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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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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个人,问问这王住儿当了什么东西。”林靖曼声说道,书中早已被自己淡忘的一段情节浮现了起来,心中却早已想到一样东西,攒珠累丝金凤!
张旺忙抢着过去了。片刻工夫,就又回来了,说是那王住儿不是来当东西的,而是来赎当的,确实是几件金器,不过具体什么,当头倒是没说,只是隐约提了句首饰。
林靖嗯了一声,也并不是很在意,她倒是很想替迎春教训一下这些个人,省得以后这些人还要拖累迎春,只是现在不巧而已。要不,跟柳湘莲说说?这柳二,倒是对迎春上心着呢。
想到了,林靖就让个人先去柳湘莲那儿打个招呼,自己还是直接回府了。
府中倒是没什么大事,金铮那儿留着的人倒是来了,说是那高奘又跟那古山澧“恰巧”前后脚去上次吃酒的那个酒肆吃酒了。而夜帜那边,却一直不怎么透。不管是无颜也好称心,都没有见过面。
林靖摆了摆手,其实,她现在最在意的是金铮。可这几个当差的身上,林靖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什么不同来。想来,这金铮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心中想着金铮,就算在怎么安慰自己,总也有些上下。等那人走了,林靖拔脚就去睿哥儿那里了。
林靖这会儿已经按着林靖的吩咐,把奶给掐了,喂以米粥等物了。说来,这睿哥儿也真是好弄,这掐奶一点儿也不像别处那样闹腾,根本就没有惦记着要吃那个奶水什么的。而对于吃那些主食辅食,倒是表现出莫大的关注。
林靖过去时,睿哥儿正吃着他的那碗肉糜菜粥呢,一口一勺,一口一勺,吃得真香。就是见林靖来了,这睿哥儿也不像往常那样粘在身边要抱抱,心思还是在眼前这点口粮上头,眼珠子只跟着那勺子的来去。
林靖见着,真是好笑,自己并没有让宝贝儿子饿着,可他怎么对吃的这么执着?林靖越觉得有趣,就越想着逗他。这会儿,林靖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把儿子抱进怀里,说着给爹爹吃点儿,就对着林睿啊的张口等着。
林睿看着林靖进来,已经是爹爹的叫上了,听爹爹这摆出啊的样子,小脸就严肃了起来。在勺子,林睿之间来回扫了好几眼,才推了推勺子,道:“爹爹,阿!”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可把林靖感动坏了。最起码,自己比那碗肉糜菜粥更重要哈。
在睿哥儿这儿混了好一会儿,林靖算是心境平了下来。这才找人过来,把余下的事情吩咐下去。
先前,就听下人汇报了,薛家,果然是把袭人母子给送出了家门。当然,也没有一扔就走,而是把人给安排在一间小宅子里了。王夫人根本就没有顾得上这些。
话说,这一日下晌,天气真好,虽然还是在正月里头,春天的日头已经不弱了。只是,在一个民宅外头,围了一圈的人。一个妇人,正在哭诉着。
(今天一更也过了十二点,对不住!睡饱起来再多写点儿!)
