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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入戏太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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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要推开车门上另一辆车,孟瑶拽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我也去。”
凌子铭不由地眉开眼笑,“怎么变得这么缠人,嗯?”搂住她的脖子,在她额上轻吻一下,随即说道:“是公司的事情,那么无聊,你去干什么?听话。”
孟瑶抿抿唇,开了口,“我看你是想会会那位记者吧!”
凌子铭睁大眼睛看了她一眼,故作轻松地撇了撇嘴:“我找他干吗?一个小记者而已,又翻不出什么浪花。乖,快回去吧。”
再也不和孟瑶黏糊在一起,他说完这句话,利索地出了车,匆匆地坐上了另一部车,竟然比她的这辆车发动得还早,孟瑶看着车后那绝尘而去的青烟,心下茫然,这家伙,究竟干什么去了?
然而他不是尹浩,不会什么事情都和她汇报。甚至就在陪着她的这几天,都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公司的事,就连李怡珊切西瓜弄破了手指这种小事都一清二楚。而纵观自己,实心实意地待在他身边,对外界的消息一点都没关注。
就凭这一点,孟瑶就知道,要想和这个男人比精明,还真是差得远。
司机直接要把孟瑶往馨泰花园送,孟瑶惦记着那个日记本,中途让司机改了方向去母亲那里,司机点了下头,同时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第67章
孟瑶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并没有心思看外面的风景。
这是一条景观大道;两旁各式树木;在秋意浸染中,呈现出各种秋之色彩。火红梨黄;浅紫深绿,各色叶片或是悬于树梢;连成一团团五彩的云朵;或是离枝落地,在地上铺就出斑斓的织锦地毯;在朗朗的青空下,像瑰丽的风景画一般优美。
孟瑶终于被吸引了一点目光时;突然听到司机拿着电话汇报:“凌先生,孟小姐要去看望她的母亲……好的;我知道了。”
“喂。”孟瑶把目光收回来,对着那司机皱起了眉,“你为什么要告诉他?”
“凌先生交代了,不管您去哪里,都要事先和他打声招呼。”司机说得毕恭毕敬,孟瑶被堵得闷声闷气,这家伙,是把她看起来了吧!
“那要是我去趟厕所也要和他汇报吗?”孟瑶终是没好气地问。
司机居然点了点头,“是的,凌先生让我保证您的安全。”
孟瑶叹了口气,好吧,可能他确实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毕竟,孟瑶不由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肚子,她始终不相信肚子里竟然有了小生命。只是偶尔会突然感到头晕乏力之外,她都很少恶心,吃喝也不误,现在都隐隐觉得有点饿,怎么就怀孕了呢?
再也没心情看什么景观大道了。孟瑶靠在椅背上,琢磨着以后该怎么办?真的要生下来吗?她没有丝毫心理准备,而且,凌子铭可能是……
孟瑶拒绝自己再往下想,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竟然打了个盹,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租住小区。
屋里正在熬中药,闻着就一股苦腥味。
孟瑶胃里猛地冒出一股酸水,以免被母亲看出来,她强行让自己咽了回去。坐着和母亲说了会儿话,母亲告诉她是保姆打听到有一个老中医能治疗癌症,祖传秘方,说是对于淋巴结也有非常好的治愈效果。
保姆笑嘻嘻地过来加了一句,“是凌先生让我特别留意的,我们老家是中草药之乡,很多人家都有祖传秘方,就是想怀孕生孩子,吃了我们的药,也能生个大胖小子。”
孟瑶胃里又一阵酸意冒出来,拿起茶几上的水杯,迅速喝了几口水才压下去,
她一听这种事就不靠谱,低低地和母亲说:“妈,吃几付要是不管用就停了吧!”
母亲点了点头,才又告诉她:“房东过来催房租了,说是这次必须一次性至少交半年,我手上的钱不够。”母亲神情有些落寞,“唉,现在弄的连个家都没了。”
“没事。”孟瑶拍拍母亲的手,“尹浩给了我片酬,这个数。”她得意地伸了三个手指头。
母亲瞪大了眼睛,小声地不确定地问:“三十万?”
“哪呀!”孟瑶很嫌弃地摇了摇头。
“三万?”
孟瑶叹了口气,“那怎么可能,一个戏拍两个多月就挣三万?也太便宜了吧!”
