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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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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源原本觉得这样不妥,毕竟他是隶属于先锋骠骑营的将士,如今还有军务在身。
只听齐王殿下道:“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几日吧,毕竟,我如今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其余的,她也是不稀罕的。”
齐王晋安这一次大概是真的有些被伤到了。他忽然发现,他能为他的月儿做到的事情,苏满树也能,似乎比他更能做好。他除了能给月儿一个尊贵的身份之外,还真是不能为她做些什么的!
南巧和苏满树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从毡房里出来了。南巧看到自己的弟弟和齐王晋安两个人在一起,先是一惊,然后急忙与齐王道谢:“晋安哥哥,谢谢你,救了阿轩,救了我的弟弟。”
苏满树此刻已经先一步把唐启宝带走了,南巧的身份毕竟是秘密,唐启宝是不适合听的。
齐王殿下看着走远的苏满树和唐启宝,说道:“苏满树倒是个细心的,你在他身边,或许倒是不错的。本王,终究是输了……”
“晋安哥哥……”南巧小声地唤他。
齐王晋安朝她摇头,说道:“月儿,你无需如此惊慌不已。我是的你晋安哥哥,就算我有心想把你从苏满树那里夺回了,也绝对不会使用什么卑劣的手段的。你无需担忧我对你的夫君做些什么。我今日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就是为了把阿轩带来给你看看,让你安了心的。”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道:“不过,这一次阿轩的事,苏满树竟然又比我先了一步,我果然是不及他的。”
“晋安哥哥,无论如何,月儿和阿轩,都是对你感激不尽的。如果,没有你救了阿轩,我们姐弟就是真的阴阳相隔了。”
“月儿,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的一声谢意,既然,我想要的,你暂时无法给我,就不要与我道谢了。我宁愿让你心中念着我的恩情,记我一辈子的。”
见南巧的神情有些纠结之后,为了让她安心,他只得笑了笑,摇头继续道:“月儿,我不过就是说说的,我的本意,也不过就是为了让你高兴。你若是高兴,怎么都是可以的。既然阿轩过来了,我便让他在你这里住上三日,再回先锋骠骑营,你们姐弟之间,也好好说说话的。”
南巧和林轩都不知道如何感激齐王殿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齐王殿下走了。
齐王殿下心中苦楚,却也无人能说,寂寞又凄凉。他走了很远,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南巧和苏满树住的毡房。毡房外面已经看不见南巧的身影了,他只觉自己的心底,空空的,像是漏了一个洞似的。
139|第一百三十九章
因为齐王殿下的特许,林轩得以在自己姐姐这里多呆了三日,以解相思。
他其实多多少少是有些惧怕苏满树的,毕竟苏满树的名声如此,“手刃恩师,斩杀同门,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加上苏满树在军事上毫不拖沓,雷厉风行,许多人都是如同李源一样,对苏满树畏惧多于敬畏。
不过,作为西北军营的将士,他们除了惧怕苏满树之外,自然对苏满树的事迹更是钦佩无比。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将军,令北夷蛮人闻风丧胆,退却西北蛮夷三千里,震慑对方十余年不敢再大肆进攻大召国。林轩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如此传奇人物的一个人物,竟然是他的姐夫。而且,似乎对他的阿姐言听计从,十分地宠溺。
南巧帮着发愣的林轩夹了一大块肉,催促他:“阿轩,别发愣了,好好吃饭。”
林轩还是对苏满树和南巧之间不放心的,悄声地问南巧:“阿姐,你是怎么嫁个苏将军、呃……不,姐夫的?”
南巧回忆起她和苏满树的初相识,满脸都是幸福,红着脸道:“就是那般,我抓住他了,就是他了。”
她因为害羞,声音说的极小,林轩一时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南巧这才说:“是我选了你姐夫的,他是我自己选的夫君。”
“阿姐,你自己选的?”
南巧点头,倒是没有去讲两人成亲那日的混乱,只是与阿轩说:“你阿姐我当时一眼就相中了你姐夫,于是决定就是他了,然后就嫁给他了。”
林轩半信半疑地,只觉得南巧的这些话里全是漏洞,却也不好与她说些什么。
晚上,苏满树与南巧睡觉的时候,忽然一个翻身,把南巧连同被子与娃娃一起抱进了怀里。
他的这个动作来的有些突兀,南巧先是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急着问他:“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苏满树看着自己怀里的南巧,似笑非笑道:“我今日听闻,我自己是被我家娘子抓来的?”
