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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不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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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言结束,底下涌起一阵热烈掌声。
除了公关组的人,似乎没人发现,这是临时插进去的救场环节。
李翩然到达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是压轴表演,可没想到严暖还在化妆间等待,一时笑容勉强,还是只能上台…
年会在晚上十一点准时结束,非常圆满。
结束的时候,周尤意外收到陈星宇来电,“鱿鱼妹妹,你到VIP室这边来一下,江彻喝多了,我得赶飞机,你快过来啊。”
喝多了?
周尤懵了懵,连忙赶往VIP休息室。
“他陪几个高层喝酒喝多了,还非要等你一起走,我不管了啊,我赶时间,你照顾下他。”
陈星宇匆匆交代一句,很快就离开了。
“江彻,江彻?”
周尤摇了摇,江彻没反应,睡得很死。
她这边还要善后呢,哪有功夫照顾一个醉鬼。
她只存了Fiona的电话,可Fiona的电话打不通。
江彻手机上肯定有其他几个助理的电话,但…其他几个助理她不熟悉,让年轻女孩子送江彻回家,她也不放心。
正在这时,江彻缓缓睁开了眼,声音低低地,喊了一声,“尤尤。”
“江彻,你醒了?”周尤有些意外,伸出根手指在他眼前比了比,“这是几?”
“……”
“我没醉。”
这酒气冲天的,哪里没醉。
江彻半坐起来,皱着眉,“你弄完了吗?我们回家。”
周尤摇头,“还没,不然这样,你手机给我,我叫老杨送你先走。”
江彻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不要,别忘了我上台是有条件的,你要用身体来偿还。”
“……”
周尤心脏猛然一跳,下意识看了看门口。
还好,没人。
江彻这说话的样子,显然已经是醉得不轻了。
他醒来,还能动。要是又睡死过去,她是怎么也搬不动了。
想到这,周尤请假,将善后工作交给同事,然后哄着江彻起身,往外走。
小年夜出租车很少,价格还很贵。
周尤看了看,发现去自己家比较近,也比较便宜。
她叫了车,定位到自己家。
周琪期末考试结束,已经放假,但周尤的工作还没结束。姐妹俩当然是要一起回卢原的,这几日周尤工作忙,也没功夫陪周琪,周琪索性就和同学去附近的古镇旅游了。
如果不是这样,周尤也不敢带江彻回家…
千辛万苦将江彻弄进屋子,周尤感觉浑身都已经脱力。
江彻半醒半醉,躺在小床上,揉着额头,眉心突突直跳。
见他还算安分,周尤暂时没管他,先拿衣服去洗澡。
等她从浴室出来,江彻已经从床上起身,站到书桌边,打量地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
“蹦床,我妹妹买回来的。”
周尤无奈地应了声。
一放假,周琪就闲不住,家里本来就连个转身的地儿都没有,还买了个圆形蹦床回来,说什么平时她上班经常久坐,没事儿应该在家多运动运动。还说什么…最近蹦床操很红,所以专程给她买来给她锻炼身体。
这蹦床,中间是有弹力的网面,据说明书上所写,能承重一百千克。网面旁边都是弹簧链条,要一一扣在圆形架子上。
光是组装这个小蹦床,两姐妹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组装好之后,周尤也没用过,一是没空,二是这房间挑高不行,总感觉蹦两下就能碰到天花板。
江彻可能醉得不轻,一言不发地,忽然就站上了小蹦床。
周尤紧张,停下擦护肤品的动作,“江彻你干什么,你别蹦!你那么高,小心磕到脑袋了!”
江彻完全不听,和村头二傻子似地,穿着正装衬衫,领带还没拆,在蹦床上一跳一跳的。
周尤都看傻了。
蹦床弹力有限,江彻一米八几的个子跳起来,离天花板也有相当距离。
周尤本来担心他撞到头,这会儿却越看越想笑,不经意瞥到床头手机,她灵机一动,拿起手机,打开拍摄模式,边拍边忍着笑。
江彻毫无所觉,蹦得停不下来,还越蹦越起劲。
毫无预兆地,地面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江彻的蹦床运动宣告结束。
周尤停滞三秒,放下手机,看向江彻脚底被他蹦穿的蹦床,有些傻眼。
天哪。
她担心的是蹦太高撞到脑袋,江彻直接将蹦床的网面蹦穿了……?
“江…江彻,你还好吧?”
