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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我有一个小秘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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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建是陪着翟大哥来的,翟大哥来给王玉兰送东西。孙张氏送王玉兰的结婚礼物姗姗来迟,是一尊半米高的紫檀药师佛像。这一看就是好东西,佛像慈眉善目,栩栩如生,打磨的光可鉴人。老太太附送一本药师经,没事儿让王玉兰读一读,菩萨可以保佑王玉兰的医术勇猛精进。
王玉兰看着一脸慈悲的药师如来,觉得这礼物送给房老太最合适。房老太倒是同意把佛像摆自己屋里,但王玉兰看着她墙上的太上老君像,怕两个神仙打起来,还是放家里的医务室好,希望这尊大佛保佑自己药到病除。
好不容易安置好这件特殊的礼物,翟大哥把他带的东西拿出来。毕竟不是一个年代的人,他送的东西比孙张氏可心多了。
前段时间丰城市委组织人员去邻省考察,参观了一家中药基地,临走的时候,作为礼物,每人赠送几株一年期的参苗。翟大哥想着王玉兰用得着这东西,自己花钱买了根十年参,还有几种药种子一块给王玉兰送来。
果然,王玉兰看到这个就眉开眼笑,觉得翟大哥真是自己的知己。这东西就算是养成活了一颗,也够王玉兰嘚瑟的。
满嘴感谢话的把翟大哥送走,房建撇着嘴斜楞了王玉兰一眼,一句话没说回屋里睡觉去了。王玉兰没多想,趁着热乎劲儿连夜苦读,把自己手里书都翻了一遍,熬夜熬得满眼通红。
房建没跟着翟大哥回丰城,他请了一天假,安排平月这边的修路工程。他的周末都被房城的婚事占了,只能请假把这事儿提前做好,房建烦不胜烦,但房城是他弟弟,他不干也得干。
王玉兰上班去了,房建在家等着郝建军。两人说好今天实地看看,核算一下成本和需要的人数。郝建军五短身材,皮肤黝黑,腰围跟身高一样长。他家里条件不好,初中毕业就给人打零工,房建毕业分配进单位后,两个人一块拉起了工程队。
刚开始工程难拉,赚钱的活也找不到他们,干的有赚有赔。直到房建在单位里站住了脚,他们才开始养住人。工程队里现在有十几个手艺好的师傅,是干活的主力,工程做的好不好就看这些人尽心不尽心。
别看郝建军人长得不怎么样,但脾气仗义,有了钱先发工人工资,剩下的才跟房建平分。靠着这一点,他的队伍里的人员慢慢固定下来。也是靠这一点,好几个姑娘围着他的屁股转。
按说凭郝建军的条件,找老婆应该挺费劲,但这人硬是成了女人眼里的香饽饽,他现在的老婆刘萍打败了好几个竞争对手,自荐枕席,先上车后补票才坐上了正宫的位子。
房建和王玉兰结婚后,在丰城专门请郝建军两口子吃饭。刘萍长得细皮嫩肉,一双丹凤眼顾盼神飞,虽然刚出了月子,但身材已经恢复了不少。看在王玉兰眼里完全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完郝建军在红粉圈里的丰功伟绩之后,王玉兰心里对房建这个大哥很鄙视。孩子都有了,郝建军还跟不少女人扯着说不清的关系,真是好太气人了。
王玉兰看不惯郝建军,郝建军对王玉兰也有意见。他在酒桌上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郝建军平时拿房建当弟弟看,自己这兄弟攒钱不容易,一下都给了王玉兰,他觉得这是贪得无厌。
房建刚工作的时候,斗不过许桂梅,吃了不少哑巴亏。没钱的时候房建跟着郝建军吃喝,郝建军的妈以前在街上卖油条,吃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后来房建搞懂了这行里的猫腻,工程队赚钱后,房建才存了些家底儿。
房家人天生会算账,犄角旮旯的钱都看在眼里,别人眼里干不着的工程,到了他哥俩这里多少能挣点,王玉兰这媳妇就是靠这些钱娶回家的。
郝建军帮着房建结完婚后,去省城揽工程,俩人有段时间没见。乍一看到房建,郝建军很是吃了一惊,他抬起胳膊使劲儿拍拍房建,跟他开玩笑,“老弟,看来还是结婚好啊,有媳妇疼,气色比以前好多了,还胖了一圈。”
郝建军进了房家,跟房老太打个招呼,催着房建赶紧走,他还有事儿,看完工地急着回去。
王玉兰下班回家,就看到暖气片边上摆了一溜儿的花盆,王玉兰以为是老太太种的花,“奶奶,你这种的什么花?”
