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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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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巧,第二日天还未亮,兵部就有紧急事情要与慕容帅商量。慕容帅接到兵书,提前用过早饭,就骑马出营了。
  这些事儿,妍儿不知道啊,一宿没怎么安睡的她,醒来后就赖在床上不起,等着主帅哥哥像往常一样来叫自己起床吃早饭。可等到肚子都咕咕叫了,也不见主帅哥哥的身影。
  嘟着嘴,有些个莫名地生气。
  却说,这日慕容帅有事儿去兵部了,三皇子莫凌倒是忙过一阵后,清闲下来了,心里惦念着妍儿,便早早地骑马来了军营。
  一入军营,别的啥也不问,直接开口就道:“古三小姐在哪?”莫凌知道今儿个天还没亮,慕容帅就去了兵部,是以,特意过来找妍儿。若他俩两情相悦的话,还是阿帅不在军营,对他来说更方便些。
  在兵士的带领下,莫凌看到了正在训练死士的妍儿,阳光照耀下,倒有几分虎虎生威的感觉。严肃的神情,训起人来牙尖嘴利的,倒颇有点慕容帅严肃的样子。
  一时,不想打扰她,便静静站在远一些的地方,悄悄瞅着她自带锐气的身影。她的举手投足,都让莫凌感觉到了一股催人上进的力量,有热血沸腾的激情。
  “妍儿,看不出来,你还有带兵的本事。”妍儿休息时,莫凌微微笑地走过去,站在她对面道。
  面对莫凌,妍儿本能的有些紧张,最怕他胡来了。环视了一圈,这是军营,士兵众多,顿时心里安稳了些。但还是借着行礼的机会,不留痕迹地微微后退了一步,拉远了与莫凌之间的距离。
  “刚学会,不太熟。”妍儿自谦道。其实,她上一世是主帅哥哥身边的副帅,带兵经验也算是丰富的,只要她武艺还在,训练这么百来号人的死士,还是得心应手的。
  “那个女子是谁?看上去很是独特,武功也好得很,招招式式都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独特魅力,眼前一亮。”妍儿听莫凌这般问,便心里知道是谁了,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果然是倚靠在树干上,微微侧身仰头望着遥远天际的南宫蝶,只见她一手随意地拿着剑,贴在后背上,脸上满是坚毅的神情。
  “南宫蝶,以后会是一名出色的死士。”妍儿实话实说。
  “她经常这般倚靠着树干么?”莫凌望着南宫蝶,眼神里有一丝亮光,“想必,阿帅很欣赏她吧。”
  “嗯。”妍儿看了莫凌一眼,他想说什么。不禁用探寻的眼神看着他。妍儿知道,莫凌向来不喜废话,每一句话都必定是有深意的。
  果然,莫凌的眼神定在南宫蝶身上,淡然道:“小时候,额娘打趣我和阿帅长大后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阿帅画的便是南宫蝶这般倚靠在树干上,一脸坚毅神情的姑娘。”
  妍儿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南宫蝶,那个清逸出尘,让人过目难忘的女子。

☆、少女画像

  “主帅哥哥喜欢像她这般的女子么?”妍儿仔细望着倚靠在树干上的南宫蝶,一时若有所思。上一世的主帅哥哥一生未娶,是因为没有遇上南宫蝶这般的女子?
  妍儿的手不自觉地捏了捏裙摆。
  莫凌走后,妍儿心内总感觉哪不对劲,一时失了训练的兴致,让她们自个两人一组,自行拼杀着。自己去了一趟慕容帅的帅帐,谎称自己有东西落在里面了,便过了守卫那关,进去了。
  “小时候画的画?”妍儿自言自语着。听莫凌刚刚回想的语气,似乎主帅哥哥对那副画爱惜得很。以妍儿上一世对慕容帅的了解,主帅哥哥对自己分外珍惜的东西,向来是随身珍藏的,军营在哪儿,便带到哪儿。
  就如同那一张主帅哥哥的生母肖像画一般,从不遗留在家里。
  可翻遍了所有的抽屉,也没看到那张画。
  “难道是还不够珍爱,所以没带在身边?”可脑子转了一圈,又给自我否定了,“不是的,不是的,不光那幅画没找到,就连主帅哥哥娘亲的画儿也没找到啊。”那幅娘亲的画儿,主帅哥哥是一定会随军营带走的,绝不会放在慕容世家宅院里。上一世就是这般。
  眼神四处搜寻着,还有哪儿没找过呢?突然眼神落在了床榻处,莫非藏在了床底下?
