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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侠传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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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公子,那小子盗取了我家的一件珍宝,还冷不防的伤了在下的四弟。家父异常恼怒,所以在下不能不带人前来捉拿这小子,以息家父之怒。”公孙不灭一听,不由愕然住了。他初时还以为夏家庄的人仗势欺人,无端端的要追杀一个少年,打算出来说情,求三少庄主放过了这一个少年。想不到那少年好模好样,竟然是一个小偷!做了人家的珍宝还不算,还打伤四少庄主的,这下自己怎么说话?要是自己将少年交出去,那他一定是必死无疑了。夏家庄的人会放过他吗?自己不害死了一条人命?不交吗?那自己不是在包庇一个小偷了?怪不得小丹那么不相信他了!公孙不灭正犹豫时,耳中突然响起了一阵蚊蚋般的细小声音,但字字听得非常的清楚,显然是那少年仍带幼稚的童声:“公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我会偷他家的东西吗?他们夏家庄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偷?我是一个异乡流浪少年,路过和桥,突然一只恶狗朝我扑过来,几乎吓死我了。我搬起一块石头将那条恶狗打死了,他们就要追杀我,我哪里是打伤了他的什么四弟呢!”

公孙不灭不知道这是武林中的密音入耳之功,听了感到惊愕不已,四下望望,并不见那位少年,便问身边的小丹:“你听到什么了?”

小丹茫然:“少爷,我听到什么了?”

“你,你没听到他说话么?”

“他,他是谁?少爷,你不是说你对面的三少庄主吧?他说的话,我当然昕到了!”

公孙不灭又哪里知道,这种极为上乘的武功,除了说给自己要说话的人听外,其他人哪怕就是在身边,也不可能听到。

夏志豪见公孙不灭一时惊愕不能出声,一下敏感地意识到那小子必然在马车里,同时他也看出公孙不灭想为那小子说情,听了自己的话后,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要不是看在冷面神鞭吏江大侠的面上,他早巳下令家人上马车去捉那小子下来了,甚至连车夫和他们主仆两人一起带走。他不能不怀疑那小子和公孙不灭是一路上的人,目的是前来盗取夏家庄的异宝。不然哪有这般的巧合?那小子一盗取异宝出庄后,拾好就有一辆马车前来接应?这不是事先安排好又是什么?可是,他一向素闻冷面神鞭叟江大侠是侠义道上有名望的人物,从来不去盗取别人家的奇珍异宝,为人侠义过人,嫉恶如仇,绝不会与黑道上的人物同流合污。正因为这样,夏志豪才对公孙不灭这样客气。夏志豪见公孙不灭一时掠悟不能出声。大概是为交不交出那小子而进退为难。他不逼公孙不灭立即作出决定,而是耐心等候他明智的选绎。谁知他等了半天,公孙不灭却心不在焉的去问自己跟前的书撞:“你听到什么了?”夏志豪一下面色顿时难看起来,以为公孙不灭故意装傻扮俗,根本不听自己所说的话,或者听到了却装作不听到,这不是明显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么?他哪里知道公孙不灭,正惊愕的去听自己耳中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密功人耳之声。

夏志豪冷冷的说:“解公子,你大概不想将那小贼交出来了?”

公孙不灭连忙说:“不,不……”谁知那少年在马车里又用密音入密之功对他说:“你千万别说我在车上呵!不然,你就害死我了!”

夏志豪进一步逼问:“解公子,你说不,是什么意思?”

公孙不灭只好说:“他,他不在我们的马车上。”

“什么!?那小子不在马车里?”

公孙不灭一向不说谎话,这一次为了救人,他只好说一次假话了:“他,他的确不在车子里。”

“解公子,你是诚心要包庇这小贼了?”

小丹见夏志豪这么逼问自己的少爷,带气的说:“我家少爷说不在就不在,怎么是包庇小贼了?”

夏志豪不再理会他们主仆两人,向冷面神鞭叟说:“江大侠,在下大胆请求前辈,能不能让在下上马车里搜查一下?”

