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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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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翻着账本子,眼角却把碧草犹豫的样子收了进来。王二丫回家的事情,她早就得到了消息。这个小丫头,她并未太看在眼里,也不想破坏这两天的好心情。所以,根本不想提她。

这些日子,荣国府倒是没有过来夹缠,眼看着已经下旬,不几日就是小年了,也没过来说是请着去一起过年的话,这让林靖心里舒爽。虽然说就算是来请,林靖也不会过去的,只是老是这样,也费力气。

再过些日子皇帝就要年底封宝了,想来是赶在这前头处理些要紧的政务,因而这些日子,金铮也没过来,想来也忙得很呢,而且,他还有个王府要规整呢。不过,这人时不时差他那个私人快递过来一次,或是给东西或是取东西,倒也不客气。

在别人都忙碌的时候,过得悠哉,是一种福气,因而,林靖更为舒坦。除了早上的锻炼,上午的练字,林靖就抱着闲书诸如洪荒志山海经梦溪笔谈这类的看得起劲,要不是怕天怒人怨,她这会儿根本不会拿本账本子遮脸,其实是在打着瞌睡。

就这么混着,眼看着就到了小年。林靖在这世界已经近十年了,可这还是第一次她当家作主,在自己家里过年呢。所以,一大早,她就睡不着了。早上起来,东摸西摸,还特意到了厨房,看着人做出来的灶糖,还偷偷拈了块吃,二十三拈糖瓜,这祭灶的糖,可真甜,都希望灶王爷灶王奶奶甜甜嘴上天只说好话呢。又看了人扫尘,四处转着,竟是笑眯眯的乐呵。

只等瞧着林来康媳妇替着她送灶神上天,又吃了小年饭,林靖才消停下来,发觉这转了一天,还真是累了。

因是小年,林靖连碧草也没用,赶了她回去跟家人一起过小年了。碧草临走前,倒是想着让兰草过来守夜来着,只是林靖摇了摇头。她又不是小孩子,还得有人陪着。

碧草想着大爷身子,也就没有再提,只说自己吃了小年饭就回来,也不用别人守夜了。林靖只说不用,让碧草踏实在家里住一晚上,明儿再过来“接神”就好,还笑着说,一年到头,也就这几日能踏实睡着呢。

芝草特意赶在小年之前又去了次猫儿眼胡同,看着袭人见着自己,脸色发白,芝草笑了,嘴里却是甜甜地叫着姐姐。

前些日子,她就来看过袭人,说是领了宝二爷的话,来跟袭人说话的。只是,那一场话说得,啧啧,也真叫个怪。芝草临走时,脸上有着得意地笑,而袭人,却脸色发白,呆坐在一边发愣,只等小丫头子进了屋,连声喊着奶奶,才把袭人惊醒。惊醒后,袭人把人都赶了出去,关上了屋门。

等屋门又开了,袭人脸上的神色还是不好看,脸色发白,眼睛却是红红的,只是,虽神色不好,人却镇定下来,叫了个婆子到跟前,嘱咐人一同话打发人走了,才有愣愣地坐下。

而后,又发生了好多事情,让袭人看见芝草时,不由想起那些,脸色很不好。

芝草却不管这些,上去亲亲热热地挽着袭人的胳膊,真跟多年要好的姐妹一样。而后,屋门又关上了,也不知道这两人在里头说些什么。只是等门开处,芝草踏了出去,笑嘻嘻道:“多谢姐姐,我这就先回去了,说不准,得过了年才能来看你。我先在这儿提前给你拜个年,祝你跟二爷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蛮好的一句话,却是让袭人身子一晃,本就发白的脸色,就更白了。

于是,这一回,依旧是芝草得意地笑着走,袭人脸色发白地发着呆。

只等芝草出了院门,走得老远了。袭人屋里,忽然冒出了个老婆子,脸上死板着,声音阴测测的,“袭人姑娘,这就请吧。”