  为了寻找心中的画儿,妍儿居然不怕黑,当即掀起床单,猫起身就钻了进去。
  “咦,有一个红色的小木匣子。”妍儿弓着身子,在光线极其暗淡的床下跪着爬了过去,“这个小木匣子,我从未见过,还上了锁……可见它的重要性。”妍儿自言自语着,一把将它捞进了怀里,敲着那把锁,叮当作响。
  就这么一把小锁,可难不住死士出身的小妍儿,三两下就打开了。匣子里还真有两幅画,妍儿抱着那两幅画,身子探出了床底。
  第一幅画,只见一个娇美的女子,手指间捏了朵花,站在一树粉红的桃花下,笑容里透着几分羞涩,是慕容夫人。“好美啊,难怪主帅哥哥生得这般好看,竟是随了娘亲。”
  连忙打开了第二幅画,还真是一个性情坚毅的女子,倚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虽然模样儿只勾勒了个大概,却俨然是南宫蝶的气质。
  画卷的颜色已有些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可见,莫凌没有撒谎。
  “主帅哥哥从小就爱慕这般模样的女子么?”妍儿盯着这幅画良久,始终不挪眼,嘴唇动了动,“难怪,他才替自己训练了半个月的死士,便总是提起她,是心底有了爱慕么。”
  突然,门帐外有士兵喊“主帅好”的声音,妍儿一个慌张,赶忙卷好画卷,就地一滚,滚进了床底。
  “阿帅,那批女兵里的南宫蝶,很是出类拔萃。想必,你训练她花了不少心思吧。”
  妍儿躲在床底,听着这声音,怎么像是莫凌的呢?他不是出营走了么,莫非半道上遇见主帅哥哥,又倒回来了?
  还真被妍儿猜中了,莫凌的马刚奔跑在草原上,还未进林子,便遇见了从兵部返回的慕容帅,俩兄弟有一阵子没有把酒言欢了,自然是又折回了军营。
  “看来南宫蝶果然不错,竟被你一眼就看中了。”慕容帅随意招呼莫凌坐下,嘴角含了一丝笑容道,“她是很独特,领悟能力远远甩了别人一大截。”
  “你看上的人,自然是不错的。”莫凌这话说的,让床底的妍儿听了还不知是啥滋味呢。
  话说,妍儿趴在床底,搂着那两卷画,一动都不敢动。她知道主帅哥哥耳朵极灵,一丁点的响动都能暴露自己的存在。背地里偷窥人家隐私,估计主帅哥哥是不喜的,况且莫凌也在。妍儿又不傻,自然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了。
  就连呼吸声,都怕被主帅哥哥发觉了。屏着呼吸呢。
  偏偏莫凌迟迟不走,两人还喝酒畅聊了一番,话题里时不时会提南宫蝶几句。虽然,每次都是莫凌提起的,但慕容帅的回答里也是饱含着赞誉的意思。
  “阿帅,若你有时间,亲自多调~教~调~教南宫蝶,古心妍毕竟年岁小,嫩了些,武艺也与你有差距。难得遇上一个悟性那般高的,可是不能荒废了。”
  “这个是自然,只是现在还未到时候,再过一阵子吧。”
  呆呆趴在床底下半个多时辰的妍儿,腰酸背痛,身体都麻木了。直到莫凌和慕容帅喝得尽兴了,聊得也尽兴了,走出帅帐后,妍儿才双手有些僵硬地将那两幅画放回原位。可刚要钻出床底,额头就重重撞上了床沿,“啊,好痛。”妍儿抚着额,慢慢地滚出了床底。
  一脸疼痛地抚着额,也不知是她动作实在麻木得有点慢,还是慕容帅的动作太快了些,等她肢体有些僵硬地想走出帐篷时,就迎头撞上了跨进来的慕容帅。
  还被撞得一个趔趄,若不是慕容帅连忙搂住了她腰身,定然跌一跤不可。
  “额头怎么了?”慕容帅的声音有丝心疼,搂紧了她,就要仔细去看她额头。却被妍儿一把推开了,一副不愿意他抱的样子:“没事。”
  好冷的两个字,听得慕容帅心里一个咯噔。若是以前,她早就嘟着嘴滚进他怀里撒娇了,还会囔着:“这里疼,你瞧瞧,肿了没?”