南巧一惊,立即明白了,她今日与阿轩胡扯的话,苏满树当时是全都听见了。想想也就知道了,常年习武的苏满树,一向耳聪目明,她与阿轩说话时,也没有刻意地避开他,他听见了也不足为奇。
不过,南巧梗着脖子,直勾勾地盯着苏满树的眼睛,不服气地说道:“怎么?夫君觉得我的话是说错了?你难道不是我抓来的?”
当初,二人成亲,确实是南巧抓了苏满树,与他说,让他娶她的。
苏满树默认,低笑着:“如此看来,为夫还欠娘子一个求婚呢。”
他把南巧抱了起来,专注而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娘子,你可是愿意嫁我做夫人的?”
南巧知道苏满树这是玩心大起,也跟着他一起玩闹,故意为难他道:“说来,听听,你有何值得我嫁的?”
苏满树掰着指头,如数家珍般地数着自己的优缺点:“我是西北将士苏满树,优点很多,缺点也不少,不过,我最大的特点,就是疼媳妇儿,你就说吧,肯不肯嫁?”
南巧被他这般认真地模样逗乐了,故意为难他:“我若是不肯嫁呢?”
苏满树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得邪邪地,南巧直觉不好,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苏满树强占了有利地形,威胁她道:“怎么?你不想嫁了?别忘了,你刚刚还说我的,我是你抓住的!你既然抓了我,想不想嫁,已经不是你自己说的算的了!你招惹了我,你就是要负责的!”
“苏满树!”南巧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声,然后她的小嘴就被堵上了,她只得呜呜地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苏满树实在是太可恶了!
林轩在南巧和苏满树这里住了三日,便不得不离开了。他与南巧承诺:“阿姐,你好生养胎,弟弟一有空,就会立即来见你的。”
南巧也嘱咐了他几句,由苏满树扶着,目送他骑马离开了。
几日之后,西北边疆征夷大军班师回朝,齐王殿下犒赏将士,整个西北军营中,一片欢腾。苏满树也正式成为西北前锋营的主将,任帅职。
只可惜,如此荣耀的一幕,南巧作为女眷,是没有机会看到的。她只得留在后营里,想象着自己的夫君是如何的荣耀威武的。
苏满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就准备处理西北镇子上苏家的事情。如今南巧有孕在身,行动不便,他是不想让南巧与他一同去的。
南巧却是想去的,虽然她曾经作为儿媳妇儿已经自己一个人去拜访过,但是毕竟不是与苏满树一起的,也受了他们家人极大的不尊重。不过,那些人毕竟是苏满树在这世上的亲人,与其余冒犯她的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是与苏满树打折了骨头还连着筋的,日后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早晚是要面对的。
苏满树说不过南巧,不过她既然要去,他也不舍得违背她的意思,最终也就只得点头同意带她去了。
他为了路途上能让南巧舒服一些,特意寻了一辆极稳的马车,铺了许多厚垫子,让她能坐的舒舒服服的。
两人准备好,苏满树便要带着南巧出发。结果临出发前,两个人面相觑地看着不请自来的齐王殿下,吃惊不已。
齐王殿下换了一身便服,不算华贵,但是也是商号的布料,一看就是个出身富贵的。
只是……
南巧对于突然出现的齐王殿下,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齐王殿下是特意换了这一身衣袍的,一看苏满树和南巧的表情,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妥,用手掩唇,清咳了一声道:“本王听说你们要去西北镇子上,正巧本王也有事要去,不如你们与本王一路同行,可好?”
苏满树和南巧两个人就算是再不愿意,也不可能当着齐王的面拒绝,南巧不安地去看苏满树。
苏满树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小手握住,略带薄茧的手指,捏了捏南巧的掌心,小声安抚她:“月儿,别担心,交给我吧!”
南巧没辙,也只能让齐王晋安跟着他们了。
苏满树虽然如今已经是将军了,但是这一次他是亲自驾车,并没有让小将士跟随。让南巧意外的是,齐王晋安竟然也没有带自己的随行侍卫。
她不安地问他:“晋安哥哥,你就这样一个人西北的镇子吗?若是有什么不妥,你身边可是连一个人都没有的。”
齐王晋安朝着南巧温柔地笑了笑,柔声说道:“月儿,这是担心我了?”
