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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绯闻小娇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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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打电话给涂山。
涂山已经追出来了,拿着电话急声道:“言先生!你带我一起……”
可涂山的话还没说完,言厉行就驾驶着布加迪追上了那辆离开的黑色小车,涂山则匆匆敢去保卫室里面,对着电话那头道:“言先生,言太太也不在!”
外面的面包车上,南悦兮目睹着这一切,看着涂山又去召集保镖上车,要去追赶他们的言先生,南悦兮内心焦躁不已,恨不得喊出来:涂山,我在这里……
可连言厉行都忽视了面包车,更别说涂山,直接带着几个人开了几辆车就追言厉行那边去了,留下南悦兮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面包车上的人全都不说话,不过一个个的却戴着隐形耳机,似乎是接到了下一步的指示,司机也开着面包车往那个方向开了过去。
南悦兮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右眼皮一个劲的跳着,想要挣脱掉束缚也是难上加难,这不是绳索,而是铁手铐脚镣,手腕都磨得鲜血淋漓了。
而另一边,言厉行并没开多久的车,就用高超的车技将前面那辆车给逼得无路可逃,停在了僻静的海滩边上。
打开暗格,取出手枪来上好子弹,打开车门出去警惕的走向那辆没有任何动静的车,将枪口对准驾驶座的位置,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荣萍倒在车窗生死不明。
言厉行并没有着急打开车门,皱着剑眉再往车里检查了一番,确定这车是人在遥控驾驶,是有人故意将他引到这里来。
但四周在微微开始泛着蓝白色的晨风里,却是诡异的寂静安宁,也可以说是毫无生气,捕捉不到丝毫的人气。
言厉行单手按在后车门把手上,正要打开又猛地停下来,突然又停下来,车里面传来微不可见的滴滴答答,是定时炸弹计时器的声音……
“言先生!”
涂山一伙人赶来的时候,言厉行已经排除了车门边上的炸弹,正要打开后车门,一颗子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险险的擦过言厉行偏开的俊颜,眉角划出一丝隐隐的血痕。
好在言厉行从小就经历各种生存训练,这是下意识面对危险的反应,但这颗子弹就暴露了周围有狙击手埋伏。
涂山等人立刻进入警戒状态,让一部分保镖去找狙击手的位置,他则带着另一部分保镖去近身保护言厉行。
车门上的炸弹已经排除,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涂山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主动请命道:“言先生!我来!”
涂山忠心护主,抢着去开车门,幸而言厉行已经拆除了炸弹,车门打开并无异样,涂山又去将荣萍给扶出来。
“荣夫人只是昏迷!”涂山摸了摸荣萍的鼻息,终于松了口气。
言厉行却脸色依旧阴沉,涂山去扶荣萍,他就绕去了后备箱,不想才打开后备箱,脸色猛地一变,“趴下!”
“全都趴下!”涂山大惊失色,也大声的叫了一声,将从车里扶出来的荣萍保护在身下,才趴下去就是“轰”的一声巨响。
灿烂的火花绚烂的炸开,硝烟冲天,车辆的玻璃碎片像是清晨的里飞溅而起的朝露,水晶般的晶莹在火焰里泼下涟漪的泪珠。
后面车里尾随而来的南悦兮,正好远远的见到这一幕,呼吸下意识的屏蔽住,直到见到了被燃烧的车辆边,一道道的人影从缓缓消弭的浓烟之中冒出头来。
言厉行也站了起来,俊美的五官侧脸在朦胧的晨光里,宛如最完美的古希腊雕塑,一笔一划鬼斧神工,让南悦兮好想立刻扑过去拥抱他,亲吻他。
可她没想到,下一刻从远处飞来的子弹一颗又一颗,密集如同雨点一般,站起来的保镖又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这就是一个圈套,一道道的连环圈套,那些人就是冲着言厉行的命来的,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言厉行。
言厉行的人生果然是跌宕起伏,从小就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南悦兮心疼又担忧,心跳大起大落,此刻就提到嗓子眼来了。
不过远处也传来了枪声,言厉行的保镖找到了狙击手的位置,正在远处火拼,言厉行也拿着手枪被保镖们护着像布加迪走去。
“言厉行,救我……”
正在这时,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南悦兮惊讶的瞪大了瞳孔,这声音,这声音竟然是……
“言太太?”
