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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我有一个小秘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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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再厉害也只是到药房买点药膏抹抹。
  房建回家问老婆有没有办法,王玉兰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也长过这玩意儿,当时没用完的药还留着不少,废物利用直接打包送给了郝建军。从那之后,郝建军就成了她的长期顾客,看郝建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迈样子,这种关系还要持续下去。

☆、温居

  第52章
  王玉兰不太在乎孩子的穿着,跟大家差不多,干净就行。丹丹的新衣服基本都是房建买的,别的孩子有的东西,丹丹要是没有,他半夜知道了也要爬起来买。
  王玉兰怕惯坏了丹丹,因为买东西跟房建不知道拌了多少嘴。她相信老辈人的说法,人都要惜福,懂得节省。只要孩子身体健康,性格开朗,穿什么衣服有什么要紧呢,房建疼孩子从来疼不到点子上。
  郝建军进了门,本来想坐下先歇会儿,丹丹立刻扑上来。要是自己的女儿萌萌,郝建军一个眼神就能让她立正站好。但丹丹是房建家的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在别人家态度总归要收敛一些。他干脆把两个孩子都叫到一起,大呼小叫的一块玩儿。
  萌萌很高兴,刘萍也跟着高兴。现在郝建军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待在家里他也不会跟女儿相处。他对爱看孩子的男人嗤之以鼻,觉得这是没出息的表现。
  郝建军赚钱后,他们换了大房子,但仍然跟老人住在一起。婆婆的个性很强,对这个自己送上门的儿媳妇非常看不上眼,觉得配不上她儿子,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越是这样,刘萍在外面越想挺直腰板活着,她喜欢跟一些有钱的太太们做美容,喝咖啡,过上等人的生活。每次跟着郝建军出门,也都精心装扮,生怕失了了身份,给丈夫丢人。对萌萌的教育她很上心,孩子不到三岁就送去学舞蹈,丰城有了私立学校后,她削尖脑袋把女儿送了进去接受双语教育。
  刘萍知道房建跟郝建军从小关系好,如果说现在郝建军还能听进什么人的话,非房建莫属。因此她每次面对房建的时候,心里都绷紧弦儿,力争留些好印象。
  郝建军跟两个孩子没玩儿多大会儿,丹丹想起自己刚买的新玩具,掉头就领着萌萌去见识一下。郝建军松了口气,站起来在房子里转了一圈。从自己家宽敞明亮的小别墅里住惯了,再看狭窄逼仄的二室一厅,说不出的压抑。
  郝建军觉得王玉兰太小气,想给自己的兄弟争取点福利,“弟妹,说实话,你不觉得这房子有些小么。家里也不是没条件,住的宽敞点有什么不好?我们家现在住的小区还有在售的楼盘,买一套吧,以后也能互相照应。”
  王玉兰觉得郝建军是有钱烧的,“有多大头戴多大帽子,房建的脑袋可没你大。现在就够招人恨了,再住套大房子,等着人整他吧。我觉得这房子挺好的,接送孩子方便,以后我上班也近。”
  郝建军在心里撇撇嘴,这个假惺惺的女人,事情都推到房建身上。他的别墅还是自己这兄弟鼓动着买的,自己都住进去了,房建还没从老婆手里要出钱来。这房子也是,本来装修的挺好的,把那么老派的家具放进去,让人进来看第一眼就不舒服。小县城出身的姑娘见识就是浅,花钱也不会花。
