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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骄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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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1宿舍聚会,沈熹当然要跟去,何之洲把她拉住:“不能去!”
  沈熹苦着脸说:“当然要去,我代表的是你,不然大家会觉得你不合群的。”
  何之洲态度很坚决:“我宁愿让大家觉得我不合群。”
  “好吧。”沈熹对何之洲说,“那我回宿舍哭一哭。”
  何之洲拉住沈熹的手,又妥协了。以前他不轻易改变自己的原则,现在,他已经没有原则了。
  ——
  沈熹和何之洲的晚饭没有跟猴子他们在一块,因为沈熹对着凌潮汐吃不下饭。她跟何之洲在老地方吃了西餐,结束之后,她坐在何之洲的自行车出发去KTV。
  自行车上,她抱着“自己”的腰身,问前面的何之洲:“何大哥,你说我今天表现好吗?”
  何之洲不说话,连回答的意思都没有了。
  沈熹犹豫了下,伸出手在“自己”后背一下一下地划了起来,她知道“自己”这里从小就特别怕痒。
  何之洲哪受得了这样的挑逗,红着脸吼出了一句:“好……好!”
  沈熹这才停下来,快速回应:“谢谢!”
  何之洲冷哼一声。
  沈熹得寸进尺:“何大哥,经过我刚刚的测验,你属于屈打成招的类型。”
  “……闭嘴!”
  何之洲骑车来到路口,因为人多了,沈熹很自觉跳下车。何之洲也下车,自行车由沈熹推着。初夏的街头有很多卖瓜的大卡车,沈熹有点想买。她对何之洲说:“你先去KTV吧,我要先买个东西……”
  “不行。”何之洲无情地开口,“想买瓜对吧。”
  居然被猜中了!沈熹反问何之洲,“为什么不答应啊,我买来你也可以吃啊。”
  何之洲眼皮都不眨一下:“因为我不想被人看到——何之洲抱着大西瓜闯进KTV,跟名声比起来,吃丁点西瓜对我没有任何诱惑力。”
  沈熹嘟着嘴,不开心。
  7点半,她跟着何之洲来到了这家大学城附近最热闹的KTV,然后一路来到猴子定的包厢房。
  包厢里有猴子、壮汉、林煜堂、凌潮汐,以及壮汉叫来的张然。五光十色的气氛灯光下,张然和凌潮汐正在对唱范玮琪的《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沈熹带着何之洲,无耻地挤进了中间。坐下之后,她突然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西瓜出来:“来,大家把它切了。”
  何之洲不可思议地眨了下眼睛,完全震惊了,他问沈熹:“你什么时候买来的!?”
  沈熹回答:“刚刚你去停车的时候啊……”
  对话太美,猴子和壮汉都不敢听太多,更别说是林煜堂了。他坐在壮汉身边,心情郁结地看着大屏幕。壮汉凑过去安慰他说:“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猴子让“沈美人”点歌,何之洲摆手拒绝了。他看着大理石上的西瓜,想不明白沈熹到底是如何在他眼皮底下把西瓜藏进来的……
  沈美人不唱歌,猴子就邀请老大来一首,沈熹爽快地答应下来,然后对壮汉说:“快去帮我点一首《女人花》,我要梅艳芳的……”
  壮汉:“啥?”
  沈熹打算重复说一遍,正要开口,她只觉得后背被人一拧,她看向何之洲,好疼!
  921男宿舍麦霸特别多,但今晚林煜堂不唱了,老大不唱,就连沈美人也不唱了。猴子和壮汉属于典型的贱格,如果有人跟他们抢麦,就会唱得特别嗨,如果没有抢着,兴致也就淡下来了。
  最后大家一块儿玩起了牌。输了的人就说一件人生中做过最恶心的事,如果大家都说不恶心,就要连喝三杯啤酒。
  这种猥琐又能活跃气氛的游戏,明显是壮汉想出来的,结果第一轮输了的人也是壮汉。
  壮汉因为张然在场,玩起了小清新,弱弱地开口说:“吃榴莲算不算?”
