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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侠传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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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捕头一想也是,凭天目山三个贼头的武功,怎么也敌不过无戒和尚和这位摘星鬼手。
“胡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爷,我行走江湖以来,从来没碰上过这么厉害的对手。两个小贼年纪不大,功夫却一流!对了!在下在交锋时,曾听闻无戒大师在临死之前惊问对手是不是水月宫的人。看来两个小贼的功夫,是水月宫一派的功夫。”
马捕头震惊了,要是水月宫的人,这事就棘手了!就是要追捕,也无从去追捕。最近,上司曾有一道密令下来:“注意水月宫的行动,查出他们的下落。
哪怕是捕捉、滥杀无辜,也在所不借,务必要找到水月宫的人!“要是这一次真的是水月宫人干的,自己能抓到他们,不但可以报仇雪恨,更可以立功受奖,说不定上调到京师里去,任一个五品带刀内待当当,不比在一个小城里更威风?
摘星鬼手胡伟又摧着:“大爷;快带人去吧,不然就让那两个小贼和他们手下的全跑了!”
其实就是胡伟不催,马捕头也要起兵赶去三溪口了。他立刻召齐了自己手下十多名捕快,全部骑上马,开城门出城。同时叫自己的父亲,再调动城中的兵马,随后起来。
马主薄是负责一县县巡捕之事,更有权调动兵马了。他听到自己第二爱子之死,自己的老家给人一锅端了,又悲又痛又恨,立刻带了六十人的一队官兵。朝二溪口奔去。
千里飞刀马捕头和摘星鬼手,带了十多名捕快,飞马出城,马不停蹄的穿过了夏禹桥小镇。快接近万市小镇时,这带是山岳起伏的地带,山间溪涧深幽,。树木葱郁,万市就在一条清清的山溪转弯处的岸上。溪水的下游水,便是三溪口。
这时正是辰时左右,山道路旁的野草仍挂着露珠。山间晨雾如白纱似的绕在山腰上和树林间。蓦然,山坡树林中有两条人影如流光般的飞了出来,一下就将跑在最前面的两名捕快从马背掀了下来,马也给拍到山崖下去了,摔进了深涧中。
马捕头和胡伟一怔,立刻勒住了马缰绳。马前蹄一扬,一阵马嘶声,便停了下来。后来的十匹马也跟着停了下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马捕头在马背上定神一看,顿时傻了眼,从树林中飞出来的两条人影,竟然是两个戴着鬼脸具的娃娃:一是个钟馗的凶恶面具;一个是小鬼怪异的面具,在这晨雾未消尽的山道上出现,显得十分的怪异。马捕头不是愕异他们戴着这么两副鬼脸面具,而是惊愕他们候然能将自己手下两名捕快人马背上掀了下来,摔在路旁的乱石野草,同时还将两匹骏马拍下了山崖。两个戴鬼脸的娃娃,竟然有这等的敏捷的身手和这等惊人的内力,这在江湖上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事。他疑心这两个娃娃是武林中一等一上乘高手化装而来的,只不过身形矮小而已,绝不是什么娃娃。他便在马上瞪目喝问:“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戴钟馗面具的娃娃,清脆而仍带童声的声音说:“我是捉鬼的钟馗呀?你不知道么?”
马捕头又愕住了,这的确是少年童子的声音,绝不是成年人。马捕头又喝道:“胡说!谁打发你们来这里装神弄鬼的?”
钟馗脸问小鬼脸:“我们是谁打发来的?”
小鬼脸笑着:“我们不是玉皇大帝打发来的吗?要不谁能打发我们来了?”
马捕头一听,怔住了,这位更是一个小孩子的口吻,童声中还带稚气。马捕头问:“你们来干什么?”
钟馗脸:“我们来捉鬼呀!因为你们当中有不少游魂野鬼,在人世间胡作非为,所以玉皇大帝打发我们来捉你们!”又对小鬼脸说:“索魂小鬼,你快去将他们的魂勾出来,我好早点向玉皇大帝交差。”
小鬼脸为难的说:“我,我,怎么索取他们的魂出来呵!”
