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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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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畅通抵达,银翘穿着一身便服等在住院部门外的雨棚下,抱着手臂,眉头拧着,脸色难看无比。
乔暮熄火拔了钥匙下去,挽着秦斌的胳膊一块上前,“她怎么样?”
银翘双眸喷火,冷冷睨一眼秦斌,视线在他胳膊上定格片刻,掉头进入大堂,“生死不明。”
乔暮跟在她身后,小声跟秦斌解释,“爷爷收留了个小姑娘在仁济堂,她早上失踪了,可能是出了意外。”
秦斌微微颔首,没有过多打听。
乘电梯到达手术室所在楼层,箫迟坐在等候区,脊背弓着,双腿撇的很开,两只胳膊支在膝盖上,双手握在一起,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目光直直的望着眼前的地面。
灰色体恤后背被汗水洇出分明的轮廓,夕阳落在他身后,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他的脸掩在阴影里寒意逼人。
乔暮松开秦斌的胳膊,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刻意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具体什么情况?这事我也有责任,一直没提醒她注意安全。”
箫迟偏头,视线从秦斌脸上扫过,落到别处,喉结滚动几下,嗓音低哑:“还在抢救,我们在找到她的地方,发现了冰/毒的包装袋,还不确定她是否碰了那东西,结果要过一会才出来。”
“她不会有事。”乔暮语气生硬,顾忌着秦斌在场,没多说。黄媛只是个孩子,张良业等人竟然下手这么狠,要不了她的命也要毁掉她的一生。
秦斌站在银翘身边,隔着五六米的距离,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箫迟。
箫迟恰好回头,四目相对,他的眼底并无过多不相干的情绪。
秦斌移开视线,莫名生出一丝不可名状的心虚。
等候区出现片刻寂静。
乔暮抱起双臂,嗓音压到最低,“跟张良业有关,还是郭鹏海?”
“我们掌握的证据,是郭鹏海想抓住张阳,逼迫张良业销毁犯罪证据自杀。”箫迟伸出手,谁知却被她躲开,眼底流露出一丝疑惑,烦躁磨牙,“但是据嫌犯交代,他是为了给试图侵犯黄媛的那小子报仇。”
乔暮抿着唇别过脸,眼底写满了嘲讽。报仇能请来那么多带刀的专业打手?
各自沉默着等了十来分钟,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推开,有护士出来问谁是黄媛的家属。
乔暮起身迎上去,平静开口:“我是,请问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需要送重症监护。”护士解释了下黄媛昏迷的原因,拿出知情书和笔递过去,“请您仔细看上面的条款,然后签下名字,留下联系方式。”
乔暮理解点头,拿起笔在知情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留下联系电话。
只是失血过多,住一两天待生命体征平稳,就能换到普通病房,算是万幸。
过一会,还处在昏迷当中的黄媛被推出来,直接转去重症监护室。乔暮在原地站了几分钟,转身折回去。箫迟愁眉不展,银翘和秦斌站远远的,两人都没好脸。
重新坐下,她看着箫迟,神色从容,“晚上有事要跟你谈。”
“饿了吧?”箫迟伸手想碰她,再次被躲开,咬牙收回,使劲搓了搓有些麻木的脸,“带你去吃饭。”
“一起吧,我男朋友请客。”乔暮语气淡漠,先站了起来,“叫上银警官一起。”
箫迟被她疏离的态度搞糊涂了,剑眉深深拧紧,扭头往秦斌和银翘站的方向瞟了一眼,压低嗓音,“男朋友?。”
“男朋友。”乔暮点头,迈开步子朝秦斌走去,不疾不徐的语调,“品翠斋3号楼翠柳厅。”
箫迟攥了攥拳头,复又松开,身上围绕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坐着没动。
乔暮走到秦斌身边,亲热挽着他的胳膊,诚挚邀请银翘晚上一块吃饭。黄媛的住院手续箫迟已经办了,这边暂时不需要人留守。
“抱歉,我没时间。”银翘硬邦邦的丢下一句,先一步从他们身边越过去,加快脚步跑进消防梯。
乔暮静静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挽着秦斌的胳膊去搭乘电梯。
估计在银翘心里,她就是个玩弄箫迟感情的骗子,偏偏箫迟执迷不悟。尤其今天,她还把秦斌带来,可想而知她心里的冲击有多大。
然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不得不这么做,哪怕箫迟误会,她也没的选。
下楼拿了车,秦斌坐进副驾座,五味杂陈的扭过头,深深注视她的侧脸,“他到底什么身份,需要你如此处心积虑的遮掩?”
