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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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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掀开被子,利落地钻了进去,双手下意识地就抱住他,一抱住才晓得他上半身啥也没有穿,我枕着他的胳膊,“叔,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他侧头问我,仿佛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伸手点向他下巴,朝他撇撇嘴,“不就是你儿子想的那个坏办法呗,是不是你收拾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他了。

    “什么?”他装傻,“我怎么听不懂呢听不懂呢?”

    这个人,让我哭笑不得,是的,周弟弟那搞的事儿,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真的弄出来,丢人的不止是秦娇娇,还是周各各,周作必定不会让这事真弄得周家都难看的。

 第051章 捉虫子

    我也不气。

    有什么可气的,周各各还是他儿子呢;虽说只是表面是他儿子;户口本上记着也是他儿子;我都不知道这弄户口本的人跟他们家关系咋就这么好呢;让他硬是十岁出头就有儿子?其实想想也挺乐的。

    就周作这个人;别说十六岁有个儿子周弟弟;前头还有个早就上户口本的儿子,这一家子的事都说不清,我也不想去搞清他们家奇怪的家族史;反正周作他儿子;总不能让两儿子弄成这样子——

    周弟弟这哪是跟秦娇娇过不去;摆明是跟周各各过不去;周作能同意才是怪事。

    我睨他一眼;这时候晓得疼儿子?“真是疼儿子呀?”

    他到是一点都不介意我的的酸话儿,“你又要有了孩子,我也一样疼,都我自己的孩子,哪里能疼一个不疼另一个的,对伐?”

    关于孩子的事,我可不想理,反正我怀上的机率太小,再说了,我也不觉得自己能当好一个母亲,与周作的事,我早就留后手,没想陪他玩一辈子,扯上个孩子,就算我能怀上,扯上个孩子做什么,看看我自己就得了,没得叫孩子也跟我一样。

    “怎么了?”

    可能我的沉默,让他关心起我来。

    我跟往常一样挤出笑脸,却让他的手挡住脸,我就试着弄开他的手,他到是好,还是挡着我的脸——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真是叫我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总觉得他像是有事瞒着我……

    这人一起疑心病,就觉得看他哪里都觉得有不对头的地方。

    也不跟他的手作拉力赛,我硬着头皮往他胸前靠,“反正我觉得你做的也没错,我就是想看看好戏,好戏没得看也是有点不高兴,可也不能让他们真丢人了,那都是你的儿子呢——”我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

    他到是抓住我的手,呼吸似乎变得比刚才沉重些,耀如黑濯石般的眼睛流露出不容置疑的笑意,“这是埋怨我呢,坏姑娘——”拉着我的手到他唇边,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亲过来,不止是亲,还轻轻地用他的牙齿磕咬着,眼睛还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反正她以后矮你一个辈份,不是吗?”

    呃——我算是明白了。

    让我当秦娇娇的“婆婆”,可真是太抬举我了,难不成现在的婆婆还能像古时的婆婆那么威风,好将儿媳妇好好搓磨?开玩笑呢,如今都是文化倡明,哪里会出这种事了——

    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接不接受是我的想法。

    我嗔怪地瞪着他,“难不成你让我当个坏婆婆?”

    得,说这种话都不怕闪我自己的舌头,也得亏我脸皮厚,真能说这样的话。

    惹得他捏我的脸——

    我肯定要躲的,还是被他捏了个正着,不由鼓起腮帮子,朝他虚“呸”一声——

    他真像是被我狠狠地“呸”一口似的,人就往后躲——我一见他后退,就赶紧起来往他身上坐,一手抵着他坚实的胸膛,一手就去拍他大腿,高声叫:“驾——”

    “哈哈——”他大笑,朝我摇摇头,大手又来拉我手,“马可不是这么骑的,坏姑娘,我教你来——”

    我才不要他教,谁晓得他能教成什么样儿——

    硬是从他身上下来,就躺在他里侧,“不骑,我累了,不想动弹——”

    他到是翻身了,腿跨过我身体,立马就坐在我身上,坐得我差点透示气来,双手就要去推他——他仿佛早料到我会推人,早早地就将我的手拿住,硬是将我的双手扣在头顶,人也跟着低下来——