  壮汉被罚了三杯。
  第二局挂掉的是猴子,他从来就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他说:“我玩过鼻屎。”
  好吧,够恶心!猴子顺利过关。
  沈熹的第一局和第二句都在何之洲的帮助下,赢了个满盆彩,结果第三局何之洲去了一趟洗手间,她就被林煜堂陷害了。
  何之洲刚回来,沈熹正被大家逼问——从小到大做过最恶心的事是什么。
  “老大,别说你没有啊。”壮汉嘿嘿地笑了两声。
  沈熹看着何之洲,何之洲也看了她一眼,意思都写在眼里了:“你直接喝酒吧。”
  可她不甘心啊!
  林煜堂背靠沙发,非常有兴趣地等着“情敌”的恶心事。
  沈熹想啊想,她本来想说个吃鼻屎的,猴子玩鼻屎能过,她吃鼻屎肯定没问题的……只是她实在没办法在何之洲强大冷气压下说出“吃鼻屎”三个字。她脑子转啊转啊,然后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林煜堂,一杯自己端着,颇认真地开口:“我这辈子做过最恶心的事就是挖了老三的墙角,老三,对不住了!”
  “……”林煜堂真想浇他一脸酒啊!
  沈熹顺利过关,她转过头看向何之洲,何之洲坐在沙发的最角落,手里玩着骰子,他本要生气的,一团气都在胸口绕了个圈,结果气没出来,嘴角先勾起来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可以如此耍贱!
  ——
  晚上10点,除了何之洲,沈熹、猴子、壮汉和林煜堂都已经回到了921宿舍里。沈熹已经累趴了,但她不忘泡脚和腿部按摩。壮汉已经完全习惯老大那么讲究,他有点讨好地拿过沈熹桌上的瓶子,开口说:“老大,这个精油给我来点,可以吗?”
  “好吧,别用太多。”沈熹有点舍不得地把精油递给壮汉,强调说,“这个很贵的。”
  “谢谢老大。”壮汉说,然后一把夺了过来。
  “猴子呢?”沈熹泡脚泡得无聊了,问洗袜子回来的林煜堂。
  林煜堂没好气地回答:“被叫走开会了。”
  沈熹“哦”了一声,这才想起921的寝室长是猴子大人啊。
  半个小时,猴子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和一支笔。他环视了整个宿舍一眼,对里面的三只说:“今天会议内容非常重要,有一件大事需要跟你们传达一下。”
  “什么大事啊,猴子快说。”沈熹最捧场了,端坐在椅子看猴子,然后鼓起了掌。
  猴子轻咳一声,开始说了:“就是……我们宿舍被选中男大学生精—液—健—康—抽—查啦。”
  啦啦啦……
  猴子和林煜堂纷纷转过头,虽然有点惊讶,不过毕竟都是真男人,过了会,也都淡然接受了。不就是撸一撸的事吗?
  只有沈熹这只假男人,哆嗦地打翻了泡脚水,要哭晕在厕所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哭晕是一句表示悲伤的话~不是真哭哈~~
  沈熹:“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撸不出来的……呜呜呜……”
  何之洲:“难道你已经撸过了……”
  沈熹:“……”
  

☆、第二十一章

  “啪啦”一声,有人洗脚盆打翻了;哗啦啦的洗脚水顷刻间从921宿舍的最左边流到了最右边。不知不觉;林煜堂、猴子和壮汉的脚下都多了一滩水,林煜堂的脚旁还有两片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
  对;沈熹买的是玫瑰精油;女老板看她长得帅;又送给她一包玫瑰干花瓣。
  突如其来的小情况;让宿舍陷入了片刻的混乱中,随后在沈熹一道道“对不起”中;猴子主动去拿扫把和簸箕;壮汉也利索地拿起了拖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们特别喜欢帮老大做点小事;可能是可以收到老大感激又可爱的眼神吧,不知不觉,已经被顺服成了小绵羊。
  林煜堂不好意思站着不做事,走到了露台上。要他给“情敌”拖洗脚水,他做不到!
