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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甜心娇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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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奶奶私心肯定会希望陆宸远娶个门当户对的,“孩子,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你也该明白,哪个男人不爱玩呢。别说是现在,哪怕是婚后,也都是常有的事,这还要看当家主母的手腕如何。”
  陆大娘闻言,脸色白了又红,她学了一辈子也没学来婆婆的半点厉害之处,“妈,我去厨房看看菜。”
  陆奶奶摆摆手,“去吧,做份鱼,小远爱吃。”
  陆大娘点点头,知道婆婆是借机给她话听,让她早做决断,省得以后难堪,她嘴里心里都是道不出的苦涩。
  陆宸远进了书房,也没声张,静静的立在陆援朝的身后,一直等到这盘棋下完。
  老爷子年纪大了,下棋是费精神的事,“收了吧,不玩了。”
  “爷爷,你这棋艺可又进步了。”
  陆援朝拿起湿手巾擦擦手,横眉立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说,你最近都做了什么好事!”
  “爷爷,您的气从何而来?”陆宸远脱了外套,随意的撸起毛衫的袖子,走到老爷子身后,开始按摩,准备溜须拍马。
  “明知故问!家里的戏子你预备养到什么时候!”
  “爷爷,人家有名有姓,正儿八经的名校高材生,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就成了戏子?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在胡说八道!”
  陆援朝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满城风雨,我耳朵不聋,走到哪里听到哪里。听说,昨天还斗酒了?”
  陆宸远俊脸含笑,可惜笑不达眼底,“爷爷,您不用变着法的透话,我给您撂个底,人我是要定了。”
  “阿远,你从来不是会被美色左右的性子,她就那么优秀,让你神魂颠倒?”
  “爷爷,我清醒的很。当初您答应过我,婚事由我做主,您不干预。”
  陆援朝干巴巴的道:“我没说要干预啊,我不干预并不代表你奶奶不管你!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为贵族圈里的笑谈,不娶凤凰娶家雀。”
  “爷爷,不用多说,往上数三代,陆家不也是贫苦大众出身,难道就因为立了功有了社会地位就看不起底层群众?”
  “你这是混淆概念,她可以贫穷,但是不能是卖唱女,她母亲的身份更是尴尬!”
  陆宸远生气了,是谁又在爷爷面前乱嚼舌根子,让他知道非卸了他舌头不可。
  他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从容笑道:“爷爷,您都是听谁说的?”
  陆援朝的高压视线落在他身上,看了好半晌,见他依然从容不迫,不尤心里赞了一声好定力。他一生征战,身上的杀伐之气足够让人胆怯,再加上他有意释放威严,换个主早已冷汗淋淋。
  “小远,你翅膀硬了。”
  “爷爷,您一直教育我独立自主,男人要撑起一片天,我按照您的要求鞭策自己。现今,您既然把陆家的未来放在了我的身上,是不是应该给予我信任?哪怕您不赞成也请您别反对。”
  陆援朝缓缓的颔首,一字一顿的道:“你说得对,毕竟是你们年轻人过日子,我不能在硬点鸳鸯谱了。”
  老人的语气有些颓废,陆家老大和老三的婚姻他都有干涉,结果证明强制的婚姻并没有得到幸福。
  “去楼下吧,再不喜欢人家姑娘,该有的礼貌还是需要有的。”
  闻言,陆宸远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线,“爷爷,我知道了。”
  长长的黑色睫毛遮住了眼底汹涌的锐芒,吴桐?呵!
  陆宸远在爷爷的注视下出了书房的门,不紧不慢的下了楼。
  陆奶奶打了个哈气,站起来揉揉腰,笑道:“年纪大了,精神头就是没有你们年轻人足。小远,你替奶奶好好招待下小桐,我上楼休息会儿。”
  陆宸远早有心里准备,到了近前搀扶着老太太,“我送您回房。”
  “不用你,有你大娘呢。”
  陆大娘哪里还不知道婆婆的意思,这是有意要撮合两个年轻人,虽然她不看好,但也没有参言,自己家的事情就够她头疼的了。
  客厅内剩下两个人,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陆宸远有心想走,可如果他今天迈出了这道门,老太太一定会冲到盛世华庭,让你头痛欲裂。
  修长的双手随意的插在休闲裤兜里,指度敲敲腿侧,为了未来的安稳日子,他忍了。
  陆宸远将吴桐当成了空气,直接无视了,深邃的黑眸扫过沙发,落在摆放在茶几正中的报纸上。
  吴桐坐的笔直,优雅高贵,脸上含着温柔醉人的笑,眼神带着勾,深深的注视着他,是个傻子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流露出深深的渴望。
  偏偏陆宸远无视个彻底,他是傻子吗?这话要是说出去,可能会成为全海城最好笑的笑话。
  这叫定力,别说是一个吴桐,就是十个八个李桐张桐,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挂碍呢,他心里眼里只装得下一个楚清欢。
  没错,楚清欢就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的光,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生命的四分之三,旁人再漂亮又能算老几呢。
  “宸远,对不起,我不知道奶奶会给你打电话。”
  陆宸远双腿交叠,靠着沙发看报纸,宽大的报纸挡在面前,隔绝了旁边传来的火热视线。
  吴桐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他的回音,心里不愉,手指揪着连衣裙,尴尬道:“宸远,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一句话都不愿和我说?”