  刘萍微笑着看郝建军的脸色,知道他看不上这房子。她结婚这两年,别的本事没有,把丈夫的一行一动都琢磨的炉火纯青。郝建军对女人一直是来者不拒,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说法在他这里行不通。刘萍现在都魔障了,郝建军跟哪个女人说会话,她都要在心里转悠老半天。
  刘萍看了看不修边幅,满脸憔悴的王玉兰,再想想房建和郝建军的关系,觉得王玉兰跟自己的老公应该没什么。她放下心,真正高兴起来,嘴不对心的把这两室一厅夸成了金銮殿。
  郝建军和房建喝着茶说话,王玉兰去厨房忙活中午饭,两个孩子嘻嘻哈哈在丹丹房间里玩儿,刘萍心里终于有点空,仔细打量房子和人。
  她有股不服输的精神,怕郝建军身边的女人抢了自己的位置,拼命地提高自己,在与丈夫身边的莺莺燕燕不断的争斗过程中,取得了连续胜利。毫不夸口的说,在郝建军所有朋友的老婆当中,刘萍出类拔萃。她善交际,有品位,懂时尚。与郝建军周围的太太团结成同盟,共同进退,谁家的老公有点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她。
  王玉兰结婚后就住在平月,刘萍与她接触不多,她印象里的王玉兰还是刚结婚的样子,如春花般绽放的笑脸让当时刚生完孩子的她非常羡慕。
  刘萍看王玉兰挺忙,想进去帮忙,但她穿的裙子是从国外托人买回来的,花了一万多,今天是第一次上身,万一溅上些油星子菜叶子,太心疼。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儿,爱美的心占了上风,刘萍最终只是到厨房门口跟王玉兰谦让了几句。
  看着在厨房麻利的忙碌着的王玉兰,刘萍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半年前说通了郝建军,不顾婆婆的反对,给家里请了个保姆,把她从无尽的家务中解放出来。现在的她每天与太太们聚会,打打牌,聊聊天,做个美容,听个演唱会什么的,日子别提多惬意。
  等哄着郝建军高兴了,再给她买辆车接送孩子,又方便又体面。这才是女人该过得生活,像王玉兰这样天天忙里忙外,除了把自己熬成黄脸婆还能享受到什么。要是她也像王玉兰这样不知道收拾自己,早就不知道下堂多少次了。郝建军判断女人的唯一标准就是漂亮不漂亮,至于内在美这种玄乎的东西,躺床上大被一盖,谁摸得着那个啊。
  王玉兰今天准备的饭菜很丰富,郝建军跟房建是多年的朋友,能吃又爱吃,普通的饭菜满足不了她。正在切菜的功夫,她忽然想起早上起床后还没洗脸刷牙,蓬头垢面的就出来招待客人,怪不得郝建军刚进门盯了自己好几眼。她敲敲自己的头,这几天都过糊涂了。
  也不能怪她犯晕,自从人事关系转到丰城市人民医院,王玉兰就开始睡不着觉,兴奋中掺和着忐忑不安。从怀孕到丹丹三岁,她已经歇了四年多,怎么做护士都忘得了。但在房建让她在护士和保管两个工作之间选择的时候,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做护士。
  搬来丰城前,她特意去原来工作的科室转了一圈,了解一下情况。中医院这几年发展很快,以前没见过的新仪器新设备进了一大堆,她以后都要重新开始学。王玉兰心里没底儿,当了几年材料仓库的保管,她做中药丸子比打针熟练。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王玉兰到书店买了几本书,天天点灯熬油的装用功,实际上什么都没学进去。临近上班的这几天,速来心宽的她竟然也开始失眠,无名火说来就来,房建和丹丹天天因为一丁点儿小事儿被骂。郝建军他们进门前,房建正因为给丹丹喂饭被她一顿猛批。
