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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婚天暗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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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照片的女人笑意浅浅,似是在静静聆听。
  安穆下了山此时天色早已经晚了,云霞山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霭,她弓着身子坐在山下的公交站牌座椅上开了机,吸吸鼻子拨了电话。
  不到三秒,那边已经接起,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安穆看着不真切的云霞山开口:“我在A市,你若是能找到我,我……回到你身边……”说完掐了电话关了手机。
  夜晚的星空很美,她仰着脑袋看的一眨不眨,渐渐湿了眼眶。
  妈妈,穆穆以后定会常来看看你,不会让你寂寞。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云霞山的寂静,车上下来的男子疾步跨到埋在膝间低低呜咽的女子面前,想伸手去安抚又怕惊扰到她,最后脚步一转坐在她身旁。
  安穆的身子渐渐靠过去,直到最后埋在他怀里嚎嚎大哭:“五哥,妈妈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何墨阳除了伸手拍拍她轻轻地哄着发现自己毫无办法,早在六年前她出国时,他便已知道消息,一直瞒着她,只怕她心中最后一点希冀也幻灭,千算万算,竟没料到会是安于雄告诉她。
  那天何墨阳从A市带回她之后,安穆整整病了一星期,一星期之后整个人瘦了一圈,何墨阳心疼的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守在旁边,盼着她早点忘记A市一行。
  “穆穆,再吃点。”
  “不想吃,没胃口。”
  从那通电话之后安穆深知将自己陷入怎样难堪的境地,何墨阳要她,父亲便用她来换取安氏的平安,若是今天何墨阳要的是安怡,他也会这么做吗,现在连答案也不想知道,她太累了。
  一觉醒来屋里渐渐染上了黑色,并没有他的身影,安穆披着衣服下楼,醒来后的她破天荒的想吃东西,厨房里的佣人见到她下来,忙问需要帮忙,她说了不用,自己打开冰箱做了一个荷包蛋,佣人们碍于她的身份也不敢上前,她做好了捧着盘子坐在饭厅,空荡荡的饭厅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她吃的极慢,一个荷包蛋吃了许久才吃完,何墨阳站在饭厅的入口看着她一口一口,心里不是滋味。
  在房间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的身影,安穆渐渐等不下去,她现在急需要知道他的心思,到底要多久才会放过她。
  书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何墨阳合上文件放进抽屉。
  “进来。”
  安穆闻声推开半掩着的雕花大门,璀璨的灯光下,他面上毫无表情,即使换上居家服也是一身黑色,印象中他并不是只爱黑色,但如今他却只穿黑色。
  “何墨阳,总该有个期限。” 
                   
  作者有话要说: 哎,听到有人留言说纠结,我想说前面是有点,但是后面会甜的,此文有点慢热,大家慢慢看啊


☆、第七章

  面上毫无表情的男人有些松动,眉头不好看的蹙起,拧成一团,连带着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抬手间已经站起:“期限,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穆穆你说可好?”
  安穆想自嘲的笑笑,他霸道的性子还是没变,怎么会感觉他收敛了些呢,真的是讽刺至极。
  “爱上你?之后呢,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吗?何墨阳,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方式,真让人大开眼界。”
  她笑着笑着,忽然很想哭,痛恨走上和母亲一样的道路,所以,五哥,别逼我恨你,这一切你明明懂的。
  眼底闪烁的光在璀璨的灯光下刺眼,何墨阳疾步站立在她跟前,炽热压抑的眼神里化不开的是什么她刻意别开,只听见他不低不高的开了口:“穆穆,我怎么舍得将你放在那个位置上。”
  多年来不曾睡的这般踏实,清晨的阳光肆意铺在地板上,何墨阳揉着眸子睁开眼,冰冷的床铺,环视一圈没人,他猛地掀开被子下楼。
  打扫卫生的佣人看着忽然冲出来立在楼梯口衣衫不整的先生,都战战兢兢停下手中动作。
  “她人呢?”
