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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交易,总裁只婚不爱-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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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宸,回家的路太远。
爸爸回不了家了,已经回不去了。
因为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番外(5)前继之算不到你
次日就是向宸出院的日子,唐仁修却是没有等到那个时候,再接送他出院。只是等到顾敏到来,他这才方又离开。
向宸在朝他挥手,“爸爸,拜拜。”
唐仁修朝他点了个头,他的视线扭转而去,瞧见了顾敏。
这几天,她没有再在医院熬夜,所以起色看上去还不错。至少比起之前来,是要好上许多,不再是什么苍白憔悴。
忽而,她的双眸对上了他,好似要说什么,好似要问什么。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她的无声对视,已经诉说了太多,从她的眼神里,他已然能够清楚了解。
唐仁修默然,他却是没有了笑容,他笑不出来。
只是冷漠地迈开步伐,从顾敏的身边毅然走了出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看见她的眼底,是深沉无边,是一抹落寞。
他握紧了拳头,不容自己有一丝的动摇。
走出住院大楼,唐仁修想到自己一向会对自己所说的话语: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可是现在,他必须要对自己残忍,对自己最为残忍,才算是对她仁慈。
唐仁修,这一次我的敌人,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唐仁修走出了医院外,谢文开了车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唐仁修眉宇之间已经是凛然,“联系好了?”
“已经联系好了。”
“那就出发吧。”唐仁修沉声命令,立刻就是动身!
滨城距离港城并没有太过遥远,开车过去需要六七个小时,而坐火车的话,依照最快的那一列,不过是需要两个小时。
事先赶去滨城,已经计算了时间,所以时间方面是充足的。
谢文直接开车前往滨城。
唐仁修闭着眼睛在休息,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泛起了一丝黄昏的金黄色来,已经是傍晚。
车子开到了酒店,他们即将就在酒店里和会面的人碰头。
稍作休整,谢文瞧了眼手腕上的表,“二少,时间已经到了。”
现在已经近六点。
唐仁修起身,他们两人从套房里坐电梯而下。
而后来到了定下的包间。
华丽而简约的包间里,除了唐仁修以及谢文外,并没有别人。时钟渐渐接近六点,六点却还是未到,就有人纷纷到来了。
那是三拨人马,分批而来,带着自己随行的贴身助理。
纷纷进了包间里,他们几个都是微笑起来,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唐总大驾光临滨城,应该是我们来为你接风才对。”
“说的没错,这顿怎么就让你做东,一定是要我们来。”
“那我们三个,可要轮流做东了。”
这三位是滨城三家知名公司的老总,圈内也是一把手的商人。几人谈笑之间,纷纷入了座。
这边觥筹交错着,三人自然谈到此次唐仁修前来的原有。
“唐总,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事情是真的?”其中一人先开了口。
依照五洲的发展前景,依照唐仁修身为总经理的身份,他又怎么可能会将手上的股份转卖,这也是太不合乎常情了。
话题开了一道口子,另外两人也停了下来,抬头瞧向了唐仁修。
他轻捏着酒杯,眼底的颜色却是很清明。
唐仁修道,“我们先干了这杯。”
四人喝下一杯后,唐仁修放了酒杯,这才说道,“不瞒三位,这次事发突然,我被人摆了一道。”
“哦?这怎么说?”几人也是好奇了。
唐仁修低声道,“我想几位也很清楚,我大哥一直有意要坐上总经理这个位置。而这次因为泰和公司那个项目的事情,他试图想要扳倒我上位。”
那些家族斗争,这几年里,他们也不是不清楚。
唐家大少唐韩琛,那也不是泛泛之辈。
他们三人都是明了。
“现在我找上你们三位,一来是想要寻求你们的帮助,二来我想你们三位也对五洲的股份很感兴趣,买或者不买,都在你们。不过除了在电话里提出的要转卖股份给你们三位之外,还有个不情之请。”唐仁修一次把话给挑明了,他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其中一人问道,“什么不情之请?”