“那不会是……”母亲眼睛瞪得铜铃大,老太太并没有大见识,三百万,连想都不敢想,更何况是说出口。
孟瑶兴奋地点点头,“所以,马上我就能给您买套好房子了,咱们不要大,最主要是方便舒适,精装修,买好就能住。”
老太太一个劲儿的点头,颇为感慨,突然又睁大了眼:“小瑶啊,人家小尹凭什么给你这么多钱啊,不会是……”
“是什么……?”孟瑶可不知道老太太居然还存着花花思想,随口问了一句,就要往自己的小屋走。
老太太一把拉住了她,“小瑶,你可不要乱弹琴,和一个男人就只和一个男人,知道吗?”
啊?孟瑶突然顿悟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妈,你想什么呢?这是我的片酬,我挣的工资,过一段时间,你还能看到我演的电视,我是因为演了电视才得到的这笔钱。”
“哦。”老太太似懂非懂,“那可不少,小尹这孩子真好,一下给你这么多。”
孟瑶无声地点了点头。
母亲又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凌子铭可不舍得给你那么多。”
“妈。”孟瑶不耐烦地叫了一声,“我又没和他演过电视,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说着进了自己的小屋,把门关闭,划上插销。
孟瑶盯着写字台上那一摞书,心里莫名有点紧张,每一步迈得都很沉重。
“要不要再继续往下看?”终于走到书桌前,她瞪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摞书,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那拳头就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心跳更如强烈的鼓点愈来愈急。
她忽然闭上了眼睛,内心得挣扎让她咬紧牙关,良久才舒了一口气:算了,不看了,就当我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笔记本好了。
她终于下定决心,神情变得稳定下来,准备翻出笔记本,将它与父亲留下的那些资料一块儿锁起来,尘封一切,忘掉过去。
她开始翻那一摞书,越翻越往下,她的手渐渐僵硬,她的心再一次提速:不可能,我明明放在中间的,怎么会没有?
她越翻动作越快,头脑不住轰鸣,如大风狂啸,吹得她站立不稳,摇摇欲坠,最后一本书已经翻完了,那个笔记本没了踪影。
不可能,孟瑶把那一摞被翻得东倒西歪的书,一本一本拿起来再次翻看,然后再扔到床上。
每一本皆做着同样的动作,机械地重复着,由迅急变得缓慢,她体内的血液似乎都要倒流了,冷意开始在身上蔓延。
最后一本书被扔到了床上,同时孟瑶也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她仰看着天花板,不由地笑了,凌子铭啊凌子铭,你他妈的倒是什么都不耽误啊!
她嚯地站起来,大力地打开门,冲到厨房,对着勤快的保姆,对着凌子铭请来的保姆,对着正在小心翼翼将砂锅内的药汤倒到碗里的保姆喊道,“那个笔记本是不是你拿的?”
她的声音之大,保姆吓得手抖了一下,将药汤撒在了饭桌外一点,药渣也倒在了碗里。
“孟小姐。”保姆把砂锅放到桌子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母亲闻讯也赶了过来,看着孟瑶喷火的目光,煞白的小脸,身体前倾,一副吵架的样子。
“小瑶,你这又是怎么了?”
孟瑶不看母亲,只死死盯着保姆,“快把它交出来……你是不是已经给凌子铭了?”
保姆的双手不住地搓着围裙,目光略有些闪躲,“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还装蒜。”孟瑶不想和她多费唇舌,“收拾好你的东西,快滚。”她气得胃里不住翻滚,终于一个忍不住,“哇”地一声,一股酸水吐在了厨房的地上。
“小瑶,你怎么了?快……”老太太手足无措地过来扶她,孟瑶一挡,吐完后,跑着回到小屋,拿起手机,拨出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忙,请您稍后再拨。
孟瑶气得手脚冰冷。扭头一看,母亲和保姆又跟着她到了小屋门口,谁也不敢进来。
孟瑶脸色惨白,白里透青,怒火冲天,眼睛却是红的,蹭地走过去,瞪着保姆,“你怎么还不滚?滚啊,凌子铭给了你多少钱,啊!”