周尤上前扶他,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江彻眼皮子耷拉着,闭着眼说了句,“脚疼。”
他只说了两个字,听起来却有点莫名的委屈,眼睛闭着,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周尤蹲下看了看。
还好,没有流血,就是有点红,可能是蹦肿了。
江彻醉成这种半醒不醒的鬼样子,她也没办法把人弄进浴室洗澡,万一滑倒摔跤半身不遂,她罪过可就大了。
周尤想了想,温柔哄道:“江彻,我打水给你擦身体好不好?”
江彻安静片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很敷衍的“嗯”。
周尤将蹦床的“尸体”收拾了下,暂时放到屋外,还特别心虚地左顾右盼了一番。
楼下的人可能是不在家,没有要上来找麻烦的迹象。
她安心回到屋子,打水,帮江彻脱衣服,擦身体。
江彻很乖,周尤擦身体的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
可她准备起身,再拧一次毛巾的时候,江彻忽然睁开眼,拉住周尤的手,将她大力带上床,又压在身下,一本正经道:“尤尤,你要履行承诺偿还了。”
……?
“等等!江彻等等!唔……”
喝醉酒的江彻力气也还很大,而且相当固执,根本不理周尤,直接就吻了上去。
那吻从唇一直延伸往下,还一路如燎原星火,将周尤点燃起来。
江彻脑子里可能就只剩下周尤一时情急许下的承诺,欲望苏醒,来得猛烈。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江彻本来就不怂,但平日里有些想要尝试却顾忌周尤感受不敢尝试的,这会儿全都没了顾忌。
说话也比往常大胆很多。
周尤太害羞了,堵着耳朵不想听,江彻还掰开她手,非要在她耳边说给她听。
一时间,周尤面红耳赤,想说些什么,出口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摸索到床头开关,关掉房间里的灯光。
久违的旖旎持续到三更半夜,睡着之前,周尤迷迷糊糊听到江彻在耳边说:“生日快乐,尤尤。”
周尤一顿,有些清醒。
应该已经过十二点了。
对,今天是她生日,最近忙得天昏地暗,她连自己的生日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屋子小就是这点不好,不通风,一醒来,鼻尖还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味道。
江彻脑袋有点痛,但没断片,昨晚还记忆犹新。
周尤晚上背对他睡着。
他往前搂住周尤,吻了吻她的蝴蝶骨。
周尤也已经醒了,忍不住颤了颤。
“醒了?”
周尤没吭声。
江彻的手忽然开始不安分。
周尤吓一跳,转过身按住他手,轻声骂道:“你想干什么?”
江彻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很轻易就挣脱她的束缚,又将人揽进怀里,“醒了还装睡,你想干什么?”
周尤不想跟他讲话。
江彻安静片刻,又说:“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生日蛋糕和红酒,本来准备年会结束就带你回家的,不小心喝多了。”
“对了,你这次生日……就二十二了,对吧,那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周尤忍不住反驳,“你是不是文盲,女生二十就法定结婚年龄了。”
见她上套,江彻刮了刮她鼻子,“看来……你很迫不及待想要跟我结婚?”
周尤踹他。
“行了行了,我错了。”江彻很快讨饶,又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年会也过了,马上就要放假,你今年过年回老家?”
“不然还能去哪。”
“你可以去我家啊,或者…可以跟我一起出去旅游。”
周尤算是看出来了,他在床上三句话就没个正经,懒得跟他再讲,准备起身。
“欸,我说真的,你家亲戚都那样,你回去干什么。”
江彻按住周尤,不让她起。
周尤无奈,“我还要去拜祭我爸妈,回老家也不止过年一件事要做,再说了,还有琪琪呢。”
“那你什么时候走?”
