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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情总裁深深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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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越是紧张的时候,一双手就越是颤颤巍巍地抖个不停。
好不容易才翻到了通讯录页面,想要按下通话键,一连试了好几次,却都没能成功。
等她终于按准的时候,格子间的门板却是“哐啷”一声,整个儿掉了下来。
江律宁随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与平时那副西装革履的样子全然不同,此刻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衣,一顶同样低调的鸭舌帽遮住了男人的大半张脸。
只有嘴角勾勒出的弧度,依旧阴鸷而渗人。
乔尔吓得连连后退,背脊很快就抵住了格子间的角落,而手里的电话却迟迟未能打通。
“你……江律宁,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你别过来……”乔尔急得额头都快冒汗了。
只是这几句,丝毫没起到任何作用。
江律宁长腿几步,直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格子间里的空间本就狭小得很,再加上江律宁的靠近,就更是逼得乔尔退无可退。
她只能下意识地将手机往身后藏了藏,想要留下这个唯一可以求助的工具。
只不过,这个举动也被江律宁轻易识破。
男人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拉,手机便被惯性一带直接摔在了地上。
屏幕上显示通话的页面仍旧亮着。
江律宁淡淡地往上面扫了一眼,勾唇冷笑道,“想打电话找他求助?别急,我一定会成全你的。”
他把对江律声的称呼,从“二哥”改成了“他”。
在被曝光了他并非江世为亲生儿子的事实之后。
也不知为什么,乔尔忽然有一种感觉——或许,江律宁才是那个,对身份以及血缘关系最为敏感的人。
明明是被所有人认可的,江氏财团最顺理成章的继承人,实际上却跟江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而那个被人所不屑的私生子,恰恰才是江世为唯一的亲生儿子。
恐怕他对江律声的恨意,也源自于此。
江律宁说完,似乎没有继续要跟她耗费时间的打算,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白色的方巾,他直接伸手,捂住了乔尔的口鼻。
刺鼻的味道在一瞬袭来,沿着鼻腔灌入大脑,仿佛是有着麻痹神经的功效。
这种感觉,乔尔并不陌生,因为上次遭林毅鸿的人绑架时,对方用的也是这一招。
意识在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身上的力气也在一点一滴被人抽干。
她有些失控地半倒在了江律宁的怀里,手里捏着的验孕棒也一并掉到了地上。
在眼眸即将完全阖上之际,乔尔隐隐看到,那根她一直都来不及看上一眼的验孕棒上,显示的是两条红线。
她好像……真的怀孕了啊。
当然,这个细节,江律宁并没有留意。
只是看到怀里的女人在乙醚的作用下,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男人不由地弯了弯唇,打横就将她抱了起来。
抬脚跨出格子间时,地上的手机正好被人接了起来。
“乔乔?刚才在开会。”
清朗而温柔的男声,从手机听筒里缓缓流淌出来,让江律宁原本上扬的唇角,忽然紧绷了一下。
不过很快,男人的脸上便展露出了一个更为深邃而志在必得的笑容。
“是我。”江律宁直接开口,打断了如此美好的通话气氛。
江律声的嗓音一瞬就沉了下来,冷声质问道,“你把乔乔怎么了?”
“急什么?”江律宁勾唇笑了笑,似乎是在听到对方焦虑心急的语气之后,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想见她的话,一个人到市医院顶楼的天台来,记住是一个人,我可是为你精心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呢。”
话落,不再给江律声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他直接一脚踩在了电话上。
光洁的屏幕顿时四分五裂,而电话那头的声音,也随着机身的破裂,而被彻底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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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尔是被一阵剧烈的风给刮醒的。
乙醚的药效还没彻底缓释过来,她的意识仍有些迷糊,再被迎面的强风一吹,就更是觉得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妈妈……妈妈,你醒了吗?”
