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夜袭:萌妻买一赠二-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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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招扳不倒她，他们还有第二招。

　　　　“是的。”芷云很镇定地回答，“当时我们正好在一起，身为一个母亲，我没办法丢下自己的孩子，身为朋友，我没办法扔下自己的闺蜜。所以我做出了这个决定，带着孩子一起过去。”

　　　　言芷云的语言能力很明显超过了谢家律师的预料。

　　　　他随之愣了一下，明白到言芷云这句回答虽然不算什么解释，但却意外顺耳和显得顺理成章。

　　　　谢家律师随即意识到不能在文字游戏上占到言芷云的便宜。

　　　　很明显，她和刘小柠不同。

　　　　刘小柠心神不宁，被追问的时候，很容易陷入只回答是否的被动境地。但是言芷云不同，她话很连贯，几乎不经思索，没有思考和犹豫。

　　　　如果再问话下去，陪审团极有可能被她带跑。

　　　　“我可以问陪审团几个问题吗？”谢家的律师向法官提问。

　　　　这个要求是比较合理的，因而法官准许了。

　　　　“请问在做的女士或者男士，换做你们，准备去营救自己的朋友，而自己六岁大的孩子又在自己身边，你们是会选择让他们留在原地等，还是让把他们托付给别人看管，还是把他们带着一起爬过通风条件极差的下水道管，经过长达数百米的攀爬，最后和他们一起到达一个极有可能存在危险性的地下室？”

　　　　谢家的律师一股脑地问陪审团成员。

　　　　法庭上静了静，陪审团成员相互看了看，并未回答。

　　　　但芷云却知道，谢家的律师赢了。

　　　　其实她自己仔细思考一下，也觉得多多和喵喵带着她去找刘小柠显得很不科学。

　　　　但是自己的宝宝从来都是这么不科学。

　　　　她早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寻常人，怎么能想得到世上有这样天才的宝宝？

　　　　谢家律师已经从陪审团成员的脸上看到了答案，他又添油加醋地说道：“我必须要说明一点，在言芷云女士带着自己两个未满七岁的孩子爬下水道营救刘小柠的时候，孩子的父亲正带着警察在地面上包围谢家的祖屋。我感到好奇的是，难道警察队伍里，都没有一个人能帮忙看着两个孩子吗？一定要他们跟着孩子母亲从事如此危险的营救活动？”

　　　　陪审团成员的脸上均动了动，似很赞同谢家律师的话。

　　　　“请问言芷云女士，你能不能找出一个理由，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带着孩子出现在现场？”谢家的律师逼问芷云道。

　　　　芷云冷眼看着这个看似很有气势的律师，她冷笑了一声：“对啊，请被告方律师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带着孩子在现场？按照你方的说法，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陷害谢华的，我的在场岂不是一个漏洞？我和一对六岁宝宝的在场，对陷害谢华有什么帮助？被告方律师，请回答我，我除了去营救自己的朋友，还有什么理由，能在案发现场？”

　　　　谢华的律师一愣，现场顿时凝固住了。

正文　第510章　我这里还有证据！

　　　　谁都没有料得到，芷云居然会在这种时刻绝地反击，把谢家律师的话全都还给了他。

　　　　芷云说完这一通话之后，看向了旁听席上的楚翰墨。

　　　　只见楚翰墨，默不作声地朝芷云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真是难得的殊荣。

　　　　“那你也请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把孩子托付给别人，或者让他们原地等待，而是让他们跟你一起爬过下水道？”谢家律师回过神来，反问道。

　　　　聪明人对弈，都不会急着回答对方问题，而是想方设法让对方多说一点。

　　　　但是芷云平时很迷糊，关键时刻却斤斤计较得不合常理。

　　　　她马上问谢家律师道：“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谢家律师又是一愣，然后回答：“当然！”