  沈熹真感到很抱歉,趿拉着拖鞋跟猴子和壮汉一块儿扫地、拖地。不到五分钟,地面变得光洁如镜,因为洗脚水里的那些玫瑰精油,现在整个地面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芬芳。
  “真香呀!”壮汉深深吸了一口,握着拖把感慨出声。
  沈熹一时站不住,整个人往前倾了倾。
  林煜堂刚从露台走进来,壮汉又文艺兮兮地感慨了一番:“这个世间大概只有老大的洗脚水是香的吧。”
  林煜堂不小心被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出来了。
  晚上,四人陆续爬上床睡觉。猴子最后一个熄灯,灯关了,伸手看不见五指的男宿舍,卧谈会也就开始了。壮汉第一个发言,内容紧紧围绕今晚的大事。
  “那个精|液健康检测到底闹哪样啊,猴子你再仔细说说,我还不是特别清楚。”
  平躺在床上的沈熹也插话了:“我也不清楚呢,猴子你再说点,还有你们打算怎么办?都觉得很OK吗?”
  “暂时还OK的。”壮汉说,“就当身体检查嘛,还免费的。”
  沈熹:“……”
  猴子清清口气,开始说了。沈熹赶紧竖起耳朵认真听,她要全部记下来,明天可以告诉何之洲。
  事情具体是这样的,精|液健康抽查这个活动是S大附属医科大学组织起来的,但数据却要上交到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下面的科学技术研究所,质量标准直接参照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数据。
  “对象呢?”林煜堂开口问了,“抽查对象是全校还是我们院系?”
  猴子有点心虚:“就10个男宿舍,40号人,我们有幸被选中了……”
  “靠!”壮汉又不爽了,“凭什么我们被抽到啊!”
  猴子惭愧啊,干巴巴地解释起来:“我也这样问辅导员啊,但辅导员说了,前段时间已经有学校男生进行了这样子的抽查,结果是质量普遍不高啊!现在轮到我们学校了,院方直接择优选择抽查对象了。我们这40人被选中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实力的代表啊。另外院方希望我们这两天注意作息,争取个个都是优良水准,一方面可以给院里争争光,另一方面,可以给全国男大学生树立起标杆啊!”
  猴子几乎把辅导员说服他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出来。
  择优选择……树立起标杆……
  三言两语,健康抽查这事立马就变得高大上,普通*丝们连觊觎的机会都没有了。这顶高帽一戴,壮汉轻轻吐出一口气:“真是这样子吗?”
  “当然啊,不然我能答应下来么?我保证书都签了,辅导员说这事代表咱们院方的最高荣誉啊,而且我跟你们说啊,廖辅导员会在院里给我们争取一些好处,给我们每人加素拓2分!”
  太丧心病狂了!谁会用这事加素拓分啊,还2分呢!沈熹听不下去了,她以前捐一次血才0。3分呢。
  “这是卖子求荣啊!”沈熹严肃道,她要阻止这群疯掉的人。
  “有吗?”猴子弱弱问。
  “当然了,你们怎么能那么随便呢!”沈熹继续说,她声音铿锵有力,希望能带动整个宿舍反抗情绪,“对于这种没节操的事,我们要坚决抵抗呀,同志们!”
  卖子求荣……随便……
  全宿舍慢慢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爆发出来一阵阵的笑声,连下铺的林煜堂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坚决憋住。
  壮汉翻了个身:“没关系啊,卖子求荣怎么了,反正我儿子多。”
  “无耻!”猴子骂他。
  “没良心!”沈熹也骂道。
  “其实吧……”壮汉倒有另一个担心,他直接说了出来:“就算其他学校男生检测结果不如意了点,院系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把我们推到风口浪尖去啊!虽说我们四个是优秀了那么一丁点,但怎么能让我们轻易地代表全国男人的水准呢,这根本就是弄虚作假啊!”