    “你不骑我,我骑你?”他低下头,几乎与我的脸都贴在一块儿。

    这问的,问得我脸上顿时烧得厉害,索性就仰起头朝他撞去——

    他往后退得快,我没撞着。

    顿时心里就有了埋怨,就瞪着他。

    “脾气还挺大——”他拿手点我额头,“真拿你没办法,给你骑不骑,又不叫我骑,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到是有脸说这个,他脸说这个,我都没脸听这个,本来觉得自己脸皮厚得能抵城墙了,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我脸皮不够厚了,当下就有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的念头。

    我索性拉被子蒙住头,不理他。

    他抓被子,硬是把被子拉开,侧身搂住我,“睡吧,一天下来也够累的,明天得拍照片,不睡拍出来不好看。”

    我还是没理他,同他说话,我真是觉得不管是智商还是什么商的都是不够用的。

    结果,我感觉才睡了一小会,他就把我叫醒了,说是天亮了,说什么得收拾东西走人,让我挺无语的,又拗不过他,只得收拾东西,——也就他给我买的衣物,收拾一下,我的包,他也给我了,还叮嘱我让我别乱丢东西。

    一行人,两辆车,直接奔机场。

    我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是要干哪样,等上了飞机我才晓得他的意思是照片不在本地拍的,还得搭飞机去他选定的地儿去拍,知道真相的我真是对他更无语,不就是摆摆姿势,后面再修修就行的照片,用得着那么选景的?

    随身跟着的据说是相当有名气的摄影师,当然,我没听过,可看人家跟我想象中留着满脸胡子,头发嘛都是大于等于半长的那种摄影师差太多,人家可显得很清爽,要不是他拍照片的姿势让我这个外行人一看就觉得人家是内行人的样子,我还不知道他是摄影师。

    当然,还有李胜伟,我没坐过头等舱,现在托周作的福,我也有幸享受了一回,确实是种享受,不由让人升起一种有钱就是好的感叹——我虽说还有兑了他给的那张支票,也不是坐不起头等舱,可老是想没必要花这种钱。

    等上飞机之前;我早饭没吃,他还叫人送过来红枣银耳羹,白净的碗,银耳糯得很,红色的枣子夹在中间,还有莲子,看着就能让人胃口大开。

    我伸手去接——他移开一点点,银色的汤匙送到我面前,眼睛认真地看着我。

    我简直没办法理解他的恶趣味,秀恩爱死得早这种名言,估计他是不懂的,我苦逼的喝,顺便把心里的几点沾沾自喜给压下来,那样是不对的,我不能觉得这样子挺好,不能叫他给同化了,免得跟他一样恶趣味。

    完全是将肉麻当情/趣,我一点都不欣赏他这一点。

    当一碗东西全吃完,我才靠回去,眼睛下意识地往上翻了翻,有种不能承受的感觉,——好吧,我其实脸皮真的挺薄的,脸上烫烫的,跟像是被烧烤了一样,真真是难为情。嗯,被人宠其实也是件叫人难为情的事。

    偏周作做的出来,我又阻止不了,这才是最杯具的事情。

    “难得有空出来趟,我本来想带你出去走走,可惜我把时间都挤到我们的婚礼跟蜜月上头了,估计最近都是抽不出时间来,”周作拍拍我的手背,跟我说着他的安排,“秦百年说了,我们的婚礼他不会出席,你不会难受吧?”

    这个人,问这种问题,我能说压根儿就不会有什么婚礼嘛。

    “没事,我也不期待他。”我朝他笑笑,一点都不介怀,都弄到这个地步,除非秦百年自己来,否则我是一点都不期待他,“怎么样都好,你作主吧。”

    他揉揉我的头,“但凡你耍点脾气也好,这样让我有点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讨好你?”

    我震惊,我是需要被讨好的吗?

    嗔怪地瞪他一眼,我也不是假装的,是真娇羞,羞于面对他这样直白的近乎于情/话的话,事实上他的感情有这么奔放吗?我眼角的余光清楚地看到李胜伟稍稍地偏过头,我在心里猜他肯定也扛不住他家老板这么说话的——

    造孽呀,我得有多大的承受力。

    “讨好呀?”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手指去掐他的手背,就浅浅地掐起一点点皮,瞅着他的脸,不见有任何痛楚,我还故意地转了个小小的圈,“难不成你对我好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讨好的?”

