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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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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巧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那天,我逃跑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脚,葛花就抛下我一个人自己跑了。我没办法,才躲到了林子里,然后就遇到了你。你给我的东西,我都吃了,我就是靠着那些东西,熬过了夜晚的。”
苏满树心疼地把她抱进了怀里,他有些后悔,后悔当时把她一个人扔在林子里的。
提到当初两个人相遇,南巧也来了好奇,趴在他的胸口问他,“夫君,当初,你怎么会出现在驿站里呢?”
苏满树回答她,“我们什队当初和其他的几个什队,接到了到驿站送东西的任务,阴差阳错,刚到驿站,就听说新嫁娘们逃跑了。没办法,赶鸭子上架,只能我们这些人分头进了林子里去抓人。”
南巧这才知道,原来她们那次逃走,运气竟然这么不好,竟然遇到了苏满树他们这些西北边疆出来的将士。若是,当时苏满树他们没有来驿站送东西,或许凭着驿站这几个人,还真不一定能将她们这些逃跑的姑娘们都抓回去。
她拉着苏满树的手,好奇问他:“夫君,你当时有没有抓姑娘回去?”
苏满树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捏了捏南巧的鼻头,说道:“林子那么大,我只遇到了一个哭成花猫的小姑娘。”
原来,苏满树竟然只遇到了她。
她还是有些好奇,追问他,“如果,你遇到别的姑娘,你会把她抓回去吗?”
苏满树认真地想了想,最后不确定地说:“不知道。”
“为什么?”南巧不解,没想到苏满树竟然给了她这么一个答案。
苏满树说:“当时看见你在哭,我便动了恻隐之心。我不知道,遇到别的姑娘,我是否依旧会遇到恻隐之心。”
他顿了顿,说:“我苏满树一向铁石心肠,或许遇到别的姑娘,我也只会服从命令,将她带回去吧。所以,月儿,或许,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他至今,依然记得她可怜兮兮哭泣的模样,她哭得那么惨,却一个哭声都没有。他当时的心,是跟着揪揪地疼的。
当初,听闻上头要发给他一个媳妇儿时,他就在想,人家姑娘能愿意吗?
第一眼看到南巧时,他心中便有了答案。
人家姑娘,是不愿意的。
所以,后来当南巧真的成为他媳妇儿时,他还是不忍心去强迫她,因为他知道,她是不愿意的。
他不想看到她再一次那样无声的哭泣,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宁愿她远离他,防备他,甚至他宁愿自己亲手送她走,他也不想看到她哭,哭得他心肝肺都跟着疼……
如今,她竟然乖巧安静地躺在她的臂弯里,听他讲当时的事情,缘分真是有些妙不可言的。
他把南巧往怀里抱了抱,柔声说:“月儿,真好,如今,你在我怀里,还是心甘情愿的。”
南巧有些心疼,伸手抱住苏满树,细声细语地告诉他,“夫君,我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嗯,没有人能分开我们,绝对没有人!”
无论是谁,都绝对不可能分开他们的!
来者,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 偷亲被抓~~~
这次第二更!
第九十六章
故人又相遇
镇子上跟南巧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她以为西北边疆的镇子,会跟京城里是差不多的,四周都是建筑、街道什么的。都没想到,西北边疆的镇子竟然一面环水,镇子上也没有什么纵横交错规规矩矩的街道,反而看起来有些凌乱。
进了镇子,先入眼的是一片宽阔的平地,没有什么石板铺路,都是土道,旁侧杂乱地长了许许多多小花小草,倒是营地里很像。但是唯独不同的是,站在镇子口,她竟然就能看见一条宽大的河,上面还偶尔有大小的船只驶过。
南巧从京城而来是,是坐着马车的,一路走得都是官道土路,却不曾想过在西北边疆,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条河。因为已经是春暖花开,河边开化,河岸码头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苏满树见南巧惊讶,忍不住逗她,“月儿,没见过这么大的河?”
南巧点了点头,“没想到西北边疆,竟然还能有如此大的河,河运竟然也如此发达。”
“西北边疆地处偏远,地广无垠,交通不便,人们无法,只能开拓多种交通方式。原本这里是临近这条河形成的小村子,后来愈加地发达,成了西北边疆主要的交通道路之一,这里也变成了西北边陲最大的镇子。因西北边疆气候特殊,这里将近有半年河道运输是不能用的。譬如此刻,你看河面冰雪融化,有行船过往,但船只不过几十料,大过百料的船只也只有夏季和秋季才能行驶进来。西北军营中许多稀缺物资都是通过水路运来的,但是更急的粮食、兵器之类的,还是主要依靠官道来运输。”
南巧听完,忽然笑了,伸手挽住苏满树的手臂,半真半假地说道:“夫君,我也是被从官道上运过来的。那你说,我是不是跟粮草兵器有同等价值?是你们西北营里需要的比较急的?”