“哎!你用索魂剑往他们的脖子一划,他们的魂不就出来了么?”小鬼脸格格地笑了起来:“原来就这勾魂的,那我懂了!”
马捕头给这两个戴面具的娃娃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在,临安县一地,可以说,咳一声,令人汗毛直竖;蹬一脚,大地也发抖。那能容许别人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他大吼一声:“来人!给我将他们活捉了!剥下他们的面具我要看看他们是那一道上的小娃娃。
摘星鬼手一下猛醒过来,急说:“大爷小心,他们就是昨天大闹马家庄,杀了二少爷的那两个小贼!”
马捕头一怔:“什么!?是他们?”
这时,已有四名捕快跳下了马,扑上去抓这两个戴钟馗、小鬼面具的娃娃。摘星鬼手没有说错,她们正是小公主和芸芸,在这里拦截马捕头。转眼之间,戴小鬼脸面具的芸芸,手起剑落,一下就将这四名凌辱平民百姓的捕快,全放倒了,马捕头想喝住也来不及。
小公主赞许的说:“不错!我们已勾取了六个野鬼的魂,还有八个,”
马捕头带来的十二名手下,—下黄瓜打狗,不见了一半。他气得脸色铁青,一跃下马,一把七星刀就直取芸芸,摘星鬼手也下马扑向小公主了。马捕头一边挥刀一边吼着手下:“你们快去一个人,催后面的官兵迅速起来,其他的跟我全上,别让这两个小贼逃跑了!”
一名捕快,顿时挥鞭往县城而去,其他五名捕快,铁尺、大刀、锁链,一齐出动,四面包围她们,不让小公主和芸芸逃走。
千里飞刀马捕头,曾经得多位高手指点,更得无戒淫僧精心传授刃法,武功不下摘星鬼手胡伟。他不但是东厂的特务,也是负责浙中一带东厂的小头目,更是江湖上的一把飞刀手,纵横浙中,无人能敌,而且他手中的一把刀也是宝刀,无坚不摧。马家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刀一剑,都是宝物,乃刀剑中的神品。刀由马捕头佩带,剑为马二公子所有。现在,宝剑归芸芸所有了。
当芸芸用剑去招接马捕头的刀时,满以为—剑可将对手凶狠劈出的一刀削折,顺势就取了马捕头的性命,可是刀剑相碰时,“当”的一声,火星四射,双方都暗吃一惊,互相跃开,看看自己手中的兵器有没有缺损。芸芸看看自己手中的宝剑,完美无缺,放心了了;再看看对手的刀,也是完美无缺。才知道马捕头手中的一把七星刀,也是一口宝刀。心中奇异起来,原来马家的兵器,都是宝物,那么他家中暗藏的,不知有多少宝物了!不知昨夜的一场大火,有没有把这些宝物烧毁了。
马捕头见芸芸手中的剑,竟是自己家中的那一把宝剑,更是怒从心起,足以说明这一个戴小鬼面具的小贼,就是杀害了自己二弟的凶手,顿时,一把宝刀似泼水般的使出来,他恨不得一刀将芸芸劈成八大块,以泄自己的忿怒。
芸芸见马捕头的刀法上乘,勇猛,凶狠,快捷,拼内力,恐怕自己拼不过马捕头,便以水月宫的追逐步、水影剑法,避实击虚,采取了游斗的方法,与马捕头交锋,准备看准了他刀法的破绽处,一击而中。
在另一边,小公主与摘屋鬼手也战斗得十发激烈。一个基本上是阴狠、歹毒的爪功,一个是变化莫测的玲珑掌,双方都是以极俊的轻功相配合自己的爪法手掌法。摘星鬼手尽管是黑道上的一流上乘高手,纵横江湖上数十载,但碰上水月宫的玲斑掌,几乎是一筹莫展,招招受威胁,所以小公主在十多招后,从玲斑掌一变为无形手,“喀嚓”一声,就将摘星鬼手胡伟的一条右臂活生生的折断了。跟着又是玲珑掌拍出,极为阴柔,摘星鬼手—声惨叫,人横飞起来,便结束罪恶的一生。