  沈熹支持壮汉说:“对啊,我们坚决不能去。”
  猴子也觉得有点道理。
  壮汉又是一番深思熟虑,他“嘿嘿”笑了两声继续说:“而且我说如果——如果我们中间有人检测出来不达标了,咱们怎么办,比如猴子你不达标了,你会不会痛不欲生呢,从而影响了你做男人的骄傲呢?”
  “你妹妹才不达标呢!”猴子踢了下壮汉的床板,壮汉差点被震下来,但他还不忘犯贱,“我妹妹当然不达标了,她拿什么达标啊,对吧,老三?”
  “滚犊子!”林煜堂骂了一句壮汉。
  这事讨论到这里,大家虽然不满,但也不打算反抗了。过了一会,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来:“其实……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宿舍三人纷纷望向扯后腿的老大,询问:“……老大,难道你会觉得自己不达标?”
  “去!我怎么可能啊!”沈熹连忙否认,“我的质量别说有多好了,每一只小蝌蚪都是活泼又聪明,调皮又灵敏……”她说完还不忘扯扯嘴,遮掩自己的内心的捉急和忐忑。
  好吧,老大赢了。壮汉打算让贤了。
  卧谈会结束,沈熹把空调被一卷,将自己整个人包起来。呜呜,根本没有人懂得她的悲伤……
  明天的何之洲,他会懂吗?
  呜呜……
  ——
  何之洲昨晚基本一宿没睡,上半夜是夏维叶在打电话,下半夜是豆豆磨牙。直到熬到了凌晨四五点,打算合上眼休息一会,手机里就进来一条短信,是沈熹发来的,又是一条情绪崩溃了的短信——“呜呜呜呜呜呜呜……明天我有一件国家级别的大事告诉你,早上就来找你……”
  国家级别的大事,她能有什么国家级别的大事?何之洲暂时当做没看到。
  第二天清早,何之洲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夏维叶已经起床了,正趴在书桌一抽一抽地哭着,她身边站着安慰她的陈寒。
  豆豆朝他挤挤眼睛,用唇语告诉他,夏维叶哭的原因是有人抢了她的“何之洲”。
  何之洲平静地回到自己座位,然后他每天“遵某人的医嘱”往脸上涂了点美容液,神色淡漠、动作生硬,就像在给机器擦防生锈的保护油一样。
  除了最后手指不小心碰到嘴唇,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动。
  另一边夏维叶哭着哭着,突然抬起头吼道:“沈熹,你怎么那么贱啊,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何之洲,就故意去抢对不对啊!”
  夏维叶吼完,又是一阵哭,陈寒又是一阵安慰。
  何之洲根本不搭理她,他坐下来在纸上写计划。
  夏维叶更气恼了,又是一番连续的吼叫。
  豆豆看不顺眼了,她也对夏维叶说:“又不是阿熹主动喜欢何之洲,何之洲自己要喜欢阿熹,我们阿熹有什么办法呀……”
  这护短护的……
  何之洲冷着脸开口:“夏维叶,你发脾气之前先搞清楚对象,你现在站在什么立场生气,你跟何之洲有什么关系?”
  夏维叶气呼呼,正要开口说话,又被何之洲抢先了,他看着她说:“我想何之洲除了只知道你名字以外,跟你是没任何关系的,他喜欢谁,跟你有直接关系么?”
  夏维叶堵得说不出话来:“……你别以为他是真喜欢你!”
  何之洲并不想跟女人吵架,话题还是如此幼稚。但夏维叶前面那个“贱”字让他心情十分不畅快,他一步步走到夏维叶跟前,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不,他喜欢我。”
  “凭什么!”夏维叶站起来,气得要抓脸了。
  何之洲微微弯下腰,夏维叶桌前的欧式大镜子里就多了两张女孩的脸。一张夏维叶的,一张“沈熹”的。何之洲眼里有藏着的戾色和脾气,跟他说话一样丝毫不留情:“凭什么?凭沈熹比你长得好。”
  凭什么?