  这种被人完全无视的感觉并不美妙,仗着脸皮厚,换个小姑娘早就哭着跑回家了。
  吴桐想起好友的的话,对待喜欢的人,脸皮可以抛弃,自尊也可以不要,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哪怕打骂也休想将她吓走!
  水汪汪的大眼睛闭了闭,盖住了眸内的负面情绪,舔舔唇,柔声道:“报纸上有什么新闻吗?我听说薛家的小少爷回国了,昨天在娱乐场所喝的伶仃大醉,还上了头条。”
  面前明明坐了个大活人,却偏偏自说自话,这是怎样的一种尴尬?
  传说中的尬聊?
  陆宸远不胜其烦,好在电话响了起来,是白可人。
  放下报纸,起身去了窗边,他不希望友人知道吴桐在这里,也不希望两人之间再有任何的接触!
  “怎么了?”
  白可人裹在蝉丝被里,太阳穴突突的跳,“你在哪?今天有没有时间。”
  “什么事?”
  “陪我去相亲!我总觉得自己不是死在相亲的路上就是死在相亲的饭桌上!身边带个人好及时收尸!”
  病的不轻!
  “白少爷,你还没起床呢吧?”
  白可人蒙着头,乌黑的短发根根竖起,比他竖中指还要直。
  “不用起床,我预备就这身装备去相亲,地点就在楼下。”
  陆宸远没忍住,笑道:“不怕被伯父打死,你就使劲捉吧。”
  “小爷也是混过的,大丈夫要死也得死的惨烈!被打死总比被窝囊气死强。别废话了,赶紧过来救驾!”
  陆宸远苦笑,这人是不想好了,下水前还要拉个垫背的,反正他在这也呆的乏味,倒不如脱身去白宅看看情况。
  “行啦,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没理会站在身后的吴桐,转身上了楼,老两口正在书房聊天,看见他进来很是惊讶。
  “爷爷奶奶,我改天再来看你们,可人出了点事情,我现在要去白宅一趟。”
  对于坊间传闻,陆老爷子还是有耳闻的。
  “小远,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深,可是有些家事,你还是不要参合的好。”
  “爷爷,您放心,我有分寸。”
  陆宸远刚告别,吴桐也跟了进来,“陆爷爷,陆奶奶,我想和宸远一块过去,”
  陆奶奶敞亮的挥挥手,“你们都是同学,感情是打小建立起来的,去吧。”
  接着又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的孙子,“小远,你可不许把桐桐一个人扔在半道上!”
  吴桐顺杆儿爬,小女人的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宸远,我今天赖定你了。”
  陆宸远抽出袖子,看着吴桐脸上洋溢的笑容,总算知道吞苍蝇是什么滋味了。
  “爷爷,奶奶,你们还是留吴小姐在家里用午饭吧,毕竟人家是来看你们二老的,哪有到了饭点把人往外赶的道理。而且,我并不觉得我和吴小姐有多熟!”
  扔下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了。
  “这孩子,脾气也不知道像了谁!”陆奶奶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歉意的看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吴桐,“桐桐,不用理他。”
  吴桐强颜欢笑,心脏疼的一阵阵紧缩,“好,我听您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父子战争 滚出家门9更
  白家父子的战争越演越烈,大院内的氛围一日比一日紧张。
  别墅内伺候的下人如履薄冰,面对枪林弹雨般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慎引火烧身。
  白可人吊儿郎当,一身邋遢,顶着鸡窝头,青天白日一副流氓相。
  白严虎见了,把手里的报纸一摔,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怒道:“你穿的什么鬼东西!”