  王玉兰从厨房出来,到厕所刷牙洗脸。丹丹正在大便,看可怕的妈妈来了,提上裤子就跑。边跑边冲着房建喊,“爸爸,妈妈没洗手就做饭了,一点不讲卫生。”
  房建在外面听到笑了,跟郝建军两口子解释,“兰兰快上班了,这两天精神紧张,天天发脾气,做事也倒三不着俩,我们爷俩现在都躲着她,你们别见怪。”
  郝建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厨房转了一圈,一流理台的好东西刚加工好,看着就是专门为他做的。他决定忽略卫生问题,吃了再说,但仍然觉得有些遗憾,“上个班紧张什么,做饭都没心思了,弟妹以前不是干过护士么。”
  “她怕跟不上趟,毕竟好几年没干了,年纪也比那些刚毕业的小护士大。哎,就是要强,折腾的全家不安生,她以前在中医院技术很好。”郝建军想说平月中医院算老几,不过就是个护士,没出息。
  刘萍看郝建军的样子,忙转移话题,“房建,你们打算让丹丹上哪个幼儿园?要不要跟萌萌做个伴儿?萌萌那个幼儿园很不错,当时我可下了不少心思才进去的。”
  郝建军顺着说,“是啊,你嫂子在这方面眼光不错。丹丹要是也去那个幼儿园,我就给她买辆车,两个孩子一块接送,方便。”
  房建和王玉兰给丹丹在单位的幼儿园报了名,上下班的时候一块接送孩子,挺方便。刘萍听到郝建军要给她买车,心里激动,努力说服房建,“孩子上个好幼儿园,起步就比别人高,人家不都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么。你们家条件也不是不允许,干嘛不上个好点的。我给萌萌选的那个幼儿园,英语授课,乐器舞蹈什么的都有,孩子的气质就不一样。”房建有些心动,“我再跟兰兰商量商量,回头再跟你们联系。”
  郝建军在厨房转圈的时候让王玉兰看到了,她不但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有些生气,不就是没洗手么,菜都淘了好几遍,瞎讲究什么。她知道郝建军一直对自己有意见,觉得房建被管的太严。但要是自己的老公变成他那样,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姓什么,烂桃花满天飞,她宁愿背个母老虎的骂名。
  王玉兰气不忿,觉得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大肚子蝈蝈。上菜的时候,热了两个放好几天的窝头,放到郝建军面前。郝建军别的地方看不惯王玉兰,对她做饭的手艺还是承认的。看王玉兰单独给他端出东西,吃的还挺高兴。

☆、嚼舌头

  把郝建军送走,王玉兰就笑了,那俩窝头是惩罚丹丹挑食,专门做的难吃无比,郝建军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吃的渣都没剩。房建笑着戳戳她的脑袋,这个捉狎鬼,就会捉弄人。不过郝建军也算做了件好事,丹丹以后不用捏着鼻子吃这个了。
  房建抱着女儿,转悠着摇她睡觉,跟王玉兰小声商量上幼儿园的事情。王玉兰收拾着乱七八糟的厨房,坚持让孩子上单位的幼儿园,“房建,你和郝建军不一样,他无牵无挂,没有单位管着,爱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但咱们不行,你稍微出格一点,等着揪你小辫子的人就高兴了。听我的,中规中矩的活着,平安就是福气。再说,丹丹还这么小,花那么多钱上个幼儿园,让她从小跟其他孩子的环境不一样,不是好事儿。别人你不用比,就看看房龄,不过就是在丰城这个稍微大点的城市出生长大,还天天在家吃闲饭,就看不起我这个小县城出来的嫂子,你想丹丹以后也跟她一样浅薄?”
