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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茹的六十年代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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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谭贡,你那天见谁了,快说出来嘛”李文月和谭贡一起工作过,此时她看着谭贡,语气略带焦急的催促着。
谭贡用手捂着双脸,沉默了一会儿,“我答应过她了,不能说,我不能说的。”他的声音轻的好似不想让人听见似得,
“你答应谁了,她是谁,答应她什么了?”安老爷子听到谭贡的话,也是有些惊讶,眼神透着审视和探究,连忙问道。
谭贡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看着大家,声音中夹杂着不可描绘的痛苦。“我食言了。”
“她,男的还是女的啊”安茹歪着脑袋,跳下板凳,走到谭贡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这时的谭贡脸色苍白,眼下青黑,很是无力地样子。
他和安茹四目相对,安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内心似的,于是谭贡主动避开安茹盯着自己的双眼,无神的望着对面的墙上,眼神涣散,沉默不语。
“谭贡,你要知道,虽然你答应别人不说,但是你不说实话,是不能证明你没偷东西的,我相信那个人即使知道你说了,也不会怪你的。”王大姐语气不复之前的冷言冷语,她语音一转,打起了感情牌。
“谭贡,你知道大姐听到鸡是你这孩子偷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吗?你刚来的时候,是大姐手把手教你做饭的啊,你可真是伤了大姐的心啊!”
“是啊,谭贡哥哥,那个人知道了你的为难,会原谅你的。”安茹也跟着说道。
谭贡看着王大姐,想到之前的一幕幕,神色动容:“大姐,你别难过,我说,我说。你们也要保证不能泄露出去,这事关一个女人的清誉。”
“好,你说吧。”叔爷看着谭贡难过的仿佛说不话来的样子,直接做主说“我保证今天的事出的你口,入的我们耳,不会有外人知道的。”
“叔爷您老人家开口,我们小辈一定会遵从的”安老爷子率先开口道,其余的人也附和着。
谭贡开口道:“我在知青中不受欢迎,于是每天自己都会避开他们独自行动。”
谭贡语气淡然,仿佛不受人待见的事没有看在眼里似得,但是安茹从他紧握着的双手中看出,他不是嘴上说的这么平淡。
谭贡的目光好似穿过了时间与空间又到了那一晚上。
“那天我同往常一样外出,中途遇到过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那个女人告诉我,。。。”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事发前几天晚上,月亮是明亮的,它高高的悬挂在空中的,树影婆娑,远处的空中不时有着动物的叫声传来。
吃完饭的谭贡沿着小路走着,走着。
此时的男知青们都在打屁聊天,他们都是17,18岁的年轻人,方心未艾,向往爱情,于是很是欢快的聊着村里的姑娘们。
谭贡在知情中是个特例独行的人,从来也不参与他们的谈话,当然他们也并不喜欢和这个沉默寡言的人说话。
不一会儿,从树林中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谭贡听着这声音,好像是从树林中传来的,于是猜到应该是有人在那里。
“谁,谁在哪里?快出来,不然我可叫人了。”谭贡知道这离知青点不太远,于是听到声音后,大着胆子厉声喝问。
“别,你别叫人。”一个有些纤弱的女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只见一个人衣服破烂,头发凌乱,从树林中慢慢走出来。
谭贡见她出来,就借着月光细细的观察着,她是个瘦弱的女人,身上一点肉也没有,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用想谭贡就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于是谭贡放缓声音,尽量不给这个瘦弱的女人带去一丝一豪的压力,轻轻的说道:“你怎么了,这么晚在这里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么,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你有什么难事,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女人听到谭贡的话,眼睛盯着谭贡瞅了一会,复又低下头,冷冷的说着,“你能帮我!呵!”女人的语气不像之前的绵柔,她嘲讽道:“没人能帮我的。”
女人的语调渐渐高昂起来,她越说越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里所有人都不是好人,你也不例外。”
谭贡只是听着她说,一句话也不辩解,他的样子引起了女人的好奇:“我说你不是好人,你不反驳吗?”