  白夫人这次也不站在儿子那边了,秀眉微蹙,不悦道:“可人,你林阿姨就要来做客了,赶紧去换身衣服。”
  白可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个牙签,靠着楼梯扶手剔牙,呸呸两声道:“不去,就这身,你们不是着急我娶妻生子吗,等一会儿人来了,我就拉着林妹妹去开房!”
  别人是舌灿莲花,将人哄乐呵了好商量,到了他这存粹是满嘴吐地雷,恨不得与人同归于尽。
  后果,可想而知!
  白可人今天是豁出去了,这亲相的左三场右八场的,现在倒好,都安排到家里来相了!过两天指不定得安排入洞房呢!
  都什么年代了,还逼婚!今天说什么也得摊牌,大不了挨顿揍,被撵出家门!
  反正无家可归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白二少早习惯了,怕啥!
  白严虎忍无可忍,简直是暴跳如雷,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蹦出来吃人,宽厚的大手抓起网球棍就要往不肖子的身上削。
  “混账东西,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老爷子,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人,还不和你父亲道歉!”
  白可人满脸铁青,也不躲,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顶着鸡窝头,梗着脖子怼,“妈,你别拦着,让他打,打死了干净,打不死以后谁也别想逼我做不愿做的事,要相亲你们自己去相。”
  “你听听,这都是什么狗屁话!不孝子天生反骨,不打死还留着过年吗!”
  “可人!你少说两句!”
  白可人看母亲急的满头汗,火热的头脑也冷静了不少,“妈,我今年才二十六岁,正是玩的时候,他放着一大公司的人不管,干嘛老逼着我成家!”
  “混账!混账!混账!越来越不成体统,成日里游手好闲,拿根棍子满世界乱串,我在不管你,你好上天了!今天我把话撂这,你不相亲也行,半年内给我领回来个儿媳妇,不然别进我老白家的大门!”
  “要娶你娶,你在逼我,我现在就杀去武当做和尚!”
  白严虎气的牙齿打颤,手指直哆嗦,若不是白夫人死乞白咧的拉着,早上去一棍子打死这个逆子。
  “滚,滚滚,你他妈的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没你这么混账儿子!”
  白可人也是委屈的够呛,摔了手里的物件,不用老爷子说,他也肯定有多远滚多远,以后,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回来受这鸟气。
  “老爷子,干什么动那么大的气?”
  白严虎这一通气发的不小,胸膛上下起伏不定,咳的唾液飞溅。
  好容易顺过气来,“妇道人家,你知道什么!”
  白母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平日温柔可人,她给丈夫顺着气,笑道:“好,我是妇道人家,我不懂你们男人那些生意经。可是老公,这并不耽误我担心你们父子失和。可人他的性子像你像个十成十,犯起脾气来是又臭又硬,你让他成家,总要给他一个理由吧?”
  白严虎长出一口气,握住妻子柔软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拍了拍,“唉,夫人,以后我会把家产都留给你,你这么个性子以后要是被儿媳妇欺负可怎么办。”
  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前后不沾边的话,让白夫人的心升起了疑窦重重,自己丈夫的性格最是刚强,结婚这么许多年,除了她生可心难产那次,她真的从未在丈夫身上看见过名为软弱的情绪。
  白夫人性格温柔,不带表她不够聪慧,不然也不能几十年如一日牢牢握住白严虎的心,可是瞧着丈夫不愿多言的模样,她没有多问。
  “林家那里,我已经打过电话,说明情况了。”
  白严虎脾气爆,火药上膛冲那么一阵,来的快去的也快。
  闻言,宽慰的拍拍妻子的手,“还是我夫人好!”
  军属院离白宅有段距离,等陆宸远驱车到了地方,隔着多远就看见了蹲在路边丢石子的白可人。
  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被父母遗弃的小男孩。
  陆宸远放慢车速,开到近前摇下车窗,看见他通红的眼睛,心里一沉。
  嗓子发干,哪怕有万千种词汇,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组合来安慰他。
  “上车。”
  白可人穿的单薄,好在底子厚,抗冻,抬起胳膊恶狠狠的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睛。
  陆宸远将车停在了路边,从烟盒里抽出一颗香烟点燃,递了过去,“抽一颗?”
  白可人伸出冻的通红的手指,接过烟几乎是用塞的放进嘴里,用力吸了两口,呛得直咳,鼻涕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你哭了?”