  果然,昨夜那个不算“吻”的吻,让她不愿搭理自己了么,让她决心拒自己千里之外了么。看着她冷冷的样子,心里有点不知该怎么办。
  其实,还在与莫凌聊天时,慕容帅便知道她在床底了,他的耳力不是一般的好,更何况是她的呼吸声,他早已铭记于心,断然不会记错。而且,除了妍儿,那俩个守卫不敢放别人进来。至于妍儿为何藏身在床底,慕容帅想岔了,以为是妍儿自昨夜后,不愿意搭理自己,才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就躲进了床底。
  沉浸在这样的心思里,导致慕容帅都没有心思去想妍儿为何会孤身一人在自己的帐篷里。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望着妍儿微微透着寒气的背脊,头也不回地出了帅帐。
  当夜,妍儿没有搭理慕容帅,早早就睡了,慕容帅在她帐门外叫她,她也不应。
  对自己这般冷的妍儿,慕容帅两世以来还是第一次见。有些懵了。站在帐门外,不知该怎么办。昨儿个,才“冒犯”了她,今夜是绝对不能未经她的允许,就强行进入她帐篷了,要不,恐怕她会一世都不理自己了。
  这般想着的慕容帅,便傻愣愣地杵在了帐门口,跟个守卫似的。直站了俩个时辰,帐篷里除了呼吸声,什么动静也听不着了,想来她睡着了,他才离开。
  第二日清晨,吃早饭时,妍儿动作很快,三两下就吃完了,放下碗便要走。慕容帅想拉住她手臂,可又怕她不喜,伸出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妍儿,今日我与你一块去。”
  慕容帅手边是还有事儿要处理的,但与那些军务比起来,还是妍儿最重要。她已经一天没搭理他了,若不努力点守着她,估计连面都见不上了。
  哪知,妍儿听说他要与自己共同去训练那些死士,也不知怎的,脑海里就猛然冒出昨日莫凌说过的那些话:“阿帅,若你有时间,亲自多调~教~调~教南宫蝶。”抿了抿嘴,毫无表情地道:“好。”
  说罢,便重新坐了下来,候着慕容帅吃完早餐。全程无话,静静地坐在那儿,也没一个好表情。
  看着这般不愿意搭理自己的妍儿,慕容帅心里七上八下的,心里打着鼓,想着该不该对前夜的“吻”道歉:“妍儿,前夜,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帅有些忐忑地说着这些话,不知她会不会接受他的道歉。哪知,妍儿果然不接受,淡漠到有些冷地丢过来一句:“主帅,吃好了吗?训练时间到了。”
  连主帅哥哥都不叫了,瞬间回到了若干年前不亲密的状态和语气,慕容帅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山坡有情

  训练场上,妍儿还像往常般,对慕容帅毕恭毕敬的,她知道,一军主帅的威严不容挑衅,心里有再多的情绪,都不可当众给主帅脸色看,否则一定是军法处置,没得商量。
  要知道,慕容帅治军向来严格,情节严重者甚至不会给第二次机会,直接清理出军营,再也别想踏入半步。
  这一点,妍儿很清楚,不敢造次。
  何况,慕容帅确实没做错什么,妍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心情有点躁,不愿让主帅哥哥碰自己。
  不过,训练死士时,妍儿与慕容帅的默契却半分也没受到影响。在众人面前,那默契仿佛是天生的,无论妍儿心里愿不愿意,身体都自然而然地配合着他,做出了完美的动作。
  “妍儿,你过来一下。”中途休息时,慕容帅将她带到了山坡上的草地上并排坐着。可慕容帅刚挑了个地坐下,妍儿就刻意坐在了离他有些远的地方,至少中间都能再容下个小胖子了。慕容帅看着她一副不愿靠近的样子,心里有点难受。