“不,我知道你只需要倾听者,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你对着我发泄出来,如果能让你好过点、开心点,我不会反驳你的。”谭贡此时的声音很温柔,他不疾不徐的说道。
女人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慢慢的她背靠着大树坐了下来,从无声的哭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委屈的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
谭贡看着这个女人哭泣,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她,最后递给了她一块随身携带的手帕。
女人看着眼前雪白的手帕,伸出手接了过来,擦了擦眼睛。
“我叫闫芳,你呢?”女人伸手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开口问道。
谭贡心下好笑,这女人什么时候都不忘漂亮啊,还整理头发。不过看着闫芳双眼红肿、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是挺丑的。
“我叫谭贡,是安家村生产大队刚来的知青。”谭贡语音带笑,脸上却不表露分毫。
闫芳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声笑却好似打破了她的防备,她慢慢的放下心来。
“咕”闫芳听到自己肚子的鸣叫声,脸上慢慢的变得*辣的,仿佛热的冒了烟儿似得。
“哈哈”这回谭贡却是真的笑出了声音,“你等会,我那还有点从家带来的饼干,我回去取来。”
“好,我等你。”闫芳还有些害羞,语气轻轻的说道。
☆、第20章 闫芳的遭遇
之后两天谭贡和闫芳慢慢的熟悉了,谭贡就开口问起了闫芳的遭遇。
听到谭贡的问话,浑身一颤,身体僵硬住了,她不想在他面前把肮脏不堪的过去说给谭贡听。但是现在的闫芳经过谭贡这几天的陪伴,已经慢慢的相信了这个清瘦的男人。
闫芳此时的目光怔怔的望向远处,开口说“谭贡,我原来是燕京人,家里成分不好,来红星大队插队已经1年多了。刚开始的来这里的时候很不适应,干活多、吃不饱。”
谭贡顺着闫芳的目光看去,原来闫芳的手上全是茧子和伤疤,谭贡的心里酸酸的,像是为闫芳也为自己。
“那些苦不算什么,可是不久之后,有人别有用心地在知青中挑起了一场自觉革命,写大字报,互相批判,互相伤害,派性武斗变得愈加的疯狂。就在这时候大队上有个叫陈喜龙的男人,他,他”说道这里闫芳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他表面上是个好人,帮助我、保护我,不久之后就开始追求我,我不喜欢他,仅仅就是感谢他帮助我而已。”
闫芳双腿蜷在一起,手臂交叠,脑袋埋在里面,声音闷闷的传来:“在我拒绝他之后,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把我骗到外面,想要侮辱我。没想到挣扎之中,我把他推到后,他滚下了山坡,脑袋受伤昏迷不醒了。虽然他后面醒来了,但是村上的人听信了他家的谣言,不仅说我勾引他,还说我勾引不成就下黑手伤人。陈喜龙说只要我嫁给他,他就不追究我,我怎么可能嫁给这个人渣呢,于是我就跑了。”
谭贡有些心疼这个女人,遇到这么大的事,真是遭罪啊,“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陈喜龙这个人渣是遭报应了,老天爷在惩罚他。”
谭贡同情闫芳的遭遇,转头又问道:“那你现在准备逃去哪儿呢?”
闫芳哀哀戚戚的说,“不知道啊,我哪知道去哪里呢,天地之大竟没有我容身之处。”
闫芳抬起头来,眼睛湿润润的,“这些天我一直在逃跑,就是怕被人抓住,好些天没吃到什么东西了。谭贡,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啊!”
谭贡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她可能有了轻生的念头:“闫芳,你放心,我今晚回去好好想想,明天上午,我们再讨论该怎么办,好不好?”谭贡很怕闫芳自杀,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他不想再见到自己认识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谭贡希望尽快解决闫芳的事情,于是两人约好明天上午见面。至于为什么不是晚上,原因是谭贡怕闫芳在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消失不见,还是上午好,尽快给她一条生路的话,她就会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谭贡说道这里,就停了下来看着安老爷子等人,“所以那天我们见面之后,我告诉她,让她去富裕的城市h市。在那里她有个亲戚,即使没有户口,也能勉强活下去。等我忙过这阵子,我就请假,然后送她去县里。我不说就是因为答应她,她现在在逃跑,不能被人知道的。”
安老爷子直视着谭贡的双眼,谭贡也不躲,就这么回望着,很坦然的样子。
安老爷子内心思索了一番,说:“谭贡,我想见见这个闫芳,她现在在哪里?”