  凭沈熹长得比你好……
  “啪!”夏维叶推倒了镜子,再次趴着桌上哭起来了。
  “哇——”豆豆突然一道嗷嗷大叫,她从露台跑出来喊道,“阿熹,何之洲又过来给你送早饭啦!”
  夏维叶捂着脸,更加悲伤得不能自抑。
  何之洲步风沉稳地走到露台,果然看到了立在操场上的沈熹,她手里还拿着酸奶和面包。但如果他没有看错,今天的沈熹有点不对劲。
  何之洲转身下楼。
  夏维叶站起来生气地踢掉了“沈熹”的椅子。陈寒试着开口说:“我觉得最近的沈熹太过分了,哪有她这样子的。”
  豆豆泡了一杯米糊吃,边吃边护短:“明明是何之洲缠着咱们阿熹嘛,这有什么不对呢,如果何之洲来追你,你还不答应嘛?”
  陈寒无视豆豆的反问。她心里想如果何之洲真来追自己,她也不会像沈熹这样有恃无恐,不然像何之洲那样的男人能喜欢自己多久?
  夏维叶还在发脾气,陈寒瞧了她一眼,心里也有点烦了,收拾一下自己跳舞了。
  最近陈寒心情其实不错,温老师昨天找她了,说要把属于沈熹校庆的节目安排给她。这是校庆最重要的节目,当时夏维叶就是因为这事跟沈熹关系不好了,沈熹还傻乎乎以为是热水问题。
  所以有些事不是最后公布出来,她陈寒是不会说出来的。
  ——
  沈熹现在心里哪还有什么舞蹈什么重点节目,只剩下三个字——撸啊撸。
  何之洲还没有下来的时候,她百感交集地坐在篮球场的石阶上,初晨的太阳还十分温和,她手脚同时出了汗,最后她痛苦地将头埋到掌心里。
  怎么办呢?
  其实……她是不是可以先练习一下?
  但是怎么练习呢?
  何之洲会允许她随便玩么……
  沈熹没有节操地想着,导致何之洲走到她跟前,她都看不到,抬起头时还被狠狠吓了一跳。
  “你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她把早餐递给何之洲。
  何之洲在沈熹身边坐下来,看她一张脸格外红,询问她:“到底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沈熹脸一红,然后开始说了,她基本是转述猴子的话,比如这事关系到什么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啊,比如院方高度重视代表学校的荣誉啊,比如还可以加素质拓展分——2分哦。
  何之洲听完,第一次有骂爹骂娘的冲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怎么办啊?”
  “呜呜呜,我肯定出不来的!”
  “不出来的……”
  沈熹越说越崩溃。
  何之洲面上还是比沈熹淡定很多,这时候了还不忘挖苦一句:“怎么,你已经试过了?”
  “怎么可能……”沈熹脸红了,然后双手托着下巴,像一朵小太阳花一样地转着脑袋。突然,她转过头,脸色兴奋地告诉何之洲,“我想到三个办法了,你要不要听?”