苏满树被她这调皮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却又拿她没办法,只能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于我而言,什么比得上你呢?”
南巧正美滋滋的,刚想着她们这些被卖的姑娘竟然跟粮草兵器混上了同等待遇,苏满树就如实地告诉她,“或许是因为你们这些姑娘家都没做过船,晕船更加麻烦,所以才会让你坐马车而来。何况,从京城到西北边疆,路途这般遥远,马车也相对船只而言,更加廉价。”
南巧:“……”
她的夫君果然是个认真的,竟然还真头头是道地给她分析起来。南巧撅了嘴,不想理他,转头去看河岸的码头。
苏满树不说,她还真没有注意到,河边上偶尔来往船只体积并不大,都是不能运输多少货物的。她看着人来人往码头,发现镇子周边也不算热闹在,周围的商铺更是寥寥无几,热闹程度甚至还赶不上当初苏满树带着她去的那个集市。
她有些奇怪,这么大的一个镇子,镇子旁还有这么一条便利的水路,为什么镇子上反而不如一个定期的集市热闹?
苏满树见她疑惑,解释说:“这里虽然是西北边陲最大的镇子,但是西北边疆常年征战,战乱不断,一些有能力的人家都已经迁出这是非之地。这里又是军事与交通要塞,虽然身为镇子,但依旧是西北军管辖范围,尤其是这里还有西北边疆唯一的水路,控制比较严厉,商贸集市不容易发展起来。”
原来是这般,南巧这才算是彻底地明白过来。
苏满树见她对码头感兴趣,想来他们抵达镇子的天色尚早,还不及傍晚,便索性带着南巧在码头上走了走。
南巧见苏满树对镇子很是熟悉,好奇问他,“夫君,你以前来过很多次镇子?”
苏满树摇了摇头,回答她说:“我在没有进前锋营时,曾经跟着我师父师兄一起镇守过这个镇子,许多道路街道,也都算是熟悉的。”
苏满树十岁进军营,之后一直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在许多地方都当过职,经历很是丰富。苏满树说:“我当时在镇子上只呆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后来就跟随我师父进了前锋营,到了唐大哥手下做事。当时,唐大哥还不是前锋营的主将,我当时年纪小,唐大哥对我十分照顾。后来,又赶上北夷蛮人频频来犯,我便跟着前锋营上了战场,或许是我杀敌有功,或许是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反而入了秦大哥的眼。他当上主将之后,便极力主张由我自己建立一个前锋营,做西北军营先锋利刃,就是后来神武军。”
苏满树其实很少给南巧将他以前的事情,南巧知道,每一次提到以前的事情,苏满树都会失落很长一段时间。她知道,曾经身为神武军苏将军的苏满树,在全军覆灭之后,手刃了自己的恩师,斩杀了自己的师兄。
虽然,她依旧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苏满树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她知道,他绝不会毫无理由地做这些。
她侧着头,看向苏满树,心中全是心疼。
苏满树看见她的眼神,笑了笑,说:“月儿,不用担心,那段日子,我已经熬了过来。我如今,只想着能过上媳妇儿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就心满意足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挂着坏笑,一脸色眯眯地盯着她的某处。
南巧原本还在心疼苏满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发觉他竟然那么不要脸,盯着她的胸口看,顿时气急伸手去扭他,忍不住小声教训他,“夫君,这是在外面,你不许胡闹!”
苏满树哈哈大笑收回视线,长臂一伸,把南巧搂进了怀里,柔声哄她,“不胡闹,不胡闹,只是我娘子那处,实在是起伏有致,我一时间看呆了。”
明明之前还说着伤感的事情,结果到了苏满树这个不正经的家伙嘴里,又变成了这种令人羞死的话题。南巧气急,小手推开他,跺脚就向后退了两步。
她向后一退,苏满树忽然长臂一伸,就将她揽进怀里。南巧还没站稳,就又扑回到自家夫君的怀里,小手本能地抓住他的衣襟。
他说:“小心,莫要撞到他人。”
南巧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撞到别人。
差点被撞到的人,也没有理会苏满树和南巧,径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南巧好奇回头,看见那两人是主仆模样,身上都穿着上好质地的锦袍,显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那两人根本就没有看苏满树和南巧一眼,应该是不屑看他们的。
南巧却有些发愣,直到苏满树把她从怀里放开,她才回过神来。
心细地苏满树注意到她的异常,俯身弯腰,轻声问她,“月儿,怎么了?”