  “哦,安小姐,司机一早送她去上班了。”
  何墨阳止了脚步,身子舒展下来,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嘴角微微翘起回了卧室。
  安穆一整天不在状态,昨晚何墨阳的话恍若还在耳畔,“穆穆,我怎么舍得将你放在那个位置上。”他所做的一切除了将她逼到他身边,更让她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离开安家。
  这样的男人太过疯狂,也太过可怕。
  “安穆,晚上店里都去聚餐,去吧?”
  “是啊,你还一次没去过呢,没事的。”
  安穆还没点头果果姐已经一口给她答应了,安穆是哭笑不得啊!
  下班之前给那个男人打过电话,他难得柔声说别喝酒,晚点我去接你。
  店里基本上都是妹纸,吃完饭后一群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安穆想到他在电话里嘱咐的心想进去之后不喝酒也没事,而且她酒量的确是差的厉害,上次和四哥小酌两杯便醉的昏死过去。
  舞池里强劲的音乐,安穆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喝着果饮,炫彩的灯光在头顶变幻,她们一起来的人都跑到舞池里,惟独她一个人坐在这里,有点格格不入。
  音乐太过劲爆,安穆捏着手机跑到洗手间。
  “在哪呢,怎么这么吵?”何墨阳眉心蹙起,“在酒吧?”一语道中。
  安穆本是心虚,想到自己难道还没这点自由,索性放开:“嗯,我一会自己回去,你不用来接我。”
  那头很快挂断,何墨阳拎着外套就出去,季潇然一杆进洞,转身正准备得瑟的炫耀两声,只听见门“嘭”的一声关上。
  安穆收了手机往回走,被迎面走来的男人撞了一下,满鼻尖都是浓浓的酒味混着烟味,熏得她想吐,下意识的就要绕开走掉,偏偏醉汉一直拉着她不放手,安穆心下一急,想起昔日何墨阳教她的防御,她一个抬手和踢腿,男人踉跄着摔倒,正好将半掩着的包间门撞开。
  安穆管不了这么多,掉头就走。
  “郑总,你看这个案子……”
  突然倒进来的男人打断男人的说话声,郑修函看着那个方向,几度欲起身。
  醉汉被进来的服务是架出去,男人端着酒杯继续旁敲侧击。
  “郑总。”
  “不好意思,我出去一趟。”郑修函的背影快速消失在门口。
  安穆出来之后在舞池绕了一圈跟她们打过招呼,自己先出了酒吧,深秋的夜晚,寒气虽没有冬日的重却也让人裹紧衣服,她立在酒吧门口的路灯下准备拦车回去,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跟前。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的侧脸,安穆从不惊讶他为何知道她的行踪。
  何墨阳拎着外套下车,将衣服罩在她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打开副座门。
  绕过车头,视线不期然与远处的男人对上,脚步微顿,沉着点点头拉开车门。
  安穆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没发现何墨阳漆黑眸子的变幻莫测,只觉得车速越来越快,不由得睁开眼望着他面无表情的加速。
  “何墨阳。”
  清清冷冷的调子,何墨阳瞳色更深,车子“吱”的停在门前,安穆看着他打开车门下车,身影消失在一片灯光中。
  佣人们看这架势也知道先生心情不好,没人敢上前,安穆从车上下来,肩上披着他的黑色外套,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走进去。
  旋转楼梯上的灯光璀璨,鞋跟踩在绵软的地毯上毫无声音,长廊的尽头是他的书房,里面渗透出淡淡的灯光,安穆转身进了卧室。
  几个大行李箱放置在床边,是她在公寓的行李,心思百转千回,拎着行李箱进了衣帽间,打开一件件挂上去,左边一排是他整齐的西装和衬衫,她将自己衣服挂在他对面,只有黑色的衣帽间片刻之后鲜亮起来,整理好后匆匆冲了澡出来,他还未回,安穆索性自己先睡。