☆、正文 354群情激奋
老百姓素来爱看热闹,一会儿,这人就越围越多了。
外头的伸着脖子一打量,噢,看着是个贫苦妇人,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裳,已经是补丁垒补丁,看不出原来的色儿了,就是这个,也都是有些破烂了。别人家再穷,耳朵眼上还能有个铜环儿,可这位,耳朵上光秃秃的,手上光秃秃的,从上倒下一点儿首饰都没有,头发倒还是舒整齐了,只是用根树枝钗着的。
只是这妇人面相看上去老实,嘴唇皮儿厚厚的,那双手上厚厚的茧子,脸上还是皴着的,一看就像是个吃苦本分的。不过若收拾干净了,还能看出年轻时有点儿姿色。
这会儿这妇人却什么都不顾了,瘫坐在地上,呜呜的哭着,身后还蹲这个汉子,也是这么浑身上下气破烂,看着不光特别老实,好像还有些窝囊。身前这妇人哭诉着,他就蹲着一声不吭,不知道劝也不知道帮腔,只是这么呆愣愣的。
后面来的人不知道原委,就像前头的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才有听了长久的人出来告诉人,说这俩人是夫妻,辛辛苦苦来找被人拐了的孩子的。
说这两人原本是河北的,夫妻俩吃苦耐劳,倒是置下了两亩薄地,只是吃苦狠了,子嗣上有些艰难。接下来求神告佛的,好不容易,两年之前,这夫妻得了个孩子,还是个大胖儿子,这下就把两人给高兴坏了,差点儿就把儿子当成宝贝共起来了。满月时舍不得孩子见风。等百日时的时候,才请村里人吃酒,把儿子抱出来让大家看看。
据说,这小子长得真是个好。才百日,就长得像六个月那么硬朗,白白胖胖的,人人看着都稀罕,都要伸手抱抱。这抱来抱去的,就抱出事情来了。那日来人不少,男的被拖住灌酒,女的要待客管席面,这孩子又招人喜欢,也就大家伙儿抱着逗着。然后。等那妇人要找孩子喂奶时。也不知道这孩子被谁抱着呢。等一一找过去,却发现,孩子不见了。
这下。喜事就变成灾事了,大家伙儿跟着一同找啊,还就是找不到。于是,有人想起来,才刚有几个路人讨水喝。
要说他们村子也不在大路上,怎么就有人来讨水呢?才刚大家乐呵没注意,这下,就觉得不对了,村里有脑子的,一拍大腿。糟了,这是碰上拍花子的了,别是把孩子给偷跑了吧?
当下整个村子都出动了,又有人指点,说是好像看着往那头去了,人追上去,就又往别处去了……
就这么一路追着查着,开始,还有人帮着,慢慢时间长了,大家淡了,也就是这两夫妻在奔波了。眼看着越来越没戏了,可老天体恤,有一次查到某处有个二流子,就是干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的。可等他们找到那二流子,那人已经的了杨梅疮,快病死了。临死前悔过,倒是认了这么个事情,只是孩子已经转手了。等再找到下家,又说给卖了。
只等这样七倒八倒的追,就追到了通州。那时着俩夫妻家里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只是孩子是心头肉,怎么肯放手?求爷爷告奶奶又跪了两天,这通州的黑行看着两夫妻实在是可怜,也就把事情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死心回去吧,因为,这回的下家不知底细,只知道是京城这儿来的。没名没姓没地址没出处,连人家到底是人贩子还是自己买孩儿也不知道,看来是彻底没戏了。
只是这两夫妻哪里肯,继续跪继续求。这黑行的人也给感动了,就弄了张画影图形给了他们,只让他们自己碰碰运气。
可这回运气实在是不好,他们来京城一年,也没碰上这样的人。
两年的找孩子,钱花完了,家里的地啊房子啊也早就没了,又因为一心找孩子,也不能找个长久的活儿干,现在这俩人其实就是个乞丐加上打临工。
也许是皇天菩萨对他们考验够了,那一天这妇人在这边捡菜皮,看到这儿新搬来一户人家。就这么从车上下来,到进门这点点时间这几步路,让她发现,那车上下来之人,正是那画影图形上的那个。
而她也打听到了,这家人家,没有男人,就一女子带着个两三岁的白胖小子,还有几个下人!