    “坏姑娘——”他“怒骂”我,眼里全是笑意,“就知道你狼心狗肺,最习惯歪曲事实。”

    我也不介意他骂我,不就是几句话,当成调/情似的,不痛不痒,甚至还有点小情/趣,朝他骄傲地昂起下巴,我视线特意地将他头到脚打量一遍,审视的意味极重,还朝他勾勾手指,“难得人想讨好我,我要不让人讨好,好像太煞风景了,”我在这里把话一收,就停顿了一下,瞧瞧他配合度极高的表情,不由得凑过脸朝他一亲,也就是一亲,轻飘飘的,毕竟这里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当作是“恩赐”一般的亲他一下,“喏喏,讨好我吧,我给你这个机会——哈哈哈——”

    到底是我还嫩点,姿态没摆住,到后面笑场了。

    他温情地揉揉我脑袋。

    我以为就跟别人拍婚纱照一样,找个外景点拍拍,比如我上回参加的慈善总会的活动那里有安排去一个温地公园参观,那里就有对拍婚纱照的,当时我还拿出手机远远地拍了一张,白云天空芦苇荡,加上新人,看着画面就不错——

    但是周作的安排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就跟什么高级领导出行一样,随行跟着摄影人员一样,那个摄影师是随时跟着我们,完全不要到别地去取景,一路上,他都在拍,也不知道都拍了什么——

    最主要的是周作的意思是专门出来拍照的,其实他最主要的还是工作,最叫我揪心的是他压根儿不是去别地,直接去了我曾经工作过的地方,那里有他的海岛开发计划,由他与李胜伟的谈话间我彻底明白一件事,秦百年想插手这事已经是没一点希望,就是陈利人,也是靠着他了。

    我以前以为人与人之间最主要是有权跟没权,有钱跟没钱,现在发现有更高一层次,你有权,别人比你更有权,你有钱,有人比脸更有钱,比如周作就这样神奇的存在,瞬间将陈利人,呃,不是陈利人,是秦百年,是把秦百年秒成渣渣。

    我心里那个乐呀,但我不明说。

    我不知道李胜伟现在是什么个节奏,但周作有事的时候,他并没有一起去,他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我都觉得有点搞笑,叫服务员换了杯冰咖,还没等服务员走开——

    李胜伟到开口了,“秦小姐,周先生说让你别喝冰的,这对你身体不好。”

    我一滞,不想他还提醒我这点,把周作的话晾出来,一般在外人面前我从来不下周作的面子,既然是他说的话,我肯定要答应的,于是让服务员泡杯玫瑰花茶来,嗯,其实夏天还是喝茶比较解渴,当然,我也不是为了解渴,我是为了喝而喝,不喝也没有关系。

    “他就吩咐这一点?”我问他,想着是不是把那个事也问一问,又觉得挺下面子的事。

    李胜伟到是喝的冰咖啡,点点头,“周先生说了,在他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我暂时充当一下你的助理,这样比较好。”

    我默。

    他居然还给我安排助理这种高大上的人种。

    “哦。”我应得兴趣缺缺,这说明我的出行计划不是能很快就成功的事,李胜伟是周作放心的人,能力自然不差,我最烦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显得自己很笨,“你知不知道周作给我吃过一种药,呃,中药的——”

    “不知道。”

    我还没说完,他就迅速地打断我的话。

    叫我有点错愕,没想到他反应这么迅速,但对于说谎我有一个经验,这样的就肯定是在撒谎,他哪里可能不知道的?居然问也不问我周作到底给我吃过什么药,本身就挺可疑,我笑了笑,当作自己没问,“反正不是毒品,他又不给我喂毒品,也就算了。”

    李胜伟表情明显有点尴尬,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他轻咳了一下,露出不怎么自然的笑意来,“周先生怎么可能给你吃毒品,他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这样?”

    我两手一摊,“嗯,所以我一直在想他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怪药,以前那药很怪,让我不自在,干什么都不自在,现在到是好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像是吃了解药什么的,呃,我这说的跟武侠小说一样,挺扯的……”

    “您开玩笑呢,”李胜伟打断我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奇怪的事。”

    他有点奇怪,今天都两次打断我的话,现在即使他想否认不知道那药的事,我也不会相信了,可让他跟我说,他肯定是不说的——我还有小苦恼,不如晚上逼问周作?揪着他的领带,把他的双手用皮带给绑住,往他大屁/股上重重一拍的逼问他?