南巧望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看到了眼熟的身影,以为是遇到故人了。夫君,我们走吧!”
“嗯。”
————————————
“大姑娘啊我的大姑娘啊,您慢点!”
“我现在是公子,不许叫错了!”锦衣华服的公子手里折扇一扬,感叹道:“没想到,这西北边疆,竟然是这般荒凉。”
“姑娘,我们就这么跑出来了,府里人一定会急死的。若是,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你的名节可就完了!”
“只要我们府里人不说,谁能知道我跑出来了?我不是已经留了信了嘛!”
“可是、可是您就这样来找齐王殿下,齐王殿下他能见您吗?”
“晋安哥哥为什么不见我?我可是当今圣上金口玉牙亲自赐给他的王妃,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有什么理由,不肯见我?”
“大姑娘,齐王殿下哪里是甘心听皇上圣旨之人啊!齐王殿下已经娶了王妃,虽然只是个灵位,但是您嫁过去就是续弦……”
“你给我闭嘴,小心我现在就直接要了你的命!她林挽月不过就是个死人,一个牌位还想占着晋安哥哥的王妃之位,做梦!我万宝璐才是真正的齐王王妃,未来的太子妃,将来的一国之母!”
小丫鬟看着自己姑娘信心满满的样子,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没办法,谁让她摊上个这样的主子,做事如此的不长脑子,竟然还敢背着家人,私自跑到西北军营来找齐王殿下。
小丫头无奈抬头,余光一扫,忽然看见远处码头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姑娘穿着一身普通质地的衣裳,胳膊挽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男人手里还牵着一匹黑色的骏马。
“林大姑娘?”小丫头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脸色吓得惨白。
她从小就是自家姑娘的贴身丫鬟,自从万家出了一个万贵妃之后,自家姑娘也一跃成为京城贵族圈中的名门贵女。她曾经跟着自家姑娘去过几次贵女们的聚会,曾经远远地看过林相的嫡长女林挽月。
她当时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贵女,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有未来储君齐王殿下的未婚夫,加上她本身天生丽质、才貌双全,是整个京城贵女中的佼佼者,让人看过一眼便难以忘记。
只是,林挽月她明明已经死了,竟然会出现在西北边陲的镇子上,这怎么可能?难道她大白天遇到鬼了?
万宝璐听到自己的丫鬟喊出了她最厌恶的名字,恶狠狠地瞪了过去,骂道:“你不要命了?还敢在我面前胡乱地喊林挽月的名字!”
“不是的,大姑娘,奴婢没有胡乱的喊林大姑娘的名字,奴婢是真的看见她了,就在那个码头上了!”小丫鬟努力地证明自己的清白,指着刚才看见林挽月的方向,慌乱地说:“姑娘,姑娘,奴婢就是在那里看见她的,还看见她身边有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万宝璐顺着自家丫鬟指的方向看过去,码头上人来人往,根本就没有林挽月的身影。她不悦地掐了一下自己的丫鬟,骂道:“疑神疑鬼,吓死人了!林挽月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她尸体被烧掉的时候,是我亲眼看见的!晋安哥哥是我的,她既然敢霸占,就要做好死的觉悟!我万宝璐的东西,岂能是别人能夺走的。”
小丫鬟知道自己是没有看错的,她看见的人肯定就是林挽月。但是,她不能确认自己看见的究竟是人是鬼。她看着自家姑娘不以为意的模样,只能在心中默默念着,“林大小姐,奴婢不是有意要害你的,你不要缠着奴婢,求求你不要缠着奴婢……”
她想起,当初跟着自己姑娘去看林挽月尸体时。林挽月的死相惨烈,尸体已经子啊水中泡得发肿,腐烂发臭。她家姑娘捏着鼻子靠近看了一眼,最后笑着说道:“你终于死了,林挽月!”