  三个办法?一眨眼时间就有三个办法?何之洲有点不信,不过也愿意听听。他对沈熹说:“你说吧。”
  沈熹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出三根修长的指头,开始说了:“办法一,检测的时候,我让壮汉分点给我。”
  分点她?何之洲太阳穴一跳,等待办法二。
  “办法二,我让猴子分点我。”
  何之洲听不下去了,摆手让沈熹停下来,他已经知道方法三是什么了。沈熹还是弱弱地把办法三说出来了:“办法三,只能让……林煜堂分我点了……”
  


☆、第二十二章

  “呵呵。”何之洲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愤怒到了极点,也不可思议到了极点。难怪沈熹一眨眼就有三个办法;他怎么不知道;她原来这么有能耐呢。
  沈熹小心翼翼地看着何之洲,看他气咻咻的样子,脑袋好像都要冒出热气了,眉毛好看地蹙在一起;嘴角却向上翘着。
  “你觉得不行吗?”她问。
  “呵呵;那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要?怎么——分点过来呢?”何之洲扯着嘴反问沈熹。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节操又突破了一个层次,居然可以把这种问题问得如此云淡风轻。
  沈熹瞅着他:“还能怎么要啊,只能拜托他们多撸点了。”
  何之洲还是破功了;他双手握拳,真怕自己会出理智外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撸?”
  沈熹以为何之洲觉得“撸”这个字不雅,她想了下,再次开口征求意见:“……挤吗?”
  何之洲直接黑了脸,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沈熹看何之洲一副要打她的样子,立马软下来了。她自小就是会服软的一个人,她拍了拍何之洲的肩膀,细长的眼眸挑起三分秋水,鼓励说:“何大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度过这一关的,既然我们这样子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有些事已经无法容许咱们拘泥男女之别,是不是?”
  真是好心态啊……何之洲眼底透着凉凉的光,面无表情地发问:“那你什么意思呢?”
  沈熹还是脸红了,有着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过了会,水莲花又恼羞成怒了。明明她给他想办法,他还各种奚落她算什么,难道他以为她很想当男人吗?
  臭男人!沈熹抬起头,摆着脸说:“我有办法四了。”
  何之洲看向她,认真开口:“你可以不用说。”
  沈熹坏坏地咧着嘴,有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很简单啊,我直接跟院方说我不举,院方总不会再为难我了,说不定还能拿个残疾证,学费减半呢!”
  不举……学费减半……每个男人对这种有关身心人格的问题都是格外在意的,不管是*丝还是大神,就算那事物小得就像早春的豆荚般也容不得半点挑衅。别说何之洲这种各方面都自视甚高的男人了。
  沈熹敏感地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她还没来得急撇过头逃避一下,何之洲已经噙着凛冽的笑容,直直地看着她,连续反问着她:“我不举?你不是已经亲自尝试过么?你忘了自己每天早上如何把它按下去了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熹掩面逃离何之洲一米外,心想原来何之洲也是会耍流氓的。
  何之洲嘴角微微翘起,果然男女相处之道,永远是脸皮厚的占上风。
  沈熹揉着烧起来的脸,然后转过头看何之洲,何之洲像是知道她在看他,同样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清晨的阳光从葱葱拢拢的枝叶抖落下来,泻在了他的头顶,看上去温暖又静雅。
  多奇怪,她明明看的是“自己”的脸,落进眼底的也是“自己”的样子,但她脑里和心里呈现的却是何之洲的模样,清隽内敛,风采卓然。
  沈熹生硬地转过头,睫毛轻轻眨了下,仿佛灼了眼睛。
  因为自己的反常,沈熹尴尬上了,她快速跳下台阶,朝何之洲挥挥手:“我先回去琢磨了,你吃早饭吧,有问题再问你。”
  何之洲:“……”
  沈熹说完已经跑了老远,速度快得他根本没办法阻止。一溜烟的功夫,已经跑出了篮球场。
  她刚刚说什么?
  ……回去琢磨琢磨?!
  何之洲右手不小心抖了下,他打开沈熹带给他的酸奶,打开看了一眼,白白的浓稠物让他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
  一整天,何之洲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一下子左眼皮跳了,一下子右眼皮跳了。
  今天是周末,夏维叶和陈寒全部出门逛街了。他拒绝了豆豆一块儿出门的邀请,留在宿舍写程序。对着电脑,他写写停停,脑子里时而闪过“沈熹认真琢磨”的画面,他就要被自己逼疯了。
  偏偏整个上午,沈熹一个电话也没有进来。何之洲不由有点胡思乱想了,他猜测了各种可能性,不停地自虐着。
  难道她琢磨得很顺利?无师自通了么?还是已经玩坏了,她不敢打电话过来告诉他?