  “不去就不去,你扯房玲干什么,真是。”房建把睡熟的丹丹放到床上,叹了口气,王玉兰的一盆冷水也把他浇的透透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这两年风头太劲,眼红的人不少,就拿单位分的这套房子来说,有很多人不服气,攒着劲儿收拾他。
  郝建军他们出门打车回家,看着妆容精致的刘萍,在心里跟邋里邋遢的王玉兰对比一下,觉得还是自己老婆带的出去。他动了动屁股,发牢骚,“弟妹也真是,生孩子前挺干净利索的一个人,怎么现在成这样了,跟个农村妇女似的。”
  刘萍听到这话,心里很得意,“房建不是说了么,弟妹过两天要上班,紧张的。”说完她笑了笑,“弟妹也是,上什么班啊,吃苦受累的,家里又不缺她那点儿工资,真是想不开,在家呆着多好。”郝建军同意老婆这话,给王玉兰一个吃饱了撑的的评价。
  刘萍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很好,有礼有节,保持了贵妇应有的风度,就顺着郝建军多说了两句,“还有今天的饭,听了丹丹的话,我都吃不下了。你也是,给你窝头还吃的那么香。”
  郝建军笑着摆摆手,“不就没洗手么,没事儿,闭着眼装不知道就行,又没传染病。以前我妈炸油条卖的时候,我偷着往面盆里吐口水,炸出来一样吃的香,哈哈~~,回家问问我妈还记不记得这事儿,不提我都忘了。”
  一说到婆婆,刘萍就哑火了,这是郝建军的逆鳞,谁也不能说他妈的不是。郝建军没注意刘萍的沉默,“弟妹别的方面不能说好,但在做饭照顾人上,她可是专家级的。就今天那道回锅肉,知道我爱吃,她给我做了好几次,每次味道都不一样。房建说,里面放的料都是根据季节变的。”
  刘萍听着眼睛亮了,“弟妹还有这一手啊,房建这几年看着跟没长年纪似的,越活越年轻,原来是有绝活啊。怪不得弟妹都邋遢成那样了,房建还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我以后可要多学学。”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到的,她就对这个上心。认识弟妹的人都说她有福气,你看房建这几年多顺。”郝建军说话的语气有些酸。刘萍转了转眼珠,不说话了。
  王玉兰又坐到书桌前边发呆,房建躺在床上,台灯的光太亮,晃得他睡不着。王玉兰跟老和尚念经似的天天晚上坐到十一二点,书本还是新的。他不好打击老婆的积极性,一直忍着。但今天她的状态实在太差,这样下去哪儿还得了。房建索性从床上起来喊她,“兰兰,别坐那儿假装文化人啊,瞎折腾什么,赶紧睡觉。”
  王玉兰早前那股爱学习的劲儿也泄的差不多了,看了这么多天书,又累又烦。她就坡下驴躺床上,捶着房建骂他,“都怨你,我要是一直干着护士,能这么紧张吗。丁医生要是笑话我干的不好,你就等着回家跪搓衣板吧。”
  房建关灯睡觉,“放心吧,我们认识跟丁伟也不是一年两年,你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出门逛街,买几件合身的衣服,打扮的美美的上班。看你今天穿的,又不是奶孩子的时候,郝建军肯定在背后笑话你。”
  王玉兰的鼻子哼了一声,“郝建军算哪根葱,还笑话我,我不笑话他就是好的,除了显摆有钱他还能干什么,一点素质没有,刘萍跟了他算瞎了眼。刘萍也是,怎么现在变化那么大,说话假声假气的,真以为自己是电视上的阔太太了。你今天没看到她那样儿,站我们家厨房门口不敢进来,嫌里面脏。不过她那身衣服不错,明天我也买一身去。”
  房建鼓励她,“买吧,买吧。兰兰上了幼儿园,接送都有我。你多花时间打扮打扮,怎么说当年也是平月一枝花,现在也不能太不讲究。你要是穿着今天这一身上班,还不得叫同事笑话死,护士干的好不好先别说,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别人。气势来源于什么,不就是穿衣戴帽么。”
  王玉兰不知道房建还懂这个,“是吗,这是谁说的?”
  房建舒服的叹了口气,终于有老婆搂着了,“不用谁说,我说的,听我的没错,人哪,都是感官动物。不过你也不要像刘萍那样,天天什么事儿不干,把享受当成生活的一切,这样活着没什么意思。你当护士我会全力支持,女人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也需要成就感。找到了自己在社会上的价值,活的才有滋味。”
  王玉兰不爱听房建的长篇大论,“这话你应该跟郝建军说去,他不给刘萍钱,刘萍能这样么。”
  房建暧昧的摸摸老婆的背,“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人的想法不同。就像是你,喜欢在医院当护士,服务他人,对钱不是那么上心,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一点。但刘萍不同,为了从郝建军那里抠出钱来,多没自尊的事情她都做过。别看她表面穿戴这么光鲜,背后过的日子我都看不过眼。”
  王玉兰对刘萍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刘萍在家里不好混么?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她是那些有钱人老婆的头头么,天天给别人出谋划策,还能过得不好?”