耳边,脆生生的童音带着一丝怯懦,却是吓得乔尔在一瞬惊醒过来。
她没忘记,自己是在医院的洗手间里被江律声迷晕带走的。
可是,幸幸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猛地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乔尔才发现,自己跟儿子正处在一栋高楼顶端的天台。
从不远处其他位置的建筑物来看,不难判断,江律宁采取了就近原则,将他们带到了市医院顶楼的天台。
毕竟,要带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跟孩子,确实也走不了多远。
而此刻,乔尔跟幸幸的双手都被麻绳给捆绑了起来,粗长的绳索分别沿着他们的手腕,绕过了一个铁架子,而后被系在了一把椅子上。
乔尔不明白这样的系法有何意义,但见儿子的一张小脸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想必被带来之前没少吃苦。
连忙担忧地问,“幸幸,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啊,痛不痛?”
小家伙的表情带着几分明显的委屈,一张小嘴也噘得老高,但也知道眼前的情况有些糟糕,所以没有任何的抱怨。
反而安慰起乔尔来,“妈妈放心吧,幸幸没有受伤,就是手手有点痛,但是只有一点点而已……”
那条用来绑手的麻绳是粗的,绳结又打得极紧。
就连乔尔这种成年人,绑久了都觉疼得很,更何况是幸幸这种皮肤稚嫩的小孩子了。
儿子如此乖巧懂事的表现,反倒是让乔尔充满了内疚跟心疼。
正想走过去,看看儿子手上的伤势究竟如何,天台处通往楼下的那扇小门忽然动了一下,随即被人打开。
乔尔的视线望过去,就见江律宁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施施然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醒了?”
鸭舌帽下,男人的薄唇勾了勾,随后走到那把系着麻绳的椅子上,坐下,“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应该知道,是我江律宁打定的主意,可没有随随便便改变的说法。”
乔尔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更觉来气,不过没等她开口,便感觉到有一双小手,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幸幸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旁,小声说:“妈妈,就是这个叔叔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他是坏人。”
乔尔当然知道江律宁不怀好意。
但无论如何,大人之间的恩怨,她也不想把孩子给牵扯进来。
往前走了两步,将儿子护在身后,乔尔才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冲着我来,别为难孩子。”
“你以为你还有得选?”男人嘴角的笑意渐渐冷却。
那张清俊的脸庞,一旦阴沉下来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狠戾而嗜血的感觉。
他一字一句,说得极为咬牙切齿,“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儿子,今天,我都不可能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别怪我,乔乔,要怪就去怪江律声吧,他毁了我的一切,事到如今,我也一定要让他,以及他所在意的人,付出更大的代价。”
江律声毁了他的一切?
若不是他一直把江律声当成了假想敌,并因此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恐怕这辈子,从莉病历上的内容,以及江律宁身世的秘密,都不会被挖掘出来。
而他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不是咎由自取,还能是什么?
乔尔动了动唇,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通往楼下的那扇小门,忽然再次被人推开。
低沉而熟悉的男声随之传来——
“是吗?如果我说,乔乔跟儿子,我都要活着带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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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选一个,谁陪你活着
在背对江律声的角度里,江律宁脸上的表情一瞬就沉了下来。
没有人可以忍受,在被自己所痛恨的人剥夺了一切之后,还要忍受对方对自己的轻视跟不屑。
更何况,江律宁从来就是心胸狭窄的人。
他确实恨江律声。
从13岁那年,他意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开始,这种恨意就再也不曾消弭过。
曾经的天之骄子,忽然就成了冒名顶替,而那个受人指指点点的私生子,却才是江家唯一的血脉。
江律宁忽然就觉得无比讽刺。
那些笼罩在自己身上的光环,还有他所拥有的一切,本来都该是属于江律声的啊。
可是怎么办?