谭贡望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安老爷子和叔爷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女人们都是面带着同情和怜悯。
谭贡心头一动,瞬间想到了他可以求面前的这几个人帮助闫芳,于是谭贡提出他出去一趟,把事情给闫芳说清楚,把她带来见村里。
王大姐是这个时代典型的女性,她们能吃苦耐劳,为丈夫和孩子奉献自己的一生,却也不缺乏应有的同情心。王大姐听完谭贡的话,很同情这个叫做闫芳的小姑娘,于是向着谭贡提出她要一起跟着去见见这个可怜的姑娘。
谭贡看着王大姐对着自己笑,心里开心了不少,立马表示同意。
谭贡和王大姐出去后,叔爷他老人家对后续的事情不感兴趣,于是也走了。
送走叔爷后,李文月有些紧张的望着安老爷子,对着他说:“安书记,一会闫芳来了,就能证明谭贡是清白的,那么。。。”
安老爷子知道李文月要说的是什么,于是开口道:“先这样,到时候我会给谭贡澄清的,钱虎吗,我还要考虑一下怎么处置他。”
李文月看到安老爷子说完,于是松了一口气,她和谭贡关系以前还是不错的,知道此时谭贡也证明了清白,也就闭口不言了。
安茹听完闫芳的遭遇之后,也回想起这个时候有些知青受不了农村的辛苦,为了吃饱饭才会和农民结婚,这也造就了以后知青回城时,什么抛弃妻子、假离婚成真离婚等等一系列的新闻。更有甚着有些干部坏分子,还会利用手里的权利欺辱女知青,哎这个时候的女知青生活不易啊。
不一会谭贡三人就回来了,安茹看着面前这个饱经风霜的女人。
闫芳1米6的个子,估计也就只有80斤,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得。脸颊干瘦,颧骨突出,眼睛大大的,从五官上看,过去也应该是个美女,可能最近风餐露宿加上担惊受怕,这才瘦得有些脱像了。
“安书记您好,大家好,我是闫芳。”
安老爷子冲着闫芳点了点头,招呼她坐下。
“谭贡和王大姐来的路上已经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我能给谭贡证明,那天上午他是去和我见面了。”闫芳瞅了眼谭贡,说着。
“当然,现在人证已经有了,谭贡就是清白的,我们是不会冤枉好人的。”安老爷子点点头,说道。
“安书记,谢谢你们能相信我说的话。”闫芳看着安老爷子承认谭贡的清白,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害的谭贡蒙上不白之冤。
于是她又接着说道:“谭贡是个好人,我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他是看我可怜,这才拿出自己的粮食帮助我。我知道这年头大家的粮食都不多,只有他这样的好人,才会给别人粮食,自己反倒挨饿。”
“闫芳,你不用说这些,我给你的粮食有限,而且我也没帮上你多大的忙啊!”谭贡看着闫芳连忙摆手道。
王大姐在一旁连忙说道:“谭贡你是个好小伙子,你啊,就别谦虚了,闫芳姑娘是个知道感恩的,这一声夸啊,谭贡你受得!”
“是啊,是啊,谭贡你就别客气啦!你这回可是做大好事啦!”李文月娇俏的说道。
安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东说西说的,于是咳了一声,他们都安静了下来,心里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
“闫芳同志,虽然说我对于你的遭遇很同情,但是吧,作为一个安家村的书记,我这里你也不能久留。”安老爷子心中也很为难,他不能因为闫芳与别的大队交恶,尤其闫芳还不是他大队上的人,这件事充其量也是人家大队上的事儿,他不能越权啊。
“安书记”谭贡惊叫一声,心中很难过,他本来还想让安书记帮帮闫芳的,没想到安书记直接就拒绝了闫芳,大队上不能留闫芳,那她一个人现在能去哪里呢?
“安书记,你帮帮闫芳姐姐吧,她自己一个人遭遇了这种事情,很可怜的!”李文月眼珠含泪,有些哽咽。
倒是王大姐不似这些年轻人,考虑的要更深一些,她没有说话。
“爷爷,我们帮一下闫芳姐姐吧!”安茹看着几个人很为难,心里想了个主意,装哭,哭的爷爷头疼,嘿嘿,说不定就会答应了呢!