  房建还不至于背后说朋友老婆的坏话,“你知道什么,这是缺啥补啥,在家里得不到的东西,才想方设法从在家外补回来。你以后离她远点啊,这女人没什么好心眼,我周围朋友有好几家闹矛盾都是她挑的。只不过她会装,会哄人,别人一时转不过弯来而已。要是让郝建军知道了,肯定没她的好果子吃。”
  王玉兰对这种笼统的说法不感兴趣,“放心,今天她站厨房门口不进来的时候,就不可能是我朋友了。以为自己是谁啊,不就是个胡同里出来的小太妹么,还嫌弃我们家脏,呸。”
  房建嘿嘿直笑,王玉兰用被子堵住他的嘴,“赶紧睡觉,过了点又睡不着了,这两天我忙着看书,没顾得上管你,又不自觉了是不是。”
  房建搂着自己的老婆,觉得岁月静好。他没告诉王玉兰的是,丁伟不是白帮忙,邵阳打算弄个度假村,他跟着房建一块入了股。所以王玉兰根本不用着急忙慌的看书,她可是在丁伟他爸丁院长那里挂了号的。
  觉得看书没什么效果,王玉兰索性好好了休息几天。上班那天,穿的干净利落见到了丁伟。在丁医生的引荐下,见到了她以后的上司,也是个老熟人,骨科大夫郭医生的老婆范护士长。
  五年前,范护士长是王玉兰的指导老师,五年过去,范护士长还是老样子,她亲热的拉过王玉兰,“我还以为是谁呢,早知道是你,我就不用下来了。走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好好干。”
  王玉兰闻着医院里熟悉的味道,暗暗激动。她私下很难为情的告诉范护士长,自己已经四五年没进过病房,麻烦护士长多指点。护士长拍拍她的肩,“重新开始不容易,不过只要迈开第一步,后面的路就好走了。不用怕,万变不离其宗,用点心就能跟上。”
  王玉兰很珍惜这次重新开始的机会,第一次给人扎针输液的时候手都有些抖。下班的时候,房建带着丹丹在医院门口接她。王玉兰前两天的紧张情绪,弄得他也七上八下的上不好班。
  王玉兰好久没这么接触这么紧张的工作了,站了一天身体非常疲惫,但精神很亢奋。当天晚上,她给房建和丹丹做了一大桌子菜,感谢他们的理解和支持。丹丹吃完饭睡了,王玉兰给自己倒上酒,喝的泪眼婆娑,“房建,当初你瞒着我换工作,我恨你了。我也不瞒着你,当时我是打算生了孩子跟你离婚的。不过生了孩子后,看在丹丹的面子上我才没有旧事重提。你现在也算是将功补过,我呢,宽宏大量,原谅你这一次,以前的事儿算是揭过去了。”
  房建没想到王玉兰这么记仇,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哪,好几年前的事情念念不忘,他也傻乎乎的可一点没看出来,还以为早过去了呢。
  王玉兰晃着酒杯,酒上脸红扑扑的,“房建,你要感恩,像我这样老婆可不多了。”房建心有余悸,不断拍老婆马屁,哄的王玉兰越喝越高兴。两个人滚长单的时候怎么说怎么听,房建也高兴地飘飘欲仙,终于知道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了。

☆、秘密

  王玉兰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越干越起劲儿,想把什么事情都做到最好。人民医院的病人比中医院多多了,她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体重快速下降,怀孕奶孩子攒的一身膘不到半年就没了。刘萍约过王玉兰几次,但她忙的实在没时间去逛街喝茶,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还想在家休息一下,陪陪老公孩子。
  王玉兰很感激范护士长的照顾,脏活累活抢着干,连续加班也毫无怨言。丁伟看着跟打了鸡血似的王玉兰,偷偷给房建打电话,让他小心自己的老婆成为工作狂。
  房建升职之后,工作少了,应酬多了。他不再把业务放在第一位,而是殚精竭虑的跟人斗心眼。因为有单位目前独一无二的注册造价师证,他占了一个肥缺,主要负责工程造价的计价。与他同一级别的都是老狐狸,身上的心眼抖搂一下就够他喝一壶的,一刻不敢放松。他有这么好的机会多亏了王玉兰,现在老婆再次冲进职场拼杀,他也投桃换李,充当坚实的后盾。