这妇人带着丈夫,就跪在那人家面前,恳请让他们看看孩子。这听上去挺荒谬的,谁家的孩子,说给人看就给人看啊?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于是那家住户让下人出来赶人了。
可那对夫妻找了这么久的孩子,怎么肯轻易放弃?直接就拿出了那画影图形来。那张纸,现在是那夫妻俩的命根子,虽旧得很,却是贴肉藏得好好的。那左右邻居都过来看了,上头还真是画了个人。然后阿,就有人嘀咕,有人匆匆看过这家住家,那里头的妇人,还真长这样,跟着画影图形有七八分相似呢。
这对夫妻不肯离开,只在这儿哭着,真是让人越看越可怜。
这后面来的人,跟先前来的人打听消息,个个摇头,只是恨着黑了心的人贩子,好好儿一个欣欣向荣的三口之家,就这么败了。
而前面来的人,除了可怜这俩夫妻外,就开始议论那户住家了。看人家那么可怜,出来说说清楚不就成了,不是人家的孩子,让人家死心,就算是买来的孩子,那就让人看上一眼呗。现在这俩夫妻就算有了孩子也养不好,为了孩子好,也不见得会把孩子抱走了。
这说着说着,这话题就开始偏了。这户人家,好像不太对啊。怎么好好的,就没个男人呢?这左右邻居也加入了这些个话题。说是就没看见过这家的男人,怎么没有男人呢?要说寡妇吧,那又不是,好像隐约听那下人说是男人在外头行商,正好不在家。只是男人不在家,他们怎么就搬家过来呢?
反正这些事情,都是它本身不正啊。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这家人家,别说也是个拍花子的人贩子吧?要不,怎么就这么古怪呢。
这话,有点儿臆想。只是,这可怜的夫妻的儿子本就是让拐子拐走的,然后还七转八转在人贩子手上转手,很容易把人往那上头引。若这户人家正常一些,有个男主人什么的,人家也不会这么想,顶多是认为男人不会生,买了个儿子回来。可现在这家不像正经人家,就怨不得人家这样想。
于是,这样的呼声越来越大,再加上开头那人句句话把人往那里引,还就有人认定七八分了。
接着,就更乱了,邻里觉着有这么个人贩子住在这儿,整个儿都不好了,要是家里孩子给人拍了花子怎么办?就算孩子看住了,可这样的人家,八/九分手上不干净,说不定还又偷又抢杀人放火什么的三。而那些可怜那夫妻的,又给出主意到,既然是拍花子的,那就不用跟他们客气了,如今也算是人赃并获,要告官府抓他们!
一是时间,群情激动起来了,也不知道谁起的头,开始还是烂菜皮扔那户人家门上,接着,就开始有小石子砸门上了,还隔着墙往院子里扔。
事情闹成这样,终于衙役巡捕出来了。然后,大家都让官老爷做主,要把那害人的人贩子抓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给那衙役巡捕塞了几个碎银子,看在钱的份上,这儿又实在是闹得动静太大,那衙役就上前敲门了。
这一敲门,只把那门板拍得咣咣的,里头人还是不开。这下,连衙役也有些火大了,一边砸着门,一边叫道,再不开门,就要把门砸开,把人都拉到衙门去,问一个不受盘查的罪名了!
屋里头,袭人正是坐立不安呢。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一开始有人在门前哭诉,说是要看看自己的儿子,袭人只觉得晦气。怎么就碰见了个疯子呢?
那时,袭人才从薛家搬出来,心情,十分的糟糕。
人,就是这么得陇望蜀。两年之前,她只想着活下去,不管怎么样,也要活下去。然而,上天没有薄待她,那薛家大爷,尽然真能把她给弄出来了。那时候,她就想着,这回,她得一口咬定,孩子是薛大爷的。薛大爷虽然没有宝玉那么好,薛家还是个商户,可是能活着,还是金尊玉贵的做姨娘,哪管他什么商户呢,只要好好的笼络住薛家大爷的心就好。
可薛大爷私底下捧着她的肚子心肝肉的叫着,一抬头,却警告她,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只是帮着宝玉照看孩子。
开始,她还懵着呢,只是,薛蟠让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只要好好活着就好。可慢慢的,她明白了薛蟠的用意,那会儿,她可是心惊肉跳的。老实说,儿子是谁的,她自己个儿也糊涂着呢。只是若真对人说,孩子是宝玉的,她还能留着自己这条命吗?