“在我转卖股份之后,明年的董事会议上,肯定会有一场政变,到了那时,我希望三位能够站我这一边,将股份支持率投给我。”唐仁修扬起了嘴角,他微笑着说。
一人笑道,“唐总啊唐总,我想着你是有多体贴我们,原来是有条件的。”
“可是这条件,对于三位而言,没有一点损害。五洲的股份,那是稳赚不赔的。”唐仁修自信满满道。
又见三人还在迟疑,似乎还没有做好确切的决定,他也不急于一时,再次将酒倒满,“来,我敬你们一杯,今天我刚过来,我们不谈这些,只当是朋友叙叙旧。”
这一场饭局散时,那三人均表示要回去好好考虑一番,三天之内给予答复。
唐仁修笑着点头目送他们离去。
回到包间里,终于一切安静了下来。
谢文赶紧拿了药,端了杯水递给了他,唐仁修接过服下。
谢文道,“二少,您这么做,他们未必会肯。”
“我要是不信他们,也不会开这个口了。”唐仁修淡然道。
谢文却还是迟疑,“可是这样一来,您必定会失去总经理的位置。”
那早就已经是一个定数了,怎么逃也逃不了。哪怕是谢文早先就知道,唐仁修已经做好了这个决定,可是他还是不禁会替他惋惜替他不值!
唐仁修笑的洒脱,看着他道,“谢文,人死了以后,什么都带不走的。我要这些股份来做什么,我要总经理的位置又是要做什么。”
谢文听的很是伤感,他并不说话了。
顿了顿后问道,“要是那三位老总三天之内没有来签约呢。”
唐仁修却是如此定夺,“他们一定会来。”
唐仁修在酒店里等了三天,三天里他们都没有前来。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唐仁修即将要离开,那三人才给予了答复,他们同意做这笔买卖。
唐仁修瞥向了谢文,他如此自信道,“我不会算错。”
当天签署过合同后,唐仁修就辗转回了港城。等到达港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夜色已经渐渐上染,夜空里一片蔚蓝颜色。
许是办成了一件事情,所以唐仁修觉得有些困了。瞧着那夜色里的霓虹闪烁,他眼前朦胧一片。
然而突然,手机就这么惊诈而起!
他拿起来瞧,以为又是纪微冉。从昨天开始,纪微冉就打过他无数个电话,还发了他信息,从信息里他已经知道了大概,看来她是什么都知道了。他没有回复她也没有接她的电话。她的用意,他再明白不过,她是要来帮他,但是他已不需要,更不想拖她下水。
此刻,他想着还是直接把手机关机,彻底干净一些。
但是当他要去按关机的时候,却发现不是纪微冉,而是顾敏!
他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按了挂断!
紧接着,她又打过来,他眉头紧锁,又是狠心挂断!
谁知道,两次都没有阻拦她,她又打了过来。
唐仁修这下心里有了忧虑,想着难道是宸宸又出状况了,可是这不可能,因为张姐没有来电话,他沉默中终是接起了,却只是开口冷喝,“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以后有任何事情,直接找游律师!你是听不懂吗!”
她却是说,“唐仁修,我要见你!”
她反复着说着那同一个意思,“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所以,让我见你!……不,我要见到你!一定要当面对你说!……那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她这样的顽固和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他终于再次抵挡不住,彻底的败下阵来!
唐仁修沉声道,“明天早上七点,港城码头。”
隔天的清晨,码头的海风森凉,雾气都还在磅礴着,遮迷了视线。
车子往码头岸边的游艇而去,远远的,就可以看见那雾气里停靠的车子。
谢文喊了一声,唐仁修就定睛去瞧。只看见她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单薄的衣着。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来了多久?
真是该死,他不是说了七点吗?
