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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入戏太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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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歪着头,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想不出原因,经纪人肯定清楚他们之间的事,不可能对她一无所知,况且,即便是出于最普通的朋友关系,她是《昨日长风》的编剧之一,也不应该这么生硬地拒绝。
事情很奇怪,孟瑶思索了片刻,摸不着头脑,决定还是向前挤挤看,几次三番都被保安粗暴地挡到了一边。
孟瑶都快急疯了,她真的很想见到他,看看他究竟烧成了什么样?为什么顷刻间,他就离她那么遥远?竟然连见一面都这么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依旧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一向不出汗的孟瑶也难以忍耐,汗像水一样在身上流淌,捂在帽子里额头的那处伤,被咸涩的汗水浸湿,疼得她脑袋再一次铮铮作响,眼底一片黑,眩晕突然袭来,她一个重心不稳,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也许是一刹那的功夫,她很快恢复了清明。附近的女孩儿把她扶起来,劝她回去,孟瑶摇了摇头,倔强地坚持着,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走呢?喝了几口女孩儿递过来的矿泉水,又恢复了一点精神,这才记起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
等待的中间,尹浩又来了电话,“怎么样了?”他开门见山地问,语气里是始终如一的关心。
“还不知道。”孟瑶有气无力地回答着,“我给经纪人打了电话,可她很粗鲁地挂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孟瑶。”尹浩在电话那端似乎有隐隐的焦急,“我听你的声音无精打采的,还是回去吧,好吗?等在那里没什么用,凌子铭的经纪人一向挺傲气,你也别介意,要不我去趟上海。”
“你来上海干什么?你不是刚回去吗?”孟瑶心不在焉地问。
“我想……”尹浩在电话里略有些嗫嚅,“我觉得……你现在肯定很难过,有个朋友陪陪你,你可能会好受些,而且,我有种预感,鸣人天娱的幕后老板可能就在上海,凌子铭这样的台柱子出了事,老板一定会去慰问。对了,前天,也就是凌子铭出事的那天上午,鸣人天娱突然答应了我的要求,和我解约了,还没有让我赔钱,我总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很想知道幕后老板究竟是谁?”
“我看你还是别过来了吧,我不用人陪,再说,现在情况这么乱,我都进不去,你去哪见那幕后老板呢?”孟瑶感觉尹浩简直是在添乱。
尹浩沉默了半响,低低地答了一句,“那行。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似乎是有些生气地挂了电话。
孟瑶怔了一秒,也就是那么一秒,随即把心思又放在了等待上。
终于等到院方公布最新消息,发言人兴师动众地用扩音器发布,称凌子铭已经苏醒,生命体征已趋于稳定,接下来院方会集结所有的骨干医师对其进行下一步治疗。
大家听了无不欢欣雀跃,有很多人热泪盈眶,抱头痛哭,也有很多人还想进一步冲到医院,被保安驱散拦住。
人们只好纷纷退去,孟瑶一直等到最后,和保安商量着要进去,保安们实在被她缠得烦了,给医院打去电话,不知在向谁请示:“有一位叫孟瑶的小姐想要见凌先生,让不让她进去?”