芸芸见小公已打发了摘星鬼手,信心佶增。她虽然与马捕头交锋,却没尽全力,一心惦接着小公主的安危,现在她见小公主取胜了,水影剑法便尽情的抖展出来了。而马捕头见摘星鬼手惨死在钟馗脸娃娃的掌下,不由心头大乱。他久战芸芸不下,已是烦躁不安,暴怒异常,见摘星鬼手一死,在怔之中,芸芸已进剑了,双方的信心,一增一减,马浦头顿时手忙脚乱。芸芸手中的剑。宛如矫龙破云而出,疾若电光火石,一击而中,一中毙命。因为芸芸这二剑,正刺中马捕头的眉头,就是大罗神仙也挽不回他的性命,在芸芸杀了马捕头的同时,小公主也将那五名捕快放倒了,但没有取他们的性命,而是一个个点了他们的穴位,小公主警告他们说:“你们今后再继续欺压百姓,无辜诬害好人,我们今后必定杀了你们,希望你们自重。”小公主说完,取走了那一把七星宝刀,便与芸芸闪身飞入树林深处……
当马主簿带着一队官兵赶来时,看见自己的大儿子和摘垦鬼手胡伟,双双横尸在山道旁,顿时跟珠定了,手脚冰冷了,人也呆了。半晌,他像发了狂似的冲着士兵们嚎叫起来:“你们快给我追,快给我搜!我要为儿子报仇!我要为儿子报仇!”
至于六名已死的捕快和五名被封了穴位的捕快,他却视而不见,只有他儿子的性命,才是最宝贵的,其他人的性命,当死了一头猪、一只羊似的。
士兵们都愕然相视,心想:现在贼人不知跑去了哪里了,怎么去追和搜索?带队的把总早巳不满马家父子平日的所作所为,痛恨马家父子凭仗东厂这一可怕的势力,诬害了自己的一位同僚,不但削职为民,还冤死于大牢中。
现在马捕头之死,可以说是天报应,要是将这马老狗也杀了就更高兴。
马主簿嚎叫的命令,土兵们似乎没有反应,其中还有一位惊讶的叫起来:“把总大人,这位不是独行大盗摘星鬼手胡伟么,他怎么也死在这里了?他不是早几年在杭州就伏了法么?”
把总也奇异起来,为了捉拿这个独行大盗,自己手下的卜兵们,不知多少惨死在这个大盗的手上。他急问:“真的是这个大盗,你有没有看错了?”
“把总大人,我绝对没有看错,他左耳背后有—块黑胎记,右臂上有一条刀伤,而且他还是杀害我全家人的仇人,就是他化了灰,我也认得出来!奇怪,这个大盗怎么死在这里了?”
“大人,我早巳疑心在杭州伏法的人,不是真正的独行大盗,是给人掉了包的。”
马主簿见把总和士兵居然不听自己的命令,一时怒起,拔刀砍了两个士兵,吼道:“你们再不听我命令,我就全砍了你们?快,快去给我在这一带搜索杀我儿子的凶手!”
这一下,士兵们全哗然了!把总沉下了脸:“马主簿!你敢擅自杀了我手下的弟兄?”
“把总,你再不下令搜索,我去上司面前告发你勾结土匪,背叛朝廷。”
把总一下色变,逼视马主簿:“马老狗!你们马家父子在临安县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人神共忿。你害了我的同僚还不够,还想来害我?说!独行大盗是不是你马家父子放了的?”
有个士兵悲忿自己同伴的冤死,吼道:“把总大人,杀了这马老狗,为刚才死去的两位弟兄报仇!”
跟着其他士兵也怒道:“杀了这害人的老狗,天大的事我们担了!”