“妈妈!”袭人脸上更白了,声音凄惨。

“袭人姑娘该是个明白人,也就不要为难我了。”那婆子神色不动,声音还是那么阴得可怕。

这小年,林靖起早了,有忙了一天,所以早早就睡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觉口渴,模糊着醒了,好似听到外间有些声音,懵懂中说道:“碧草,倒茶。”

(继续努力下一章,不过看来12点前传布了了,不过,我仍旧努力,所以,就算过了十二点,童鞋们也请高抬贵手,就当是同一天吧~)

☆、正文 231夜半**

林靖这声喊,倒是把自己给叫醒了,心中好笑,自己这还真是,人越来越娇惯了。只是才这样想着,就真的听到外屋传来应声,心中陡然一惊,难道碧草真地赶回来给自己守夜了,心中,暖意生气。

外间里,碧草点了盏灯,只是灯芯大概笼得很小,罩子又厚实,并没有多少光亮透出来。里间更黑,只模模糊糊勉强分辨出个人影子从外头摸索着进来了。

碧草进来了,却没有走到屋侧那放着暖捂子的桌边。一般预备着主子半夜要喝水啥的,都会在暖捂子里捂上一吊子热水。可这会儿碧草却直接走到林靖跟前,举着茶盏,嗡嗡的说道:“大爷,请喝。”

林靖接过水,疑心陡升,也就不忙着喝水,反而问道:“碧草,你这声音是怎么了?”

“晚上在家话说多了,后来又跟妹妹吵了一架,倒了嗓子。”虽然话语简洁,倒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林靖长长地叹了声气,“王二丫,你还真能搅事!”

那人影顿住了,再开口时话音已经是清脆的了,声音中还带着雀跃,“大爷,你能听出是我来?”

林靖心中有气,“我能听出你不是碧草,剩下的,只是胡乱猜的。你,不该在这儿。”

“大爷,您不是口渴吗,先把水喝了吧。”王二丫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急,你说你是怎么过来的?”林靖竭力压住火气。

被人就这样悄悄地摸进房里来了,这可实在是个大问题。还好今儿个只是这个芝草,而不是手握利刃的杀手。

芝草迟疑了下,才说到:“大爷,要不您先喝茶,我去把灯点上,这样说话也方便些。”

林靖点点头。这样也好,不然乌漆麻黑的,也看不清楚这芝草到底在干什么。只是,这会儿她心里烦着呢,对这个芝草更是厌恶,并不想喝她端上来的东西,所以一顺手,就把那杯茶放在了床榻边上的小立柜上,而自己一探手,套上了一件棉衣。笼好了衣襟,半靠在床头,只等芝草来说清楚。

猛然间。屋子里亮了起来,林靖朝光亮处望过去,一个窈窕的身影,穿了件水红色的薄夹袄,夹袄很薄也很紧身。衬得人腰身盈盈一握,而夹袄靠近颈子的地方,几粒盘口并没有扣上,也不知道是刚刚匆忙,还是故意为之。领口前胸衣襟开处,漏出了一段雪白的脖子和玲珑的锁骨。一件黑色的抹胸,半遮半掩的也漏了出来,衬得肌肤更是雪白。胸前鼓鼓囊囊。虽然才十三岁,这身子已经是曲线必现,比碧草都发育得好,更不用说向林靖这种整天束胸的人了。

林靖看了一眼,就把眼睛移到了王二丫的脸上。若是美男出浴图,没准她还有些兴趣。可清秀小佳人,她还是不看了,又不是百合。

芝草回身过来,看见林靖并没有喝茶,奇怪道:“大爷您不是渴了喊倒茶吗,怎么不喝呢。现在天冷,这茶水不禁放,还是先喝了吧。”

林靖还真是佩服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暴躁跳起来,眼前这人是宝玉的丫鬟,可现在却深更半夜跟自己“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共处暗室,一个不好,就是一件桃色事件,所以怎么都得把自己的脾气管住。

这会儿又听这芝草让自己喝水,却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心中更是生气,“这个不急,冷了再倒就是。我现在特别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芝草一抖,不知道是林靖语气中的寒意,还是这冷天夜寒刺激了她。