“买了后天的票。”
“这么快?你都没跟我说。”
见江彻这副明显不满的样子,周尤想了想,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算是安抚。
这事是她不对,最近太忙,都忘了要跟江彻说一声什么时候回老家…
两人起床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床上完全不能看,一团乌七八糟。
周尤收拾床铺,江彻边刷牙边被周尤指使着去开窗通风。
“你这屋子也太小了,过年跟你妹妹说一声,你妹妹年纪也不小了,一个人独立生活没问题吧?你搬到我那儿去住,我再给你妹妹安排一套公寓。”
周尤累得说不出话,索性没有回应。
江彻是个少爷命,除了开窗这种小事,更多的事也没办法帮周尤做,做了也是帮倒忙。
江彻衣衫不整在屋子里踱步,看着周尤打扫卫生,还时不时游说两句,中心思想都是让周尤搬去跟他同居。
正在江彻游说得起劲的时候,门锁忽然响动起来。
没两秒,周琪推门而入,还低着头念念叨叨,“姐,那蹦床怎么就坏了啊,你干嘛蹦那么使劲,我跟你讲我真的是中国好妹妹了,知道你今天生日,我还特地提前回来,呐,还给你买了蛋糕,你……”
第62章
看到江彻敞着衬衫领口, 赤着脚靠在自家书桌旁边,周琪整个人是懵逼的。
蛋糕盒子“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发出一声闷响。
她愣怔三秒, 又下意识皱起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有点奇怪。
江彻刚刚还侃侃而谈,看到周琪, 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半天出不来声。
周尤也停下手中动作。
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三人面面相觑,空气突然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周尤先反应过来, 吞吐道:“江彻,那个蹦床……你把蹦床扔到楼下垃圾桶去吧。”
江彻掩唇轻咳, “嗯”了一声。
走到门口,他还冲周琪点头。
周琪直愣愣地盯着他,也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等江彻拎着蹦床“尸体”消失在电梯口, 周琪还好半晌回不过神, 扭头看了好一会儿, 才回身望向周尤, “姐,他…他……你们……”
“我们在谈恋爱。”
周尤头皮发麻, 从来没有在周琪面前这么尴尬过, 承认恋爱都承认得无比心虚。
“那!那他昨晚在我们家过夜?!”
“嗯……”
“那你们……”
“行了,你刚回来就问东问西还有完没完了, 蛋糕还不快点捡起来,看看有没有摔坏。”
周琪边捡蛋糕边不死心地想要继续问。
周尤当机立断截了周琪的话,说要去洗衣服,让她把出门没洗的衣服也拿出来一起洗了。
这般转移话题和敷衍解释了几个来回,周琪总算是闭嘴安静了几秒钟。
周琪边拿衣服边心里嘀咕:这也太激烈了吧,蹦床都弄坏了,她姐不是这种开放的人啊……
转念又想:算了算了,不想说就暂时先给她留点面子好了。
周尤刚松口气,门铃忽然响起。
她走过去,从猫眼往外看了看,竟然是江彻!
“你怎么回来了?”
江彻稍顿,“不是你让我去扔蹦床么,我扔了。”
周尤嘴唇翕动,想说点什么,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还回来?!
可这会儿周琪已经注意到门口动静,再赶人显然不太现实。
周琪还没吃午饭,本来是买了蛋糕打算和周尤一起吃的,可蛋糕摔在地上,卖相实在难以让人下咽。
江彻刚好献殷勤,和周琪尬聊了几句,又定了家未来小姨子喜欢的餐厅,等周尤收拾好,就一起出门吃饭…
江彻又不用天天见到周琪,倒没什么不自在的,可之后两日,周尤面对周琪,都有些微妙的尴尬。
主要是周琪太不害臊了,回卢原的路上还不停追问她拥有性生活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周尤无法,只得全程装睡。
在星城读大学工作的这几年,星城在新一线里势如破竹,高楼簇簇拔地而起,房价随之节节攀升,加之政府优惠扶持,娱乐文化以及新兴行业发展得特别迅速。
邻省的庸安市倒是市如其名,这么些年一直平平庸庸,三线以内查无此市。
她们的家乡卢原隶属庸安,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十八线小县城。
星城和卢原虽然在相邻省份,可两个省面积都大,位置一个在最南,一个在最北,距离也不算近。坐一个半小时的高铁到庸安市,还要再坐两个小时中巴。
周尤坐在中巴车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座椅边缘早已崩开,裂出陈旧泛黄的破絮,中年男人的体味混合着狭小车厢里咯咯嘎嘎的鸡鸭叫响,有些闷。
周琪在高铁上精神头还好,拖着行李辗转几个来回,上中巴起,就开始昏昏欲睡。
周尤将她脑袋枕在自己腿上,又推开半扇车窗。
冬日晴天的风裹挟着挥之不去的凉意吹得发丝凌乱。
大约是光线热烈,周尤的唇色有些偏淡,浸润在阳光下,本就白皙的皮肤又多了几分透明感,隐约可见细小的青色血管。
整个人单薄得像是会被风吹走一样。
远处有低矮的山,山坡上坟茔遍布,乡镇地方,逢年过节都喜欢拜祭,远远望去,还有不少纸扎花环立在碑前,迎风颤动。
从没有呼吸,到变成高温烈火里的一把灰烬,再装到小小的骨灰盒里,埋至地底,人的一生好像可以结束得很快。
每次回卢原,看到这片低矮山坡,周尤的心情都会变得有些压抑。
她收回目光,又给江彻发了条微信报平安。
中巴颠簸至卢原汽车站时,已是下午六点,夕阳像流质咸鸭蛋黄,在天边铺出深深浅浅一片金霞。
周尤叫醒周琪,拖着行李回家。
安置小区分拨款扣得很死,当初建的时候,大约是可捞油水的地方太少,只能一再偷工减料。建了不足十年,却和附近几十年的老房子没什么两样。
刚进小区,就有人和两姐妹打招呼,那嗓音嘹亮又极具穿透力,“哎哟!尤妹子和琪妹子回来了啊!”