神鞭叟是位老江湖,那有看不出其中的蹊跷来?但他受人之托,在路上必需好好保护之公孙不灭,他冷漠的“哼”一下,不出声。

这时,蚊蚋声又在公孙不灭耳中响起来了:“解公子,你就大胆让他们上来搜查吧,他们是搜不出我来的。”

公孙不灭又愕住了,马车里有多大呵!他们怎么搜不出你来的?既然少年是这么说,必定有什么原因。便对神鞭叟说:“大伯,既然他要搜我们的车子,就让他们搜好了!”

神鞭叟奇异的看了公孙不灭一眼,点点头:“公子既然这么说,就请他们上车去搜查好了!”小丹却着急起来:“少爷,我们怎能让他们上车搜查的?叫他们往车子里看一下不就行了么?车子里要是有人,哪里会看不见?”

公孙不灭问:“你担心什么?”

“少爷,我担心他们上车,将我们的东西都翻乱了!”其实小丹真正的担心,是害怕那少年给搜了出来,那少爷就不大好说话了!

“小丹,算了。人家不上车搜查一下,又怎能放心让我们走厂公孙不灭对夏志豪说:“三少庄主,请!”

夏志豪见公孙不灭居然让自己上车搜查,感到有些意外,心想:难道那小子真的不在车上?不由目视自己的家人,问:“你们真的看见那小贼爬进马车里了?”

一个家人说:“三少爷,小人不敢说谎,小人亲眼目睹那小贼在轿边身形一闪,就窜进了奔来的马车里。不然,怎么马车一过,就不见了那小贼?”夏志豪向神鞭叟、公孙不灭拱拱手说:“前辈、解公子,在下告罪了!”他跟着对两个家人说:“上车搜!”

神鞭叟这时冷冷的说:“三少庄主,你们搜是搜,小老却要将丑话说清楚,要是弄坏了小老的马车,或者翻乱了解公子的行囊,或者不见了一样东西,别怪小老到时不好说话。”

神鞭叟这句话极有分量,不啻如一道重锤,击在夏志豪的心头上。他现在已势成骑虎:不搜,那夏家庄今后在江湖上说话还有谁听?不为人耻笑?搜吗?那就冒着得罪冷面神鞭里的危险。他一咬牙,呼喝家人:“上去搜!但要小心点,别弄坏了马车和翻乱了解公子的东西。”

两个武士应声跃上马车。其实一辆马车之内,宽不到一丈,长不过二丈,一眼就可以看穿马车里有没有人。两个夏家武士还是细心的搜了一会,用利刀朝坐椅下横扫了两下。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老鼠也给赶了出来!不出来也给利刀刺伤劈死。只要利刀上有血,他们就立即可以判断座椅下有没有人。不但这两个武士,恐怕就是所有在场的人,谁也想不到这少年有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在座椅之下,直挺挺的卧着,居然能轻灵的闪过了这来回的两刀,而且还弄不出任何响声来。

公孙不灭见有人上车搜索,虽然有少年的话叫他放心,但一颗心仍十五、十六的跳个不停,万一那少年给搜出了不知怎么办?尽管这少年是自作自受,那么大胆叫人上车去搜。但要是少年给捉了去,自己问心也是不安。看夏志豪那么忿怒的神态,少年给捉了去,还有命能活下来么?这时,他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不听小丹的话,叫这少年下车逃走,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至于小丹,他的担心就更不在话下。当他们听到两个搜索的武土在马车上向夏志豪报告,说马车里没有人。公孙不灭才暗暗透了一口大气,一颗心放了下来。但又奇异:这少年怎么不在马车上的?难道他已经走了?可是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之下,他怎么走呵!?小丹却惊讶起来:他们怎么搜不出那古灵精怪的少年?难道他们没有去搜车上的座椅下边么?

夏志豪一听自己手下的报告,怔了怔,喝问:“你们都搜查过了?”