林靖这时才注意到,她下身竟然只穿了条薄薄的绸裤子,许是做小了又因为是绸的,这会儿就贴在了腿上,把那修长的腿型勾勒的一清二楚的,而这裤子也短,只到了小腿肚子,漏出了白白的小腿肚,白白的脚腕,白白的……这姑娘连袜子也没穿,只拖着一双红绫鞋。

看到这儿,林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想到,还有那么一日,自己要被人爬床了。

林靖心中怒气已经不用再说了,只是除了怒气外,还有的就是害怕。是的,害怕,若是今日自己没有醒过来,让这丫鬟爬上床来,摸索开来,那自己这身子……

惊怒后怕一时之间,统统涌上林靖心间,林靖脸上再也端不住了。

那芝草看着情形不对,大爷好像并没有被自己的养子身段给迷住了,这样看着,倒像是因为自己的这身打扮生气了。这芝草这段日子跟人“教学相长”,马上明白了过来,于是,毫不犹豫地跪下了,磕头赔罪道:“大爷请不要责怪姐姐,她只是,只是喝多了。”

这话很有意思,碧草喝多了,到底是喝多了不能来服侍,还是说喝多了硬要让芝草来服侍?

林靖才不为这些摇晃,碧草是知道自己的身子的,绝不会做出这样事情来。只是看着下面跪着发着抖,林靖喝了声,“去穿好衣裳,过来给我讲清楚,不要存在糊弄过去的想头。”冻着人不好,再说了自己终究是林家大爷,而芝草是宝二爷的丫鬟。

芝草磕了个头,起身往外间走去。只听得稀琐声响,不一会儿,芝草又回来了,这会儿倒是多穿了几件,可还是曲线毕露的。

林靖也不管这些了,虎着个脸,冷声道:“给我说仔细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这话我已经问了好多遍,别让我再说一遍!”

芝草这会儿貌似老实了,跪在那儿,低着头,侧颅着颈子,却把最美好的一面显露出来冲着林靖。见林靖不为所动,这人才带着哭音说道:“今儿个是小年,大爷好心,给了姐姐的假。我们一家,都很高兴。许是这么多年来,头一回在一起过小年,姐姐不免多喝了几杯,让人劝都劝不住。”

“姐姐醉了,然后却有嚷嚷,说是今儿个晚上没人服侍大爷,就要进府来。只是她那样子,不用人服侍她就是好的了,怎么还能服侍别人,更何况那一身的酒气,还怕熏着大爷了。我上前劝着,可哪想到,姐姐抓住我的手,只让我进来服侍大爷。”

“我推托不过,就胡乱应了,原想着哄哄姐姐,让她睡了也就是了。可姐姐不依不饶的,一定要让我进来。我只能说,我进不来,大爷这儿,严着呢。可哪想到,姐姐醉了,还是聪明的,她,她就跟我换了衣裳,又让我低头,换成她的打扮。她说,我们姐妹俩身量差不多,容貌也相像。让我等天黑了再进来,只要想着自己是碧草,摆出她的平实说话的强调来,准行。我一时糊涂,想着大爷没人照顾,心理揪着慌,也就应了。没想到,还真成了。”

说道这儿,这芝草语气低柔,像是在表白着什么心思,只是林靖却不为所动,还是冷冷地看着她,就只好说去:“我进来时,大爷已经睡下了,我也就在外屋姐姐平时睡的地方安置了。只是我睡得死,听了大爷叫人,才想起来,因为心急匆忙,顾不得披衣裳,所以才……大爷,都是我不好,你可千万不要责怪姐姐。”

林靖对芝草的话,却只信了一半。现在,她正想着,自己这安保事情还真是有点儿疏漏了。因为身子的不同,所以不想人靠近,自己的正屋,更是没有召唤不准进来的。而正是因为这样,今日反倒被人摸了进来了!看来,还得象个法子才好。

芝草看着林靖不回答,眼睛好象还老是在自己身上转悠,眼珠子一转,就哭上了,“大爷,大爷,我求求您了,您救救我吧。荣国府,是存心要我命的。还请大爷慈悲。”

林靖没想到芝草会这样,一时间有些发愣,芝草马上逮住机会,说这王夫人老太太对自己的不喜欢和找茬,还说,听人说,那是因为大爷您曾狠狠的得罪了他们,所以,所以。。。。。。

林靖知道着位说得有些各道理,只是大部分,还是这丫头自己找的,要不是她跑到宝玉那儿说了那么些华,现在这人就不会是荣国府的。只是,林靖也不想跟这人多说什么,只想快把人打发了。现在这样,像个什么样子!

