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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朝温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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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上的很快,菜色精致,香味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景虞拿了公共筷子,挑了一块芋儿放到碗里,香软爽口,入口即化,非常美味,她闭着眼睛享受食物的时候,脸上表情放松,带着些狡黠,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咪。
  褚慎远愣愣的看着她发呆,但只是很短的时间,几秒后他又恢复了言笑晏晏的表情,笑着说道:“我女儿也很喜欢这家饭店的菜,我猜你也喜欢。”
  景虞心底一酸,她见过他的女儿,与自己年龄相仿,却很受他的宠爱。
  景虞想,如果有机会,她会回家一趟,然后告诉自己的妈妈,告诉她,“我见到爸爸了,他很帅,很幸福。”
  可是她什么都没办法做,在十八岁那年她被赶出家门后,她已经八年不曾回家了。
  开始的时候,继父陆行云偶尔会给她打电话,但她大多都掐断了电话,后来他便也不打了,或许母亲只是对她太失望了,她诧异于自己的女儿,竟然有一天会做出那样伤风败俗的事,以至于有时候连血缘亲情都没办法去原谅。
  这一顿饭吃的非常融洽,这个男人行事作风礼貌得体,优雅绅士,而且见多识广,风趣幽默,无论她说起什么,他都能插上话来。
  正餐后,服务员端了点心与茶水过来,景虞身子一歪,谁知一杯滚烫的茶水就撒到了自己胸前。
  服务员手足无措的一直对她道歉,景虞连说没关系,去洗手间里用烘手机将裙子吹干,胸前嗯皮肤都泛着红。
  裙子虽然干了,但胸前明显的茶渍在白色的棉质裙上十分显眼,景虞一时非常窘迫。
  回了房间后,褚慎远并没有说什么,景虞不喜欢吃过甜的食物,因此饭后甜点她几乎没动。
  临走前,褚慎远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递给景虞,“穿我的衣服吧。”
  景虞愣了愣还是点头了。
  灰色的西装外套穿在她的身上非常宽大,仿佛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这样的场景,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会透着几分暧昧,但景虞心底却有些感动,或许是对于一种陌生的,名叫父爱的东西。
  两人从包厢里出来,迎面便遇见了徐勉与一个略面熟的美女,美女见到褚慎远,惊讶的叫了一声,“爸爸?”
  她看向景虞的目光带着些意味深长,徐勉表情淡漠的跟褚慎远打招呼,只是他看向景虞的目光更加清冷,唇角微勾,带着些显而易见的讽刺。
  褚心唯也甚是尴尬,两边分别后,她才隐约想起上次在酒会时便见过这个女人。
  她能记得景虞,完全得益于景虞那一张美的让人惊艳的脸蛋,以至于她当时仅仅看了一眼便记住了,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再次遇见。
  褚家是大家族,她的父亲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总会有各种各样比她还年轻的女孩凑上来,她对此见怪不怪,也因此,她心底对于这个漂亮的女孩印象便极差。
  她无奈的耸耸肩对徐勉说:“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只要看到一个有钱的,不管年龄多大,都能够凑上来。”
  褚心唯丝毫没注意到旁边徐勉的脸色此刻一片阴霾,铁青的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求撒花


第七章

  即使再见面,成熟的表演,不如不见。
  ——《不如不见》
  从饭店里出来,褚慎远提议去剧院看京剧,景虞欣然同意了,到了剧院后,褚慎远的秘书已经等在那里,看到他们来了,递给了景虞一个精致的口袋,景虞好奇的看着他。
  褚慎远笑着说道:“刚才让秘书去买了新的衣服,你去换上吧。”
  景虞脸色微微羞窘,却还是跟着秘书去更衣室里换了衣服,是一件当季新款套装,景虞知道这个牌子,自然也知道价格高昂的吓死人。
  她只感觉受之有愧,换了衣服出来后,她对褚慎远说道:“买衣服的钱我会给你的。”
  褚慎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面前年轻的女孩子,赞美道:“很漂亮。”
  “谢谢。”景虞回答。
  今晚的表演是经典剧目贵妃醉酒,景虞对京剧不怎么熟悉,倒是很小的时候会听见母亲唱起几句,她全程都表现的非常认真。
  演员谢幕后,剧院里掌声雷鸣,两人从里出来,褚慎远问她觉得怎么样,景虞想了想说,“很不错,唱功,舞蹈都很精粹。”
  “是吗?”他顿了顿,状似回忆,“我有位故人,是我见过的唱的最好的京剧演员。”
  “那有机会一定要听听。”景虞挑眉道。
  褚慎远表情略微惊讶,“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竟然也能陪着我这老头子看这些。”
  景虞连忙摇头,“怎么会?你看着还这么年轻。”
  她这话是真心实意说的,褚慎远看着顶多四十出头的模样,而且久居高位的男人,身上总会带着某种让人敬仰的气势。
  褚慎远哈哈大笑,笑声透着愉悦,“你这孩子说话可真是甜,谢谢你今晚陪我,我觉得很开心。”
  景虞惶恐,“没有,我没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
  他凝眉,眼里带着一丝笑意,突然说道:“景小姐很像我一个故人。”
  景虞的心一下纠了起来,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怯弱又心惊,却还是平静的问道:“哦?像谁呢?”