　　　　“好，我可以回答你，公诉方并不赞同我去救我的朋友，因为有警察在，我按道理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但是我无意中知道了我的朋友在什么地方关押，我也知道谢家必然会阻挠警方进入祖屋。所以才会想要另辟奇径。我没办法把我的孩子交给警方照看，这样他们就知道我会单独行动。我也不能把自己六岁的孩子留在荒郊野外。所以带他们进入下水管道，是唯一的选择。”

　　　　芷云一口气说道，“好了，现在被告方律师，请你告诉我，你为我编造的理由是什么？”

　　　　谢家的律师此刻，真的是有些哑口无言了。

　　　　但他隔了片刻，却歪到了其他地方：“请问证人，你是如何得知刘小柠被关押在谢家祖屋的？就算你所言属实，难道就没有可能是有人刻意透露信息给你？引诱你去当一个‘现场证人’？”

　　　　他是在暗示芷云也是受人控制的。

　　　　“请被告方律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不要左顾而言他！”芷云高声道。

　　　　想要歪楼，没那么容易！

　　　　她本就一肚子火，现在有机会和谢家的律师当面对质，岂会轻易松手？

　　　　谢家律师根本就没打算回答芷云的问题，他好像没听到芷云说什么似的，只重复道：“证人是否被人刻意透露信息，而达成现场目击的事实？”

　　　　“法官，能否请被告律师先回答我的问题？”芷云转而看向了法官。

　　　　法官也觉得有点头疼。

　　　　言芷云在证人席上，简直比公诉方的律师还咄咄逼人。

　　　　但他也知道，目前这个女人，其实是整个案情的关键人物。

　　　　但楚家刻意不想让她站到台前，因而一开始就没有将她作为证人的打算。目前让她站上来，也是迫于谢家的剧烈反抗。

　　　　“被告方律师，请你回答证人的问题。”庭审头一次，法官偏向了公诉方。

　　　　谢家的律师无计可施，只得继续玩文字游戏：“我并没有为证人编造任何理由，我只是觉得证人身为母亲，带着年幼的孩子潜入下水道，不合常理而已。”

　　　　“那我现在做了合乎常理的解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芷云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谢家的律师有一种挫败的情绪：“没有。我无话可说。”

　　　　这女人，比公诉方的律师还难缠。

　　　　他现在巴不得她马上下去。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又问道：“请问证人，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如何得知刘小柠被关押在谢家祖屋地下室的？”

　　　　楚翰墨的眉头皱了皱，芷云这一场出庭作证，比刘小柠的难度系数简直高了好几个级别。谢家律师这个问题，几乎又把事情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不要说其他人，其实就连楚翰墨也不敢相信，言芷云之所以会知道刘小柠关在谢家祖屋，是因为喵喵破译了他的行动密码，得知了关键信息。

　　　　而能出现在祖屋地下室，除了靠多多的嗅觉，以及下水道容易进入，其它都可以算是误打误撞。

　　　　但是让他也没有想到的是，言芷云并没有被谢家律师的问题吓到。

　　　　她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我是如何得知这个信息的，警方的案件卷宗上写的很明白。这属于案情机密，我给警察做笔录的时候发誓要保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向法官申请调看卷宗。恕我不能违背刑审原则，当众回答。”

　　　　芷云这么一回答，连法官都忍不住马上翻卷宗去了。

　　　　楚翰墨有些微怔。

　　　　言芷云会这么回答，完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去警局做过笔录，也根本不可能发誓保密什么的。

　　　　但是……她居然在法庭之上这么明目张胆地撒了一个慌。

　　　　见楚翰墨看着自己，芷云颇有些俏皮的对他眨了一下眼。

　　　　楚翰墨的嘴角不觉有浅笑。

　　　　他的小女人，居然有这样的应变能力。

　　　　卷宗里是当然是不可能有芷云的笔录的，但是这里面的原因显而易见，因为，整个行动是国际刑警队采取的。

　　　　当然不会在地方警方的卷宗上写明了。

　　　　“证人，我没有在卷宗里发现你所谓的笔录。”法官疑惑道，“你确定你有做过相关口供？”