  门缝下没了亮光,何墨阳轻轻推开门进去,借着窗外浅浅的亮光,大床上的人蜷曲成小小一团背对着他,似是睡的很沉,他不小心撞到茶几发出“哐当”一声也没将她吵醒,立在床前借着窗外黯淡的灯光注视着她的影子。
  昨夜满天的繁星,注定今天是个好天气,但早上餐桌上的气氛却有些沉闷,今早起来打开门他一身笔挺的西装立在门前,似是一夜未眠。
  “以后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何墨阳将盛好的粥推过去,把她爱吃的生煎包放在碗边上,安穆拿着勺子没说话,这便是最好的回答,以沉默来抗拒他的决定,何墨阳似是没看见,朝佣人打了手势,佣人捧着外套送上来,安穆看着自己身上黑色的薄毛衣然后放下勺子穿上。
  何墨阳今天的车速很正常,稳稳的停在了BLUE外面,安穆正准备下车,手腕被他攥住。
  “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吃饭。”
  …………
  从知道安穆搬去何墨阳那里住之后,安怡一颗心就像是在油锅里煎,几欲沸腾却找不到出口,胸口的那把火燃烧了整个胸腔,疼,疼的她想把安穆活活烧死。
  她明明认识的比她走,她不过是个可怜的私生女,也敢跟她抢东西。
  “郑总,外面有位安小姐要见你。”
  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痕迹,安小姐,会是她吗,迫不及待的想要见面,安怡进来时正好看见男人眼中熄灭的光火,讽刺的笑:“郑修函,不是她失望吧。”
  郑修函休养极好却也难以抑制的皱眉,“安家大小姐光临鄙公司,真是蓬荜生辉。”
  “谢谢,其实我也不想来,不过麻烦你能不能看好你女人,让她别看见男人就想往床上钻。”
  讥诮而尖锐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响起,郑修函脸色更沉。
  “出去。”一向温文尔雅的郑修函止不住心里的厌恶。
  安怡趾高气扬的气焰被他的一声呵斥灭了不少,仍站的笔直,还想在说什么,被快速进来的保安架出去,门被关上,渐渐隔绝她尖锐的声音。
  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郑修函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想抽根烟才发现早已经抽完,烦躁的起身踱至落地窗前,印象中他们有多久没见面,整整三年了,英国一别之后,他便淡出她的视线。
  在英国的三年是他人生里最快乐的日子,时隔三年的时光,模糊了本是清晰的画面,他倚靠在栏杆前静静回忆,嘴角微微上扬。
  安穆临下班意外的有人找她,等出了咖啡厅天色已经黑透了,对面大树下静静泊着的车门打开,安穆深吸口气走过去。
  “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何墨阳心情很好,连带着嘴角都微微上扬,安穆虽在国外呆了六年,却不喜西餐,讨厌用刀叉,总觉得没筷子来的舒服。
  “中餐吧。”
  何墨阳带她去了沿江大道上的一家家常菜馆,正值用餐时间,整个大餐却毫无一人,大厅明亮,服务员在他们到达门口时恭恭敬敬的拉开门,安穆被他一路牵着到了顶楼包间。
  屋里数十盏琉璃灯悬在天花板上,投下的光浅浅淡淡的美好,推开窗,江风带着股江水的味道扑面迎来,说不出味道。
  何墨皱眉起身阳关上窗:“风大。”
  安穆没说话,正好服务员上菜,她的心思便转了回来。
  这家的口味的确不错,尤其是那道糖醋排骨,酸酸甜甜,很是合她胃口,破天荒的添了饭,何墨阳看她吃得香,不自觉的自己也添了饭。
  安穆吃的饱饱的不想动,何墨阳作势要抱着她下楼,猛地站起,穿着外套呼呼叫走在前面。
  何墨阳没立刻回去,而将车停在了沿江大道的堤坝下,安穆从车窗里打量着窗外,六年,这里变化了很多,道路宽了,两边的商店林立,小区高楼耸立,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