  他笑笑没回答,这个话题便被一带而过,或许是近乡情怯心理,她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心底有些想认而又不敢认的心理。
  散场后,褚慎远亲自送景虞回去,景虞下了车后,真诚的对他道了谢,然后转身进去。
  她路过超市后顺便去超市打算买些吃的,接下来周末两天时间,又逢家里余粮告急,她穿着当季最新款,站在速食品区选方便面,这画风看着怎么看怎么不搭。
  景虞厨艺太烂了,她在家更多时候都靠着方便面或者外卖维生,就连作为男人的张小放都看不惯她了,日子过得这么糙,在外光鲜亮丽做女神,在家就是懒的让人掉眼球的女屌丝。
  景虞深以为然,一个人在外生活久了,自然便得过且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用考虑家庭压力了。
  但到底心底还是感觉到一丝孤独,特别是逢年过节,别人都是家家团圆,而她形单影只的在出租屋吃泡面。
  后来几年她也曾回去过几次S市,却没一次回过家,她不敢回去,当时离开的时候,母亲对着她将所有难听的话都说尽了,那刻,她想,或许母亲压根不爱自己吧?
  景画从小对待她的态度便是不冷不热的,那时候景虞理解她,一个单身漂亮的女人,带着一个拖油瓶,生活艰苦,还得忍受一些男人对她言语的猥亵与辱骂,她心中自然不畅快,压力甚大,所以有时候,她骂她几句,景虞也从未放在心上。
  只记得有一次自己发高烧,半夜烧到意识模糊,景画将自己背起来便向外跑,即使已经高烧到几乎没有知觉,她仍旧能感到母亲紧紧的抱着自己时,撕心裂肺的哭声。
  在那一刻,景虞决定原谅她从前对于自己的任何不好,至少她给了自己生命,给了她关爱,给了一个作为母亲应该给予孩子的东西。
  景虞推着购物车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大多都是些速食品,她喜欢喝酸奶,因此买了几大瓶,景虞推着购物车去排队结账。
  当她提着购物袋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却正好遇见徐勉,他似乎才回来,看到她时愣了愣,然后又习惯性的勾起唇角,略带讽刺的看着他。
  景虞现在对这个阴森森的男人非常以及十分的没好感,为了避免两人又吵架,所以她一直乖乖的不说话。
  手上的塑料购物袋勒的她手腕非常疼,因此等电梯停在一楼后,她便率先的上了电梯,徐勉站在电梯外犹豫了一秒后才进来。
  景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啊?现在是连跟自己乘同一部电梯都让他不舒服了吗?真是郁闷。
  景虞更加郁闷的是,电梯在上升了两层后,突然颠簸了一下,接着便停在原地了,电梯内也断电了,一片漆黑,景虞尖叫一声,惊恐的问道:“怎么回事?”
  徐勉按了按电梯内的急救按钮,并没有反应,他一副“这还用说,你白痴”的语气解释道:“电梯事故。”
  景虞声音更加惊恐,“那怎么办,快打电话啊?”
  徐勉更加无语,都懒得说话了,纯属浪费力气, 比跟徐嘉树交流都无语,“小姐,电梯里没有信号,你不知道吗?”