“什么都不是。”乔暮发动车子,稳稳的倒车出去,“晚上一块吃饭,到时在给你们作介绍。”
秦斌坐好起来,摆弄着自己的手机,火气有些收不住。
过了一会,手机有电话进来。他看了一眼乔暮划开接通:“你让他联系我,我晚上住女朋友家。”
安静数秒,他挂了电话,放松靠向椅背。
乔暮直觉这通电话跟张良业有关,握紧了方向盘,把话挑明:“你这次来,是因为看到了我被人持刀围攻的视频,还是有人通知你?”
第51章 Chapter 51
秦斌一开口就证实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乔暮开门见山,问他什么时候跟张良业这么熟。
“上回来,去机场的路上出了点小状况,刚好遇到他也要去机场接人。”秦斌笑了下; 扭头望向窗外,“张总很有生意头脑; 为人也不错; 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
“有道理。”乔暮暗自心惊; 直接问他刚才的电话内容。
上次他来; 张良业肯定安排了人盯着; 幸好她想到了这一层,让他住仁济堂而不是酒店。
秦斌反应过来; 含笑和盘托出,“是这样,张总有个儿子你知道的,刚高考完; 他在C市有工作处理,但是给孩子定了暑假出游的行程; 让我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照顾一下。”
乔暮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戴上耳机给许青珊去电话,让她晚上接老爷子去她家那边吃饭,没提黄媛受伤的事。
结束通话; 觉察到秦斌一直在看着自己,眉头皱了下,“有话要跟我说?”
“彭文修是不是在跟青珊交往?”秦斌沉着脸,不悦皱眉,“你跟她说,玩玩可以千万别当真。”
乔暮偏头瞟他一眼,不置可否。
许青珊哪有那么傻,知道许爷爷不喜欢彭文修,她自己也不是喜欢,玩玩估计都提不起劲。
秦斌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觉得彭文修这人不错,抬手捻了捻眉心把彭文修脚踩两条船的事说出,语气愤愤不平。
“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他这么不靠谱。”乔暮诧异,“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正义感了?”
秦斌胸口一滞,索性不说话了。
到了品翠斋停车下去,他的手机又有电话进来。
乔暮脚步顿了下,先进大堂,吩咐前台收银的姑娘,安排人去给她开雅间门,开好空调。
过了几分钟,秦斌进来,郭鹏海和两名四十来岁的男人跟在他身后,颇有来者不善的架势。
乔暮错愕一秒,眉眼浮起笑意,落落大方的迎上去,“秦斌,这位是郭董吧,之前见过一次我有印象。”
“我给你们正式介绍下,这位是创天的董事长郭董。”秦斌抬手搭上她的肩膀,姿态亲昵,“郭董,这是我女朋友乔暮,市中医院针灸科的医生。”
“我对乔医生还挺熟,不过她不认识我。”郭鹏海伸出手,话里有话,“乔医生在国外的时候,我经常去仁济堂做针灸。”
乔暮低头,神色淡淡的扫过他伸过来的手,抬手跟他虚握了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郭董的药厂生产西药,却喜欢上仁济堂施针,这是两手都要抓啊,莫非下一步准备生产中成药?恰好仁济堂有不少老方子,有兴趣的话可以谈谈合作的事。”
郭鹏海大笑,小眼眯成一条细缝,饶有兴味的看着秦斌,“秦斌你小子的眼光果然不俗,乔医生如此有生意头脑,还真是让人意外。”
“郭总过奖了。”秦斌与有荣焉般轻拍了下乔暮的肩膀,含笑提议:“既然遇到,不如一起拼一桌?”
郭鹏海假装客气,“这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是过二人世界,我这个老家伙就不参与了。”
秦斌再次提出邀请,语气诚挚,“话不能这么说,我原本打算明天去创天见你,相请不如偶遇。”
“私下见面不谈工作,郭董您说是吧。”乔暮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悄悄拽了下秦斌,“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饭钱也要省。”
郭鹏海再次爽朗大笑,目光锐利的盯着乔暮,“乔医生这激将法,可是一箭双雕呐,看来这顿饭我是非吃不可。”
秦斌低头,目光宠溺的看着乔暮,“郭董真给你面子。”
“说明郭董比你实在。”乔暮半真半假的打趣。
说话的功夫,门外开过来一辆黑色高尔夫,车门打开,银翘从驾驶座上下来,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齐膝包臀裙,大V领的款式,把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整个人亮眼的好似会发光。
乔暮目光向下,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衬衫裤子,不禁觉得好笑。
就算是工作需要,也没必要如此……性感吧?