可才这样想着,林靖的肚子,忽然咕噜的叫了。林靖今日其实吃得不少,只是这样半夜醒来一折腾,就有些饿了。

林靖的肚子叫,跪在下头的芝草也听见了,抬着刚刚哭得水润的眼睛,对林靖道:“刚刚我过去,发现那还有个暖捂子,里头是温温的银耳羹,我去取来给大爷吃可好?大爷,我明白,想要回来,怕是不能了,如今,就让我服侍您这一回吧。”

林靖皱了皱眉,实在是不想跟这人再纠缠。不过是端碗银耳羹过来,那就让她端吧。

林靖点点头,那芝草像是捡到了什么大宝贝,整个人都笑开了花,站了起来,走过来端走了小立柜上的茶盏。

一瞬间,林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正文 232袭人袭人

王二丫端走了那杯子,而后走到那放暖捂子的桌边,背对着林靖,瓷器微微叮当着,稍等了一会儿,才捧着一盏羹糖奉到了林靖跟前,“大爷请”,声音中,有着一丝很难察觉的颤抖,要不是林靖仔细看着听着,还真觉察不出呢。

林靖接过碗,一手执起调羹,轻轻搅动了几下,心里冷笑,自家的甜羹,何时变得这么稀了?再斜眼挑看过去,只见王二丫不错眼的盯着林靖的手,神情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捻住,指节都有些白了。

林靖搅动了两下,忽然又把小碗放到了立柜上。

王二丫惊呼一声,见大爷看过来,马上僵笑着说:“大爷怎不不吃了?不是饥了吗,那可伤胃呢。”

林靖忽然展颜一笑,“不急。你既然替你姐姐来服侍我,赏你碗甜汤也是应该的。去吧,给你自己个儿也盛一碗,快点儿,我等你一块儿吃。”

“哎哎!”王二丫喜的声调都有些变了,连忙转身,也顾不得什么了,叮叮当当几声,也给自己盛了一碗,转身就要走到林靖身边。

哪想到林靖忽然又出声了,“等一下,你先出去把衣裳穿整齐了。你虽是替你姐姐服侍我,但好歹是宝玉的人,这样衣衫不整在我跟前,不好。快点儿,不然羹冷了,就不能吃了。”

王二丫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心中虽然嫌这个多此一举,等下又要费自己功夫,可林靖的话她不敢不听,更何况,那个不能吃了,才是要紧的事情。

王二丫忙放下碗,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而她的身影才消失在里间门口。林靖就快速的起来了,端起了立柜上的小碗,跑到桌边,跟那上头的碗换了一下。就这点儿功夫,林靖还有空看边上的那一只杯子。

那只杯子,就是王二丫从外间端来给林靖的,林靖没有喝里头的东西,而王二丫又给端走了。此时,杯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林靖冷哼了一声。快速回到床上,把小碗搁在一边,等着王二丫进来。

林靖是被人在吃食中动过手脚的。所以,也算是有些个警醒。开始没喝王二丫端过来的水,只是警惕,连人都搞不清楚是谁,怎么能喝那人端来的东西。而后来。则更是情况不明。

可王二丫端走那杯子,才让她忽然惊觉,这人三番五次让她喝了那杯子水,在她不喝的时候竟然提出给她盛碗羹汤,还用那样的理由。想来是想博自己一个心软胡乱吃上两口吧?

其实,林靖完全可以不理会那小丫头的。打发了人出去就得了。只是,这样三天两头出妖蛾子,也太烦了。而且。敢用这个手法算计自己,总要好好给个教训!