  ……
  何之洲手握着手机,不停地拨电话又挂电话。最后他放下手机,揉了下额头,算了,他打电话过去算什么,问她进展?还是要指导她啊!
  作罢作罢!
  何之洲痛苦万分地扣了扣额头,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他离开座位,走过去打开了门,靠在门框看着外面的中年男人,蹙起了眉头。
  外面的中年男人也蹙起了眉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何之洲试着开口:“您是……”话音未落,他的脑袋已经被中年男人从左边戳到了右边:“沈小熹,你再给我装模作样,信不信下个月我只给你三分之一生活费!”
  何之洲真的呆愣住了,沈熹她爸……来了!
  沈父故意虎着脸,希望能震慑住自己不懂事的女儿,可惜一点效果也没有。今天他来S市开会,顺便参加一个朋友的酒会。他想到了女儿,怕这孩子因为少了她生活费心理受伤害,所以特意带着她最爱的水果和烤鸭过来看她。
  结果……女儿真不要爸爸了吗?
  宝贝女儿硬的不吃,沈建国只能来软的,他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本想夸夸她又长可爱了,然后他发现自己夸不出口啊。
  “熹熹……你怎么变丑了……”沈建国难以接受女儿新的发型啊,他总觉得好像一个明星来着。叫啥来着?
  ……高晓松?
  对,就是高晓松!
  何之洲生硬地将脑袋转到另一边,最后忍不住了,半吼一句:“……够了!”
  沈建国立马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兴高采烈地把带来的好吃的拎进女儿的宿舍,顺便参观了女儿的宿舍,他十分满意说,“比我上次来整齐很多,有进步,爸爸要表扬你。”
  “谢谢您。”何之洲洗了沈熹之前的杯子,到饮水机那里给沈父倒了一杯水。
  沈父坐在女儿的书桌前,接过水杯,笑容十分欣慰:“头发短了,但孝顺了……”
  何之洲:“……”
  沈父再次环视四周,又一次表扬了“女儿”叠的被子:“非常好啊,有爸爸年轻时候叠的水准,你以前是故意犯懒不叠对吧。”
  何之洲呵呵呵呵。
  沈父突然站起来:“对了,熹熹,晚饭爸爸带你去吃好的,顺便多认识几个叔叔伯伯。”
  何之洲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连忙开口拒绝,结果他还没来得急开口,已经被沈父拽出了636宿舍,然后是6号女生宿舍楼,直到拽着来到了校门口,被塞进了一辆黑色轿车。
  疯了!沈家人有正常的么?而且力气怎么都那么大……何之洲恨自己女儿身!
  这一天,沈熹都在刻苦的专研,导致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何之洲发来的短信。可惜结果是惨败的。
  半个小时前,她还挫败地趴在桌面,脑子浮现了小时候爸爸妈妈带她参观农场的场景,她记得她当时是所有小朋友里挤奶厉害的,哗啦啦的白色牛奶就跟流水一样从奶牛身体里流下来……
  沈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就看到了何之洲发来的短信,以及一个未接电话。
  ——沈建国来了!
  ——
  沈熹是狂奔出S大的,天色已暗,校门口出租车不多,她着急万分地拦下好几辆,结果都是已经载着人,不顺路。
  她要去的地方是淮江路,那里有着S市最贵的酒店和饭庄。何之洲就是被爸爸带到那里参加酒会去了……
  十几分钟,她终于成功拦下一辆车,出租车司机很给面子,一路油门。到达目的地,沈熹感激地甩了他一张五十块:“不用找了!”
  司机大叔拉住她:“帅哥,做人要厚道,一共是五十八块呢。”
  沈熹愤愤然,又抽了一张十块钱递过去:“不用找!”说完,火速奔向不远处的豪华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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