房老太笑眯了眼,“不是花,是你放屋里的参苗,我都给种上了,这东西金贵,天这么冷再给冻死了。”
王玉兰无语,赶紧抢救。房建回家的时候,王玉兰正看着半死不活的参苗发呆。房建从奶奶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看看垂头丧气的王玉兰,“算了,兰兰,活不了就活不了吧。这大冬天的,本来就不好养活。”王玉兰点点头,还能怎么样。
王玉兰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的躺床上翻书,这让房建很不习惯。两口子在一块,一般都是王玉兰引导话题。王玉兰不高兴,房建就不知道怎么开启聊天模式,“兰兰,你要是真心疼这东西,要不让翟大哥再帮我们弄几颗?”
王玉兰说话冲的很,“人家又不欠你的,给你是情分,别不自觉。”
“你这话说的,那么好的药都给他儿子了,让他帮个忙有什么。”房建不以为然,“兰兰,你也是,舍得把这么好的药随便送人,不心疼啊。我年纪轻轻的不吃也就算了,给家里老人吃多好。”
☆、参苗
王玉兰就是不喜欢听房建说这些话,她扔下书躺下睡觉,不想跟这个钱串子说话。房建自己睡不着,也不想让王玉兰睡,一个劲儿捅王玉兰。王玉兰的火气上来了,大着嗓门冲房建嚷嚷,“我爸吃了嘴上的大泡半个月才消,你想试试?”
房建忙摇头,“不想,不想,兰兰,你说话小声点。我是这么想的,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用不上,好东西在家里存点,以防万一嘛。”
王玉兰鄙视的看着他,“看你那小心眼儿的样儿,就是因为是好东西,才得用在最合适的人身上。存家里干什么,看着它生仔儿?”
房建看着冒火的王玉兰觉得可爱极了,眯着眼继续撩拨她,“兰兰,你看你又急了,我就是随便说说,谁家有好东西不是给自己人吃啊,就你跟别人不一样。”
“你不就眼馋么,行,给你,你存着”王玉兰蹬蹬蹬出了屋,在医务室转了一圈,回来甩给房建个药瓶,“给,就剩这么多了,你可看紧了,千万可别丢,守财奴。”院子里冷得很,冻得王玉兰赶紧钻被窝。
房建他打开盖闻了闻,高兴的牙花子都漏出来了,“谢谢老婆,这样做就对了。你这人过日子就是个大漏勺,什么都存不住。这样多好,我给你做大总管。这东西闻着也不错,我吃一粒吧?”
王玉兰真看不惯这样的,“吃什么吃,赶紧放起来,让你过过眼瘾,你还真当这是糖豆啊。”
房建把瓶子收到自己的床头柜里,搂着王玉兰打算睡觉,“兰兰,那天翟大哥跟你单独说什么了?神秘兮兮的,还不让我和奶奶听。”
说到这个王玉兰就郁闷,就因为她和翟大哥单独说了几句话,房老太摆了好几天臭脸。再想想被房老太祸害的东西,她更气了,“能有什么,就嘱咐我好好做你们房家的儿媳妇,这下满意了吧。”
房建拍拍她,“就会糊弄我,这种话用不着背着人说,你们肯定有什么秘密。”
“那你就使劲儿琢磨吧,臭老头,祝你晚上睡不着觉。”王玉兰背过身,自己睡了。房建真睡不着,在床上反过来倒过去的折腾,还半夜起来泡了个澡。
第二天就感冒了,囔囔着鼻子,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王玉兰把他摁床上,灌了一肚子药,“看你那点出息,我真服了你了,我就跟翟大哥私下说几句话,你至于吗?”