保姆看了老太太一眼,似是良善的眼睛扑闪扑闪,慢慢地把围裙解下来,一扬头,转身就走。
“小瑶。”母亲捉住她不住颤抖的手,“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厉害?这个保姆挺好的啊!是妈的一个伴儿。”
“妈。”孟瑶紧紧地反握住母亲的手,“我再给你找一个,她是个奸细。”她说完这句话,仿佛所有的力量都从脚底流走了,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母亲吓了一跳,着急喊保姆,保姆又跑过来,两人合力把孟瑶搀扶在了床上。
床上一片狼藉,堆着满满的书,独独没有那本深蓝色封皮的《唐诗宋词》。
孟瑶身上半点力气也无,靠在母亲的身上,瞪着再一次转身准备离开的保姆,“你等等,凌子铭和你怎么说的?”
“孟小姐。”保姆低着头,缩着肩膀,小声地啜泣起来,“我大女儿今年就要上大学了,我家里还有两个小的要读书,我没办法……”她搓着自己的手,关节泛着白,一副可怜巴交的样子:“您什么也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您就去问……问凌先生吧!”
孟瑶无力地挥了挥手,真的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心也无力,头阵阵发晕,缓缓地拿起手机,再给凌子铭打电话。
这回通了。
“凌子铭。”孟瑶强撑起一点身体,声音却低弱而喑哑。
“小瑶,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电话里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声朗气闲。
孟瑶则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个混蛋,把日记本拿出来。”
“啊?你说什么?什么日记本?”电话里的男人笑了一声,“我……我说你疯了吧,到底怎么了?我现在很忙。”
“日记本,你爸爸留下的日记本,那本唐诗宋词,是不是你让保姆拿的?”孟瑶不想多费唇舌,积聚了一点力量,冲着电话喊,“你给我拿出来,你小心我告你。”
“告我?”男人彻底地笑出了声,“你告我什么,你在开玩笑吧,乖,别闹……”
☆、第68章
“凌子铭。”孟瑶再也忍不住;拿着电话,“呜”地哭出了声,“凌子铭;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一时间;她哭得泣不成声,不住地抽噎着,“我已经放下了,我都不追究了;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放不下……”
她近乎语无伦次;使得电话那端的男人似乎真的着急了,“乖,别哭,你现在在哪,在你妈那吗?我马上就过去。”
“不,你把日记本还给我。”孟瑶依然执拗着那个日记本,边哭边喊。
“哪有什么日记本。”男人真不愧是位好演员,那反问的腔调,竟然是那么无辜。
孟瑶摇着头,心里无处不悲凉,一直凉到四肢百骸,“你不要和我装了,你爸爸,凌怀青的日记本,你敢说不是你让保姆偷走的吗?”
“我爸爸的日记本……。”那端重复着这句话,沉吟着,然后突然反问,语气微凉:“那我问你,我爸爸的日记本,为什么会到了你手里?”
孟瑶如此一听,心更加沉了下去,果真是他拿的啊,如果他心里没有鬼,为什么会拿走日记本?那天带着衣服来这里他就试图翻那里面的书,没机会就让保姆偷走了,难道父亲真的是他……是他……。
孟瑶怎么也不敢将那两个字与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瞬间身子软绵绵,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掏空了,脑子里也混沌一片。
“小瑶,小瑶……”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而手机已经从孟瑶的手里滑了出去。
孟瑶恍惚间听到母亲声嘶力竭的呼喊,喊她的名字,还有父亲似乎从空山远古外飘荡而来的声响,他一身是血,怒声控诉她:小瑶,你竟然爱上了你的杀父仇人,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一直疼爱你的父亲吗?
孟瑶不住地哭着,面对父亲,捂着脸,真的无言以对……
好一顿折腾,她醒来时,发现母亲和保姆惊慌无措的脸,保姆的手还掐在她的人中上。
孟瑶浑身无力,冷冷地看了看她,保姆赶忙松开了手。而母亲只抱着她一个劲儿地哭,泣不成声地重复着,“小瑶,你别吓妈妈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孟瑶拍着母亲的手,知道自己刚才可能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她的血压一直低,晕一下倒也没什么,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凌子铭不拿走这本书,她还能给他找各种理由自欺欺人,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且这个混蛋,原来真的一直在耍她,他的姐姐从来都没有说错,就是自己傻,居然以为他爱她,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准备原谅他,可他却一直就在防备着她,这下可好,最有力的证据也被他拿走了。
不行,必须得拿回来,此刻的孟瑶心心念念只有这一个想法,拿回来就告他。
可是该怎么再拿回来?