涂山惊讶的看向海面的方向,一层层的台阶组成高高的堤坝,被掩埋的视线范围,就是声音的出处,伴着海浪却很真实清晰,断断续续的重复。
言厉行停顿了两秒,就在南悦兮认为他已经听出虚实的时候,他却拿着枪沉步往海边走去,吓得南悦兮又胡乱的挣扎了。
奈何她离得很远,她这边的动静根本不可能会被远处的男人听见,海边风声鹤唳,吹起男人的风衣衣角猎猎的飘荡在半空。
涂山将荣夫人交给保镖,快步走向站在堤坝上并没有下去,似乎还在观察着什么的男人,也往堤坝下面汹涌的海潮看了一眼。
“涂山,你说兮儿在下面吗?”言厉行突然问了一句,徐徐的抬眸看向涂山。
涂山的木头脸愣愣的,随而低头恭敬道:“言先生,我下去看!”
上面看到的只有波浪翻滚的深海,石阶组成的堤坝很狭窄,涂山下去就看不到人头了,然后就传来他独特的洪亮声音:“言先生!言太太在下面!”
这句话叫得很大声,远处面包车里的南悦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瞳孔,眼见言厉行也翻身下去了台阶,情急之下拿着脑袋硬生生的撞倒了边上的一个魁梧男人。
那男人没防备,竟然被南悦兮给撞晕了,而南悦兮也伤的不轻,额头上顷刻间就破损流血了,脑袋里面晕乎乎的额,满眼都是黑暗,差点也晕了过去。
但她有所牵挂,硬是咬着舌尖没让自己晕,撞开大汉就又用脑袋去撞玻璃,身后被反着束缚的手腕使劲的挣扎着,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滴着殷红的液体。
撞晕一个大汉是她侥幸,车里还有这么三个男人,哪里能让她撞上玻璃,将她死死的按回去的时候,远处堤坝下的一声枪响,惊起了一群白鹭从海面飞上天空。
第183章 欢迎回家,我的外甥女
南悦兮全身都僵硬了,从脚底升起凛冽沁骨的寒意,她瞪大了一眨不眨的桃花眼,看到有个模糊人影一步步的从堤坝上面爬上来。
他也是一身黑衣,也是身材高大,可是气质却天壤之别,南悦兮双眼已经开始模糊,却紧紧的盯着他,盯着这个撒谎骗人的涂山,言厉行最信任的手下。
只见涂山万年不变的木头脸上,似乎有着隐隐的悲愤,闭着眼睛,手里紧紧握着的枪却蓦然掉了下去,滑下一层又一层的台阶,砸入湍急的海流。
她看见他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很坚定的道:“言先生,被人给枪杀了!尸体沉入了深海……”
后面,涂山再说了什么,南悦兮听不清楚了,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双眼却发着黑,脑海里似乎只有一句话在反复盘旋:乖,等我回来……
他让她等他回来的,他怎么会不回来?他一惯都是言而有信一诺千金,不会不回来的!言厉行……
南悦兮又攥紧了拳头冒了起来,像头发疯的小牛似的想要冲出去,奈何是束缚得死死的,挣扎到最后只有嘴角流血不止。
还是开车的司机接到命令,当机立断的一掌劈在南悦兮的后颈,将发狂的野兽给硬生生的劈晕了过去……
……
其实,南悦兮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因为经历得多了,已经习惯成了自然,短短十几分钟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这让坐在车里,她的对面那位一身名贵的暗红色大衣,褐色头发和浅绿色眼睛的中年男人颇感意外。
现在她所坐的车并不再是那一辆毫不起眼的面包车,而是一辆加长的豪车,很是宽敞,身边没有彪形大汉再来压制住她,手铐和脚镣也统统不见了。