  “穆穆,还记得这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留言了,打滚,来一个嘛


☆、第八章

  当然记得,他曾带她来过这里练车。
  “记不得了,我们回去吧。”
  何墨阳本想继续往下说的话被浓浓噎在嗓子里,抓着方向盘的手在黑暗里收紧,车子飞驰在大道上。
  晚上睡觉时,身后的男人将她搂的很紧很紧,似是在惩罚她之前说的话,渐渐地箍在腰间的大手不在满足,从睡衣的下摆里伸进去,安穆身子僵硬的厉害,何墨阳的手最后停在小腹上,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腹。
  安穆不自在的摞动身子,又被他拉回固定在胸前:“穆穆,你太瘦了,往后要多吃点。”他喜欢她身上有着细细的软肉,像以前那般。
  她没出声,直到耳畔后的喘息声愈渐粗重,贴在身后的身子也愈渐灼热,安穆的心也越发忐忑,答应来他身边的那一刻,不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当真的来临,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之前想的那么放得开,手心渐渐浸满了汗渍,身体几乎是紧绷的痉挛。
  “穆穆,别怕。”何墨阳发现她的异样哑着嗓子开口,温热的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整理好衣服,只是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然后再没了动作。
  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下,屋里再度陷入寂静,他似乎是不想这么静,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早已经久远的事情被他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说出来,恍若还是昨天的回忆,安穆闭着眼。
  何墨阳渐渐止了话语,凑近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睡吧。”
  …………
  袁家在B城是大家族,虽不及四大家族地位崇高,却是早将安家比下去。
  袁道天这辈子唯一的女儿的袁婧更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可以预见袁家女儿的生日宴会将会邀请多少B城名流。
  安穆坐于演奏台上弹奏着钢琴,几乎不去看进场的名流,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定会碰见不该碰见的人。
  袁婧找到她的那天,她本是想拒绝,后来想到自己几乎为零的积蓄,她答应了,生活不是戏剧,钱虽然庸俗,却也是必不可少。
  安怡一进场便眼尖的看见演奏台上的安穆,这个狐媚子,真是丢尽了安家的老脸。
  安于雄看见后身子俱是一怔,那天之后她再没回安家,后来陆陆续续打听到的消息,确定她现在呆在何墨阳身边。
  “安怡,她是你妹妹。”
  “我可没这样的妹妹。”安怡没好气拎着裙子走远,阮晴哼笑着开口:“老公,我们去那边。”
  虽是生日宴会,其实也是变相的相亲会,袁家只有这么个女儿,谁若是娶了她,必定会得到袁家的支持,只要娶一个女人,就可以得到一个家族的支持,多么划算的事情,况且袁婧还是美女。
  何墨阳进场视线紧紧锁着演奏台上的女人,一袭白色的长裙,黑发随意挽起,身后的岔口开的老低,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优美的脖颈,他已经看见不少男人投去打量的目光。
  “哎,二哥,别杵着不动啊,袁小主子叫你呢。”季潇然推推站着不动的男人,袁家小妞中意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今晚的宴会还不如就邀请他一个,也省的他来,吵吵闹闹的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何墨阳动了动身子,脚步一转却不是向着袁婧的方向。
