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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艳劫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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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

任东杰大笑,面色十分愉快的道:“好,这样的恭维话我很爱听!但是夫人如果真心想要投降,就该拿出诚意来才是,至少也要接受些惩罚!”

桃花夫人横了他一眼,明媚的眼波中带着三分讨好,三分柔顺和三分诱惑,还有那么一分的惶恐,幽幽的道:“我已经是公子你的囊中之物了,你爱怎样惩罚人家,就怎样惩罚人家好了……这样子算不算有诚意呢?”

任东杰自顾自的斟了杯酒,懒洋洋的道:“光是口头上表态有什么用?要化作具体的行动才算数哩!”

他这句话本是随口调笑,想不到桃花夫人竟认真起来。她的俏脸微微一红,贝齿咬了咬口脣,突然翻身躺了下来。晶莹剔透的玉体横呈在床上,看上去就像是件精彫细琢的瓷器,全身的迷人曲线也展露无遗。

“好人……”

她双眸荡漾,两条雪白的大腿朝着任东杰的方向略略分开,无限的春色若隐若现,腻着嗓子道,“这样的行动,是不是能让你满意呢?”

任东杰的心跳陡然加快了不少,但表面上却装作不为所动,啜着杯中酒淡然道:“好像还不够。”

桃花夫人满脸红晕,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了,丰满的酥胸也开始上下起伏。她扭捏了片刻,双腿继续向两侧缓缓的张开,角度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完全的打开了。

任东杰倏地顿住了呼吸,双目也不由自主的发直了。只见床上的美人仰天而卧,一双纤巧的玉足高举,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摘的驯服模样。

“这样……你……你满意了吗?”

桃花夫人的声音已经发颤,她尽管看不见任东杰的面容,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那仿彿能洞察一切的眼光正灼灼的盯着自己的私处,把自己由内到外都已看穿!

她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才叫做真正彻底的赤裸,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这种感觉令她又羞耻又惊惶,但内心深处却在隐隐的兴奋,浑身上下更像是有一股热流充盈激荡,逐渐的彙聚到了小腹间。

蓦地,桃花夫人的娇躯轻颤,嘴里不可抑制的发出喘息声,股间突如其来的感到一阵温暖──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竟是只用眼睛注视着她,就令她攀登了一次绝顶!

氾滥的汁水从花脣里渗出,打湿了桃源周围的萋萋芳草,沿着耸起的臀部淌落在床上。空气中顿时泛起了一股轻淡却糜烂的气息……

看到如此旖旎的景象,任东杰再也坐不住了。为了逃难,他半个月都没有碰过女人,这种史无前例的“禁欲”生活,已经使他身体里的精力积累到了危险的程度!

特别是在吃饱喝足后,欲望升腾更是势不可挡,这时候就算是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也足以将他的欲火点燃,更何况眼前的还是这样娇媚的一个全裸美人……

“呀──”任东杰一声长啸,随手掀翻了案几,整个人纵身跃起,飞掠向床铺。只听几声衣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半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下不少散碎布片。他竟是在腾空的极短时间内,就用妙绝天下的双手把自己剥的精光!

桃花夫人闻声抬头,眼前突然一花,对方的身影已黑压压的到了正上方。她还未曾反应过来,高举的足踝就被两只铁腕握住,顺着来势按向自己的头顶。

她发出惊呼声,只觉双足被一股大力拉扯着,柔软的娇躯不由自主的向上弯曲,饱满的双臀更是被迫翘高,姿势极其的猥亵。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粗热坚硬的阳具眨眼间就已兵临城下,准确的对准了鲜嫩的肉缝,藉着冲力猛地长驱直入,一下子就捅到了蜜穴的最深处。

“哎呦──”桃花夫人痛得尖叫一声,美丽的脸庞霎时扭曲了。尽管爱液横流足够湿润,但是这股巨大的冲力仍是让她吃不消,十根玉指倏地抓紧了床单!

任东杰料不到她竟是如此疼痛,心中泛起怜意,忙低下头轻吻着她圆润的小耳珠,连声道:“我弄痛了你吗?真是对不起,夫人的美实在是让人迫不及待,在下才会一时唐突,得罪得罪。”

桃花夫人长长的吁了口气,略带委屈的望着他,可怜兮兮的道:“任公子,你真狠心哩,那么重的责罚人家!江湖中不是说你最懂得怜香惜玉吗?”

任东杰面带歉意,往她的耳孔里轻轻的呵着热气,柔声道:“那么我先抽出来,让你歇歇好不好?”