  王玉兰花了半年多的时间熟悉业务,她没日没夜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老公和女儿排在第二位。在被护士长和外科主任联合指定,给刚做完一台大手术的病人做二级护理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终于在人民医院站稳了脚跟。
  病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农村大姐,以前是肠梗阻引起的肠坏死,做了一次手术,割掉了坏死的器官。两年后又出现肠黏连,刚刚做完第二次大手术。
  王玉兰第一次看到那位大姐的时候,她正蜷缩在病床上,花白的头发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非常消瘦虚弱。
  护士长悄悄告诉王玉兰,大姐一辈子过得不容易,父亲早死,母亲不能担事儿。她一个人挣工分养大了弟弟妹妹,新衣服都不敢穿一件。直到给大弟弟娶上媳妇,才放心嫁人。
  好不容易弟弟妹妹大了,儿子也结了婚,她的身体却垮了。做第一次手术的时候花空了家底儿,这次是娘家几个兄弟姐妹一块凑钱才上的手术台。两次给她操刀动手术的都是外科主任,那可是外科的第一把刀,对她的情况很了解,还帮着申请了大病减免。
  护士长不断地叹气,“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家里要是有一个人得了大病,整个家就垮了。所以啊,兰兰,对这位大姐多上上心,谁还没有个遭难的时候呢,她几个兄弟姐妹人品都不错。”
  王玉兰点头,看护这位病人的时候特别精心。看得出来,大姐家的生活条件一般,准备的吃的用的都不太精细,有些不适合病人。
  几天后,王玉兰架着她起来活动,大姐疼得直叫唤,轮值的大弟弟不愿意,冲着她就喊。王玉兰等活动完了,拉下脸来把人拉到一边很严厉的呵斥一番,把四十多岁的农村汉子给训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絮叨大姐当年有多难,他现在不想看到姐姐这么遭罪。
  下班后的王玉兰边在沙发上练倒立,据说这样能防止小腿水肿,还可以保持腿部线条,是那些年轻小护士教她的。房建现在接棒王玉兰以前干的活,带孩子做饭干家务一条龙服务。
  吃饭的时候,王玉兰跟房建说起了这个病人的情况,觉得这个大姐太可怜了,要是出了院再不精心的养着,可能坚持不了几年,也不可能有第三次手术的机会了。
  房建顺口说了一句,“那你就帮帮她呗,这不是你的强项么。”王玉兰立刻睁着大眼睛跟房建确认,“你也觉得我应该帮帮她是不是?这几天我看着那大姐遭罪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人活这一辈子,不能只吃苦不享福吧。”
  房建横她一眼,“帮也要有限度的帮,心里有点数,别太露骨了,你现在是在人民医院,不是在平月。做好本职工作最重要,别帮忙不成再麻烦丁伟给你擦屁股。”
  王玉兰笑咪咪着给他夹菜,“知道,知道,我就是看这一家人都挺老实的,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才想帮帮他们。”
  值夜班的时候,征求了她儿子的同意,王玉兰经常悄悄给那大姐做针灸,还列了个食疗的单子,让家里人每天按单子做着吃。最后嘱咐小伙子要保密,让其他人知道了她可是会丢饭碗的。
  治疗了半个多月,病人能吃东西了,慢慢的身上有了些力气,王玉兰很受鼓舞,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儿。出院那天,大姐以前蜡黄的脸上有些血色,她儿子咧着嘴笑,特地买了箱牛奶表示感谢。王玉兰没要她的东西,还给他几瓶药,嘱咐着如果吃得好就再联系她。
  王玉兰以为这件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没过几天还是被丁医生知道了。他把王玉兰叫到自己办公室,飞快的转着手上的笔,看着站在边上低头认错的王玉兰直叹气,“王护士,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刚站稳脚跟就想给院里惹祸是不是。你是护士,不是医生,怎么能乱给病人开药呢,万一出了事儿,你背得起这个责任么?”