于是互相转告她拿事情隐隐威胁薛蟠,薛蟠却拍着胸脯说定能让她好好儿的。然后发生的一切,她都不太明白。只是真没想到,太太竟然真没有发火要了自己的小命。
☆、正文 355皇亲贵戚
渐渐的袭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就连太太王夫人都对她很和蔼,还说让自己的儿子记在未来二奶奶名下,当成嫡子养活,自己还能有名正言顺当宝二爷姨娘的日子。这些差点儿就让她从梦里都能笑醒过来。
只是,差点儿,就是差点儿。正当她觉得美梦就要成真时,忽然就被薛家急急忙忙送了出来,还说让她小心藏匿,儿子的事情,给捅出来了。宝玉没有成亲前,儿子的事情不能暴露,这个她知道。所以她也听话的出来藏着。
可怎么就碰上这样的人了呢?
一时间,袭人还以为碰上了骗子,可看那两夫妻的样子,又不像。只因为想着要小心藏匿,所以袭人并没有惊动太大,只让下人把疯子赶走就好。
可没想到这对疯子竟然闹得这样大,她想要使人出去送信求助时,大门已经被人围堵上了。
这可怎么办?要知道,她这次急急忙忙地搬出来,身边就只有几个丫鬟婆子还有儿子的奶娘,男仆倒也有两三个,看门的,外头跑的,以及赶车的。又因为男女避讳,这两三个,要不就是年纪大的,要不就是老实的。平时还好,可现在这样的状况,委实指望不上他们。
孩子就在身边的炕上,外头的动静,让他有些个不安,听着那动静,就吓得哇的哭了出来。袭人一把搂住哄着孩子一边急着想法子,只是到这个田地还有什么法子好想。无非是紧闭大门不予理睬。天黑前,人总会散去的。等人散去,再让人去薛家哭诉,她就不信。薛家就能脱开手不管。
只是,袭人没想到竟然还有官差来敲门。听了那样什么的罪名,袭人也没法子了,只能让那两三个男仆开门去说清楚原委。
哪晓得,这一开门,那官差如虎狼般就涌了进来。更有人趁乱跑进了屋子,不说少了什么细软摆设,那对可怜的夫妻竟然到了袭人跟前要跟她抢儿子!
且先不说这处的乱劲儿,且说说林靖这儿,今儿个。正是新来的院卿走马上任的时候。
这位苏院卿。白白胖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大概是平时笑多了,那眼睛就有点儿眯缝。眼角上,也满是道道深刻的笑纹。私底下就有人议论着,从这面相上看,这位新来的院卿就跟那庄大人不同,想来是个和善的,不由都有些宽慰。
面相上?林靖心中好笑,她如今也是抓着这点儿呢。看着老实人,骗起人来才真要命呢,就比如她让林家福找来的那俩人。若真面相上看着好就是好人,那俗语人不可貌相又从何来?