桃花夫人阖上美目,眉心渐渐的舒展,俏脸上重新浮现出春意盎然的媚态,腻声道:“不……不必了,现在已经好多了。老实说,人家还是首次,第一下就……就被人探到……那么深……”

任东杰心中一荡,伸手握住她高耸挺拔的双乳,一边体会着那滑腻绵软的手感,一边轻薄的笑道:“真的吗?那么比起你丈夫,比起那位侯爷又如何呢?”

桃花夫人双颊发烫,喘息道:“那要你……你做完了才知道……”

她嘴里呢喃着,身体忽然变的更加兴奋。

一个是十多天没有交欢﹑“禁欲”已久的男人,一个是刚和情夫做了半场戏,欲望已经高涨的女人,这样的两个人碰到一起,就像是乾柴遇到了烈火,不熊熊的燃烧起来才怪呢!

突然,在桃花夫人毫无顾忌的淫声浪语声中,响起了两下轻微的响动。原来是昏倒在地下的吕温侯,恰好在这个时候悠悠醒转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第一眼就望见了床上那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正搂抱在一起激烈的叠股交欢。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蹦三尺高,差点儿气炸了肺,激怒之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没有人理他。床上的好戏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两个人都是一副浑然忘我的投入模样,显然都已陶醉在巨大的快乐之中。

吕温侯暴跳如雷,突然纵身朝床头飞掠了过去,双掌运起毕生之功力,在狂吼声中猛地向前推出!

这一招攻击的本是任东杰的背部要害,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双掌落下时,击中的却偏偏是他的右臂。

吕温侯只觉浑身剧震,不仅打出的掌力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还被反震得一连退出数步,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惊怒交集,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但要就此咽下这口气,面子上却又下不来,只能虚张声势的喝骂道:“王八蛋!你有种就过来,本候和你再战三百招!”

“就算要打架,也不是现在动手。”

任东杰总算开了口,一本正经的道,“我说过,行房的时候就应该专心致志,否则又怎么能享受到其中的乐趣呢?还望侯爷暂勿打搅,等完事了在下再来奉陪!”

吕温侯简直哭笑不得,实在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一种人。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突然大叫一声:“气死我了!”

伸手在胸膛上捶了两拳,怒气冲冲的掉头走出了卧房。

任东杰松了口气,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自言自语道:“好了,这下子再没有人来骚扰了,我总算可以安心啦!”

桃花夫人已是秀发散乱,全身香汗淋漓,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娇媚,呻吟般的道:“好人……那你还不放开手脚……把你全部的本事都……都用到人家身上来……”

她微张着红脣,双眼水汪汪的满是荡意,一脸渴望被激烈侵袭的神情。这越发激起了任东杰的占有欲,几乎把浑身的解数都施展了出来。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四铁卫也先后醒来,静悄悄的溜走了。只剩下这对沉浸在肉欲快感中的男女,在美妙绝伦的仙境中尽情的遨游……

好半晌,喘息声渐渐的平息了。两个人一起疲惫的倒下,静静的躺在床上,赤裸的身体却兀自难舍难分。

桃花夫人像只小猫般伏在任东杰的怀里,仰起俏脸由衷的道:“任公子,你真厉害,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这样快活过。”

任东杰随口道,“是吗?不知比起你丈夫和吕温侯,在下的手段算是如何?”

桃花夫人撇了撇嘴,媚眼如丝的道:“那还用的着说吗?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哩,他们和你比起来,简直就像是没发育好的小孩子!”

任东杰忍不住放声大笑,他自然明白,桃花夫人是故意说些奉承话来讨好他,可心里还是感到十分受用。

他呵呵笑着,伸手在桃花夫人高耸的乳房上捏了一把,轻薄的道:“既然如此,夫人是否有兴趣再来几个回合呢?我保证可以让你更加的快活!”

桃花夫人的呼吸一下子又急促了,丰满的酥胸起伏着,俏脸上重新布满了诱人的红潮,嘴里喃喃道:“不……不行了……无论如何……不可以再来了……”

任东杰没有作声,手掌上却突然加大了几分握力。

“哎呀……”

桃花夫人娇躯直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死命压着任东杰的手哀求道,“真的……不可以了……我若不能在天亮之前赶回去,那……那……

就糟了。“任东杰霍然一惊,脑子里顿时清醒了过来,想起怀中的美女可是本城谢大将军的夫人,如果因一时不慎败露了奸情,那可是大大的不方便。

念及此,他忙收回了作怪的大手,温言道:“那么夫人就赶紧回家吧,免得惹出无谓的麻烦。不过眼下天还未亮,你一个人回城是否安全呢?”