    我顿时热血沸腾。

    想想那画面就觉得热血沸腾,高高在上的周作让我一个人鼓捣,多么叫人神往的事。

    晚上要跟海岛开发计划的人一起吃饭,呃,就是吃饭,现如今都弄工作餐,就自助的那种,不再是整桌整桌的豪吃豪饮——

    当然,海岛开发计划不止是周作这边的人还有陈利人那边的人,还有是街道办事处人的人员,还有市委市府人员,自然还有涉及到被迁移安置的那个村,街道办事处的领导们我都认得,总归是在那里上了两年班,市委市府的人也见过,但不熟,跟领导怎么熟得来,那个村,曾经是我联系的村,我自然是认得的。

    我坐着周作的车子,他一点都不低调,车子是加长的那种款,车子里就我一个人,当然,前面还有司机,李胜伟让周作叫走了,而我则是让司机过来接的,如同周作所希望的那种,我盛装打扮,也不是我自己弄的,呃,我现在发现我还有专门的形象建议师人员——真是操蛋。

    好像跟周作那么一起,我的生活质量就完全变了个样。

    车子一停,车门一开,我还打算想问问周作是不是要亲自来迎接我,没曾想,车门外就站着周作,他朝我将手递过来,一身铁灰色的西装,暗红的领带,无端端的叫人觉得他像是最最高傲的存在。

    我将轻轻地搭入他的手里,双腿先落地,再然后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高高的细跟儿,让我显得很高挑,站在他的身边,却是顿时又矮了些,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向周边的人,那边站着陈利人,见我看过去,他浅浅一笑——

    我也不好跟人摆着脸儿,也跟着一笑,也就一笑,瞬间就视线收回来,落在周作身上,迎上他微冷的表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这里有好多我认识的人,感觉有点难为情耶?”

    “难为情什么?”周作问我,口气不轻不重的,没有什么破情绪。

    这样的他才叫人害怕的好不好?我心里吐槽,不明白他又给谁戳到G点了,脾气来的又快又猛,叫我都来不及做准备,眼看着市委市府领导跟着过来,街道办事处的人员都在后头,我心里顿时一紧,拉住他的手不由得放重了一点力道——

    他低头看我,眼里有一点疑问。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视线不动声色地朝那边瞄了眼,“我觉得压力有点大。”

    “有什么的,不就是一些旧领导?”他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觉得我大惊小怪,“我的未婚妻,有什么可觉得压力大的?”

    呃,这真是个不错的话。

    我承认,压力真他娘的是个神经病。

    被他一说,就真的没有压力了。

    我跟在周作身边,听着他对别人介绍我是他的未婚妻,而且是那种很快就要结婚的未婚妻,那些我曾经的领导们,都热情的祝贺我跟他,一个个的,都是人精,谁也没露出惊讶的表情,一个都不曾表露我与周作年纪差太多的意思。

    张思洁跟他们村的领导一起,她朝我努努嘴,那是叫我呢。

    我跟周作说了下,就到自助餐桌那边去,张思洁也心领神会的跟了过来,两个人站在一起,拿着个小小的盘子,在那里挑食物——

    “你这家伙的,怎么辞职了也不跟我说声,我们上回来了个新的联村干部,我还以为人家走错门了,听人一说才晓得你辞职了,”张思洁说的很小声,说到这里往周作那边一看,“是为了结婚才辞职的?”

    呃,我真是不知道咋回答。

    “算是吧——”我回答的模棱两可。

    “我听说周弟弟、新来的那个街道办领导,还有周副市长,都是他儿子?”这回她纯粹是凑到我耳边,跟我咬耳朵了,“他也看不出来有这么大儿子呀,我记得他才四十多,难不成几岁就有儿子了?”

    我一乐,“周副市是他哥的儿子,他们家奇葩来的,都上他的户口的。”

    “原来如此。”张思洁挑了几只基尾虾,“对你好吗?”

    “还行吧。”我回答,“现在成富婆了吧,一套房子还有迁移款?”