  “胡说八道!我那是冻的!”
  白可人炸毛,只有小孩子和父母吵架才会哭鼻子!
  抢过烟盒,一口气抽了两三颗,才缓解浑身僵硬,将烟屁股恶狠狠的扔到车窗外,尤不解气的道:“我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带着哭腔吼完,他捂着脸呜咽的像只小兽,“我是他儿子,从小到大,无论我多么努力,他都看不见,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对我好点!”
  陆宸远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所有的话语在此时此刻都显得十分苍白。
  “想喝什么?我陪你。”
  “不用,你送我去公寓,我想一个人静静的躺会儿。”
  陆宸远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个人,将车开回了陈妤的公寓,两女正在客厅的茶几上涮火锅,看见白可人的模样差点没喷了。
  陈妤咳了一通,“白少,你怎么了?”
  瞧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分明是被人欺负了,而且欺负的还不轻,难道真的被人开苞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解郁 拔虎须的兔子10更
  白可人用眼皮夹了她一眼,望着她被火锅滋润过的唇,很自然的想起昨夜的舌吻来,感情她全忘了吧?居然没有丁点不自然!
  “现在,是你报答救命之恩的时候了。”
  “哈?白少爷,您自己个说的话全忘了?口口声声施恩不求报,我还夸你大气,有古之宰相的肚量。”
  白可人眯眼,“熟悉的人都知道我小肚鸡肠!”
  陈妤咽口唾液,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的暗黑气场,她识相的咬咬唇,“那行吧,只要不以身相许,你说怎么报?”
  白可人瞧她防狼似的表情,指不定谁防谁呢,嗤笑道:“放心,你不是我的菜。”
  陈妤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道:“你们还没吃饭吧?”
  楚清欢总感觉两人间的氛围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来不同在哪里。
  见白可人揉肚子,隐约还能听见大肠敲鼓的抗议声,这估计早饭也没吃。
  楚清欢放下碗筷,转身去了厨房。
  白可人缩在沙发里,哑着嗓子道:“我不饿,你们吃着,不用管我。”
  他是个流浪的小孩,舔伤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吃饭。
  陆宸远也不知道白宅发生的具体事情,白可人在车上只顾着抽烟发泄了,一个字都没说,很是惜字如金。
  只是两人毕竟相识多年,他心里多少能有一个大概的猜测。
  陈妤眨了眨眼,她心里好奇的要死,也没敢多问,“你们聊着,我去看看欢欢,拿个碗也那么慢。”
  一溜烟,人跑了。
  陆宸远脱了外套,丢在沙发背上,沉默的点燃了一只烟,“说说吧,怎么又闹僵了?”
  “我爸可能是到更年期了,别人是越老脾气越温和,他倒好,脾气和年龄一块长,成天想着虎啸山林欺负老实兔子!”
  “我就没见过比你还厉害的兔子,成天想着上房揭瓦拔老虎须子,说老实你也不脸红。”
  白可人扯过一旁的纸抽,擤擤大鼻涕,桃花眼水水润润的,“你是哪头的!”
  陆宸远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快收起你纯洁的小眼神,怪渗人的。”
  “哪有纯洁渗人的,我知道你是嫉妒长的没有我好看。”
  陆宸远磨牙,恨不得一巴掌灭了他,怪不得他总挨揍,就冲这欠欠的模样,要是他儿子,一天不打他八遍都不解气!
  一通插科打屁,心里痛快不少。
  白可人长出一口气,展颜一笑,叹道:“其实我就是闹不明白,他自己都是三十多奔四才成亲,到了我这整整提速了八九年,有这么言传身教的爹么。哦,你晚婚,逼你儿子早育,这都是什么逻辑!”
  “可人,伯父可能是让你提前收收心,相亲又不代表要结婚,更扯不到生孩子上。”
  “我才二十六,收那么早心干什么!”
  “你二十六,伯父多大了?”
  白可人舔舔唇,“六十一?”
  “该退休了。”
  这么一开解,白可人心里敞亮不少,“你是说老头子有意让位?”
  “你说呢。”
  大家族都讲究个成家立业,尤其是像白可人游戏人间的散漫性子,不收心,怎么放心将偌大的家业交给他打理呢,怕没几天就得败坏光了。
  楚清欢在择菜,突然多了两个人,桌上的食材肯定不够吃。
  “妤儿,你可以出门去光明正大的听,猫个腰,你不难受呀?”
