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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我有一个小秘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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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管,权利和义务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房建的回答很含糊。
“看吧看吧,家里的事情你自己都没底,好点的姑娘谁会找你这样的?我爸老说你本事大,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就看出你心眼儿挺多的。你是有个正式的工作,每个月领工资,那又怎么样。我也有工资啊,自己养活自己活的好好的,干嘛非要跟你搅和在一块?就我这条件,不是吹牛,我硬是找不到跟你合适的理由。”
房建气的要死,自己面上的东西的确有些不如意,但私底下的东西又不能拿出来说,这不就被王玉兰看不上了么。他不禁感谢王胜,自己这未来的老丈人真是慧眼识珠,不知道看上他哪一点,这倔老头硬是觉得自己适合做女婿。
他有些恼羞成怒,胡搅蛮缠“你不就是嫌我长得不好看,老相么,其他的都是借口。我只比你大六岁,不是大六十,不是什么老头子。真是,什么眼光。”
“六岁还少啊,够抱两块金砖了。”王玉兰说起这个就恨恨的,转身进店,根本不给房建说话的机会。
房建本来想跟着进门,再多做做王玉兰的思想工作,没想到王玉兰“棒”的把门关上,门扇差点拍他鼻子上。
王玉兰在店里看着房建悻悻的走人,心里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就像武峰说的,王胜铁了心把她和房建凑做堆,谁也拦不住。
要是早知道他爸给她找这么个人,还不如自己谈一个呢,起码选择会多一些。不过谁知道呢,小姨和武峰也是自己谈的,大丫头都好几岁了,不一样要分道扬镳。所以啊,婚姻还是天注定,月老可能就觉得自己和房建最合适呢。
王玉兰有些认命,但王勇没有,第二天她下班的时候,王勇跟王胜正吵吵着,“兰兰不同意,咱就再找啊。找对象不就是要找个顺眼的吗,兰兰看房建不顺眼,以后怎么可能把日子过好了?”
“你知道个屁,看着顺眼的人多了,袁力那小子长得好看,那个叫凤英的姑娘给他生了个孩子不一样没能进袁家的门?说到底不就是没本事吗,要是自己撑得住事儿,不依靠家里,早把老婆孩子安排好了。”
“哎呀,爸爸,我说你怎么看姓房的那么顺眼,你是不是觉得他跟你年轻的时候似的,自己给自己说媳妇啊。对了,你还好意思提袁力,有过一次教训你就稳当点啊,看,这次又找个年纪大,家庭情况复杂的,你存的什么心啊。”王勇梗着脖子跟他爸拧。
王胜被儿子气的火冒三丈,拾起地上的皮鞋兜头就朝着王勇扔过去了。王勇反应挺快,一错身躲开,嘴里还有话等着,“一说你就急,兰兰才多大,多在家里待一年怎么了。让她慢慢找,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算。要是实在找不到,打光棍也好,家里又不缺她一口饭吃。”
“你这个龟孙子,满嘴胡沁,你就不盼着你妹妹有一点好。”王胜弯腰拿起剩下的那只鞋,冲着王勇又来了。钟财和杨威在边上拉着俩人,一不小心,碰到了屋里的条凳,王胜的脚扭了。
这下惹恼了,王玉兰顾不上给他哥加油鼓劲,赶紧把王胜扶起来坐好,摸摸脚踝,冲王勇喊,“哥,去冰箱给我那个冰袋。爸,你忍着点啊。”
王胜气的直喘气,“我不用他,他拿来我也不用。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气我。哎哟,你这死丫头,小点劲啊。”王玉兰使劲儿给他捏了捏,王胜疼的也顾不上骂了,咬着牙花子喊疼。
“这时候知道疼了?你以为我哥还上一年级呢,随便你揍。”王玉兰捏捏骨头,“行了,没多大事儿,这两天别下地了,有活让我哥干去,我给你拿贴膏药贴上。”
“你再给我吃两粒前两天弄的那药丸子,就是你武叔给你的那老参团的那种。”
“那个丸子你不能吃,不对症。”王玉兰不给。
“赶紧给我拿过来,好东西都自己偷偷留着,你想给谁吃?”