那一刻,孟瑶心跳如鼓,同时也如释重负,她以为肯定能见到凌子铭了,然而当保安挂断电话后的回答却让她震在了当地,“对不起,这位小姐,病人现在很虚弱,不想见你。”
“是病人说的吗?”孟瑶不相信,又问了一句。
“当然是了,病人亲口说的,他说任何人都不见。”保安很不耐烦地回复了她,又去别处维持秩序。
☆、第33章
趁保安们不注意;孟瑶想也没想,迅速钻过封锁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医院里跑,听见后面有保安叫她站住,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必须要见到凌子铭,必须要知道他的情况;不然她会发疯的。
保安们可能也无暇顾及她这位漏网之鱼;不管怎样,她是跑进来了,风风火火地抓住一位护士问凌子铭的病房在哪;护士倒是很好心地告诉了她,也许是被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给吓住了。
很快就找到了为凌子铭特设的专护区,门口有几位高个子青年把守着,其中一位手拿对讲机,刚通完话,冷冷地看她一眼,冲她嚷嚷“你就是那个进来捣乱的?不是跟你说了吗?凌先生现在谁都不见,快出去。”
孟瑶无视这个男人的粗鲁,尽量心平气和地同对方说:“我姓孟,我叫孟瑶。子铭他现在醒着吗?你能不能进去问一下,他肯定会见我的。”
“我告诉你啊,别胡搅蛮缠,凌先生现在很虚弱,不见任何人……”那男人明显的不耐烦。
正说话间,突然就见一位打扮优雅的高挑女子,一脸的疲惫,从特护区走了出来,深深地打量了孟瑶几眼,然后越过她,昂着头匆匆地走了。
这个女人孟瑶从来没见过,那一秒,她突然有某种意识,扭头就去追,女人已经消失了踪影,孟瑶赶快跑去摁电梯,电梯已经下去了,她又跑向楼梯,马不停蹄地跑出医院,茫然四顾地看了半天,再也没看见那个女人。
居然可以如若无人之境的出入病房?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呢?孟瑶一边想又一边气喘吁吁地重新回到楼上,继续和那几名保镖磨嘴皮子,这次保镖的态度则更加恶劣,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她推到了一边。
“凌子铭——”孟瑶恼了,冲着走廊就大声喊了起来,“凌子铭,我是孟瑶,我来看你了。”
她就不信凌子铭会不想见她。
几名保镖迅速黑了脸,很用力地推着她往外走,孟瑶还想再喊,却被其中一名保镖捂住了嘴,架着她,一路毫不留情地把她架进电梯,架出了医院,并冷冷地告诉她:“以后别来了,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不客气了。”
孟瑶怔然无语,究竟怎么回事?她揉着被抓疼的胳膊,呆呆地站在当地,半响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抬头望向医院大楼,多希望凌子铭能够看到她啊,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他知不知道她快急死了。
可是,医院大楼冷冰冰地矗立着,谁会在乎她的伤心和绝望?
想了半天,无计可施,孟瑶只好返回了酒店,通过互联网来了解凌子铭的新闻,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
她目光呆滞,披头散发,形销骨立,失魂落魄,她被推倒在地,她被强架出医院,她苍然地抬头仰望……
脸上的痛苦,满含的热泪,所有悲伤的表情,都被定格,一张张图片被放到网上,看着让人唏嘘不已。
那种真情流露,是任何演员都演不出来的。
有很多人表示了同情,也有很多人感动落泪,没想到这个小编剧对凌子铭用情如此之深。
用情之深,那几个字彻底地击垮了孟瑶,孟瑶全数的眼泪汹涌地奔出眼眶,在酒店里,一个人,大哭不止,哭得声嘶力竭,哭了很久。
哭得脑仁都疼,她才意识到不能再这样哭下去,身体会受不住。
好不容易控制住眼泪,再刷新网页,又有了新的报道,非常不容易地,传出了一张凌子铭躺在病床上的照片,不是很清楚,也不知是被哪为记者抓拍到的。
凌子铭侧着身子,背对着镜头,头上没有绷带,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被绷带缠着,李怡珊就坐在他身边,温婉而沉静,两人挨得很近,几乎额头就要相抵,她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胳膊上,似乎在询问他什么,眼里的柔情挡也挡不住,蜜意从动作中毫不掩饰地泻了出来。
孟瑶呆呆地注视着这张图片,心里每一处的千疮百孔似乎都在扩大,心碎的声音也在耳边轻响,她猛地一下合住了电脑,半天才能喘出一口气。
显然凌子铭是醒着的,两人动作是那样亲密,他却不让她去见他。孟瑶受不了,一刹那间,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傻傻地跑去被烈日暴晒,在特护区受尽侮辱甚至被推攘在地,还有比她更天真的人吗?
她决定离开上海,突然间就一刻也不想多待,恨不得马上就飞走。打电话订机票,却只订到了第二天上午的飞机。
似梦似醒的一个晚上,孟瑶睡得七零八落,早早地到了机场,扩音器里终于响起航班安检的信息。
孟瑶迅速去排队,堪堪就要等到她接受检查,手机突然骤响,响了好几声,她才决定拿出来看,屏幕上闪现的是凌子铭助理的电话。
孟瑶盯着屏幕看着,心里巨浪翻涌,就在这犹豫的瞬间,后面的人已经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走不走啊!”说着越过她,先行安检。
孟瑶做了深呼吸,从队伍中走出来,摁了接听键。
助理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孟姐姐。”依然是那样热情有礼。
孟瑶听到那一声称呼,心不由颤了一下,抑制住情绪,她用平稳的语调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子铭哥让我来接您去医院。”
“他不是不见我吗?”孟瑶的语气带上了兴师问罪的口吻。
“没有啊。”助理显得很无辜,“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我给你打过电话,也给凌子铭打过,可你们的手机都在关闭状态,我去医院找他,被几个没有教养的保镖推了出来……”孟瑶一古脑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纵使助理只是外人,可她还是不由地想倾诉,就仿佛他能将自己的怨言转达给凌子铭一样。
“居然有这种事。”助理在电话里应和着,“我也不太清楚啊,那几天我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关心子铭哥的人太多,我只好关了机。”
此时,机场的扩音器里又传来登机的信息,同时随着电波,也传到电话彼端助理的耳朵里。
助理马上警醒起来,“孟姐姐,你在哪里,是不是在机场?”