于是安茹放声大哭起来,“爷爷,爷爷!您就帮帮姐姐吧。”
“哦哦,我的乖孙女啊,你可不能在哭了,哭的老头子我都要哭了。”安老爷子看着孙女哭泣的样子,顿时感到手足无措,连忙安慰她道。
安老爷子看着安茹双手捂着脸,对着自己笑了一下,脸上一滴眼泪也没有,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孙女这个样子,他哪里还不清楚,这是装哭呢。安老爷子心下好笑,脸上却不表漏出丝毫异样。
“好了,好了,你个小丫头,别哭了,爷爷答应了!”安老爷子对着闫芳他们说道。
“谢谢,谢谢,安书记。”闫芳听到安老爷子答应帮助自己,心里很激动,苍白的脸上也泛起阵阵的潮红。
谭贡和李文月都很开心,只有王大姐在一旁点了点安茹的额头,心里为安茹这个小机灵鬼好笑,居然和她爷爷弄鬼,也就是安书记宠她。
☆、第21章 钱虎的下场
“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了,我听谭贡说你要去h市,这很好,去了城里,你们大队上也管不到了。现在的问题就是,你不能在安家村露面,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我怕传到你们大队上,他们会来抓你的。”安老爷子紧盯着闫芳,问道:“你们刚才过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没有,闫芳的事我都很注意保密的。”谭贡很淡定的说着。
谭贡是个细心谨慎的人,他知道闫芳的存在不能被外人知道,于是刚刚带着他们走的是小路,还特别躲着人。
安茹看着谭贡此时的样子,怎么觉得有些手痒痒的,想揍人,原来还以为谭贡是个沉默阴郁的人,此时才发现原来这是个傲娇少年啊!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呵呵,真是臭屁的家伙!
“那就好!这样吧,闫芳,我给你准备好介绍信,今天趁着没人的时候,你就去县里买火车票,买最近的,买完就走吧。”安老爷子语言简洁的说着。
“安书记,我知道了,真是太感谢您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闫芳此时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不用这样,闫芳你以后好好活着,也不白费大家的这一番心思。”安老爷子说完,就转头开证明去了。
“闫芳姐姐,你去h市,没有户口就是个黑户,你怎么生活呢?”安茹看着闫芳,对于闫芳的打算很是好奇。
虽然安茹的问话打断了闫芳的感谢话语,但是闫芳还是很开心的回答这个小姑娘的问题,她笑着说:“小茹,姐姐在那边有个亲戚,是我的表姨妈,从前跟我的妈妈关系很好,她家里的条件还不错,相信会收留我的。姐姐身上还有些钱,身上还有把子力气,虽然找不到工作,但是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安茹看着闫芳,她此时的眼睛很亮,不像刚进来的时候一般暗淡。
“我一定会努力活下去的,我不会白白辜负大家的心意。”闫芳坚定的说道。
“闫芳,一定会的,你一定会幸福的!”谭贡看着这个精神百倍的女人,面露笑容的说道。
李文月和王大姐也在一旁连连祝福道。
安茹看着远去的闫芳的背影,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沉闷。一个女人差点被侮辱,居然没有地方说理,还逼的她不得不远走,连家都不能回,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独自讨生活,哎,这个时代啊!算了,还是不想那么多了!
告别谭贡三人后,安老爷子领着安茹慢慢的往家里走着。
此时正值新春,草木萌动,百草新生,大地草绿如茵。安茹的心里也像春天这般灿烂明媚。
“爷爷,谭贡哥哥不是偷鸡的人,那么就是钱虎了,是吗?”安茹此时很好奇,不知道爷爷准备怎么处置钱虎呢?
“是啊,钱虎这个人,不仅偷鸡不说,还作假证据栽赃陷害谭贡。”说道这里,安老爷子双眼微眯,闪过一丝精光,冷哼说道:“哼,这种小人,不能轻易绕过了他,知青中出现了偷鸡摸狗的人,要是带坏了风气可不好啊!”安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安茹听到这里,连忙追问道:“爷爷,那你怎么惩罚钱虎啊?”
“先扣他工分,然后让他去挑粪,这2年的探亲假不给他,以观后效。”安老爷子微笑着说。
安茹心想,这个惩罚挺狠的呢?扣工分不说了,工分少了,就得饿肚子。挑粪这活知青们都干不来的,又脏又臭,嘿嘿,恶心死那个钱虎才好呢!知青们刚来农村,肯定不会习惯的,一定会想家,不给他探亲假,回不了家还不得气死!
嘿嘿,爷爷真厉害,打蛇打七寸啊!