  景虞一下子炸毛了,“为什么每次跟你在一起,总是没好事,还有,谁小姐啊?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
  徐勉勾唇讽刺的笑,“这句话应该我送给你。”
  景虞将购物袋放下,用手开始使劲的拍电梯门,可是电梯纹丝不动,任她手脚并用,骂骂咧咧。
  景虞折腾了半小时后,终于接受了眼前的飞来横祸,真是人倒霉了,连喝凉水都塞牙缝,她好端端的不就坐个电梯吗?为什么还遇到这样的事情。
  景虞折腾的精疲力尽,她转头便见某个男人闲闲的坐在地上,脸色平静的看着她跟个疯子般叫嚣,她气不打一处来,骂他,“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啊?”
  徐勉将高级西装外套摊在地上,便随意的坐了上去,姿势洒脱,十分随性,一张英俊的脸蛋,即使是此刻看着都赏心悦目。
  景虞很久之前就发现了徐勉是个顶顶好看的男人,他无论是抿嘴沉思,还是勾唇微笑,一举一动充斥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此刻他不咸不淡的对她说道:“你这样折腾也是浪费力气。”
  景虞郁闷的要死,被他一说果然觉得饿了,她打开一瓶酸奶问道:“多久才会有人知道?”
  徐勉摇头,“可能明天早上,外面不是贴了公告吗?电梯维修,应该没人会注意这里。”
  “我去。”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跟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徐勉,那他怎么不早说维修。
  抬头便见徐勉皱着眉头看她,景虞讪讪的闭了嘴,她曾经口无遮拦,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蹦出几句脏话,跟个小太妹般。
  她才认识徐勉那年,还不到二十岁,总是化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烟熏妆,挽起的秀发,大胆而又叛逆的着装,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媚,男人见到会向她吹着口哨说小妖精,而女人则会略带鄙夷的骂她狐狸精。
  那曾经是她自我放逐的一段时间,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甚至第二天死掉她想自己也不会有什么舍不得的。
  却没想到,她人生最灰暗的时期会遇见徐勉。
  徐勉第一次遇到景虞的时候,是在阿尔卑斯雪山,他与几个朋友去登雪山,那是他来到法国的第三年,他当时在一家大学修习酒店管理专业。
  那天他遇见景虞时,她一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与白茫茫的背景几乎溶于一线,她没带口罩,嘴唇被冻的发紫,徐勉奇怪的看着她,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登雪山时不能穿颜色浅的衣服,特别是白色,这样遇到雪崩等意外时,救援队根本不可能看的清人,几个朋友看她一个人便提议让景虞跟着一路好有个照应,她冷淡的拒绝了。
  等徐勉与几个朋友登上山顶的时候,景虞也到了山顶,他见到她对着天空似乎在祈祷,一会她跪在地上拜了一下。
  这个行为诡异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走过去问她,“你在干嘛呢?”
  景虞表情肃穆,冷静的回答说:“我准备自杀,等我做完这些以后,我准备从最陡峭的那座雪峰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捉个虫


第八章

  她当时的表情格外认真,徐勉丝毫不怀疑她是在开玩笑,他想这个女孩或许受了什么刺激。
  后来出现了一点点的小意外,徐勉想自己或许是个乌鸦嘴,当时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崩,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这个长相娇弱的女孩子抱在了怀里。
  犹如刀锋般的雪块划过他的身体脸颊,怀里的女孩瑟瑟发抖的死死将他抱住,整个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等雪崩停止后,两个人身处一片雪茫茫的地方,周围一望无际的白色。
  而方才那个一脸平静顺着准备自杀的人,此刻真切体验到死神来临,方觉后怕,她抬起头看他,一双黑亮的眸子闪着泪光,脸色通红,说话也哆嗦,说出口的话却不让人喜欢,“谁让你救我了?”
  徐勉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救了她反而被她这样骂,因此气不打一处来,他故意讽刺她,“没想到你这么小年纪,就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真是丢脸,我真为你未来丈夫感到悲哀。”
  景虞瞪大眼球,泛着泪光的美眸愤怒的瞪他,似乎被他说到了痛处了,“你滚开。”
  徐勉对于她类似猫抓痒的几句话并不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这个女孩子有几分可爱,他揶揄的笑,“明明是你死死的抱着我,却让我滚开,这是什么道理?”