房建躺床上有气无力的哼哼,还气愤愤的,“怎么不至于,兰兰,我这可是替你操心操的,你对我还这么粗暴,一点不温柔。真是不识好人心,什么老婆啊。”
王玉兰看房建红着鼻头跟个小狗似的窝被子里,心里忽然柔情一片,揉揉他的乱发,“你还真想知道啊,翟大哥就给我一件东西,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它。”
房建的注意力立刻集中,“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我帮你参谋参谋。”
王玉兰想了想,在衣柜里取出她的首饰盒,打开后拿出一张写她名字的小院的土地证,“翟大哥背着你们是给我这个,武叔的东西,他留下话等我结婚后再给我。”
房建来了精神,看了看土地证上的位置,“哟,兰兰,明年县城的主干道一扩建,这里可就是好地段了,啧啧。”
王玉兰劈手抢过来,放回首饰盒,“武叔可能把治病的钱都用来买这个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成的。他可能就想给我留个念想儿,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别让家里人知道。还有,我干不出背人的事儿,你别瞎猜疑。”
房建猛点头,“兰兰,武叔眼光不错啊。”
“碰上了呗,他那时候生着病,能有多大精力挑挑拣拣的。手里只有那些钱,恰好也只有那里的院子有卖的。”王玉兰情绪不高,看到这东西她的心情就不好。
“也不能这么说,武叔本事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你小姨这么能干的人,当年能被他哄着一起私奔?不简单啊。”房建又开始琢磨起来,“你看,他还让翟大哥把土地证交给你,这是把平月这边的人都瞒过去了啊,兰兰。。。。。。”王玉兰不想听,出门把他锁屋里了。
王玉兰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亲生父亲,对待亲生女儿,武峰真是没说的。但他做出来的事情,真是挑战王玉兰的道德底线。要是武峰身体好好的,王玉兰肯定躲之唯恐不及。
武峰曾送给王玉兰一根五十年的人参,悄悄炫耀过这参怎么来的。武峰在林场出来之后,在煤矿干了几年,没干出什么名堂,由人引荐到个参场替人看场子。那主家祖辈就是养参的,改革开放后也靠着这个发了家。武峰干活没说的,主家对他不错,不反对他跟着学。
武峰干了将近十年,尽心尽力,勤勤恳恳,主家对他非常信任,处的跟一家人似的。有一次喝醉之后,武峰从那家男主人嘴里知道,他们家还藏着几只宝贝老参。这下他的心不淡定了,在一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春天的早晨,他偷了人家一颗五十年的宝贝,躲回老家来了。
当时听到这事的时候,王玉兰心里那滋味儿就别提了。她对武峰刚生出一些濡慕之情,就得了这么一闷棍。武峰的意思是让她知道这参是宝贝,可以留给子孙,看到这颗参顺便还能想到他。
王玉兰根本没听他的,参拿到手就做成药。这东西来路不正,武峰自己都没落到好下场,给人吃了她心里也舒服点,算是帮武峰赎罪。王胜和房建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眼红这破东西,要不是看着难得,王玉兰早就扔了。
在家里看着参苗的时候,王玉兰就想起武峰跟她说过的一些养参的事情。身体好的时候,王玉兰曾经推着武峰在平月县城里闲溜达,当时武峰就指着一个地方说,那里的土质适合养参。