“爷爷,爷爷,你真厉害!”安茹由衷的佩服到。
“唔,你这小丫头,先别卖乖。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安老爷子说着,伸手轻轻掐了一下安茹的脸颊。
“爷爷,我错了!”安茹听到安老爷子要跟她算账,于是立马双手摇晃安老爷子的手臂,撒娇道;“您别生气啦,人家也是为闫芳姐姐嘛,闫芳姐姐多可怜啊,您这么英明,这么善良,肯定不会视而不见的,对不对嘛!”。
安茹现在对于撒娇这个活,可是驾轻就熟啊,她这都是从她哥哥安谨身上学到的。安谨小朋友每次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都是这样嘴跟抹了蜜似得哄得安奶奶心花怒放,然后得偿所愿。
安茹看着这几年,也就自然而然的学会啦!
“你这个小丫头啊,撒娇也不管用,竟然跟爷爷装哭,哼哼!”安老爷子装作生气的样子,脸扭到另一边,完全不看安茹的哼哼道。
“爷爷,我再也不敢啦!”安茹看着安老爷子老顽童的样子,立马就举双手投降了,嘿嘿,安老爷子现在是童心未泯啊!
这个哼哼的小样子,真是可爱,安茹心里偷笑到。
“算啊,这回放过你,回家再多给我读10页的《王祯与农书》。”
“好好好,爷爷,我一定给您读。”
祖孙俩谈笑的声音慢慢远去。。。
岁月正好。
第二天早上,在叔爷、王大姐等人的证明下,安老爷子通知全大队的人,鸡是钱虎偷的,跟谭贡完全没关系。
钱虎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拼命嘶吼着,“安书记,这不公平,你们没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我不承认。你们一定是被谭贡他蒙骗了啊!”
“钱虎,谭贡是有人证的,你还死不认证,哼!”安老爷子轻蔑的瞅了钱虎一眼,望向大家说:“昨天叔爷也在,大家伙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叔爷说的话,那是一言九鼎,绝无可能是假话的。”安老爷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啊,是啊,叔爷他老人家英明着呢,谭贡这小子绝对不可能骗了叔爷的。”
“哎,那我前几天是冤枉谭贡了啊”有人后悔的说道。
“小人,钱虎这个小人,他跟我说谭贡做的。”
“钱虎这小子原来是贼喊捉贼!”
“呸,不要脸,还是大城市来的知青呢!”有人鄙视的说道。
听到这话,周围的知青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一阵阵的埋怨着钱虎这个害人精,败坏他们知青的名声。
尤其的李文月,更是看不上钱虎的行为,她从小家境不错,从来没想到会遇到偷东西的坏人。
钱虎本来还死不承认,但是大家分明都相信了安老爷子和叔爷的话,他心里顿时一阵慌乱,他知道他完了,谭贡一定是真的有人证的,那么自己栽赃陷害的鸡毛,完全是没用的不说,还坑了自己一把。现在他连更安书记求情,请求安书记看在他饿肚子的份上,原谅他第一次犯错,都不行了啊!
想到这里,钱虎顿时感觉双腿无力,瘫倒在地。
说完钱虎的惩罚后,大家都没有意见,毕竟安书记没有把钱虎送上批(斗)台,已经从轻处理了!
钱虎听完之后,已经任命的闭上了双眼。钱虎可以想到以后他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的,这真是得不偿失啊。钱虎脸上浮现出后悔的神色!
谭贡看着钱虎一副生不如死的后悔样子,面上冷冷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同情。钱虎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完全是咎由自取,尤其可恶的是钱虎竟然栽赃陷害到了他的头上。
宋维军等人纷纷对谭贡表达歉意,谭贡也笑着表示没关系。
——————
这天安茹看见自家爷爷在,于是兴冲冲的上前问道。“爷爷,我听爸爸说,咱们这里要兴水利建电站了,是不是啊!”
安茹想到前几天安爸爸回来说的话,心里很激动。有了电,这里可以点上点灯了啊,安茹虽然这几年已经习惯了煤油灯,但是还是怀念上辈子的电灯、电视、空调等一系列的的家用电器。
现在的安家虽然说在安家村挺富裕的,但是1968年这个大环境下,也是仅仅混个温饱,多余的就再也没有了!