片刻后,箫迟从车上下来,步伐稳健,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他换了身衣服,黑色西裤垂坠笔直,素雅无尘的白衬衫让他看起来更加高大挺拔,干干净净的模样不沾丝毫痞气。
乔暮的目光好似生了根,忍不住在他身上巡梭。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两条结实有力的麦色胳膊,领口开着两颗扣子,性感的喉结若隐若现,迷人极了。
她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心跳略略加快,无意识的吞了口口水,眼底浮起笑意。
男人骨子里那点好斗的因子,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状似不经意的移开视线,留意到郭鹏海也在观察他,掌心隐隐发潮。
可惜今晚这顿饭,恐怕不好吃。
“秦大哥?”银翘漫不经心的望过来,眼底染上兴奋的情绪,踩着高跟鞋娉娉婷婷的踏入大堂,“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秦斌暗惊,只一瞬便冷静下来,不动声色的捏了下乔暮的肩膀,含笑扬眉,“几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这位是?”
“我老公,我爸一直说生意没人管,我自作主张给他的助理提了一级,让他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管管生意上的事。”银翘说的跟真事似的,扭头去挽箫迟的胳膊,把他拉到秦斌面前,镇定自若的给他们作介绍。
“听她提过很多次你这位大哥哥,今天第一次见,幸会。”箫迟礼貌伸出手,“箫迟,梁总的助理,现在是他的女婿。”
秦斌点点头,脸上挂着微笑抬手跟他虚握,“正好,我今天遇到了这边的合作公司老总,不如一起。”
“好啊。”银翘扭头望向郭鹏海,眼神发亮,“这位想必就是郭董事长?秦大哥对你们集团的药厂很感兴趣,正好,我爸也挺看重,本来想让我来截胡的,没想到这么巧遇上。”
郭鹏海眯着眼,热情的跟她握手,“朋友归朋友,生意是生意,梁小姐不是没有截胡的可能。”
“有您这句话,那我可就厚着脸皮蹭饭了。”银翘笑容热络。
乔暮抓着秦斌的胳膊不放,不露痕迹的跟箫迟交换了下眼神,眼底一片清明。
寒暄一番,一行人移步三号楼的翠柳厅继续。
银翘冒充C市一家公司老总的女儿,跟秦斌聊的很愉快,也没冷落了郭鹏海。
乔暮坐在秦斌身边,尽职扮演他的女朋友,而箫迟同样冷静克制,仿佛自己真的是银翘的新婚丈夫。
用餐的气氛看着热闹,底下暗流涌动。郭鹏海处处试探,银翘机智应对,还有功夫针对她,话里藏着话句句带刺。
酒至半酣,郭鹏海手机有电话进来,告罪一声,起身去外边接通。
行至走廊尽头的休憩区,他停下来,回头看了一圈确定没人跟着,嗓音压低,“没人在附近监听监视,你确定?”
“确定,周围这一片都排查了,没有发现警方的车子,也没发现可疑人物。”耳边传来下属战战兢兢的声音,“我们马上接着去排查。”
“去吧。”郭鹏海挂断电话,回头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拧着眉坐进休憩区。
片刻后,手机收到一条微信信息,点开看了下,禁不住一拳砸到沙发扶手上,
今晚的安排,秦斌事先并不知情,从他到中医院后来去二院,这一路始终有人跟着。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跟仁济堂的那个丫头是一对。
姓箫的跟那位梁小姐也不是警察,之前警方针对老刘实施抓捕,听说凡是上山的全部受伤严重,姓箫的若是参加了行动,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跟没事人一样,看不出丁点受伤的痕迹。
就在刚才,手下发来的消息证实,他们夫妻俩,确确实实是秦家世交的女儿和女婿。
除了他们为何会出现在二院,又是怎么跟黄玲的妹妹认识,仁济堂为什么会有警犬,这两件事想不通,其他的毫无破绽。
搭在腿上的手无意识轻弹几下,想起出售药厂一事是张良业的主意,而那条被他当做证据的警犬,之前的主人在网上寻找过收养人,眼底不禁迸出冷光。
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在他设局,那夫妻俩既然被他说成是警察,其他的所谓证据伪造起来也没那么难!