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对面完全陌生的男人和他左右两个西装墨镜的保镖,南悦兮愣愣的呆滞了好几秒。
下一刻,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迷蒙呆滞的桃花眼迅速的猩红弥漫,撑着脱力的身子缓缓的坐起来。
“你是谁?”她冷冷淡淡的开口,声音干涩而沙哑,却还算意外的平静。
那男人笑了笑,竟然带着几分温和,说出一口很纯真的外国腔调,“我叫闲,爱尔兰家族的首领,也是你的舅舅,欢迎回家,我的外甥女。”
这个自称闲的中年男人一边说话,坐在边上的火辣美女则在从旁翻译,被南悦兮冷冷打断,“我能听懂。”
美女翻译:“……”
那位闲笑意更浓,点头道:“我们爱尔兰家族的后人自然不会差,你的姐姐小纯伤了腿很是遗憾,还好找到了你,以后由你来掌管孟家,再适合不过。”
“是么?”南悦兮缓缓的勾起惨白的嘴角,问得云淡风轻漫不经心,举着血淋淋的手腕缓缓的扭转活动着。
闲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问:“你对你的身世不好奇吗?哦,言少爷想要知道的都能知道,你的身世,言少爷已经告诉你了吧?”
南悦兮抿了抿唇,想到山林别墅的时候,言厉行告诉了她她的身世,到现在都觉得那么不真实,不敢相信,不敢接受。
她是苏纯净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苏纯净的爸爸丢下苏纯净的母亲离开金饵岛,是因为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南悦兮的生母,爷爷南战桀的女儿,她是南家的孙女,不过却是外孙女,她叫了十多年的爸爸妈妈,其实只是舅舅和舅母。
她从来没听南家说起过她的母亲和父亲,因为父亲的家世背景太复杂,也因为南家和孟家之间祖辈有世仇,更因为她的母亲从出生就被人偷走了。
当她的母亲始终之后,南老夫人就因为想念女儿忧思成疾,最终早逝也是这个原因,当时南战桀就不准人再提起他的那个女儿,所以并没有人知道南战桀还有个女儿。
而那个失踪的女婴,她的母亲,被人贩子卖到了另外的人家,最后搬家在离金饵岛不远的地方,因为和她的父亲偶然相遇,相知,相恋。
可惜当时她的父亲就已经有了妻女,孟老也不准他离婚再娶,她的父亲放不下她的母亲,孟老又一直想要除掉她的母亲,于是终有一日,她的父亲带着她的母亲逃跑了。
也是缘分使然,他们逃离的地方正是邺城,被夏家老爷子看到,觉察出她的母亲长得很像她的奶奶,于是通知了她的爷爷。
奈何为时已晚,当南战桀找到她的母亲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被苏纯净的母亲找上,以一杯断情绝义的毒酒给毒死了,苏纯净的母亲也喝了那酒一起同归于尽。
再后来,她的母亲也在悲痛欲绝之下,生下了南悦兮就大出血身亡,南悦兮就成了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被南战桀抱回了南家,从此当做孙女在养。
这是他们南家的秘密,却只有南悦兮什么都不知道,比她年长的哥哥姐姐全都知道她并不是他们父母亲生,而是小姑姑的女儿……
这些消息,言厉行说了个大概,他即使就是再有能力,也不能查清南家内幕的细节,细节是南明骁告诉她的,一五一十。
南悦兮想到言厉行曾经说过的话,想到他的人,脑海里又冒出他翻身跃下堤坝那一幕,心口像是被厚重的棉花给堵着,一丝一毫也不能呼吸。
盯着面前自称舅舅的闲,爱尔兰家族的首领,爱尔兰家族是孟老结发妻子的娘家,那么他们,就应该是孟老夫人的娘家人。
孟老夫人才是她的奶奶?孟老才是她的爷爷?真是讽刺!
