么炙手可热,借着和伊诺克交往来为自己炒热度,这样事业、爱情双双加成,是个如意算盘。
“好了,不说她了。”伊诺克站起身来,指了指不远处能够望到的摩天轮,“那边有一个小型游乐区,要不要去玩?”
“你心情转换得倒是够快……好啊,走吧。”
……
大概走了十分钟的路,便来到了多瑙河畔的这个小型游乐区。游乐器械不多,不过都是游乐场里最常见的那些,像是过山车、摩天轮、旋转木马、卡丁车之类的。
怎么说也是和女生出来玩,凌珊原以为伊诺克会带她坐摩天轮,只是没想到伊诺克却是把她带到了过山车前。
“Lisa,我们玩这个吧。”伊诺克看上去兴致勃勃的样子,听到正在玩的车厢里的人那疯狂而又尽兴地尖叫声,还助兴似地朝他们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这过山车规模不算大,算是个小型的……但终究也是个过山车。车厢顺着轨道猛上猛下的时候,站在下面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卷起的凛冽的疾风。
……凌珊觉得自己有点头晕。
“Lisa,你不怕坐这个吧?”伊诺克边说着边准备从口袋里拿零钱去买票。
“不……不怕。”逞强说出这种话后,凌珊其实很想抽自己一耳光。
而巧的是,接下来便是过山车今天启动的最后一回了,工作人员马上就要下班了。看看天边,也是薄暮与夜幕交接,半昏半暗。
心惊肉跳地坐上了没几个人的过山车,车厢缓缓启动后,凌珊更是心跳更是朝着二百五直窜而去。
车厢猛然间一个大晃动……
“啊——”早已闭上眼睛的凌珊本能地尖叫出声,只是刚刚发了个音,便因为晃动停下而一同止住了。
“只是转了一个弯而已,刺激的时候还没到呢。”
惊慌中她听到伊诺克在她耳边这么说着,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果然看到刚刚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地转弯,现在车厢才慢慢地六十度角向上攀爬着。
攀爬了几秒钟,爬到定点后……
“啊——!”
当车厢开始向下冲时,大脑一片空白的凌珊感觉能做的只有……闭上眼睛放开嗓子尖叫!
……
刺激必然伴随着超高速,一圈过山车下来其实用时也很短。
当车子终于停下来后,凌珊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抖,除了自己的右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的右手便死死抓住了伊诺克的左手,直到现在也没有松开。伊诺克的手掌很大,几乎能将她的手包住掌心的热度更是给她极大的安全感。因为常年握球拍的缘故,她能够明显感觉得到他手上厚厚的茧。
只不过还有就是……
逐渐镇定下来后,凌珊赶忙将伊诺克那已经被自己握得红肿的左手松开,虽然她力气不大但在刚刚那种极度恐惧的状况下爆发力还是很惊人的。
“你的手,没事吧……?”想到对方的手毕竟是要握球拍的,凌珊赶忙问道。
而伊诺克甩了甩自己那红肿的左手,“……没关系,我是右手持拍的,而且我正反拍都是单手。”
……
☆、第二十七章
布达佩斯的英雄广场是这座城市的标志之一,这座始建于十九世纪末的广场已历百年风霜。
即使是这座一入夜便宁静了下来的城市,夜幕下的此处也是人来人往颇为热闹,溢彩华灯与天际的星辰相交映。
广场一角凉凉的石阶上,凌珊和伊诺克姿势相当悠闲随意地坐在那儿,一人手里拿着一罐啤酒,一旁放着的塑料袋里还有几罐。
“这个广场呢,是1896年的时候,当时的奥匈帝国为了纪念我们马札尔人在这片土地上定居了一千年而兴建的。如今每年有重大的节日、活动时,这里都会举行非常重要的仪式。平日里呢,来这里参观的游客也很多,可以说是外来人到布达佩斯必定要参观的地方。”一边用手指着广场上的各个建筑点,伊诺克一边给凌珊介绍着这座英雄广场。
望着广场上和广场周围各色建筑、雕塑,凌珊点了点头:“啊,我懂了,大致就相当于天。安。门广场在我们国家的地位吧。”
“差不多吧。”这么说着,伊诺克又喝了口罐中的啤酒。这么一口下来,晃了晃,一罐子就这么见底了。
凌珊也是摇着自己手中那半罐子液体,不禁啧啧嘴,“你知道吗,来匈牙利还不到两个月,我都不知道干了多少以前我根本就不敢干或者没机会干的事。就比如说现在,要是让我老妈知道我大晚上地跑到广场上和一个男生去喝啤酒,绝对会抄起擀面杖就要打断我的腿。”
“那你的生活还真是少了太多乐趣,吹着夜风在宽敞的天地间尽情地喝着啤酒,多棒的事啊。”伊诺克看上去相当舒服惬意地眯了眯眼,不过随即漂亮的琥珀眸子又狡黠地转了转,“不过,你妈妈说的也很对。出于安全考虑,你要出来喝酒也得是跟我这样的男人才行。”
“你这样的男人?”凌珊转过头,审视地眯起眼。
“对啊,得是像我这样安全的男人才行。”
“……其实你这张脸看上去很不安全。”
伊诺克低着头,似乎是在将凌珊的话反复咀嚼思索了半天,半晌后终于抬起头,“你是在夸我吧?”