他就是不想再还回去,并且,连同江律声现在所有的,他都想毁灭掉。
这种念头随着20年来他所积郁的恨意,一并涌上了大脑,江律宁再也忍不住,直接起身就走向乔尔,对准她的膝盖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江律宁没有手下留情。
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乔尔一时不备,整个人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她原本所站的位置,就是靠近天台边缘的,不往后的时候还不要紧,这一退,脚下一个打滑,身体忽然就不受控制地朝天台外围倒去。
惊得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乔乔——”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律声迅速朝着天台边缘的方向冲了过去。
男人的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森冷的直线,眉峰堆得更紧。
只是在见到与乔尔的手腕捆绑在一起的那把椅子,不偏不倚卡在了铁架子的缝隙之间,正好阻挡了乔尔的下坠时,喉底才稍稍透出一口气来。
但紧绷的神色却不见丝毫松懈,嗓音更是沉冷,“阿宁,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样的滋味很不好受吧?”江律宁看着他一脸紧张到灰白的脸色,心情更是愉悦,“要不要让你再感受一次?”
说完,他对准幸幸的膝盖,如法炮制地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幸幸的身子本就娇软,也不具备任何抵抗的能力,经他这样一踢,整个小身子顿时翻落到了天台之外,跟乔尔一样垂挂在了医院大楼的墙壁之上。
才4岁大的孩子,当然是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
幸幸一时没忍住,哇哇两声就直接哭了出来。
“幸幸!”
“儿子!”
这个举动,把乔尔跟江律声同时吓了一跳。
倒是乔尔还好,两条捆绑着他们手腕的绳子差不多长度,所以即使垂挂在半空,她还能知道儿子目前的状况。
可江律声的心态却有所不同。
哪怕乔尔跟儿子暂时都是安全的,但对于他来说,吊在下面的那两个,都是他的命了。
思索了不到片刻的工夫,江律声还是决定先缓住江律宁,“别动他们,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冲我来。”
“不然你以为我叫你来,是做什么的?”
说话的片刻,江律宁已经坐到了天台边缘,卡住那两根绳子的地方。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剪刀,锋锐的刀刃沿着绳索轻轻拨弄了一下,这才抬头看向江律声,“选一个吧,老婆跟儿子,你更希望是谁陪你继续活下去呢?”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底下乔尔的神经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这个男人,他一定是疯了吧?
他……他竟然让江律声来亲自决定自己跟儿子的生死?
如果是换了以前,乔尔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留下幸幸。
可现在不同。
自己的肚子里,如今又孕育了一个全新的生命,无论是幸幸,还是小腹里那颗尚未完全发芽的小种子,都是她跟江律声的骨肉。
无论舍弃谁,都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
抬起眼眸望着天台上面色凝重的男人,而这一刻,江律声也正回望着她,眼波透出无尽的深情与疼惜。
只是这种气氛,很快就被江律宁给打破。
他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银白色的剪刀刀刃百无聊赖地划过那两道绳索,催促道,“很难抉择是吗?也对,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孩子,都是自己身边再重要不过的人,还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不如我来替你选好了,儿子才是自己的亲骨肉,至于女人嘛,哪怕丢了一个,也会有新的补上,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委屈一下乔乔了,从这个楼顶掉下去,死相会很难看,不过你放心,整个过程,你一定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的。”
说着,锋锐的刀锋对准系着乔尔手腕的那根绳子,就要剪下去。
“等等——”
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江律声终是出声制止。
大概是真的焦虑万分,男人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却仍是沉声跟他周旋,“你不就是想折磨我吗?过来,要打要骂随你的便,这应该比欺负我的女人跟儿子,来得更为解气。”
江律宁没说话,但拿着剪刀的手却是暂时停下了动作。
江律声见此,干脆把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脱,直接就扔在了地上,“14岁那年,你因为打碎了爸的一只古瓷花瓶挨了打,当时我就站在旁边,没有替你说过一句话,还有16岁的时候,你冷言拒绝了一个女同学的告白,还用言辞侮辱了人家,最后导致对方想要自杀,为了这件事,爸也打过你,当时我依旧没有帮你讲过半句好话,还有……”
“够了!”