  安穆心一急差点弹错,立在钢琴前紧绷着脸的男人并没有要离开的趋势,眼底浓浓的阴郁几乎要溢出来,眼见身旁投来更多疑惑的目光。
  在她以为他会不顾一切上来扯着她离开时,他蓦地转身朝着人群中间走去,离去的背影笔直,泛着莫名的萧瑟。
  雾气缭绕的舞池,袁婧挽着她深深爱恋的男人翩翩起舞,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贴着他温热的掌心,掌心下是他的掌心,流动的微妙感在心里炸开,这个男人真的是毒药,会不可抑制的上瘾。
  若是能在笑笑就好了,虽然不笑的他已经很酷了。
  演奏结束之后安穆去了后场,为了今晚的演奏,她特地跟同事借了礼服,衣服有点大,她用别针固定住,现在有松动的迹象。
  等弄好之后正准备出去,安怡拎着曳地的红裙扭着腰进来,精致的无懈可击的妆容,细高跟刺耳的划在地砖上,安穆眯眼,那架势分明是一路寻着她过来。
  安怡在身高上没有优势,此刻有点微微仰视着她。
  安穆斜靠在洗手台上只看着镜子,手放在感应式的水龙头下冲着,眸光似有似无落在镜子里容颜艳丽却阴沉着脸的女人上,嘴角渐弯起弧度。
  “安穆,我当你去了何墨阳身边就野鸡飞上了枝头,没想到连一件像样的礼服也没有。”
  安穆不甚在意她讥诮的语句和蔑视的眼神,依然在笑,忽然抬手,水珠从纤细的指尖一滴滴落下,落在黑色大理石上,水珠在琉璃灯下泛着晶亮。
  “安怡,嫉妒的这么明显何不直接说出来,或许我一高兴说不定就让何墨阳看你两眼,这也不是不可的。”
  安怡喜欢何墨阳早不是什么秘密,估计连安于雄都知道,只可惜何墨阳的态度一直硬朗
  惹急她的后果就是一巴掌扇过来,安穆早摸清她的性子,一个错身让开,将她按在台子上,钳住她挣扎的手,安怡在打架上就没胜过她。
  不知为何,眼前她红色的曳地长裙特别的不入眼,手一扬,扯下一块,安怡大叫着骂骂捏捏,她用力又撕下一长条,奢华美丽的金镶边长裙此刻光秃秃的贴着她大腿,下摆比狗啃得更有残败感。
  转身出去无视背后她尖锐的漫骂声,安穆觉得自己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小穆。”
  清浅温柔的男声在长廊里响起,带着蜷蜷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安好,安穆脚步蓦地停下,没有转身抑没有答应。
  郑修函慢慢的走上前从她身后绕到前面站立,一步之遥的距离,正好看清彼此的脸。
  郑修函五官算不上多精致,但整体拼合在一起之后便有着温文尔雅的味道,加上常年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气质显然比何墨阳亲切的多。
  “修函,好久不见。”安穆未曾想到三年后他们会再次见面,当年他一人从英国回来之后说要回家乡发展,她以为那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
  郑修函难掩激动的神情,语气微快:“是好久未见了,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何墨阳急急过来只看见从洗手间出来狼狈不堪的安怡,并未看见自己心心念着的女人,心下疑惑更深。
  接到她电话,急匆匆赶到时她正立在他车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身上的礼服被晚风卷起了裙角,簌簌的摆动着衣角,也撩起了她耳边散落的碎发,何墨阳悬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落下来,踱着步子过去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惊了神游的安穆一身,这里虽是停车场,但路过的人还是很多,皱着眉推开他。
  “穆穆,为何要去?”