想到曾经孟老一拐杖砸在她身怀有孕的肚子上,想到曾经她开枪打上孟老的腰腹,这一切,简直就像个笑话!
而现在,这群爱尔兰家族的人找到她,要她做孟家掌舵人?还是最合适的人选?爱尔兰家族的后人,孟家的后人,他们是不是忘了,她也是言厉行的妻子!
南悦兮“呵”的冷笑出声,盯着闲眼睛一眨也不眨的问:“你给了涂山什么好处,让他背性忘义,卖主求荣的杀了言厉行?”
闲却不以为然的样子,在保镖的点火下抽起一支雪茄,叠着腿摇头道:“小兮,你还没有深入了解孟家,还不懂,我不怪你,等回去金饵岛,我让你见识一下孟家代表的是什么,你就会明白为什么言少爷为了那个位置,可以忍辱负重二十多年,现在还霸着这个位置不肯走了!”
“什么叫不肯走?”南悦兮攥紧了小拳头,因为用力,手腕的伤处和舌头上的咬伤都在流血,她却浑然不顾。
“言厉行本来就是孟家继承人,这是孟老的意思!孟老去世,言厉行继承孟家有问题吗?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们野心勃勃,你们想要孟家,你们想要他的命!”
南悦兮满心的怒火和恨意滔滔点燃,愤愤的站起了身,猛地就朝闲扑了过去,是他!是他杀了她的丈夫!
即使言厉行在孟老出事之后,什么都不要的就离开金饵岛,反而只会死得更早,这些人是不会放他这个威胁存活于世的!
南悦兮又发狂了,恨恨的目光想要撕碎眼前的闲,她才不认识什么爱尔兰家族的舅舅,她只知道是他们杀了言厉行,她要报仇!
可惜闲身边两个保镖在,而且自己的身手不差,南悦兮全身都是伤,脑袋晕得,眼眸花的,全身都像是棉花一样软软的提不起力气。
使出蛮力想要掐死闲,可拳头还没挨上闲,就被两个保镖按了回去,闲更是怒火中烧,站起来一拳将南悦兮的脸都打偏了,嘴角的鲜血越流越急。
不仅如此,他还掏出了一把枪,骂着南悦兮“不识时务”,按着扳机的手指都铁青了,可最终也只是将手枪愤愤不甘的收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南悦兮,恶狠狠的道:“你最好想清楚站在哪一边!跟苏纯净一样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闲很生气,怒气冲冲的让司机停了车,去了另一辆车上,美女翻译也屁颠屁颠的跟着闲,不住的挽着他的手臂蹭啊蹭的撒娇。
而南悦兮还被两个保镖按着,猩红的眼眸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煞白的小脸上面布满了冷汗,桃花眼里像是能飞出千万道冷箭射死那个闲。
而闲离开,又一个人坐上了这辆车,却是被保镖抱着上来的苏纯净,她的脸色也并不比南悦兮好看,脖颈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车门关上,车辆继续往前行驶,苏纯净和南悦兮做得比较远,而且南悦兮还被保镖全程按压着,怕她随时会跳起来发疯伤人。
苏纯净看着还穿着病号服,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看起来很是狼狈的南悦兮,却无半分的同情,昔日伪装得很温柔清淡的容颜,此刻布满了阴冷的憎恨。
“厉行是被你害死的,南悦兮,要不是你的出现,也不会被人当成工具利用,用你来杀害厉行,你这么想要为厉行报仇,为什么不先杀了你自己?!”
南悦兮:“……”
第184章 言厉行,我来找你了
苏纯净满脸都是憎恨,毫不掩饰的,带着明显敌意的,怼了南悦兮一句,不待她回答,又冷道:“我为厉行感到悲哀,你根本就不值得他为你赴死!”
苏纯净就是故意激怒南悦兮,故意践踏她,点明她言厉行的死是她造成的,她应该为言厉行的死付出代价。
南悦兮不是笨蛋,况且还很敏感,能听懂苏纯净的弦外之音,猩红未退的桃花眼冷的冷盯着苏纯净,倏然就笑了,“我要是自己杀了自己,你就会代替我给言厉行报仇了吗?”