江律宁终是忍不住,咆哮着打断了他的话。
他直接从天台边缘起身,走近江律声的同时,重重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江律声虽然有所防备,可对方的力气亦是不小,哪怕他的身躯岿然不动,这一拳,也足以让他皱了皱眉心。
江律宁的第二拳很快就落了下来,骨骼碰撞的声音在两个男人的打斗间不断响起。
江律声都一一忍下。
他的目标是江律宁手里的那把剪刀,只要没了能够剪断绳索的东西,他就无法用乔尔跟幸幸的生命来威胁自己。
对面的江律宁正欣赏地看着江律声在自己的拳头下,痛苦又隐忍的表情,完全没有留意到别的。
等到第四拳即将狠狠落下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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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大结局
江律声忽然从他手里抽走了剪刀,并且灵活的一个闪躲,将这一拳给彻底躲了过去。
始料未及的变故,让江律宁的面色骤沉。
也是到了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所谓挨自己的打,不过就是江律声的一招苦肉计而已。
而他居然上了当。
江律宁当然不会甘心,见江律声似乎是有意把剪刀从顶楼扔下去,他连忙追了上去,与之厮打在一起。
两个男人都属于体格健壮的那种类型,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随即展开。
江律声一手握着剪刀,光用另一只手去应付江律宁,多少是有些勉强。
他一边打斗,一边后退,试图把“战场”移到天台边缘,以便他能够将剪刀彻底扔下去。
但这个目的很快被江律宁看穿。
趁着江律声不注意的片刻,他忽然伸手扳住了剪刀柄,并且用力将剪刀的刀刃对准了江律声,猛地朝他胸口就刺了过去。
江律声侧身往边上一闪,刚躲开了那一下,紧接着,江律宁就又调整方向重新朝他刺了过来。
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置他于死地。
身体的平衡还没有恢复,江律声定了定神,眼看着锋锐的刀口已经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心脏,他只能顺势用手臂的力量推开了江律宁刺过来的力道。
混乱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律宁的力道太过难以掌控。
等江律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锋锐的剪刀已经直直地刺入了江律宁的胸膛之中。
殷红的血液在不断往外喷涌,将银色的利刃染得通红。
“你……你……”
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可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气息根本难以平复下来,只能扶着胸口,不断地喘息着。
只有那双眼睛,依旧含恨地看着江律声。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想必……你也是一样吧?”好半晌,他才艰难地挤出了这些字眼,却是需要更长的休息时间,来稳定自己的呼吸。
江律声看着他,“你错了,我不讨厌你,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竞争对手,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注定永远都不可能太过亲近。”
“呵,虚伪!”江律宁擦了擦嘴角的血,不以为然。
可讽刺之后,心底更多的感觉却是落寞。
无比无比的寂寥跟落寞。
因为他知道,江律声说的都是事实啊。
无论自己整出了多大的动静,除了救乔德鑫的那一回,江律声根本就不曾主动对自己采取过什么措施。
他花了半辈子时间当做竞争对手的人,到头来却从未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种感觉,原来比失败更加难受。
江律宁盯着天台下方的马路发了会儿呆,才有些遗憾地说,“这一次,就当是我输了吧,不过,我的结局,也不可能落到由你支配的地步。”
“阿宁……”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瞬间袭来。
不等他说完后面的话,江律宁已经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纵身朝着天台外面跳了下去。
“嘭——”
一声巨响。
十几层距离外的天台下方,江律宁的身躯正倒在了血泊之中,用这样直接而残忍的方式,彻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无关他生前到底做了多少恶事,江律声得承认——
这一刻,他的心情是沉重的。
在这样一整个复杂的故事里,谁又能说,江律宁不是一个受害者呢?