“你知道那是多少年的参吗,”王玉兰竖起来个巴掌,“五十年的,你又没病,吃了上火怎么办,不是找不自在么。”
“就是知道这东西好我才吃呢,你爸现在可是病号,赶紧给我拿一个尝尝。别说上火,就是烧的冒烟今天我也得吃一口。”
☆、彩礼
王玉兰拧不过他,只能给他一颗。王胜很高兴,把前面跟儿子生气的事儿忘了,冲着边上的钟财和杨威显摆,“这可是个好东西,那个小气的丫头看的可紧了。五十年的参啊,哈哈。”
钟财和杨威被王家这个热闹劲儿给镇住了,跟半台子戏似的。钟财吧唧着嘴,看着王胜吃有些眼馋,“王叔,玉兰妹妹这东西有什么讲究?”
“这玩意儿兰兰捣鼓好长时间了,放了不止二十种药材,肯定是好东西。做好了也不知道孝敬老子一个,还要我张嘴要,真是。这是老年人吃的药,补气血的,你们年轻身体好得很,用不大着。”王胜指指自己脚上的膏药,“我们家兰兰,做护士以前可是正儿八经学过正骨的,这膏药,不是吹牛,三天肯定消肿。”
杨威看了看王胜那肿的跟馒头似的脚丫子,有些不相信,“那不是医院的医生都厉害?”
王勇看乱劲儿过去了,也凑上来,“爸,张自在有这么好的手艺?我怎么有点不信呢。”王胜别过脸,不理他。
“我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不许我进步了?”王玉兰给王胜配了点消炎药吃了,“这膏药可是自己做的,好多人求呢。是不是,爸。”
“那是,兰兰做这个真没的说的,比骨伤医院里卖的强了去了。哎,你们走的时候,带上一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王胜送东西充好人,也不看王勇,冲着钟财和杨威说话,“兰兰,去做饭去,生了一场气,饿的肚子都疼。”
王玉兰去做饭,王勇舔着脸跟爸爸说话,王胜绷脸撑了一会儿,钟财一个笑话就破功了。杨威看王胜好像有话跟儿子说,拉着钟财到院里跟在厨房奋斗的王玉兰说话。
王胜看看倔驴似的儿子,“小勇,你知道房建应我们家的彩礼钱是多少钱吗?”
王勇看着他,王胜把手掌伸出来翻了两翻,又凑到王勇耳朵边说了个数。王勇的眼睛一下瞪大了,“怎么这么多?爸,你这不是卖女儿么。”
“你这个混蛋玩意儿,会不会说话。你TM什么脑子,彩礼可是归你妹妹的,又落不到我兜里。这些钱在手,兰兰以后在房家过不下去了,就这些钱也够她过半辈子的。”
王勇看了爸爸一眼,“你不留下点?”
王胜锤了儿子一顿,“你老爹眼皮子没那么浅,这个钱都让你妹妹带走,你娶媳妇的钱我早存出来了。”
王胜终于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心情说不出的舒畅,“真没想到房建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厚的家底儿,你说,就凭这一样,算不算有本事,你老子现在活到五十多了,在平月县算还可以,也没有他那么大的手笔。兰兰要是嫁过去,手底下松快,日子过起来就不难。即使家里有点糟心事儿,忍忍就过去了,谁家过日子能一点事儿没有啊。”
王勇被王胜的话镇的头晕眼花,“爸,这事儿靠谱不,姓房的别给你画张大饼,只能看不能吃,好话谁不会说啊。”
“你以为你爹是吃闲饭的啊,我让房建用你妹妹的名儿存个存折,当着我的面交给你妹妹。哎,兰兰这两天正跟我怄气呢,看见我就跟我锵锵,我都没机会好好跟她说话。她最相信你,你好好劝劝她。嫁谁不是嫁,房建那小伙子挺好的。”
王勇皱着眉头,“爸爸,房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这些钱娶个北京上海的媳妇都足足的。”
王胜更得意了,“谁说不是呢,嘿,他就看上你妹妹了,这到哪里说理去?”