  一路上未追问,安穆以为他不会在问,未想到回了宅子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走在前面上了旋转楼梯并不想回答,何墨阳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入了神。
  “就这么想摆脱他。”他在身后自言自语,声音极低。
  安穆见他并没有跟进来,松了口气,想了想从衣帽间里拿了睡衣进了浴室,出来玻璃门一打开,他面无表情靠在浴室门边上,双手微垂,手中的香烟在看见她时利索的掐灭,安穆心里打鼓,揉着发的手微顿。
  最保守的睡衣,扣子一直扣到锁骨,她的心慢慢的淡下来,准备跨过去。
  “穆穆。”
  何墨阳力道不大,却难以挣开,浴室的玻璃门上映着他们交、缠的身影,何墨阳将她压在上面,炽热的吻夹杂着淡淡苦涩的烟味席卷进口腔,丝毫不退缩,舌尖快速席卷每一片领土,咬,舔,戳,磨,毫不留情,各式各样的挑逗,吻的太急太猛,灯光下嘴角边上泛着晶亮的银丝,这样激烈的方式安穆渐渐承受不住,犹如被掐住喉咙的人难以呼吸。
  “穆穆,乖,呼吸。”
  给她一丝喘息的余地,何墨阳拦腰抱起她放置在大床上,湿漉漉的黑发丝丝缕缕的遮住殷红的脸,他小心拨开,露出她水波荡漾的眸子,里面蒙了一层雾气,看不真切,只觉心里荡漾的更为厉害,而她一声何墨阳就像一颗小石子,正好投进湖面里,水波四溅,胡乱的扯着她身上的睡衣。
  睡衣被从下翻卷起脱在头顶固定住她的双手,睡裤脱下松松垮垮挂在脚脖子上,身下的女人全身上下只剩一条黑色小、内、裤,包裹住XX地、带,通体在灯光下奶白奶白,何墨阳瞳孔急剧收缩,大手覆在挺、立的双、峰上,太过灼热的温度让安穆止不住的颤抖,想要摆脱。
  “穆穆,别怕。”
  低沉压抑的声音夹杂浓浓的欲、望,安穆心惊的厉害,感受他的大手在胸、口一下下揉、捏,从未被异性触碰的地、带此刻被他的手覆在上面,黑色的内、裤应声而落,私、密处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哎,终于吃上了,不容易啊


☆、第九章

  安穆几乎要哭出来,紧咬着唇瓣,何墨阳眸里的光又黑又沉,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闭上眼衣服落地的声音再次传来,紧接着双、腿被分、开,他毫无预兆的冲进来,用力的一下子贯、穿,滚烫的坚、硬焊进身体最深处,安穆疼的忍不住弓起身子。
  何墨阳身形猛地顿住,几乎不可置信,又高兴又欢喜的手不知放在何处,急急边吻着她眼角边喃喃:“穆穆,对不起,我轻点,我不知道你是……”
  塞在身体里的巨、大停了许久后慢慢律、动起来,每一下都带着电流袭、击全身,捣、进身体的最深、处,花、心绽放,耻、骨相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安穆闭眼咬着牙不敢去看,身下一阵阵颤栗,最后什么东西从里面流出来,身体最原始的情、欲被撩起,安穆清楚的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蚂蚁在身体里钻。
  “穆穆,睁开眼看看我。”
  何墨阳停下几乎是用手去扒她的眼,依旧没能弄开,最后重重捣了几下抽出,抱着她一下下拍着。
  “穆穆,你是我的。”
  临睡前,何墨阳执着的一遍遍低语,安穆靠在他怀里紧闭双眼,该发生的还是发生。
  □爱,虽然很累,安穆却早早醒了,睁着眼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东方天空的鱼肚子慢慢变白,太阳从山后爬上来,阳光渐渐射进卧室里。
  身旁的男人睡得很熟,呼吸绵长,她在他怀里动了动,侧过身正好看清他下巴上刚长出的青色胡渣,目光往上,是他微薄的唇,即使在睡觉时,脸部的线条依旧刚硬的厉害,一直都知道他的鼻梁很高,却从未如此近距离的凝视,在往上,是他紧颌着的狭长双眼,醒着时里面的阴郁似乎时刻都在,让人无端的生畏。
  何氏会议室
  何墨宇气的牙痒痒的盯着上方无人的座位,星期一例行的会议从不缺席的男人今天竟然没来,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不得不让他怀疑此为君王从此不早朝的预兆。
  部门经理例行汇报一星期工作进程,但大老板不在,二老板又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游样,顿时泪流满面,底下的躁动声更大
  “说完了?”
  经理战战兢兢的点点头。
  何墨宇也不顾私下聒噪的躁动声大手一挥:“散会。”
  底下一群经理再次泪流满面出了会议室。
  …………
  “穆穆,还不起床?”