桃花夫人娇笑道:“放心好了,这条路我已走过许多次,不会有事的。再说人家的武功也不差呢,想要对付我只怕还没那么容易。”

她掠了掠散乱的云鬓,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任东杰的怀抱,拾起床边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回了身上。不一会儿,丰满成熟的胴体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了,看上去完全是一个衣着典雅的贵妇人,又有谁能想到她刚才在床上的风情,竟是那样的销魂,那样的放浪?

任东杰突然也跳下床来,迅速的着好了衣裤,简单的道:“反正我在这里也留不住了,乾脆和夫人一道上路,等进城之后再分道扬镳吧。”

说罢,两个人一齐离开了卧房,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外走去。宽阔的庭院里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他们俩轻微的脚步声在回荡。

任东杰游目四顾,讶然道:“这么大的一处院舍,难道只有吕温侯和四铁卫居住吗?怎地我潜进来的时候,竟然连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见到?”

桃花夫人嫣然道:“这里本来倒是有不少仆役,只是每次我来之前,温候都会将他们暂时打发走,以免人多走漏了风声。”

任东杰失笑道:“这位温候大人想的可真周到啊……唔,不知眼下他人在何处?承蒙他招待了一顿好酒好菜,还有这样出色的一位美女,我总该当面谢谢他才是。”

桃花夫人咯咯媚笑,纤指点着数十步外的一处房舍,抿嘴道:“他每次着恼时,都会一个人躲到那间书房里生闷气,许久也不出来。”

任东杰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的掸了掸衣襟上的尘土,步履稳健的走到那房舍前,伸手在关闭着的门户上敲了敲,扬声道:“侯爷,在下给你……”

话未说完,房门突然无声无息的开了,原来这两扇门竟是虚掩的,应手被推了开来!

任东杰略有些奇怪,举步踏进屋里,藉着不甚明亮的灯光抬头一看。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脸上的表情也在刹那间凝结!

吕温侯果然在这间书房里,可是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一个全身僵直的﹑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死人!

第03章 书房陈尸

冷风吹过,书桌上几支燃的只剩下半截的残烛,正在闪烁不定的飘摇。吕温侯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惨白的面容扭曲着,死鱼般凸起眼珠正瞪着门口的方向,带着无法形容的恐惧之意!

任东杰倒抽了口凉气,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个时辰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现在却已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尸!

桃花夫人察觉他神色不对,惊疑不定的道:“怎么了?”

走上前来,一眼见到了地下的尸首,吓得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

任东杰反应极快,及时的伸手掩住了她的口脣,压低嗓音道:“禁声!我们先在庭院里搜一搜,说不定杀人者仍在此间!”

桃花夫人娇躯发颤,竭力的平稳着呼吸,强自镇静的点了点头。

两人放轻脚步,悄没声息的掠了出去,警惕的向四下里观望着。但见庭院中树影幽幽,花香阵阵,放眼所及尽是亭台楼谢,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任东杰不死心,沿着墙角仔细的逡巡着,把整个别院都搜索了一遍。很快给他发现,四铁卫也已惨遭毒手,尽数伏尸在离大门不远的石板路上,全都是被人以重手法击碎头骨而亡。

然而除此之外,却并无其他发现了,看来行凶之人早已离开。任东杰在确定了这一点后,只得返回吕温侯被害的书房。

桃花夫人紧跟在他的身后,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颤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任东杰不答,只顾留神打量着整间书房,极其冷静的检视着屋子里的一切。

只见房间的正中摆着张檀木制成的书桌,吕温侯的尸体就在桌脚下,喉管不知是被什么利器切断的,暗褐色的血迹流的满地都是,给人触目惊心的感觉。

尸体的旁边,是一把斜斜翻倒的太师椅,看来他是在腾身从椅中跃起时,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搏杀的。不但一招致命,连呼喊声都没有机会发出来!

书桌的前方,还摆放着另外一张椅子,铺着层温暖的软垫。左侧相距两尺远的地面上,则是个倾覆的托盘,数十片碎裂的瓷器散落在周围,一看就知道是茶杯的碎片。

从方位上判断,这个盛放着茶杯的托盘,不可能是吕温侯砸落的。那么十之八九就是行凶者干的了,此人坐在吕温侯对面的椅子上,和他隔着一张书桌,大概被什么事情激起了怒火,愤然下随手摔掉了茶盘。

但是吕温侯既然在书房里会客,又用茶水招待,可见来者必然和他认识。而一向寸步不离保护他的四铁卫,竟然不是死在同一个地方,很有可能是被他有意遣开的。这样说来,吕温侯和此人相会,要谈的肯定是件极机密的大事,所以连贴身的护卫也要瞒着。

不过,双方既然认识,又在商议大计,为什么会突然翻脸杀人呢?这次行凶,到底是事先预谋好的,还是临时起意动了杀机?