苏满树就在两人身旁牵着马车,南巧自然不敢胡言乱语,十分地为难揪着手指不说话。
齐王殿下立即道:“月儿,我开玩笑的,我这次是要到西北镇子上微服私访的,不方便带人的。”
南巧皱着眉头,直言道:“晋安哥哥,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日后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她的小脾气上来了,齐王晋安却是愣了。他的月儿一向就是个爱与他耍小性的,她那小脾气上了,也不管他是不是有着封号的齐王,一点都不惧怕他的。如今,自从林相府出事之后,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这般生动活泼的月儿了。
一直跟他哭,一直跟他客气的月儿,远远没有如今眼前这样耍着小性的月儿来的真实。他忍不住想要去抱南巧,苏满树却已经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两个人之间,对着齐王道:“殿下,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否则,我们抵达镇子上就要天黑了。”
他转过身,扶住南巧的手,“月儿,我扶你上马车吧!”
南巧就着苏满树的手上了马车,马车帘放下前,她特意看了一眼齐王晋安,只觉得他脸上是满脸的落寞。她实在是无能为力,收回了手,放下了帘子。
苏满树赶着马车,齐王晋安宠骑着马的。他的马一直紧紧地贴着南巧的马车,似乎想要与她说话,但又觉得他若是故意,与她说话,她肯定是不会高兴的。齐王晋安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下了与南巧说话的冲动。
他宁愿自己委屈一些,也不想让他的月儿又不开心的。
他们这一路,一直都沉默地赶路,或许因为无人说话,反而路上没了耽搁,竟然比他们预想地更早到了镇子上。
南巧给苏家租赁的那户宅子路很容易找到,路也很平坦,不费吹灰之力,他们的马车就进了巷子里了。
苏满树把马车停好之后,第一时间过来,把南巧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齐王晋安也从自己的马背上一跃,跳了下来,立即就朝着南巧走了过来,急切地问她:“月儿,你还好吧?一路颠簸,你没什么事吧?”
南巧摇头,朝着齐王晋安笑了笑,如实地说:“晋安哥哥,月儿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娇滴滴不的月儿了,这些艰苦如今对我来说是不算什么的,你不要替我担心。”
苏满树见拉着马车的马有些乱动不安分,他与齐王与南巧道:“你们两个人先在这里说话,我去处理处理那匹马!”
南巧点了点头,她自己与齐王晋安面对面地站着,一时间又无话,只得四目相望。
两人正尴尬着,忽然又人从他们身后,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表哥!”
随即,伴着这声情真意切地呼唤声,有一个穿着艳丽的姑娘家直勾勾地朝着齐王晋安扑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喊着:“表哥,你总算是回来了,香菊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就日日夜夜地盼着能与你相见呢!表哥,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不是你你去从军打仗,我们早就成亲了!如今可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们两人情投意合这么多年,我是盼天盼地都想与你相见的……表哥,香菊想死了你了……”
她一边说话时,那含羞带怯地眼神一直盯着齐王晋安,眼眸里都是神情,似乎都能化出水了。
南巧却惊讶地张大了嘴吧,吃惊不已。具她所知,这个刘香菊,不过是与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姑娘。苏满树十岁从军,就到了西北军营里,那个时候,这个刘香菊顶多不过三四岁,竟然张口就说她与苏满树的情谊之深,恨不得直接说他们之间是有奸。情的!
南巧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刘香菊就继续柔情蜜意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表哥,夫君,你是我的夫君!本应是我一个人的夫君,如今却让大嫂抢了先的,我可怎么办啊?你最爱的香菊可怎么办啊?你不是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一辈子吗?你不是说过,这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的吗?如今你却因为上头的命令,娶了别的女人,我只能委屈自己与她共侍一夫,让你兼祧两房了!”
刘香菊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说得那个惟妙惟肖,好像当初十岁的苏满树真的与她这个三四岁的表妹真的说过那些情意绵绵的话似的。只不过,她表达自己的情谊时,眼睛是一直盯着齐王晋安的。那一眨一眨的眼睛,就一直没有从齐王晋安的身上挪开过,似乎是黏在了他的身上。而她诉说着情谊的正主,站在马车前面,单手拎着缰绳,腰间别着马鞭,她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似乎嫌弃马匹比较脏臭,还故意挪了挪,离得那个方向远远的!
