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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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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竭力忍着眼泪,又是给了这人一口,才用力吸了口气,道:“好,我记住了。”
努力平息了下,林靖却无法克制住汹涌的感情。林靖用力握了握手,也感觉到手中用力的回握,忽然再不容自己退缩,开口道:“你的心意,我知道,我的情意,你也明白。只是,我还欠你句话。”
说着调转头,正对着金铮,望着他的双眼,林靖清楚地说道:“我心悦你,此生不渝。”
金铮眼睛猛地睁大,虽然早就心意相通,可听了这句话,还是心头急跳,连耳边也似听到了那汩汩的热血涌动。
只是林靖却并没有停止,借着自己的这股气,继续道:“我的心意,不掺假。可是,身上却有些事情瞒着你。”说着,眼神有些退缩,别到了别处,可,猛然又回过味来,再次看向金铮双眼,也把自己这“心灵的窗口”袒露在金铮眼中。
“我打小是个什么状况,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告诉自己,自己得有本事,不能靠别人。所以,我做了些事情。这些事情,我无法向别人坦诚。”
“这些事情,不伤天理,不罔顾他人性命,只是欺骗了世人,也把你蒙在鼓里,可一旦走漏,于我,于我整个林家,却有极大的危难。”
“这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一直存在,也无法改变。说是欺骗了世人,可对那些与我无干之人,不过是个笑话,可对你这样与我相契之人,却是种伤害。”
林靖觉得越来越涩,只是还是凭着股气,语无伦次,道:“我对你真心,这是千真万确。只是我不知道,你若得知真相时,是否能接受。我无法停止这些事情,却又一直在想该不该跟你说,该怎么跟你说。”
“既然心意相通,就不该有所欺瞒,可若一个不慎,于我却是灭顶之灾。所以,我……”
一只大手,捂在了林靖嘴上,林靖瞪大眼睛,看着金铮,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金铮的手有些颤抖,这在于这握剑挽弓的手,可是极难得的。
猛然听见自己的恋人对自己有所隐瞒,还是重要的事情,心中自然是不舒服的,而且,得知这个,还是就在恋人坦白心意之后,让自己于极喜中,带着点点失落。可金铮又转瞬明白了林靖的心意,接踵而来的,就是对林靖的心疼,揣着这样那样的心思,是种怎么样的煎熬?
比起这样的煎熬,自己这点点失落,算是什么?说起来,当初林靖一次次的拒绝自己,想来,也是因为那些个顾虑吧?还是自己死缠活绕的,才让林靖点了头。这么说起来,什么欺瞒,都是自己自找的,而林靖的煎熬,才是更难得,若不是真心于自己,无法放弃自己,怎么会明知不能却又前行?
这样的想头,让金铮的心就这么缩紧了,像是被一只手揉着捏着拽着,无法形容到底怎么个不舒服,就是难受,极其难受!
再听说什么灭顶之灾这样的话,就实在是让金铮忍不得了,捂住了林靖的口,“慎言!既然有风险,那就不要说。我,我可以不知道。只要你于我之心没有欺瞒,我意已足!”
林靖被捂得无法开口,可那双眼睛却瞪得极大。她原本想说,自己那点秘密现在是想不好能不能说,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说,所以,她让金铮自己做选择,放手,还是握紧等待。可显然,金铮已经做出了答案。这个答案,实在是超过了林靖的预期,让她一时回不过味儿来。
只是过了一会儿,那瞪大的眼睛中,湿气渐盛,明明说不能哭不能哭,可还是无法抑制这湿气凝结成水滴,渐渐蔓延。
金铮也不知道是呆了还是怎么着了,就这样愣愣的,只是不撒手,大概,除了让林靖不许说那什么事情外,心中还是怕是听到林靖说罢手。这会儿滴淌下来的眼泪,流下来,也润湿了他的手,心中实在是不知怎么个滋味,有林靖坦言一生不渝的高兴,也有心疼,难受,只搅和在一起。呆愣中,忘记了刚刚说好的不再碰触,就把嘴凑上那还在滴淌眼泪的地方。
感觉到这人闭上了眼睛,眼皮温温的,那睫毛,在自己唇下抖动,簌簌的,而泪水,有点儿涩涩的。
(555~
不是存心的,先前正在老歌,薛之谦《认真的雪》,明明想写喜剧来着,却给我写成了纠结~~
道歉!)