正欲起身,手机又有电话进来,下属的声音里透着慌张和恐惧,“张总要跟您通话!”
“把手机给他。”郭鹏海重新坐回去,脸上覆着一层寒冰。
耳边安静数秒,张良业的声音传过来,恼羞成怒的口吻:“你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良业,兄弟这么多年,你给哥哥的这一刀才够狠!”郭鹏海冷笑,“别以为跟警方合作,就能把你自己摘干净,这艘船沉了,你也别想逍遥自在!”
“我没有跟警方合作,一直想摘出去的人是你!姜半夏是你的人,卢展鹏也是,就连那个不成器的李成安也是你一手栽培起来的,虽然没顶用,我怀疑过你么!”张良业咬牙切齿。
“怀疑我什么,既然把话说开,咱也好好算笔账。”郭鹏海顿了下,起身探出头瞄了一眼走廊,戏谑的口吻:“姜半夏当初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张阳去玩,你跟我说失踪,结果我的女儿是真失踪,你行!”
耳边再次安静下去,跟着传来“嘟”的一声,通话中断。
郭鹏海沉下眸子,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拨出一组号码,接通就说:“无论如何都要做掉他,一定要抢在警方前头,再失手别怪我不客气!”
挂了电话,烦躁靠向椅背,力道很重的按了按眉心。
如果一直找不到证据,取保候审期满一年,他就能出国逍遥自在去了,张良业必须死!
回到翠柳厅,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郭鹏海借口酒劲上头,先行离席。
秦斌和乔暮起身相送,姿态亲昵。
银翘也跟着站起来,顺便拖起箫迟,一块送郭鹏海下楼。
目送着郭鹏海的车子走远,气氛倏然变得微妙,银翘睨一眼乔暮,故意往箫迟身边挪了下,嗓音压的很低,“头上绿成草原了,别说我没提醒你。”
箫迟冷冷的瞥她一眼,拿出手机翻看才收到的短信,抬脚欲走。郭鹏海要杀张良业,他们咬得越厉害,对他们就越有利。
“等等!”秦斌倏然变脸,生硬拦住他的去路,“我有话说!”
第52章 Chapter 52
银翘被秦斌咄咄逼人的态度惊到; 反应过来没能控制住脾气,眯眼瞪着乔暮,冷冷插话:“刚才听秦总说,已经在筹备婚礼; 新娘不会是乔医生吧?”
乔暮转头迎上她的目光,黑漆漆的眼底没有丝毫波动; 抿着嘴角没接话。
她不该这么不理智; 郭鹏海能在这地方偶遇她和秦斌,事先肯定做了很多工作。当然; 他们重案组做的工作也不少; 不然不会选择正面接触。
眼下; 郭鹏海虽然走了,可谁也不敢保证; 他没留下什么人在这盯着。
创天屹立多年,如今整个集团的高层死的死,被捕的被捕,他依旧逍遥自在; 可见此人手段不凡,小心冷静方为上策。
想到这; 她伸手拽了下秦斌的袖子,故意放柔嗓音; “爷爷在家等着呢,你为她好的心思我理解,可人家是夫妻不是么。”
秦斌听出她话里的深意; 胸口有些发堵,只是态度仍旧坚决,“就说两句,你们在这等着。”
箫迟的目光在乔暮脸上停留一秒,抿了下唇,径自迈开脚步走下台阶。
有人在威胁她和老爷子的安危,这个人不意外的话,应该是郭鹏海。
品翠斋的中庭布置的异常幽静,木棉高耸,底下繁花处处,暗香浮动。
走远一些,听到秦斌的脚步声靠近过来,他迅速敛去难受的表情,从容转过身,“秦总想跟我说什么?”
秦斌咬着后牙槽,胸口的怒火翻涌而出,逼近过去,眉眼间笼着戾气,“我不管你接近乔暮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再次发生像中午那样的事,我绝对不客气!”
“中午发生了什么?”箫迟惊诧反问,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是你的女朋友,不是我的。”
秦斌一噎,出手抓住他衬衫的领口,横眉怒目,“你什么意思!”
箫迟目光向下,盯着他的手静静看了片刻,淡定抬起头,“我说,你是她男朋友,这有什么不对?”