不过。这位苏大人今儿个才上任第一天,倒也没有什么作为,只是让人从酒楼抬来了食盒,中午饭上下发了一圈,想来破费不老少。
看着到了下衙放工的点儿,林靖整了整衣裳,从自己的屋子踏了出来,跟外头那些人打了个招呼,回府去了。
说来也巧,正到了衙门口,就遇上了也是才出来的苏大人。林靖忙站立好,躬身等大人先行。
这位苏大人笑眯眯的看了林靖一眼,就有人凑到他耳边轻轻把林靖给说了下,他点点头,“原来,你就是林侍卫啊。”
这话说得很奥妙,林靖低头抱拳,“是,见过苏院卿。”
“好,好!免礼免礼!”苏大人一幅欣慰的样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林侍卫,有空还请多到我那儿去坐坐。”说着,这位苏大人还拍了拍林靖的肩膀。
林靖强忍着抖开反抗的意思,又是一行礼,避开了肩膀上的手。看着恭敬,却并没有出声。
“那就不耽误林侍卫的工夫了,我先走了。”苏大人哈哈一笑,先行离开。林靖直起身,看着那白胖子上了轿子,也跟着牵了马。
今儿个来接她的是罄儿鼓儿以及四个长随。罄儿话多,才离开衙门口不远,就叽叽喳喳的说开了,说是,今儿个听着了个大大的笑话,接着,就把那笑话说给了主子听。
林靖一路听着那罄儿学说的活灵活现的,慢慢的,把刚才的郁闷也散了。
只听得那罄儿说着:“……那家子可是乱啊,衙役没法子,只能把人都带到了衙门去了。只是那乱哄哄的一帮子人都跟着去看,有人还喊着,那夫妻看着就是穷没钱的可怜人,可不能让人用钱开道了。这一路上头,跟着的人是越来越多,那些衙役怎么赶都赶不走。到了衙门那儿,因外头跟着的人太多了,差点儿就把街都给堵上了。”
“大家伙儿都等着听审呢,京兆伊那头看着人太多了,生怕引起民愤,就没有说什么择日再审,只好当场开审。”
“这一审,就更乱了。那家的小妇人,只说孩子是她亲生的,并没有什么买来的说法,她自己个儿也从来没有出过京,也不知道这俩夫妻怎么会攀咬上她的。”
“那俩夫妻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都有些吓傻了,只说是要找儿子,别的也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了,那穷妇人倒是想到了个事,当时就叫到,她儿子左脚脚底,有个红红的痣,当初生下来的时候,人人都说这是好兆头,恳请官老爷一查就知。”
“那袭人,呸,那小妇人当场就吓得尖叫起来,说是定是有人要陷害她,要夺她儿子,她儿子生下来,左脚脚底就有那么颗红痣,太太说了,那是天生异象,跟二爷一样,日后也是有大造化的。”
“接下来,这官老爷还没来得及追问,堂下那些看客就起哄了,她这小妇人,口口声声说是太太,二爷,却不见她家有什么其它的人,定是满嘴胡说。有的还说,这就一定是个拐子,打听得人家孩子出生有异兆,才趁机偷了人家的孩子。”
“那官老爷只能追问那小妇人,说孩子是她的,有何凭证?”
“那小妇人边哭边道,自己生的儿子,难道还要凭证,又如何凭证?”
“那官老爷为了审得明白,就追问那小妇人,夫家是谁,太太是哪位,二爷是哪位,当初她在哪儿分娩,又是请的哪位稳婆。”
“当下,那小妇人面孔就白了,讷讷的不说,等被追问狠了,又说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要私底下跟大人说。”
“这话一出,那些堂下看客就不满意起来了,就有人大声说,是想私底下说,还是想私底下塞银子?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说的明明白白,可见这孩子来历不清,定是要搞鬼,说不得了,那人定是拐子,她那些仆从,也是帮忙坑蒙拐骗的。还有些人大声嚷着让官爷用刑,不用刑这些刁人定会抵赖不开口。”
“大家伙儿都这么叫嚷,官老爷也甚是无奈,就喝问下头跪着的那小妇人以及身后的那干仆从,若再不好好的答话,就要赏板子,先置个藐视公堂的罪。说着,那官老爷就要去拿刑签子。那小妇人急着只喊冤,却又不说怨在哪里,倒是后头跪着的奶/子不想受刑,大声说了,说那孩子可是贵人的儿子,人家那是贤德妃娘娘的外甥,荣国府宝玉宝二爷的儿子,哪里会是泥腿子的儿子。”
“这一下,堂下看客更是如炸了锅了,好好的,牵扯出皇亲国戚来了。还有人就是不信,若真是荣国府的哥儿,怎么会跑到那么个小宅子里安住?再说了,也没听说荣国府宝二爷成了亲,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儿子乐?定是这起子拐子借着贵人的名头吓唬人。”
“可也有人说这事情没准,那小妇人说不得,就是那宝二爷的外室。没听说吗,那宝二爷可风流着呢,还曾经跟皇家王爷挣一个戏子。这养个外室生个庶子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听那小妇人说嘛,人家太太可喜欢那孩子呢,说是跟他爹一样有异兆。”
“这一下,两边就争论开来了。只是还有人说,不管怎么说,都要拿出证据来,好好的喊一声皇亲贵人,就能说这孩子是亲生的了,定要审审仔细!”