苏满树与齐王晋安没有一个人出声,两人都极其淡定地看着刘香菊,南巧在旁侧,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也只惊讶地看着刘香菊。
似乎因为没人出声,刘香菊就表演的更加卖了力气,甚至还抹着眼泪,直接朝齐王晋安扑了来。
齐王晋安岂能是让她随便碰的?他向后退了一步,直接让刘香菊扑了空。
刘香菊见自己的小计谋没得逞,不满地瞪了一眼旁侧的南巧哭哭啼啼,哀怨地哭着说道:“表哥,我可是你最疼爱的表妹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我该多伤心啊!”
她哭得正来劲,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位老妇人的声音。她似乎有些担心地说道:“香菊啊,我的心肝啊,我给了你银子让你去买胭脂水粉的,你怎么还半路地哭上了?”
这个老妇人,就是苏满树的祖母,她大概是听到外面有刘香菊的哭声,不放心,所以才出来看看的。
刘香菊立即喊道:“外祖母,天大的好事情,表哥回来了!”
她说这话时,依旧是红着脸,目光时不时地打量着齐王晋安。
苏满树的祖母顺着刘香菊的目光,也看到了站在南巧身边的齐王晋安,随后,激动不已,朝着齐王晋安匆匆地迎了过来,大叫着:“满树啊,我的大孙子,你终于回来了?祖母想死你了,祖母日日夜夜地想要见你啊!”
140|第一百四十章
小天使,如果你看到的是非正文,预计10点可以看到正文,爱你哦可是,好半天,南巧也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吴嫂子见南巧怎么点拨,也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无奈,轻咳了一声,直接问她:“你和满树成亲也几个月了,这肚子里也该有动静了吧?”
南巧愣了愣,随即顿时就明白了吴嫂子的意思,满脸红通。吴嫂子的意思是说,她跟苏满树已经成亲了一阵子了,这也该到有孩子的时候了。
可是,只有苏满树和南巧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真的做夫妻,这怎么可能有孩子?
吴嫂子见南巧脸红了,笑着安抚她:“我们都是女人,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嫂子懂你。昨天你身子不舒服,就是这孩子闹腾的吧,这刚有了身孕,人啊就会又困又乏……”
南巧见吴嫂子误会深了,急忙解释:“嫂子,我没……”
她话还没说完,吴嫂子就开始叨唠:“也是,头前三个月是最关键的时期,你谨慎点,不张扬也是好的。对了,你赶快去桌子前面坐着休息,这里嫂子一个人忙活就行。你现在跟以往不同了,毕竟是双身子的人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就算不为了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南巧欲哭无泪,急忙朝着吴嫂子摆手,要解释清楚这个误会,谁知道,她刚要说话,身后就传了一个极其兴奋的声音:“师娘?你有了孩子啦?也就是说,我有了小师弟,我要当师兄啦?”
唐启宝满脸兴奋的冲了进来,一双溜圆黝黑的大眼睛在,直直的盯着南巧的肚子,满眼冒光,恨不得自己有双火眼金睛,直接能透过南巧的肚皮,就能看他那个传说中的小师弟。
南巧敢打赌,若不是唐启宝还有些理智,迫于男女授受不亲,他肯定能伸手来摸她的肚子,因为她已经看见唐启宝伸了手后,又硬生生的将手缩回去的动作了。
她怕这个乌龙越闹越大,急忙摆手解释:“没有,真的没有……””
“嫂子有了身孕了?我们什队要添丁了!”
“这下子热闹了,我们什队又有喜事了!”
跟着唐启宝,又进来几个人,直接无视了南巧的那几句“没有”,纷纷朝着她恭喜。南巧焦急不已,满脸愁容,拼命的向他们解释。可是,那些人都做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直到有人说话,南巧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嫂子,你放心,我们不是外人。这有孕前三个月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忌讳,我们都懂,绝对会替你守口如瓶,不让任何一个外人知道的!”
南巧急忙摇头,拼命的跟那几个人,说:“是你们误会了,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那几个人立即点头,表示了解,还都一齐的做出了个“嘘”的动作,又做出了个“闭嘴”的动作,纷纷保证自己绝对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南巧还在拼命解释的时候,苏满树回来了。唐启宝第一个围了上去,高高兴兴的叫着:“师父,师父,我要当师兄啦,嫂子她有了娃娃了,是我的小师弟!”
苏满树一愣,还没来得及看向南巧,就被其他的几个兄弟给围住了。有人跟他拍肩恭喜:“行啊,苏什长,要升级做爹爹了!”