这个马主簿,由于两个儿子先后死去,绝望得已失去了理性,激起了士兵们的仇怒。很快,他就惨死在士兵们忿怒的乱刀之下,把总想阻止已来不及丁。那一位报信的捕快见状,拍马便往县城飞逃。士兵们一见,|奇+_+书*_*网|纷纷追赶,喝道:“快,快!快将他追回来砍了,别叫他跑了!”是,有一条人影从树林中飞出,疾如流星闪电,一下就将这一名捕快从马背上揪了下来,扔到士兵们当中。士兵们手起刀落,也将他砍了。这条人影,在扔了捕快后,又飞似的没入树林中,谁也不知道交待是什么人。但士兵们都感激他帮了自己的大忙,的确,一旦让这捕快跑了回去,后果真不堪设想。
士兵们砍了这一名捕快后,连那五名被封了穴位,不能动的捕快,也于脆的全砍翻了。把总看得摇头叹息,说:“弟兄们!人全砍了,我们回去怎么向知县大人交待?”
那位认出摘星鬼手胡伟的士兵说:“大人,这还不好办吗?我们将什么事都往那个独行大盗身上推,不就行了?”
把总点点头:“不错!就说这大盗带人火烧了三溪口马家庄,又在这里伏击官差,杀死了所有的捕快和马家父子,因而我们将这个大盗和他的党羽全击毙了!”
“大人!我们回去就这么说。”
“好!将这个大盗的尸着带回县城里去,其他的人,就地埋葬了!算他们运气!”
士兵们一下将所有尸体就地草草埋葬,然后用一匹马驮着摘星鬼手胡伟的尸体,回城去了!
小公主和芸芸在树林里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直到官兵们走后,小公主笑着说:“这下好了,我们完全没事了,也没有牵连到任何人。看来,这名带队的把总,很会做人,说不定他因此而立了大功。这事,比我想像的结果还要好!”
芸芸问:“小姐!那我们还去不去县里向那个知县老爷飞刀留柬的?”
“哎!你这丫头,真是肚子里的肠子不会打转转,现在不会牵连到任何人了,我们还留什么柬的?那不将那位把总和他的士兵全害了?丫头,走吧!
我们快赶去桐庐县,和我干爹会合,不然,他们等急了!“
“小姐,这样戴鬼脸儿杀人顶好玩的,我们今后还玩不玩的?”
“你这丫头,人可以随便杀的吗?只要他不是十恶不赦的匪恶人,我们就不可乱杀。记住,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我们是在替天行道,惩恶除奸,懂吗?”
“小姐,我怎么懂得这些大道理的!小姐不是因为听到马家父子的名不舒服,看见他们不顺眼才杀的吗?”
“不跟你这傻丫头说了!快将这两副鬼脸具毁了,别带在身上。”
“怎么,我们不带着它玩了,毁掉它不可惜吗?”
“算了!今后我们再买些好看的面具戴着玩,把这两副面具毁了!”
“小姐,那我们买什么好看的面具?”
“仙女呀,穆桂英呀,那些面具不好看得多?”
“我看,那些面具怎么也不及小姐这么好看。”
“丫头!你想死了?你胡说些什么!”
芸芸愕然:“小姐!我说错了?”