“那堂上,既然先有那奶/子喊破了身份,余下那几个就业绷不住了,一个赛一个的道了真情,说是这小妇人原是荣国府宝二爷身边的大丫鬟,可是犯了事情就给赶出来了。没想到这小妇人还有些个本事,虽然出了府,还能笼络住了爷们,替宝二爷生了儿子。荣国府二太太甚事喜欢这孩子,说是要记在未来二奶奶的名下充作嫡子,这袭人姑娘也要抬成姨娘的。若是不信,可以去荣国府对证。”
“这下,这拐子拐卖孩子的事情,牵扯出高门大宅的辛秘,听的人就更多了,有人嚷嚷着要官老爷去对证,怎么能听任那些下人瞎嚷嚷就定了事情。也有人说,这宝二爷荣国府可真是没有规矩,还有哪家肯把姑娘嫁给他们。更有人说,越是这样,越说不得这孩子就是买来的,是那丫鬟想借着孩子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今天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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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6一荣一枯
还没到林府,林靖已经都知道外头的那些说话了。
看着罄儿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林靖笑骂了一句,“行了,快把那嘴角给拉拉平,省得人看见了,以为咱们府再看好戏呢。就是要乐,也得偷着乐。”
这话,让几个跟着的人都笑了起来,只是想到主子才刚的说话,忙又给憋住。还是那罄儿,又在搞怪,一边忙着答应,一边还真用那手指头去拉嘴角,还从嘴里挤出那怪声怪气的回话:“得令。主子,这就绷着,等回去,小子用棉被捂着笑。”看得边上的鼓儿偷偷的踹了他一脚。
等到了家门口,林家福已经在门口侯着呢,看着罄儿等的怪模怪样,就知道这小子已经嘴快,把外头的事情说给大爷听了。又知道这小子虽然话多,眼睛也是很厉害的,素来又贴心,看得出主子的心情好坏,知道想法子给主子排解,也就只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跟着主子身后,进了书房,林家福才简要的把明面暗底的那些事情向大爷作了个汇报。
现在,因为牵扯出荣国府,又是这样大的事情,京兆伊那里已经是不敢随便用刑了。只是百姓们聚得实在是太多了,那官儿也没法子私下如何,只能让衙役跑了一次荣国府,把堂上的事情给说一下,问一句可又此事,请一位管家过来对证一下。
可那衙役领命去了,却没有了下文。不但不见荣国府的人,连这衙役自己也没有下文。眼看天色不早,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等着,那袭人等一干子是衙役抓回来的。没审清楚之前又不能放了,大家都看着呢,只能暂时收监,偏那孩子可怜,只能让人抱去后堂小心照应着。
这里,又不得不说说那可怜的俩夫妻。这俩夫妻吧,没有送状纸,算不得原告,虽跟着衙役们过来的,却也没有人指控他们什么。又算不得被告。这收监也不合适。不收监。又有些不妥当。最后,这官老爷就让衙役把人安排在附近的一个客栈里头,又派人看着。
林靖点点头。想了想,道:“今晚,就让那俩人先离开。”
林家福有点儿愣,“大爷,这案子还没审呢,怎么就?”
林靖看了眼林家福,道:“原本是让人开审了,将那荣国府一军的。只是,这两人,我想来想去不怎么放心。他们能收了你的钱。未必不能收别人的钱,就怕到时反口。虽然那时荣国府名声也未见得好,可说不得却有人同情他们。再说了,当初找那两人时,也没有告诉他们牵扯到荣国府吧?”