周尤循声望去,忙点了点头,扬起唇角,“杨婶。”
周琪也甜甜应声,“杨婶!”
接二连三又有几个中年妇女喊她们,两姐妹也礼貌地一一回应。
乡下拆迁至县城这么些年,邻里们还不甚习惯楼栋生活。
到晚饭点,女人们都习惯拎把塑料凳子,到楼下一起择菜说话。平日里也是敞着门过日子,楼道里油烟味很重。
走到四楼倒有些不同,左边一户敞门做饭,右边一户门关得严严实实,周尤停顿几秒,抬手敲了敲。
“……那你问清白没有,怎么老不回来吃饭?”
余凤莲边开门,边回头冲周英慧说话。
余凤莲烫一头棕色小卷,眉毛纹得细,时间长了,颜色已经褪成浅浅的青绿,映衬着向下耷拉的薄嘴皮子,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精明,没有好脸的时候,愈发显得刻薄。
周尤和周琪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余凤莲自上而下扫了扫她俩,脸上写满不耐和厌烦,招呼也没打,开完门就回身往厨房做饭,还阴阳怪气地念叨周英慧,“我真是上辈子造了孽才生下你这个背时鬼哟,不晓得帮我做一点事,别人张口等吃,你也张口等吃的呀?!”
周英慧也不是个省事的,见天儿就跟她妈顶嘴,“你什么时候见过坐月子的进厨房,你是不是我亲娘啊?”
周尤本想喊声“舅妈”,见母女俩这态度,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周琪则是压根就没打算喊人。
前阵子周尤工作很忙,也没太在意老家这边的消息,还是听周琪八卦才知道,周英慧生了个女儿。
看现在这情况,是回娘家坐月子来了。
周英慧一身产后打扮,躺沙发上磕着瓜子儿玩手机,被余凤莲说了几句,看到进门的周尤两姐妹,也没什么好脸。
周尤倒是好声好气跟她打了声招呼,又问小孩在哪,周英慧不耐烦地指了指自己房间。
周尤和周琪进她房里看了看小孩,倒还算可爱,现下里正睡得香。
两人悄无声息从房里退出来,又刚好遇上舅舅周自强回家。
周自强年轻的时候在乡下做木匠,搬到县城之后,跟人一起搞装修,现在自己带了个装修队,收入算是这安置小区里数一数二的。
周尤和周琪和他打招呼,他也摆出一副长辈样,颇为关心地问了几句姐妹俩工作和学习的状况。
只是不知想到些什么,他目光又转向周英慧,似是想要询问什么。
但周英慧看都没看他。
干站在客厅也不是一回事儿,周尤指了指行李箱,“舅舅,我们先回房放东西了。”
周尤和周琪推着箱子往自己房间走。
周自强在后面“欸”了声,想要阻止。
可周尤已经率先打开房门,然后,步子一僵。
两姐妹都有些懵,还是周琪先叫出声来,“舅舅!我们房间…我们房间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英慧不耐打断道:“吵什么吵,雅雅还没睡着半小时,把人吵醒了你负责?”