“是,我准备回去了,不来了。”说出这句话,孟瑶的心内无比惆怅。
“啊?千万别。”助理焦急地恳求:“求求你,孟姐姐,你可千万别走啊,你要是离开,我就死定了,子铭哥嘱咐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过去,否则的话,他就把我给开了。”
孟瑶犹疑了片刻,答了一声,“好。” 她倒要看看凌子铭究竟想干什么?一会儿拒她于千里之外,一会儿又派人来挽留她。
助理火速赶来,孟瑶上了车,脸色平平。助理陪着笑脸,“孟姐姐,你真是个急性子,这么快就走,子铭哥才住院三天。”
孟瑶不搭话,头扭向窗外,半晌才开了口:“他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精神状态很不错,您去了就知道了。”
孟瑶微微地放了心,又问了一句:“李怡珊在不在?”
“怡珊姐今天不在,医生要给她做手术。”助理沉吟了半刻,才做出回答。
到了医院,他们从一道小门进入,颇有些神秘,像做贼一样,但是这里没有保镖驻守。
孟瑶不喜欢这种鬼鬼祟祟的行径,止不住问:“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走前门?”
“这里离病房近,而且记者也不知道这条路。子铭哥不想被记者拍到。”助理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整个区域都异常的安静,孟瑶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脆响,脆响的节奏却没有她的心跳快,此刻她的心跳如擂,想见,又不敢见,害怕难以承受那么脆弱的凌子铭,同时,又携着一点点不忿,一点点怨恁,诸般情绪萦绕在心头,百转千折,一时无法排遣。
病房终于到了,助理左顾右盼之下,开了门。
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酒精的味道……各种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凌子铭背对着她们,在开门的一刹那,他仿佛有所警觉,勉强地扭了下头,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孟瑶。
“小瑶。”孟瑶听到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她顿时泪流了满颊,什么埋怨,委屈,不忿,统统都忘光了,转瞬之间就跑到了床边。
她看着病床上的凌子铭,哭得一抽一抽的,嘴巴咧得特别难看。
“乖,别哭,没事的。”凌子铭用低哑的声音安慰着她,还有闲心开玩笑:“哭得真丑。”
“哭还有好看的?”孟瑶把眼泪一抹,立刻回了一句。
床上的人就低低地笑了起来,接着就撒起了娇:“哎呀,宝贝,快疼死我了。”
孟瑶破涕为笑,又抹了把眼泪,这次眼神才清亮了些,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发现他虽然憔悴,却满眼笑意,果然心情很不错,不由地想掀开薄毯看他身上的伤。
“不许看。”不知是害羞,还是怕她看见难以承受,他立即阻止了她。
“我偏要看。”孟瑶一把将他的薄毯掀开,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34章
整个左半身惨不忍睹睹;部分裸*露在外涂了药膏的伤处,属于受伤程度较轻的;可是依然被烧去了外皮,露出发黑淤肿的皮下肌肤。相当一部分伤处覆上了纱布,烧伤比较严重。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的大腿根部伤得也不轻,差一点就烧到那个部位了;自然是不能穿内裤的;此刻他的小兄弟萎靡不振蔫头耷脑地紧缩着。
孟瑶脸红了,轻轻地把毯子重新盖在了他的身上,再看凌子铭时;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她,脸也微微地有些发红,两人注视了片刻,凌子铭很可怜地说:“你抱抱我。”语气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似的。
孟瑶只好坐在床上,用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把他的头轻轻地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配合着欠起了一点身,这么微小的动作也使得他丝丝地吸气,可见确实是疼惨了。
孟瑶将他的头紧紧地抱住,他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宝贝,如果我身上的伤留下疤该怎么办呢?你还爱不爱我?”