“走吧!你才是我的小小姐。”
这样,她们主仆两人,才取路南下。
马家父子之死,一下就传遍了临安城,跟着很快就传遍了城郊四野乡村市镇,全县百姓,无不兴高采烈,弹冠相庆,拍手称快。城里城外,有人买起鞭炮来燃放庆贺,似过年般的高兴。她们认为马家父子之死,为手民百姓除去三只吃人的恶狼,令满城百姓吐了一口冤气。青云镇严家被扫除,只是青云镇一镇百姓的高兴,而马家父子的死,全县百姓都高兴。就是官府中的一些人,包括知县老爷在内,也暗暗高兴。的确,马家父子在临安县太过横蛮霸道了,仗着东厂这一可怕的势力,知县老爷要做的事,也要看马家父于的面色行事,至于马家父子的恶行,连官府也不敢去过问。
不久,马家父子以一个无辜者代替了摘星鬼手伏法。把摘星鬼手私养在马家庄的事也暴露出来了。这种欺君枉法的事,连东厂的人也出声不得了,更矢口否认马捕头是东厂中的人。本来马家父子作为为朝廷而死之事也取消了,认为马家与摘星鬼手的互相仇杀,这是黑吃黑,互相分赃不匀而引起,不但无功,反而有罪。连马家父子在各处的一些产业,也抄家没收,这更太快人心。
小公主和芸芸,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杀了马家父子,令满县的百姓这么的高兴,连官府也不去追究,这可以说是人间少有的事情。因为小公主和芸芸杀了马家的兄弟,踩平了马家庄,起码三溪口的一些人知道,就是那把总和他手下的一些士兵也知道,有这么两位武功奇高的侠士,为人们除害,只是不知道她们姓甚名谁,是何处的高人而已。
马家父子死的第二天,小公主和芸芸在桐庐县城中出现了,她们很快在客栈中找了公孙公子主仆和神鞭里江大侠。
神鞭里和公孙公子主仆,足足在桐庐县城客栈里等了她们三天。公孙不灭和小丹在这三天里,没走出客栈半天,一个在房间看书,一个在房间练剑,他们三天不见小公主主仆到来,十分担心小公主主仆出意外,不知还等不等的好。就是神鞭叟表面神态自若,内心里也十分不安。认为自己的干女儿在路上没有意外,必然会赶到桐庐县来。可是这三天音讯全无、不由担心了,他了解小公主爱好和好管闲事的性格,要是小公主为水月宫的人寻到了带回水月宫去还好,就怕她碰上丁阴险而又武功极好的高手,就十分危险了。因为那位时隐时现,异常神秘的高手,一下在桐庐县消失了,三天来也不见踪迹,不知去丁哪里。其他的人神鞭叟不大担心,就怕小公主碰上这一神秘的高手。而遭到暗算。既然公孙公子这三天在桐庐县平安无事,那就说明这神秘的人不是为公孙公子而来,而是为小公主而来的。
神鞭叟要不是照顾公孙公子主仆两人的安全,他准会北上,一路去寻找小公主了。他现在见小公主主仆两人平安到来,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因为在客栈中,人来人往,他以一个赶车人的身份,不大方便与小公主多谈,只是问:“公子!你们在路上有事耽搁了?”小公主眉开眼笑的说:“叫—些事耽搁了!但我们却感到顶高兴的。”
神鞭里淡然一笑:“公子路上没事就好了!解公子在盼望着你们。你们快去见见他们吧!”
她们见到公孙公子主仆,首先小丹埋怨起来:“你们怎么到今日才来的?不怕人等死了?“
小公主笑着:“可你没有死啊!”
“我,我,我差不多快在这里闷死了!”
芸芸说:“你也真是,我听我家公子说,桐庐有好多地方好玩的,玩四五天也玩不完,怎么会闷死呵!”
“玩?我们连客栈的大门也没有跨出半步。”
“那你们怎么不出去玩玩的?”
“别说了!那个赶车的老头儿,像看守犯人似的看守着我们,不准我们出门半步。”
公孙不灭忙喝道:“小丹,你怎么这样说的?江老伯是为了我们好才这样。”他又对小公主所:“小兄弟,你们在路上出事了?”
小公主说:“是出了一些事,叫兄长久等了,对不起。”
“兄弟,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水月宫的人找到你们了?”
“不是。”
“那兄弟什么事了,到今天才来?”
“兄长,你想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公孙不灭愕然:“我当然想兄弟说真话了,怎么想听假话的?”
“我说出真话了,你可别害怕。”
“害怕?我怎么害怕了?”
“兄长不害怕就好,我们在路上杀死了人。”
公孙不灭一下怔住了:“兄弟杀了人?”
芸芸说:“是呀!我们一路上杀了不少的人,可痛快极了!”
小丹睁大了眼睛:“是真的吗?”
公孙不灭跟着:“兄弟,你不是在说笑吧?”