硬碰硬显然不行,他从来不吃这一套。那么,孟瑶想起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许可以拿这个“孩子”来威胁他……
孟瑶思索着,随即又被她否定了。都到这时候了,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对于他来说,肯定连个屁都不是。
也许,也只能曲意顺着他,假装自己不再追究,等他放松警惕了,再把证据偷回来。
正这么胡思乱想间,笃笃的门铃在响,一声紧似一声。
“妈,你去给他开门。”孟瑶强撑着坐了起来,发现保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了,而自己身上又一点劲都没有。
母亲抹着眼泪,走了出去。孟瑶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敛了敛身上的衣裙,端端正正地坐好,告诫自己:现在一定要忍住脾气,不能和他对着干。
片刻后,凌子铭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推门时,甚至都带了一阵风。
“保姆呢?”他进来,首先问的是这句话。
孟瑶冷笑一声,“畏罪潜逃了。”
凌子铭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走到她身边,脸色变得柔和下来,伸出手似要摸摸她的头发,孟瑶厌恶地躲开了去。
男人的手不自然地收回,低低地说了一句:“你的脸色很难看,等一下陪你去医院。”说话间,他拿出手机翻找起来。
一旁的母亲再也忍不住,蹭蹭地走到他身边,手指点着他:“凌子铭,你拿了我们小瑶的日记本,你快还给她,小瑶刚才都气得晕过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男孩子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
“妈,你先出去吧,我和她有话说。”孟瑶给母亲施了一个眼色,母亲还想说些什么,似乎又怕女儿不高兴,点了点头,看了凌子铭一眼,“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凌子铭就这么被老太太点着手指头指责着,他却无动于衷,仿佛老太太根本就不存在似的,只是一脸凝重地拨出一串号码,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听着。
孟瑶静静地观察他,看他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而手机里也只响着铃声,半天无人应答。
凌子铭闭紧了双唇,随即把手机揣到了裤兜里。
在孟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来就往出走。
“你干什么呀?”孟瑶都惊呆了。
“去医院。”男人粗声粗气地答着,并扭头看了老太太一眼,“阿姨,你也跟着我走吧!”
“我不去。”孟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拼命地捶他的胸膛,胡乱挣扎着,却根本无济于事,转而又改为掐他的胳膊,掐他的腰,他也没反应,只是抱着她踢开了门。
“那就回家。”男人根本不为所动,抱着她就踢开了门。
母亲也慌了,跟在后面试图抓住他,到了门口,包括司机三个人都在外面候着,一路像封锁戒严一样,阻止别人上电梯,就这么着,孟瑶被他抱进了车,老太太也被保镖挡着上了另一辆车。
路人都怔住了,纷纷议论:“那好像是凌子铭吧,被抱着的好像是孟瑶?”
很多路人都拍了照片,凌子铭也无所谓。
坐在车里,孟瑶反倒安静下来,看看男人那沉郁紧绷犹如冰雕的脸色,实在是要忍不住反问他,“怎么?你想把我囚禁起来吗?”
男人转过身来看着她,眉毛一扬,嘴边牵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对,如果能把你囚起来的话,我绝对会这么做。”
孟瑶强忍着,才没有打他一记耳光。此时她恨透了这个男人,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惹怒他。
孟瑶长长地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稳住自己,“笔记本你看了是吧,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不会再追究的,我依然愿意和你在一起。”
“哦?”男人点了点头,旋即一笑,拿起她紧攥着拳头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给她掰开,悠悠地说道:“做出这个决定似乎对你很难啊,不过,我知道你会这么做的。”说着,在她的手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一个笔记本而已,何况你现在又怀上了我的孩子。”
孟瑶的手又止不住要攥起来,浑身都是僵硬的。
他却不断地摩挲着她的手心,似乎在让她放松,同时在她耳边低语,“我猜你是前两天趁我睡觉的时候拿走的是不是?这证明你还是不死心要调查这件事,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我挺难过的。”
他的声音里似乎弥漫着悲伤,孟瑶不由怔了怔,同时想起,他可是一名演员,她的心又渐渐冷了下来。
“那我以后不那么干了。”孟瑶试图找到最真诚的声音,甚至想要给他一个笑脸,却笑比哭还难看,声音也干涩,“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两个人都有孩子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日记本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拿回去就拿回去吧,你……”孟瑶突然看见他嘴边淡淡的嘲讽,分明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孟瑶一急,反握住了他的手,“子铭,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追究了,日记本里说的也不清楚,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干那种事。”
“干哪种事?”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孟瑶感觉,他如此强硬的态度仿佛是在警告她:你现在连证据都没了,还敢说出我是撞你父亲的凶手吗?