她永远忘不掉,当时她家姑娘脸上那诡异可怕的表情。直到后来,林挽月的尸体被大火烧成灰,她家姑娘脸上的笑容都不曾消失。
林挽月的尸体可怕,她家姑娘的笑容,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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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看见万宝璐之后,南巧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她想不明白,万宝璐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北边陲的小镇子上。
这个万宝璐,南巧是有些印象的。她知道,万家出了位万贵妃,十分受当今圣上的宠爱,可以说得上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万家借着贵妃外戚之名,逐渐在朝廷中站稳了脚步,甚至很多政见上都与她的父亲林相相左,矛盾重重。林家和万家两家并不交好,私下里也少有往来。
至于这个万宝璐,据说是万贵妃最疼爱的侄女,在皇上面前也时常借着她姑母万贵妃露脸的。她还听闻,皇上曾亲自许诺,要为万宝璐寻一个好的夫家。也不知道是谣传,还是万宝璐真的说过那样的话,总之最后很多人都传说,万宝璐看上了齐王殿下,要嫁给齐王殿下做侧妃,只等她林挽月过门,就跟着一起过门。
林挽月当时听了之后,一笑了之,不以为意。她想,凭借万贵妃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让万宝璐做一个区区侧妃的。皇室宗亲那么多王爷皇子,她想要嫁哪个都能是个正妃,怎么会屈尊降贵地去做齐王侧妃呢?
除非,晋安哥哥成了太子,或者继续了皇位。但是,如果晋安哥哥成了太子,继承了皇位,他要娶谁,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她能阻止的。
那个时候,她曾经想过,要借着万宝璐要做侧妃的传言,给远在西北边疆的晋安哥哥去信的,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到底想不想要万宝璐做侧妃?若是想要,或许她可以提前打探一下万宝璐的品性,将来在王府中也好与她打交道。
后来,她还是把写好的信撕了。
写那封信最后一笔落下时,她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她看着自己的父亲与母亲,相敬如宾,妻妾和睦,她却有些害怕,害怕听到晋安哥哥的回答。
“月儿,喝水。”
南巧走神时,苏满树递过来一杯热水,是刚才客栈小二端上来的。
他们今日到达镇子上,已经是临近傍晚,并不方便去拜访季婶子和季水儿,两人商定现在镇子上找家客栈投宿,明日一早便去季水儿家里。
镇子不大,客栈也不过三五家,苏满树和南巧寻了个看起来十分干净的客栈,要了一间房。进房之后,南巧就一直坐在桌子边发呆,等苏满树把东西收拾好,发现她还在桌子旁发呆,甚至连旁边摆的热水都没喝一口。
南巧被苏满树叫的回过神,伸手从他手里接过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便皱着眉头说道:“夫君,我刚才好像是看到了万贵妃家的女眷出现在镇子上了。”
苏满树一愣,转过身,专心致志地望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南巧有些无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讲给苏满树听。看到苏满树略带疑惑的神情,她有些后悔。苏满树是西北边疆的一名将士,或许对边疆战况极为了解的,但是对皇帝的后宫,他或许可能连万贵妃的名号不曾听说过。
她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心寒。
西北边疆的将士们,拼着血肉,守卫边疆,过着艰苦的生活,平日里连吃块肉喝口酒都是奢侈,甚至年过二十好几,连个媳妇儿都娶不上。但是,远在京城享受太平的皇上,却年年都大肆选秀,填充后宫,荒淫无度……
苏满树确实不曾听说过万贵妃,他对京城之事知之甚少,就连林相,他也只是有所耳闻,也并不了解。西北军营中,很多消息都是闭塞的,就像前锋营的事情,后营之内很少能听说,也是避免将士之间胡乱传言。
南巧见苏满树略有些好奇,便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说道:“夫君,我说的万贵妃如今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之一。他们家也在朝廷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我刚才看见了万贵妃娘家的女眷,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一时间有些好奇,她一个姑娘家跑到我们西北边疆来做什么?又是怎么一路平安走过来的呢?”
南巧最为好奇的便是这个,她或许猜不出万宝璐来西北边疆的真实目的,但是万宝璐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甚至连男扮女装都十分拙劣,怎么可能就平平安安的来到了西北边疆呢?
“月儿的意思是?”苏满树不知道南巧想说什么。
南巧忽然开口,“夫君,我们能不能去打听一下,镇子上来往的船只,都是属于谁家的?会不会其中有属于万家的?”
不是南巧不相信万宝璐有那个本事自己跑来,她只是觉得,如今在京城中,没有了她们林相府与万家抗衡,万家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自家女儿偷偷跑出来,还是跑到了跑到了西北边疆这么远的地方,万家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万家知道,那么万宝璐定然不是私自跑过来的,应该还是被一路送过来的。万宝璐来的方向,应该是顺着水路来的。那么是不是说明,万家其实在西北边疆的这条水路有自己的势力?