“是啊,小茹听说了啊。”安老爷子慢慢的翻着手中的报纸,慢悠悠的说着。
“上面提出来的方针,说是要发扬“大寨精神”,实行“小型为主,社办为主,设备地方自行制造为主”的方针,同时提出了小水电建设要充分依靠群众,坚持为农田排灌、农机修造、农副产品加工、县社工业和广大农村生活照明用电服务的方向。”安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对着安茹说道。
“爷爷,那什么时候开始建啊,多久能修好呢?”安茹好奇的问道。
“咱们县的县委书记开会时下达了命令,以后每年冬春农闲季节,县里都要组织十万大军大会战,大搞基本建设。包括小电站、小水泥、小化肥、小五金、小农机等农村五小工业
”说完之后安老爷子停了下来。
安茹立马很狗腿的上前倒了杯茶水,放到安老爷子面前。
安老爷子给安茹一个赞赏的目光,喝完茶水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小茹啊,这些可是关系到民生的大事,不能马虎,什么时候建完可不好说哦!”
☆、第22章 秋收交公粮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秋天收获的日子。
高高的蓝天上飘着几朵白云,蓝天下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玉米、小麦、地瓜都熟了,黄澄澄的,像铺了一地金子。
这些日子没有雨水,安老爷子很高兴,于是大手一挥,命令社员们趁着好时候抓紧时间收割农作物,并且提出每割十亩麦子奖励一斤粮食。如果在不加紧时间收割,麦子掉了头不说,赶上突降大雨,麦子倒伏在地里,那一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听到有奖励,这下子大队里所有的人都动员起来了!这是虎口夺粮的决战时刻,必须全力以赴,这个时候的人们对于一切可以填报肚子的粮食,那可是由衷的喜爱的。
李文月是头一次参加麦收,现在的她不像前两天刚开始笨拙的用镰刀的样子,已经像模像样的了。
收割小麦是个累人的活,一般都是半蹲着割,这种姿势维持不到半个小时后腿就受不了了,只好蹲到地上割;不一会儿膝盖酸疼了,再站起身来,挺直了腿弯着腰割;一会儿腰又受不了了,再蹲下,这样周而复始的。
旁边的王大姐看着新手李文月折腾来折腾去的样子,也只是摇摇头,说句鼓励的话,就埋头往前赶,片刻也没耽误,看的李文月真是羡慕不已。
李文月抬起头来,望望前方的没收割完的麦子还遥遥无期,回头看看落在自己后面的人越来越少,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
此时的李文月已经折腾得浑身没有个好受的地方,于是只好站起身来,揉揉胳膊,活动一下,再选择一个稍好一点的姿势继续前行。
太阳的火舌无情地喷吐着,像是把空气也给点着了一般似得。麦田里好像一丝风没有,闷闷的让人透不过起来。
谭贡从早晨五点起来干活,到现在已经整整5个钟头了,麦子上的灰尘在他动作时,不断的被带起,飞扬着,挥舞着,最后就势扑到他的脸上,落到眼睛里,伴着汗水在面颊上流成一道道水沟,后背也被浸湿了一般,谭贡感觉此时的他难受极了。
不远处的宋维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碰上了一片长势好却又倒伏的麦子,那可真是好似陷入八卦阵一般,麦子是打着旋儿一圈一圈倒伏下的,割又割不动,拔又拔不了,只好顺着它的劲儿慢慢转着圈儿对付,好半天走不出来。
好脾气的宋维军被这麦子整的浑身冒火,又累又热加上难缠的麦子,也快要投降了。
所有人正口干舌燥间,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喊道:“送水来了,大家过来喝点水解解渴!”
这声音仿佛拯救人于水火中,在所有干活人的心中啊,无异于久日大旱望甘霖!都在盼望有口凉水擦擦汗、润润嗓子,在趁机休息一会儿!
原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安茹!
安茹的学校今天放假,因为大家都要参加抢收,学校的师生们也不例外。
一些较小的孩子挎着筐,跟在大人后面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麦子。
安茹当了两天捡麦子的小姑娘后,细皮嫩肉的她就被晒爆了皮,被心疼他的安老爷子赶去了大食堂,她现在的任务主要是摘菜、洗菜,当然了,切菜的活还轮不到她这个小姑娘做。
安茹今天忙完了自己的事,在大食堂很是无聊,于是跟在送水的安树林身后,也跑到了地里。
安树林就是大哥安国的小弟,今年已经13岁了,是个大小伙子了。现在的安树林还是高高大大一副很强壮的样子,两桶水好几十斤重,在他那里根本不在话下,用安茹的话说还有有余力。
看到安茹和安树林两人来送水,大家连忙放下手中的镰刀,朝着两人赶来,那模样好像慢一点就没有水喝似得。
安茹带来的碗不多,一摞子才10多个,不够大家分的,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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