车子往前开了些许,也停了下来,唐仁修亦是下了车去。
就在那片雾气里,唐仁修伫立在原地,他看见她朝他漫步缓缓走来。她的视线,没有偏移,直直地对着他,让他清楚的看见,她是在朝着他走来。
这幅画面,朦胧而美丽,太过不真实。
就在他还来不及回神的时候,她已经站定在他的面前了。
她呼吸出来的白气,是一大团一大团的白雾,同样的朦胧不清。
她不曾开口,他却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对他而言,这无疑就是折磨。
“有话就说,只有十分钟时间。”
“这艘游艇,还是之前那一艘吧。”她却突然说着毫无征兆的话语,让他陷入于一场迷雾里。
她的声音继续轻柔传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就在这艘游艇上,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他问过她一个问题。
“我还记得。”她如此的肯定。
阿敏,我也还记得。
“我的回答是——”
那个问题是——
在一切朦胧中,在记忆和现实交叉的不真实里,时间空间都在旋转,她缓缓开了口,只是坚决的唯有一个字,“去——!”
那等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不会陪我去流浪?
唐仁修一下空白一片!
那不过是他随口说说,那不过是他不经意间的玩笑话,那不过是一场大雾,天晴后就会消散。
可是,顾敏,原来记得的人,不单单只是我一个人。
可是,我可以算准一切,却唯独算不到你。
你是我生命里不可预计的出现。
番外(6)前继之让我带你走
——等泰和案子的解决了,不管是留在港城,还是离开这里,都可以的,你要去哪里,我都去!到时候,我们可以再重来!或者,找工作,自己创业,又或者,你当律师,我也可以赚钱!到哪里都可以活的!可以过的很好!
——仁修?可以的!我不怕吃苦的!我愿意的!
——唐仁修,我真的可以的!我不怕的!……
那么混乱,耳边都是她的声音,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来,将他团团围绕。
唐仁修伫立于游艇的甲板上,任由海风吹拂着自己。
他点燃一支烟,猛抽了一口。回想起方才一切,他都说了什么?那些话语,好似不是他说的,可偏偏又是从他口中吐露而出的。眼前还可以浮现起她近乎失控的脸庞,是她在质问他,是在她质疑喊着“你在说谎”,最后他又说了什么?
不过,不过只是——
——我所做的一切,就当是我给你的分手费!
——从此以后,我和你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纠缠!两不相欠!
——现在你都明白了?不要再自以为是!所以,给我走!走的越远越好!
远处,那海面上的大雾还是那样的磅礴,看不清前方的陆地。
她的身影,早就已经不见。
唐仁修已经数不清楚,这些年来,他究竟将她推开了多少次。
若说前一次是他自作孽,那么现在,岂不又是他在自作自受?
“二少,游艇已经开船,正开往澳门。”身边是谢文,他慢慢走近到他身边,低声回禀。
唐仁修淡淡“恩”了一声,只是闷头抽着烟。
谢文又是叮咛,“二少,这里风大,还是进船舱吧。”
唐仁修的视线,依旧望着那片陆地,已经遥远到不行,他纵然不甘愿,却也只是收回了目光。
他迈开步伐,走向了船舱。
不过几个小时已然到达了目的地,今日要前往——澳门。
抵达澳门码头后,唐仁修赶往威尼斯人赌场。
今日前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前来预订挪威太阳号的船票。
挪威太阳号,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宛如是一个流动的城市。
太阳号此次将会开往公海,在公海之上,远离了法律束缚,在那里将会有意场盛宴在等候着他。
唐仁修来到威尼斯人赌场,白天的赌场并不营业,很是安静。在经理的带领下,他来到了一间包厢。
那包厢里是赌场的老板,他是一位西班牙商人,这次可以登录太阳号的船票,就在他的手中。
赌场老板一看见唐仁修,他眉宇上扬,俨然是熟识的,“嘿,唐,我的老朋友,你终于到了。”
“好久不见。”唐仁修接过了雪茄,他笑着打招呼。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想想真是可惜,这么大的聚会。”赌场老板很是欢脱。
唐仁修从容入座,“这种聚会,我怎么可能会缺席。”
赌场老板笑着道,“那倒是,怎么能少了你!那游轮的套间我帮你先定下了?”
“没问题,谢了。”
“客气什么……”赌场老板和他叙谈了好半天,挽留他道,“唐,晚上过来玩几把?”