林家福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忙应了,又说道:“大爷放心。找他们的人,不是咱们明面上的,首尾都干净着呢。今晚就把他们送去南边。”
林靖点头,又轻声嘱咐两句,林家福没想到还能这样安排,忙点头应承着出去了。
林靖把这事情安排下去,就没有再费心思,这不过是个小事情,为难一下荣国府罢了,如今她自己的事情,才真比较费心呢。
金铮那里,总算是有书信回来了,说是一切都好,让林靖不用操心,又说军情慎密,不太方便给林靖这儿通信,让林靖勿怪,然后反反复复的,只让林靖宽心,也不用再给他那儿送东西了。
林靖知道金铮的心思,军队出征,不太方便跟外头通信,这确实是有,但金铮最担心的还是怕人知道他跟自己来往密切吧?这个傻子,到现在还这么关切着自己的名声!
只是,金铮虽然说一切都好,可就林靖打听到的只字片语,都说战事不容乐观。现在,林靖道真是万分期盼着,史湘云能苏那么一大把,真弄出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来。
林靖坐在书桌后头,默默地出了一会儿神,等回过神来,身子已经透凉。门外,就听见碧草的声音,“睿哥儿,快叫爹爹出来用饭了。”
接着,睿哥儿嫩嫩的小嗓子就传了进来,“爹爹,饭饭!爹爹吃,睿睿吃。嗯,都吃!”
林靖叹了声气,知道这是碧草关心自己呢。只是,金铮,你可得好好儿的,你儿子,还在等着你回来教导。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是你的儿子!
林靖出了书房,抱过碧草怀里的睿哥儿,在睿哥儿那犹如嫩豆腐的脸蛋子上亲了一口,道:“好,吃饭去。睿哥儿,你今儿个的粥,给爹爹吃好不好?”
睿哥儿小鼻子皱了皱,这是听懂了,然后双手捧住林靖的脸,也吧唧亲了一口,道:“都吃!睿睿,爹爹吃!爹爹,睿睿吃!”
“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林靖哈哈笑道:“好,大家都吃。睿哥儿的粥,爹爹吃,爹爹的饭,睿哥儿也吃。”睿哥儿不知道爹爹说的吃亏的主是什么意思,可看着爹爹在笑,也跟着咯咯的笑,光笑还不够,吧唧又是一口亲上去。
“哦,瞧你糊了爹爹这一脸口水!”林靖逗着儿子道,“不行,我得亲回来。”说着,也又亲了睿哥儿一下。睿哥儿嘎嘎的笑得更大声了,边笑,还边学着道:“口水,口水。”
“好小子,都翻天了,还嫌弃你爹的口水?”林靖更是有亲了上去,更让儿子大笑着。边上的众人也跟着开怀,一时间,院子里都是嬉笑声声。
林府这儿笑得开心,那荣国府里,可就差哭了。
外头闹了那么大的事情,荣国府原本是丁点儿不知。直等到那衙役上门,说是要请人去对证,门房上的人才惊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一个就大叫道,什么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准是那不正经的小娘们想要讹上荣国府。她这么上下嘴皮子一碰,说是咱们宝二爷的,就是宝二爷的?也不看看她德行。特地为这样的事情去会主子,主子非扒了咱们的皮!去去去,没那工夫去禀报主子。小小衙役,还敢到咱们府上?
这人还要想说什么,旁边的人就偷偷拉了拉他,凑到耳边轻轻问到,这两日府里的传闻没有听见?依我说,还是快快给太太送个信的好。
那一个并不知道什么传闻,只是看着拉着他的人一脸正经,也就没有了刚才的铁齿,想了想,就道,那我把这巧宗儿给你吧,让你也在主子跟前漏个脸。
那人心说着算什么巧宗儿,只是这会儿想着事体重大,也没心思跟这人歪缠,就冲着衙役道,既让他传信,好歹把事情说个明白仔细,自己也能给主子说清楚了,这衙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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