  沉默了良久,空气都有几丝尴尬。
  “主帅……”妍儿开腔打破了宁静。
  “为什么不叫我主帅哥哥了?妍儿……”慕容帅嗫嚅了良久。他一直以为,她不愿意亲近自己,是因为那夜他对她的“冒犯”,声音都有点低到了尘埃里,“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不做就是了,你别再这么……这么防备我。”
  她坐得离他远远的,他心底真的很受伤。
  妍儿从未见过高高在上又冷峻的主帅,如此放低身段,讨好地对一个人说话。声音里竟有丝哀求的意味。妍儿浑身一震,不由得看向了慕容帅,只见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渴望自己亲近的意味。妍儿瞬间就心软了,一身的刺暂时收了起来。
  柔柔软软的声音:“主帅哥哥。”
  “妍儿。”慕容帅看着她锐气收敛了,身子周遭的寒气也收敛了不少,大有一副曾经乖乖的样子,仿佛她还是他曾经那个可以搂在怀里的小妍儿。便试图大着胆子,探过身去,伸手拽了拽她手臂,“妍儿,以后你对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直说。我绝不违背你的意愿,真的。”
  妍儿这次没有推开他,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臂,只是不再像曾经那般“毫无感觉”,总觉得他大手覆盖的地方热热的。
  只两夜间,便觉得对主帅哥哥的感觉与以往有了不同,到底是哪不同,又说不上来,只是不敢再像曾经那般,动不动就钻进他怀里了。
  慕容帅看着脸有些微微红的妍儿,一时心头说不出的欢喜。要知道,上一世她面对自己从未脸红过,永远只在莫凌跟前脸红。
  心底一兴奋,就不由自主地朝她坐的地儿挪了挪。
  他的靠近,让她猛然间想起来那夜的“亲吻”,嘴唇微微有点燥热,轻轻抿了抿。感受到他的热切目光,妍儿有股坐不住的感觉。微微低了头,随意摆弄着脚边的青草。
  她的秀发随风飘扬,有些发丝拂过他的脸颊,痒痒的。替她拢了拢发丝:“妍儿,以后不要不理我。”那柔柔的声音,听得此刻的妍儿只觉有些发酥,他轻柔地拂过她的长发,让她有些莫名的紧张,双手都放在了膝盖上,指甲轻轻刮着。
  不敢看他。
  “嗯……”突然一阵强风刮过,妍儿的身子不自觉地歪了歪,慕容帅习惯性地拥她入怀,紧紧抱在怀里,用胸膛捂住她的小脸蛋,免受风沙侵袭。
  这姿势,若是以前,妍儿是不会觉得有什么的,可如今,一颗小心脏跳得厉害,噗通噗通的,听得慕容帅直问:“妍儿,可是有哪不舒服?”
  妍儿连头都不敢抬,只觉得娇羞得厉害,好不容易强风过去了,妍儿赶忙抽离开自己的身子,什么也不说地摇了摇头。耳根滚烫滚烫的,都快烧热了过耳的清风。
  他们安静地坐在山坡上,山坡下的那批死士们,可是不安静呢。
  “诶,你们说,这次咱们女子组有可能夺魁吗?”一个女子手中握剑,在草地上胡乱写着什么。
  “咱们是没戏了,不过依我看,那边那个南宫蝶很有可能胜出。”一个躺在草地上休息的女子,用眼神朝那边望了望。
  “南宫蝶啊,”另一个绿衣女子瞅了瞅身边没人,蹲下身小声道,“诶,你们说,她复姓南宫,不会真是西北赫赫有名的南宫世家的闺女吧?”
  说起这西北南宫世家,不得不提一句,它是曾经辉煌过的大家族,不过近几十年来逐渐颓败下来。两年前,还莫名遭遇了一次通敌卖国的诬陷风暴,若不是慕容帅和木瑾聆(木府世家女将)联手及时踏平了西域诸国,抓获了背后策划大风暴的主谋,南宫世家早已被灭九族了。
  当年,可是慕容帅救了他们好大一家子。
  “不能吧,若她真是一个世家小姐,来这吃苦做什么?”