(这是昨天的,继续继续)
☆、正文 320不能低调
生活,从来都不只有儿女情长。
自那日算不得坦诚的坦诚后,林靖和金铮,又有几日不见了。
只是,一想到那个人,林靖的心情就有些晴朗。哪怕现在正干着枯燥无趣的事情,还让人不待见,也无法让林靖的好心情打折。
不过,话说起来,林靖眼前这情况,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谁让她一个新丁就能越过别人,接这样的差事。那日接差事时还不太明了,后来在跟那笔帖式孙承梓“无心”聊天中才知道,这接库,也是个财路。
林靖一听就明白了,上一世这些就看多了。这财路,只要是不过分,自己是不会堵人家的,至于自己,也少不得要同流合污一下,省得太独特成了异类。只是,就算同流合污,也不能真拿,还得吐出来让别人都沾沾。当然,这一些,最要紧的就是,差事不出岔子,还有就是不过分。
这回差事上跟林靖搭班的,叫做赵泰,是庄阿乾手下一员外郎。论理说起来,这位赵员外郎还没有林靖品级高,只是个从五品罢了。林靖不会那么故作清高,怎么说,人家都是比自己老资格的,前一日就去找这位员外郎。
只是到了那员外郎办事间,却不见这位赵大人,走了一圈,也问了几位堂官,那几位倒也客气,有问就有答,说这位是公干去了,只是那几位互相当着面说,可人人说的公干都不尽相同,对着林靖客气是客气,却也只是客气,一听就知道那位是连个正经的借口都不想费神提。
林靖也不生气,听了只是一笑。道:“多有打扰各位大人,既如此就罢了。各位大人可否替本官转个口信,就说明儿个接库前本官再过来。”那几个位在座的,也不过是一个员外郎几个主事,林靖也跟他们学,只是客气。却不谦恭,连“我”都不说了。有人踩面子,若还谦恭,那就更让人欺上来了。只是,却不能不占理。
丢下这句话,林靖也没多待。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一转身就走了。出门走了几步,猛然站住,果然听见那屋子里的几句议论,有说小小年纪可够傲的,眼高于顶叶不怕摔下来。也有附和的,可接下来听见一句有意思的。一人叹了声气,说是,这原本是下官的活计,这劳赵大人辛苦了云云。
林靖听得出来,这说话的人是个主事。
林靖有点明白了,看来,不简单是财路的事情。几处一流,笑脸摆着跟人聊了些天,就套出话来了。原来。往日接库这活,主事就能办了,毕竟虽然是重要,却也不是什么高技术活计。而且日常库管是以庄乾这边儿为主,这接库就是以高奘手下侍卫为主了,也取个相互监督的意思。
可这次,却让个员外郎来做这种事情,怨不得那赵泰这样的态度,这有失他身份啊。而与那些主事来说,也不是见好事。少了次外财嘛。
林靖听明白了也不烦恼,只是原本打的同流合污的心思却收了起来,这回要认认真真严格按章程,就是送到手上的银子,也要给它退回去,决不能让人抓了自己的把柄。
第二日,林靖跟顶头上次严立打了声招呼就去办差了。临走前,就见那严立嘴巴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林靖也不管这些,先特意绕道庄乾这儿,让人禀报,说林靖求见。那倒是没有不见,林靖当着庄乾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自己要去干这么件差事,特意过来请示领导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这种越级请示,其实是职场大忌。只是按现在话来说,这庄乾又不是自己的分管大老板,还跟自己分管大老板不对付,林靖就不用顾虑他对自己的印象了。只是因为要跟这位分管的部门合作,所以从上头做出“虚心受教”的样子,这态度上就让人无法先说不好。同时,见过这位对金铮的样子,而自己又是跟金铮“吃酒、“作乐”,这位至少在面子上不会给自己难看,所以多少也借借这位的名,压压他的下头。
细说起来,这种职场把戏,林靖熟悉得很,又不是真的十六七岁的小少年。这些人真把林靖当成新丁摆布,那就打错了算盘。
那庄乾也没想到林靖会过来请示,只是又不能不给面子不见,只得让人进来,听林靖一番话后,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只说让林靖好好干,只是也不用太担心,说是知道了那边是林靖当差,就特意让下头点了个稳重老成的。这接库,一定要沉稳才好。林靖有什么吃不准的,让他出出主意也行。
这话,全是把林靖当成子侄来说的。那态度啊,语气啊,和蔼得没边了,真是对不起庄乾的那两根法令线。别说,还真能唬人,让人心生感动,警惕心低些,说不得,还真这么认为,就照着庄乾的话做了。
可偏偏对上林靖这样心思多的,这一听,就听出猫腻来了。感情,这就是主事变成员外郎了。打着照顾林靖的旗号,给林靖这样品级的搭档,就是想让林靖不知道底细,因为自己年少,又是初次当这样的差事,就遵着那人为先。就算林靖不太谦逊也不怕,毕竟,五品压六品容易,但这要盖过从五品,而那从五品又是个心里冒火的,就不太容易了。
到时候若那边的人再扯几句不轻不重的皮,而林靖再听进刚刚庄乾的一番话,说不得就拱手让那赵泰全作主了。
林靖倒是不觉得一定要在差事上压人一头,可你想想啊,原本都是以侍卫这边为主的事情,现在却拱手让了人家了,这不是让高奘着一块儿没脸吗?