乔暮肯定不希望今晚的戏功亏一篑,这口气,他忍着就是。
秦斌悻悻松开手,寒着脸拂袖而去。
大堂门前,银翘将这一幕看得分明,愤然警告乔暮:“乔医生,你想玩可以,别打他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多谢警告。”乔暮淡淡扬眉,视线从秦斌脸上掠过去,穿过昏暗的光线,无声对上箫迟的目光,眼底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银翘见状,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大步走下台阶去拿车。
乔暮笑了下,也跟着下去,不疾不徐地迎上秦斌。
箫迟应该能理解她的用意,至于银翘,让她气一阵也好。
上了车,她隔着车窗望向正朝着这边走来的箫迟,抿紧了嘴角,发动车子开出去。
箫迟上了车,疲惫靠向椅背,静静目送她的车子没入车流。
“人家都在筹备婚礼了,还看个什么劲。”银翘轻嗤一声,打开检测工具,检测车上是否被安装了窃听器。
箫迟眉峰压低,攥了攥拳,复又一点点松开。乔暮不是那样的人,他信她。
检测结果出来,警报解除,银翘关闭工具,发动车子开出去,“你的腿不要紧吧,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下。”
“郭鹏海的一个手下,十分钟前死在张良业藏身的区域内,今晚我们暂时不参与行动,避免身份暴露。”箫迟磨牙。“通知刑侦二队,重新鉴定十五年前那桩杀人案嫌犯留下的DNA,跟今晚在案发现场提取到的是否吻合,这件案子很关键。”
姜半夏的遗书写的清清楚楚,说张良业是杀人凶手。可嫌犯留下的DNA跟张阳的鉴定结果是排除,这段时间,小九收集了另外几个已经死去的嫌犯的子女的DNA,结果也全是排除。
倘若她没报复错对象,那么真正杀人的是郭鹏海,而不是张良业。
“明白。”银翘烦躁戴上耳机,听了一会,扭头看他,“杨天禄抢救无效死了。”
箫迟按了按眉心,掏出盒烟,打开抖出一根叼嘴里,“通知小九好好研究视频,看一下除了张良业,当时郭鹏海是不是也在场。”
一家四口被灭门,事先邻居都知道他们一家要移民,谁能想到去机场的路上会被截住,死了还被埋到老家的后院。
这人跟郭鹏海在生意上有过节,以他和张良业的默契,当时肯定会在现场,指挥手底下的人毁灭证据。
“郭鹏海警惕性很高,想要提取他的DNA鉴定,难度很大。”银翘的火气又冒上来,绕开工作的话题,“迟哥,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她就是个玩弄感情的骗子!”
“我的私事你少管!”箫迟沉下脸,硬邦邦的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停车!”
银翘一噎,不情愿的把车停到路边,“她做得出来,我说说也不行么!”
箫迟没理她,下车走远几步拦了辆出租走近路返回酒店。
换上酒店员工的工作服下楼,郭鹏海派来的人还在大堂晃悠,明显是在盯梢。
箫迟从后门出去,坐上石头开过来的车子,出发前往重案组临时指挥室。张良业杀了郭鹏海派去的人,再次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脱,老六在他藏身的地方找到数张手机卡,别的一无所获。
腿疼得难受,箫迟熬到半夜实在熬不住,交代三儿一声,叼着支烟开门出去。
这个时间,乔暮已经睡下,秦斌今晚肯定也会住在仁济堂。可他还是想见见她,问她是不是真的被人威胁。
拿出手机,还没拨出乔暮的号码,小门忽然打开,她身影出现在灯下,径自朝着车子走过来。
箫迟透过后视镜看了一圈,开门下去。
“大半夜来做贼啊?”乔暮坐进驾驶座,关了门把急救箱放到副驾座上,平静把车开出去。
箫迟倒在后座,嘴角勾起淡笑,“来偷人。”
乔暮眼底染上笑意,透过后视镜瞟他一眼,神色严肃的告知张良业托秦斌照顾张阳一事。
“这个情况,在中午我们就掌握了。他不在C市,之所以拜托秦斌,大概是希望张阳远离郭鹏海的视线。”箫迟懒洋洋的躺在后座,放松眯起眼,“张阳通过微博联系张良业,是关公故意安排的,目的是为了让郭鹏海起疑。”
乔暮默了默,暗自庆幸昨晚没说这事,“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张良业没听中午那人的话自杀,是不是藏的特别隐秘不担心被抓到?”
“他很狡猾,我们通过手机信号锁定他的位置,两次抓捕失败。”箫迟说到这,故意顿了顿,接着说:“你是不是以为,秦斌这次来,真是为了你?”