周琪声音哽在喉咙,指着房间,还是一脸震惊。
这套房子是周家村拆迁补偿的安置房,父母过世,户主就自然就落成了周尤和周琪两姐妹。
周自强年轻时候当木匠被人骗了钱,自己屋子卖了还债,早年没拆迁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就是贴着周尤家里过日子。
后来拆迁,周尤父母刚好过世,两姐妹还小,他成了两姐妹的监护人,也就顺理成章住进了这新的安置房。
这么多年,他这个当舅舅的监护责任没尽到就算了,这屋子倒是一直住的心安理得。
现在更过分,将两姐妹住的房间堆成了杂物间,床都拆了!
周自强面上也有点过不去,斟酌着想要解释。
余凤莲拿着锅铲就脚底生风出来教训姐妹俩,“你们俩一年也不回来住几天,屋子放在那里空啊?英慧生了小孩子你晓得东西有好多不啦?”
周琪快要气到爆炸,“她都结婚了!干嘛住在娘家?!”
“我想住哪里还要你安排啊?”周英慧嗤了声,“也是管得宽!”
周琪还要上前理论,周尤却伸手拦住。
她深吸一口气,又平静道:“没关系,我们去住酒店吧。”
周琪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四个大字。
周尤捏了捏她的手腕,示意她稍安勿躁。目光稍转,又对余凤莲和周自强说:“我和琪琪还有一些东西留在这里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常回卢原,既然没有地方住,那今天就一起拿走吧。”
余凤莲早就知道周尤是个好拿捏的,一口气咽不下去就要搬走,那正合她意…
东西不多,周尤收拾东西的速度也很快,两姐妹的东西一个编织袋装下来刚刚好。
她带着周琪离开的时候,周自强还作势留了留两姐妹吃饭,周尤自然没应。
这么些年,住在这个家里的不愉快也不是一天两天累积起来的,只是当初她没能力,还没有办法带着周琪离开,周琪得上高中,得住在这个家里,她也就只得忍气吞声。
原以为逢年过节偶尔一两面,那家人装也要装出一副和善样子,还真没想到,回卢原的第一天,那家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将她俩扫地出门。
出了小区,周琪忍不住大声质问:“姐,凭什么我们走!要走也是她们!那房子是我们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怂!”
周尤边打车边平静说道:“我不想跟他们吵,吵起来对你心脏不好。”
“我……”
周尤打断,“还有,我不想吵到小孩子,小孩子刚刚睡着,把人吵醒没必要。”
“人家都不把你当亲戚,你还顾忌他们家孩子,关我们屁事啊!”
车来了,周尤将行李放到后备箱。
坐进后座前,她抬头,对周琪说了最后一段话,“不要把你的愤怒撒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其实这次回来,我就是考虑到了房子的事。我已经咨询过了,我们这儿的安置房拿证到现在已经五年,安置房五年入市,交百分之十的土地出让金就可以和商品房一样出售。
“我打算,把房子卖了。”
第63章
卖房子这事周尤不是说说而已, 春节假期只有十来天,她已经做好这十来天就把事情全部办妥的打算。
这事她和江彻打电话的时候随便提了提, 江彻不太了解, 当下没多说什么,晚上却给了她一个号码,说是在房产这块非常精通的律师, 让她有什么问题就咨询人家。
公司放了假,临近过年,江彻已经回到帝都。
帝都那边应酬不断,也忙得很,两人只能通过电话联系。
每每通话, 周尤都要嘱咐他多穿衣服,少喝酒, 少抽烟。
明明都是很贴心的话语,可江彻总觉得哪里不得劲,这种感觉, 好像从两人最初在一起就有, 公开后愈发明显。
岑森他们也都先后回了帝都。
和狐朋狗友们聚会过后, 江彻喝得有点多, 揽着岑森醉醺醺地问:“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 她一点都不喜欢我。”
如果喜欢, 至少也要会吃醋,有危机感。
可他回帝都, 明示暗示好几次,说自己应酬很多。她嘱咐得挺勤快,就是压根没嘱咐过让他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
也不知道是放心,还是不在意。
听他娘们兮兮地把喜欢不喜欢挂在嘴边,岑森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
岑森面上不显,可脱外套的动作中嫌弃之情已经昭然若揭,脱下沾染酒气的衣服,他还凉凉地瞥了江彻一眼,警告,“你清醒一点。”
赵洋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又噗嗤笑出声,“欸江彻,不是我说,你真的得清醒点,季明舒都嚷嚷着要跟他离婚了,你还问他?你是不是嫌恋爱谈久了?”