而对于林靖来说,这脸面是折在林靖这儿的,而林靖初次挑大梁就当不好,还是本轮不到他却也不知怎么特意照顾他的,这下,林靖能得好吗?
林靖想通这些,只觉得好笑,办公室文化啊,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这个脸面问题,还真是个大问题。
林靖心中好笑,面上却也不露,拔脚就往赵泰的办事处过去。到了那儿,一点儿没出乎林靖意料之外,又让林靖扑了个空,偏还有人咋呼道什么,林大人怎么才来,赵大人等了您好久,这不,怕耽误差事,只好自己赶过去了。
若要搁在平时,林靖也不想多与人口舌之争,可这会儿不争不行啊。林靖一笑道:“看不出,赵大人还是个性急的。这才什么时候?本官刚从庄大人那儿请示出来,庄大人说了,不要心急出错,这接库的事情,要沉稳才好。怎么听你说来,那赵大人怎么就,啧。”
林靖故意惊讶了一下,听到林靖特意去见了庄大人,庄大人还说了这样的话,偏这会儿时间确实还早,那人直噎吧,“我,我可没说赵大人如何,林大人怕是听差了吧?”
“哦?你没说啊?”林靖上下打量了这人一会儿,只等那人脸都红了,林靖才笑了一声,转眼环扫了那另外几个,就这么翻身出去了。空留那人在那几人跟前,面色越来越红。
等林靖到达库外,那库口一间敞间里,赵泰早已坐在那儿,看见林靖进来也不起身行礼。
林靖也不恼,只是也不像以往那样首先上去招呼,而是点了点头,就捡个空座,还是上首的,就这么坐下了。
赵泰本来就心气不顺,这会儿更不舒服了,开口道:“林大人,怎么才过来?”
林靖嗯了一声,说自己才从庄大人那儿出来,就去了赵大人那儿,没想到赵大人这么急。
果然如林靖所料,林靖一带出庄大人,那赵大人虽然还是面色不佳,却已经自动熄火了。
枯坐本无聊,可偏对上这样的人,而林靖也没兴趣做知心姐姐,开导人家。这样一来,闭目养神就最好了。只是林靖才一闭眼,就听见这赵泰冷笑一下,“林大人昨晚可是辛苦了?才等这么会儿,就困乏起来了?”
林靖实是有些讨厌这人的这张嘴,旁的人,就算再怎么心中不喜,脸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官场上嘛,总讲究着些表面文章。
想了想,林靖睁开眼,对赵泰道:“并不是。只是枯坐无聊,却又无甚谈兴,不如闭目养神。”这话虽然委婉,却同样不客气,还隐隐点了点‘话不投机半句多’,把原本打算跟林靖缓和一下关系的赵泰给噎着了,只把两眼一闭,也养神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头就传来写嘈杂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一行人到了外头。一声禀报后,进来个人。这人满圆的身子,行动却有些敏捷,一下子到了跟前,冲着上首的林靖一拱手,而后再给赵泰也来一下,才说道:“劳两位久等了。下官常远,给两位行礼了。”可一侧身,就上前几步,把一张单子往林靖跟前一塞。
(红楼强拆办工作日记:
感谢景莫、珊瑚虫某、温柔的石头、weichuangli童鞋的粉红票,感谢花正幽童鞋赏了本强拆办两张粉票!)