先就让这王二丫先自己尝尝那碗甜羹,然后再看自己怎么整治了她!就是碧草王喜王庆,也不好开口求情了。

哼哼,想那王二丫也是好笑。想来是把药都下在那杯水里了,所以才只能收走那杯子。又把那水加进了碗里,而听自己说一句凉了不能吃了,就跑得那么快!

啧啧,这样说起来,自己这半夜怕走困只喝水不喝茶的习惯,倒是便宜了她,不然这茶水怎么加进甜汤里?

林靖脑中闪现着一些念头,可其实也不过几眨眼的功夫,那王二丫求快,手忙脚乱地捯饬着,等再进来的时候,林靖一扫,嗯,这回袜子穿上了,外裤也穿好了。

“大爷,您,用吧?”王二丫又是激动又是极力把持着。

林靖淡淡的应了一声,“快些吃吧!”说着,就端起了边上的那碗,拿着调羹又搅了几下,嗯,果然稠了许多,才舀起一勺送向嘴边,眼睛一瞟,果然,那王二丫的眼珠子就差掉在调羹里跟着送进林靖嘴里了,脸上那神情,像是恨不得帮着林靖把那调羹送进林靖嘴里。

见林靖看她,王二丫忙端起碗,也吃起了那碗银耳羹。

林靖垂下眼,吃了一勺,又一勺,只觉得这碗银耳羹是吃到现在现在最难吃的东西。才两三勺,就有些反胃。只是这时,忽然听见啊的一声,王二丫叫了起来。

林靖本就在关注王二丫,见了这情形,忙撂了碗掀开被子下了床。眼前这情形,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只见王二丫一手拉扯着胸口,一只手直去卡着自己的脖子,那碗汤羹,被放在了桌上,已经见了底。

“疼!疼!”王二丫直着脖子叫着,人也站不住了,跌倒在地上,口舌鼻间,竟然有殷红流了下来。

这是,谋命!

林靖眼睛猛地一眯,大声叫道,“来人!”

王二丫的进进出出其实早就惊动了人,只是没林靖吩咐,不敢吱声罢了。这一声来人,就听见外头兰草以及院中的守卫应着。

“请大夫!”林靖吩咐道,就有人忙着出去了。

这时候,王二丫已经在地上打着滚了。兰草吓得都不敢动了,还是几个嬷嬷用力抱住王二丫。

“袭人!袭人!”王二丫像是明白了什么,凄厉的嘶叫着,眼中鼻中耳中流出的血,把那张脸活活勾勒成了个厉鬼的模样。

林靖看着眼前情形,脸色铁青。

王二丫挣动着,忽然,就停了下来。一个婆子小心的把手探到她口鼻处,几息后,叫到“大爷,她没气了。”

林靖只觉得身边人声嗡嗡地,而自己跟周围,像是隔着个纱套子,看得见听得见,却又有些模糊,就这样几息间,一条命,就没了?

林靖用力咬了咬舌尖,疼痛,让隔膜稍微退去了一些。稳了稳心神,林靖才吩咐道:“把她抬到外头院子里停着。叫林家福,还有让王喜王庆进来!”

等人都退出去了,林靖才想着自己衣裳也没穿整齐。穿衣系袍带时,才发现自己的手,颤的厉害,竟然打不成衣结。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怎么能不慌,原来自己跟死亡曾经擦肩而过。只有死过一次,才知道生的渴望。这一世,她还没有肆意畅快的活呢,怎么能够死?怎么能够死!