  景虞一张白净的脸蛋瞬间涨红,男人英俊的五官,脸上带着笑,左侧脸颊被血块划了一道口子,并不深,却非常碍眼。
  他五官本就英俊,那一道血痕让他脸上平添些粗旷的魅力,勾唇说话的时候也格外欠揍,带着些痞气。
  她愤恨的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双脚没有站稳,踩到一松动的雪块,整个人向后仰,直接掉了下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徐勉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穿着一件大红色羽绒服,格外醒目。
  她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在雪崩中弄丢了,她站起身来,浑身疼痛难忍,来之前她是存了自杀的心思,可是经过这一番后,她却没了那个胆量,如果活生生被冻死在这里,无人知晓,那是不是太悲哀了。
  她看着躺在雪地上昏迷的男人,终究还是走了过去,她记得自己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他在危急关头拉住了她的手。
  两人身上的背包都不见踪影了,这意味着,如果他们不能坚持到救援队搜救,只能被冻死或者是被饿死。
  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大约可以撑三天,而在这冰天雪地里,他们可能一晚上都能被冻死。
  景虞将徐勉背了起来,走了许久,才看到一处小山包,可以暂时抵挡风雪,等徐勉悠悠醒来的时候,景虞已经抱着他睡着了。
  两人体力都已经消耗殆尽,徐勉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唤,景虞一会便醒了,两人对视一眼,景虞曾经看过一个故事,就是在雪山里发生意外事故的两个陌生男女,为了抵御外界风寒,彼此脱掉衣服,拥抱在一起增加体温。
  当她感觉到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寒冷的风如尖刀般刮着,她全身僵硬,已经失去了知觉。
  原本两人只是隔着衣服抱在一起,后来,越来越冷,景虞虚弱的说道:“把衣服脱了。”
  两具冰冷的身体熨贴在一起,可是很奇怪的,徐勉的脑海里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旖旎想法,景虞的眼皮越来越重,徐勉职只能一直坚持着跟她说话。
  “你为什么想到自杀呢?”徐勉好奇的问她,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
  景虞抿嘴,脸色一片苍白,“如果有一个你一心一意爱着的人,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徐勉了然,她果然是受了情伤,“那你是想要用自杀的方式让他记得你还是让他后悔。”
  “都有吧。”她眼底带着悲伤的情绪,无力的说道。
  “如果他不爱你,你做这些不是一个笑话吗?而且一个男人的记性并没有多好,也远比你想象的自私。”
  她脸色更加苍白,难受的纠成一团,单薄纤弱的身体,让徐勉心底生出几分怜惜。
  等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徐勉身上有几处不大不小的划伤,他睡了一天后便苏醒了,当他追问景虞时,别人告诉他,她伤不重,已经走了。
  徐勉的心里怅然若失,他想自己或许再也见不到那个女孩了。
  记忆总会在某个时刻如狂风般突然袭来,让人措手不及,无法安宁,徐勉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那段记忆与面前的女人有关。
  而这个女人,却对此表现的一幅无关痛痒,不足为重。
  等景虞终于折腾累了后,坐在电梯的另一角,无精打采又郁闷的看着他,两人面面相觑。
  这场景有几分像初次相遇的场景,只是时过境迁,两人心境都各有变化。
  景虞穿着单薄的一件短袖,瑟缩成一团,挤在电梯的角落里,终于抖了许久,她试探着对徐勉说道:“我们靠一起吧?”
  徐勉勾起嘴角,一双眼意味不明的看着她,景虞被他看的脸色涨红,不服气的瞪他,“你什么意思?”
  徐勉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语气讽刺,“你跟任何男人都这样吗?”
  景虞一时没反应过来,脸都气红了,他什么意思?说自己跟着任何男人都能这样无所顾忌吗?
  “你混蛋。”她瞪着他,莫名有些鼻酸。
  凭什么这样对自己?从重逢后,他对待自己的待遇便是这样挖苦讽刺嘲笑。
  徐勉冷冷的看着她,语气竟似带着些质问,“到底是谁混蛋?”
  景虞顿了顿,大声的冲他嚷道:“我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让你这么恨我?”
  徐勉原本摊开的手掌慢慢收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凹起,他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的自私自利,不管不顾。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怎么配他这些年的念念不忘呢?