王勇悄悄问他爸爸,“拿出这么多钱,房家愿意?”
“这是房建自己的钱,那小子说了,那是他自己的心意。订婚走程序的时候,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我们家也不多要,按照平月的行情,万里挑一就行,其他的都无所谓。”
“嗬,房建跟家里够顶的啊,手里有钱还算计家里的。”
“管它呢,那是房家的事情,我们有钱拿干嘛不要。你可别说出去啊,这些事情咱爷俩心里有数就行了,别告诉你妈,她可管不住嘴。”王胜叹了口气,“路都给你妹妹铺好了,以后能不能把日子过好,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放心,我妹妹一直有点傻福气。”王勇咧着嘴,有点接受不了,“就是年龄大了点,看着也不像个好脾气的。”
“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没脾气能父母健在自己张罗媳妇?”王胜笑的很欢畅,“这不就便宜我们家兰兰了么,哈哈。”
房建进王家门的时候,就看到钟财和杨威两个傻小子围着自己的媳妇打转转。他在门口咳嗽一声,王玉兰看了他一眼,接着忙自己的。
钟财笑着迎上来,还大声招呼王勇,“王胖子,你妹夫来了。”
王勇从正屋探出头来,“房建,来,屋里坐。”
房建本来是请大舅子他们出去吃饭,看到王胜担在条凳上的脚,“叔,你这脚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王胜有些不好意思,王勇接话,“嗐,我爸想在我身上试试自己的武功退步了没有,这不,把脚崴了。”
“那去医院了没,看着可不轻。”
“去啥医院啊,让兰兰看着包包就行,几天的事儿。”王胜话还没说完呢,钟财已经把王玉兰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了。
房建自然而然的顺着话头在王家留下吃饭,王玉兰看着生气,耷拉着脸,觉得她哥一点原则没有,被王胜两只皮鞋教训了一顿,对房建的称呼就变成了一口一个妹夫。
吃完饭后,王胜撵着房建陪王玉兰去看店,剩下的人在家里开了场牌局。王玉兰在前面走,房建在后面跟,看见他们的左邻右舍都热情的伸头打招呼。在大众的眼里,他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一对了。
王玉兰很无奈,蔫头蔫脑的坐在店里赶苍蝇。房建坐在店外的老地方,隔着门跟王玉兰说话,“兰兰,你饭做得可真不错,在家里没少练吧?”
王玉兰心想你管得着吗,“你天天来我家,不用上班了?”
房建松了口气,说话就好,“单位在这里接了个活,我最近几个月在平月上班,兰兰,王叔跟我说了,以后你上夜班的时候我接送。”
“耽误你的时间多不好意思啊,上班那么累,在家里歇歇呗。”王玉兰有气无力的挥着苍蝇拍。
“别跟我客气,兰兰,咱们谁跟谁啊。我已经给我爸打电话了,等他从外地回来,就到你们家提亲,那时候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呵呵。”房建一副傻小子的模样。
“你还有爸爸啊,去外地干什么去了?”