  陈妤转身,满脸严肃,“姑奶奶,你小点声,你是不是唯恐别人不知道我在听墙角!”
  将洗好的青菜装盘,塞到她的手里,“那你就蹲在这里继续听吧。”
  楚清欢端着两盘羊肉,好笑的出了厨房。
  陈妤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拿起一片生菜叶子,塞到嘴里嚼了起来,她也感觉到了,失恋后智商确实低了不少。
  “端个菜也慢悠悠,想饿死救命恩人么!”
  陈妤差点被噎着,这人哪根筋搭错了,哦,不对,一定是今天受刺激不轻,不然怎么总拿救命恩人说事,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锅里还有那么多丸子呢,还不够你吃的。”
  “没看见。”
  陈妤撇嘴,把手里的菜盘子落桌有声的摆到他眼跟前,没好气的道:“眼睛是出气的,才会看不见。”
  “嘿,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抬杠是吧!”
  陈妤才不傻,昨天被弹了好几记脑瓜蹦,现在还隐隐作痛呢,眼见情势不对,赶忙躲开了。
  楚清欢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她怎么总有种电灯泡很多余的感觉呢!
  陆宸远很淡定,完全无视了斗嘴的两人,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喝点水,吃辣容易上火。”
  楚清欢点点头,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好闷头吃菜吃肉。
  陈妤是活泼的性子,受了欺负肯定不会让过,那双筷子让她使唤的很是灵动,得意道:“白少爷使棍子你在行,抢火锅还是我比较厉害。”
  马上到嘴的丸子再次不翼而飞,白可人眼皮直跳,真是恨不得…恨不得…怎样呢?
  白可人很迷茫,将视线从她的红唇上移开,拿起一根黄瓜,沾了点酱坐那干嚼。
  陈妤嘴角的笑有些僵,知道是自己太忘形了,找了个台阶下,“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哈。”
  楚清欢顺势也放了碗筷,用纸巾擦了擦嘴,“妤儿,家里还差些东西没买,咱俩一块去买吧。”
  陈妤巴不乐得离开,几乎是话赶话的道:“好啊,现在就去。”
  陆宸远挑眉,“几点回来?”
  楚清欢看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二点了,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长。
  边穿外套,边道:“买完东西,我直接去上班了。你们两个该吃吃,该聊聊,只是吃好了,别忘了断电,出门记得锁门。”
  陈妤收拾的很快,拿起玄关处的钥匙,“钥匙我带走了,记得帮我锁门啊,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到了外面,陈妤懊恼的直跺脚。
  “行啦,妤儿,你对白可人有好感?”
  “别胡说八道,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当他是姐妹朋友。”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他心里有人,放了十来年,我不想你去踢这块铁板。”
  “欢欢,你都想哪去了!我们两个顶多是聊得来的朋友,关系没你想的那么熟。”
  “那你懊恼什么?”
  寒风料峭,陈妤吸吸鼻子,“那是我家,为什么躲出来的是我!”
  这确实是问题,可惜楚清欢也回答不了,最后她找到了理由,笑道:“不是说报答救命之恩吗?”
  陈妤撇嘴,“行吧,姑娘心善,就当是助人为乐了。”
  其实买东西只是一个借口,想给两兄弟留些空间才是真的,有她俩在,总有些话题不好开口。
  凛冽的寒风从衣服的缝隙中往里钻,凉的刺骨,陈妤爱美只穿了一件呢子大衣,还要敞着怀。
  “我们去哪?总不能漫无目的的在外面受冻。”
  楚清欢无奈,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看你感冒了哪里说去。”
  陈妤吸吸大鼻涕,可怜兮兮的道:“我也想穿厚实些,可我以前的那些衣服全丢进垃圾箱里了,身上穿的是我仅有的两件新衣服,花了我半月生活费。”
  “为此,吃了一个月泡面?”
  被说破,她也毫不见尴尬,“为了美,我可以与泡面奋战到底。”
  楚清欢知道她不想和父母伸手要钱,这也太苦了自己了,“走,不是说开工资了吗,咱们去逛商场。”
  陈妤捂着钱夹,将脸贴过去,食指捏着拇指,眯起一只眼睛道:“只有十天工资,我这个月还得吃饭呢,不然咱们还是去服装批发城去看看?反正姐姐我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楚清欢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买回来束之高阁,还不如买件好的,没钱我这有。”
  拉着扭扭捏捏的陈妤去了她上班的商场,买完东西,也不怕上班迟到。


第一百一十四章 撸起袖子加油干
  公寓内,烟雾缭绕,两个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太子爷们,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题目。
  人生如梦,各种吃,不对,是痴!