孟瑶担心打草惊蛇,立即干笑了一声,“你没干什么事,就是一个日记本而已,什么都证明不了……”
“日记本我已经烧了。”男人突然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然后静静地带着研判的目光看着她的反应。
他的目光似针,犀利地仿佛要刺进她内心最深处。
刹那间,孟瑶觉得自己的呼吸似要停滞了,血液也被冻结,浑身都感觉到冷,那呼不出去的浊气堪堪要把她撑破,她的手指紧紧抠在他手掌的肉里,“你混蛋。”孟瑶终于喘出一口气,歇斯底里地爆发了,随即拳头像雨点般打在他的身上。
男人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目光遽冷,声音如冰:“你不是说不追究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发这么大的脾气,是骗我的,是吧!”
孟瑶紧闭着双唇,眼神如炽,死死盯着他,他的脸色沉肃,似乎也要怒气勃发。
他居然还生气,真是可笑,他生气什么,生气她骗了他吗?
对,她就是要骗他,骗死他。这个证据被毁了,那她就再找别的证据,凌怀青不是要回来了吗?也许可以从他入手,这件事对他一定是个梦魇,是他内心的煎熬,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他的儿子和她在一起,而这么着急回国。
孟瑶思维快速转动着。
两人对峙了半天,谁也不说话,就那么双手紧紧地握着,就那么四目一眨不眨地相对。
想通了,孟瑶的神色渐渐放缓,眼皮不住地颤动,“我……”她开了口,“你放开我,我的手快被你捏断了。”
女人示弱,永远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
果然,凌子铭把她的手放了下来,但依然神情紧绷,脸色阴沉,“小瑶,你收手吧。”他似是警告,转身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无焦,望着前方,那突起的眉骨似玄铁一般冷硬,嵌在眼窝里的双眸半天都不动一下,仿佛在思考,或者,根本就懒得再和孟瑶说话。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本性,无情而冷酷,精明而善变,什么撒娇卖萌,什么柔情似水,什么体贴关心,统统都是他的伪装,原本他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控制住她,给她洗脑,甚至让她爱上他,让她怀上孩子,从而让她打消继续调查父亲的死因。
一定是这样的,孟瑶心里不住翻腾,终于弄明白他对她的柔情蜜意,死缠烂打所谓何故。
可是,他必定低估了她的演技,现在,她就要好好地陪他演一出戏,然后把他双手送到监狱里去,这次,她决不再手软。
她努力地调试着自己的心情,把心里不断上窜的怒火拼命地压下去。
“子铭,我不追究了。”孟瑶再一次重申,并将自己的手主动放在他紧贴着膝盖处的大手上,此刻他手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微凉,一如他脸上冷清的神色,他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回过头,认认真真地反问她:“真的吗?”
孟瑶努力地演下去,点了点头:“嗯,真的,有了孩子后,我想了很多。就如你说的,过去的事情都是上辈的恩怨,我们还要好好的生活,我……我本来是想把那个日记本,再放回书房的,没想到你竟然安排保姆,连我母亲都监视,所以我很生气。其实,那日记本烧不烧都无所谓。”
“嗯,那就好,希望你心口如一。”凌子铭慢慢地说着,拿起孟瑶的手放在他的嘴边吻了一下,“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说完,他再也没了言语,疲惫地靠在了座位上。
不知不觉,车子驶进了馨泰花园。
☆、第69章
此时;外面已经黄叶铺地;秋日萧索;然而这里的环境依然独好;空间开阔,地上干净得连一片碎纸屑都没有;两旁遍栽常绿的阔叶植物;浅绿深绿的各色叶片随风摆舞;宽大的池塘里依然漂着几朵睡莲;锦鲤在期间畅游,仿佛这里还有夏日的旖旎与风情。
每每进入;都觉得耳目一新。
凌子铭把孟瑶放在别墅前,只简单地交代了一句;“我还有事;你和阿姨先进去吧!”便扬长而去。
老太太下得车来,眼睛不住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小瑶,这是哪啊,环境真好,你看,那边还有那么多健身器材呢!”