从江律宁跳楼的位置下来,江律声很快便将还垂挂在大楼墙壁上的乔尔跟幸幸拉了上来。
两人身上皆有不同程度的皮外伤。
虽然不太严重,但细嫩的皮肤经过绳索以及墙面的摩擦,起了不少红痕,看着还是挺触目惊心的。
“乔乔,儿子……”
江律声将他们紧紧拥入怀中,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完满。
**
虽然乔尔坚持说自己的伤口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还是毫无商量余地地被江律声扔进医院,从头到尾做了一个仔仔细细的检查。
经过检查,乔尔的那点皮外伤确实是不足为患。
只是医生接下来的那句话,却是把江律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当时的江律声正坐在贵宾室里喝着茶,那医生则站在他的对面,如实汇报着乔尔的检查结果:“……江太太的身体倒是没有太大问题,就是肚子里的胎儿受了点惊吓,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
“……你说什么?”江律声闻言,手中的茶杯差点没掉在地上。
那医生有些不解地抓了抓头,真不明白自己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可江律声眼眸中的惊讶之情,却是未能有丝毫消弭,那种欣喜到不可思议的情绪,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不断冲撞,刺激着男人的每一根神经。
以至于,他直接从医生手里夺过了乔尔的检查报告,又是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信了这个令人欣喜的消息。
对此,乔尔是这么解释的——
“那个……其实我知道的比你早不了几分钟,在医院的洗手间里验完孕,还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我就被江律宁给带走了。”
江律声当然不是有意责怪乔尔。
只是在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因为根本不知道幸幸的存在,而错过了孩子成长过程中的许多东西。
那么在第二个孩子到来的时候——
所有他身为一个父亲,能做的,该做的,想做的,他都想一一去体验,去完成。
乔尔很快就体验到了国宝级的待遇。
平时那些基本的晾衣、洗碗这些家务,如今她连碰都碰不得,厨房就更是成了她的“禁地”。
就连出门去超市买点东西,或者在小区楼下散散步,江律声都必定会亲自陪在身边。
几天之后,乔尔便忍不住抱怨道,“江律声,你这是打算把我当国宝似的圈养起来,好好供着吗?”
江律声抿唇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分明就是在鄙夷她这个问题的技术含量。
可过后,他却从乔尔这句无意识的话中,琢磨出了另一件事。
这句话后的第二天早上,乔尔起床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多了一个亮闪闪的戒指。
心形而夺目的钻石,彰显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乔尔拍了拍脑门,这不就是自己生日的时候,江律声送给她的那个礼物吗?
她记得当时自己决意要去美国时,就把这个戒指连同那上面的项链一并放回了盒子里。
可这会儿莫名其妙的,怎么就忽然戴在了她的手上?
对此,江律声的回答很简单,“昨天听你说起圈养,我才想起来,如今你已经是江太太了,手上怎么能少一个我给你设下的‘圈套’?”
乔尔,“……”
从“圈养”两个字,就能扯到“圈套”,这想象力也真是够够的。
还没等乔尔开口说些什么,江律声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经,看着她,忽然认真又温和地说,“乔乔,我们该举行婚礼了。”
他的求婚,没有浪漫的鲜花跟烛光晚餐,也没有烟花跟河边的孔明灯。
可就是这么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是让乔尔的心尖,在这一瞬间,无比悸动起来。
这男人的性格一向如此,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想要的人,都会采取霸道而直接的方法来做。
乔尔曾经无比抵触过这种方式,但到了现在,她却一样迷恋得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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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到乔尔肚子里有了宝宝,江律声没太让她操心婚礼的事情。
大到选酒店、订礼服,小到决定喜帖的颜色跟样式,这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婚礼的规模可谓是隆重而浩大,几乎聚集了宁城一大半有头有脸的人物。
原本乔尔并不想搞得太过盛大,不过江律声却是不以为然:“你成为了我太太的这件事,公告天下我都觉得不够,请这么百来桌人,又算得了什么?”