　　　　“当然做过了，”芷云妈咪演技一流，“国际刑警队关于这件事，专门审问过我呢。”

　　　　国际刑警队……

　　　　法官顿时知道这个问题回答了等于没回答。

　　　　谢华这个案子，其实是国际刑警方处理的。但是由于发生地在c市，所以委托了c市警方提起公诉。

　　　　现在如果要查明芷云如何得知刘小柠在谢家，必须要向国际刑警队申请案底。

　　　　然而目前国际刑警队就等同于楚家开的。

　　　　所以谢家律师的这个问题，问了也白问。

　　　　“我没有问题了。”谢家律师也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可以问的了，再问下去，搞不好会把自己都绕进去。

　　　　“那么证人可以退席了。”法官说道。

　　　　芷云的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突然又顿住了。

　　　　她的手心紧了紧，向笛给的东西，还在她手里……

　　　　到底是现在交出去，还是等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再说？

　　　　她就在犹豫的这个当口，法官已经敲击了木槌：“本庭现决定，关于公诉方起诉公民谢华绑架谋杀一案，择日……”

　　　　“等等法官！”芷云听到择日二字，以及不假思索地高声道，“我这里还有证据！”

正文　第511章　谁敢欺负他的女人

　　　　芷云这般一喊，整个法庭都僵住了。

　　　　继而，哄的一声闹开了。

　　　　“证人，现在本庭已经做出决定休庭。”法官对芷云道，”你有什么证据，择日开庭请呈现。”

　　　　好不容易熬了一整天，现在谢家和楚家在庭上拼了个平手，此时不休庭，何时休庭？

　　　　难道要等他们两家再掐起来吗？

　　　　“不行法官。”芷云抓着证人席的台面，“你还没有说完择日再审这样的话，我在你之前提出还有证据，你不能忽视！”

　　　　法官瞪眼看着言芷云，一时间哽住了。

　　　　“证人，法官已经敲击了木槌。已经算是实际休庭。”谢家的律师不想芷云再留在法庭之上，急忙帮法官说道。

　　　　“敲木槌就等于休庭？那之前让肃静的时候敲又是怎么回事？”芷云不依不挠。

　　　　谢华看着芷云，有些阴阳怪气地笑道：“刚才一直在庭上，你为什么不说，现在却说还有证据，你不会真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吧？”

　　　　“你这个恶贯满盈的罪犯！”芷云咬牙看着谢华，“你不要妄图逃脱法律制裁！我告诉你，谢家包庇不了你的！”

　　　　“言芷云，你小心我告你诽谤！”仗着在法庭之上，谢家的长辈又都在场，谢华嚣张无比。

　　　　“我也要告你诽谤！刚刚是你先诽谤我受人指使！”芷云妈咪简直要跳起来，“我受什么人指使，你说出来，拿出证据来！”

　　　　“我不过是提出疑问，但是你却明确地指明我是罪犯，言芷云我告诉你，你的诽谤我告定了，律师呢？”谢华气焰高涨。

　　　　“好，我也让我的律师跟你谈，”芷云毫无怯意，“我们的恩怨下一场法庭上见。现在我有证据要呈现！不能休庭！”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不休庭就休庭，法院是你家开的？”谢家讥讽。

　　　　“很可惜，法院是个讲证据将道理的地方，不是你想象的那般能被谁人左右。谢华你会有这样想法，难道是因为你想要左右法庭，当成你们谢家的一言堂？”芷云机关枪一样回击道。

　　　　谢家律师看着芷云像个豌豆射手一样反击，简直目瞪口呆。

　　　　看样子，刚刚做证人的时候，这女人还是有所收敛的。

　　　　“肃静！肃静！肃静！”法官这一次真的是不停敲木槌了。

　　　　芷云和谢华都停止了争论，安静了下来。

　　　　“法官已经决定休庭。”法官沉着脸。

　　　　毫无疑问，他准备休庭，这个女人却非要闹着继续，十分令他不愉快。

　　　　法庭本就是肃穆庄重的场地，岂能当成菜市场来吵闹。

　　　　然而他的话刚刚说完，旁听席上突然传来一个严肃低沉的声音。

　　　　“我谨代表国际刑警方，申请庭审继续，请法院方批准。”