苏纯净猛地一愣,但很快就皱眉反驳道:“我喜欢厉行没错,但厉行喜欢的人是你,他的妻子也是你,该为他报仇的也是你……”
“对了,既然你很明白这个道理,那还在这里说什么说?我死了你就能掌控孟家了是不是?”南悦兮一针见血的直言不讳。
虽然闲已经离开了,但车上有摄像头和录音器,苏纯净知道,闲让她上来只是为了跟南悦兮自相残杀的,闲很乐意看她们自相残杀,她也很乐意自相残杀。
可是南悦兮这样直白的点出了她的小心思,让苏纯净暗暗的恨得磨牙,面上却佯装平静的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争的?我要是想要孟家,就不会帮厉行了,悦兮,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我的妹妹。”
苏纯净看向南悦兮,桃花眼里有着惊讶,也有着不可思议,还有憎恨,因为言厉行的死对她的憎恨,并未加以掩饰的憎恨。
看着如此“单纯”的苏纯净,南悦兮沉默了两秒,倏而冷笑,“是吗?前两天是谁让凯瑟琳偷了我的牙刷,爱尔兰家族又是用什么确定我身份的呢?”
苏纯净:“……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难道凯瑟琳说她被你收买,是真的吗?”
苏纯净反咬南悦兮一口,脸上撞得纯洁无辜,论起阴谋手段,南悦兮哪里是苏纯净的对手,黑的都能被苏纯净给说成白的。
可南悦兮现在没心思跟苏纯净争辩这些,什么孟家什么爱尔兰家族她都不想理会,只想找言厉行,可这些人不肯放她下车。
现在,她就抓住了机会,对苏纯净道:“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苏纯净:“……好。”
苏纯净看南悦兮出乎意料的平静,就知道她要玩花样,果然凑过去就被南悦兮一口咬上了耳朵,疼得苏纯净啊的一声惨叫,捂住鲜血淋漓的耳朵。
苏纯净双腿不便,被南悦兮推得倒地,保镖急忙去搀扶,车里一团的混乱,司机也停了下来,南悦兮立刻就打开车门往外跑。
保镖们都呆了呆,在闲的厉喝下才反应过来,急忙下车去追,南悦兮现在一条腿有划伤,脑袋也晕沉沉的,根本跑不过这些人,索性拦住一辆大巴,说有坏人要抓她,请求报警。
南悦兮现在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的确像是被虐待的样子,车上坐满的乘客纷纷拿出手机报警,还将南悦兮给扶上车来。
南悦兮此刻好庆幸自己披头散发形容不整,谁也想不到她这么个邋遢的样子,会是鼎鼎大名的南瓜小三,会是帝爵国际的总裁夫人。
想到帝爵集团,南悦兮就双眼酸疼,言厉行,我来找你了……
大巴车带着南悦兮开走了,闲这伙人再猖狂也不敢公然在大白天抢人,看了眼车里捂着耳朵痛得都蜷缩起来的苏纯净,闲气得愤愤的指她。
闲是不可能会放南悦兮离开的,只有南悦兮才能名正言顺的拿下孟家继承权,苏纯净是一个瘸子,而且,他也答应过那个人……
“给我追!”闲下令让保镖去追大巴车,气得狠狠的捶了一拳车前盖,怒道:“不识好歹!荣华富贵都不想要的女人!注定不成气候!”