孟瑶低头看他,他似乎很紧张她的反应,眼神一眨不眨地与她凝视,屏住呼吸等她的回答,像一个可怜的孩童,孟瑶的心瞬间软了,伸手抚摸他浓浓的眉毛,温柔地安慰他,“当然爱,永远都爱,不管你身上有没有疤痕。不过,现在的医学技术那么先进,应该不会的,你放心吧!”
凌子铭就眯眼笑了,笑得很灿烂,孩童般的明媚,将自己的脸在她柔软的手心里轻轻地蹭,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有些忸怩地问:“小瑶,你看我那里受伤没?”
“哪里?”孟瑶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脸上不由浮起笑意,恶作剧般就想逗逗他。
“就是那里。”凌子铭加重语气,重复了一句。
“到底是哪里呀,你不说清楚我可不知道是哪里。”孟瑶故意仰着下巴做无知状。
“笨蛋,就是我的命根子,传宗接代的家伙啊。”凌子铭没办法,只好直接点了出来。
孟瑶扑哧笑出声,“我还真没注意,要不,我再仔细地看看?”
“嗯,你看看。”凌子铭也不客气,费力地又将身体撑着躺在了床上。
孟瑶看着他疼得满头大汗,心里也跟着闷闷的疼。
煞有介事地再度掀开薄毯,她故意问了一句:“你就没让别人看过吗?”
“废话,这里是随便让人看的吗?”凌子铭绷直身子,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嘴巴却丝毫不弱地和她斗嘴。
李怡珊三个字在孟瑶的嘴边滚动,堪堪就要脱口而出,她忍了半天才没让自己那么无聊。
“医生没和你说吗?你这里疼不疼?”孟瑶仔细地凑过去,看着腿畔的小家伙,虽然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表面并没有任何异样。
“医生没说,可是我浑身疼,它也很疼,该怎么办?”凌子铭皱着眉头,煞有介事地问:“它不会是没反应了吧。”
这可不是小事,孟瑶一听,立即紧张起来,手握住小家伙,拨来拨去细细地看,小家伙就开始慢慢长大,慢慢变硬。
孟瑶放了心,松开手,一本正经地向凌子铭汇报:“没事,你的宝贝好着呢。”再一看床上的这位爷,唇弧上弯,脸色红润,绷着笑,点点头:“嗯,没问题就好。”
“你……”孟瑶抬起头瞪紧他,“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凌子铭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还在狡辩:“我真的很疼,真的。”可是没笑几下,似乎是牵动了某处的伤口,疼得眉头再一次紧锁,整张玉脸登时出了一身汗。
“活该。”孟瑶毫不怜惜地咒了一句,这才没好气地问他:“我一直都想来看你,你为什么不让见?还让你的保镖对我放狠话,说我要是再敢来一次,就要对我不客气。那些保镖态度非常恶劣,都把我推倒了。”
一说起来,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凌子铭静静地听着,目光略有闪烁,末了却给了她这样的回答:“我那时怕你看到我承受不住,所以不想让你过来,至于保镖居然敢那样说,我马上会辞掉他们。”
“什么,真的是你吩咐他们不让我见你?”
孟瑶不能相信,本来还侥幸的希望这些事不是出于凌子铭的本意,而是另有其人,却原来就是他。
她嚯地站了起来,有些恼火,突然又猛地一醒神,瞬时心内有千百种念头掠过,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于是,她又重新坐下。
“子铭……”孟瑶轻轻地唤了一声,眉眼间楚楚柔情,“你没人陪床怎么可以呢?要不我留下来吧!你父母知道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也会回国来看你的吧!到时我正好见见伯父伯母。”
凌子铭笑了笑,完好无伤的那只手,搭在孟瑶的小手上,重重地捏了一下,随后又拿起来,送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吻着。
他温软的唇就在她的手心里或浅或重地游走,半天都不搭话,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孟瑶被他吻得心里都痒痒,猛地抽了出去,依然笑意盈盈:“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凌子铭微微地仰了仰头,送给她一个温柔至深的笑容,却出人意表地说道: “小瑶,我看你还是先离开上海吧。”
“为什么?” 孟瑶拧起了眉头,“我看你是……”
“嘘,说好不吵架的。”凌子铭眨了眨眼睛,笑意依旧挂在脸上,小小地取笑她:“真是个火爆脾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过几天就回去,已经联系了那边国内最好的烧伤整形专家,至于我的父母嘛!”他撇了撇嘴,“总会让你见的,再说他们也不会来上海,你等在这儿也是白等。”
“我主要是想照顾你,见不见你的父母那倒无所谓。”孟瑶心思一转,闲闲地回了一句。
“是嘛!”凌子铭淡淡一笑,“那就谢谢宝贝,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医生每天都会给我敷药,那个样子我不想让你看到,你会难过的,所以听我的话,你先行一步,我回去后就和你联系,到时我就天天让你伺候我,你想逃都逃不开。”
孟瑶思忖了片刻,也顾虑着母亲,点头答应了,临走时她不忘凶巴巴地加一句:“不许和李怡珊来往。”
凌子铭咧嘴一乐,又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吧,小醋坛子。”
孟瑶瞪了瞪眼睛,此时正好有几名医生走了进来,她也没时间反驳了,再一次由助理送到了机场。
在路上,孟瑶问助理:“你在子铭病房里见过一位身材高挑,打扮入时的女人吗?她的头发烫染成棕色,下巴尖尖的,皮肤很白,大概有三十岁左右!”