  他突然站起身来,冷漠的眼神,浑身上下带着戾气,如同王者般俯视她,“景虞,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
  一句话,让景虞瞬间脸色苍白,她愤恨的瞪他,心底委屈难过心酸,让她竟然说不出话来,胸腔内仿佛被一种未知名的情绪逐渐充斥着,然后不断膨胀,发酵,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她冲上前便准备打他。
  徐勉冷冷的避开,不冷不淡的对她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安分点等待救援。”
  景虞气不打一处来,仿佛自己刚才的折腾发疯,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某人惹恼了她后反而一脸无所谓的冷眼旁观。
  她气馁的坐在一边,两人都不再说话,逼仄的空间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景虞半靠着电梯壁,整个人又累又冷,她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徐勉在陌生的环境里从来睡不着,而且还是处于这样的场景下。
  他看着景虞在一边小鸡啄米,心底有些怨恨又嘲讽,她还真是跟以前一样不管不顾,满不在乎,在这里都能睡着。
  他无奈的叹口气,心底更加怨恨的却是自己,明明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明明心底已经给她判了死刑,可是还是不死心,还是忍不住。
  天知道,当他今晚看到景虞跟褚慎远在一起的时候,他心底的怒火已经到达了某种巅峰了。
  只是为什么当初为了别的男人抛弃他,现在却没有跟他在一起呢?难道她本身就是这样朝三暮四的性子,所以才会不停的勾搭别人吗?
  景虞在睡意朦胧中,只感觉整个人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几分她熟悉的久违的味道,她忍不住向着这个宽阔有力的胸膛蹭了蹭,仿佛一只小猫咪一般。
  她仍旧很美丽,甚至比六年前的她更加美丽,那时候的她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与青涩,如今的她就仿佛成熟的蜜桃,透着优雅与性感。
  徐勉都快要忘记了这个第一次见面时因为感情不顺而打算自杀的女人,为什么会变成了后来的那副将感情玩弄于掌心的模样。
  他心底对她仍旧存了几分怜惜的,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她眼底悲伤而难过的绝望情绪感染了他,让他这么多年始终无法忘怀,就好像一朵妖异的罂粟花,致命的吸引着他。
  徐勉慢慢的靠了过去,将她脑袋温柔的放到自己肩膀上,这些事情他做的自然而然,丝毫不曾注意到自己心底不知为何柔软的仿佛海绵般,不断有水注入,然后越来越软,越来越沉。
  作者有话要说:  求撒花,嘤嘤。


第九章

  被爱是奢侈的幸福,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领悟》
  逼仄的空间里最后只剩下一片漆黑,徐勉将景虞紧紧的搂在怀里,这一刻的感觉就仿佛是几年前在那次雪山,他不曾忘记,一个女人用自己的体温来与她一起取暖的时刻,即使是过去这么多年,他对于当时的印象竟然深刻到丝毫不曾忘记一丝一毫,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总会有意无意的想起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女人,可是在她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才明白,他从未曾忘记,他一直都在回忆中。
  徐勉拿出手机,已经显示凌晨一点过了,他心底疲惫却又无法入眠,心底又想着,不知道徐嘉树没有等到他回来,是乖乖去睡觉,还是会哭着找他。
  就这样他胡思乱想着,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了过去,第二天当电梯内逐渐恢复光明,他的眼睛被刺疼一下,接着是一阵响动声,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电梯维修员目瞪口呆的看着电梯内的两个年轻男女,徐勉推开身上的景虞,他的眼中,尴尬,慌乱不可以思议,以及转瞬即逝的狼狈。
  当两人慌乱如同被人捉奸在床般的难堪从电梯里迅速的闪身离开,景虞这一晚过的焦虑不安又毛躁,因此回到家里,便开始洗澡,心底又愤恨不已,一边已经默默问候了徐勉十八代祖宗了。
  想来她便觉得有几分火气大,因此景虞一路冲到了公司里,张小放看到景虞这幅样子,夸张的张大嘴问道:“景虞,你这一脸便秘的样子,欲求不满吗?”