武峰去世那天,空间发生了很大变化,不但大了很多,还有了鲜活气。王玉兰曾经在里边放个花盆撒了两颗花种子,隔几天再去看,怒放的花开的娇艳欲滴。王玉兰吓得心脏蹦蹦跳,自己这不变成妖怪了么。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得把她看成是跳大神的。
王玉兰琢磨了两天,还是想着把参苗养活了,自己注意着点,别让人知道。她站在武峰说过的地方,现在是个工地,正在挖基坑,边上的土堆着有三层楼那么高。
王玉兰叹口气,开始把土倒腾进空间,没想到小空间还挺能装,几个见方的地方吞了一大堆。怕别人看到了,装好土王玉兰就火烧屁股的往家赶。邵阳坐在家里跟房老太聊着天等她,王玉兰脑子一转,让这公子哥给自己弄了个水缸,放一株参苗进去。
邵阳有些怕王玉兰,让干什么干什么。房老太知道自己养死了孙媳妇的参苗,也跟在后面吆三喝四的求表现。病怏怏的房建看着自己家这热火朝天的景象,觉得自己再在平月待下去,真变成个土地主了。
房建想当地主,房爱国头一个不愿意。感冒好了之后,房建连着两个星期没回家,被家里的各种事情拴住了腿。许桂梅还从丰城打电话回来,想让王玉兰请假去帮忙,尽一下做大嫂的义务。
王玉兰嘴上答应下来,但拖一天是一天,后来房老太知道了,一个电话过去,把房爱国两口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许桂梅老实了。
房老太身体好的时候,看房建看的很紧,每个月去丰城抽查两次。她怕房建吃亏,想树立她在儿子家的权威,去了之后使劲儿挑许桂梅的毛病,把许桂梅折腾的够呛。
后来许桂梅做通了房爱国的工作,由丈夫出面,跟自己的老母亲谈判。房老太伤透了心,那时候房建也考上了大专,她索性不跟儿子媳妇见面,打算老死在平月。
王玉兰在家里养了棵人参的事儿,没几天大家就知道了,很多人来房家瞧新鲜,几个老头老太太吃完饭没事儿干,天天坐在房家院子里晒太阳,美其名曰沾沾人参的仙气儿。
房老太对家里人算得精,但对到家里串门的人却很大方。她这几年寂寞怕了,就喜欢这种热闹,还拿出王玉兰给她做的软糕待客。吃人的最短,老头老太太都夸房老太有眼光,求来这么好的孙媳妇,房老太被各种马屁拍的天天合不拢嘴。
房老太觉得家里的人气儿都是养了参苗后有的,没事儿的时候就拿个小板凳坐在养参的大缸对面,看的跟眼珠子似的。王玉兰随便她折腾,这本来就是挡人眼用的。
空间里的参苗长得比外面的要快得多,发现空间真的有效果,王玉兰干脆把翟大哥送的那颗十年参也种了进去,过了半个多月,那参竟然开花了。
就在王玉兰想着怎么把这颗参入药的时候,房城婚礼的日期就在眼前。丰城那边好像忘了她这个人,都没通知她去参加婚礼。房建忙前忙后,跟他是新郎似的,房老太提前半个月被接到省城房爱民家,家里就剩下王玉兰。
许桂梅被婆婆骂了一顿,不敢拿房老太怎么样,把不是全记在王玉兰头上。她有意冷落这个大儿媳妇,不是不帮忙么,那干脆就让你清闲个彻底。
☆、面子
按平月的风俗,王玉兰的小叔子结婚,作为妯娌的娘家,王胜两口子也要参加婚礼。但看到这个架势,王胜感觉到不妙,有些替姑娘着急,平月离丰城不远,要通知早就通知了。
王玉兰优哉游哉过自己的日子,她绝了跟婆家处好关系的心思,不让去正好,我还不想去呢。别人不说话行,房城不说不行,张兰憋着劲儿要办一个完美的婚礼。
花了那么多钱,折腾了个筋疲力尽,要是大嫂没到,这得多膈应人啊。在婚礼举行的前三天,房城打电话诚挚邀请王玉兰去省城参加自己的婚礼。
王玉兰嘴上很痛快的答应,但该上班还上班,一点不着急。直到婚礼前一天,其他人都到齐了,唯独缺了王玉兰一个。房爱国黑着脸,把房建叫过来数落。