“报告三少,小人连车上的座椅下都细心搜查过两遍,那小贼的确不在车子上。”

夏志豪也感到马车内不大,要是藏有人,就是再粗心的人,也会搜查得出来,何况这两个手下,一向办事精明能干。要不,自己就不会打发他们上车去搜查了。

于是他吆喝其他的人:“你们给我看看马车底下和马车篷顶上有没有躲藏着那个小贼!”

车底和车顶上,更是单眼仔看老婆,一眼全看清楚,根本不可能藏人。有个武士还不放心,爬到车底下去,用手敲敲车底的木板,看有没有夹板之类的空间可以藏人。搜查的结果,同样也一无所获。

神鞭叟面色冰冷的问:“三少庄主,你要不要将小老的马车拆开来搜查一遍?”

夏志豪慌忙拱手赔礼说:“前辈请恕罪!”说完,回身喝问那位亲眼看见少年跃人马车的家人:“你怎么不看清楚,就胡说那小贼爬进了马车?”

那家人一下吓得面如土色:“三少爷,小人是……”

他话没说完,只见寒光一闪,跟着惨叫一声,一只眼睛已给夏志豪出鞘如电的快刀刀尖挖了下来,血流满面。

其他家人和那位武师都一时震惊了,公孙不灭和小丹更是吓了一跳,公孙不灭脱口惊问:“你……你……你怎么伤人呢?他感到夏志豪的心太狠毒、太残忍了!要是那少年落在他的手里,那不知会折磨得怎样。

夏志豪说:“解公子,他一双眼留下来没有用,只会误事害人,使在下冤枉了阁下,得罪了江大侠,这是在下给他一次小小的教训,叫他以后看清楚才好说话。”

“你……骂他几句,或者打他两下就行了,何必将人家的一只眼睛挖出来?”公孙不灭心想:你将人家的一只眼挖了出来,人家只有一只眼还能看清楚吗?就是看清楚了也不敢说出来。要不,连那一只眼睛也没有了!这算是什么小小的教训,大一点的教训,那不要了人家的一条命?这跟过去的暴君有十卜么,区别?

小丹更是直率的说出来:“你将人家的眼睛挖了,叫人家以后怎么看得清楚?”

神鞭叟却不为所动,这样残忍的事,他看得多了,有的比这更残忍的事都有,他冷漠的扫了那武士一眼,对公孙不灭说:“解公子,这是夏家庄的家事,你们别多说了,快上车,我们赶路要紧。”然后,他又对夏志豪说,“三少庄主,今天的过节,小老算一笔抹掉。”

夏志豪拱手说:“多谢前辈宽宏大量。”

“小老告辞了!”

“前辈请!”

神鞭叟登上驾车的座位,说了一声:“解公子,请坐稳!”手中长鞭一挥,“啪”的一声,他吆喝着马起跑,拉车的马匹四脚放开,飞奔而走,车后扬起子一阵尘土。

夏志豪等人在原地凝视着马车远去。半晌,夏志豪才挥手说:“我们快赶回去!通知所有的人,在和桥四周二十里的地方,严密监视那小贼出没,他极有可能在马车过桥的一刹间,悄然跳下小河潜逃了,使我们一下误会他闪人了马车里。”

护院的武师说:“三少不感到那姓解的主仆二人,神色不同,言语闪烁么?”

“你是说那小贼仍在马车里?”

武师摇摇头:“那马车在下打量过了,既然连座椅下也搜查过,那马车根本就不可以藏人,在下可以说,那姓解的书生,的确看见过那小贼,小贼之所以不在车上,极有可能在这一段路上,他又跳车逃跑了!”