任东杰沉吟着,慢慢的在房间里踱了几个圈子。他一边开动脑筋飞快的思索,一边用那双明亮的眼睛认真的观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

“今晚来到这间书房的客人,最少也有三个!”

他突然开了口,声音里满是自信。

桃花夫人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任东杰莫测高深的一笑,继续道:“一个人练有深厚的掌上功夫,但是才刚刚出道未久﹔一个人浑身打扮的脏兮兮的,比我现在的样子还要不堪﹔还有一个是女人,在他们之中的地位却最高。”

桃花夫人更加惊讶,不解的道:“你又没有亲眼见到,怎能如此肯定?”

任东杰神色从容,蛮有把握的道:“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却可以从现场遗留的痕迹上分析出来。”

他顿了顿,指着书房的两扇门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门后的那根横栓?那可是熟铜制成的,非常结实,但是末端的一小段却被扭弯了。”

桃花夫人依言俯身,在那横栓上望了两眼,咦了一声道:“确实如此,可这又说明瞭什么呢?”

任东杰沉声道:“横栓不会自己弯的,必然是被人用手掌扭成这样的,这个人的掌上功夫可想而知,起码也有二十年以上的火候!”

桃花夫人道:“不过,他扭弯这横栓做什么?是想用武功来示威吗?”

任东杰摇头道:“他若想示威,就应该将横栓抽出来,从中间拗成两段才是。我猜想此人自入房以后,一直都站在门后负手而立,只因心情十分紧张,才不知不觉将横栓的末梢扭弯了一截。”

桃花夫人顿悟道:“所以你才说,此人出道江湖的时间不长。因为老手在杀人之前,是绝不会这样紧张的。”

任东杰微笑道:“不错,他站在门边,八成是为了防止吕温侯逃走。而另外一个邋遢之人,则堵住了那一头的窗户,书房的两个出口就此全部被睏死。”

桃花夫人奇怪的道:“你又怎么知道另一人在窗边,而且还能肯定他身上不乾净?”

任东杰道:“你瞧瞧窗户下面,墙壁上有淤泥和污物的擦痕,以及小彪个鞋印﹔附近的地面上还铺着一层尘土,显然是有个浑身肮脏之人曾经靠在窗边过,而且姿势相当的放松。这个人一定是经常干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心态也保持的相当平稳。“桃花夫人听得不住点头,美丽的眼睛转了转,咬着嘴脣道:“这两个人的身份想必较低,因此负责堵住出口。坐在书桌前谈话的人才是主角,这一点我已明白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她是女人呢?”

任东杰弯下腰,从椅脚下那堆四分五裂的茶杯中,掂起了一块较大的残片,挥手将它掷向桃花夫人,随口道:“你自己看吧。”

桃花夫人以袖遮手,小心翼翼的接住了残片,只看了一眼就恍然大悟──那显然是一块茶杯边缘部份的残片,上面赫然留着个淡淡的胭脂脣印,小巧的像是片娇艳的花瓣。

她抬起头来,眸子里满是钦佩之色,由衷道:“想不到任公子如此心细如发,任何线索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唔,除了这些,你还看出了什么吗?”

任东杰耸了耸肩道:“可惜我对验尸没有什么研究,不然倒是可以分析出更多的结论来,眼下只能粗略的检查一下了!”

他蹲低身子,捏了捏吕温侯尸首的肌肉,又尝试着提起垂在地上的右臂,沉吟道:“从尸体的殭硬程度来判断,侯爷死了至少也有两个时辰……”

桃花夫人低呼道:“两个时辰之前,差不多是子夜时分哩!那时候正是我们……”

说到这里脸上一红,不自禁的流露出妩媚之态。

任东杰苦笑道:“是啊,那时候我们正在纵情享乐,刚好到了最振奋的关头。本来就不会去留意周遭的环境,加上书房和卧室有好一段距离,宾主双方又都刻意的压低声响,因此完全没有惊动我们这对快活的野鸳鸯。”

桃花夫人“扑哧”一笑,忽然又皱起眉头,迷惑的道:“可侯爷为什么不呼救呢?只要他放声一喊,不但四铁卫会即刻赶到支援,就连你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吧!难道他一直没察觉对方动了杀意,是突然遭到暗算而死的吗?”