　　　　整个法庭都顿时寂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站立在旁听席上的男人，带着睥睨的视线冷色看着法官。

　　　　“楚翰墨，你已经不在国际刑警队了！”谢华尖声尖气地叫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干扰司法公正？”

　　　　楚翰墨的眼眸里是令人胆寒的冰意：“我是此次国际刑警队的委托负责人，也是此次庭审的国际刑警监督人。谢华先生，你是否要向国际安全局申请证明我的身份？”

　　　　谢华一时间鸦雀无声了。

　　　　楚翰墨气势过于慑人，让他根本无力与之对抗。

　　　　“公诉方律师，”见谢华被收了妖风，楚翰墨回过头来，命令道，“我委托你向法官申请庭审继续。”

　　　　开玩笑。

　　　　他的女人要求庭审继续，这群宵小居然敢让庭审结束！

　　　　他不站出来，他们还真以为她可以任人欺负了？

　　　　什么事情楚翰墨都可以按照程序来，讲事实讲道理，但有人动到言芷云，就没有道理可讲！

　　　　整个法庭之上是诡异的安静。

　　　　所有人都处于一种呼吸都不敢过于放肆的状态。法官也有些焉地重新坐下。

　　　　等公诉人走形式一般的提交了申请之后，法官又敲了一下木槌，这一次，木槌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庭审继续。证人还有什么证据，请提交。”

　　　　无论是谢家，还是楚家，一旦要认真起来。

　　　　法官都觉得难以承受。

　　　　楚家今日是楚翰墨站了出来，万一待会儿谢家的老爷子也站了出来，那法官就真要坚持休庭了。

　　　　在两大极端势力豪门之前，法官都有一种神仙打仗凡人遭殃的弱者既视感。

　　　　这两家为何不能私下协商，非要求个什么“司法公正”？

　　　　说到底，还是楚家二少一定要让谢华被判刑，而谢家却抵死不从。

　　　　芷云看了楚翰墨一眼，将手里的u盘交给了公诉方的律师。

　　　　“这里面，有证据，可以证明谢华的罪行。”她这般说道，其实心里也没底。

　　　　谁也不知道，向笛给的u盘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音频资料。”法官鉴定后下结论。

　　　　公诉方律师看了楚翰墨一眼。

　　　　楚翰墨微微点了点头。

　　　　“我申请当庭播放。”公诉方律师对法官说。

　　　　事到如今，法官也无法拒绝，只能同意。

　　　　“我反对！”没想到谢华的律师却大声道，“证据未事先提交鉴定，不能当庭播放。”

　　　　“反对无效！”法官还没说，芷云倒是抢先道，“刚才刘小柠的视频也没有提前提交，也当庭播放了。庭审要公正！”

　　　　谢家怎么没想到，之前他们利用己方势力钻了个空子，现如今却是给芷云创造了机会。

　　　　这才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现如今，谢家的律师就连喊一声反对都没勇气了。

　　　　众目睽睽之下，谢家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芷云拿出的证据被播放了出来。

　　　　起先，屏幕上是没有画面的。

　　　　只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并且伴随着很嘈杂的干扰音。

　　　　“混账！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样值得吗？”

　　　　紧接着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来：“儿子都这样了，你能不能不要对他发火了？”