这个房建忍了,但房城含沙射影的话他可没义务听,他为了弟弟的婚事把腿都跑细了,一句感谢的话没捞着,倒是多了一身不是。现在这磨还没卸呢,就开始杀驴了。
借口出去打电话,房建坐车回了平月。这下好了,本来就缺王玉兰一个,现在两口子都不见了。张兰的父母追着问怎么回事儿,让房爱国的脸根本没处放。打到平月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就是找不到人。
说再多的风凉话,房建和王玉兰也听不到。还是房爱民提议,让房城和房爱民的丈夫刘青松一块,租了辆车连夜赶往平月请人。
房建回家的时候,脸色不好看,黑着脸问王玉兰为什么没去省城。王玉兰也痛快,冷着脸瞪着她的大眼跟房建说,“我不知道婚礼在什么地方举行,没有人通知我。”
房建气的脸煞白,喘了会儿粗气,坐家里抽烟。王玉兰也生气,房家这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她生气跟房建不一样,生着气该干什么干什么。
王玉兰吃了晚饭,又看着房建喝了两碗鸡汤,让他进屋躺会儿,今天房家肯定来人,她倒要听听这家人怎么解释之前对她的怠慢。
房城进门的时候脸不好看,任谁在结婚前一天被摆一道也高兴不起来,看到稳稳当当坐家里的王玉兰,他控制不住情绪,“嫂子,明天我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还在家里磨蹭,这么多人就等你一个,你什么意思?”
王玉兰看着他一点表情都没有,“房城,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你是打电话通知我了,可地方什么的都没说,我以为你是不想让我去呢。”
房城气死了,“嫂子,你这话就不讲理了,我没告诉你地方,你就不知道问我大哥么?”王玉兰扯着嘴,“没机会啊,他最近不都在省城呆着么。今天倒是回来了,可一进家就躺屋里了,还一个劲儿喊饿。这我真要说说你房城,你不想让我去参加婚礼也就算了,我在这个家就是个外人,也没帮上你什么忙。房建可是你亲大哥,为了你忙前忙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你是不是怕你大哥吃穷了你,把你大哥撵回来了啊。”
房城气的要跳起来,“你别倒打一耙,王玉兰,你这个时候装没事儿人还有理了。家里有事儿你不帮忙不说,还在这扯后腿,我爸妈可说了。。。。。”
王玉兰站起来,眼睛亮的可怕,“爸妈说什么了,赶紧让我听听,平月这种小地方,接电话都要挑人,要不然我怎么老接不到爸妈的电话呢。房城你今天来的好,试试是不是只有房家人才能听到丰城的电话啊。”
慢一步跟上来的刘青松赶紧拦住房城,“侄媳妇,城城明天就举行婚礼,你们做大哥大嫂的不去不像话,有什么事情等婚礼过后再解决。侄媳妇,今天你就给我这做长辈的一个面子,去省城给房城撑撑场面。”
王玉兰看了看气不忿的房城,“姑父,你赶紧坐,您这么大年纪跑这一趟不容易,先歇歇。您老的面子我当然要给,但在给之前,我要知道家里电话坏了没有,弄不清这件事情我做什么都没心情。”
房城咬着牙说话,“大嫂,我今天亲自来请你,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现在这社会,离了谁都能活,我还就不行没了你王玉兰,我这婚礼就办不了了。”
王玉兰看着他笑了,“行啊,房城,我知道你厉害,缺了谁都行。那你跟我这个平月乡下人费什么吐沫,好走不送。”
房城脸沉得能滴下水来,“我跟你说不着,我找我哥说去。”使劲儿甩上门就要去找房建。刘青松急的团团转,“房城,你站住,这是你耍横的时候么。兰兰,你说,怎么做你才跟我们走?”