“在四川修路呢,过了年就走了。他们那行就这样,全国各地跑。知道我找到了可心的姑娘,这不匆匆忙忙的就要往家赶。”
“你爸就那么相信你?你说订婚就订婚?”王玉兰有些不相信,在她们家,一切事情可是王胜说了算。
房建笑了,腻乎到王玉兰跟前儿,“那是,在我们家,我的事儿就我自己说了算,其他人说了白搭。兰兰,订婚的时候你想穿什么衣服,我给你买,丰城买不到咱们去省城买,准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你有多少钱啊,还去省城买衣服,你干脆找个省城的老婆多好。”
“兰兰就是会过日子,会疼人,这就开始为我操心了。”房建腆着一张脸笑,“我以后有福气了,兰兰,你说我们结婚以后怎么报答你啊,都听你的好不好。”
王玉兰把他凑近的褶子脸拨一边,“嘿,嘿,做梦呢吧。美得你,你爸妈一天不登门,我们的亲事就另说着,还结婚以后,你跟谁结婚还不一定呢。”
房建看着王玉兰,越看心里越喜欢,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王玉兰翻的白眼都比别人大一圈,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啊,“兰兰,别挣扎了,你说了又不算,我们的事儿还不是听你爸的,王叔多满意我啊,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说起这个王玉兰就生气,“你给我爸吃什么迷魂药了?说。”
房建又凑上来,“我有什么迷魂药啊,我是用一颗真心温暖了他。兰兰,你对我的偏见太深,我不就是第一次见面多看了你一会儿么,还不是你魅力太大,我看眼里拔不出来了。”
王玉兰气的转身锁店门,房建调戏了一把小姑娘,神清气爽,一路护送回家。
王玉兰慢慢死了心,接受了自己会跟房建拴在一起的事实。上夜班的时候,房建连接带送。几次之后,医院里的同事凑在一块打趣说要王玉兰请客,房建就坡下驴,还真定了个饭店请了一顿。
☆、变故
武峰的身体越来越差,慢慢的床都起不来了。这段时间,因为王玉兰的事情,他的心跟着七上八下,有时候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王玉兰心情不好,不怎么爱说话,武峰就靠看女儿的脸色和侄媳妇听到的只言片语猜测。
他希望多了解一下房建,但没有立场。他也想跟王胜谈谈,让王胜顺着孩子的意思,但他张不开口。武峰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在女儿最需要他站在背后的时候,自己总是离得那么远。又急又气之下,他的病情迅速恶化。
王玉兰开解过他好几次,让他好好养病,不要多想,但武峰钻了牛角尖,根本听不进去。王玉兰束手无策,倒是房建,毕竟多吃好几年饭,知道武峰是王玉兰的亲爸之后,没事儿的时候就到武家来转一圈,送盆花送个鸟的。
人在眼前,能看到能听到能了解到,武峰的情绪开始慢慢平复,当王玉兰订婚的日子确定下来的时候,他还能起来在轮椅上坐一会儿。
王玉兰的订婚宴中规中矩,在媒人的见证下,房建的父母房爱国和许桂梅提着礼品正式到王家提亲。之后,两家人按照平月的习俗,房爱国向王胜递上了彩礼,王玉兰和房建分别改口叫对方的父母爸爸妈妈。
走完了这些程序,两家人到平月大饭店吃定亲饭,确定王玉兰和房建阴历十月初八结婚。整个过程中,许桂梅话不多,显得心不在焉,只有在定结婚日期的时候,她才专注的听了听。
吃饭的时候,房建提出成家之后在平月安家。房爱国当时脸色非常差,但也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这让王胜松了口气。当天晚上,房爱国和许英就回了丰城。
饭后,房建跟着王胜进了王家。之后王胜把其他人都撵走,房建当着王玉兰的面,拿出个存折,王玉兰在王胜的示意下接过来。
就听王胜咳嗽一声,房建接到信号,很严肃的开口,“王玉兰,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我很高兴。你是我中意的老婆,也是以后我孩子的妈。我会努力给你更好,更安心的生活,存折上的钱是我前些年所有的积蓄,也是我今天能给出来的保证。我们家情况比较复杂,希望你多理解,与我共同面对。”
王胜在边上听的直点头,王玉兰看看爸爸,又看看房建,不知道该怎么做。王胜严肃的看着她,“兰兰,该你表态了。”
王玉兰有些被两个人吓住了,话说的磕磕巴巴,“爸爸,不,房建,我会孝敬老人,爱护孩子,照顾好你。希望我们团结友爱,共同进步。”
房建听着王玉兰类似小学生守则的发言,差点绷不住。他低了低头整理了一下神情,转身对王胜说,“爸,那我走了。”
王胜推了一下女儿,王玉兰晕头晕脑的把房建送出家门。没一会,王胜和王勇父子俩鬼鬼祟祟的找王玉兰。王胜指点着王玉兰,“存折上的钱是房建给你的,好好存着,这可是你在房家的底气。”
王勇毕竟年轻,沉不住气,“兰兰,打开看看里面多少钱,是不是咱爸说的那个数?”