　　　　这对话一出来，旁听席上至少有两个人的脸色是变了。

　　　　那就是谢老四和王夫人。

　　　　法庭上静悄悄，都在等着录音播放的继续。

正文　第512章　重磅铁证！

　　　　又是一阵干扰电波的嘈杂之后，谢华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以为我是真的傻吗？报复言芷云和慕容瑾只是顺带的，爸、妈，你们考虑过没有，我在kl干一辈子，也只是给别人做嫁衣罢了。楚翰墨和楚修璃不一样，他继任以来一直都在收回我的权利，他查我的账，不断变着花样折腾我。我再不下手，迟早被他清理出去！”

　　　　“我有异议！”谢华的律师已经坐不住了。

　　　　他站起来，趁着电波干扰的时刻，当庭抗议道，“谁能知道这里面说话的人是不是伪装成我的当事人的？电波这么嘈杂，说话人的声音都严重变了，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

　　　　“这是污蔑和伪证！”谢华也声嘶力竭地喊道，“这绝对是假的，随便找几个人来冒充我们说话，就可以称之为证据了吗？法官，我要求对提供伪证的言芷云进行严惩！”

　　　　法官看了一眼旁听席的楚翰墨，正在思考如何回答。

　　　　只见一直漆黑的屏幕，却突然显现出了影像。

　　　　“快看屏幕！”一名陪审团的女士率先惊呼起来。

　　　　众人立刻凝神到了液晶屏幕之上。

　　　　只见影像有些晦暗，不是特别清晰，但依稀能辨出是在病房之中。

　　　　病床上躺着的年轻男子，容貌和谢华相差无几。

　　　　而站在他身旁的，则是谢华的父亲和母亲。

　　　　只见王夫人摊着手：“你想要赢得事业没什么，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弄出人命啊！这可是三条人命，你让老爷子都保不了你啊！”

　　　　“人全都是陈丽佳下手干掉的！我的手上又没沾上鲜血！”谢华咬牙道，“楚翰墨想给我治罪没那么容易。”

　　　　“住口！”谢老四怒道，“你还有脸说，你敢说那个什么陈丽佳干的事情不是你授意的？”

　　　　谢华不以为意地哼了哼：“陈丽佳已经玩完了，死无对证！她出卖不了我，要是楚翰墨非得不放过我，我就一口咬死是他和陈丽佳联合整我的！”

　　　　王夫人跺了一下脚：“不是还有个活人吗，那什么刘小柠，不说她是关键证人吗？”

　　　　谢华还没说什么，谢老四倒宽慰王夫人道：“这个刘小柠还好说，我现在正在联系相关权威医师，看能不能鉴定她精神有问题。只要证明她精神有问题，到时候她的证词就没有效用了。”

　　　　谢华咬牙切齿：“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省事。”

　　　　王夫人吃了一惊：“可别再有这种心思了，现在你只求脱罪就行。”

　　　　谢华又问王夫人：“那楚家什么态度，他们肯不肯把言芷云交出来？”

　　　　王夫人和谢老四对看了一眼，才说道：“楚家坚决不肯给人，你大伯都去说了，结果被人家赶了出来。那个女人，你就别想了。”

　　　　谢华听到王夫人这么说，一挥手，把旁边桌上的杯子水果全都扫到了地上。

　　　　“我就知道姓楚的和言芷云不清不楚！当初我本来已经要搞到那女人了，姓楚的找那什么国际刑警把我抓走了！我现在成了这样，不把那女人抓过来折磨一辈子，我心里不甘！我不甘心！”

　　　　“好了好了，你别激动了。”王夫人急忙去劝发疯的谢华，“以后你看上什么女人直接说，妈一定给你找来啊。”

　　　　谢华阴阳怪气地笑着：“对了，不是要鉴定那刘小柠有精神病吗？我倒是有个办法，一定能让她当众被鉴定为精神病……”