    张思洁用力地点点头,“我早签字了,钱也拿到手了,还有几个人想拿高一点在那里扛着,我反正觉得合适就签字了,”她朝我眨眨眼睛,“真是成富婆了,太好了,天上掉下的馅饼把我砸个正着来的,眼光不错呀,这都不只是黄金单身汉了,简直是钻石单身汉了。”

    我做了个鬼脸,惹得她大笑。

    当然,这晚上还有个更重要的仪式,周作投资建设一个工业园区,我坐在周作身边,看着他签字的,镁光灯四处闪起,将我的眼睛都快闪花了,我看到第二天的报纸头条——XX周作携未婚妻秦白白出席式业园区签字仪式。

    好隆重——

    我看了报纸后的反应就是这个。

    真无趣。

    大清早的,周作去游泳了,他有早游泳的习惯,我没有,他早上想拉我起来,我硬是窝在床里不肯起来,耍横装累的,就不是肯去。

    他争取了一下,也就一个人去游泳了。

    难道是清静的清晨。

    我真正睡醒的时候是他早游泳回来了,已经叫了早餐,就燕窝粥,还有油条,挺简单的,呃,对他来说是挺简单的,我基本是他给什么,我就吃什么,一切都由他。

    “喏,看看。”他是一边看报纸一边吃早饭的,并将财经报递到我面前。

    我一瞄,才晓得报纸上是我们两个人当作头条的,一看还挺好,我这个人本来就能上镜,周作嘛气势不凡,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成功人士的气质,我不得不说,他是也是极上镜的,嗯,不由自恋一下,“我们都挺上镜的,我比你还上镜一点点。”

    “小李给你当段时间的助理,我会留意合适的人。”他把这个事跟我说开了,“小李挺稳重,你不要为难人,那事儿我到可以跟你说的,那药不是什么坏话,是给你养身子的,也许以后你的身子好了,我们会有孩子也说不定——”

    我……

    无语。

 第052章

    我想吐槽他,这破东西是神药不成?

    但我这个人是好人呀;一般不去打破别人的真诚想法;那样多没意思的;还不如到最后让他自己发现这个事其实是徒劳无功的;唔;我悄悄地给自己点了个赞;可是朝他笑得一脸温柔——

    “好呀好呀——”这是我说的,我看到他眼里的自己,真是温柔的一塌糊涂;跟个小女人似的;眼里只有他;至于别人那是一个影子都没有。

    “我得悠着呀;这把年纪要有孩子;别人还得当是爷爷带着孙子的,你看像不像?”他跟我说,说的很高兴的架式。

    听得我心里满是谨慎的,这个人打从心里头就长满了心眼,我忽然想起一张图片来,人身上都长着眼睛的图,顿时觉得累觉不爱,我一个劲儿地从床里跳起来,浑身充满了冲劲,呃,这是我给自己脸上添金呢,我是去讨好他的——

    总不能顺着他的话笑的,也不能顺着他的话说“就是那样的”,我估计是没有活路的,还不如讨好他,呃,我们现在是相互讨好,他讨好我,我讨好他——就跳到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止搂脖子,我还双腿都勾住他的腰……

    呃,这个动作干起来太有难度了,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干的,我一上去就往下滑,也不知道我脸色有没有变,反正我觉得难堪极了——在我差点双腿接触到地面时,他还算是有良心地托住我屁/股,将我牢牢地按在他身上。

    我顿时有了支撑点,觉得安全无比,“才不跟你胡乱说,你瞅着哪里老了呀,年轻的很呢,你看看跟你儿子站一起,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不得以为你是他兄弟的,哪里会想着你是他老子?”

    我不好拿周各各出来比,到是把周弟弟,他的儿子拉出遛遛。

    毕竟我真不想提起周各各,别说我心里还惦记着人什么的,真没有,我这个人对自己还是挺坦白的,就是觉得不自在,觉得自己那么多年都惦着一个人,傻透了,呃,真的,是傻透了。

    他抱着我,一脸高兴的,“就你这嘴甜的,跟沾了蜂蜜一样——”说着他就低头下来,薄薄的唇瓣就要落在我唇间,——

    我还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是接受不了,而是觉得有点羞,女人嘛,总是得娇羞点的,不然跟个男人一样大方,那像什么样儿,我就闭着眼睛,稍稍地闭上,眼缝间还能看到他的动作——惊觉他居然就那么维持着动作,硬是没吻下来。

    我有些不明白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从他的眼里看到我自己,大张着眼睛,眼睛不算大,这么一张,也稍稍地有点大了起来,就瞅着他,巴巴地,像是求他的吻似的,惹得我双脸一热——

    又恰恰地闭上眼睛。

    湿湿的、温热的薄唇终于贴着我的唇瓣,温存地抵开我闭着的唇瓣儿,轻轻地探进来,这仅仅是表相,才一秒的时间,或者是一眨眼之间的时差?他突地就热情了起来,深深地挤开我的唇瓣,将他热切的舌尖抵了进来。