岑森抬眼,稍稍扯唇,“看样子今年去医院医闹的人有点少,需要我明年给你安排点人添砖加瓦么。”
陈星宇和舒扬笑得肚子疼,在一旁低声笑骂。
江彻被推到沙发角落半躺,半睁着眼在包厢里扫一圈,忽然轻嗤一声,没再说话。
他们这几个,不是白月光前女友劈腿,就是老婆闹着要离婚,还有两个热衷和女大学生调情,仔细算算,还不如他,他至少还有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关心。
这么一想,江彻心里又平衡多了,优越感也上来了,不屑再和这几人诉苦…
江彻推荐的律师的确非常尽职尽责,在了解详尽情况后,还给了周尤具体的卖房建议。
安置房在市场上,价格很难抬高,通常要比市场价低上两三成。
她们家那安置小区没有什么居住优势,外观破旧,电梯没有,隔音不行,还经常漏水。
好在小区附近有一个小学一个初中,都是卢原县比较好的学校。
相比居住条件这种无法改变的客观问题,另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就是,如果她舅舅舅妈死活赖在那儿不愿意搬怎么办。
中国讲到底还是一个人情社会,很多事情不是法律说怎样就一定能完全按照法律执行。
周尤不喜欢泼妇骂街,也不想和泼妇当街对峙找街坊邻居评理。走法律程序让法院强制执行又费时费力,闹起来还不好看。
律师觉得,以她家目前的情况而言,房子脱手要费点功夫,只能建议她在出手的时候再将价格降一降,并说明自家情况,表明诉求。
周尤按照律师建议做了。
她对房子价格没有太高要求,所以给了比较多的让步,价格优势还是颇受买家关注的,可大多听说家里有亲戚霸占、连看房都成问题,又望而却步了。
前期进展顺利,可到交易环节,却还一副遥遥无期的样子,周尤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方法。
拖拖拉拉,很快便到除夕。
在卢原这边,新年的拜祭一般是在除夕,周尤带着周琪一起前去给父母上坟,还遇上了不少熟人。
拜祭结束之后,周琪给周尤报告刚从熟人那里听来的八卦,“欸,姐,二伯母还挺有两把刷子啊,周云云她爸那房子虽然没要到,但硬生生地被二伯母闹着卖掉了,要分一半给周云云。”
“周云云不是本来就跟了她爸爸吗,以后都是她的,卖掉有什么好处。”
“因为她爸现任老婆闹着闹着,发现怀孕了啊!二伯母本来也不准备闹了,但这一怀孕,就是死活闹着那房子得立马卖掉分周云云一半。
“她爸现任老婆也不是好说话的,说什么钱现在不能给,万一给周云云的钱又进了二伯母口袋怎么办,她说周云云什么时候要买房子,这钱才能拿给周云云,而且还得签什么承诺书。二伯母也是哽着一口气,最近到处在打听房子呢。”
周尤本来还挺心不在焉,听到这,忽然心念一动…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年新年气氛越来越淡。
小时候热烈期盼的日子随着时间推移变得稀松平常,“某些事情只能在过年时做的”的仪式感也因年龄增长不复存在。
现如今,还是有小孩子在除夕夜放烟火,还是有很多人家在吃团圆饭,春节联欢晚会一年又一年热闹着。
周尤有时候会很迷茫,也不知道变的到底是新年氛围,还是一颗不再期待热闹的人心。
除夕夜,周尤叫了KFC的外卖,和周琪在酒店房间看春节联欢晚会。
看着看着,周琪觉得无聊,非要看另一部春节档讨论度很高的古装网剧。
周尤没所谓,就陪着她看。
快到零点,更新的四集全部看完,周琪不可置信地嚷嚷,“为什么会员也只放到第四集 ,就比普通用户多两集?!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会员的尊贵!”
周尤忍不住笑出声。
调回春节联欢晚会的直播,刚好零点前的最后一个节目结束,主持人在台上串词,吉祥话不停歇地往外冒。
快要倒数的时候,屋外烟火直窜至夜空,一声接一声地,将这黑夜映衬得恍若白昼。
记得上一次看烟花,还是在星江岛。
周尤靠在窗边,恍然间就想起那晚,她和江彻告白时的场景。
周琪边录小视频边说:“欸,姐,我未来姐夫没给你打电话,也没给你发视频?”
周尤看了眼手机,群发的新年祝福往外冒个不停,但好像…没有江彻的。
“姐,他不会是连夜赶飞机过来找你了吧?”周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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