“你说是就是咯。”凌珊摊了摊手。
这话,如果从某种角度来理解的话……听上去还真挺让人舒坦的。
“诶,其实你刚刚坐过山车的时候很害怕吧,喊的声音那么大。”想到傍晚时坐过山车的事,伊诺克哥俩好似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了凌珊的胳膊。
而凌珊在猛灌了一口啤酒后,也是长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坐在过山车上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车厢一点点向上攀爬,我心里真的生起了后悔的感觉。但那种后悔的念头一冒出,我心中的害怕恐惧就更强烈。不去想后悔这种事时,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其实这和我一个冲动下来匈牙利是一样的,每次心里只要一有后悔来这里的想法,就很害怕继续走下去,甚至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只想着赶快回国。”
“你是因为冲动才来匈牙利的?”伊诺克对凌珊过去的事情倒是很好奇,毕竟她很少与他提起。
“算是吧。我和我前男友去年分手的事情算是个导火索……我当时重新审视自己,觉得自己很讨厌那种一成不变的日子,干着没兴趣的工作、每天循规蹈矩地生活着,然后我就……一个冲动把工作给辞了,跑来这里教汉语。”
“你很勇敢,很了不起。”
“是啊,听上去很酷的一件事,但是……哪有那么简单。”也许是喝得有些多了,酒劲上头,凌珊手上发力把已经空了的啤酒罐子捏得噼啪作响,“你知道我在国内的那份工作是什么吗?公务员!是公务员!你知道每年我们国家的考公大军有多浩浩荡荡吗,一个普普通通的基层岗位就有上千个人竞争,我当初可是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结果呢……我这个傻逼就这么把别人争着抢着的铁饭碗给扔了!在别人眼里完全就是一个智障脑残二缺!一个个地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我不知天高地厚、脑子有病呢。”
看出来凌珊是喝得稍微有些上头了,伊诺克也默默地将地上塑料袋里剩下的那几罐啤酒不着痕迹地藏到了身后,“但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你心里生出后悔的念头,你对接下来的生活只会更加害怕,不敢往前走。”
凌珊咯咯笑了两声,像是苦笑也像是自嘲,“是啊,所以我不能后悔,不能后悔……”
“其实我也一样啊。”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伊诺克也是笑得有些无奈,“今年一月份的时候,我的世界排名上升到了第十一位,距离世界前十只有一步之遥,而且那是我状态最好的时候,结果却……身体在不该出事的时候出了事。回欧洲后,不光是受伤最严重的膝盖动了大手术,其他也有伤的肩膀、手腕、后背也都动了小手术,那会儿我整个人躺在床上几乎一动都不能动。结果就在我最绝望的那会儿,Caroline她又背叛了我……当时匈牙利体育媒体铺天盖地地都在报导那件事,我成了所有人眼中那个应该同情的可怜男人。”
“当名人果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啊,私生活里的感情部分绝对是媒体们最爱追逐的点。”就连被戴绿帽子这种奇耻大辱都要被昭告天下。
“直到上个月,我才开始恢复训练。结果呢,踏上球场,两条腿就像被灌了铅似的,我眼看着球落在那里,我知道应该往那里跑,但腿就是动不了,就是跟不上。发球是我非常重要的一项技术,我以前能够很轻松地就发出时速超过两百公里的球,但现在却是十次发球九次失误,要是真到了球场上,光是不停地发球失误就能白送对手不少分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吗,那天上午因为训练状况一塌糊涂,我连摔了三把球拍然后冲出了训练场,我已经很多年都不摔拍了,但那天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结果那天在那个广场上,LED屏幕里还在播报关于我世界排名不断下滑的新闻……每年的那个时候我应该在纽约备战美国网球公开赛才对,而不是带着一身伤只能坐在布达佩斯的街头看新闻。当时我真的挺崩溃的,一想到自己可能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心里就越来越恐慌,甚至都开始后悔自己走上这条路……没出息地想着如果当初没有拿起球拍的话,现在的自己会不会好受一些。”