“好!那我们就沿途搜索回庄,这一带都是平地,没有什么山丘,不怕那小贼飞上天去。”

当然,他们沿途搜查的结果,是小贼的踪影也看不见,大失所望。

夏志豪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所谓不贼仍在马车里;更想不到,那小贼除了轻功一流外,还身怀几门绝技,单是密音入耳之功这门绝技,哪怕是一些一流的上乘高手,也学不会。何况那少年还会龟息法,不单骗过了夏志豪、护院和武师,连老江湖、内功深厚的冷面神鞭叟也骗过了。这时,他却在座椅下面睡大觉哩!

公孙不灭和小丹上车后,立即就想看看那聪明伶俐的少年还在不在车子里。马车没走动时,他们不敢掀起垫布往座椅下面看,马车走了好一段路,公孙不灭才轻声说:“小丹,你看看座椅下,他还在不在,是不是已经走了!”小丹比公孙不灭更好奇,急忙掀开椅布一看,那少年竟然蜷缩在座椅下呼呼大睡。小丹惊讶地说:“少爷,他还在,不过睡着了。我真佩服他在这种险况下,还能睡得着的,我就办不到了。”

“小丹,你叫他起来吧!现在再不用躲藏了,要睡,就在椅子上睡好了。”马车上的前后两排长椅,铺有棉垫和床单,既可以坐,也可以睡,颇为舒适,这主要方便长途乘车的客人,看够了坐累了就躺下来睡一会。

小丹蹲下来,用手推了一下少年:“喂!捉你的人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啦!”

公孙不灭说:“小丹,你说话轻点,别让赶车的老伯听到了。”

一般说来,在马车奔驰时,车子里的人说话,赶车的人是不大听得到的,除了有一道厚厚的挡风布外,还隔着一道木板乙何况风又是往后吹,除非是大声叫喊,赶马车的人才听到。

小丹叫了几声,又推了几下,少年人好像全无知觉一样,动也不动,小丹不由生疑起来:“少爷,他不会死了吧?”

公孙不灭一怔:“他怎么会死了的?大概是太累了,睡得太死。”

小丹用手在少年的鼻下试了试,不感到有气息。一下跳了起来:“少……少爷,他……他真的死了!”

公孙不灭一下愕呆如木鸡,半晌才问:“他……他真的死了?”

“少爷,我试了一下,他完全没气啦!只有死人,才会没气。”

“小丹,你别来吓我!”

“少爷,我说的话是真的。要不,少爷亲自用手试试他有没有气。”。

公孙不灭战战兢兢地用手背在少年的鼻子下试了试,真的连半点气息也没有。这一下,公孙不灭害怕起来了:“小丹,他真的死了,这下我们怎么办?”小丹说:“奇怪,他怎么会突然死了的?”

“会不会是搜查的那两个人,用刀在座椅上横扫了两下,将他杀死了!”“少爷,那怎么听不到他叫喊?就算他忍痛不叫喊,那也会有血流出来,可是这马车里一点血也没有呀!”

公孙不灭一看,的确马车里一点血也没有,又愕住了,问:“小丹,那他怎会一下死了的?”

“少爷,看来他躲在座椅下,多数是给闷死的,不然,不会这么快死去。”

“小丹,这下我们怎么办?”

“少爷,我们只好将他的尸体扔出去好了!”

“扔出去!?”

“不扔,留在车子里,那不发臭吗?”

“小丹,恐怕不行。”

“怎么不行?”

“我们这么扔他出去,万一给人看见了,不说我们谋财害命?再说,我们扔了,让他尸横路边,到了夜里,给野兽叼去,那不残忍么?不管怎么说,他多少也和我们相识一场,算是一个朋友,我们怎能这么忍心将他扔了不理呢?”“少爷,你要买棺木厚葬他么?”

“我们虽然不能厚葬他,也要好好将他埋葬才是。”

”少爷,我们现在到哪里去给他买棺木呵!我看,还是将他扔掉算了!要是去买棺木,人家不就知道了么?万一人家追问起来,惊动了官府,我们还能走吗?”