“恭喜恭喜,满树要当爹了!”
“苏什长,嫂子有了身孕,我们什队要添丁了。”
南巧怕事情闹大,苦着脸,急忙的朝着苏满树挤过来。可是她人瘦小娇弱,跟那些个人高马大的大老粗根本没法比,别说挤过去了,估计被围在人群里的苏满树,根本就没看到被挡在人群外的她。
苏满树愣了许久,似乎也弄不明白,南巧是真有了身孕,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接受着来自什队兄弟的恭喜。
等到南巧挤到苏满树面前时,他还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她,叮嘱道:“小心。”
南巧看见他,简直就像是看了救星一样,急忙朝着他扑了过去,拉住他的手,要他向大家解释,不是大家误会的那样,她根本就没有身孕。
她虽然跟苏满树拜了堂,可确实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怎么可能就有了身孕呢?
这个乌龙,真是闹大了!
苏满树听见南巧的话时,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仔细跟她确认:“你真的没有身孕?”
南巧目瞪口呆的看向苏满树,难道连他都误以为她有了身孕?自成亲以来,他们都是分床而睡的,她自己怎么可能有身孕啊?
她虽然是长在深闺中的姑娘,但是好歹还是知道的,没有男人,一个女人是根本不可能自己有身孕的。
苏满树见她发愣,不回答,轻拍了她的手臂,低声道:“南巧,不要怕,你跟我说实话,不用瞒着我。若是……若是你真的有了身孕,你就把孩子生下来,我认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世的。”
他这话一出,南巧更是愣了。
原来,苏满树不是愚昧无知,以为一个男人没有跟一个女人同床,那个女人就能怀孕,而是误以为她之前有过别的男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南巧这下子真是哭笑不得,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脸红,还是该脸黑。她憋着气,怒视苏满树,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我没有身孕,是他们误会了。我……我还是清白姑娘,怎么可能会有身孕?!苏满树,我不许你这么想我!”
苏满树听到她的回答,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刚才,那些兄弟信誓旦旦的跟他道喜,他还真以为南巧是有了别人的孩子呢。再见她朝他扑过来时的窘迫,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才想要隐瞒,没想到,竟然闹出了这么一个大乌龙。
他朝着南巧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南巧瞪了他一眼,虽然被他误以为自己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很是不悦,但是她却也不舍得真生苏满树的气。毕竟,她这种来路的姑娘,又不肯跟他同床做真夫妻,他有些别的想法,也是自然的。何况,他都愿意戴着绿帽子认下那个“孩子”,她真是想要发火都没处发火。
南巧见他道歉心诚,也不好再跟他板着脸耍脾气,只好问他:“大家现在都误会了,我们该怎么办?”
苏满树低头看着她,忽然唇角上翘,半真半假道:“不如,我们努努力,把这件事变成真的,假戏真做?”
南巧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瞪向苏满树,眼睛里全是震惊和恐惧。
苏满树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笑道:“逗你玩的,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我来解决。”
南巧不知道苏满树是怎么跟大家解释的,反正之后每个人看见她,都露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
唐启宝是最伤心的,甚至还凑到了她身边,跟她撒娇说:“师娘,我的小师弟没有了。”
南巧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唐启宝继续说:“师娘,你一定要给我生一个小师弟啊!我可以照顾他的,我可以给他换尿布,给他喂米糊,等他大一点,我还可以教他练武耍枪呢!”