乔尔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可细细想通了这话中的深意,却又觉得自己像是掉到了蜜罐子里那般,从唇角甜到了心坎里。
他不在意自己遭受过的那些苦难,也不在意自己曾未婚生子的事实。
对于他来说,能够拥有自己,恐怕就是这世上,最值得庆贺的事了。
而她,亦是如此。
**
婚礼的当天晚上,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乔尔跟江律声又睡在了4年前,他们相遇的那间套房里。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昏暗一片的环境里,只有窗外荧白色的月光撒落下来,映衬在了大红色的喜被上。
乔尔躺在江律声的怀里,想起4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忽然就没了睡意。
“在想什么?”她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男人。
自从她怀孕以来,江律声就养成了习惯,每晚都会等乔尔彻底睡着之后,他才会入睡。
黑暗中,江律声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过她细嫩的手背。
然后才稍稍勾起了唇角,感叹道,“我在想,如果4年前,我早知道睡在我身边的人是你,那么当时,我一定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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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茵缘终有时001
转眼到了10月,凉意袭人的秋天。
孟雯茵穿着一件单薄而宽大的毛衣,下身是一条同样单薄的牛仔裤,站在秋风萧瑟的院子里,多少是让她觉得有些冷。
所以一等把外面的衣服收进怀里,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回了屋子了。
“廖姨,我看外面湿气重,先把衣服收回来了!”
“哟,雯茵,外面挺冷的吧,赶快进来——”
一名中年女子双手推着轮椅,连忙接过了孟雯茵手中的衣物,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这里是位于山脚下的疗养院,气温自然是要比市区低许多,但清新的空气和安宁的气氛,还是比较适合人休养居住的。
比如廖姨。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7、8年。
而这7、8年的时间里,孟雯茵亦是来看过她,不下百次。
原因很简单。
因为她是陆云熙的母亲,是她想要亲近的那个人,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像孟雯茵这样八卦的人,当然不会不清楚自己暗恋对象的身世背景。
据说,陆云熙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在一次车祸中丧生,而廖姨的双腿,也是因为那次车祸,导致了残疾。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
那一年,陆云熙7岁,正准备念小学一年级。
她无法想象,一个7岁的孩子要如何去接受这一切,并且慢慢承担起那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只是知道,在她遇到他的那一年,陆云熙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清隽俊朗且沉默寡言的男人。
当时他是宁大法律系最优秀的学生,而孟雯茵的父亲孟志平,则是他最大的资助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孟志平才能拉得下这张老脸,请他来替自己不成器的女儿补习补习功课。
孟雯茵仍记得第一次见到陆云熙的场景。
当时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加牛仔长裤,泛白的球鞋透着几分陈旧的痕迹,却仍是无法阻挡自己一眼就沦陷其中。
往事在一幕幕地浮上脑海。
眼前,是廖姨膝盖上那两件宽大干净的衬衫,纯净无修饰的白色,毫无疑问是属于陆云熙的。
她目光怔怔地发着呆,那点心思,又怎么瞒得过廖姨的那双眼睛?
“雯茵啊,其实云熙他……”
刚想安慰两句,就被孟雯茵笑着打断,“廖姨,我没事的。”
自己暗恋陆云熙也有整整10年了,这期间什么大挫大折没受到过?
她早已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廖姨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娇生惯养的姑娘,纡尊降贵地做了那么多,而自己的儿子却是那么个倔脾气,难免感到有些惋惜。
正想着,孟雯茵已经起身告辞,“好了,廖姨,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你好好休息,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疗养院这边的地理位置确实是比较偏僻,路灯也比较少,要是天黑了开夜车,确实是不太方便。
思及此,廖姨没有留人。
只点了点头,叮嘱道,“那你路上小心。”
“知道啦!”
从廖姨那里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不少,天空被大片的乌云所遮挡,更是给人一种阴沉抑郁的感觉。
孟雯茵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
还没来得及到停车场,天空忽然“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孟雯茵一时不备,连忙用手遮了遮发顶。
可那么两只细小的手掌,哪里挡得住漫天大雨?
不到半分钟,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彻底打湿了,四周并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不过停车场倒是离得不远了。
孟雯茵思忖片刻,一咬牙,干脆冒着雨直接朝车子的方向跑去。
在她并没有注意到的另一侧,有辆黑色的丰田车就停在那里。
大雨弥漫,车窗玻璃外的视线全然被不断落下的雨珠给糊住,只有雨刮器仍在富有节奏地工作着。
一下,又一下。
而随着雨刮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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