公孙不灭不出声了,小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去买棺木,不但赶车的老伯知道,首先棺材店里的人也知道。现在自己正在逃难,要是惊动了官府,还能走吗?恐怕连赶车的老伯也连累上了。

小丹又说:“少爷,这样吧!我们叫赶车的老伯在无人处停下来,找一个地方好好埋葬了他,这样好不好?”

公孙不灭点点头:“小丹,你看看外面到了什么地方,是不是一片无人的郊野?”

小丹伸头往外面看了看,说:“少爷,好像快到了一个镇上。不,不,好像是一座县城,有城墙的。”

公孙不灭一听,不由说了一句:“糟了!”

小丹问:“少爷,什么糟了的?”

“要是到了一个县城,我们更不能停下埋人。要是老伯赶车进城投店住宿,车上的尸首怎么办?那不叫人发觉了?这不糟了?”

“少爷,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最好叫老伯别进城投宿,连夜赶路好不好?”

“少爷,赶车的老头儿不太好说话,更不太理睬人,我们的话他听吗?”“我去说说看。”

“少爷,我看你别去碰这个钉子了!”

“他会不答应?”

“他一定不会答应。”

“你怎么知道?”

“这个老头儿不但不好说话,简直是不想和我们说话。神态冷漠,毫无表情,脸色难看,目光刺人,我见了他都感到害怕,怪不得连夏家庄的人都怕他了!何况他还是什么神鞭江大侠的,会看得起我们吗?我们的话,他更不会听了。而且通叔叫我们一切听他的,路上的事,全由他来打点,少爷怎能要他不进城投店住宿?他赶了一天的马车,不投店住宿行吗?不累坏了?就算人不累,马也会累呀!不要饮水吃草料吗?”

这一下,又将公孙不灭说得半晌出不了声,怔怔地望着小丹。小丹埋怨地说:“少爷,要是我们刚才将他扔了出去多好?现在道上人来人往的,想扔也扔不了。”

公孙不灭说:“小丹,别埋怨了,我们想想办法才是,现在埋怨也没有用。“少爷,没办法啦!我们只好听天由命。不过少爷放心,真的进城投店住宿,我自有办法应付。”

“你有什么办法应付?”

“我借故守着马车,不让人上马车不就行了?只要挨过了今夜,明天出城上路,我们就可以在无人处将他埋葬,这样不就人不知鬼不觉么?”

“小丹,看来我们只好如此了。”

“少爷,我就害怕这尸首今夜里会发臭!”

“发臭!?”

“是呀?死人发臭,就难闻极了,会令人三天三夜吃不下饭。”

突然间,那少年在座椅下滚了出来,将公孙不灭和小丹都吓了一跳。他跟着翻身坐起,“啐”了小丹一口,笑骂起来:“你的身体才发臭哩!臭得人三天三夜吃不下饭。”

公孙不灭睁大了眼睛,惊愕的问:“兄弟,你没有死?”

“呸!你们死了,我也不会死哩!”

小丹惊奇的说:“你刚才明明死了的,怎么没有死?”

“谁说我死了?我刚刚只不过想好好的睡一会,你们就叽哩咕噜的说个没完没了!”少年又冲着小丹责问,“你全没半点同情心,要不是你家少爷好心,我就会被你扔到路上去了,好呀,等你死了,我也将你扔到荒野上,让老虎、豺狼将你叼了去。”

公孙不灭透了一口大气:“好了,兄弟,你没有死就好了!”

“当然好啦!起码你不必提心吊胆,愁这忧那的,你那个胡乱出主意的书僮,也不用守在马车上了。”

“兄弟,他也是为我好,一时着急,才这么说的。”

“他为你好,干吗不为我好呢?不行,你要叫他对我好一点,不准他这么无礼对我。”

公孙不灭听了哭笑不得,心想:这不是胡闹吗?小丹说:“少爷,你别跟他说了,我看他有点不对头子?”

公孙不灭一下又怔住了:“小丹,他怎么有点不对头了?”

“少爷,你有没有看见过死。人又生还过来的?”

“没有呵!可是,他没有死呵!”