唐仁修微笑应了,“一定。”
离开了赌场,就入了酒店下榻。
酒店的房间是一早就定好的,那一间正是他之前和顾敏一起来这里时晚上下榻的这一间。
房间里的陈设却是改变了。
经过了五年,也早就不是当年的模样,虽然还是一样的奢华,但是记忆里的画面已然不在。
唐仁修瞧了一瞬,他进了浴室打算洗浴一番。只是来到洗浴台这里,他拿起牙刷要洗漱的时候,却想起曾经在这里,他曾经抱着她到这里,更甚至是替她挤好了牙膏递到她的手上。当时的她,因为前天夜里睡的太晚,早上还迷迷糊糊的,就像是一只树袋熊,真是粘人。
此刻思绪回笼,他回想起来,却还是忍不住扬起唇角。
唐仁修沐浴过后,他拿着干毛巾在擦拭头发,眺望着那窗外,却是看见了不远处的前方,有一座尖塔的建筑。那样的设计风格,那尖塔上的十字架,都让人清楚知道,那座建筑物是教堂。
他的眼眸定睛在那里,又记起了那个早上,当她洗漱完吃早餐的时候询问的话语。
她问:仁修,那里是什么?
他侧头瞧过去,瞧见了她目光所指的建筑物回道:是教堂。
她很是好奇:教堂?哎?
他看出了她的向往,只是时间已经不允许,所以他笑着道:今天怕是来不及了,下次过来,带你一起去。
她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很是心满意足的,点头乖巧的说好。
只是这下次,只怕这一辈子也是不可能了。
他又哪里来的下一次?
唐仁修擦拭着头发的手蓦然停下,眼眸更是一凝。他心中好似有了打算,便是立刻扬手甩了毛巾,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离开房间的时候,谢文好奇问询,“二少,您要去哪里?”
唐仁修道,“我去附近的教堂走走,谢文,不用陪着了。”
谢文却是坚决,“不,二少,请务必让我陪您一起去!”
谢文担心的是,如果病痛突然发作起来,那么总要有人在侧。而现在又有不知名的势力攻击,他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他实在是不能放心。
若是以往,唐仁修一旦决定的事情,断然是不会动摇的。但是现在,他默了下点了头,“走吧。”
附近的那座教堂,只是一座小教堂,平时也不对外开放,只有特定的时间,有教徒们前来祷告。而今天也不是做礼拜的日子,所以并没有开放。唐仁修来到教堂前方,立刻被教堂的神职人员阻拦了。
谢文上前,和那人交谈起来。
不过多久就谈妥了,那人前来开启了教堂的大门。
那扇木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前的教堂,起先是漆黑的。而后有人点亮了烛火,一下温暖的黄色就沁亮了起来,照亮了眼底。
砖木结构的教堂,木构拱顶是椭圆形的,长方形的中厅,没有柱廊阻隔,巨大的枝型大吊灯从天花上垂落而下,是巴洛克式的圣坛,在那圣坛前方那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塑像。
唐仁修却也没有往圣坛前方走去,只是找了靠近门边的长椅,随意地一坐。
“谢文,去告诉赌场老板,今天晚上我大概没有空过去了,和他的赌局先欠着。”他低声说。
“是。”谢文在门口瞧了一眼,他沉默地将大门掩上了。
坐在这里的唐仁修,让谢文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似从前在意大利米兰的大教堂里,也是这样,一坐就坐了一整天。
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一点声音。
教堂檐部错落有致,墙上盘踞着断裂扭曲的山花,那繁复弯曲的线条还有那多重层迭的壁柱,如此的庄严感觉,让人心中更为宁静。
这里没有七彩琉璃的瓦顶,这里也没有另一个会前来的人。
这里更不会有人来质问他:你想让我动手打你?好让你的良心好过一些?你做梦!
当时莫语谦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的确是有正中下怀的感觉。就在当时,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是该要有一个人来狠狠的打他一顿,让他彻底的清醒过来,看看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自己究竟负了谁。
然而莫语谦,他却是没有,他只留下了一句更狠毒的话语:唐仁修,这是你欠她的,我要你一辈子记住!
一辈子记住?
哈,这真是一辈子记住了!