竭力摈弃掉王二丫临死时的惨状,林靖深呼吸了几下,冷静,快点儿冷静下来。只是屋内似有若无的血腥气,直冲这她的鼻子,越是深呼吸。越是浓重起来。

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嘶”,真疼!只是这疼痛。还是让她乱七八糟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林靖大踏步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那些仆妇守卫都静静的站着。林家福已经赶了过来。不远处,王二丫被放在一个铺盖上。身上已经罩上了白布。

林靖吩咐道:“林家福,你带着人,去把袭人的家人,都抓过来。罄儿,给林家福带路。记住,别露了身份!”而后又扫了一眼院子里的那些人。这眼里的含义,他们自然懂得。

王喜王庆比想象中来得慢了一些。今儿个小年,大爷放他们一家子团员。他们高兴,不免多喝了几杯,醉了。才刚去叫他们的人好不容易才叫开了门,进来就弄醒他们,说是他妹子出事了。大爷叫他们去。他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碧草今儿个歇在了家里。怎么说是出事了呢?

王二牛也奇怪着,只是,没想到王娄氏一听就“哇”地哭开了,死活要跟着人一起去,说是要去给大爷求情,让他高抬贵手,饶了二丫这一次。

王喜王庆虽然喝醉了,可是底子还在,一听就知道不对,忙让她娘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王娄氏其实也是个老实人,只是不知道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二闺女出来,只是经不住女儿说自己要没命了这样的话,才昧着心帮了帮二闺女。看着老大老二着急的样子,再加上她本来就不同意,就抽抽噎噎地说了。

说是,原来二丫想去求大爷,让大爷把她留在林府。可她现在不是林家的下人,她进不了林家的门见不到大爷,也就求不到情。今天,正好她姐喝多了,大爷身前没人服侍了,她就装着她姐的样子去当差,若大爷看她勤勉,没准就会留下他了。

王娄氏总觉得这样不妥,说要不让她姐给说说情,不说是要大爷留下她,哪怕是让大爷见上她一面,让她能有个央告的机会也好。总比这样装神弄鬼的强。

可哪想到,二丫说了,就是她姐害她如此的,她姐怎么会跟大爷求情?她姐那是防着她,因为二丫长得比她姐好看!

王娄氏拗不过小闺女,又实在是为小闺女在荣国府的日子担心,也就点头了。还帮着小闺女换了大闺女的衣裳首饰,帮着梳了一样的头,等天黑透了点了灯,帮着她出去了。

王娄氏是个老实的,只以为二丫去当差了。可王喜王庆是什么人啊,一听就明白了,不由怒火中烧,他们没想到,自家妹子竟然是这样一个没羞没耻的东西!只是,这会儿大爷来叫,想来是实情败露了。

两人紧赶慢赶,却见到一院子的人,而那些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像刀子!

(谢谢bjzjbjzj童鞋的平安符,两个哦!谢谢danb童鞋的更新票,么么,还有谢谢star…1999童鞋的粉票)

(王二丫:呀,看到那么多亲对我的表演大加点评,我甚欣慰啊!看来我作死的节奏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所以,看着我如此精彩的表演,如此痛快的领盒饭,大家是不是该表示一下什么呢?谢谢,谢谢!感谢大家的掌声!那啥,就看大家的表现,来决定我是不是要诈尸谢幕了~)

☆、正文 233夜不成寐

林靖看着这两个忠心的下人,本来想说什么,只是瞪着那两人脸上忐忑的神色,最终闭上了眼帘,长叹了一声,而后睁开眼神色复杂的说道:“你们跟我来。”

一回身,林靖带着王喜王庆进了屋子。站在守夜的小隔间,林靖让那两人细细找找,还真在枕头下发现了个荷包,而荷包里,是一张揉皱了的黄纸,上头,还残余着少许粉末。

王喜王庆从小妹妹冒名进来,就猜到了这妹子的无耻念头,这会儿看到这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妹子还要下药。

两人对看一眼,也不求大爷恕罪,扑通就跪下了。

林靖道:“你妹子,误食了自己的东西,却没想到,中毒而亡。现在,就停在院子里,你们,去看看她吧。”说着,林靖也不管跪着的两人,起脚就卖了出去。

当时的那情形,想来自己这些下仆多少猜出了些什么,只是林靖还给这两人和碧草留些脸面,才没当着众人说。

林靖不认为前一刻还在勾引自己的王二丫,存在着要毒死自己的心思,这不符合逻辑!惟有的解释,就是这个王二丫也被蒙在了鼓里。

袭人袭人!王二丫临死时的惨叫,都说明了个事情。说明,不是说,袭人知道些什么,就是说,王二丫认为那袭人才是害她的人!而那凄厉带着恨意的声音,让林靖则更倾向于后者,变个说法,也就是说,那药是袭人给的!