王玉兰笑了,“姑父,您也是做长辈的,您来评评理。小叔子结婚,做长辈的一声不吱,就房城自己打个电话,还是随大流通知我。我这个做大嫂没那么不值钱,热脸凑人冷屁股,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房城瞪着眼冲王玉兰吼,“那你想怎么样,八抬大轿来抬你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她这德行挺好的,你嫂子有什么错,家里这么多人,就没一个长嘴的,跟她提前说说吗?既然没正儿八经的请,她干嘛要去,你以为你是谁。”房建听着外面的动静呆不住,怕王玉兰吃亏,自己出来打头阵。
“大哥,她是你老婆,你跟她说一声不就行了,干嘛还要三催四请,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房城急了,冲着房建冒火。
“就是因为是一家人,她还是大嫂,你们才应该尊敬,尊敬懂不懂,有一个人尊敬吗她了吗?”房建红着眼跟弟弟吼。
房城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刘青松赶紧把房城扯到外面,给王玉兰说好话,“侄媳妇,城城他年纪小,你做大嫂的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也是第一次操持这么大的事情,有疏忽也在所难免。这么着吧,我做姑父的给你陪个不是,你们俩就跟车走吧,明天可是正日子。”
王玉兰对刘青松态度很好,“姑父,您是长辈,长辈的不是我可不敢当。今天我把话说开了,没有爸妈发话,明天的婚礼我是不会去的。房城刚才也说了,有我没我都一样。”
刘青松唉声叹气,“侄媳妇啊,你这个节骨眼上闹什么,在这个档口让哥哥嫂子下不来台,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姑父,听您说话真是让人暖心肠。不过姑父,我要是不闹这一场,丰城的房家人更不把我放眼里。别人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对,面子不是给的,是挣得,我今天就是给我自己挣面子。”王玉兰到底有些伤心,说完这些话就不吱声了。
刘青松看了看房建,这大侄子看来是站在了老婆这边,也对,人家是两口子么。没办法,刘青松自己打电话给房爱国,让他发话,请王玉兰参加省城的婚礼。
接到刘青松的电话,房玲就炸了,满嘴的污言秽语,把王玉兰骂的体无完肤。许桂梅面无表情的坐着,房爱国拍着桌子说不像话,夫妻俩谁都不想打这个电话。
房爱民没办法,房建两口子不来参加婚礼,房老太第一个不干,要是明天再闹起来,可就丢大人了。她只能出头劝自己的亲哥哥,最终还是房爱国捏着鼻子邀请王玉兰。
接到公公的电话,听了半天,王玉兰终于松了口,“爸爸,我听房建的,房建怎么说我怎么做。”把电话递给房建,王玉兰坐椅子上等着。房建听房爱国说了半天话,最后答应跟王玉兰一起去省城。
四个人一路无话在天亮前到达省城,看到房建,房爱国和房爱民把他单独叫去谈心。对后面跟着的王玉兰,除了房老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其他人都把她当空气,眼角斜一眼都欠奉。王玉兰跟房老太说了几句话,该吃吃该喝喝,跟没事儿人似的。
房城婚礼场面很大,张兰对自己的婚礼标准高严要求,为了达到最完美的效果,大冬天的用鲜花做了个拱门,从丰城赶来的宾客被安排在草坪上,跟电视上演的一样。为了看着整齐美观,她还临时租用了颜色统一的西装,让穿着厚羽绒服的男宾客进门先换衣服,方便摄像师留影。
王玉兰看到了老熟人丁伟丁医生,也第一次见到了得小儿麻痹丁强。通过丁医生介绍,王玉兰才知道,丁强和丁伟的后妈许桂香是许桂梅的亲妹妹。
怪不得丁伟大老远跑到平月参加房建的婚礼,原来是同病相怜,被一个家里出产的姑娘管着。这许家姑娘的眼光也真独特,专门喜欢二婚头。
王玉兰腹诽着婆婆家的家风,脸上泛起奇怪的笑容。房建在婚礼一开始就注意王玉兰的脸色,她这么一笑让房建很紧张。昨晚闹得那一场有点把他吓着了,也让他见识到王玉兰的泼辣。他怕老婆的气还没出完,在婚礼上又闹起来。