    而我没有反抗的意志,只晓得半推半就地紧紧攀住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给予我的热情,这热情扑天盖地似的,淹没我的理智,将我整个人都控制他的热情之下,滚烫的舌尖烫得我几乎攀不住他的脖子,只晓得那如同蛇信子一般的舌尖,在我的嘴里肆虐,我嘴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没有被放过,都让他细细地深深探入——

    我张着嘴儿,几乎并不拢,只晓得跟他深入的舌尖纠缠,学着他的架式,将他的舌尖吸在嘴里,深深地吸住,就如同吸盘一样不放开,——我睁开眼睛,眼里洋溢着调皮的笑意,那是从他眼睛里映出的我自己,如同娇花一般,我毫不吝啬地夸奖了自己一番,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

    而他就喜欢我这样的,全心全意地攀附着他的——让他强势作主的,而我永远只听他的,他宠我,我呼吸着他给予的空气,就像是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双腿不甘寂寞地去磨蹭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薄薄的水蓝色,披在他坚实的身体上,仿佛就是多余的——我双腿一弄,还真的从微微滑落他的肩头,露出他坚实的胸膛,我的脸更加发烫,就像从来没经历过种事一般。

    而他抱着我,一步一步地走向床边——离我们只有两三步远,而他是走了五步,我数着呢,别看我一心一意地看着他——可我的心还能数着数——

    “呼——”我惊叫起来——

    可声音瞬间就断了,全叫他吞入嘴里,隐隐地就好像只发生一个音。

    我羞于形容他的热情,我所有的关于这方面的都是来自于他的教导,他已经熟知我身上所有敏感的小东西,他就像是高傲的琴手,而我是被拨弄的琴弦,在他的手指下,弹奏出动听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我的内心深处,被我深深地压在心底,却是在他的手调拨下,不可自拔,不能自主——

    我抱着他——手指间触到的是他的裸/背,指甲深深地嵌入中间,留下深深的印迹,仿佛察觉不到疼意,双手将我给抱了起来,我就坐在他腿间,与他面对面,如同浪尖上被顶起的小船儿一样,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期待着浪尖悄悄地回到地面,又在即将要回去的那一刻,又将我迅速地送上顶峰——

    我沉迷了,身不由己。

    再度醒来,已经是下午,阳光斜斜地从窗口进来,落在我的脚那里,我亲眼看着自己的脚落在下午的阳光里,沐浴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一瞬间,那双脚变得圣洁起来——我不由拍一拍自己的脑袋,这都哪里跟哪里的,肯定是没睡够的缘故,大白天的也干起文艺这种事来。

    我再度躺回去,两眼就盯着天花板,瞅着映入眼底的灯,恍恍然的,只晓得身体像是被榨干了一样无力,比起周作的好体力,我现在发现在这个方面我简直就是渣中的战斗渣,不值得一提。

    毕竟他人不在,肯定是去干他的活了,我嘛,没事干,就睡在床里补补眠什么才是正事儿,可我有点害怕,我怕那个药真有效,关于孩子的事,我自己真觉得自己没能力去承担另一个生命,不是给人吃饱睡好跟给钱就行了,得把人培养起来,不管是坏蛋也好还是好人也好,或者是一般本分的老实人也好,那都得花精力去做。

    我没有那种当母亲的心。

    本质我上我随我跟亲妈一样,她没能当个好母亲,我自然也是不能的。

    没道理她不能,而我就能了的。太可笑了。

    遗传这种东西其实是挺可怕的一件事,而我从来都是隐瞒着的事,就是我曾经也怀过一个孩子,那一年我刚出国,自己的生活还没弄好,一团糟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有了孩子,对,我怀孕了,十八岁的我怀孕了。

    我为自己找了个非常可耻的理由,年少无知,对了,我并不指着回去找周各各复杂,尽管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个人是周作,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以我的年纪当未婚妈妈,实在是件挺叫我不能接受的事——尤其那时候我一度想到我亲妈,想着她的结局,又想想我自己,总是觉得太冷。

    尽管她发生的事不一定能发生在我身上,我还是觉得怕,怕孩子,什么都怕,真的,什么都怕,我想躲起来,悄悄地,想去正规医院作手术,我又怕;最后我去了没有牌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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