为什么?袭人哪有这么个胆子,来谋害自己?

林靖当场就想让人去把袭人弄来拷问。只是,才这样想着,理智就冒了头。就算把袭人抓来考问。也不一定能撬开她的口,更何况,如今,还是个死无对证。不如拿捏着她的家人,慢慢想法子。不过,就算这一条,林靖也觉得没底,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在她认为,不管是猫儿眼胡同,还是花自芳那小院子。如今没准早就人去楼空了。

林靖猜的一点儿也没错,袭人如今正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屋子里倒还算暖和,被褥也够厚。连这几日吃的,也不算差了,可袭人,还是迅速的见瘦了,原本的鹅蛋脸。都快成了瓜子脸了,丰腴的身段,也开始缩水,只是腰身一块,反倒是没有瘦。

因为今日是小年,所以菜式比前两日都好了点儿。可袭人却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勉强自己吃了两口,还差点儿吐了。现在躺在被窝里。软软的褥子是暖和的,可她却觉得四处发冷。

她不知道,这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她还能不能走出这间屋子。。。。。。

林靖,林靖。都是这人害了自己!她恨不得能咬下他两口肉!

前些日子,那贱/人芝草来找自己。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宝玉的话来探望自己的,可说话间,又忸怩的让自己去找那种药,那种让男人吃了能跟女人好的药。自己当然是不肯的,还训斥了她,正经人家的女孩儿,就算是为奴为仆,也不能听说那种事情。哪想到那丫鬟竟然说了个让自己心惊肉跳的事情。

到现在,袭人还记得,那小贱人拿出了个荷包,里头个金钗,那人拿着一边把玩着,一边笑着道:“姐姐说的是,正经人家该不知道那种事情的,只是啊,爬墙偷人的,一定会知道。姐姐,这是宝二爷让我带来给你的。哎,要是他知道,他没空过来的时候,薛大官人会时时替二爷来关照姐姐,嗯,让姐姐服侍,这金钗,二爷还会不会赏给姐姐啊?”

这番话,差点儿把袭人的魂都吓掉了。薛大爷,那也不是她愿意的,可谁让她只是个丫鬟,还是被赶出府的。那段时候,连宝玉都没怎么去,她差点儿都没米下锅!

只是,当着那芝草,袭人自然是不会承认。可那小贱/人却不被唬弄,指着自己说色厉内荏,还说既然敢说,那自然是有证据的。末了,还说,她在小年前还会再来的,若倒是没有她要的东西,那袭人也不用好好过年了,就算宝二爷不在乎这些,不知道老太太知道宝二爷置了个外宅,还是那样的外宅,会怎么处置呢?

不过,像是为了让袭人宽心,老实给她找药,这芝草临走说了,宝二爷,她是看不上的,袭人姐姐好好服侍就好,说着还真把那金钗扔给了袭人。

袭人赌不起这个,在人走后,愣坐了半日,才想着,先把眼前这事情混过去再说。至于薛蟠的事情,袭人想着,还得先在二爷跟前找个好说法把那事糊弄过去才好。

正想着让人出门找自家哥哥想法子呢,袭人却没想到自己就被人堵上了。看着来人,袭人真是怕了,忍不住就跪了下来。来人,正是荣国府的大管家媳妇,赖嬷嬷。

到了那时候,袭人为了活着,赖嬷嬷问什么,她是答什么。连芝草找她寻春/药的事情,也说了,当然也把芝草诋毁二爷的话也说了。

赖嬷嬷知道了那些话,紧紧皱着眉,倒是没有继续拷问袭人,只是让人看住了她就离开了。隔日,就给她送来个小黄纸包,说是芝草要的东西,让那芝草来时交给她,说是无色无味,兑水就化。

袭人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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