　　　　视频到这里，已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放大，最后定格在了谢华扭曲的脸上。

　　　　播放结束了。

　　　　满庭都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这……

　　　　这竟然是谢家三口在病房里商议如何做伪证、如何推翻论罪的视频！

　　　　芷云还以为向笛最多是搞到什么录音，没想到他给的竟然是病房里的监控视频！

　　　　他是怎么搞到如此重磅的铁证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翰墨。

　　　　他在视频结束之后不到两秒已经站了起来：“请法官马上结束庭审，警方立刻控制犯罪嫌疑人。”

　　　　楚翰墨的话音刚落，整个法庭终于沸腾了起来。

　　　　而原本坐在轮椅上的谢华已经站了起来。

　　　　“不要靠近我！”他大喊着，“你们敢过来我就自杀。”

　　　　随庭的警察已经走了过来。

　　　　谢老四却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们不要逼我儿子，他最近精神有点不稳定。”他试图拦住警察

　　　　楚翰墨冷声命令：“把所有涉案人员控制住。”

　　　　谢老四本身也是涉案人员，还出来自投罗网，正好一并控制住。

　　　　谢华一见自己的父亲也拦不住警察，急忙站了起来，朝着法庭最后方的一扇小门跑去。

　　　　那里是法官和陪审人员的休息间，后面还有一个安全通道。

　　　　“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芷云边喊边追了过去。

　　　　谢华见芷云和许多人很快追上来，自己要跑也只有被逮住，竟然从衣服里抓出一把刀，边退边挥舞着：“所有人都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过来我就抹了脖子！”

　　　　楚翰墨紧追着过来，扶住芷云的肩膀。此刻人多手杂，场面混乱，他怕她会受到无妄之伤。

　　　　“他在装疯卖傻。”楚翰墨目光如鹰，一眼就看穿了谢华的把戏。

　　　　毫无疑问，谢华穷寇末路，想的就是要伪装精神分裂症，届时再利用谢家的权势，伪造病史，逃脱法律的制裁。

　　　　“这次不能让他钻空子了。”芷云咬牙。

　　　　刚才的视频，并没有后续，所以大家并不知道，谢华具体要害刘小柠变成“精神病人”的办法是什么。

　　　　虽然芷云隐约猜得到，最后是罗枫替刘小柠承受了谢华的伤害……

　　　　然而楚翰墨和芷云知道谢华是在故意假装精神错乱，谢华自己的母亲却不知道。

　　　　警察想要控制她，她却发疯似的跟着追了过来。

　　　　“阿华，你不要激动，你不要害怕。”王夫人拼命地挤过来，朝谢华扑过去，“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你爷爷会救你的，你不要伤害自己。”

　　　　谢华一看自己母亲扑上来，不由得暗暗叫苦。

　　　　他现在伪装精神病，应当正是六亲不认的时候，王夫人这时候扑过来，不是要打乱他的计划吗？

　　　　他马上往后退了两步，对王夫人厉声道：“你给我滚开，你敢过来我就杀了我自己。”

正文　第513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谢华以为，自己以自己的性命做威胁，王夫人一定会住手再不敢过来。

　　　　谁知道王夫人一听谢华说要自杀，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宝贝得不得了，这次儿子犯事，她丝毫没想过要责怪他，一心只想过要如何帮他脱罪。

　　　　如果可以，她甚至愿意自己代替他入狱坐牢。

　　　　此时谢华说自己杀了他自己，什么也不思考，反而朝着谢华加速扑了过去。

　　　　“要杀你杀我，要杀你杀了我。”王夫人竟然去夺谢华的刀，“你杀了我也行，不要伤害自己。”

　　　　谢老四见妻子这般不理智，心中也是暗暗叫苦。

　　　　方才他拦在警察之前，大喊那一句“我儿子精神不稳定”，其实就是在给谢华暗示，让他伪装精神病人。

　　　　只要能鉴定为精神病，那谢华就能逃脱死罪，最多被送到精神疗养院去。

　　　　届时，带个十天半月，谢家再偷偷把他转移出来就好。

　　　　没想到王夫人压根就没看懂他们的计划，一听到谢华要自杀，魂都没了，居然扑上去要制止儿子。

　　　　谢老四不由得在后方大喊妻子：“你不要刺激他，你快点离开他！”