看王勇和王胜都很好奇,王玉兰把存折打开让王勇看了一眼,“哎哟,爸爸,房建还真是说话算话。兰兰,你这婚定的,在丰城市都得算头一份吧。”
王胜松了口气,高兴的红光满面,“我就说这门亲事没错,怎么样。兰兰,没说的了吧,房建这可是把家底儿都兜给你了。哼,明天我就去武家,跟老弟说说这个好消息,让他也放心。”说完,他扯着王勇就走,嚷嚷着跟儿子喝第二茬。
王玉兰看了眼存折,随手放到自己的小空间,然后躺在床上发呆。今天虽说是她订婚的日子,但她没有多激动,高兴也说不上,就是随着大流,媒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唯有房建说的那段话,让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自己以后的生活会因为有房建的参与而变的不同。她知道自己应该接受,但又很迷茫,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第二天早上,王玉兰上班的时候,王胜拄着拐去了武家,在那里呆了整整一天。王玉兰下班之后给武峰针灸,还看到他在跟武峰说话。王玉兰把王胜赶回家,让武峰赶紧歇会儿。
王胜走后,武峰看着王玉兰笑,“你爸爸把昨天的事情给我说了好几遍,他挺高兴的。”
王玉兰也笑了,“我爸就那样,存不住事儿。”
“兰兰,我看你也挺高兴的,房建对你还不错吧?”
“说不上高兴不高兴,就觉得奇怪,房建怎么对我那么放心啊。”王玉兰有些小害羞。
“哈哈,这小子正在热乎头上呢。你就是跟他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搬个梯子往上爬。这事儿你爸办的老道,选了个订婚的好时候。”武峰听王胜说了一天,真累了,王玉兰扶他躺好,“叔,我现在有些懵呢,不知道以后怎么跟房家人处。”
武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不用想怎么跟房家人处,你要想着怎么跟房建处,小两口商量好了,一致对外。房建比你了解自己家人,多听他的没错。”
王玉兰给他轻柔的按摩,武峰身上的病灶已经转移,没多少日子好熬了。“兰兰,房建到目前为止做的挑不出什么错。但武叔老是不放心,你这孩子对人太实诚。你记住,两个人感情再好,也要给自己留点空间,你武叔可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啊。还有,不要懒惰,自己养活自己。”
武峰慢慢的睡着了,王玉兰坐在他床边发呆。她知道武峰想认她,但她一直在纠结。从武家出来后,王玉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掉眼泪。越想心里越苦,把心里的怨恨都归结到她小姨当年遗弃了她。如果没有她小姨的生而不养,也没有她今天的进退不得。
王玉兰收拾好了情绪,去了店里。她现在心里有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在店里坐会儿。太阳落山的时候,房建过来了,看着忧愁难解的未婚妻,恨不得把所有的不如意都拿过来抗自己身上。
王玉兰这次没有对房建冷言冷语,很平静的告诉他一个消息,“房建,我武叔没几天好活了。”说着,眼泪又掉下来,房建帮她擦,王玉兰没拒绝。
“你说的对,我是没有父母缘的人,小时候盼不来,大了后倒是盼来了,这不,呆两天又要走。这就是命,我认了。但是,房建,要是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一定不能重复这样的命运。生了就要养,养了就要教,还要教好,你说对不对?”