  王玉兰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是等那大姐办完出院手续后,才把药交给她的。丁医生,你放心,我跟师傅商量后才定的药方,药量很小,不会出问题的。”
  丁医生揉着头,“王玉兰,听话听重点,我说的是你没有给病人开药的资格,资格懂么,你根本就不应该把药交给人家,明白了么?万一病人吃出了问题,你会蹲监狱的知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就是个江湖郎中,跟在大街上骗钱的算命瞎子是一路的,真以为自己是华佗在世啊。以后再做这种事情前,麻烦你先给我商量一下好不好?”
  王玉兰蔫了,低头认错。回到家里就冲着房建发牢骚,“丁医生真是狗拿耗子,外科主任又不是他,凭什么把我揪过去训一顿。”
  房建正在教丹丹认字,“训你一顿就对了,丁伟在医院干了多少年了,什么事情没见过,这是为你好。泼皮无赖也会生病,真遇到倒打一耙的,反咬一口就够你受的,武峰侄子那例子你不是亲身经历的么。听我的,明天带点东西谢谢人家。”
  第二天中午,王玉兰带着炸好的鸡块送给丁伟。这人是属黄鼠狼的,吃鸡没够。丁伟打开饭盒,发现是自己喜欢吃的,态度和蔼很多,“知道自己错了吧?我就不给你普及人性本恶的案例了。记住以后别乱发爱心卡,进这里的人可不是每个人都是天使,魔鬼居多。哎~~,下次多准备点,我还没吃饱呢就没了。听说你会泡药酒,怎么从来没想过送我一些,拍拍我的马屁有这么难么?真是,脑子有时候也要拐拐弯,让人张嘴跟你要你好意思么。”
  王玉兰偷着撇嘴,“药酒已经没有了,现在我没时间弄这个。不过,丁医生,放了假我们请你和丁强大哥到家里吃饭。”
  丁伟吃了她的东西,好说话多了,“这还差不多,我也不白吃你的,让护士长年底放你几天假怎么样,外科主任可是我师兄。”
  王玉兰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丁伟,没想到来这一趟还有这好处,她以后要多来才是。
  高高兴兴的上了半年班,王玉兰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跟她当实习护士的时候不一样了。她刚当护士那会儿,大家一门心思的在人民医院留下,为争编制打的头破血流。
  五年过去,随着医院改革不断推进,刚进医院的小护士都是合同制。年轻人的想法也变了,跟着老护士学本事的同时,也瞪大了双眼,找更适合自己的平台。
  范护士长手下有二十多个护士,除了几个结婚有孩子的,其他的都正当妙龄。姑娘多了,矛盾就多,这个多干那个少干,天天闹得护士长头疼。
  王玉兰年龄大几岁,护士长觉得这种人教出来能留得住,再加上王玉兰不争不抢,干活任劳任怨,有什么重要的活也愿意安排给她。王玉兰也不是没眼色的人,时不时的带点东西跟他们两口子分享一下。再加上郭医生以前对她的印象就不错,枕边风一吹,王玉兰在护士长眼里也算是个好同志。
  郭医生的嘴不如范护士长严,很多或真或假的八卦都能从他那里听到。有一次吃饭的时候,王玉兰提起了以前的护士朋友,两年前她辞了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郭医生拿着筷子挑肉吃,“我知道,你那朋友现在做医药代表呢,下次他们公司请吃饭,也把你也叫上叙叙旧。”
  “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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