☆、正文 321先声夺人
林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张类似于物品清单的东西,上头就记着这次该交割的东西。只是,单子下还露出个纸角,看那花纹,俨然就是张银票。
不用多想,林靖就明白这是什么个意思了。就比如说,后世中,稍有些情商的小文员去后勤大妈那儿领个文具什么的,也会往大妈嘴里塞颗话梅,而精明的小销售要想报销或借款快上一点儿,也会在出差回来顺手给财务部的带点儿小手信。
果然,在林靖看这份单子的时候,就听那常远说什么,两位大人辛苦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大人用来赏人玩吧。
林靖抽出那银票一看,果然是薄礼,也就是个二百两的。这二百两,对于林靖可真不算什么,可在外头,买个死契的丫头也不到十两,还真是一小注外财了。
只是林靖已经打定了主意,把那银票往那常远的跟前一递,“想来是常大人拿错东西了,还请收好了。”话说得虽然客气,可这态度是一点儿不容拒绝,把那常远弄得一愣。
这常远心中苦叫,才刚进门就发现这回是个面生的小侍卫,心里就有些吃不住,生怕这小侍卫不懂规矩,可瞧瞧,这不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吗?
“这……”常远还想说什么,可见这位林大人那不容拒绝的样子,只能转头向那赵大人求助。可只见这赵泰的打鼻子里哼了一声,头一扭,就是不理他。
常远心中又叫了声苦,这是记恨了,记恨才刚他把东西直接给了这小侍卫,以这小侍卫为先了。可这历来规矩不是如此吗?哪怕这赵泰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嗯?从五品的员外郎!
这下,这常远真是后悔自己刚才没想仔细了。刚刚他就觉得有些个奇怪。这回接库,怎么来了位员外郎啊,可现在想来,这一个嫩一个老,这嫩的五品老的从五品,这里头要是没有意思,他这姓就倒过来写。
“这。赵大人……”既然已想明白了。这常远也只能先别管脸面了。
可林靖哪容这些?哪怕这常远一开始就以赵泰为先,她也要把这事情给掰回来!不容常远多说,林靖加重语气,“常大人。难道非要我说明白吗?”
林靖刚才客气,那也不过是个先礼后兵,若常远识相就罢了,若不然,嘿嘿,这些不成文的规矩,算什么规矩?若让她说明白了,这事不大不小,也算得上是贿赂。
赵泰又在边上哼了一声。只是林靖充耳不闻。只是盯着常远。这下,常远更是看出来了,这位还真是愣头青啊,根本不买赵泰的面子。
可这话说到这儿,常远也没法子。只能把那银票收了回来,心里想着,这回这差事怕是要耽搁些时候了,只希望这位林大人别鸡蛋里挑骨头。
林靖见东西收回去了,也就全当没这么回事,转而问到:“常大人,这东西都运到了?”
“哎,是,是,此次一等腰刀一万具,长枪一万杆,今儿个先把这腰刀送检入库,与您这儿交割。您看?”
“既如此,那就请吧。”林靖也不客套,并没有让一让赵泰,就让常远在前引着。
到了外头,林靖看着,东西已经从车上卸了下来,一长溜的箱子,两个一摞,就这么排出去老远,看那箱子,箱体各有记号,也是封好了的,上头的封条写明封箱日期,用的是工匠局的印章。
林靖点点头,也不等赵泰出声,就对着已经等在外头的十个下役发话道,“开始之前,我先说下咱们今天怎么干活,大家可要听仔细了!”
“两人一组,一组一箱,一箱清点三遍,三遍数目相同者,报书记官计数及编号。而后,书记官与清点人共同在这清点的箱子上画押并标上刚才的编号。而后继续下一箱。”
“等全部清点完毕,不同组人抽检他组清点的箱子,若数目与那编号相对应的数目不符,罚初始清点人员。听清楚了吗?”
就在林靖开口吩咐的时候,不管是常远及常远那边的人,还是赵泰,都有些目瞪口呆,这林靖,怎么就纷咐这样的话?
林靖也不管他们如何,听着那些下役叫着听明白了,就点头道:“有罚,也有奖。最终抽检完毕,于书记官处统计,清点最多且没出错的那组,有奖,每人奖五两银子。最后,所有没有出错的人,都有奖,每人五两。凡出错的,不光没银子,还要责五军棍。接下来,就看大家的了,到底是能拿十两银子,还是领五记军棍,都明白了吗?”
林靖现在是侍卫,说话也就不文绉绉的了,这班下役听得自然明白,这声音吼得比刚才还要响,这第一名能有十两银子呢,不过是点个数,以前他们也点,可哪有这样的好事?