“当然不是,创天的药厂停工,工人们都要闹翻天了。”乔暮嘴里发出一声轻嗤,“目前药厂的业务完全停摆,急于找人接盘安置工人,秦斌的公司无疑是最理想的买家。”
如果仅仅是出于试探的目的,郭鹏海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亲自出面。创天的账户和他私人账户均被冻结,他想出逃国外唯一缺的就是钱,秦斌赶在枪口上,成了他狩猎的猎物。
箫迟楞了下,喉咙里溢出串串愉悦的浅笑,“说实话,我挺感谢他这些年,把你身边的爱慕者都赶走。你这么聪明,还是留在我身边最恰当。”
乔暮嘴角扬起,没接话。
“秦斌的手机我们也锁定了,张良业藏身的区域地形非常复杂,需要慢慢排查。”箫迟拿出手机解锁,看了一眼才收到的信息,接着说:“张阳我们已经保护起来,经过今晚,郭鹏海应该不会针对你。”
乔暮想起中午的短信,抿了下唇,“黄媛醒了之后,我想让她暂时离开霖州,等到这案子彻底结案,再接她回来。”
“这件事我来安排,你不用操心。”箫迟看了眼窗外,慢慢坐起来。
进了家属院停车下去,乔暮绕过车头,从副驾座拿下药箱拎在手里,跟着打开后座车门朝他伸出手,“手给我。”
箫迟笑了下,抓着她的手,忍着疼往下挪。折腾了一天,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乔暮忍不住也笑,“不是说不把他当对手么,就那么点时间,你还有时间换装。”
“我不能让你丢脸啊。”箫迟抬手揽着她的肩膀,半个身子的重量交到她身上,“我要是随随便便就去了,没准他又活了心。”
“歪理。”乔暮回头锁了车,扶着他慢慢上楼,“疼的厉害?”
“还好,就是腿肿了,裤子绷得太紧不舒服。”箫迟偏头亲了她一下,嘴角勾起坏笑,“我这么穿是不是特别好看。”
“一般。”乔暮语气凉凉。
箫迟一愣,继而愉悦笑出声,“那你还吞口水。”
“想吐不行么。”乔暮一点面子不给。
箫迟大笑,上到楼上,他站直起来,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就把她抵在门上,双眼危险眯起,“在刑警队的时候,是吓到了还是别的原因,那么主动?”
乔暮微微仰起脸,嘴角露出浅淡的微笑,“吓坏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谎的时候,眼睛特别好看。”箫迟低头吻了下她的嘴角,笑道:“真不告诉我原因,我可自己找了。”
乔暮抬起手,加重力道把他推开,“先换药,你的腿又出血了。”
箫迟唇边的笑容渐渐扩大,暂时放过她,拖着腿进客厅坐下。
不止出血,伤口可能已经崩开了。
“皮带解开,这裤子裤腿太小,我帮你脱了。”乔暮把药箱放下,坐到沙发前的小凳子上。
箫迟唔了一声,听话照做。脱了裤子,趁着她处理伤口的工夫,俯身打开茶几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一只盒子,放到药箱旁边。
这件礼物,本来应该在昨晚她吹蜡烛的时候,应景送出去,结果东西放家里,回来后他太累,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次又是什么?”乔暮侧眸瞄了一眼,禁不住揶揄:“你就不怕血本无归?”
“我胆儿肥,亏了也心甘情愿。”箫迟捻了捻眉心,懒散地枕着靠垫,眯起眼窥她。“什么事这么急,让你等我大半夜不睡?”
乔暮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平静开口:“没抓到郭鹏海之前,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有人威胁你?”箫迟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敛去,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乔暮轻轻点头,“爷爷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听你的。”箫迟缓缓坐起来,伸手抚上她的脸,艰难开口:“黄媛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第53章 Chapter 53
乔暮心跳猛顿; 怔怔抬起头,“能戒断么?”
人是在她眼皮底下出的事,她难辞其咎。
“虽然是一次成瘾,但及时介入戒断; 问题应该不大,她最恨的就是这个。”箫迟叹了口气; 颇为自责; “我们工作上也有疏忽,我已经给梁副写了检讨。”
乔暮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品翠斋回去; 她就一直心神不定; 总觉得他们今晚跟郭鹏海正面接触; 目的不单纯,忘了问这事。
箫迟捏了捏她的脸; 久久不语。
黄媛目前还没醒,梁副咨询了省戒毒所的专家,对方的意见是先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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