任东杰断然道:“不,从对方发怒摔杯起,温候就必然已有了戒备。他不呼救,可能是知道对方的武功太高,一招就足以取他的性命。如果不惊动他人,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若贸然呼救却反而会使矛盾急剧激化,迫使对方骤下杀手!”

桃花夫人笑容逝去,脸上现出惧意,结结巴巴的道:“这世上……真有人能一招就杀了他?侯爷的武功我清楚,已可算的上是江湖上准一流的身手了,那么这个下手之人岂非……岂非……”

任东杰默然不语,目中却也隐隐露出骇异。他暗自盘算,如果是自己要杀吕温侯,最少也要用五招!难道今晚来的人,武功竟已达到奇乐宫宫主﹑赤焰教魔君那种绝顶高手的境界吗?还是说……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蓦地跳了起来,失声道:“不,不对!事实并非这样。”

桃花夫人吓了一跳,随即惊喜的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任东杰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字一句的道:“这书房里还有一个人!今晚的来客不是三个,是四个!”

他的眼睛在发着光,胸有成竹的道:“只有两人夹击,联手的威力才会这样巨大。其中一个人用气势压住吕温侯,吸引了他大部份的注意,另一个人才能顺利的一击成功!”

桃花夫人猛醒道:“有道理,这第四个人想必是站在椅子旁边的!但亲自割断侯爷喉管的却不知是他,还是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任东杰叹息一声,喃喃道:“这个人自进屋以来,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险些使我看走了眼。不管此人是男是女,都必然不是个简单的脚色!”

桃花夫人抿嘴笑道:“但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任公子的法眼,你岂不是比他更厉害吗?”

任东杰出了一会儿神,淡淡道:“夫人莫要再恭维我了,还是好好想一想,行凶之人的身份来历才是正经。”

桃花夫人懒懒的道:“想什么?我和吕温侯相识不过半年,彼此之间了解的并不深呢。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要费尽心机替他寻找凶手?”

任东杰没好气的道:“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你就半点也不念旧情?”

桃花夫人吃吃媚笑,嗲声嗲气的道:“人一走茶就凉,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嘛,再说,有了你这个新欢,还老念叨着旧情做什么呢?”

她说的十分坦然,心情像是也轻松了不少,再没有刚看见尸首时的惊惧害怕了。说着说着,一个丰满柔软的娇躯就故意贴向任东杰,高耸的双乳献媚般挨擦着他的身子,美眸里又漾开那股浓的化不开的春意。

任东杰的心跳忽然又加快了,如果不是时辰不对,地点也不对,他真想立刻将这风骚入骨的荡妇剥的精光,然后压在身下就地正法掉,给自己的宝贝命根子再开一次大餐。

他正想说上几句调笑的话,讨些口舌上的便宜,突然目光一瞥,像是无意中见到了什么古怪事物似的,口中低低的“咦”了一声。

桃花夫人立时察觉,眨着眼道:“怎么,你又有什么新发现吗?”

任东杰缓缓点头,沉声道:“你看看这张书桌,上面的摆设是不是有些奇怪呢?”

桃花夫人趋前细看,只见书桌上除了文房四宝﹑裁纸用的小刀这些必备物品外,左下角还放着一管塞满了烟丝的旱烟袋,一个晶莹光润的书弧褂幸欢涓崭照吕吹末p还没有凋谢的残菊,成品字形的叠成一堆。

“你是说这三样东西吗?”

桃花夫人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道,“虽然它们这样放在一起,看上去是有些不协调,可未必就有特殊的用意。或许是温候当时的心情紧张纷乱,一直在不自觉的摆弄手边东西的缘故。”

任东杰道:“如果是不自觉的随手摆弄,绝不会如此泾渭分明的,单独把这三样事物放在一边!这分明是温候处心积虑留下的一条线索,想要用来做出某种暗示。”

桃花夫人似信不信,妙目重新注视了过去,喃喃道:“这三件东西风马牛不相及,到底在暗示什么呢?简直是莫名其妙!这种线索真让人伤脑筋。”

“没有那么难猜吧?在我看来就相当简单!”

任东杰笑了笑,不慌不忙的道:“有‘烟’又有‘花’,这不明摆着是‘烟花女子’的意思吗?即是说来客中的那个女子,很有可能是身在风尘。”

桃花夫人明眸一亮,喜上眉梢的道:“对,一定是这样!”