林靖冲着那两个书记官道:“你们,可也要仔细,一人记,一人核。若你们出了差错,可不是五军棍那么简单了。”
“开始之前,你们,与常大人手下,共同把这些封条检查一遍,凡有破损的,就不必清点了,另行抬开,咱们不收,请常大人领回去。”
这两书记官,原是库管做惯了的,还从没经过这样的事情。只是要是提出不同吧,看看这林大人杀气腾腾的样子,又不敢。再看一眼赵大人黑着得脸,也不敢就应着。
林靖哪里不明白,冷哼一声,“怎么了,听不明白吗?我不介意换两个听得明白的来。想来庄大人也不愿意连话都听不明白的人,还能做这书记官。”
这话一出,那两个书记官脸色都变了,其中一个更夸张,这近腊月的日子,他竟然冒汗了。在林靖冷厉的眼神下忙连连点头。
这时候,常远已经是急得连连哎哟了,跟着那书记官一样,也开始冒汗了了。看着林大人的架势,就是要把所有的箱子都开箱清点啊。这,这就有麻烦了,就知道毛头小子不好弄啊。这高奘高大人,点人出来怎么也不调/教好啊。
常远就急着给赵泰使眼色,都到了这份上了,还想冷眼旁观不成?
这会儿,就算常远不使眼色,赵泰也坐不住了,所以也不用那常远三催四请了,忙过来说道:“林大人,这样子,可不合规矩。”
林靖笑了,从怀里摸出一本文书,递到赵泰跟前,道:“这章程,我可是反复读了几遍了。难道是我才疏学浅,没解读明白?还请赵大人指出。”
赵大人哪会接那本文书,那上头写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也不过写着接库要验看封条,会同送库人员,当面点清数量,签字画押的等等。至于如何清点,却没有规定得那么细节。
而惯常,这送来的东西少还好说,若是东西多了,有个十几几十万的,哪会箱箱清点,这得花多少功夫啊?于是,也就有了抽点,随接库大人高兴,随便指点出一些,开箱清点。这一箱箱的数目都是有数的,这抽点的,数目对上了,也就好了,不用全部清点这么麻烦了。
长此以往,这也成了规矩。而那些送库的,也巴不得这样,也省了他们等候的时间,交接也容易多了。也因为这样,所以这见面的客气,也多给了些。
只是因这样,也就多出了些暗地的财路。这财路哪会只有才刚递到林靖跟前的银票啊。
林靖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头的旧例,她早就跟孙承梓打听清楚了这一惯的做法。只是她今儿个非仔细不可。因为,她已经从这旧例里头,听出了点儿不同。这点儿不同,孙承梓倒是也没仔细说,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了句库管,报废什么的,还让林靖好好看看章程。
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林然仔细看了。这一看,再加上一些以前的经验,就给她找出了猫腻之处。
要知道,这仓库,只是存放保管,能保证数量,确不能保证这质量不会随存放期长了而变坏,生锈,发霉,甚至腐化,就算是后世仓管物理环境监控那么严格,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何况这古代呢?
而这库中的东西,也不是说一两年都会全部轮转领出去的,林靖上次跟着金铮来,曾瞄到还有十几年前的东西。所以,插一句提外话,在这没什么先进先出、移动平均什么的讲究的时候,来领东西,全看你的脸面来决定给你新货还是老东西,当然这时候,话梅就不怎么管用了。
还是回到话题上来,因此,这仓库管理,还有着报废一说。只是,这报废多少呢?这就有花头了。今年雨水多,所以东西容易生锈,今年天气太热,这有些东西脆了,今年黄梅季长,这布头容易发霉,等等等等,这人,是抗不过天的,上官大人也不能不讲理啊,就是皇上,也只能认了吧。
然后呢,这送库的只是按旧例抽点,抽点是随大人之心,可一箱一箱的东西,可都是有编号的。
还没明白?呵呵!
☆、正文 322丧心病狂
“这,这!你这是胡闹!”这会儿赵泰已经把持不住形象了,一把拍开林靖递到他面前的那本册子,虽气势汹汹却没什么威慑力的叫到。
只是这时候林靖哪里管他,微微一笑,道:“不敢苟同,林某只是想好好当这份差。难道,这上头写的当面清点,只是糊弄人的?只有一万件,哪怕点个三五遍,又能花多少功夫?还是说,赵大人你认为不用清点,就这么过了?”