  “谁知道呢,但看她通身的贵族气派,与咱们这些个云泥里出来的女子,到底是不同,就连舞剑的动作都秀气好看多了。”躺在地上的那个女子,一把坐了起来,“我来个猜测哦,说不定她真是南宫世家的女儿,来此是为了报恩。”
  “报恩?我看未必,看上咱们主帅,追过来倒贴的,倒有可能。”一个女子捂着嘴,悄悄笑道,两年前那是个大案,乡野的姑娘们大都有所耳闻。
  像慕容主帅这般,地位崇高,又单身未娶的,哪个未嫁女子会不惦记呢,只不过她们出身卑微,不敢乱想罢了。
  可南宫蝶不同啊,若她真是世家女,出身虽然比不上慕容帅,可好歹也是贵族出身,模样儿又俊俏,悟性也高。倒贴的话,未必就嫁不了慕容世家,至少当个侧室是够格的。
  且说,南宫蝶自入军营以来,就颇受众人关注。因为美貌也好,因为悟性也好,总之出类拔萃得让慕容帅都多看了几眼。每次,慕容帅多看她一眼,她练武的积极性便多增加一分。
  南宫蝶本就是个从小爱武的女子,只不过娘亲觉得女儿家还是画个画儿,绣绣花儿比较好,一直只让她待在闺房里,从未练过剑。
  不过她自小胆大,思维又敏捷,娘亲不让,她便私下里偷偷藏了些武功秘籍,虽未练习过,却是招招式式背过不少。是以,进军营后,她比别人容易上手得多,三两下便将招式练习得有模有样。
  古心妍不在的那半个多月,慕容帅有借给她一本额外的剑术书,让她自行先琢磨着。南宫蝶知道,主帅此举恐怕有考察她悟性的用意,私下的夜晚里,练习得可勤奋了。若是时机到了,主帅有可能会单独训练她吧。
  至少,她是抱着这个美好愿望的。

☆、将军献计

  南宫蝶在微风中倚靠着树干,站在浓密的枝叶下,抬首望着不远的那片山坡,虽然绿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还是执着地望着。
  主帅在那山坡上呢。即使看不见,心里也能感觉到他在的。
  心里仰慕一个人,便是这般时刻想看到他。
  山风吹拂,荡开了密密的深草,仿佛看见了两个人的身影走下坡来。主帅时不时反头看着古心妍笑,那笑容看不真切,却明显与平日里永远一副高冷的样子,迥然有异。
  目前为止,主帅只对古三小姐一人笑。其余时候,都冷峻如外界传闻:慕容世家的人都一个德行,高冷,话少,永远一副别人欠他巨额银两的样子。
  南宫蝶的心有些微微发紧,捏了捏手中的剑。
  且说,妍儿跟随在主帅哥哥身后,沿着石子铺成的小径下了山坡,看到那一群还在休息的死士时,竟无意间瞟到了南宫蝶双目灼灼地望着这边山坡的神情,当下眉头微微一皱。
  妍儿皱眉的样子,恰巧被反过头来的慕容帅收进了眼底:“妍儿,怎么了?”