闲本来还愤怒的骂着,却因为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笑了起来,不成气候的孟家掌舵人,正合他意……
……
另一边,南悦兮在大巴车里,有好心人给了她一件大衣披上,还要送她去医院,被南悦兮拒绝了,在下一站就跟着下车的几个人一起就混下了车。
她已经看到闲的人开着车跟着她了,与其继续在车上等死,不如自己下车先跑,而且她有伪装,陌生男人的大衣很宽大很暖和,连小腿都遮住了。
果然,那伙保镖还去了大巴车上找她,南悦兮趁机赶紧找了辆出租车,将大巴车上好心人给她的一百块钱当车费,直接赶往言厉行出事的那片海滩。
司机也被她脸上和手上的鲜血都吓了一跳,但南悦兮给出车费拍在台上,司机只好硬着头皮将南悦兮送过去。
那片海滩出了大事,又是爆炸又是枪战的那么大的动静,现在已经被警察围上了警戒线,正在进行严密调查。
由于地形偏僻,周围没几个人围观,南悦兮一下车就被警察注意到了,而这个警察真是在医院调查她的那位。
警察见到她急忙问她情况,可南悦兮什么都不说,只是固执的一瘸一拐的往海边的堤坝跑,眼看她还要跑下堤坝,警察赶紧拉住她。
南悦兮挣扎着,看着下面二三十米高的堤坝,下面滚滚的深海,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警察的手臂,“有没有尸体?有没有……有没有言厉行的……”
南悦兮喉间窒息得难受,大脑一阵阵的晕眩,要不是警察拉着她,她都差点从高高的危险堤坝直接摔下去了。
警察正在给她说情况,一个人走了过来,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看到南悦兮就冲过去一巴掌给她扇了过去。
南悦兮耳朵里嗡嗡嗡的响,这一巴掌真的让她往堤坝退了下去,警察急忙将她拉上来,又去拦住满脸悲愤和盛怒的荣美谣。
荣美谣跟苏纯净一样的态度,对南悦兮充满了憎恨,认定了言厉行是被南悦兮害死的,因为旁边还沾着一个作证的涂山。
涂山……
南悦兮死死的盯着涂山,想到警察刚才说打捞了附近的海流,并没有发现言厉行的尸体,现在正在往下流继续打捞,不过言厉行被子弹打中了胸口,多半凶多吉少。
南悦兮倏然惨笑一声,推开警察和荣美谣,直接就凶悍的冲过去掐住涂山的脖子,这让警察一个头两个大,拆了这边拆那边。
涂山依旧是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也不动作的任由南悦兮掐着,但有警察在,她也掐不死涂山,反而被荣美谣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南悦兮你够了!涂山已经说了,是你无故失踪厉行才出去找你,是你在海里将厉行引下去的,是你跟爱尔兰家族的人联合设计了厉行,害死了厉行!南悦兮,是我错看你了,你怎么这么歹毒?!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荣美谣厉声吼着,从来都是骄傲的女人,现在红着眼睛大滴大滴的落着泪,一边哭一边又要一耳光扇过去,被赶过来的另一个警察给抓住。
这些人一个个都情绪激动,警察也很无奈,要将他们全都带回警察局去,南悦兮却不肯就这样离开,硬是找到空隙一瘸一拐的溜下了堤坝。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不管涂山为什么要诬陷她,不管任何人对她的误会,她只想找到言厉行,一边往狭窄的石梯下去,一边撕心裂肺的喊:“言厉行!言厉行……”
你答应过的,你答应会回来的,说好要好好看看,她是怎么样让他三天下不了床的本事的,可是你人呢?
上面的人在往下来追她,她不敢抬头看,只管更快的往下爬,为了方便行动,大衣已经被她脱掉了,她单薄的病号服被寒风吹起,头发张牙舞爪,像是要将她纤细的小身板给吹到海里面去。
“言厉行,言厉行,言厉行……”
她一遍遍的叫着,沙哑破碎的声音由高到低,到最后已经在颤抖,眼睛酸疼得厉害,被风一吹,冰冷的液体顺着眼角一串串的滑落下去,就像打开的阀门,再也无休无止。
南悦兮从小就是南家的掌上宝,受尽了宠爱和恭维,傲娇而桀骜,即使被爷爷罚跪一整晚也不吭一声,更别说掉眼泪。
还是爷爷和舅舅舅母去世的那一晚,她在电闪雷鸣之中跪在雨水里无助的哭泣,满脸的湿漉漉,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么凶猛的哭泣,那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凶猛得怎么都停不下来,无助得好似掉下了是万丈深渊,她怎么抓都抓不住那一枝援救她的藤蔓。
汹涌的海浪越来越近,近得能感受到升腾的湿气,她试图想要看清下方,可由于泪水模糊了眼眶,由于体力的透支,由于腿上的疼痛,脚下的潮湿石梯被她踩滑,就那么脑袋一片空白的往深海垂直坠落。
蔚蓝的天空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水墨般的涣散,她听见周围似乎有乱糟糟的声音,分不清是谁在说话,分不清在说一些什么。
直到下方似乎被什么给稳稳当当的托住,落入一个属于男人湿漉漉的胸膛,鼻尖满是海水的咸涩……
第185章 为什么你还要欺负我?