“馨泰花园,凌子铭住的地方。”孟瑶淡淡地回答着,搀着母亲的胳膊,真希望自己的性格能和母亲的一样,就这么乐天知命,前一秒为了她啜泣不止,下一秒也会为了看到美丽的风景赞叹一句。
而她,现在对一切都不再有兴趣,只心心念念地想着怎样找到新的证据。
她已经想了一个办法。
两人进了屋,孟瑶就即刻给琳达打电话,热情洋溢,“琳达,我和子铭都想让你过来玩呢,你今天有事吗?没事来吃饭吧,馨泰花园B座301。”
对于一个无所事事的吃货来说,而且还是哥哥主动邀请,琳达自是欣然前往。
孟瑶才没有心情做饭,当然也不会让母亲做,统统叫了外卖。
在等着琳达到来的这一段时间,凌子铭又不在,孟瑶彻底又扫荡了一次书房,什么都没发现,累得自己腰都疼,她不怕折腾,甚至一时忘了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
母亲看孟瑶忙碌,也想搭把手,孟瑶只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本不想让母亲来这里,然而没了保姆的照顾,留母亲一个人在别处,她也不放心。
琳达还带了礼物过来,很精致的水晶台灯,灯身却偏偏做成男孩女孩拥吻的造型,看着怪扎眼的。孟瑶表达了谢意,并告诉琳达,这房子是原来她父亲住过的。”
琳达立即表现出了兴趣,每间屋子都欣赏了一遍,在看到书房时,更不由惊呼,“和爸爸现在的书房布置得很像啊,也是这么大排的快要有一堵墙似的书柜。”
孟瑶不理她的兴奋与惊奇,只靠着门框闲闲地问:“琳达,你父亲究竟什么时候过来?”
琳达耸了耸肩,做了一个特无奈的动作,“我也不知道,本来说好下月初的,可是,那个戴……戴小姐,不知怎么联系上了父亲,他们通了电话,听我母亲说,戴小姐和我父亲吵起来了,我父亲气得又不来了。”
啊,仿佛一盆冷水,泼到了孟瑶身上,浇了她一个透心凉。
“为什么啊?”孟瑶急急地说,“戴子瑜那个女人的嘴很毒,管她说什么,快让你父亲过来吧!你给你父亲打电话,就告诉他子铭很想见到他,而且……”孟瑶一咬牙,“而且我也怀孕了,如果你父亲不来的话,他都看不到自己的孙子。”
琳达眼睛睁大,立即欣喜起来,“那我就可以做姑姑了是吗?”
孟瑶点点头,若有所思,也许这个孩子可以成为诱使凌怀青说出真相的关键也说不定。
饭桌上,琳达吃得不亦乐乎,直夸孟瑶的母亲手艺好,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
孟瑶思忖着要不要再加一把火,促成凌怀青尽快回国,就听到琳达边吃边低低地问:“孟姐姐,哥哥的母亲住在哪里?你见过她吗?我妈想让我去看看哥哥的母亲,她希望她生活的幸福,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
“一点都不幸福。”孟瑶回答得很干脆,“子铭的母亲已经疯了,任何人都不认识,我们上次去见她的时候,她见人就打。”
琳达一脸惊愕,不知不觉把碗筷放下了。
孟瑶微微地笑了笑,继续说下去:“子铭的母亲现在相当可怜,瘦骨嶙峋,子铭找了一片风景优美的地方,把她关了起来,有好几个人看着她,以免她发疯伤到人,如果她发疯,就给她打一针,手上胳膊上都是针眼……”
孟瑶一边说一边看着琳达的反应,她决定赌一把,就赌凌怀青还有没有良知,听到前妻成了今天这样,他还能够冷漠到不回国看她一眼吗?
“子铭说是因为你们的父亲突然就那么走了,才使他母亲变成了今天这样,你父亲有很大的责任。”孟瑶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琳达渐渐地低下了头,有些不自在。
“琳达。”孟瑶声音又多了几许柔和,“我觉得你爸爸真的应该回来看看,一个人读再多的书也没用,重要的还是要有良心,你说对不对?”
琳达默默地点了点头,替父亲争辩:“爸爸是个很善良的人,他现在信基督,经常捐钱给慈善组织的,他不知道哥哥的母亲变成了这样,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回来看一看。”
但愿吧,孟瑶心里默默地祈祷。
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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