停顿了一下,忽然又懊恼的道:“不过单是在本城里,烟花女子就有成百上千,却去哪里寻找凶手呢?还有那书弧直硎玖耸裁矗俊

任东杰沉吟着,用揣测的语气道:“这书弧怯蒙虾玫谋逃駨傻模斡胄行椎恼飧鲅袒ㄅ樱呛汀庇瘛坝惺裁垂叵挡怀伞

桃花夫人听到这里,娇躯忽然一震,失声道:“啊,难道是她?”

任东杰动容道:“谁?你说的是谁?”

“玉玲珑!”

桃花夫人脱口而出的叫道,嗓音已然有些发颤。

任东杰目光闪动,追问道:“玉玲珑是谁?”

“你不知道吗?”

桃花夫人的表情变的有些异样,像是有些自惭,又像是有些嫉妒,咬着嘴脣道:“玉玲珑就是目前全城最有名的当红名妓,怡春院的头牌姑娘!她来到这里不过短短数月,可是她的艳名却已家喻户晓,据说已经迷住了城里至少一半男人的心!”

任东杰失笑道:“真的还是假的?只是区区一个风尘女子罢了,没有这么夸张吧?”

桃花夫人横了他一眼,嗔道:“你以为她是那种人尽可夫,只要有钱就可以嫖到的等闲货色吗?告诉你,她的架子可是大的很哩,轻易不肯见客。多少公爵王孙﹑高官巨富散尽了千金,却还买不到她的凝眸一笑。”

任东杰大感兴趣,玻ё叛廴粲兴嫉牡溃骸澳且残硎且蛭胍牟⒉皇乔啤

桃花夫人又咬了下嘴脣,没好气的道:“你是不是也想找她,去碰碰运气?”

任东杰微笑,反问道:“你说呢?”

“我不准你去!”

桃花夫人陡然叫了起来,扑上来搂住任东杰的脖子,撒娇道,“你是我一个人的,那么销魂的滋味,人家天天都要嘛,不许你把我抛在一边。”

任东杰忍不住伸出手,在她成熟动人的娇躯上逡巡着,嘴里笑道:“放心吧,我最近精力充沛的很,不会冷落夫人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顿住了,脸色微微一变。桃花夫人并未发觉,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正想去触那昂扬雄伟之物,却被他挥手制止了。

“你听!”

任东杰压低嗓音,轻声道,“有很多人进了庭院,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桃花夫人身子一颤,立刻从情欲中惊醒,侧耳细细听去。寂静的夜色中,果真传来了一阵阵轻微而有序的脚步声,片刻后就到了近处。

“这些人是什么路数?”

桃花夫人骇然道,“莫非是凶手去而复回,召集了许多人来,想一并杀掉我们两个灭口?”

任东杰呼的一口气吹熄了蜡烛,整个书房霎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反身窜到窗户边,向窗外望了一眼,随即又退了回来。

“不是凶手,是衙门里的捕快!”

他淡淡道,“一共不下二十人,个个全副武装,看样子是来捉人的哩!”

桃花夫人跺脚道,“凶手早就离开了,他们来捉谁?难不成是……是……”

任东杰镇静自若的道:“除了夫人和在下,还能是谁?凶手当时故意不惊扰你我二人,就是想要我们俩来顶缸。”

就在这时,数十道耀眼夺目的火光,突然在窗外亮了起来!显然是捕快们一齐燃着了火把,将整个庭院照耀的亮如白昼!

桃花夫人十分焦急,失色道:“这可怎么好?”

任东杰当机立断,悄声道:“我这就冲出去,把他们全都吸引开,夫人就可以趁乱逃走了。”

桃花夫人迟疑道:“但是……”

任东杰截断了她,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没工夫再犹豫了!等一下我会缠住他们当中带头的好手,剩下的捕快料想不足畏惧,绝不可能追上你的轻功!”

他挥袖一拂,将地上散落的茶杯碎片尽数卷入袖中。心念转动之间,倏地伸手在书桌上扰乱了几下,现场顿时被破坏无遗。

桃花夫人眼睁睁看着,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能叮嘱道:“你……千万要小心!”

任东杰洒然一笑,身形突然纵起,猛地撞破窗户飞了出去!

“喀嚓嚓”几声响,碎裂的木屑上下翻飞,他整个人化作一道矫健的黑影,眨眼间就掠到了庭院上。

周围霎时传来了呼喝声,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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