房建点头,摸摸王玉兰的头发。王玉兰的头发又细又软,有这种头发的人都心软,别人对她有一点好,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
武峰闭眼的时候是在几天后的夜里,王玉兰正睡觉,忽然心脏狂跳,一身大汗的醒过来,然后她发现自己的空间一下扩大好多倍,原本雾蒙蒙看不清的环境变得明朗清晰,里面有微风吹过,暖洋洋的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王玉兰知道肯定有事发生,接着就接到了侄媳妇的电话,说武峰没了,他们在平月两眼一抹黑,让王胜和王玉兰过去帮忙处理丧事。
王玉兰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晕头晕脑的跟着忙活。王勇已经去单位报到上班,跑腿的人成了房建。直到武峰火化完了,到老家下葬出殡,王玉兰也没叫出那声爸爸。
王胜让房建劝劝王玉兰,武峰人都没了,王玉兰跟着下葬,把侄子侄媳妇当亲戚走,也挺好的。但王玉兰硬是拗着没点头,只是悄悄给武峰带了一个月的孝。
帮着操持完了武峰的丧事,房建的地位在王家又上了一个台阶。每天晚上到了饭点儿,房建会准时出现在王家的餐桌上,王玉兰抗议了几次,被王胜残酷镇压。
房建觉得未来的老丈人真是好人,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自己,看着王玉兰噘着嘴无可奈何的做他喜欢吃的菜,房建的心里那个美啊。
平月县慢慢的有了一些传言,说是政府机关首先搬迁,新的政府驻地要迁到王家住的这片儿。这股风吹得又快又急,据说规划图都做好了等着市里批呢。王胜有些担心,如果真是自己家要挪地儿,那可得早作打算。
房建正忙着把自己家的老房子翻新,结婚住的地方总要亮亮堂堂的。反正他们单位在这里做工程,家伙什都是现成的,假公济私给自己盖几间屋简单的很。
房建正跟王玉兰说着对新屋的翻盖计划,听到老丈人打听这事儿,顺口就答,“这事儿我听说了,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不过我看不像是真的,倒是把县里的主干道扩一下最现实。”
“现在这条不挺好的?就在医院边上,多方便。”王玉兰插话,
“你别操那么多心,先看看我们以后要住的院子,觉得哪里需要改进赶紧说,明天就要施工了”房建催她。
“其他的都挺好的,就是院墙太高,跟个炮楼似的,这样垒院墙,邻居会有意见。”王玉兰挑毛病。
“高了安全,省的有小偷惦记。”房建不想改,这些都是他琢磨老长时间才定下来的。
“家里能有什么啊,值得贼惦记。现在奶奶一个人在家,也没丢东西啊。”
“这能一样吗,以前只有奶奶一个人,谁会为难一个老太太啊。我们搬过去就不一样了,听我的,院墙还是垒高点。”
王胜在边上一锤定音,“兰兰,听房建的,你知道个什么啊,就知道吃饱了不饿。”
☆、婚礼
房家的房子翻新好了之后,王玉兰结婚的各项准备工作开始正式启动。就在家里人都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武峰侄子登门了,他提出想拿武峰留给他的院子跟王胜换房。
王胜家住的地方现在成了平月县炙手可热的地段,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说住在这里的人家要为新的县政府腾地儿,以后会搬到楼房里住,那可比在院子里讲卫生多了。赵四知道这个消息了之后激动了好几天,有楼房住谁住这种破院子啊。
自从有了搬迁的传言之后,很多人都盯着这里,打听附近有没有卖房的,想捡个漏儿,王家也多少被旁敲侧击的问过,但像武峰侄子这么明着算计人的还没有。
武峰侄子是个农民,长了一脸的忠厚相,在武峰生病的半年多时间里,扔下地里的活,全家在平月照顾叔叔。王玉兰本来对他们两口子印象很好,但这次他们做的事情真是让她长见识。