芸芸笑起来:“哎!谁跟你们说笑了?是真的呀!”
小丹说:“你们别来吓唬我家少爷了!我才不相信你们杀了人。要是真杀了人,还有这么轻松的吗?”
小公主问:“小丹,是不是杀了人就要哭一场的?”
“虽然不会哭一场,但起码也神色慌张,那有像你们这样嘻嘻哈哈的,这是杀了人吗?”
小公主说:“杀了好人或无辜的人,当然是慌张和难受,但杀的是人人痛恨的大坏蛋,自然是心安理得,嘻嘻哈哈了!”
公孙不灭说:“兄弟,你不是真的杀了人吧?”
小公主眼睛一转:“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人了。”
“嗨!兄弟,怎么你拿杀人当玩笑来说了?要是给人听到,不惹官非么?”
“好了!兄弟,这事我们不去说它,我问问你们,怎么三天都不出去玩玩?”
“江老伯说,有—位武功极高的神秘人,不时在我们四周出现,为了安全,叫我们千万别露面。”
“哦!武功奇高的神秘人物不时在你们四周出现?你们看见了?”
“没看见。”
“没看见,你们怎知道他不时在你们四周出现了?”
“这是江老伯说的。”
“那么我干爹看见了?”
“他也没有看见过。江老伯是凭他的感觉发现的,说这人一直从杭州跟我们来到了这里。”
“不会是水月宫的人吧?”
“江老伯说,水月宫的那两个人也曾跟踪过,但过了富阳县,他们就没跟来了,只剩下了这一个神秘而看不见的人物,一直跟我们来到了这里。”
芸芸惊疑:“公子,会不会是宫主跟来了?要是宫主来了,我们得赶快躲起来。”
小公主说:“先别乱猜测,等我问问干爹再说。要是真的,兄长,我们只好分手了,到别处去躲躲。”
公孙不灭立刻打发小丹去找神鞭叟。不久,神鞭叟来了,小公主问:“干爹,那个神秘人物时不时出现,是不是水月宫的宫主?”
神鞭叟说:“不是。水月宫的人,我会辨别得出来。我敢肯定,绝不是水月宫的宫主!”
“干爹,那神秘人物是谁?”
“我也不清楚。”
“他武功很高?”
“不错,武功很高,尤其是轻功,简直身如幻影飞魂!”
“干爹,你没看见他,怎么知道了?”
“我行走江湖,练就了一种异于常人嗅觉,能嗅出人身上各种不同的气昧。这个神秘的人物,一直跟踪着我驾驶的马车,他的气味,时而从马车背后飘来,时而又在我们到选购地点留下了气味,人要是轻功不俊,不可能做到。”
“干爹,你一直没看见过他的身型?”
“没看见过,只知道他在我们马车到达的路边饭店前,留下他身上的气味,就是不见人影。”
芸芸惊鄂了:“他不是鬼魂吧!”
神鞭叟一笑:“芸姑娘,老夫一向不相信世间上有鬼神的存在。”
小公主说:“我很想会会这位神秘的高人。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芸芸说:“他这么时隐时现,像飞魂似的人,从不露面,我们怎么去会他啊!”
神鞭叟也说:“茜儿,我们第一天来桐庐,曾闻到他怔恫庐县留下的气味,但这两天来,再也闻不到了,似乎他已离开了桐庐县。对了,我还想问问茜儿,你们一路来这里,有没有发觉有人在暗暗的盯踪着你们?”
“没有呵!”
神鞭里不由沉思了一阵,说:“看来这位神秘的人物,只是偶尔好奇的跟了我们一段路,对我们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茜儿,以这神秘高人的身手,要是对我们有恶意,除非不出手,一出手必得。就是我在骤然间也招架不了,别说公孙公子了,可是,他只跟了我们一段路,悄然而来,又悄然而去,并没有向我和公孙公子出手。”
“干爹,你不准他放长线钓大鱼吗?”