彼时,唐仁修还不曾想到,莫语谦的话语居然会成真。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记住谁,当真会这样记住一辈子。
然而现在,这无疑真是要一辈子了。
脑子里满满都是她的好,是她的温柔,是她的笑容,是她那一双眼睛,瞧向他的时候,如此的清澈无垢,如此的干净剔透,是她全身心的目光,不带一丝的偏移,这样的注视着他。不管在人群那里,好似他一回头,她总是在那里,给了他全身心的安宁。
又想起他的老朋友,爱德华曾问过他:你的那场赌局,难道到了现在还没有结束?
那是一场赌局,从年少一直如影跟随,伴随了他整个岁月,一直至今。
他曾经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这一辈子都不会结束。
因为不会有这样的可能了。
所以他回答:用一生去赌的局,到死才知道结果。
可是现在,不用等那么久,那结果他早已经明了。
突然,手机响起铃声,打破了这教堂里的寂静!
唐仁修拿出一瞧,电话却是唐洛焕打来。
他迟疑了下,还是接了,那头是唐洛焕凌乱的话语。唐洛焕说了一通,唐仁修听明白了,那和顾敏有关,她被唐韩琛带走了!他试图冷静,保持着镇定,不被左右,所以沉声道,“不用派人去找,等到明天天亮,她会出现的。”
“你!”那头是唐洛焕气闷的声音,“好!你无所谓,你不在乎,你不用找,那我找!”
随即,电话挂了线!
唐仁修瞧着前方的圣坛,那十字架上的耶稣像,却已无法让他得以救赎。他一下起身,奔出了教堂。喊了谢文开车,一路就往码头而去。
可是到了码头,却被告知,“二少,码头过了凌晨后就禁止船只出港,明天早上五点才会放行!”
唐仁修站在码头上,海风肆虐,将他的黑发吹乱。
他看着远处的哨塔,那盏灯打亮一片天空。
他在等一个天亮。
只等一个天亮,什么也顾不上了,什么也管不了,生死又如何,他只想来到她面前对她说:顾敏,跟我走吧。
让我带你走,天涯海角都可以,哪里都可以。
世界虽大,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番外(7)前继之比命更重要
这一个天亮,对于唐仁修而言,却是格外的漫长,他没有想过,一个天亮,也能够这样的煎熬。
一直等到了曙光乍现,一直等到了次日五点放行。
游艇又是一路沿着海面飞驰,他要赶回去,他要赶回港城,赶回她的身边去。
等到了港城码头,谢文开车往码头外开,谢文道,“二少,已经接到消息,大少将顾小姐接到了城区的郊外。”
唐仁修眉宇一拧道,“开过去!”
车子飞速赶往郊外的别墅。
这一路上,唐仁修的胸口窒闷而凝重。他想到了唐韩琛,那是他的大哥。而在十年之前,就是他的大哥,却是对纪微冉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他没有疑虑,他已然能够断定,唐韩琛绝迹不会对顾敏做出相同的事情来。因为,他的心里唯独只有纪微冉一个。
唐韩琛,他的骄傲也允许让自己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来!
可是唐仁修就是放心不下,他就是要看个究竟,看到她平安才算是安定!
终于,车辆赶到了那别墅,只见大门敞开着,好似在等待谁的到来。谢文直接将车驶入,那是别墅前方,最后停在了院子里!
别墅里有下属巡查,看见了他们到来,唐仁修豁然下车,他颀长的身影而出!
唐仁修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别墅楼上的落地窗。那窗前同样站着一道身影,亦是在望着他。阳光是透着白雾的,但是却能清楚照影出两人,他们对视着各自。在沉默中,双双收回视线。
唐仁修走入别墅,唐韩琛也从楼上下来。
唐韩琛微笑着,他缓缓开口说着话,“老二,听说你出海去办事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你这事情办得够快。”
唐韩琛又是说,“对了,我想洛焕已经告诉你了吧?昨天晚上,我和她就在这幢别墅的二楼,就在那个房间里,我们两个……”
只在瞬间,唐仁修立刻将枪给拔了出来!