其实,南巧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或许万家不过就是借着这条水路把万宝璐送到了西北边疆。但是,她越想越不放心。
“嗯,我有机会就去打探一下,或许能打探些消息出来。”苏满树毫不犹豫就应了下来。顿了顿,他便问她:“月儿,为何如此关注这个万家?”
南巧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这般关注万家,连苏满树都觉察到了?
她垂着头,一言不发,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苏满树说。她是林相的女儿,即使侥幸活命下来,即使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她复仇的,但是她还是会忍不住去想,究竟是谁这般残忍,要致他们林家死无葬身之地!
她虽然对朝廷政局不甚了解,但也知道,如果自己的父亲林相倒台,受益最大的莫过于万贵妃一家。她不得不阴暗地想,她父亲的罪名来的那么急、毫无回旋之地,皇帝那般无情,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她第一个怀疑到的,就是万家。
见南巧低着头不说话,苏满树也没说什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还是,不愿意说的。不说,便不说吧。她想做的,他帮她去做就是了。
南巧见苏满树没有在继续追问她,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晚上两个人在客栈里,随便点了两碗面条,填饱了肚子。
南巧吃面的时候,忍不住开始 担心唐启宝,也不知道这小子跑到了哪里去了。
苏满树却说:“他虽然做事冲动,倒也不是没脑子的,应该不会饿到自己的,我们吃吧,别担心他。若是他真能把自己饿到,倒是能长些教训,日后也能乖巧些。”
第二天,天还没亮,苏满树就起身了。他一动,原本睡得不踏实的南巧也跟着醒了。
苏满树歉意地看了她,抱歉地说了句,“我有些担心唐启宝,睡不着,吵醒你了。”
南巧摇头,起身帮苏满树穿衣服系腰带,极力地安慰他:“夫君,或许正如你说的,唐启宝会把自己照顾好的,我们先不要急。”
苏满树看着努力安慰自己的小娘子,忍不住伸手把她抱进话里,低头亲了亲,说道:“嗯,我们慢慢找他就是了。”
两个人简单地吃了一口早饭,就去了季水儿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料:中国古代船只承载计算单位。
今日第一更~~~
第九十七章
君在何方?
季水儿的家是季伯租的,并不是什么大宅子,只是一个普通的院套,在一条巷子的角落里,看起来十分的安静。
南巧跟着苏满树敲了门,开门的是季婶子。她看到苏满树时先是一愣,随后惊讶地说道:“苏将军……怎么来了?”
苏满树忙道:“季婶,我已经是不是将军了,您若不嫌弃,叫我一声满树吧!”
季婶子自然没有跟苏满树如此熟稔,只是把“苏将军”的称呼换成了“苏什长”。她不是很热络地把苏满树和南巧请进了屋子,便走便问:“二位,来拜访老身,是有何事啊?”
苏满树道:“我和内人正巧有事要到镇子上来,她曾经与季水儿交好,又与季水儿许久不见,便借此机会来拜访您和季水儿。”
南巧立即乖巧地叫了声“季婶子”,行礼问了好。
季婶子似乎很不喜欢有人要见季水儿,面上很不热情,说道:“水儿已经定亲了,如今正在闺房中绣嫁衣,不方便见外人的。”
南巧原本以为季婶子能让她见见季水儿的,没想到苏满树才一开口,季婶子就挡了回来。
苏满树也没有强行让南巧见季水儿,只是继续跟季婶子聊起了天,绕着弯地打听季水儿说亲的这家。
一提到季水儿未来的婆家,季婶子总算来了兴趣,似乎对与季水儿定亲的这家人很是满意,脸上全是笑容,“水儿未来的婆家,是我们镇子上最大的财主。他们家是独子,念过书,识大字的,是个童生,来年就会下场科考。这个是水儿亲自相过的,人长得是一表人才,看起来也是温和知礼的……我们两家已经给两人合过八字,天作之合,定在今年夏季,水儿及笄后就选个良辰吉日,让水儿嫁过去……”
南巧能看得出来,季婶子对这个未来的孙女婿很是满意。两人跟着季婶子聊了许久,中午季婶子留他们吃饭,苏满树拒绝了,带着南巧告辞了。
出了门之后,南巧忍不住担忧了起来,“唐启宝究竟去了哪里?看季婶子的态度,唐启宝应该是没来过的。”
苏满树牵了马,带着南巧从巷子里往外走,边走边说:“原本过来拜访季婶子,我就没抱有从她口中知道唐启宝下落的想法。唐启宝虽然办事莽撞,却一言九鼎。他信中既然写了不来打扰季水儿的生活,定然是不会出现在季水儿面前的。”
南巧点头,唐启宝确实是这样的,是个说话算话的好男儿。
苏满树继续说:“今日之所以来拜访季婶子,主要是想要打听一下季水儿的说亲情况。只是,没想到季婶子竟然这么雷厉风行,这么快把水儿的亲事定了下来。”
南巧知道,季婶子大概是担心水儿和唐启宝之间又闹出什么事,所以先下手为强,先把两人的后路斩断了再说。只是,南巧很是担心,不知道唐启宝究竟去了哪里。
苏满树说:“方才听闻季婶子说到的那家,应该是镇子上的财主,算得上很有名气的人家。等下我出去打探打探,唐启宝既然不放心季水儿要嫁的人,或许他也在打探那家人,甚至已经打入了内部。我们没有别的线索,只能从这家人入手。”
现在依旧没有唐启宝的下落,南巧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按照苏满树说的办了。
苏满树和南巧走了之后,在屋子里绣嫁衣的季水儿走了出来,好奇地问自家奶奶,“奶奶,刚才家里来客人了?是什么人来了?”