  景虞白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水一口气喝掉一大杯,回道:“气死我了。”
  张小放啧啧两声,“空窗期太久的女人,内分泌失调,脾气暴躁,你瞅瞅,瞅瞅,你额头都冒出一颗痘了。”
  景虞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从张小放那里借了一支祛痘膏抹上,想想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女人反而比张小放这个男人还过的粗糙,真是罪孽深重,不应该,非常不应该。
  景虞在心底狠狠的检讨了一番自己,一会经理通知开早会。
  早会上,经理何旭宣布重重的表扬了一番景虞,说宝来已经打来电话说将新一季的产品市场广告都交给星锐公司来做,景虞惊讶的张大嘴,还处于震惊之中,周围的同事都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有女人的地方便会有八卦,而女人多的公司八卦更加泛滥,景虞上卫生间的功夫,便听到了有人小声的讨论自己。
  “那个景虞什么来头啊?这么厉害,每次都能拿大单子。”
  “人家哪里不厉害,两腿一张,什么男人还不多魂都被勾没了。”
  “哈哈哈。”接着便是几个女人放肆轻蔑的笑声。
  景虞向来对这些八卦不以为然,女人之间相处便是如此,只要你比别人好,总会遭人嫉恨,而同仇敌忾对付你的人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就是女人之间,比火腿片还单薄的友情。
  这也是为什么景虞在星锐上班这么久,交好的同事就只有张小放一个人。
  随后经理叫了景虞去办公室里,经理说,宝来那边指定了让她负责这个案子,并嘱托她加油做,人力什么不够的可以随时联系他。
  景虞只觉得惶恐,一来是因为宝来集团是什么身份,财大气粗,江城有名的地方企业,每年纳税都是以千万计,多少公司趋之若鹜争取与他们合作。
  现在宝来竟然纡尊降贵与他们星锐合作,这实在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难怪经理笑的嘴都合不拢,一边又大力表扬景虞,“我就说你是我们公司的门柱吧?也只有你才能拿下这么大的CASE。”
  第二天景虞带了资料便去宝来集团,占据了市中心的绝佳地理位置,一整栋的写字楼都是作为宝来的办公地点。
  景虞按照提示上了十八楼的总裁办,前台秘书礼貌的问她,“小姐你好,请问有预约吗?”
  景虞点了点头,“有,我叫景虞,麻烦你通报一下。”
  “好的,你请稍等。”秘书拿起电话问了几句,很快挂断电话,笑着对景虞说道:“景小姐,你稍等一下,现在褚总有事,大概需要等十分钟才能接见你。”
  景虞点了点头,秘书将她引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等候,问景虞需要点什么,景虞说了句纯净水。
  接着大概等了五分钟左右,景虞正垂眸沉思的时候,有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于是她听到秘书小姐叫道:“褚小姐,你来了?”
  褚心唯点了点头,妆容精致,打扮时尚前卫,长而卷的栗色长发整个人显得非常美丽,她走近来,漫不经心的问道:“我爸在忙吗?”
  “褚总现在正在开会,大概还有几分钟结束。”秘书解释道。
  “那我等他一会。”
  秘书犹豫的看了看景虞,又对褚心唯说道:“可是褚总下午行程已经满了,这位星锐的景小姐已经预约了。”
  褚心唯转过头看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刚才她一直埋着头,以至于她没看清楚是谁,现在看见她,脑海里便迅速的与之前的人对上号。
  她脸色变得不善,可到底从小家教甚严,克制着自己不去发脾气,不然她真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出来。
  褚心唯不是不知道有很多年轻小姑娘不要脸的凑上来,但是褚慎远这人一向是公私分明,在外从来不会,也绝对不会涉及到公事上来。
  正想着,褚慎远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看到两人同时在场,楞了一下,冲景虞点头以示打招呼,又对褚心唯说道:“心唯怎么过来了?”
  褚心唯有些不舒服,“爸爸,我晚上想要约你一起吃饭,你有时间吗?”
  褚慎远想了想对女儿笑着说道:“晚上可能不行,爸爸还要工作,等明天好吗?”
  褚心唯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大度的表示好,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景虞便离开了。
  她走后,景虞才向褚慎远问好,有些歉疚的说:“褚先生,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怎么会?再说这是公事,放心吧。”他笑容和睦,带着几分宽容。
  景虞心里一暖,她点头去了褚慎远的办公室,褚慎远的办公室装饰的非常典雅大气,墙上挂着著名大师的字画,沉稳的褐色原木实桌,跟他的人非常相称。
  景虞有些手足无措,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有很大可能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她对于他知之甚少,而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抿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褚总,你为什么要将这么大的CASE给星锐做呢?我觉得想要跟你们合作的公司应该很多吧?”
  他勾唇笑了笑,“景虞,我承认,我是对你有一些超出普通人的好感,但是相信我,与星锐合作完全是因为我看中你的才华,毕竟我是商人,不可能做亏本的事情。”
  他这样说,景虞心里也坦荡了许多,她将自己收集到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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