  “没什么。”嘴上说着没什么,脚步却停止不前了。早前训练时,妍儿就注意到,每次主帅哥哥的视线扫过南宫蝶那一片时,南宫蝶白嫩的脸蛋儿便会微微泛红,眼睛里也绽放异彩,手里的剑都舞得更有神采些。此番看到南宫蝶搜寻主帅哥哥的身影,莫名的就有些不喜。
  直觉告诉妍儿,南宫蝶一定是爱慕上了自己的主帅哥哥。
  “主帅哥哥,这一世,若是有你从小就喜欢的那类女子出现,你会不会娶她?”妍儿站在最后一个台阶上,与台阶下的慕容帅眼睛平齐,十分认真地看着主帅哥哥的眼眸,小声而坚定地问他。
  上一世,未能遇上南宫蝶的主帅哥哥,可是一生未娶,孤家寡人一个。
  慕容帅一震,自己从小就喜欢的那类女子?妍儿已经知道自己爱慕她了么,当下血液加速,凝神望着妍儿的眼底深处:“若那个女子愿意,我一定会娶她。”怕只怕,妍儿心底还走不出对莫凌的爱慕,痴爱了一世的人,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妍儿听着慕容帅的回答,眼神突然暗淡了几分,低下头,一步跨下最后的那个台阶,撞了慕容帅臂膀一下,自顾自走了。撞得她自个肩膀都有些疼。却没心情去揉捏。
  这莫名奇妙的一幕,看得慕容帅不明所以,但她的不高兴,他还是看出来了。好不容易将她哄好了,哄得与自己恢复了一点曾经的亲密,这又是怎么了?
  连忙快步跟上去。“妍儿……”
  妍儿又瞅了一眼南宫蝶,想起那幅被宝贝得不行的少女图画,想起主帅哥哥刚刚说的一定会娶她的话,想起训练场上,他望向南宫蝶的眼神,心里猛然泛酸,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声音有些微酸地道:“你不要跟我去了,我不想在训练场上看到主帅哥哥。”
  说罢,她的小身子倔强地独自走了,留下莫名奇妙的慕容帅愣在原地。
  “又怎么了?”从未有过女人的慕容帅,被最近的妍儿,折腾得够呛。若说上一次她不搭理自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强吻”了她,那现在呢?难不成是因为“表白”。可那话,也是她先问的呀,又不是自己逮着她非要说的。
  回到帅帐后的慕容帅,心里烦闷着,嘴里还时不时地冒出女人真心难哄的话,烦闷得茶都比之前多喝了好几盏,手指敲着孟汝青将军递来的文书,一个字都不想看。
  这样子的主帅可是很反常的,号称男女事儿精的孟汝青将军看了一眼,便知道必定是与古三小姐闹别扭了。当下笑着道:“主帅,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尾音拖得老长。
  慕容帅当即看了一眼这个皮肉都在笑的孟汝青,冷着声音道:“何事?有话快说。”
  “主帅最近可是因为女人在烦躁不安?”这话说得够直白,除了这些个常年跟在慕容帅身边的将军,别人是不敢这般开口说话的。
  慕容帅敲打文书的手指停了下来,喉间哽着话,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脸憋得有些微微红,若不是常年征战,在太阳底下曝晒得肤色有些微微古铜色,此刻的脸必定是涨红得像猴屁股一般了。
  哼了一声,没回答。
  有了妻儿的梁牧尘将军,早就有心给主帅解决解决这婚姻上的事了,如今见主帅一副被孟汝青将军说中了的神情,便也开腔帮忙道:“主帅,属下见近日的古三小姐神情很有些异常,可是你们闹别扭了?这女人嘛,得哄着。”
  “我何尝不想哄着,可她生气生得莫名奇妙,闹得我一头雾水,就说刚才……”慕容帅说到这,突然又住了嘴,到底那些“娶她”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程晖将军也开口道:“女子生气的话,不外乎两点,一个是她从细节上感觉到那个男人不在乎她,另一个就是跟别的女子吃醋了。”
  吃醋?她若是喜欢自己,慕容帅都要开心得发疯,哪还舍得让她去吃醋。何况自己从来都不关注别的女子,妍儿上哪吃醋去。若说他在细节上不关心妍儿,也是说不过去,她的衣食住行,他可谓是样样上心,就连她口渴要喝的水,他都会提前给她备好。
  孟汝青将军看着一脸迷茫的主帅,提醒道:“咱们军营里,现在不是多了一批女子么,会不会是其中某些个女子出类拔萃,主帅多关怀了几下,古三小姐醋了。”
  南宫蝶,孟汝青将军还没见过,但是她的大名,他却早有耳闻。一个女子能在慕容帅的军营里声名鹊起,与主帅的赏识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
  “什么意思?”慕容帅有些发怔。
  “南宫蝶。”孟汝青提醒道。
  慕容帅一愣。南宫蝶作为死士,表现优异,自己作为主帅额外赏识些,有什么问题?