最后,他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跟南巧说:“师娘,我能做的事情好多呢,就差一个小师弟了……”
南巧忽然就心软了,唐启宝这副模样,简直就跟她的弟弟阿轩一模一样。阿轩死的时候,只有十三岁。他虽然长得很高,平日里却极其愿意在她这个长姐面前撒娇,每一次都会使出装可怜这一招必杀技,几乎屡试不爽。
唐启宝就比阿轩大了不到两岁,生长的环境却不一样。如果她的父亲林相不被朝廷扣上那样一个罪名,阿轩将会一直在锦衣玉食中长大,而唐启宝小小年纪,就在条件极为艰苦的西北边疆做士兵,平日里除了练兵,还要下地耕田……
唐启宝见南巧不说话,吓了一跳,急忙哄她:“师娘,师娘,你别急,我听人家说,孩子是一定会有的。你和我师父才成亲几个月,现在没有也没有关系。我记得年陶就是吴嫂子跟吴大哥成亲好几年后才有的,不着急的,不着急的,大不了,等以后小师弟生了出来,让他多叫我几声师兄,把这些年差的补回来就好了……”
唐启宝虽然孩子心性,但是本质还是好的,努力的尝试着用各种不着边的话,逗南巧开心。南巧被他那副焦急的模样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唐启宝见南巧笑了,这才算是放下心来。最后,拉着年陶,高高兴兴的出去了。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南巧忍不住猜测,他很有可能是带着年陶,去过当师兄的瘾了。
狭窄的马车内,被塞进来八个姑娘,马车摇摇晃晃,已经走了好几月,车上的姑娘们长途跋涉,一个个都疲惫不堪,倚着车板,恹恹欲睡。
南巧双手抱膝,缩着头,出神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有人开口:“那个……你们听说了吗?我们……我们是要被送到西北军营做营。妓的!”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马车角落里,一个穿着绿棉袄的小姑娘惊慌失措,满眼都是恐惧。
先开口的那个姑娘点头:“我没听错,昨天我们停车用餐时,我不小心听到人牙婆子那两个看押我们的手下说的!”
“我不要去做营。妓,我不要……”绿棉袄的小姑娘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怎么一哭,其他的几个姑娘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整个马车里都是悲悲切切的哭泣声。
其中一个看起来凌厉的姑娘没有哭,立即出声问大家:“那怎么办呀?这眼瞧着路过下一个驿站,我们就要进军军营了!”
“我们逃吧!”
“对,逃!”
“逃走!就算是死在半路,我也不要做营。妓,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绝对不能毁了名节!”
不知道是谁起了头,马车内的几个姑娘纷纷抹着眼泪,点头赞成。几个人都知道马车外面就有人看押她们,说话时,都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了一板之隔外面的人。
有人问:“可是我们怎么逃啊?外面看押我们的人那么多,一路上我们也见识过了,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
“我听说,我们这一趟,一共是六十多个姑娘,我们只能趁乱逃走,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告诉别的车的姑娘,你们听懂了吗?”
“那怎么行,我二姐还在前面的车上呢?”有一个年纪小的姑娘忍不住哭着出声,她是和二姐一起被家里卖了的。
有个口齿伶俐的姑娘,恨气急败坏的骂道:“现在都到这种地步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别人!就连我们几个人数这么少,目标这么小,都不一定能成功逃出去,你要是告诉你二姐,就一定会有更多的姑娘知道后要逃跑。换句话说,少了我们几个,这些人可能为了赶行程不会去追,但是如果都逃跑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成功逃出去!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可是那是我二姐啊,我亲二姐啊……”小姑娘一直哭哭啼啼,哭个不停。
那个说话伶俐的姑娘懒得理她,跟其她几个人商量逃跑办法。
南巧一直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缩着头,姿势变都没变过。她身边的小姑娘忍不住了,用手指偷偷戳她,吸着鼻子,哽咽着问:“南巧,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小姑娘名叫葛花,跟南巧走了一路了。性格挺开朗,一直在尝试着跟南巧说话。可是,南巧实在是一个闷葫芦,葛花除了知道她名字叫南巧之外,就打听出来她曾经是林相府家的婢子。
林相,大召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哦,不,现在应该不能叫做林相了,应该叫做意图谋反的逆贼。半年前,圣上下旨,定下林相谋反罪名,抄家灭门,林家满门八十二口,无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尽皆斩于菜市口,唯林相嫡长女,于事发当时,投湖自尽,早早就丧了卿卿性命。
葛花曾试着问过南巧:“你曾经在林相府呆过,林相真的谋反了吗?”
那一次,是葛花唯一一次见到南巧红了眼眶。
这一次,葛花问南巧怎么办,其实心中也没指望南巧给她反应。出乎意料,过了好半天南巧才缓缓开口,声音很低,但异常坚定,只有一个字:“逃!”
有了南巧给主心骨,葛花也坚定了逃跑的信念,咬牙说:“就算死,我也要逃出去。”
南巧忽然道:“我不能死!”
“啊?”葛花没听清。
“就算是为了南巧,我也不能死!”她垂下的眼眸,闪烁着坚定。
葛花听清了她最后一句,有些糊涂了,喃喃道:“什么为了南巧,你不就是南巧吗?”
狭窄的马车上,姑娘们紧锣密鼓的商量着逃跑办法。南巧和葛花一直都属于她们之中的隐形人,平时话少得很,就算现在不出声发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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