她之前在屋子里,听到了来客人的声音,但是奶奶没有过来叫她,她也不好贸然出去,只能继续留在屋子里绣嫁衣。
她的女红手艺一般,所谓的绣嫁衣,不过就是在已经做好的大红嫁衣上绣上几朵花,敷衍地算是自己亲手绣的嫁衣。她其实很难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要嫁人了,嫁的还是镇子上最大的财主。她转头,看向摆在柜子上的小木雕,它的颜色已经有些发暗了,但是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等到客人走了,她才放下手里的嫁衣,走了出来,问自家的奶奶。
季婶子看了一眼自家孙女,状似无意地说道:“不是什么客人,是你满树叔和满树婶子正好到镇子上来办事,顺便来看看我。”
“是满树叔和满树婶子来了?奶奶你怎么不叫我呢!”季水儿有些急,说话时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季婶子顿时就不乐意了,瞪着自家的孙女说道:“人家夫妻两个人是来看你奶奶我的,又不是来看你的,我叫你做什么?”
季水儿一顿,说不出反驳的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满树叔和满树婶子来了,竟然这么迫切地想要见他们。
季婶子看了一眼自己失落的孙女,忽然柔声问她,“水儿啊,你的嫁衣绣得怎么样了?我跟你说,轩郎是个前途无量的好男儿,又会念书又会作诗识字,你可千万要把自己的嫁衣绣好了,不能丢了我们季家的人。”
季水儿沉默地点了点头,又转身进了屋子,继续去绣嫁衣了。只是,这一次,她的心很乱,握着手里针,不知道如何下针了。
镇子上,苏满树和南巧打听了一圈后,愈发愈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季水儿未来的夫婿姓郑,单字一个轩字,镇子的人都称他为“郑轩郎”。他是个童生,明年就要参加院试。郑家是镇子上最大的财主,镇子口的码头,有一大半都是属于郑家的。换句话说,就算郑轩考不中院试,他又是郑家的独子,光是在家里坐吃等死就能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这样的人家,竟然会要娶季水儿?
明明就是门不当户不对!
季水儿虽然会些医术,家里的爷爷是西北军营有名的军医,但是也不过就是普通人家,甚至她们家的房子都是租的,没有半亩田地,也不知道郑家究竟看中了季水儿什么。
越是打听,两个人越是觉得奇怪。如果说是郑轩郎对季水儿一见钟情也罢了,但是他们两个听到镇子上的人说,那个郑轩郎并不曾见过季水儿,这门亲事都是他家里父母决定的。他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小表妹,前一阵子,他和季水儿亲事定下来后,他还借酒消愁,跟自己的同一书院读书的友人酒后吐真言道:“我郑某人,此生只想娶我的表妹为妻!”
南巧越听越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可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许是郑家父母看中了季水儿。
她拉着苏满树,小声说道:“夫君,这个郑家对水儿是真心要求娶的吗?”
苏满树点头,道:“从季婶子的话和外面的传言来看,郑家应该是真心求娶季水儿的。”
南巧也有些发愁了,既然郑家是有心求娶季水儿的,那么季水儿婚事肯定是定了下来了。只是让人发愁的是,唐启宝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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