武峰侄子唉声叹气,满面愁苦的在王家坐了好几天,屁股上像粘了胶水,张嘴就是可怜话。他们换房的理由很牵强,说是王家这里的初中教学质量高,为了让孩子上个好学校,不得已来求人。
王玉兰想骂娘,谁说这里学校好啊,每年考上高中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王胜也气的头顶冒烟,武峰侄子跟牛皮糖似的,黏身上就撕不下来。夫妻俩甚至带了两个孩子来,给王胜跪下,哭着求他给孩子个好的前途。
王玉兰气不过,拿起扫帚撵人。侄媳妇跟变了个人似的,扯着王玉兰鬼哭狼嚎,震天响的说些要是武峰还在,肯定会照顾他们家这类的话。
闹腾了半个多月,王玉兰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王家实在拖不起,终于松口说要等王玉兰结婚之后再商量。
武家人满嘴感谢话的回了老家,赵四当天就倒下大病一场,没有她和赵五,王家怎么可能跟武家人打交道。王胜的白头发蹭蹭的长,但有女儿的大事儿在眼前,他还要撑着安排。
王玉兰请了两个月的长假,帮父亲减少点压力。结婚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事情总算是安排的差不多,街坊邻居随礼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赵四从床上起来,帮忙待客。房建则悄悄的领着王玉兰到了省城最大的银楼,买结婚戴的首饰。
房建进门就去看戒指,王玉兰则看中了一套黄金首饰,做工精美,价钱昂贵。两个人转了两圈,王玉兰越看越满意,打算自己出钱买下它。她挡着房建拿钱的手,“我自己相中的,自己买,你的钱买其他的东西。”
店员笑眯眯的给王玉兰一件件的佩戴上,房建在一边看着,心里喝彩,这套首饰戴在王玉兰身上,硬是有一股子富贵逼人的气派,非常适合结婚的场合佩戴。
王玉兰高兴的脸红扑扑的,对着镜子夸自己,“房建,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就叫人比花娇。”
这下,店员都跟着笑了,房建摸摸鼻子,“那是,那是。”
王玉兰结婚,来王家随礼的人很多,除了赵家的亲戚,最多的还是街坊邻居。这种时候,显出王家的人缘好了,王胜觉得自己有脸面,说话声音直接高两度。
王勇请假回家,送妹妹出嫁,钟财和杨威也来添人场,翟大姐一家提前一天来平月,送王玉兰出嫁。也就一年的时间没见,翟天宇上了高中,个子蹿高了,王玉兰踮着脚才能摸到他头顶。外面看翟天宇跟其他的高中生没什么区别,但等待他的还有一次次的整形手术。翟大姐说起这个的时候,神色很悲伤。养孩子就是这样,一时的大意造成的可能是永久的痛苦。
翟天宇安静的坐在王玉兰边上,摆弄着她屋里的东西,不时的偷偷看着王玉兰笑。王玉兰心里还挺惦记他的,两个人的革命友谊可深沉的很。
想到翟天宇以后还有得罪受,王玉兰悄悄递给他一个小药瓶,“算你还有点良心,这个时候还知道来送我。这东西可是我好不容易做成的,便宜你了,三天一粒,别多吃,差不多能撑到你做手术。可得放好了啊,五十年的参用在里面,难得的很。”
翟大姐一听,赶紧让翟天宇还给她,翟天宇没听他妈的,打开盖子就填嘴里一粒,然后当宝贝似的收起来。
王玉兰拦着她,“大姐,小宇年纪那么小就做这么多手术,身体亏得很,吃这个正合适。你放心,这药是固本培元的,很温和。”
翟大姐在王家坐了一会儿,领着翟天宇回了酒店。放下东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翟天宇把药瓶拿出来,倒出一粒两夫妻凑着脑袋看。药瓶是简单的塑料瓶,但里面的药一看就是好药,药丸很小,却晶莹剔透,闻着满鼻子的清香。
翟大姐问老公,“我们找个老中医给看看吧,不知道小宇吃了行不行。”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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