　　　　然而王夫人已经抓住了谢华的手腕，疯狂地喊着：“儿子你把刀给妈，你把刀放下，你要杀杀我。”

　　　　谢华当然不可能杀王夫人，更不可能自杀。

　　　　王夫人一抓住他的手，简直就桎梏了他的行动。

　　　　眼见着警察马上想上前控制住他，谢华真是又急又怒。

　　　　“松手！松手！”他一边努力想从王夫人的钳制中挣脱，一边还得防止刀伤到自己和老妈。

　　　　然而王夫人如同牛皮糖一样贴着他，还哭着叫别人：“你们别愣着啊，快来帮忙啊，救救我儿子。”

　　　　警察已经跟着上前。

　　　　谢华心一慌，后脚跟不慎退到了台阶处，一个站立不稳，拉着王夫人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啊啊啊……”王夫人的尖叫声几乎刺穿了众人的耳膜。

　　　　这消防楼梯并不陡峭，但谢华和王夫人是两个人，相互牵扯无法掌握平衡，完全是从上面磕磕碰碰栽下去的。

　　　　等两人都滚落到平地，王夫人一撑起来，才发现自己是趴在谢华的身上。

　　　　再一看，她凄厉地叫声又响了起来。

　　　　芷云也已经看到，谢华躺在地上，心口上，不偏不倚正插着那把刀。

　　　　而刀柄，还握在王夫人的手里。

　　　　王夫人如同遭受电击，手从刀柄上弹开。

　　　　“儿子！儿子！”她神经质地大叫，“阿华，我的阿华，啊啊，救命啊，救人啊——”

　　　　她挥舞着手跳起来。

　　　　谢老四一见到这场面。

　　　　也迸发出大力，挣脱警察，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

　　　　“阿华！”谢老四跪到了谢华的身边，一把抓住儿子的肩膀，“阿华……叫救护车！救护车！”

　　　　“法医上去看看。”楚翰墨冷静地下令。

　　　　虽然隔得很远，但他也看清，谢华已经咽气了。

　　　　在滚落的过程中，王夫人失手抓住了刀柄，不偏不倚将刀插入了谢华的心脏。

　　　　整个刀锋都没入了他的胸膛，这个角度，这个深度，根本不可能有活下的可能性。

　　　　谢华几乎是一秒毙命。

　　　　“嫌疑人已经死亡。”法医检查之后做了简单的结论。

　　　　“不可能，”王夫人癫狂地叫喊着，“我儿子不会死的，我都还没死，我儿子怎么会死？”她指着法医，“你，你是凶手，你就是凶手……”

　　　　她说着这话，竟然扑上去要抓法医的衣领。

　　　　立刻有警察控制住了她。

　　　　“你们全都是凶手，你你你……”王夫人被警察驾着，一一指着在场的人，“哈哈哈，我儿子没死，你们是凶手，他没死……”

　　　　芷云胆战心惊地看着王夫人凌乱的面容，这女人疯了……她儿子死了，所以她疯了……

　　　　太可怕了。

　　　　她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儿子，所以她不能承受这个事实。

　　　　感觉到芷云的恐惧，楚翰墨抱紧了她的肩膀，手指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臂，安慰她不用害怕。

　　　　王夫人被警察带下去了。

　　　　谢老四还跪在谢华身旁，老泪纵横。

　　　　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乃人世间最悲戚的事故。

　　　　一瞬间，这个往常还显得精明强干的男人，好像老了几十岁。

　　　　警察要带他走，他甚至一点反抗都没有。

　　　　而谢家的其他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说震惊得无法言语了。

　　　　他们全都呆呆地看着躺在冰冷地砖上的谢华，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亲人就这样离开了。

　　　　上法庭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