王玉兰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儿,真要那么做了,可就跟张兰结成一辈子的仇家。她生的是房家人的气,跟张兰可没什么仇怨。
看着张兰大冬天穿着婚纱站在草坪上,王玉兰替她冻得慌。再扫了眼一个个危襟正坐,默不吭声的的各色来宾,这场面太丧气了,婚礼不是应该热热闹闹的么,她和张兰还真不一个爱好。
☆、交集
王玉兰睁大眼睛看着牧师主持婚礼,她以前一直以为牧师都是大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没想到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也能当牧师,回去一定要跟爸妈吹吹牛。
丰城的土八路们在草坪上冻了半天,观赏了一通西式婚礼,好不容易熬到仪式结束,等待他们的是一溜儿的白色高帽厨师和没一丝热乎气的冷餐盘。
房建围着转了一圈,找不到想吃的,从昨晚开始,他就喝了碗鸡汤,到了省城根本没时间吃饭,就听家里人对他们两口子的冷嘲热讽了。
王玉兰悄悄的碰碰他的胳膊,两个人走到个人少的地方,王玉兰从大挎包里拿出个保温杯,“给你这个热的,早上我在饭店专门要的养生粥。”
房建冲她笑了笑,房玲的眼睛一直盯着王玉兰,看到她把粥倒保温杯里,还冲他埋汰王玉兰一身的小家子气。
王玉兰没一点丢脸的感觉,她做的再好房家人也不会认为是给他们面子,还不如来点经济实惠的。早上要东西的时候一点不客气,连吃带拿,反正不花她的钱,“看我对你多好,到哪儿都想着你。”
房建喝着热乎乎的粥,还挺感动的,虽然王玉兰的作为有些丢脸,但也是为了自己啊。“哟,你们两口子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丁伟推着他哥丁强转过来,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房建,真有先见之明,还备着热水,自觉点,让我们喝两口。”
房建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喝粥,躲着不给他,王玉兰上前跟丁伟说话,“丁医生,你真是,你这种大人物应该去吃那边的高档食品,干嘛跟我家房建挣一口喝的?”
丁医生没理她,把保温杯抢过去,“那些东西我都吃腻了,就想喝口热水。吔~~,。。。。。”
丁伟话没说完,被王玉兰的眼神封住了嘴。附近的几个人听见动静,都把目光集中在这里。他们可是房建的大哥大嫂,婚礼准备的好东西不吃,自己从饭店带吃的,让别人知道了肯定说闲话。
丁伟把保温杯还给房建,一把把王玉兰的包拿过来。王玉兰跟周围人打招呼的功夫,丁伟已经把包翻完了,“王玉兰,想的真周到啊,还有热乎的,便宜我们了。”
王玉兰很尴尬,她毕竟跟丁医生不是很熟,“丁医生,今天打扮的可真帅,以前在医院的时候穿白大褂,显不出来。这换上西装,真像个成功人士。”
丁伟穿上西装很招人眼,“干嘛像,我就是个成功人士。今天的西装手工不好,我没全发挥出来。要是穿上在上海定做的西装,你就等着我放光芒吧。”
王玉兰没想到私底下丁伟这么臭屁,话还很多,让他的偶像形象一下塌了。房建接过话头,开始跟丁伟聊天。王玉兰松了口气,把说话的目标转向丁强,“丁大哥,今天谢谢你来参加婚礼。”
丁强坐着轮椅,大老远过来有很多地方不方便。丁强抿着嘴笑,他不太会与人打交道,就冲王玉兰点点头。
“丁大哥,你皮肤可真好,怎么保养的啊。”王玉兰没话找话。跟房建的未老先衰相反,丁强年纪老大,长得很显年轻,像是丁伟的弟弟。
房建觉得自己这老婆太让人操心,夸男人什么不行,干嘛非说人家的皮肤。他赶紧给乱搭话的王玉兰找活干,“兰兰,你去看看奶奶,今天天这么冷,可别感冒了。”
王玉兰刚答应了要走,就听着有人组织着回酒店喜宴。大伙都松了口气,跺着脚上车暖和暖和。王玉兰跟房建说悄悄话,这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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