“没见过。”助理很快做出了回答。
“真的吗?”孟瑶不相信。
小助理笑了一声,“孟姐姐,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我又不是一天二十时小时都陪在子铭哥身边。”
孟瑶想想也是,只好不再追问,况且,如果凌子铭想要隐瞒的话,肯定也事先和助理打好了招呼,就像李妍一样。
孟瑶回到本市,直接去了医院,第二天护工阿姨就离开了,孟瑶为母亲办了出院手续,无处可去,她本想替母亲租房子,思来想去还不如把租金省下来,留着买房子用。她自然把母亲暂时接到了凌子铭的公寓。
“妈,这是我租一位朋友的。”孟瑶首先就这样告诉了母亲,面对母亲的疑惑,也把房子已经拆了的事实告诉了她,母亲似乎一切都看开了,眼睛湿润地点了点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一切由着孟瑶,安心住了进去。
孟瑶开始忙碌起来,先前耽误了进度的单元剧本不分昼夜地赶,好在有大纲,也算得心应手。
尹浩真的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还和以往一样,隔三差五地便要给她打一通电话,和她谈论工作上的事情,他又开始筹备拍摄孟瑶的那个剧本,自己跑赞助,艰难之处可想而知,受尽敷衍与冷眼也自不必多说,然而他的积极性却依然高涨,百折不挠,坚定不移,对于这样有恒心的人自然更让孟瑶多了几分敬重。
他的电话反而比凌子铭的还要多,凌子铭根本没有从上海回来,但每次通话,精神状态都很不错,可见是越来越好了。他的贴吧,粉丝依旧活跃,孟瑶太忙,偶尔去看一下,满屏依然是他和李怡珊的信息,两吧的粉丝又空前团结起来,她与凌子铭那一段小小的插曲似乎都已经被人们遗忘了。
遗忘了也好,本来她就不喜欢抛头露面。
又过了一段时日,凌子铭竟然在上海做了植皮手术,事先只字未提,说好要回来做,竟然骗了她。孟瑶瞪着网上的信息,心头一阵堵得慌,可见,这个男人真是没有几句大实话。
植皮手术不只做一次,看来凌子铭是要常驻上海了,孟瑶很生气,也不想给他打电话,更何况早已从网上获知他的手术很成功。
几天之后,凌子铭倒是给她打了一个,孟瑶都懒得和他吵,这次通话很沉闷,似乎凌子铭也没有多少兴致撒娇卖乖,只是很突然地问了她一句:“最近有什么人找过你吗?”
“没有。”孟瑶沉沉地答。
“哦,那就好。”凌子铭沉吟着就那么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孟瑶按约定,出去和电视台的导演见了一面,详细地谈了谈剧本,回来时就看见母亲正在与一位陌生人交谈。
其实,也不是陌生人,正是孟瑶在医院里恍然瞥过一眼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一看她进了屋,很大方地站起来,脸上是优雅适度的笑容,“孟小姐,你好,我姓戴,戴子瑜。”
孟瑶怔在了当地,因为太过震惊,有那么几秒,她神色变幻着,呆呆地站在玄关处,忘了收拾好自己的心绪,也忘了镇定自己的心情。
于是戴子瑜不屑地一笑,环顾了屋子四周,颇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这套房子还是我母亲给他买的,他一直嫌小,没想到用来金屋藏娇了,他对你还挺不错的哦!”
☆、第35章
孟瑶的心瞬间就揪紧了;那一刻,编写剧本时一些惯用的戏码不可思议地跑进了她的脑海里;难道她……她会是凌子铭的老婆,老婆发现了老公包小三,所以前来兴师问罪了?