“江湖中人心险恶,这事也不能说没有,总之,我们今后在路上小心一点就是。”
“干爹,我想将这个神秘的高人引出来,”
“哦!?你有什么办法了?”
“明天,我和公孙公子一同去桐君山上走走,山上人少地僻静,要是这神秘人有心跟踪我们,不能不出现。只要干爹一闻到在山上有我的气味,就告诉我,我就会找到他,”
“要是他不出现呢?”
“那说明他的确走了,没有在暗中盯踪着我们。”
神鞭叟点点头:“这样也好,那我尾随你们去。”
公孙不灭:“兄弟,既然这位神秘人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我们别去找他了,不如赶路的好。”公孙不灭不想在路上生事,也害怕出事,这一点,他与小公主的性格完全相反。小公主顶喜欢管闲事的人,一路上没事找事,专管人间不平的事,感到这样才有趣,够丰富多采。何况这一次是神秘人找上门来,她还有不生事的?就算这神秘人真的没有恶意,她也好奇想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干吗跑来跟踪干爹和公孙公子的。
小公主笑了笑说:“你不想去桐君山上玩吗?听人说桐君山上景色极美,有什么白塔、江天极目阁等胜地,我们这一次路过都不去看看,以后恐怕就没有什么机会来看了。”
芸芸也说:“是嘛?你们不是在客栈里闷得要死吗?出去走走,散散心不好?何况我们又不是去找这个神秘人,那担心什么的?”
小公主又说:“要是这个神秘的人存心盯着你,你就是不去玩,他也会迟早打上门来,躲也躲不了,倒不如我们大大方方的去玩,说不走他真的走了,不会在桐君山上出现。”
小丹也是—个孩子,三天来在客栈里足不出门,憋得他快要闷死了,现听说有这么一个好地方玩,哪有不想去的?他说:“少爷,我们去桐君山走走吧,又不远,只在江的对面,要赶路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公孙不灭说:“既然大家都想去,那明天我们去好了!”
小丹高兴起来:“少爷,这才是嘛!老是呆在客栈里,憋得我心里都快要发霉了!我们明天去痛痛快快的玩一天,吐吐闷气。”
神鞭叟问小公主:“路上出了什么事了,弄得你们今天才到来?
芸芸说:“我家公子为了要杀两个大恶霸,所以耽搁了两三天。”
“哦!?杀了哪两个大恶霸?”
“一个是青云镇上的严老狗,一个是临安县的土皇帝马家父子。”
神鞭空怔了怔:“什么!?火烧三溪口的马家庄,是你们干的?”
“是呀!就是我家公子和我干的?干老爹,你看看,我还得了两件宝物哩!”
芸芸是什么藏不住的天真少女,她将得到了的宝剑、宝刀亮了出来。神鞭叟是识货的人,他看到这世间上难得的利器,稍一出鞘,就蓝光流动,寒气逼人,不由脱口而说:“这可是莫邪宝剑和七星宝刀呀!这样的宝物,怎么落到马家父子手上去了?”
“干爹,我也不知道他家会有这两件宝手的,它们真的能断金切玉如泥吹毛而过,杀人不沾血吗?”
“茜儿,这可是武林中的奇珍异宝,千金难求。你们就是为了这两件宝物,杀了马家父子,火烧了马家庄?”
“哎!干爹,你别误会了。我们去杀马家父子,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他家有这什么两件利器的,只是顺手夺了过来。”
于是小公主和芸芸,分别详详细细讲述了事件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听得公孙不灭主仆睁大了大眼,惊叹不已。公孙不灭有感而说:“兄弟,你和姑娘可以说是李白诗仙笔下所描写的侠客人物了!”
小公主侧着问:“李白笔下的侠客是怎么样的人物?你吟来听听。”
“李白一首《侠客行》的开始八句中这样写着:‘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观音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不是兄弟和芸姑娘的写照么?这八句,好像李白是为兄弟所写一样。
小公主欢笑了,一个少女,内心里总喜欢别人赞自己的,她说:“这我不敢当,我只能做到最后的两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其他的什么银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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