林靖今日一上来就表现得非常的强势,刚才用说了那些法子,又悬了赏,那些下役就怕这事成不了,个个都眼珠子红红的看着赵泰。赵泰更加觉得很不是滋味儿。
到了这份上,这赵泰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反正这事情是林靖搞出来的,而这差事也历来都是侍卫主导,他拦个什么劲啊,总有这小子的上司、同僚找他算账。
想到这儿,这赵泰冷笑一声,“我哪有那么说?我只是提醒林大人别坏了规矩,不过林大人一意孤行,我也没法子。”说着一甩袖子,就往那上头落座了。
“这,这,咳!”常远急了,上来想要劝林靖,可想到这小子连那银票都不收,难道是早就憋着使坏了?这样一想,也不用劝了。而那赵泰也是个泥胎,看来是压不住那小子的。这常远忙跟边上一人悄悄耳语一番,那人点点头,悄无声息地溜了。
林靖面上对着那些下役,可一直留意着赵泰和常远,看到这儿。心中就有了几分确定,暗生冷汗,忙吩咐道,开始干活!
要说一开始她莫名接了这个差事时。她以为那财路,无非是“卡拿要”,想着还要在不坏了差事的基础上,少不得要做出些同流合污的样子来。不过是等差事完了再把那点子东西吐出来,甚至再添上点儿给大家乐呵乐呵,平复一下别人眼中的看不惯。
可昨儿个才觉得这里头的不简单,才想着不能软了,成了软柿子被人拿捏。只是,她东一打听西一摸索,特别是跟孙承梓好好“聊天”后,总觉得她还是想浅了。
再仔细看过这些文书,想着孙承梓与严立的一些话。她始终觉得还有更大的猫腻。而那财路。一般人或许是认为就那几百两的银票。可其实根本就是另有花头。
只是,就在刚刚,这些她还没什么把握。可常远的行动,让她明白。她八成是猜对了。
试想,进了库的东西都是有数的,盘点若是对不上,那干系就大了。这会儿不仔细清点,盖了戳那责任就再武备院了。照这个理,合该仔细才好,可偏偏却有那么个抽点的不成文规矩。若是数量大,那也是没法子。可数量不大的时候,为什么还按着这规矩?
看这赵泰的样子,难道就是因为懒吗?还是因为对工匠局“无私”的信赖?还是认为这抽点没有空子好钻?
可要是这批东西里头没有花头,这常远急什么?一万件,全部清点,又能耽误多少时间?
不过,这会儿,林靖倒是没有猜数量上有问题,而是猜想了一个更隐蔽的毒瘤。那种毒瘤,林靖以前也见过,就算是现代物流那样严格控制,也偶有发生。
进了库的东西,除了领用,也就止于库存和报废了。
说是报废也好,损耗也好,却是一直都是无法避免的,只是这数目,只要不是丧心病狂的弄得太高,什么放着十件坏了五件,再有个合理的说法,大概就可以交代的。
只是,就算是坏了,那坏了的东西也得对得上数,这才好交差。
所以,这接库时,那些送来的东西里头,会不会存着一些别的东西呢?不管是旧货,还是本已经报废了的,还是其他什么,反正不是新制出来的。
然后当成新制的入了库,再由库管这儿充作报废品。只要数量上说的过去,在编个漂亮的理由,这个局就成了。这当中的空额是多少,林靖不敢想,但若真如林靖所想,怕这才真正的所谓的财路。
那,现在到底是不是真如林靖所想呢?
是也好,不是也好,反正林靖可不想在自己手中出什么差错,也不想被陷入泥沼。所以,不管怎么样,林靖都要仔细点点。
大概是林靖一上来就杀气腾腾,这书记官动作也很快,一会儿就过来禀报,全部察看过了,封条全部完整。林靖点点头,“你们可仔细了?”那两个书记官忙道一定没错。
林靖转头问常远,“常大人,你这边的人可有什么话说?”
常远这会儿正焦急着呢,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忙道:“啊唷,刚刚那小子说,他点的时候有些个眼花,有些没看仔细。”
“哦?”林靖一阵好笑,这要拖延时间,也不用这样的烂借口。只是面上却说,“既这么着,那不如再看一遍?”
“哎!好!”常远忙不迭的点头,就要招呼人。
林靖却道:“慢,常大人,委屈你跟我一起亲自带人去看才好。总不见的,你也头昏了?”
眼看着磨不过去,总算是确认了那些封条的完整。林靖一声令下,那些下役就忙活开了。
由跟前往远处开点,一个箱子,两个箱子……第一批五个箱子开了,不一会儿就有人跑到书记官这儿报数登录,再跟书记官一起回到箱子画押写编号。
随着人都忙碌起来,这常远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而这头伸了又伸,总算是死心,挨到林靖跟前小心翼翼道:“林大人,您高抬贵手,我这儿,下头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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