“我说,这些话……你应该没有对媒体说过吧?”关于伊诺克过往的采访她上网看过一些,总觉得,现在的这些大概才是伊诺克的真心话。
“当然没有,面对那些记者时,说的肯定都是一堆漂亮话、套路话。”伊诺克低低地笑了两声,将已经空了的啤酒罐放到一边,“接受媒体采访,也是我们职业的一部分,甚至如果一场正式的比赛结束后不接受赛后采访的话还会被罚款。输掉比赛真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不仅仅是失利的痛苦。因为网球是一项讲求绅士与风度的运动,每场比赛结束后,两位球员都要到网前握手,这是基本礼仪。输球后不管心里有多难受,都还要微笑着为对手送上获胜的祝福。然后过一会儿,还要继续强压下心中的痛苦接受赛后采访,说一些客观分析今天比赛与自己状态的话,要是因为情绪失控而说出什么不当的言辞,绝对会被媒体和球迷们各种非议。我在最难过最颓废的时候真的后悔过……我干嘛要去当职业网球运动员啊,喜欢打网球的话当业余爱好不就好了?”
“你越后悔就越不敢重新站上球场,越后悔就越恐惧,越恐惧就越想要逃避……果然人生就像做过山车啊。”凌珊一副感叹事实样地摇了摇头,“问个俗气的问题,你最初打网球的梦想是什么?”
“拿大满贯,登顶世界第一。”伊诺克相当轻快地说道。
“哇哦,还真是一个好大的白日梦。”话说这么说,不过凌珊的语调却是没有丝毫要嘲笑的意思。
“那你呢?也问你这个俗气的问题,支撑你当汉语教师的梦想是什么?”伊诺克侧过身来问道。
“套用我们那儿的一句歌词——‘全世界都在讲中国话,我们说的话让世界都认真听话’!”凌珊一脸豪气地答道。
“你的白日梦也不小啊。”
“中国古人有说过,不管走多远的路,都是始于脚下的第一步,而不一步步地积攒下去,也无法走远。所以……”用通俗易懂地白话说着,凌珊拍了拍伊诺克的肩头,“咱们这两个爱做白日梦的人啊,要做的也很简单,我呢,继续去教室认真教我的课,你呢,也赶快回球场练你的球,咱俩都别想着后悔想着回头路就行。”
至于白日梦会不会实现……嘛,谁知道呢。
“呐,Lisa……”
“什么?”
“Lisa,其实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
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本就因为酒精大脑已有些不灵光的凌珊顿时一脸懵逼,“……excuse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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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夜幕繁星下,流光溢彩的巴洛克风广场上,一个高颜值的帅哥就这么温柔地对自己说出一句疑似表白的话,这本应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然而凌珊却有些懵逼。
他和她之间……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你……喝得有点多了?”静默了几秒钟后,凌珊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伊诺克低低地笑了笑,小孩子般得意地晃了晃两个空掉的啤酒罐,“就这么一点点酒,根本放不倒我,不要小看我们马札尔人。”
大脑仍然有些懵的凌珊条件反射地来了一句俗到不能再俗的回复:“伊诺克……你是个好人。”
“嗯嗯,你终于认可我是个好人了!”伊诺克却是看上去相当兴奋,还一副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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