“少爷,他刚才明明是死了,你和我都试过,他早已断了气,怎么一下会突然活过来?少爷,你不感到奇怪么?”

“小丹,你是说……”

“少爷,你看这马车有点邪气,要不是尸变,一定是什么妖魔鬼怪附在他身上了。而且他刚才的说话,不是一般正常从听说的话,说什么为少爷好,干吗不为他好的?别说他已经死了,就是没死,我能为他好吗?”公孙不灭一听也是,这的确不是一般正常人所说的话,自己和他非亲非放,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要是自己的亲人或亲兄弟,说这话就不奇怪了。公孙不灭不由得缩到一角问:“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小丹更是用身子挡住了公孙不灭:“你别过来,我拼了一命,也不准你害我的少爷。”

少年说:“喂!你们说够了没有?”

小丹问:“我们说够了怎样?没说够又怎样?”

“你们没说够,可以再说。说够了,轮到我说话了!”

小丹问:“你想说什么?”同时往窗口外望去,希望马车早一点进城,一进城,人多气盛,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怕了。”

少年说:“我要说的话,可多了。你们好好的坐着,别害怕,我不会吃了你们!”同时,少年好像看透了小丹的心思似的,“你是不是希望马车早一点进城,人多气盛,我就会害怕?要是我真的是什么妖魔鬼怪上身,走了以后,留下尸体,进城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不怕给人发觉,将你们拉去官府衙门问罪?”

小丹一下傻了眼:“这……”这时,他更相信这死去的少年,一定是妖魔鬼怪上了身,要不,自己心里所想的,他怎么知道?

少年又说:“不过你放心,似乎赶车的老头儿没往城里去,而是绕城而过,一直往南走。看来,他是要连夜赶路了,使你们远离常州府,进人浙江地界。”小丹又惊讶问:“你怎么知道了?”

少年一笑:“你看看窗外不就知道了。这里是常州府的宜兴县,再往南下,便是浙江湖州府的长兴县了。现在已是太阳西坠,赶车的老头儿不进城投店住宿,赶马直奔南方,不就比什么都清楚,还用问吗?”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精灵?”小丹感到这个少年太神秘了,他不但熟悉这一带的地方,更洞察到每一个人的心,似乎能未卜先知,除了神仙,只有妖魔鬼怪才办得到。

“你们看我是人还是精灵?我真的是精灵,也不会害你们,你们千万别大惊小怪或大喊大叫的。别说赶车的老头儿一时听不到,就是他听到了,也明知我在车上,他也不会停下来。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妖魔鬼怪的。要是不信,你们可以放声叫喊呀!看看他会不会停下来。”

公孙不灭这时问:“兄弟,那你是人了?”

少年一双动人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线,问:“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是人?你可以打开窗帘看看,现在日头还没有下山,让阳光照射进来,看看我有没有身影儿,也看看我害不害怕阳光,听说妖魔鬼怪是怕阳光照射和没有影子的。”

“兄弟,刚才你怎么没有气息,仿佛像死了一样的?”

“我怎么没有气息呵!我根本没有睡着,当你们用手在我鼻子下试探时我故意憋住气罢了。”

“兄弟,你干吗要捉弄我们呢?”

少年一双晶莹的大眼转了转,笑着说:“因为我想听听你们的胡说八道呀!看看你们怎么对待我。”

公孙不灭又给这少年说得啼笑皆非,感到这聪明俊气的少年太爱捉弄人了,竟然装死来看看人家怎么对待他。

小丹仍然生疑:“你要是人,干吗刚才夏家庄的人上车搜查,却搜查不到你的?那时你去了哪里?”

“我还能去哪里了?不就藏在座椅下面吗?”

“他们没搜到椅子下面?”

“不但搜了,还用刀扫了两下哩!”

“他们没刺伤你?也没有看见你?”

“我像壁虎似的贴在座椅上,他们没有扒下来看,怎么能看到我了?”

小丹又惊奇的问:“你会壁虎贴墙之功?”