他早就知道这些话不过是唐韩琛故意刺激他而说的,他也早就料到他一定会这么说,可他就是忍不住,他并非是疯狂失去理智,他清醒的不行!
他将枪口对准了唐韩琛!
周遭乱作一团,下属在呼喊,唐仁修冷声喝道,“滚出去!”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唯独剩下他们两人。
唐韩琛笑道,“十年前,你没有用刀捅死我,所以十年后,你是要用这把枪来解决我了?”
唐仁修冷声反问,“你以为我不会?”
“你难道真的会?十年前你没有捅死我,十年后的今天,我倒也是真的想知道,你到底会不会!”
“老二,我现在告诉你,你来迟了!就是在这幢别墅里!就是在楼上的那个房间!我和你的女人,昨天晚上待了一个晚上!在一张床上!十年之前,纪微冉在我的身下,十年之后同样!顾敏!她昨天晚上,就和我在同一张床上!”唐韩琛字字句句说的清楚!她的样子,那真是……哈哈哈!”唐韩琛狂妄的男声响彻了大厅,肆意而起!
唐仁修冷眼看着他,他想到了顾敏,想到了她那双清澈的双眸!
想到这里,他一下吐出三个字来,“你该死——!”
同一时刻,他的手指一下就按下了扳机!
啪——!
扳机被扣动,发出了惊心的声音!
唐仁修想,此刻如果枪里真的有弹药,那么他一定会扣动扳机!
他一定会!
他会杀了他,杀了所有伤害她的人!
哪怕这个人,他是他的大哥!他也不会因此而放过!
唐韩琛的眼眸,空茫中聚起了光芒来,他从那一声扳机声中清醒过来。
唐仁修却是更为冷静自若,“你知道这把枪吧。”
就在这大厅里,他们谈起了小时候,那话语里穿插着现在,他连开了七枪,只是这七枪,却都是空枪!所有的子弹,全都被他取出!
唐韩琛又笑了起来,“哈哈!老二,我猜到,你就不会动真格!你怎么敢真的杀了我!你是念法律的,你该比我更清楚,要是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呵呵。”唐仁修亦是笑着,“你说的没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杀了你,大不了我把命赔上!”
大不了就是一死,唐韩琛,大不了我和你共赴黄泉,也不让你伤害她!
“十年前,我早该一刀杀了你,就不会有今天。”他突然沉重了声音,凝眸低声说!
如果,这个时候,唐仁修想到了如果。
如果在十年前,十年前他那一刀真的将唐韩琛捅死了。如果这之后,他也需杀人偿命,如果他早就在十年前不在世上,那么哪里来的现在,哪里来的相遇,他又怎么能和她相逢,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纠缠,更是不会有现在的欲断难断!
今时今日,那是比死更残酷的折磨!
“大哥,昨天晚上,谢谢你的招待。”他道谢离开,淡淡说道,“我记着了。”
唐仁修转身走出别墅,但是这一笔账,他一定要问他要回来!
唐韩琛,如果说夺得五洲总经理的位置,是你毕生的心愿。
那么现在,我会让你连五洲的门,再也不让你踏入!
这一生,你永无可能!
离开了别墅,唐仁修想着要去哪里找顾敏。他定定一想,依照她的性格,她一定会回公司去上班。那么他所要做的,去公司等她是最明智的选择。于是,一个辗转,唐仁修来到了孙氏。
就在孙氏大厦,她的办公室里,他继续等待她。
他不禁站了起来,走向了她的办公桌。
他伸出手来,手指不自觉的,却又是自然的轻抚过那桌面,他轻轻握过属于她的钢笔。
又是僵了一会儿,唐仁修在她的椅子里,缓缓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摆放着她的东西,钢笔文具,盆栽……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东西,甚至是这空气里,都有她的气息,是她的香气,说不出的香气。唐仁修靠着她的椅子,感受到那气息包围,让他如此想要安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唐仁修听见了脚步声,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只在刹那,他看见了她。
是她推门而入。
整个世界,好似也因为她的出现,变的充满了生机。
她安然无事,她依旧平安!他止不住的欣喜!
她却是先开了口,“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也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昨天晚上,我是睡在唐韩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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