  那些将军都看出来慕容帅对于女人是毫无经验的,这吃醋的事儿,主帅就更是压根不懂了。
  “主帅公私分明,可是女人嘛,都小心眼得很,哪管你是公还是私呢,多看了一眼准能给你闹情绪了。”已成了家的梁牧尘将军,感慨良多地道。他的后院就经常起火,哪怕他只是一时兴起,赞了个泡茶泡得恰到好处的丫头一嘴,都能惹来他夫人的撅嘴,当夜铁定不让他碰,急得他心痒难耐。
  这些个事儿,慕容帅毫无经验,不过眼下的他在乎的倒不是妍儿会不会无理取闹,他在乎的是妍儿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想起这几天的妍儿,又是脸红,又是闹情绪的,还动不动就不理他,难道妍儿果真醋了么?
  慕容帅心下顿时一扫阴霾,脸上泛着喜色,对那三个将军问道:“那我怎样才能知道,她是不是真醋了呢?”
  若是真醋了,就代表妍儿心里有自己了,是不是。
  孟汝青将军噗嗤一笑:“主帅,这还不简单?”说着,就凑近主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个,不好吧。”慕容帅可是害怕妍儿真的怒了,再也不理自己。
  “主帅,放心吧,女人要是越爱慕一个男人,就越会吃醋。醋劲来了,大不了主帅搂着她多哄哄呗,必要时来个强吻,保管她是你的了。”孟汝青将军一脸坏笑,这方面,他可是个行家,至今未出现能逃脱掉的姑娘。
  

☆、妍儿吃醋

  看着孟汝青将军一脸的嘿嘿笑,慕容帅最终还是摇摇头,不同意。
  说什么都不同意,将那几个将军一溜儿全赶出了帅帐外:“混小子,专会出馊主意。”若是他的妍儿心里真有他,他才舍不得对别的女人好,故意让她醋,让她伤心呢。
  对别的女人好?习惯高冷的慕容帅可是做不到的,除了冰寒的脸,他给不了别的女子更多的表情。
  演戏都演不来。
  “混小子,都敢拿本帅寻开心了!”慕容帅继续坐在一堆书文前,手指敲敲敲,他的手不痛,书文们都痛了呢。
  瞧,个个都快被敲哭了。
  话说,那些个将军被慕容帅赶出了帅帐,也没打消念头:“我瞅着那古三小姐就是一股醋劲,只待那么一激,保准能激成主帅的媳妇来。”
  “我瞅着也像,这事儿可不能任由着主帅的心意了,多年的兄弟,咱们都儿女成群了,主帅还单着,兄弟们不帮上一把,可是过意不去。”
  于是乎,三个男人一台戏,决定抛头颅洒热血也要替主帅抱得美人归。大不了,领几顿罚呗,他们脸皮厚着呢。怕啥。
  话说,第二日,想念妍儿的慕容帅又去训练场上看她了。因为妍儿不许他去训练场,所以专挑了中场休息时去的。
  “妍儿,给。”慕容帅拿着自己的军用水壶,递给妍儿,“瞧你嘴唇干得都快发白了。”昨日听闻她有可能爱慕上自己了,可是开心得一夜没睡着呢,睁着眼,光想着明日要如何如何对妍儿好了。
  这水壶里可是他亲自兑了蜂蜜的,甜滋滋的。他知道妍儿最喜欢喝甜的了。
  哪知妍儿刚接过水壶,不远处的河里就传来一声巨响的“噗通”落水声,吓了一跳。侧头一望,只见是一个女子掉入了河里。双手死命地扑腾着,溅起无数水花,“救命”声也如被河水浸漫过,呛住了喉咙后拼命呼喊出来的,惊慌得让人感同身受。
  待慕容帅看清她的脸时,愣住了,南宫蝶。双眉一皱,凭直觉,她是被岸边的那几个女子推下水的,八成是受了他那几个将军的委托。
  该死的几个臭小子,竟然背着自己瞎折腾。
  慕容帅有心不管,可这群人里似乎完全没有会水的,而那河中的南宫蝶已经快背过气去,眼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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