“怎么样?出去谈谈吧!”戴子瑜打断了她编狗血剧本的神思,用很笃定的语气“邀请”她。脸上依然挂着不屑的笑。
孟瑶接受了“邀请”,不管她是母老虎;还是母夜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事实已如此;她孟瑶不在乎。
鞋不用换了,汗也未来的及擦,孟瑶随着戴子瑜下了楼。
两人就近找了一间饮吧,款款而坐。
孟瑶没有矜持,没有尴尬,甚至也没有忐忑。
空调的风徐徐吹来,吹落了她的汗,她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她迎视着戴子瑜,发现这个女人似乎天生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一望便知是富贵人家出身,举手投足说话都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唯我独尊,不是刻意雕饰,而是与生俱来。
“两杯桔子水,谢谢。”戴子瑜并没有征讯她的意见,便向侍应生点了单。
“一杯桔子水换成乌梅汤,谢谢。”孟瑶转向侍应生,轻巧一笑,再转回来,笑容不减,开门见山地问:“戴小姐想和我说什么?”
“怎么说呢,其实你也可以叫我凌小姐。”戴子瑜笑悠悠地望向孟瑶,端起冰水先抿了一口,“凌子瑜这个名字你还有印象吧!”
孟瑶猛地一惊,“你是……”
“终于想起来了?不错,我是子铭的姐姐,我改了姓,我随我母亲姓了戴,好像很没有存在感啊!不过也难怪,我在国外待了很多年。”戴子瑜微微撇了撇嘴,“但是你既然要查我们家,又查了那么多资料,怎么就没有详细地查查我呢?”
孟瑶的心不受控的开始急跳,强制冷静,先声夺人:“那么,戴小姐,哦,不,凌小姐前来找我究竟有何贵干,是想让我离开子铭吗?”
此时侍应生端来了饮品,孟瑶突然觉得一阵口渴,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方才镇住了神色。
“就叫我戴小姐吧,我讨厌凌这个姓。”戴子瑜优雅得挺了挺腰板,“不过,孟小姐,‘子铭’这一声称呼被你叫起来还真得很亲切呢!就好像你有多爱他似的。”
真不愧是是一对好姐弟,如出一辙的语气,同样的喜欢冷嘲热讽。
“是啊,我是很爱子铭。”孟瑶重新扬起好看的笑容,转动着手中的水杯,眼神落在了乌沉的饮料上,心里的不安却慢慢地泛了开来。
呵,戴子瑜轻笑了一声,“我发现孟小姐和你的父亲一样,脸皮都不是一般的厚。”
“戴小姐。”孟瑶猛地一下抬起头,“请你说话尊重些。”
“要想受人尊重,就必须得先学会自爱啊!”戴子瑜脸上的嘲讽之色愈来愈浓,“你和你父亲都是两个耍笔杆子的人,读过的书想必挺多的,不知都读到哪去了,连最起码的自爱都做不到,就你这样的货色还想勾引子铭。”
孟瑶拿起手中的乌梅汤就泼了出去。
戴子瑜嚯地站起了身,身上滴滴答答流下了褐色的液体。
“小市民,乡巴佬。”戴子瑜狠狠地骂了两句,雪白的脸上没了一丝血色,抄起桌上的桔子水反泼了回去,动作之灵敏,孟瑶也没来得及躲。
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然而还是孟瑶吃了一点亏,戴子瑜个子高,并没有被泼到脸上,上衣是深咖色宽松式绸织衫,泼上去的乌梅汤也不显眼。
孟瑶就不行了,她穿的是白色雪纺裙,黄色的液体在白色的衣服上特别明显,同时孟瑶的脸上也挂了彩,黏黏的黄色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有几滴落在了她的唇上,酸酸的,涩涩的,居然还带着一点咸,也许是脸上流下的汗水,总之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味道,就如她此刻混乱不堪又愤怒的心情。
“看来是我太好心了。”被孟瑶泼了一身,戴子瑜却并没有拂袖而去,重重地叹了一声,反而重新落了坐,仿佛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一般宽容与大度。
孟瑶见她坐了,自己也没有不坐的道理,随着坐了下去。
“戴子瑜,如果你来找我,就是来侮辱我的人格的话,那你就滚吧!”孟瑶甩了一下头发,淡淡地说了一句,并转过头高声地和侍应生要了一包纸巾,开始擦拭身上的汤汤水水。
戴子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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