  陆宸远的剑眉就没舒展过,看着还在吞云吐雾的好友,决定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二白,你是怎么想的?”
  白可人装傻,“我啥都没想,吃饱了不饿,困了就睡,等死混日子呗。”
  陆宸远不是很满意他的敷衍,至于他心里在想什么,作为多年相知的好友,心里也能有个大概,看来不给他点刺激是不行的。
  “今天吴桐去了军属院,做什么不用我说你心里也该有数。”
  幽深的桃花眼猛的一眯,还能看见紧缩的瞳孔。
  死鸭子嘴硬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和你没关系,我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那个女人已经碰触到了他的底线,让他心生厌恶。
  白可人炸毛,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你要动她一根头发,我和你绝交!”
  “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心机女,你就要和我绝交?你没病吧!”
  “谁说没病,我病的还不轻!”
  白可人苦笑,颓废的坐进沙发里,吐了口烟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明知道自己成了备胎,可每次她约我,我依然高兴。”
  “白可人,这是病,得治!”
  陆宸远对好友下了评价,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若是当年他及早的发现并阻止,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鹌鹑事。
  时也运也,都是命。
  既然是命,就得学会认命。
  白可人后仰,枕着沙发背,看着掉皮的天花板,有几分文艺青年特有的伤感,“总要看着她成家了我才能死心。”
  陆宸远双手擦着兜,在茶几边来回转了两圈,看了他好几眼,半天才憋出三个字,“贱骨头!”
  “你说对了,我就贱,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阿远,看在我的面上,对小桐宽容些,怎么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呢。”
  “太抬举自己了,顶多算是野鸳鸯,也就你一个人念念不忘。”
  白可人捂着胸口,假装哽咽,“我的心好痛,一定流血了。”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来电亲妹妹!
  白可心本来还在学校准备复习功课,哪里想到家里发生了第N加一次的战争,被母亲唤了回来,任务是灭火。
  如今家里的火扑灭了,还有流浪在外的火源呢,也必须得灭掉。
  “哥,你老大不小的了,怎么总和小孩子似的叛逆。咱爸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从前,你却越来越壮,就不能让着他些?哪天要是真的被你气出个好歹,你上哪哭去。”
  “嘿,反了天,你怎么和哥哥说话呢!”
  “你也知道自己是哥哥,每次惹完祸都要我来给你擦屁股,不知羞。明天给爸打个电话,认个错。”
  “我没错,都什么年代了,早就恋爱自由了,还搞相亲逼婚那一套,俗气死了。”
  白可心叹气,揉揉疼痛的脑瓜壳,处理这对父子的关系,比让她做一天高数题还累。
  “咱爸也不是顽固不化,他答应我不在管你了。”
  白可人很惊喜,那个老东西肯主动退让?不愧是心头肉,就是不一样。
  白可心是白父的心头肉,这让白可人羡慕了二十多年,埋怨母亲怎么把他生成个男的,要是个姑娘是不是也能得到父亲的温情待遇了。
  在白家,兄妹两人就是两极待遇,一个身在暖夏,一个身处寒冬。
  一个在慈祥的父爱中尽情畅游,一个在皮鞭中苦受煎熬。
  “我是打大的,她是被呵护大的,总之我不是亲生的,说破了嘴皮子也没人听我的,可心露个笑,要星星摘月亮,你说这都是为什么?”
  陆宸远哪里知道为什么,心道:你也不看看从小到大你做的那些倒霉事,站在餐桌上都要尿两泡!没把你揍残废了就是白父对你最大的仁慈。
  “行了,给了你台阶就赶紧下,我送你回去。”
  白可人抱着沙发不松手,抗议道:“不要,我要静静。”
  “你要静,也得回家去静!”
  天色已晚,得赶紧给人正主腾地方。
  再者说了,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实在没必要听某人自怨自怜。
  陆宸远心里还在惦记着要去接自家宝贝下班,也实在没精力和他耗。
  ~
  楚清欢陪着陈妤逛了一下午的商场,走的脚脖子酸痛,好在战利品颇丰。
  陈妤心满意足的换上了新买的长款羽绒服,看着手里的标牌眼里冒星星,这是她人生中最贵的一件衣服了,打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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