  眉梢扬起,嘴角的笑意难以掩饰,安穆从睡梦中朦朦胧胧醒过来转身就看见他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手上还拿着她的衣服。
  思及昨晚不由得裹紧被子,被子底下什么也没穿,太过疲倦才会在太阳升起之后迷迷糊糊睡过去。
  “何墨阳,你出去,我自己穿。”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开口,眼神却是坚定,何墨阳照旧拿着衣服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她露出个脑袋瞪他,他气定神闲,手中的睡衣更近一步。
  安穆裹着被子后退,眼底的防备映浮在表面。
  “穆穆,快点下来。”
  最终他妥协,迈着大步出了卧室,直到门锁声落下安穆才敢坐起来穿衣服,白色的花边衬衫,扣扣子时手哆嗦了好几下,刷牙时透过镜子看见里面的女人脖颈上遍布的吻痕,安穆没由来的一阵恍惚,差点摔了牙杯,指尖拂过斑斑点点的吻痕,手一抖,他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上面。
  下楼时他已经在餐桌上坐下,一身黑色居家服看似不是要去公司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捏着象牙筷,面前的粥冒着白森森的热气,佣人拉开座椅,安穆坐下接过他递来的粥小口小口喝着,酱黄瓜很是合她胃口,安穆喝了一碗之后又添了半碗。
  “今天不去上班?”
  何墨阳有点受宠若惊,以为昨晚那般强硬对她之后今天她根本就不会跟他说话,更何况自看清她眼底的防备之后更是坚定了此想法,想着如何化解时她竟破天慌的问他今天去不去上班。
  “不去,在家陪你。”
  他的声音比往常柔和,里面的刚硬刻意被掩盖掉,安穆放下碗筷,抬头望着对面嘴角微扬的男人,如果不每天阴沉着脸,他真的是很帅气。
  何墨阳今天真的在家哪都没去,安穆今天偏偏也不用上班,宅子里佣人忙前忙后打扫卫生,插花,松土,浇水,她却只能拖着下巴干坐着,这种生活她不喜欢,极其不喜欢,犹如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及其渴望想要飞出去。
  “安小姐,何先生来了。”
  安穆正在发呆,一回头只看见佣人嚅动的嘴角。
  “丫头,看见四哥来了,也不来个大大的拥抱。”
  安穆没来得及说话,来人快速走到面前,洋溢的笑脸比屋外的阳光还要灿烂几份,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明显是被他拽拉过的痕迹,若说何墨阳是冰,何墨宇就是火,他们堂兄弟两个差距太大,以至于总让人生出叹息。
  “莫不是怕老五吃醋,他那个醋瓶子早晚把自己醋到。”
  何墨阳从旋转楼梯上下来很不巧的听见男人叽叽喳喳的围着他女人说个不停,皱眉,沉脸,抿唇,何墨阳变脸三部曲,脚下步子迈大。
  何墨宇本是坐在安穆身旁被何墨阳霸道的挤开,摸着鼻子去了对面。
  “老五啊,今天不来镇局面,四哥我可是镇不住那群兔崽子。”
  何家家大业大,何墨阳排行老五,上面自然还有四个,还很不巧都是带把的,除了对面的老四是一个阵营不需防备,其余个个都不是肯消停的主,一个个的不省心,何墨阳自然也劳费心思,却也不能赶杀的太过干净。
  何墨阳朝对面男人使眼色,其中的寓意当然是不希望在有些人面前提起,何墨宇嗷嗷~~两声转了话题。
  聊了一会,何墨宇和何墨阳进了书房,安穆放下玻璃杯去了宅子外,自从住进这里之后,还未静下心思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
  沿着宅子旁的鹅暖石路面向后走,沿途是一条长长的人工湖,湖面波光粼粼,湖里放养的金鱼时而游近水面时而沉下去,好是欢快,湖边种上不知名的植物,深秋的季节枝叶依旧茂盛,定是四季常青的植物,安穆捏着树叶摘下两片,坐在湖边打磨光滑的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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