“会呀,这有什么出奇的。”

小丹顿时瞪大了眼睛,小丹在梅林庄时,曾经伺候过公孙不凡,见过一些上乘的武林中人,听说过这种壁虎贴墙功,那不是一般人的武林中人能练到,就是上乘的武林高手,也不一定个个都会,听说会这种武功的人,除了身轻如燕之外,还要有深厚的内力,更要学会一种磁力掌才行。壁虎贴墙功看似轻巧,其实它是三门上乘武功的结晶品,缺一不行。一般不易练到,而上乘武林高手,不愿去练,也不屑去练,因为这种武功除了能攀壁爬墙之外,与人交锋、搏斗,根本没有多大的作用,要翻墙登高,练好轻功已足以够用,何必去练这门吃力不讨好的武功?除了盗窃他人财富的飞贼去练之外,几乎没有人去练,所以这门武功在江湖不多见。

小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竟会这门武功的。

但他又不能不信,要不是这样,他不给那两个上车搜查的人提了吗?除非他真是狐鬼之类虚无飘渺之人,才不会让人发现。要是小丹知道这少年人不但会壁虎贴墙之功,更会密音入耳和龟息法这两门绝技,恐怕更惊骇不已,感到不可思议。至于公孙不灭,更是第一次听闻。

半晌,小丹问:“真的!?”

“嗨!我骗你干什么呵!”

“你有这么好的武功,干吗还怕夏家庄的人追杀你呢?你是不是偷了他们的珍宝?”

“你信他们信口开河,含血喷人的?他们要是说我杀了他们的一千几百人,将他们夏家的老祖宗也杀了,你也相信?”

“那他们干吗追杀你?”

少年人不由看了公孙不灭一眼,眨着眼说:“我不是说我路过和桥镇时,打死了一只扑向我的恶狗吗?谁知道这只恶狗,竟然是夏家庄的爱犬,他们要打死我为他们的爱犬偿命,我不跑那不给他们打死了?”

公孙不灭问:“夏家庄的人那么横蛮霸道可恶?”

“要不,夏家能成为一地的豪强吗?你们也不去和桥镇打听打听,当地的人对夏家庄的人,真是畏如洪水猛兽,敢怒而不敢言,没有人敢讲夏家庄的半句坏话,只能讲好话。”

公孙不灭说:“兄弟,这下好了,夏家庄再也不来追杀你了。”

少年笑说:“是呀,我可要多谢你们帮助了我,逃过了大难。”

“兄弟,别客气,现在你打算去哪里?”

“跟你们走呀!”

公孙不灭又是愕然:“跟我们走?”

“是呀!我不跟你们走,跟谁走?”

“不不,你千万别跟我们走,我们也是为了避祸,离乡别井,远走他乡去投亲靠友,你跟着我们,会害了你的。”

少年讶然:“你们不会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吧?”

“我们怎么是江洋大盗了?”

“既然不是,怎会害了我的?”

“兄弟,你不明白,我们是乎白无辜的招惹了一场官非。”

“官非!?那很好玩呵!够刺激的,我更要跟着你们了。”

“官非好玩吗?弄得不好,那是要掉脑袋的,所以你千万别跟着我们,不然,也害得你吃官司,赔上了一条命。”

“那才更好玩哩!”

“兄弟,别说笑了,你家住在哪里?要是在附近一带,我们可以顺路送你回去。”

“那你们别送我了,我的家可远呢!过了长江,还要过黄河,你们怎么送呵!”

“那你怎么跑来了江南?”

“我听说江南好玩呀,所以一个人跑出来了。”

“你父母不知道?”

“他们要是知道,我一个人能跑出来吗?”

“兄弟,你太冒险了,你还是想办法回去才好。”

“不冒险,我才不跑出来哩!这一下好了,我可找到伴了,跟你们一起逃跑,比一个人四处乱走好玩得多。出了事,有你的书僮保护,还有那赶车的老头儿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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