“言厉行……”
南悦兮沙哑的低低呢喃,下意识的勾住男人的脖颈,猛然回光返照一般的抬起头,瞪大了朦胧的湿润瞳孔。
可模糊的视线里,被上午的阳光映照下来的,是一张俊美得倾国倾城的容颜,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也没再继续看的就黯然而哀伤的垂下了眼眸。
“祸水,你也在啊……”
霍聿倾正站在海边的堤坝石阶上,被海水淹没到腰间,身上单薄的白色商务衬衣湿漉漉的紧贴着胸膛。
他应该是才从水里冒出来,满头的浅棕色发梢都在滴水,包括纤长的睫毛,水雾后的琥珀色眸子流光溢彩,却隐隐含着一种疼惜的情愫。
他低着头,看着满身是伤浑身是血的狼狈女孩,她总是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可是又那么无奈,一旦跟孟家沾上关系,就注定了血雨腥风。
“悦兮丫头,对不起……”
“没关系,”南悦兮疲惫的闭着眼,“谢谢你帮我寻找治病的良方,谢谢你霍聿倾,可是我要找言厉行……”
南悦兮不知道他低哑的一句“对不起”包涵了多少因素,只惦记着她的目标,她执着的想要找到那根救赎她的藤蔓,挣扎着“噗通”一声跳进了海水。
霍聿倾拧了拧疲惫的眉心,一手捞住她的腰阻止她想要往深海游去的动作,无奈道:“这里是深海,我刚才已经找过了,而且警察那么多人都找了也没找到……”
“所以我才要找啊!”南悦兮白着脸去扯被他拦住的手臂,谁知道后面有人过来又是一巴掌给她扇了下去。
荣美谣也下来了,脱掉了高跟鞋,踩在冰冷的海水里,精致妆容的脸上格外愤怒,“南悦兮!你要是不想厉行白白牺牲!就给你保重你的贵体!你是他拼了命也想要保护的人!你这么把自己糟蹋死了,对得起厉行吗?!”
荣美谣吼着就将南悦兮从霍聿倾怀里拽过去,瞪着南悦兮一张满是血污和泪水的麻木小脸,气得又想一巴掌扇过去,却被霍聿倾捏住手腕。
“够了!”霍聿倾丢开荣美谣僵硬的手臂,将南悦兮又带往怀里,放缓声音安抚着怀中人,“我们先回去。”
南悦兮没有再执拗,不过去推开了霍聿倾援助的手,看着茫茫穿流的海水,咬着牙转身主从走上石阶,一滴眼泪“啪嗒”一声融入脚下水流。
荣美谣说得对,也打得好,这里是深海,她手脚都有伤,下去就是送死,她是在糟蹋自己的被人苦苦珍惜的生命,白白的送死。
不,她不能送死,她要养足精神,发愤图强,她要报仇,涂山,闲……
南悦兮固执的自己爬上了堤坝,霍聿倾正要跟上去,看了眼还在海水里一动不动,脸色萎靡而哀伤的荣美谣,终是伸出手去,“发什么呆,走了。”
荣美谣缓缓的看向他的手,又缓缓的看向霍聿倾精致的俊颜,沉默了两秒,冷漠的转身,“我自己会走!”
霍聿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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